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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暗恋我[快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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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宴手忙脚乱把瓶子翻出来递给她爹,本以为要被痛骂一顿,却听见楚鸿枕沙哑着说道,“干得不错。”
  楚清宴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她刚才完全慌了神,这种做法根本不对。绝对不可以在没判断出伤员症状的情况下,随意喂药,很有可能引起经脉逆流,但是楚鸿枕却夸了她。这意味事态已经紧急到一定程度,医修自己也没有时间对症下药。
  拿出前几日楚鸿枕给自己的乾坤戒,楚清宴郑重地放在她爹手里,“爹,这个我用不到,去给需要的人吧。”
  楚鸿枕这次真的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清清长大了。”
  他们都知道,离衿给的丹药千金难求,留下丹药就相当于留下一条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有很多东西都比活着更重要。
  伤者被楚鸿枕带走救治,长黎碰了碰她的手臂,“我们走吧。”
  楚清宴呆愣了好久,才被长黎拽走,她有些低迷地问道,“师兄,我们真的还有希望么。”
  长黎指了指西方,那是战火真正燃烧的地方,有数百名修士高坐于空中,两掌向外,不断有白光从他们手中发散又在半空中交汇,那是修士在稳固结界,保证魔修不能入侵。而在所有人的最顶端,有一墨袍男人面容沉静的站着,他脸上无悲无喜,无忧无惧。
  是离衿。
  “界门不破,东方永远是净土;界门破了,无非是在泥沼中前行,”长黎道,“所以无论何时,我们都有希望。”
  楚清宴向西方看去,落日将逝,画笔在天空疯狂着色,渲染出浓墨重彩的红,霞光天色之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头,对她温柔一笑。
  他说,“清清,我在呢。”
  ——————
  管星流历来雷厉风行,等二人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将众人分好岗位:修为最高的去战场边缘捡伤员或者尸体,坚决不给魔修留下一针一线;修为次之的留在大本营,帮忙救治伤者;修为最差的,统统拿出飞行法器运输伤者。
  这个分配方法很有道理,修为最高的那一批再过几日就要上战场,现在可以提前适应一下,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楚清宴和长黎都被分在第一组。他们被要求在结界附近活动,四人一队,不许离得太远,以免没把伤者带出来,自己又搭进去。
  和她们一队的是两个法修,一个叫长曦;还有另一个是晚辈,法号令景。
  二人都是不多话的性格,四人配合也算默契,楚清宴和长黎在较远处搜查,他们则负责护法,不过半个时辰就带回来好些前辈。
  可是,楚清宴看着长曦,总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几次顺利的搜查,让他们渐渐放下心来。道修很多,敌人都被堵在远处过不来,结界附近几乎没什么修士,而且他们本身修为不低,一两个魔修也能应付。因此经过商议,四人决定向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前进。
  然而楚清宴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让她有去无回。


第70章 。15
  明亮清幽的居室里; 雕花大床上蜷缩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女; 她一身红衣似火; 衬的颜色愈发娇艳。只不过; 她的双脚上极其碍眼地缠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这锁是由千年寒铁在熔岩中锻造而成,除非神仙下凡; 否则谁也别想用外力破开。
  “唔~”
  睫毛轻颤,少女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准备起床吃早饭。
  无奈沈黯封了她经脉; 无法运转灵力; 只能从五谷中获取能量维持身体基本需求。这在其他修士看来可能是天大的侮辱; 因为修真界普遍认为食物污秽,唯有灵气才能涤荡身体,然而楚清宴偏偏是穿来的,恨不得一天吃八顿饭再加两餐宵夜。
  话说沈黯要是想靠这种方法折辱她,未免有点困难; 因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败生活,根本就是她的梦想。至于不让从屋子里出来?她之前住了一年院; 连床都很少下,现在的生活质量要比之前好不知多少倍。
  倒了一杯浓香四溢的灵茶,楚清宴觉得自己能在这住一年。
  结界外,魔尊脱下带血的外袍,问道; “她这几日如何。”
  婢女眼中飞快划过一丝嫉妒,“不哭也不闹,正常吃饭休息,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我看楚小姐根本是求之不得,毕竟尊上能看上她,也是她的荣幸……”
  话还没说完,沈黯突然右手用力穿透了她的心脏,婢女不可思议地抬头,面前之人眼露寒冰,“说她坏话的人,都该死。”
  婢女瘫倒在地,鲜血溅在了对方衣摆上,沈黯皱着眉看向白袍上的点点红色,一甩手怒气冲冲离开了。
  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在半透明面板上看见这一幕,楚清宴唯一的想法就是:婢女死了,谁来给她送饭???
  这才是她毫不慌张的真正原因。系统有了身体后,力量愈发强大,开展出许多以前没有的功能,比如传音,又比如直播她方圆百里内的场景。在困入敌营的情况下,这个功能不仅能探查到许多辛秘,更重要的是,它相当于一个小电视……
  这几天她看见沈黯不下二十次,不过他一次都没进来过。偶尔他会停在门口驻足,偶尔会留在窗外长久地看着,但大多数时候都和今天一样,来问她的衣食起居。
  开始楚清宴的想法还是沈黯对待战俘好用心,后来,她慢慢琢磨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沈黯怕不是喜欢她。
  这就不合逻辑了。
  魔尊又不认识她,难道是一见钟情?可是越想越不对劲,楚清宴回忆起她被抓的情形,怎么看都是早有图谋。
  那日她与长黎他们搜寻伤员,几人商议好稍微扩大一点范围。其实最远也不到百丈,修士眨眼间就能到,然而偏生出事了。
  有一队魔修不知怎么突破了道修的包围圈,直奔东方冲来。这个时候她们只要退回结界就好,然而,她被一直毫无存在感的法修长曦拉住了。
  再然后就是一片混战,魔修抓住她。魔尊和几大护法突然出现,绊住了离衿的脚步,楚清宴被打晕,记忆中最后的景象是长曦复杂的眼神和一句含糊的话。
  他说,“清儿,对不起。”
  她突然想起长曦跟谁很像,是初见时还未错乱的褚晨。
  不只是面容的相似,还有他们的表情,二人都习惯嘴角下压,连笑着的时候都不例外,而她最近又经常在沈黯的脸上看到同样的习惯。
  楚清宴有了模糊的猜测,她敲了敲剑身,“离衿,你在么?”
  系统和她一直可以在心中对话,这和灵力无关。而26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也能让她和离衿这样交流。
  疲惫却温柔的声音响起,“清清,你怎么样?”
  “老样子,”楚清宴躺回床上望天,那链子太沉,坠的脚疼,“不过今天婢女被杀了,所以我还没吃早饭。”
  也不知是为了讨好她,还是笃定封断经脉后无法使用灵剑,反正沈黯默认留下了朝歌,却不知这才是他最大的错误。
  离衿有点想笑,但更多是心酸涌上心头,“对不起清清,我现在好像没办法救你出来。”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楚清宴反问,“我今天在沈黯身上看到血,你们又打起来了?”
  “嗯,但是我没受伤,你不要担心。”
  自从楚清宴被抓,两人斗法就开始变得不痛不痒,离衿顾虑着若是重伤对方,沈黯恐怕要拿清清撒气;而魔尊不知为什么,也开始收敛起来。所以最近的情况就变成了两人每天习惯性打一场,然后就不了了之。
  一颗心终于落地,楚清宴把她的猜测试探着说出来,“离衿,我发现长曦和褚晨都有可能是魔尊本人,而且他好像还喜欢我。”
  离衿顿了顿,“喜欢你?”
  “嗯,”楚清宴道,“所有对我不敬的婢女小侍都被杀了,而且他看我的眼神,除了我是他亲娘以外,一定是喜欢我。”
  过来许久,对面传来幽幽的叹息,“太好了……”
  楚清宴有点小惊讶,“我以为你会不高兴呢。”男人不都有这种古怪的占有欲么?
  “清清,我恨不得沈黯对你情深似海,这样你在魔界永远都不会受伤。”
  小姑娘被带走后离衿表面很冷静,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道修的定心丸,如果他先乱了,更没有人能救出他的女孩;可是实际上,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神识中的皑皑白雪早就化作熔浆烈火,不停地燃烧沸腾,他时时身处炼狱,疼痛至极亦不见天光。
  “离衿,你别担心,”女孩的语调柔软怜惜,“我没有事。”
  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血,离衿再开口时又恢复了温和宠溺,“你刚才说褚晨是沈黯?”
  “有一些证据,但更多是直觉,”楚清宴晃着脚,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当我第一眼看见沈黯的时候,真的以为那是褚晨。”
  那声音让神识中的火海瞬间翻腾起来,离衿却仿若未觉,“我也有类似的想法,因为我杀掉褚晨的时候,他没有死而是消散了。”
  关于魔尊的线索逐渐增多,真相反而愈发扑朔迷离,离衿压下暴_动的灵力,“清清,你小心点,尽量不要在沈黯面前多言,此人阴晴不定、很难对付。有事一定要联系我,我们会尽快救你出来。”
  虽然通过系统交流很安全,但一切皆有意外,为了防止被敌人发现,还是不要多言。
  小姑娘点点头,最后问道,“我爹我娘没事吧。”幸亏这世上没心脏病,否则听她爹的语气,怕是已经过去了。
  “有明颜在,寂丹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阳光透着窗子一点点向床榻铺散,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舞,两人谁都舍不得先挂断传音。
  “那离衿,”她的担忧像盛满水的碗,竭力隐藏着却还是控制不住倾洒出来,“你还好么?”
  坐在漆黑的营帐里,离衿周围的土壤焦黑一片、寸草不生,可他的声音却仿佛被太阳亲吻过,“清清,我很好。”
  等小姑娘掐断联系后,离衿接连呕出几口鲜血,这几日打斗他并非完全没有受伤,而且神识混乱不能调息修复,身体已经在破败的边缘。
  元正真人在门外说道,“浮寒,我把寂丹真人带来了,让他给你看看伤势。”离衿这几日除非与沈黯斗法,一步都没离开过营帐,委实让人担忧。
  “不必。”
  帘子被强硬地掀开,光线仿佛走了很久才照亮里面的情况,角落中露出一个面容灰败、满头白发的青年。
  楚鸿枕变了脸色,“你……”
  “不必浪费丹药,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没了掩饰,离衿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他隔了许久又艰难地说道,
  “别告诉清清。”
  ——————
  姻缘线连心,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是楚清宴知道离衿的情况不太好,她只是不知道具体程度。但是很快,就有人帮她解答了这个问题。
  沈黯拿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房间。盘中不仅装有早饭和水果,还有一杯暗红色汁液。它来自于丹寂山的赤樱木,是楚清宴辟谷前最爱喝的东西。
  全世界,只有当时照顾她的褚晨知道。
  将杯子放在指尖转了两圈,楚清宴笑眯眯地问,“不装了?”
  沈黯一愣,“你和原来不一样了。”
  这基本算他承认自己就是褚晨,楚清宴暗示性十足地接道,“不是不一样,而是比原来更好。所以啊,我现在也不喜欢喝这个东西了。”
  不喜欢它,也不再喜欢你。
  假装没理解她的意思,沈黯把碗筷一一拿出来,“不喜欢喝我还准备了别的,过来吃饭吧。”
  拖着铁链下床,楚清宴撕下一块馒头似的东西放在嘴里,入口即化,非常香甜。她抬起头,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你也和原来不一样了。”
  岂止是不一样,就现在看,沈黯和褚晨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其实我们不算是同一个人,我只是有他的记忆,”沈黯道,“如果我是他,一定不会把事情搞砸。”
  “不会被离衿杀了?”
  “不,”沈黯看着她,眼中竟然流露出丝丝情谊,“是不会被你讨厌。”
  这波情话,楚清宴给他满分,若不是脚上还拴着铁链,她没准真信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过来有什么事?”
  关了一个月才来找她,怎么可能只为了送早餐,对方的回答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沈黯道,“清儿,我希望你嫁给我。否则,离衿今晚就会死。”


第71章 。16(结局上)
  对方的威胁如此狠毒; 楚清宴却产生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她想都没想就回答; “可以。”
  沈黯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不是让我嫁给你么; ”楚清宴踢着脚下的铁链; 无所谓地说道,“这事可以。”
  她的回答太干脆; 以至于沈黯反而不敢相信,他沉着脸问; “你就那么怕离衿死?”
  小姑娘拖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楚清宴之所以答应的这么快; 纯属因为同样的剧情她看多了。小说电影里反派逼婚; 女主又吵又闹又逃跑; 最后不还是等着男主角来救她?除了给自己折腾一身伤让男主角心疼以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所以她干脆省去严词拒绝、激怒对方、被扇两巴掌、被迫接受等一系列流程,直接步入最后一个阶段,“请问什么时候成亲?”
  对方语气淡然平和、态度真挚陈恳,完全不像是受胁迫。沈黯却开始游移不定; “今晚成亲,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否则离衿必死无疑。”
  小姑娘乖巧的坐着,眼中是朦胧氤氲的雾气,沈黯想起往日甜蜜的(楚清宴:???)时光,面色柔软起来,“清儿你放心; 我和他不一样,我会好好对你的。”
  楚清宴点点头,生怕一说话直接吐出来。魔尊和褚晨各方面性格都不同,油腻这一块却是一模一样。
  沈黯忽然就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楚清宴愿意嫁给他,不是因为被威胁,而是她还爱着自己。毕竟两人相伴百余年,几乎是她整个生命,之前的种种不过是情侣间的打闹,小姑娘在和他撒娇呢。沈黯放松地笑道,“稍晚的时候会有侍女给你梳妆打扮,今晚以后,就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尊上,属下有事禀报。”
  “我马上就来,”来人应该比较重要,沈黯马上做出要离开的姿态,但他没忘了安抚未来的小妻子,“清儿,你等我。”
  忍着恶心,楚清宴向他挥手道别,这时候她是真的开始佩服褚晨,在讨厌的人面前忍辱负重,真是太难了。
  在面板上看着沈黯和一个全身漆黑的人离开,他们都没说话,又或者是用神识交谈,楚清宴渐渐皱起眉。
  沈黯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除了离衿要死那句,这仿佛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楚清宴轻轻叩了下朝歌,“系统,找下我爹。”
  大本营里,元正真人和楚鸿枕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着无数天灵地宝,像一个小型山峰。楚鸿枕从中随意挑出一件,看了两眼又扔到旁边。
  元正真人道,“浮寒究竟怎么回事?为何说自己时日无多。”
  两人刚看清离衿的样子,楚鸿枕就拉着他快步离开,回到主帐后还让他拿出所有能遮蔽天机的法宝,举止颇为急迫。
  “浮寒不仅是受伤,他还中了巫咒,”又扔掉一个无用的法器,楚鸿枕叹了口气,“现在是天道要他死。”
  元正作为一宗之主,自然知道很多常人闻所未闻的辛秘。而巫咒绝对是最神秘的事物之一,它是上古时期的法术。具体做法不详,但原理就是将天道灌入体内。比如你想要一个人死,只要找到死道埋在他身体里,此人必不能活。
  然而,随着亿年前天道归于无形,巫咒也随之消失,为什么会出现在离衿体内?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元正真人皱着眉问,“可有解决的办法?”
  “你也明白,‘道’是规则,是命运,”楚鸿枕苦笑,“我最多能寻找一些遮蔽天机的法器,让天道暂时察觉不到浮寒的存在。除此以外,就再无他法。”
  道不可违,咒不可解。这八个字是记载巫咒古籍的开篇,他们都知道,只是无法接受事实。
  元正急匆匆地起身,“我去联系宗里,看还有没有类似的宝物,如今战事紧迫,浮寒绝对不可以死。”
  掌门用挪移术瞬间消失,楚鸿枕则继续筛选法宝,“乾坤鼎,没有用;万物箜,垃圾……”他扔着扔着,突然把手里的法器捏碎。
  楚鸿枕没说实话。
  天道无情却公正,巫咒被植入体内的瞬间就会发作,或死或伤、或轮回或往生,反正不会像离衿这样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原因只有一个——巫咒的宿主另有其人。
  年少时楚鸿枕不爱修炼,反而喜欢奇闻轶事,读了很多在别人看来无用的书籍。所以有一个事实元正不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咒术并非完全不能解。
  它不能消失,却可以转移。只要姻缘线相连,巫咒就能从一个人身上渡到另一个身上,天道要害死的从来不是离衿,而是他的女儿楚清宴啊!
  人皆有私心,楚鸿枕做不到让无辜之人失去性命,但他更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死
  ……
  “爹……”分不出喜怒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系统早就接通了两人,楚鸿枕所思所想一字不落被楚清宴听到。猛地握住朝歌,锋利的剑刃穿破血肉,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闺女,”楚鸿枕干巴巴地说道,“你这是偷听。”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细密的疼痛从伤口一直传到心里,原来她从来没有逃脱命运,而是有人挡在天道之前,为她抗下一切苦难。
  楚鸿枕一辈子都在问道求索,现在却开始质疑,“天道不公!”
  “并不是的,爹,天道很公平,”房间里侍女来往不断,她们送来嫁衣、首饰和婚宴的一切,楚清宴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伤口,平静道,“你要得到什么,相应就要失去什么。”
  “女儿不孝,可能无法看见你和娘飞升了。”
  “清清,你不要做傻事。”
  “爹,离衿不可以死,他死的那日就是道修破灭的开始,如果女儿一人的命可以救下世间道统,那么我甘之如饴。”
  楚鸿枕这辈子都没遇见过如此艰难的抉择,一面是爱女,一面是天下道修的性命,这让他如何去选。
  他眼眶通红,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悲意,“你找到办法了?”
  嫁衣鲜红如血,密密麻麻的刺绣仿若将她拽入地狱的丝线,楚清宴微微笑着,眼中希望和绝望交织,“嗯,我找到了。”
  至少沈黯找到了。
  ——————
  无论想与不想,夜晚都准时到来,院子里挂着大片黑色灯笼,衬的这夜愈发黑暗。
  “清儿,我来了,你准备好了么?”
  门外是穿着喜服的沈黯,墨色锦衣上绣着一条暗红色巨龙,它的爪子被锁链束缚、眼窝中空无一物,胸口前的龙头高昂着,好似在嘶吼。图案之诡异完全不像是喜服。
  侍女解开了她脚上的铁链,冷冰冰地说道,“请楚小姐盖上盖头,随奴婢来。”
  盖头一蒙,遮住了双眼,也遮住了暗沉沉的夜,楚清宴将手搭在对方胳膊上,“走吧。”
  一出门,奴婢就将她的手递给另外一个人,楚清宴知道那是沈黯,魔尊的手和他本人一样冷,像是滑溜溜的蛇尾,楚清宴忽然打了个寒颤。
  “清儿冷了吧,这亲事很快就会结束的。”
  果然如沈黯所言,魔修的亲事很简单,两人七拐八拐走到正堂,刚站定,就听见一道阴冷的声音,“夫妻对拜。”
  楚清宴看不见四周,但她能感受到周围有很多气息。和管星流告诉她的一样,魔修大多功法阴寒,她站在大堂中间,仿佛置身血海地狱。
  侍女碰了碰她,“楚小姐,拜堂了。”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侍女的声音突兀而诡异,楚清宴握紧拳头,对着前方拜去。
  “一拜。”
  听说世间有一种鸟,它一生只唱一次歌,而那声音比万物都动听。
  “二拜”
  它从出生便开始寻找,寻找那根最长、最坚硬,属于它自己的荆棘。
  “三拜。”
  可没有人知道,当荆棘刺入体内的时候,它是自愿而清醒的。因为所有荆棘鸟都明白,最美好的东西必须用深痛巨创来换。
  “礼成。”
  盖头被沈黯掀开,眼前一切变得明亮而模糊,楚清宴的心也越来越混乱。
  她嫁人,曾经的姻缘线断裂,巫咒从离衿身上回到自己体内,既定的宿命向她袭来,那悲惨的、绝望的、黯淡无光的宿命。
  不受控制的感觉愈发强烈,楚清宴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产生了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
  她的理智在抵抗,情感却溃不成军,脑中永远有两个声音在交替。
  一个在低声诱惑,“接受吧,沈黯才是你爱的男人,你们过去那么好,是离衿破坏了一切。”
  另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楚清宴,清醒一点!你难道不知道沈黯的阴谋,他要你屈服、要你下跪,要你一生逃不出他掌心。”
  两个声音此消彼长,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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