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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每晚梦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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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可知朕为何单独召见你?”苏绾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到书桌后,唇角含笑。
  她不知道礼部尚书的名字,幸好她是皇帝,可以用爱卿统称自己不知道名字的人。
  身为礼部尚书,他把林尚书、徐太师还有韩丞相送来的美人都收到礼部,谁也不得罪,但他此刻的表情却很有意思。
  有种藏不住的恨铁不成钢。
  “微臣不知。”礼部尚书露出一脸敷衍的笑,“还请陛下明示。”
  赵珩坐在被屏风隔出来的外间,端起茶杯,大拇指贴着杯沿徐徐摩挲,双耳悄然竖起。
  “爱卿不必如此紧张,朕只是想了解下我北梁有多少学堂,入学的条件是什么。”苏绾轻笑,“父皇此前未有教导朕如何处理国事,有许多不明之处还请爱卿多多担待。”
  在朝堂之上她可以为所欲为,让那些老家伙以为她真的昏庸无能,贪恋美色。
  私下时,她要一个个单独召见他们,再视情况放出些谣言逐个摸清底细。
  毕竟在这梦里都有刺杀了,难保不会有人造反,她可不希望梦境太快彻底消失。
  原著中就有一次不成功的造反,具体剧情她记不太清,只记得是被萧云敬平定。
  “汴京除国子监,还有一处为世家子弟设立的书院,其余各府、州、县只设有私塾,拢共不足百间。私塾入学只需给夫子奉上束脩以及一定的银钱。”礼部尚书抬头看她,神色平平,“汴京的书院寻常百姓子弟不可入学。”
  “朕要在汴京开一间书院,六岁以上稚童无论男女、少年、青年皆可入学,每人只收一文钱。”苏绾抬眼看他,“能做到否?”
  不到百间私塾……也就是说北梁的面积,大概就和现世里的一个省那么大。
  她想知道这近乎免费的私塾若是开起来,梦境会有怎样的连锁反应。一文钱能买的东西不多,之前秦小宝给了她一份他做的笔记,里面有这个世界的物价。
  内室有片刻安静。
  礼部尚书像是被她的问题难倒,捋着胡须不出声。
  坐在外间的赵珩心中一动,无意识看向屏风后的娇小身影。
  她到底是昏君还是明君?
  学堂的门槛撤去,会涌现出更多的有识之士,只要将朝中掌管科举尸位素餐之人换成清明之士,国中不怕无人可用。
  他心中早有此意,原想登基后再办,如今看来得早办。
  此事可当做撬开朝中几股势力的利器,并试探礼部尚书是否与他人结党,还可借机敲打太师和韩丞相等人。
  如此远见,竟是一女子所有?
  “此举不妥。”礼部尚书沉吟许久,忽然变脸,“北境战乱已有两年,国库并无多余银钱让陛下胡闹。”
  “爱卿觉得朕在胡闹?那朕且问你,何为利国利民之事?”苏绾沉下脸,“百姓识字越多,可用的栋梁之才也就越多,难不成我一国的大小官员都要靠世袭和买卖?”
  在原著中,北梁虽然是架空的一个国家,却有相当完善的科举制度。
  只不过朝政被大臣把持后,这个制度渐渐失去作用,选拔上来的人才,多多少少都有些裙带关系。
  还有就是官职买卖成风,地方官员以此大肆敛财。
  太子在朝中只谢丞相一派暗中支持,秦王远在禹州又多年不问政事,鞭长莫及。
  谢丞相虽有门生掌管吏部,跟徐太师等人硬扛的结果并不是太好。
  她能记住的就这么多,太子后来是如何励精图治,肃清朝政书中也没写。
  苏绾定定看着礼部尚书,目光玩味。
  此人在现实中,也不知是站哪一派的。
  礼部尚书似乎被她的话震住,片刻后又起身行礼,“老臣糊涂,未能揣摩出陛下的用意,望陛下恕罪。”
  “爱卿严重,此事未办成之前不可声张,去吧。”苏绾换上笑脸,语气诚挚,“一国朝政之繁杂,朕一时间无法尽数学会如何处理,还请爱卿日后替朕多多分担,大胆进言。”
  “老臣遵旨。”礼部尚书红了眼眶,再次行礼告辞。
  苏绾将他离去之前,那一脸既欣慰又感慨的表情收进眼底,提笔写下礼部尚书四个字,并在后边打了个勾。
  此人可用。
  管理一国的难度太高了,国之大,也不是她这种喜欢看肥皂剧下饭,最大的理想是攒钱退休养小鲜肉的升斗小民,能管得好的。
  民生国计牵一发动全身,会触及各方利益。她生活过的现世尚且需要摸石头过河,何况这架空的封建社会。
  幸亏这是梦里,做错了也不用负责。
  就是眼下,她要尽快组建起一个相对开明开放忠于自己的团队,让手握大权的朝臣,替自己去平衡各方势力。
  若是失败,她最多便是在这梦里死了,日后再也不梦不到。
  按照梦境目前的进度对比原著的剧情,这一天不会那么快到来。
  苏绾打住思绪,弯了弯唇角放下笔出去,见赵珩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忍不住又多看他一眼。
  美人就是美人,打瞌睡的样子都好看的像画一般。
  “驸马可是累了?”她说着便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他起来,“随朕回太初殿。”
  下次再入梦,她就能知道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到什么程度了,想想就很期待啊。
  那么多的美男,她得做个表格才行,一个一个排队宠。
  赵珩藏起眼底的情绪缓缓起身,跟着她一道出去。
  回到太初殿,悠悠太古之音的从配殿的方向传来,时而激昂,时而低沉,颇为悦耳。苏绾扬了扬眉,不禁雀跃起来。
  谢梨廷负责做饭,宁死不屈的赵珩供她调戏,擅长音律有六块腹肌的萧云敬帮她放松,还有天真无邪的梁文府可以宠爱,这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她太喜欢这个梦境了。
  等出了皇宫,她一定要赚银子当首富,争取梦想成真。
  “驸马若是饿了可让御膳房送午膳过来,朕去看云敬。”苏绾松开赵珩的手,开心迈开脚步。
  赵珩伸手想要拉住她,到了一半又收回来,面沉似水地跟上去。
  好色还冠冕堂皇。
  苏绾进了配殿,那琴音愈发清晰动听。她在现世很少听古琴曲,偶尔去用餐时会听到店家放的古筝曲,不是很懂得欣赏这类古乐。
  不过这古琴的音质确实更为古朴大气,宁静而旷远。
  最妙的,当然是抚琴之人。
  美男只要不下流猥琐,当真是做什么都好看。
  这么一想,苏绾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双标。可她在梦里是帝王,是最高的统治者,不需要守什么规矩,醒来了这梦境就消失,鬼知道她在梦里怎么浪。
  皇帝的下流猥琐能是下流猥琐吗?那叫帝王多情。
  苏绾扬了扬眉,加快脚步。
  进了院中花园,穿着墨灰色广袖长衫的萧云敬,坐在院中凉亭内抚琴。
  亭外百花争艳微风轻拂,衬得他那一身装束格外惹眼。他神色专注,像是这天地间唯有琴能倾诉心声般,只一眼便惊为天人。
  苏绾放慢了脚步,唯恐惊扰了美人。
  现实里的萧云敬也擅抚琴,身为武将却无武将的粗莽,反而器宇轩昂玉树临风。
  自己如果是柳云珊,也会心动的。
  如此优秀又好看的男人,试问哪个能做到心如止水?
  她是做不到的。
  赵珩脚步沉沉,眼底戾气遍布。她方才将将收了个少年郎,为何对萧云敬还这般热情?
  父皇当年也不如她这般喜欢流连花丛。
  一曲罢,萧云敬像是才发觉亭子外有人倾听,抬头看过来,深邃的眼眸写满了诧异,从容起身行礼,“陛下万福,微臣方才抚琴,可是吵到陛下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温柔而充满磁性,好听得不得了。苏绾含笑摇头,明明是故意挖了陷阱等着她跳,偏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还挺有趣。
  说起来,萧云敬的态度始终是不卑不亢,有种端方得体的正室感,很像柳云珊。
  不过他对应的身份应该不是柳云珊,而是韩丞相之女。
  柳云珊重生后避开了成为候选的太子妃一事,她第二次进东宫开宫斗副本,不光是跟太子妃斗,还有太子侧妃。
  在现实里,太子并未定下太子妃和侧妃的人选,看徐太师和韩丞相在梦中的博弈,想来最后的人选应该和原著一致。
  韩丞相之女与徐贵妃的外甥女在东宫斗法,跟梦里的谢梨廷、萧云敬很像。
  谢梨廷做了糕点送去畅音殿争宠,萧云敬看似不争,却一个人在配殿抚琴,很心机了。
  苏绾眸光闪了闪,抬脚踏入凉亭微笑坐到萧云敬对面,状似不经意的语气,“云敬平日可曾习武?”
  “不曾,家父不许微臣习武。”萧云敬抬头,目光落到赵珩身上。
  赵珩浑不在意,自顾坐到苏绾身边,黑口黑面。
  苏绾暗暗好笑,佯装自己没注意赵珩,目光灼灼的看着萧云敬,“云敬可否陪朕走走?这配殿朕是第一次进来。”
  “微臣乐意之至。”萧云敬从容起身。
  苏绾也站起来,唇角含着笑留意赵珩的反应。
  赵珩也站起来,墨色的眼眸看看似无波无澜,实则一直在盯着萧云敬,防止他们牵手。
  萧云敬并没有要牵苏绾的手的意思,躬身做了个有请的动作,泰然出声,“陛下请。”
  苏绾微笑点头,等他到了身边才一起并肩往外走,故意撇下赵珩。
  冷美人对她的意见很大啊。
  从亭子里下去,假山上忽然跳出来一只野猫,嗖的一下从他们面前蹿过去。
  苏绾受惊,脚底一滑直直栽了去。
  重心下坠的恐慌迫使她瞬间醒来,大口大口喘气。
  外边已经天光大亮,耳边满是鸟儿欢快的叫声。
  苏绾怅然若失。
  她的美少年和晚上的宴会还没看到,又要等不知道多久才会入梦。
  醒了会神,她迅速起床去照镜子。
  梁太医开的方子起效了,她脸上身上都长满了疹子,大小不一的红点遍布全身。要不是知道这是吃药弄出来的,她能被自己的样子吓死。
  疹子有点痒,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就是很唬人。
  苏绾照了会镜子,神清气爽地吐出口气开门出去洗漱。
  工作不能停。
  伺候陈良妃用过早膳,一贯清冷的清宁宫来了客人。一个没见过的宫女,身边站着的是敬事房的总管王庆德,还有一个嬷嬷她没见过。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24章 
  苏绾看着王庆德和他身边的嬷嬷,心思电转。
  她原想一会就去找秦小宝,拜托他帮忙照顾原主的弟弟和奶奶。见身上起了疹子怕吓到其他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没去。
  也幸好没去,真出了门说不定就跟他们撞上了。
  苏绾轻轻吐出口气,状似随意地撸起袖子露出爬满胳膊的红疹,缩起肩膀装出战战兢兢的样子迎上去恭敬行礼,“见过王公公。”
  三个人同时看她。
  王庆德瞧见她胳膊上以及脸上的红疹,差点没背过气去,“你怎么回事?”
  自打徐贵妃和梁淑妃都打这宫女的主意,他就安排人盯着清宁宫四周,除了陈贵人忽然病倒险些香消玉殒,卧床数日不起,这清宁宫并无其他事发生。
  依着那小太监所说,苏绾也未曾与其他各宫的宫女有往来。她离开清宁宫也只去过太医院一处,昨日还遇到太子险些被杀。
  莫不是真病了?
  这疹子瞧着渗人,也不知是否会传人,这下可如何是好?徐贵妃刚诞下小公主不足一年,万一整个昭阳宫的人都染了病,自己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王庆德越想越怕,也越恼火。
  “奴婢不知,昨日良妃娘娘的病好了些,奴婢抓了药回来便觉着有些不舒服,不想今日一早就成了这模样。”苏绾垂下眼眸,故意抖动肩膀,佯装很恐惧自己会死。
  王庆德本能往后退了一步,偏头跟徐贵妃身边的张嬷嬷交换眼神。
  张嬷嬷也被苏绾的模样吓到,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递了个眼色给王庆德,转头往门外走去。
  贵妃娘娘为了将这奴才招入昭阳宫献给太子当侍妾,暗中准备许久。如今出了变故,她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
  王庆德领会了她的意思,抱着拂尘跟上去。
  被他们撇下的宫女用力吞了吞口水,本能后退,看苏绾的眼神如同看到了吃人的猛兽一般。
  苏绾觉察到她的视线,徐徐抬头友好地冲她笑了下。
  宫女被她吓到,又往后退出去三四步,双手绞着宫装的裙摆扭头看向别处,肩膀不住抖动。
  她一点都不想来清宁宫当差,听说陈良妃疯疯癫癫,保不齐会打死自己。
  苏绾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疹子,也不知是不是与陈良妃有关。
  她想回针线房。
  院内安静下来,王庆德和那嬷嬷交谈的声音,依稀能听个是囫囵。
  苏绾低下去头竖起耳朵偷听。
  “这个情况杂家也未料到,打贵妃娘娘来了口信,杂家就安排人盯着清宁宫,这宫女原来是御膳房粗使宫女,不合群又木讷,这才将她派到清宁宫。”王庆德忧心忡忡,“嬷嬷觉得是带回去,还是让她继续留在清宁宫,你在贵妃娘娘身边多年,给拿个主意。”
  苏绾眸光微沉,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王庆德居然安排人盯着自己?幸亏这段时间陈良妃一直病着,她除了倒夜香和去过太医院,没有乱跑。
  盯着她的小太监应该没去过后院,因此没发觉王胜和云岚跟她通消息。
  想到这,苏绾不禁一阵后怕。
  这深宫当真如地狱一般。
  “此事我也没法拿主意,不如公公随我回昭阳宫见贵妃娘娘,跟她说明情况。”张嬷嬷余光看一眼站在日头底下,缩头缩脑的苏绾,眼中依稀透出冷意。
  “如此也好。”王庆德松了口气,抱着拂尘折回去清了清嗓子,说,“杂家今日过来,是听闻陈贵人病了,既然她已病好你好生照顾。”
  说罢,他睨一眼带来的宫女,歪了下脑袋示意她出去。
  那宫女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跑了。
  “是。”苏绾低着头,摆出丝毫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的模样,恭敬行礼。
  王庆德甩了下拂尘,黑着张脸转身出去。
  苏绾悄悄吁出口气,隐隐觉得去东宫一事可以避开了,趁着有病自己再想办法花银子托人,说不定能离开冷宫。
  徐贵妃在后宫再怎么跋扈,也不敢将一个有病且有感染其他人风险的宫女,送去东宫。
  这种行为跟谋反无异。
  应该也不会让自己继续留在冷宫,毕竟陈良妃若是死了,万一她那位驻守北境的兄长忽然来信问起,徐贵妃可没办法让陈良妃活过来,也不敢有所隐瞒。
  东蜀大军进犯北境已有两年,后宫中这些妃子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前朝的事,有人说漏嘴传了出去,徐太师定会被参上一本。
  陈良妃被打入冷宫两年还活得好好的,她那个兄长功不可没。
  苏绾细细想了一阵,心中大定。
  清宁宫的宫门关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还没走远的王庆德回头看了眼,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一个粗使宫女,死便死了,徐贵妃断然不会为她请太医诊治。
  太医也不可能帮着苏绾,这后宫里谁不知道陈良妃死期将近,能避开的都尽量避开跟清宁宫扯上关系。
  张嬷嬷头都没回一下,心里寻思着徐贵妃知道这情况,到底是会把苏绾带回昭阳宫,请太医给她诊治,还是让她与陈良妃一起死在清宁宫。
  那苏绾的家人尚未找到,人又是个木讷不善言辞的,万一家人已死,她性子烈不愿去东宫选择死在昭阳宫可不太好。
  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回到了昭阳宫,向徐贵妃禀明此事。
  “两人都病了?”徐贵妃端起茶盏吃了口茶,脸色发沉。
  这么巧?陈良妃病了也就算了,苏绾也跟着病?莫不是这病,是陈良妃传给她的?
  太医院的御医太医,可不会为宫女看诊,也不敢与宫女私通,更不会为她开方子装病。
  她生得再好,留在清宁宫早晚是个死,那些御医太医怎会为了个将死之人冒险。
  “老奴这几日安排人盯着清宁宫呢,陈贵人确实病了,卧床数日昨日刚好了些。”王庆德陪着笑,“那宫女的病看着着实吓人,身上脸上都长满了红色的疹子。”
  徐贵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放下茶杯,眼底划过一抹怨毒,“既然如此,麻烦公公将她二人送去敬法殿,就说陈贵人担忧将病气传给后宫众人,再影响到陛下,自请前往敬法殿扫洒为陛下积福。”
  陈良妃如今疯疯癫癫,万一那病真的会传人,这后宫当中死多少宫女太监她都不在乎,可小女儿如今还吃着羊乳,染上病可比大人难治。
  不如将这两个瘟神打发了,眼不见心不烦。
  “老奴这就去安排。”王庆德悬在喉咙口的心落回肚中,抱着拂尘行礼告退。
  徐贵妃慵懒抬眼,看向身边的张嬷嬷,“去给敬法殿管事的捎句话,别让她安逸。”
  张嬷嬷福了福身安静退下。
  徐贵妃又吃了口茶,歪在椅子里若有所思地看向院外。
  如今太子监国,他行事做派与皇帝大相径庭。
  他成为储君已有六年,能近他身的人只有孙来福一人。她暗中送进去的宫女,明着送进去的侍妾,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杀了。
  实在是难以捉摸。
  太子妃如今也未定下,万一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两年前东宫走水一事,皇帝的病也好了起来,怕到时候她这贵妃也要进冷宫。
  徐贵妃烦躁闭上眼。
  “贵妃娘娘,太初殿来信了。”张嬷嬷去而复返,声调也比平日高出许多,“是大事。”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徐贵妃坐起来,面露愠怒,“什么大事?”
  皇帝死了对她来说才是天大的事。
  他一死,太子羽翼未丰,只须等父亲大人安排妥当,自己的儿子便可上位。
  “陛下醒了,御医说精神不错,再养上半个月便可下床。”张嬷嬷垂首过去,尽量放低嗓音,“是准信,太子已经去了太初殿,文武百官也都去了。”
  他竟然醒了,还很快能下床?徐贵妃陡然黑脸,抓起案上的茶盏便砸了出去。
  “啪”的一声,茶盏碎成数瓣,茶水溅了一地。
  “老奴该死。”张嬷嬷慌忙跪了下去,“贵妃娘娘息怒。”
  徐贵妃闭了闭眼,冷然出声,“起来,给本宫更衣梳头,本宫要去见他。另外通知敬法殿管事的,把敬法殿内的宫人都撤出来,吩咐内务府不可再短了陈贵人的衣食,再派个人在殿外日日盯着她。”
  皇帝当初将陈良妃打入冷宫表面上不闻不问,在自己跟前可没少提。这万一要是好透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让她复宠。
  陈良妃被自己磋磨了两年,一旦复宠便是自己失宠之时,她必定用尽手段磋磨自己。
  后位虚空多年,九月嵩山封禅在即,皇帝若真要封后也是首选梁淑妃。
  那女人看着不争不抢,却暗中与已故的皇后交好,帮其抚养太子。
  这皇后刚走,她一个入宫多年都未得宠幸的贵人,忽然就爬上了龙床,不到一年便诞下皇子,成为贵妃。
  这心机无人能比,说不定皇帝病好一事也是她从中作梗。
  徐贵妃越琢磨越烦躁,施了淡妆已显出老态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起来。
  “老奴这就去办。”张嬷嬷瞧见她的脸色,抖着身子从地上起来,赶紧吩咐宫女给徐贵妃梳妆更衣。
  皇帝醒了对昭阳宫来是大事,却不是喜事。
  不怪徐贵妃如此生气。
  盼着皇帝死,那可是大不敬的杀头重罪。
  皇城因为高宗皇帝的病有了起色而变得热闹起来,消息很快传到各宫妃子耳中,天黑下来后就连清宁宫也收到了信。
  陈良妃坐在窗前,拿起火折子打开将手中的纸条烧了,神色平静而淡漠。
  她苦熬两年,如今皇帝的病有了起色她亦复宠有望。徐贵妃那头猪磋磨她两年,这笔账迟早要跟她算回来。
  陈良妃唇边勾起冷笑,起身出去。
  到了苏绾住的后院,她一抬头便看到苏绾跟只猴子似的,从架在宫墙上的梯子上下来。
  陈良妃怔了下,压下惊疑大声呵斥,“好你个奴才,竟敢私自离开清宁宫与人私会!”
  苏绾私下竟如此大胆的吗?看来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照顾自己整一年的宫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25章 
  苏绾也差点被她给吓死,缓了好一会,乱糟糟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频率。
  陈良妃还是一直躺床上比较好,只要不死就万事大吉。
  也幸好自己是刚刚上了宫墙,还没来得及溜出去。
  苏绾当她不存在一般,将梯子横过来挂到墙上,转头看着状若女鬼的陈良妃,态度冷淡,“良妃娘娘,奴婢方才只是去捡风筝。”
  疯子才不会在意这个时候能不能放风筝。
  陈良妃一口气噎在胸口,直接气笑了,“风筝呢,本宫许久没有放风筝了,皇上不得闲,都不带本宫去踏青了。”
  大晚上她放风筝?放鬼吧。
  她今日吃过早膳又睡过去,不知清宁宫发生了何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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