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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每晚梦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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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患寡而患不均。口子一开,今后便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倒不如一开始就堵死。
回到太初殿,赵珩见女帝进门便去小书房,唇角扬了扬安静跟进去。
“驸马若是累了,可先行去歇息。”苏绾偏头看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
赵珩摇头,像以往那般坐到她对面。
苏绾抬眸看他,想起白天见他时送给他的糖,叫来孙来福,“去给驸马准备一些糖过来。”
“老奴这就去。”孙来福应声退下。
赵珩偏头看去,眸光微闪。
女帝还记着这事?
“驸马平日里还喜欢什么,都告诉朕,下回让他们准备过来。”苏绾歪进椅子里,支起胳膊撑着下巴看他。
赵珩淡淡摇头。梦里的东西不能吃,还要在她面前演戏,容易出错。
苏绾扬了扬眉,沉默下去。
还是现实里好看一点,尤其是眼睛。有了情绪后,他身上那种冷意更加明显,说话也一板一眼,卖惨都像是在背书。
义兄……他怎么不说自己是原主爹给原主定的亲事?
话说回来,真这么说了妥妥的骗子无疑。
至于想骗什么就不知道了。
骗财,她现在穷得很,连个好看点的保镖都养不起。
骗色倒也不至于。他在太子身边当差,比自己更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太子还没登基呢,暗卫却跟宫女私通,他嫌自己命太长自己可不嫌。
要是退隐了的话,她努力赚钱应该养得起他……苏绾眨了眨眼,压下不该有的念头。
出宫后,必须要努力赚钱养好看的保镖和面首。
“陛下,糖来了。”孙来福端着一盘糖块进来,恭敬放到桌上,脸上挂着笑,“陛下可否要梳洗?”
“不必了,你下去吧。”苏绾坐直起来,将糖块推到赵珩面前,顺手拿了张纸过来铺好。
赵珩心思微动,拿了块糖剥开放入口中,假装自己在吃。
苏绾瞟了他一眼,往砚台里加了点清水,自己磨墨。
马匹的生意自己在现实里是没法做的,好的战马几乎都在官府手中。像棉花和皮革自己就能做,还可带动百姓拓荒种棉花,搞养殖,发展经济。
只是这事自己还得打听清楚才行,紧缺的东西在古代一般都是官府垄断,不好插手。
像是东蜀的丝绸、笔、墨这些,自己就能做。
上次回汴京她去买过,东蜀产的纸笔价格要高出一些,质量也更好。
北梁的皮革倒是能卖过去,可自己后入市,肯定比不过那些早早经商的大户,想要赚到银子一个是走量一个是低价。
这样一来就需要非常雄厚的资金支持。
自己还是太穷了,手里那点银子当不了大用。
苏绾放下墨条,忍不住又看了眼赵珩。
希望他在现实里不是驴自己,而是真有办法拿回原主爹娘留下的铺子、房产和田产。
从笔架上取了只笔,苏绾抿起唇角,将宋临川说的那些写下来。
知道两国之间缺什么,等自己出宫后再作市场调查,起步会比摸黑胡来要强很多。
列出自己无法插手的项目,又把能做的列了一遍,苏绾余光瞧见赵珩似乎睡过去了,搁笔看他。
他在现实里的名字,跟太子并不一样,其他人就没这种情况,是因为身份不同?
不想也罢,他就是个暗卫,主子给他起什么名字他就叫什么。
转眼天亮,苏绾去换了龙袍戴上冕冠出去,宋临川也换了身衣服从承明殿那边过来。
“见过陛下。”宋临川客气行礼。
“太子昨夜可有睡好?”苏绾说着,习惯性伸手抓住赵珩的手腕,“东蜀皇帝的信到了吗?”
上上次入梦,她好像给东蜀皇帝写过信?太久不记得了。倒是宋临川第一次出现在梦境里时,说过要等东蜀皇帝的信到了才能签署细则。
“到了。”宋临川的脸庞浮起暗红,“父皇来信,让我问陛下北梁是否愿意和亲。”
苏绾扬了扬唇角,故意逗他,“东蜀皇帝是让太子殿下嫁过来吗?”
“自然不是。”宋临川的脸更红了。
苏绾脸上浮起淡笑,“那就不必了。”
宋临川点点头,不再说话。
赵珩垂眸看着身边的女帝,眼底漫起笑意。她真是为了了解东蜀才把宋临川带回宫的,并不只是因为宋临川好看。
出长信宫乘轿辇到了文德殿,文武百官几乎都来了,太师依旧抱病不上朝。
苏绾也不在意,跟谢丞相等人讨论好建好细则,当场跟宋临川签署文书。
跟她想的一样,谢丞相比她这个废材更清楚具体的贸易规则,倒是让她学了不少东西。
苏绾坐回龙椅,习惯性拿过赵珩的手捏了捏,“今日可还有事情要奏?若是无事上奏,退朝。”
“臣有事要奏。”韩丞相出列,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不怀好意,“陛下登基已满一年,但登基大典并未举办,臣奏请举办登基大典。”
苏绾敛眉看他,“登基大典?”
梦里的时间真的过了一年了,距离上次入梦也不过才过去四个晚上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苏绾:当皇帝比你早,登基也比你早。
赵珩:这是梦。
苏绾:早就行了。
第84章
韩丞相面带微笑,再次出声,“陛下自登基以来,收复北境失地,又免洛州与靖安受灾,实乃明君,臣以为登基大典该办。”
“臣也以为该办。”林尚书出列。
跟着是其他的朝臣,最后一个出声的人是谢丞相,未有表示反对。
苏绾目光笔直地端详韩丞相片刻,漠然出声,“准了。”
上次入梦还想着要把她拉下龙椅的人,忽然间夸她是明君,这个转变没鬼就怪了。
可惜她不记得在原著中,太子登基时发生了什么剧情,倒是登基大典之前贺清尘秘密入宫,柳云珊为此担忧不已。
“陛下英明。”韩丞相朗声高呼。
众臣附和。
苏绾环顾一圈,谢丞相、崔尚书礼部尚书,还有几位从不看好到支持自己的侍郎,脸上明白写着不同意举办登基大典。
方才他们只是被韩丞相裹挟,不得不点头。
韩丞相提出这事,按照梦境给的剧情,肯定会有无数理由反驳谢丞相为何一定要办。
苏绾想到这,轻轻抿了下唇,抓着赵珩的手站起身,“退朝。”
这登基大典有问题。
“陛下,吾明日启程回东蜀,望陛下应允。”宋临川拱手行礼,“待陛下举行登基大典之时,吾再前来道贺。”
“准了。”苏绾偏头看他,“太子此行多加小心,朕的登基大典之时再见。”
此话一出,林尚书和韩丞相的脸色都变了变。
苏绾将他们的反应收进眼底,直觉有事,忍不住又琢磨自己忘了什么剧情。
在现实里宋临川都回到东蜀蛮久了,梦境里每次发生的都提前,所以不可能是还在东蜀做文章。
皇帝的葬礼和太子登基倒是非常有可能。
“恭送陛下。”宋临川再次行礼。
苏绾点点头,带着赵珩从侧门走出文德殿。
“先不回长信宫,驸马陪朕去御书房。”苏绾摘下冕冠交给孙来福,抓着赵珩的手继续往前走。
赵珩低头看她,女子瓷白的面容映着朝阳,艳若桃李。
她在思考,为何韩丞相忽然提出举办登基大典一事,黛眉微蹙的模样,隐约多了几分现实中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意。
“驸马觉得,韩丞相要朕办登基大典的用意为何?”苏绾问了句,不等他回答又说,“一会到了御书房再回答朕。”
现实里的太子,昨夜刚拿下原本是最大的威胁的秦王,韩丞相和林尚书必定已经知晓此事。
若太子杀了秦王,那他们在梦境中的反应就好理解了。
大势已去,顺应时局。
就是不知在现实里,韩丞相和林尚书会不会弃车保帅。
秦王输在大意和心急,太子对他的尊敬和无条件的信任,也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和戒备。
谁能想到自己一手教出来的,无比听话的学生,会利用这份信任突然反击,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她还挺好奇,太子是怎么发现秦王也想争夺帝位的。
苏绾想到这,禁不住看了眼身边的赵珩。
现实里的太子长相真的很一般,那些姑娘都是听谁说他样貌英俊?文字内容不能当真,像原主在原著里都没姓名,殷晓君也没那么阴险恶毒。
也有可能是她没进宫,还没被环境影响。
进入御书房,苏绾松开赵珩的手坐下,拿了张纸递过去顺手给他研墨,“驸马可以回答朕的问题了。”
赵珩在她对面坐下,提笔写下四个字:以退为进。
韩丞相和林尚书知晓今夜发生了何事,他俩在朝中经营了二十余年,此时若还不收手等着他们的,便是与太师一样的下场。
三日前,韩丞相将嫡次子和四个孙儿送出汴京,欲安排他们前往东蜀,被墨竹全部擒获囚于城外的别庄。
待明日早朝,韩丞相定会推个人出来,让那人将靖安的布置揽下。
自己手中尚无明确证据,证实在靖安布置欲放火烧山之人,是听从他的安排。
谢梨廷没有抓那几个大量购买灯油之人,只派了人盯着。
户部尚书到了靖安第二日,便让知县派人通知百姓防火,那伙人应是收到了讯息,因此未有动作。
赤虎军大营亦未有异动,是六皇叔的安排与林尚书无关。
林尚书发出的密信皆被自己截获。
“以退为进?”苏绾看他写完,眨了眨眼,倾身过去出其不意地亲了下他的脸,“驸马这么聪明,要朕怎么赏你?”
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就是想找人肯定下。
暗卫从小受训,平时做的事都是见不得光的,收集证据铲除政敌无所不干,他能看出韩丞相让自己举办登基大典,其实另有目的,不算奇怪。
赵珩握着笔的手幅度很小地抖了下,摇头。
昨夜入梦她被自己亲到抬脚就踹,这会她主动亲过来,倒是不见她脸红。
“真的不要?”苏绾故作失望,坐回去随手拿起奏折翻开。
奏折内什么内容都没有……她翻了好几本都是这样,干脆不看了,站起来拉着赵珩一起出去。
送走了个宋临川,贺清尘还在宫里住着,得去关心下。
在现世毕业后实习跟的领导也是学术狂人,各种数据信手拈来,还没多少架子。除了在技术要求上比较轴,生活里特别简单。
贺清尘就有点像他。
这种不管环境如何,都能心无旁骛专注于自己的技术,并为之奉献的人,素来是自己的偶像。
乘轿辇回了长信宫,苏绾一进太初殿就去看望贺清尘。
赵珩跟在她身边,胸口隐隐发酸。
女帝在梦里梦外都对贺清尘不一样,还跟福安寺的小沙弥说,她看上贺清尘了。
自己想要赢得她好感,不容易。
苏绾停在贺清尘住的厢房门前,抬手扣门,“贺大夫?”
“陛下万福,贺神医似乎有些不舒服,尚未睡醒。”宫女过来回话,“奴婢方才叫过他几次。”
苏绾回头看孙来福,“宣御医。”
贺清尘入宫前受过刑,肯定是宫里御医的水平不行,伤口感染了。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孙来福回了声,叫来个小太监命他去请御医。
苏绾伸手推门,发现推不开顺手将赵珩拉过来,“把门打开。”
赵珩看她一眼,用力推开厢房的门。
贺清尘还躺在床榻上,面色潮红,像是昏过去了一样。
苏绾本能伸手摸上他的额头。觉察到他真的在发烧,她脸色变了变,条件反射地掀开被子,势去解他衣服的带子。
赵珩瞧见她的动作,迅速抱起她放到一旁,自己坐到贺清尘的床榻上,动手解开他中衣的带子。
“打水来。”苏绾沉下脸吩咐一句,抬手拍赵珩的肩膀,“把包着伤口的布解开,朕要看伤口。”
贺清尘的医术在原著中是无人出其左右的,就算是在梦境里,也不会差。
汴京府衙大牢里的刑具、铁链肯定布满了铁锈,带他回来之前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关了多久,梦境里的时间没法算。
赵珩用余光看她一眼,解开贺清尘身上用来包扎伤口的布。
她如此着急,是因为喜欢还是贺清尘忽然高热昏睡,让她想到了什么无法治愈的病症?
“御医还没到吗?”苏绾低头下去仔细看了下伤口,发现有的地方已经化脓,心里咯噔了下。
按照梦里的时间,看着是才过去一晚,实际上现实里已经过了好几天。
他这个伤……苏绾手上的动作顿住,想起来太子登基时发生了什么事了。在原著中,老皇帝驾崩第二天太子继位,登基大典当日皇宫忽然爆发瘟疫,贺清尘和太子同时中招。
这场瘟疫过后两人都落下病根,贺清尘更为严重,在柳云珊和萧云敬成婚前离开汴京回靖安,最终病死。
幸好他只是在梦里遭遇了这些,现实里自己回宫前再给他写封信叮嘱他留意,应该可以避开被传染。
韩丞相不倒,哪怕太子登基后针对他的各种手段也不会停。
她还想活得长久,不想瘟疫之事真的发生。
苏绾撤回手,余光瞧见御医已经到了,随即拉着赵珩一块站起来,“让御医来,贺大夫的伤口化脓引起高热。”
赵珩抿紧唇角,想问她方才为何变脸,话到嘴边终究没开口。
她会写信提醒贺清尘。
“陛下万福。”御医进来行礼后,坐到床榻上给贺清尘重新清理伤口。
苏绾烦躁踱步,等着他们重新处理完伤口敷上药,贺清尘也醒了过来。
“感觉如何?”苏绾坐过去,目光关切地看着贺清尘,“贺大夫可知为何会出现次症?”
贺清尘面色艳红,整个人虚弱无力,像是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很快又闭上眼。
“回陛下,贺大夫的情况不大好,便是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御医战战兢兢站到一旁,低着头不敢看她。
“无论什么结果都要治他。”苏绾神色严肃,“治不好你们自己离开太医院。”
“是。”御医应了声,立即开方子吩咐宫女去抓药煎药。
苏绾转头出去,决定醒来就给贺清尘写信,让他准备口罩和手套,尽量不要被患者传染不可治愈的病。
赵珩跟出去,不时用余光偷偷看她。
事情似乎很严重的模样?
在外面等了一会,宫女煎好药送过来,苏绾又跟着进去。
贺清尘意识模糊,小太监喂他喝了口药,谁知他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苏绾扭头看御医,目光凌厉。
“陛下恕罪。”两名御医一起跪了下去,“贺大夫此病,臣等无能为力。”
赵珩倏然眯起眼,目光阴冷地盯着那两个太医,想到被幽禁在太初殿的父皇,霎时惊醒过来。
“殿下可是做了噩梦?”孙来福撩起帷幔挂上,担忧地看着他,“今日是殿下给太医院御医的最后一日,他们早早就到了长信宫门外。”
“将他们带来临荷殿。”赵珩起身套上外袍去洗漱,同时叫来墨竹吩咐道:“去查一下那几个御医底细。”
那几个饿御医还有问题,同样的话前几日在太初殿,他们也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赵珩:你喜欢他?
苏绾:嗯。
赵珩:……
第85章
赵珩梳洗干净换了身朝服出去,四个御医已经等在花厅。
他进去坐上主位,目光冷厉地看了眼,缄默不语。
方才的梦境中,女帝自韩丞相提出要举办登基大典开始,神情就很不对。
她似乎通过这件事想到了什么,后来回长信宫,在查看贺清尘的伤口时,有过一次走神。
贺清尘医术精湛,许多疑难杂症到他手中都能治愈。女帝在现实中选择结识他,定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然而方才的梦境中,贺清尘吐了后,她明显变得烦躁。
以自己多次入梦的经验看,她烦躁的原因和宫中的御医有关,也与自己登基一事有关。
赵珩不说话,四个御医也不敢出声,垂着脑袋止不住哆嗦。
孙来福抱着拂尘站在一旁,悄悄用余光瞄赵珩。
殿下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夜里似做了噩梦,早晨醒来便觉着他一身杀气,心情像是很不好。
也没法好。
秦王看似待他如子,实则包藏祸心,与太师、韩丞相无异。
花厅安静下去,气氛凝滞。
四个御医汗如雨下,朝服后背显出大片被汗水洇湿的痕迹。
打头站着的御医张了数次嘴,最终还是没敢出声。
当初医治皇帝的御医一共十二人。韩丞相利用其子放贷,扣押他们的房产和田产,要求他们给皇帝增大用药剂量。
被太子发觉后,其中四人被选出来,继续给皇帝医治。剩下八人等待韩丞相的吩咐,见机行事。
皇帝遇刺昏迷后,那四人被赶出太医院。
上回皇帝醒来,他们四人照宣进入长信宫,到太初殿后未有给皇帝诊脉,只看到皇帝醒来便被幽禁到临荷殿。
这一回皇帝病情加重,韩丞相听太子要求他们四日之内,想出医治皇帝的办法,遣人入宫交给他们一样东西。
说是趁着诊脉之时,想法子抹到皇帝的舌头上便可。
他们四人商量了几日,最终决定还是按照韩丞相的要求,往皇帝嘴里抹东西。
自打他们偷偷给皇帝加大用药剂量,便已等同谋逆,犯下诛九族的大罪。
偏偏,他们无一人有证据告发韩丞相。
看太子今日这神情,莫不是发觉了什么,故而意不让他们进太初殿?
这般想着,身体哆嗦得更加厉害。
赵珩抬了抬眼皮,唇角徐徐牵动,“今日是最后的期限,诸位可有想好如何医治父皇?”
如玉石质地的清冽的嗓音,平静从容,毫无波澜,落入耳中却犹如利刃剖开心尖,令人肝颤。
“臣……有有……一方子,可让陛下缓解病痛。”打头的御医出声,两股战战,“只……只可缓解病痛,无法治愈。”
“缓解疼痛?”如玉石质地的嗓音再次响起。
“殿下饶命,臣医术不精无法治愈皇上。”打头的御医双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
“殿下饶命,臣医术不精无法治愈皇上。”旁边御医也跪下去,豆大的汗滴落到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赵珩眯起眼,目光阴冷地扫了道眼风过去,起身往外走。
他猜对了,说不准今日女帝会给贺清尘写信,提醒他通知自己小心宫中的御医。
她极为多疑,也不知是否会因为昨夜自己先醒来,而发觉他有意识。
“殿下。”孙来福抬脚跟上,禁问得极为小声,“这些御医该如何处理?”
“不得离开临荷殿半步,违者以谋逆罪处置。”赵珩丢下话,大步往外走。
“是。”孙来福应了声,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赵珩乘轿辇到文德殿外,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众人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忌惮。
谢丞相神色如常,眼神也无多少变化。
身为君王,既知有人窥觊帝位当除之以儆效尤,以免有些人继续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只是未有料到,第二个祭刀的人会是秦王。
太子此举等同立威,朝中其余怀有私心之人若还想动作,自会掂量。
谢丞相偏头看了眼身边的韩丞相,淡淡移开目光。
韩丞相觉察到他的眼神,用力攥紧了袖袍,许久才缓缓松开。
秦王死了,自己的几个孙儿已送往东蜀,靖安的布置取消,他只剩下最后的机会一搏。
若御医将那瘟疫的脓血抹于皇帝之口,太子每日接触皇帝,待皇帝驾崩他也会染上瘟疫。
皇帝驾崩,储君染上瘟疫,他手中的圣旨虽不是遗诏,但也可用。
夫人已带话给德妃,回宫后与五皇子以祈福为名不出门,提前服用避免被瘟疫传染的汤药,可避开此祸。
其余人等,死便死了无甚要紧,她们不因瘟疫而死也会被要求殉葬。
韩丞相收起眼底的阴狠,迈开脚步与谢丞相一道,领着百官跟在赵珩身后进入文德殿。
赵珩坐到龙椅侧下方的椅子上,哑声开口,“皇叔昨夜赶路不幸遇到匪徒而罹难,吾万分心痛,为使皇叔走得安然,吾今日会前往福安寺亲请住持为皇叔做法事,诸位以为如何。”
“殿下宅心仁厚,此举并无不妥。”谢丞相从容出声。
坏事做了,面上也还要装一装,好让天下百姓知晓他对秦王的爱戴与尊重。
“臣也以为此举无不妥。”崔尚书接话。
余下的朝臣陆续附和。
赵珩摆手,挂着寒霜的如玉容颜浮起悲痛,嗓音愈发干哑,“今日可有事要奏?”
“臣有事要奏。”韩丞相出列,“臣昨日收到户部尚书自靖安发来的书信,靖安附近的县中有人大量购买灯油,欲在靖安山林纵火加重灾情。”
林尚书嘴角一撇,低着头给了他一双白眼。
这老狐狸分明是被太子诛杀秦王之举所震,着急撇清关系推了个替死鬼出来,当人没长眼呢。
“竟有此事?”赵珩曲起手指在膝上叩了叩,抬起眼眸,墨色的瞳仁黝黑森冷,“是何人所为?”
韩丞相这一出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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