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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炮灰要翻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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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好饿!”
“我手上的伤口好痛!”
“我觉得身子好虚!”
……
最终,金枝以自己为介找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将金石的工钱花了小一半,他们手上也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金石掂了掂明显瘪下去的钱袋,却什么也没说,反倒冲金枝憨厚地笑了笑。
“哥,娘呆会儿会骂你吧?”金枝有些心虚地看着金石,但转念一想,她又何必顾虑王氏呢?要将父兄赚的钱用在自家人身上,这一遭早晚要走,而且该亏心的是王氏,而不是她。
于是,金枝又信誓旦旦保证道:“放心吧,哥,娘呆会儿要是骂你了,我一定顶在前头,才不让她那么嚣张!”
王氏对金石将工钱买了一堆纪香用不上的东西果然很不高兴,当场就要发作。
但是金枝这个指使者哪能看着金石被她骂啊,当即就挡在她哥前面,对王氏道:“我哥买这些东西咋了,哥哥给体弱的妹妹买些补给品有错吗?”
经历了上午的事,王氏现在是见着这个女儿便头痛。
当着金父的面她还是有所顾忌,虽说她是厌恶极了金父这个一棍子打不出一记闷响的窝囊废,但她也深知她和纪香在回纪府之前不得不仰仗这个男人,金父这个人你对他怎么过分他都不会反抗,但那是在有金枝之前。
金枝这个总是忤逆王氏的女儿,金父却宝贝得不行,刚出生几个月,王氏有一次因着纪香夜里受惊,连续几天对金枝疏于照顾,让金枝受了寒发起了烧差一点儿就去了。
当时不论她怎么跟金父解释,金父也不听,甚而这个一向不懂得反抗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她说了“你走!你走!”这样的话。
王氏是断不会离开金家的,除了金父,谁愿意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还要委屈自家人,像个奴仆一样供养纪香?
说起来,当初要不是金氏族长多管闲事不满她不侍丈夫儿子,反而一切都紧着纪香,她也不会想着生一个孩子作为身在金家的凭仗。
枉费她忍着恶心让那个丑陋的男人触碰,竟然生出这么一个事事与自己作对的女儿,当真是生来克自己的。
第8章 发作
王氏不敢对金枝太过了,却也不想就此示弱,否则助长了金枝的嚣张气焰,她家小姐可就要受委屈了。
这是王氏断不能忍的。
王氏冷眼看着颐指气使地站在金氏父子二人面前的金枝,越发看这个女儿不顺眼了,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金枝穿着的衣物上。
作为曾经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家仆,又是江南一代的富庶地方,王氏的眼界也是有的,那衣物的布料一看就不俗,价格对于普通百姓更是高昂,就连王氏想为纪香置办,也得掂量掂量荷包,现在竟然穿在了金枝身上。
王氏怒了:“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臭丫头,竟然妄想高过小姐,贱皮子,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说着便走向金枝,意图扯下她身上的衣物。
这发作的方向有些诡异,金枝有些懵,但还是下意识躲过了王氏的动作。
顺着王氏的目光望向自己身上的衣物,金枝悟了,感情还是邢掌柜给的衣物太过打眼惹得错。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妹?”金石挡在了金枝前头,顶住了王氏的怒火。
王氏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又捶又打,极尽撒泼之能事,那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出自大家的管事娘子。
没办法,王氏那也是怕了,找了十多年的纪府毫无音讯,她内心越发焦躁不安,并隐隐生出一丝绝望。
毋庸置疑,纪香在她眼里是高她一等的小姐,她也一直在金家要求众人以小姐的礼仪待她。
但是在外人眼里呢?纪香不过就是个找不到家人的落魄小姐,短时间里这些乡民还能接受她的说辞,但时间一长,这些愚昧的人就只看表象,看不出小姐内里的高贵,只把纪香当一个拖油瓶,她的身份在那些肤浅的人眼里竟然连金枝这个丫头片子都不如。
一时之间乡里流言四起,甚至还有些村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恬不知耻地前来提亲。
王氏怕了,更害怕金家父子听信了村民的言语,真真不把纪香当小姐养了,所以才闹着搬到了镇上。
这事她一直藏在心头,原本看金家父子依旧如往日般让她支使着银钱,也未起二心,才略略心安。
没想到这天金枝竟然一言不语地穿上了纪香都穿不上的衣服,往日的隐患再一次露出矛头,要是金家习惯了金枝吃穿都不比纪香差,甚至更好,纪香真的还能被像个小姐般娇养着吗?
于是,王氏疯了,捶打金石已经不能满足她发泄怒火与不安,她必须让金枝受到教训,歇了那大逆不道的念头。
金枝原本是躲着的,但是看到王氏对金石又打又骂,又心疼了,于是拉开金石,自己顶了上去。
王氏是她母亲,她不能还手,只能躲躲闪闪不让自己受太多的伤。
这可把金父与金石心疼坏了,金枝见了反倒觉得受点儿皮外伤能让父兄更加认清王氏的真面目,偏向她这一边,也还不错。
但是也窝火透顶!
门外的声响终于惊动了姗姗来迟的纪大小姐,那聘婷的身子与优雅的步伐与鸡飞狗跳的几人格格不入。
“王嬷嬷,这是怎么了?”纪香柔柔的嗓音在这傍晚仿若天籁。
“小姐,惊扰了小姐,是奴婢的错。”王氏立即停止了撒泼,转而一脸和蔼地转向了纪香,那变脸速度之快看得金枝直翻眼。
王氏瞪了瞪金枝,但是在纪香面前,终究忍了下来,只说道:“都是金枝这小妮子,不知轻重犯了错,奴婢正教训她。”
话落,便见纪香脸上露出不认同的神色,王氏顿时有些讪讪:“小姐……”
“王嬷嬷,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吗?我和金枝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金枝的为人我清楚,断不是那般不知事的人。”纪香嗔怪地看了眼王氏,并走到金枝身边,意图执起她的手表明两人的姐妹情深,可惜金枝眼明手快的躲开了。
纪香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与忧伤,很快消失不见,仿佛那情绪从不曾存在一般。
金枝心里直呼糟糕,往金石那边望去,果然见她的好大哥脸上有着心疼与痴迷。
最终,因着纪香的介入,王氏就算心里千般算计也只能偃旗息鼓,再加上金石交上来的工钱竟然比预料中的多,她的火气才算去了。
金枝躲过了王氏的责罚,却高兴不起来。
尽管金石对纪香的心思她心知肚明,并已有了深刻的了解,但是真正见着,还是忍不住心塞。
于是这个晚上,金枝想着金石的事情,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金家现在住的地方在距青叶镇中心较远的一个小巷子里,统共才三个房间一个小客厅,厨房与茅厕都在院子里,很是狭窄。最亮堂的房间自然是纪香住的,紧挨着她的一个很窄小的房间则住的是王氏。
金枝怀疑王氏买这里就是因为她能住在这个房间,夜里纪香有什么使唤也方便。
王氏原本是想让金枝和她住,但是那段时间为了替纪香布置她的闺房,她花了太多钱,本来就买了住宅,手里银钱不多,最后竟然让金父与金石去借了好几个月的工钱才作罢,就这样她还不太满意。
因着这,金枝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挨了不少饿,心里不满积蓄到了极点,最终爆发,嚷着也要有单独的房间,王氏冷眼旁观,最后让金父在客厅与她房间的过道上打了张床。
过道本来就不宽,为了不影响纪香来往走路,床自然是极窄的。
这么敷衍的态度金枝能满意才怪,还想再闹,王氏却幽幽道:“这房子小,本来就只这些房间,如果你不满意,只能让你爹和你哥同你互换了。”
金枝深知自家父兄的秉性,到时多半不仅不会觉得王氏过分,还会自责自己没能力,不能给女儿/妹妹想要的,很可能会主动把房间让出来。
金枝自然不愿意父兄委屈,于是只能妥协,便住在了过道里。
回想起往日种种,金枝有些失笑,年幼的自己真实又傻又天真又无力,长大后……长大后也没好到哪儿去,反而顾虑重重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金枝在窄小的床上翻了翻身,有些睡不着。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金枝多了二十年记忆,反倒显得娇气起来,竟然认起床了。
想着金石,对硬邦邦咯得她有些疼的床倒是习惯了些。
其实金石会喜欢纪香,金枝一点儿都不奇怪,纪香模样漂亮,打小被王氏像个富家千金一样娇养着,琴棋书画除了没有条件学琴,其他三样却是样样精通,整日接触的都是些阳春白雪的事物,通身的气派哪是村里那些做惯农活的姑娘们能比得上的。
这样优雅漂亮又高贵的人儿,乡里男人平常见不到偶尔说说也就罢了,谁会真放在心里。
但金石不一样,他不仅常常见到,还能时时接触,原本的一点儿念想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下,不加剧才有鬼。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再加上内心不可言说的情愫,明知绝望却义无反顾,于是对纪香愈发珍之重之,至于他的付出值不值得,金石却从不曾考虑。
金石对自己的感情认知很清晰,就是因为这样,金枝才觉得无从下手。
尽管金枝对纪香诸多不满百般不是,却不得不承认,纪香是个漂亮而充满魅力的女性,除了自私善于利用他人,大概也没有其他大错,就算她想让金石认清她的真面目,也无济于事。
就这样想了大半夜,金枝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并且睡得特别不好。
偏生一大清早,王氏便催促着她起床张罗早餐,金枝不理。
王氏念及昨日种种,倒没真的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只是心下不满,做起事来的动作便大了起来,常常发出响亮的声响。
金枝往往才酝酿好的睡意,便被那一声声的响动打断,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发毛,更何况金枝并不想收敛自己的脾气。
她慢悠悠地穿戴好衣物,这个时候纪香也正从里屋出来,看着她原本想打声招呼,但是金枝身上的低气压实在太重,让她的话停在嘴角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到达客厅的时候,王氏已经做好的早餐,正等着纪香享用,眼尖看到金枝那懒散的模样就想开骂。
金枝没睡好,加之又有起床气,对王氏这个闹醒她的罪魁祸首更没有好脸色,阴郁的目光望向王氏,王氏顿时也不敢骂了。
这两日的金枝着实诡异,竟然让她隐隐有些发憷。
这一点,王氏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她色厉内荏地瞪了金枝一眼,便伺候着继续用餐了。
王氏的厨艺并不好,虽然精心侍弄了养生粥,但那味道,金枝就算饿了看着也没什么食欲,更别说纪香这个嘴被养刁了又顿顿饱餐并不怎么饿的。
明明不想吃,但在王氏的殷勤下却不得不小口小口咽下去,纪香那纠结的表情,金枝看着,阴郁的心情竟然奇迹般好了几分。
她大咧咧走到纪香对面坐下,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这么没大没小的态度显然又惹怒了对她诸多不满的王氏,于是王氏也顾不得伺候纪香了,当即对她骂道:“谁允许你与小姐同桌的?快下去!”
金枝原本还不想理她,只想和纪香好好“谈谈”,闻言却不准备放过她了。
经过一晚的深思熟虑,金枝已经想到对付王氏的办法了。
第9章 纪香
金枝不紧不慢地瞄了王氏一眼,慢悠悠地说道:“娘,你就使劲儿怼我吧,昨儿个哥哥给你的钱也尽快给咱们纪小姐花了,赶明儿我就让村里赶集的人给阿奶带信,说你把钱都花在别家小孩身上,却对自己的小孩又打又骂,不仅饿着我,把我养得瘦骨嶙峋,还虐待我!”
金枝这话一出,王氏的脸顿时就变了,尤其是听到“阿奶”两个字,更是浑身一哆嗦。
人都说一物降一物,王氏不惧金家父子,不惧金枝,但对于这个婆婆却如同老鼠见了猫,只有躲的份。
金枝敢搬出她的阿奶,自然不是因为自己受到那位老太太的喜爱。
金老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喜,更别说他生的女儿了,她又一向重男轻女,金枝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金枝对于金老太也没有什么感情,王氏当初嫁给金父时担忧金家其他人对于她娇养纪香有意见,所以要求金父必须分家。
金枝与金老太的相处时间少得可怜,要不是有那血缘关系联系,两人间还没有隔壁老奶奶来得亲密。
金老太是个难缠的主,王氏至少还要些脸面,金老太……
反正,在金枝为数不多的几次见证中,王氏对上金老太那都是惨败而归,甚而金枝还怀疑,王氏那么急着从乡下搬到镇上,金老太居功至伟。
言归正传,金老太虽然不待见金父一家子人,但也不是吃亏的主。
王氏娇养着纪香,将他们家大部分钱都用在了纪香身上,金老太早就不满了,正等着拿捏她的把柄惩治她一番呢。
王氏自然对金老太惧怕不已。
不过,金枝说要请出金老太也只是吓唬她罢了,要真把金老太请来了,只会把金家的情况越弄越糟。
有了这番敲打,王氏接下来的行事果然收敛了许多,就算金枝拾掇着金父与金石为金家布置了许多东西,王氏也只敢摆脸色而不敢说什么,只是对金枝越发不喜了,看她的眼神也越发冷漠,甚至带着一丝仇视。
金枝可不惧她的眼神,会受她影响的金父因着要去缘客酒楼,每天在家呆着的时间少了,回来又会被金枝拉去,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和王氏接触,倒是一时间让王氏有火无处发,只逮着机会抓住金石说教了一顿。
金石喜欢纪香的事虽然大家都没有挑明,但王氏是什么眼神,一眼就把他的心事看了个七七八八。对此,她当然是不高兴的,纪香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癞□□也想吃天鹅肉,王氏甚至觉得金石喜欢纪香是对纪香的侮辱。
不过,作为金家的主劳动力之一,因着金石对纪香的情意,一向对王氏有求必应,对纪香也是忠心耿耿,王氏倒也没说什么,而且这事挑明了也不好。
但是这些日子,王氏连连在金枝那里碰壁,所有伺候纪香的一应事物金枝概不理会,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王氏虽然以下人自居,但那日子,除了伺候纪香,说是养尊处优也不为过,平日里不怎么接触劳务,一下子做起来,不仅动作慢,效果还不好。
王氏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好不容易逮着金石,便是一顿骂,直说得金石一个魁梧的汉子也差点儿红了眼。
好在金枝及时回归,王氏才歇了嘴,但金石也颇有些颓靡不振。
金枝愤愤地瞪向王氏,王氏却一撇嘴,轻蔑地说道:“看什么看,我这也是为他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敢肖想小姐。”
“是啊,我们身份低,配不上纪小姐。求纪小姐大发慈悲快快离开我们金家,我们金家可供不起这尊大佛。”金枝白了她一眼。
王氏没敢接话,她可以感受得到,金枝如今说想要纪香离开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并不如从前一样只是说说而已。
王氏不敢把她逼急了,金枝再怎么说也是金家人,身后站着金氏一族。
她教养纪香太过,又因着金老太的几次闹腾,连族老都曾出面让金父把她休弃,要不是后来她生了金枝,金父感激她,又天生心地良善,担忧她和纪香离了金家无处可去,她还真有可能被那个丑陋的男人给休了。
无论怎么样,她和纪香现在还不能离开金家,就算小姐回了纪府,初始之时也是需要人走动的,其他人不可相信,金家这几人还大有用处。
王氏这般算计着,倒是一下子对金家三人稍微和蔼起来。
金父有些受宠若惊并惴惴不安,一般王氏对他露出好脸色,必是所求太过强人所难;金石……
金石那天被王氏拆穿了心思,并被比喻为癞□□,短时间内连纪香的笑脸都无法治愈,更不用说王氏了。
至于金枝,正在想方设法地扼杀金石对纪香的情意,根本没空看王氏的脸色是阴是晴。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纪香回到纪府的时间越来越近,金枝却一无所展,不由有些焦急。
而这个时候,一年四季大半时日都扮演大家闺秀很少踏出闺房的纪香却破天荒来到了院子,手里拿着笔墨纸砚等一应俱全的事物,找到了金枝。
金枝有些茫然,她和纪香也算得上间接性撕破了脸,纪香来找她做什么?
纪香却是难得冲她露出了略带俏皮的笑,扬了扬手中的事物,说道:“早先你不是说了想学画吗?难得今天嬷嬷不在,我来教你如何?”
金枝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想学画的事了。
脑海中多了二十年仿若亲身经历的记忆,造成了她现在记忆有些混乱,明明就身体而言,还是前不久的事,她却是陌生的紧。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难理解,在入纪府之前的金枝,对于纪香这个花用她家的“小姐”确实是小孩子心性地不满着。
王氏偏心纪香,金枝这个亲女儿怎么看得下去,凡是纪香有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是会叫嚷着拥有同样的东西,不过是为争口气罢了,大概很多时候都不曾过心,记不得也实属正常。
这样的事情一般到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金枝认真地想,有些时候是因为王氏又为纪香置办了新的事物,金枝被转移了注意力,自然忘了之前的闹腾;而还有些时候呢?
金枝一时间又有些记忆混乱了,想了又想,大概源于这身体真的是十岁吧,还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她竟然想起来了。
还有的时候,她跟王氏闹了,虽然得不到王氏的妥协,但是纪香却时常会悄悄把东西塞给她,大抵纪香对于金家人那时候还是有些羞愧的吧。
时过境迁,这样的事情金枝都已经忘光了,现在发生在眼前,不由感慨万千,年幼的她对于纪香,其实并不是只有嫉妒和愤怒。
十年相处,纪香又是惯会处事的,她一个小孩怎么敌得过这样的感情攻势,自然对纪香也是有着姐妹之情的,纪香想来也是相同的。
初入纪府时,金枝对于一下子变成了丫鬟是万分不适应的,乡下野惯了的丫头,哪里习惯得了纪府那森严的规矩与尊卑上下,她虽然因为纪香受了许多苦,但是纪香在初始之时也替她说了许多话,从来不曾亏待她,离开姑爷家时,也多有嘱咐,让她得以在府中安然度日。
只是,纪香做了这许多,金枝该感谢她吗?
如果没有哥哥的身死,金家的悲剧,金枝大概是会感激她的。
但是没有如果,那些将发生的事,让金枝对纪香的感情是复杂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远离远离再远离,离了纪香,什么样的困扰就都没了,金家也不会再次家破人亡。
纪香是个得体的大家闺秀,很少露出俏皮似少女的笑容,但这并不是说她不适合这样的气质,恰恰相反,金枝觉得这个时候的纪香反而更是动人,那双总是透着沉稳的眸子一下子灵动起来,更加漂亮了。
没有人舍得让这样一个人露出失落的表情,但金枝只是心情略微复杂了一会儿,便归于平静,现如今,她是不愿意纪香这种近似拉拢的讨好的。
“那我们快点儿开始吧。”金枝长久地未答话,纪香便以为她默认了,将一应事物在院中的石桌上铺设好,便准备拉过金枝的手教她作画,但金枝却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了,金枝?”纪香露出奇怪的神色,似是没想过金枝竟然会拒绝。
“小姐,”金枝开口道,“我记得你以前总跟我还有父亲、哥哥说,今日你花了我金家多少钱财,等来日回了纪府,一定会加倍偿还,并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当然,怎么金枝你不信我?”纪香答得很快,但那坚定的声音却又不让人觉得敷衍,反而若是不明事情的人听了还会埋怨金枝对她的质疑。
金枝仿佛没听出纪香的委屈,微微一笑,露出这个年龄才有的好奇,天真无邪地问道:“我怎么会不信小姐呢?但是我听隔壁容阿婶说,像我们家这种情况去了纪府,只能当个下人伺候主子,入了贱籍,生死都是主子的一句话,只有活不下去的人家才会把孩子卖到有钱人家当下人呢!小姐,是这样的吗?”
“这……”
“容阿婶还说,以我们家的情况,去当下人是亏了。”
“不不,金枝,你要相信我,就算是入了纪府,我也是断不会亏待你的。”纪香连连保证,又说了好些去了纪府的好处。
可惜金枝有未来的记忆,比起纪香对于纪府还要了解,除非她脑子有坑,否则是绝不会再被忽悠,于是她无动于衷地道:“小姐,我不能和你去纪府了,我的父兄也不会去,希望小姐你能理解我们。”
第10章 救人
纪香是穿越而来的。
十三年前,大佑朝举国大乱。
兵荒马乱、战火连绵,全国上下慌乱一片,各家各户忙着避祸,纪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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