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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封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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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真是叫她记忆犹新的名字。
当年正是梅二从天而降,对着她和雪球儿说,“李总管让属下来给主子通口气,今天大宗对李总管吩咐了两件事,第一让李总管把主子弄回去,第二让李总管把林小姐,解决掉。”
哪怕是时过境迁之后,林杝再次想起那一夜的惊心动魄,都会浑身发颤。正是这个她怎么质问李束樘,他都不肯说是谁的人,想要把她杀之后快的人,今天他的名字重新出现她的生命中,是不是意味着,那些未完成的事还是会发生,那些交错的命运依然注定?
其实濮生知道大宗是谁,只不过刻意没有告诉林杝罢了。
“是。”海三爷,不,应该说是神户三郎,郑重应答。他终于有机会解释道,“我本以为公子和小娘子得罪了什么势力而遭到追杀,看二位面相也不是什么平凡之辈,遂原来想要拉拢二位,才有了之前送酒送肉那一遭误会,昨天晚上小娘子听到的谈话,也是为今日之事。实在没想到公子竟是这样的身份,老天真真有眼,让大宗的神兵天降。”
他似乎对自己是大宗的手下这一点感到十分自豪,看来对李留云相当忠心耿耿。这倒也不难理解,像神户三郎这样的海寇,本是东瀛人,很大一部分因为犯罪而流放到海上,使其自身自灭。他们需要食物和栖息之地,于是就有了海寇,他们是被放弃的那一部分人,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们厌恶。必要时,他们的团结一致可以换来一场浩劫。
“出去吧,我是我,你们的大宗与我并无关系,我没本事救你们。”严安如寒冬般冰冷的声音,冽冽说着,给神户三郎。他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但林杝和神户三郎都能感觉到,这面无表情里多了一份杀气,如果神户三郎再坚持下去,严安会当场杀掉他。
“公子!”神户三郎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滚。”
就一个字,
不怒自威,
霸气侧漏。
神户三郎起身,眼里还有不死心,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不知道为何严安会如此反感,遂暂时放弃了复仇计划,慢慢离开这间小舱房。
林四小姐站在原地静看这一切,心里则思忖着:严安明明已经失忆,却对“大宗”反应这么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方才看过的那张信笺,纸头上到底写了什么?
【183。健忘的人?】
林杝的好奇心就跟猫儿一样。
在第二夜降临的时候,当严安疲惫地靠在杂物边睡着了以后,她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就着昏暗的灯光,慢慢靠近男子身边。四小姐觉得这样的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如果是以前那个她,要么不好奇,要么正大光明询问严安,她想知道的问题。
可现在……谜团扎堆摆在她的眼前,而且她很想质问一句,为何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和那个劳什子的“大宗”有关!?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在作弄她或者上辈子她杀光了这个“大宗”的全家,所以这一世他来报仇的。
鉴于严安手里拿着梅十四的令牌,身份不得而知,林杝保险起见,还是做偷偷摸摸的事情违背一下她的原则好了。
严安当时将荷包和信纸一起收拾起来,依旧放回怀里,并不是很好取出来。女子尽力用上自己的武艺,把动静克制到最轻微的程度。她知道严安的武功没有失忆,极小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惊醒他。
却不知是无巧不成书,还是什么冥冥之中的注定,今晚的严安并不如以往戒备,连睡觉都跟练功一样腰板挺直。林杝靠近严安才发现这位公子好似有些不舒服,也不能说身体哪里不舒服,瞧他紧闭的双眼隐隐有眼珠子的转动,额头在布着细密的汗水,嘴巴微张,脑袋时不时来回动动,似乎是被困在了梦魇里。
他做恶梦了?
林杝停在严安近在咫尺的地方,疑惑打量男子的睡颜。并非她对长相普通的严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试想你要找的东西在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人又蜷缩得跟只刺猬,难道你还能隔空取物不成。
女子银牙暗叫,要保持这样诡异的姿势,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素手慢慢伸进严安精瘦的胸膛。心尖尖上不禁又紧张又羞赧,总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嘿,本来就不是能见的人的事情,林四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如此小心翼翼,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用两只手指头把她的荷包从严安的怀里好像筷子一样夹出来,迫不及待想要打开,一看究竟。
……
那纸头上的字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且刚劲有力,应该是男子所写。目光顺着内容读下去。林四小姐渐渐有把握这纸头是严安亲自动笔写成,而且写完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信上面奇怪的内容是这样的:
“若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你要很遗憾地告诉你自己。你的病又发作了。于是这封常年带在你身上的信便有了它的存在价值,我把它放在身边,以防万一这一天的突然来临。下面是你要马上记住的东西:你叫严安,瑞昭东歌人士,无父无母。住在城北十八里铺最里面的一个小院落内,院子的门上刻了个严字,门锁的钥匙在对面一排杨树中间那棵的树洞里。另外,你往来于各国之间做小本买卖,必要之时可以凭身上的梅花令去任意一家元宝钱庄提银子。关于你的怪病,它可以被叫健忘症。间歇发作。没有规律可循,没有良药可医,病发时会突然昏倒或者在睡梦中病发。等到再次清醒过来,前尘往事尽忘,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日日发生,当它不幸发生,务必尽快赶回京城家中。书架上有以前的日记,可以帮助你回忆。回去一看便知,也莫忘记要继续坚持记日记的习惯。倘若遇到真的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欢喜楼找桃芽儿求助。最后,万万记得一点,远离瑞昭七王爷和大宗的一切。”
某些字眼深深烙印在林杝眼睛里,怪病、健忘症、欢喜楼、七王爷和大宗……看完之后她心里思忖,原来严安身患怪病,会随时随地失去记忆,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何严安喝了海三爷倒的没有迷药的西林酒,却会昏倒的问题。其实是他刚刚好在那个时候发病。而林杝并不惊讶严安身上的这种怪病,因为她在书上也读过类似的故事,并非子虚乌有之事。更何况她连更诡异、不可思议的事情都经历过,一点健忘症而已,又不是喝过孟婆汤的灵魂。与其惊讶这病,林杝更愿意把惊讶放在欢喜楼和最后一句上。
严安居然认识桃芽儿,一年前欢喜楼的柳芽儿行刺皇上的事情林杝还记忆犹新,是桃芽儿最后出山保住了欢喜楼的空壳子。说实话,虽然她对桃芽儿此人的身份表示怀疑,但怀疑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这梨园里的戏子究竟有何不一般的能耐?
而严安既然拿着梅十四的令牌,他便极有可能就是梅十四,然,世人皆知梅花死士对七王爷是“山无棱,天地合”的忠诚,又怎么会出了像严安这样的一个叛徒?只是因为健忘症发作了么?
这是第一页,其后的几张,都是严安简单的日记,有时候会跳过几天不记,估计是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而内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非是一些买卖的出入,与人答应的下一批货物的数量和时间,两家商店的货物比较等等,最后一页还有详细的收入明细,叫林四小姐看得有些乏味,不禁想要问一声严公子,如此当一个普通的小贩,做这么细碎的事情,一辈子的话,公子觉得开心吗?
今天之前的严安则会告诉林杝,他的回答是:比起在刀光剑影的杀戮中过舔血的生活,起码现在的他比从前快乐。
忽然传来严安痛苦的呻吟,他想要极力从梦魇中挣扎醒来,浑身因为用力而紧绷,凌烈的杀气在他无意识中阵阵散发开来。林杝瞧着情况不妙,迅速把信和梅花令原样放回荷包内,咬牙冒着严安会随时醒过来攻击她的危险,想要快些将东西塞回人家怀里。
不过就是一伸一缩的片刻,正要大功告成之际,四小姐的素手都已经离开严安灰色的衣襟。不料,说时迟那时快,严安本来握紧拳头垂在身侧的手臂,咻地抬起,刚刚好抓住林杝逃跑未遂的贼手。
【184。将计就计?】
林杝屏息静气瞪着抓住她手的那个人。
严安是闭着眼睛抓住的林杝,然后继续闭着眼睛在半空停顿了片刻,才换换睁开他那双朦胧的小眼睛。尽管灯光昏暗,林四小姐还是能看得清楚,他一开始十分迷茫,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自己是谁,随后目光有了些焦点,锁定在林杝的脸上,他是在辨认,在思考眼前这个人是谁?
经过略长的沉默,他才用沙哑的声音戒备问林杝:“你在作甚?”
“我……”四小姐张开不知如何回答,眼珠子转悠了两圈,“我看你好像在做噩梦,很痛苦的样子,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情。严公子,你没事吧?”
严安的眼神带着一丝怀疑,迟疑一瞬才摇摇头放开林杝,自己背过身去,“我没事,你歇息吧。”好似一只受伤的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林杝猜想严安的过往中一定有一段让他十分不开心的时光,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所以才会在失忆以后的梦中,从潜意识率先浮现而出。
是怎么样的过往?
她居然想了解更多有关严安的事情,是因为他是梅十四的关系,还是真的关心这个内敛的可怜人?
林杝看着阴影里那个蜷着的男子,心情变得莫名复杂。
等到第二天顶着一双眼黛起床,想要去甲板上透口气的四小姐,刚打开门就被门外的情况惊吓到,一口唾沫噎住喉咙,边咳嗽边后退,想要把门给关上。只见门外由神户三郎带头,一干水手在走廊里跪了一地,不等林杝关门,齐刷刷响亮道:“十四公子。早安!”
神户三郎戴着他的假头套,也巴巴儿凑过去,对林杝道:“姑娘,小人和弟兄们来向十四公子请安了,请公子和姑娘用早膳!”说罢,从身边的小弟手里接过盛了早饭的托盘,恭恭敬敬送到林杝胸前。
“……”
四小姐委实被这些说风就是雨的海盗们震慑,呆呆站在门口,也不去接神户三郎送来的早饭。倒是里头的严安,被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起身走到门口,站在林杝身后冷冷盯着跪在地上的神户三郎,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仇我不会帮你们报,我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别来烦我了。”
说罢,他拽了林杝的胳膊回去,就想关门。林杝突然灵光一现。挣脱严安的手掌,转回去对着神户三郎当头就是一句:“我表哥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不宜操持这些事情。若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代我表哥帮你们重整旗鼓,但你们必须保证。所有人都听我的吩咐。”
严安和神户三郎都露出错愕的表情,神户三郎还在消化林杝的话,严安反应很快。再次把林杝拖回来,磨牙警告:“谁同意你以我的名义承诺此事?!我就算失忆,也知道这事情不应当答应,你没睡醒么?!”
林杝对严安来势汹汹的眼神一点不胆怯,直视他的眼睛回敬道:“我昨晚比你睡得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生怪病没有错,但是你这样逃避你害怕的东西。就像个胆小鬼!”
两人之间硝烟弥漫,正要开战,未料神户三郎突然插嘴,问得是林杝:“姑娘,你真的有把握替我星鲨号重振雄风,把他瑞昭杀得片甲不留?!”
四小姐丢给神户三郎一个凶巴巴的眼神,海盗船长把这个小眼神默认为对瑞昭那帮子兔崽子的仇视,实际上林杝是这帮子海盗残兵的鄙视。想让她灭了自己未婚夫的海军战队?!你丫儿做梦。
严安见林杝点头,自然想要阻止这个荒谬的结盟,却是没想到身边这个小女子瞬间的爆发力那么强,一把就将他推回舱内,害得他险些站不住脚摔一跤。自己则飞快朝神户三郎一干人丢下一句:“此事稍后再议,我表哥肚子饿了先吃早饭。”夺过神户三郎还托举着的早饭,很干脆地关了舱门,把跪地不起的海盗们统统关在门外。
“你……”
“严公子!你是瑞昭子民,国难当头,难道可以袖手旁观?!”不等严安说出一句责备的话,林四小姐逼近他面前,压低声音把话说出口,稳稳地将一顶大帽子扣在他头上,让他一下子无言以对。
林杝见严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立即趁胜追击,轻声解释道:“严公子你想,星鲨号的海盗余党想要报仇,而他们身后联系着一个威胁瑞昭存在的组织,我们为何不借此机会,顺藤摸瓜打入敌人腹部,反间一把?”
她说这话的时候,严安看到了林杝眼睛里闪闪发亮的星星,仿佛忽然之间她的整个人变得光芒四射,耀眼十分。被四小姐这种人格魅力折服,严安原本排斥的态度稍微有了一丝松动。
“严公子,他们以为你是那个梅十四,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梅十四,既然已经选择站在大宗的对立面,为何不将计就计利用这一点控制神户三郎呢?你在害怕什么吗?”
“……”他在害怕什么?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不想卷入纷争,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每天算计的不过是怎么样赚更多的钱,而非现在林杝口中的国家安危。
可当他看到林杝带着央求的眼神,还有脸上散发出的,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她对瑞昭的赤子之心是日月可鉴。严安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孟赖。”
“嗯?”
“太危险了。”
林杝听罢,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仍然不肯同她合作。
严安继续道,“若你确定自己跑起来够快,我到时候不会给你当垫背。”
大喜。
“好!”
他看到她身上自信的光芒,还有勇敢和坚持,但他其实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子,失忆之后依靠的不过是她身上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就这样把自己的命运和她联结在一块儿,置身于无法预知的危险中,以后会不会后悔?
【185。是他的人?】
若问林四小姐心中如何作想,她可能自己也说不好。但这个深入虎穴的决定,哪怕前面满是荆棘和危险,她也不会后悔。
一来,她要弄清楚大宗和李束樘到底是何关系。这种弄清楚意味着她可能可以借此知道李束樘现在是什么情况,是生是死,是人是猫;也意味着她可能更加明白李束樘于她而言应该是在什么位置。
七王爷救过她,林杝在那段不算长的相处时间里,渐渐对他的印象改观。尽管此人依旧冷面,起码她感觉李束樘不是个因为要报仇而把整个国家和百姓置于不顾之地。她竟然相信,传说中冷血无情的七王爷,其实在内心深处是有仁人之心的。
二来,若她能够打入东海这片流寇之内,就可以把最新最准确的信息传递给瑞木俊那边。还有神户三郎手里的武器,如何从庆国流出,很大可能是有奸细,只不知道是庆国的奸细还是瑞昭的奸细,这些事情都要弄清楚,才能让瑞木俊彻底剿灭东海海盗,还海岸防线安宁。
在林杝心里,不管遇见多少优秀的男人,瑞木俊永远是特别的一个。不光是因为他与她有婚约,从小青梅竹马;更是因为当她在林府长大的那十六年里,瑞木俊是比林仲之更早出现,真心关心她的兄长,林杝将他视作兄长,视作亲人多过爱情。
两全其美的法子,危险点算什么?!
神户三郎自从林杝代替严安答应重振星鲨号威名之后,就不停来敲门骚扰。他对林杝有一股子莫名的胆怯,比看见严安还要觉得紧张,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为,此小女子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有只更大的狼给她撑腰,当然就是他所认为的梅十四。神户三郎确信。如果他把林杝弄生气,会比直接把严安本人弄生气更加后果严重。
“孟姑娘啊,你看咱这已经快到东瀛了,下一步计划是啥?”他用蹩脚的中原话期盼地望着林杝。心里着急自己的海盗手下,还被关在瑞昭的水牢里了,又不敢造次,原本气质还算稳重的老书生现在变成了一朝落第的破秀才。
林杝就不明白了,问他:“大宗既然是你们的大靠山,为何不直接找他的人来帮你们,还在这儿做着黑买卖?”
海盗三郎怪异瞅了一眼林杝。仿佛对她的问题很不能理解,“姑娘你不知道?大宗的人很早就在仙人岛上安营扎寨,有自己的船队做自己的秘密买卖。不太管我们海盗的动向。我们并非一开始就听命于大宗。是有那么一天,大宗的手下突然把我们几个成气候的海盗头子请过去,说给我们提供军火,条件是让我们联合起来对付瑞昭海师。”
他解释这么一长串,断断续续。咯咯嗒嗒,听得林杝十分吃力,赶紧打算神户三郎:“三爷,你还是说东瀛话吧,我听得懂。大宗的人何时来联结你们统一对付瑞昭?”
应该是林杝的表情太像打听消息的敌人,神户三郎把目光移开转向后面的严安。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林杝。这女子虽然和十四公子关系匪浅,可若是有什么问题,他们可要怎么办?
严安轻咳两声。丢给神户三郎一记冷冽的眼神。
林杝心思细腻,一下就猜到神户三郎在顾忌什么,便找了个理由胡邹道:“三爷,不瞒你说,大宗的触角延伸到五国许多地方。我表哥并不熟悉你们海上的事情,更何况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虽是他的人,到底不能每天与他形影不离,有些不知道的事情,还请三爷多多指点,毕竟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情真意切,句句肺腑。
神户三郎和严安的眉毛同时一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共性,这两人从林杝所说的话语内容里,最听得进去的就是那半句“我虽是他的人”。神户三郎跟狗一样,瞬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暧昧之气,朝着严安和林杝眨他的小眼睛。
哦~原来是那样子的表哥和表妹啊……
四小姐被神户三郎的视线触及,浑身不自在,她虽然是故意模糊她和严安之间的关系,好叫这说聪明不太聪明说笨也不笨的海盗头子更加对她言听计从,不过事到临头,终究是小姑娘脸皮薄。
严安则是似笑非笑,林杝从这几天的相处中对严安也有些了解,这位大爷一般不笑,更加不会似笑非笑,当看到他这个表情的时候,是比他冷漠如霜更加可怕的时候。
她赶紧催促神户三郎继续说下去,好遮掩自己的尴尬。
“如此,是小人一时疏忽没有考虑周全。大概是大半年前吧,大宗给我们提供军火,我们除了对付瑞昭的海师时会听命于大宗手下常驻在仙人岛上的亲信,其他时候依旧是自由行动。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努力联系上仙人岛的人,可我们和大宗不是直属的关系,根本不知道联络的信号,其他海盗向来各管各,我们又不敢在公海上停留太久……哎!反正现在是孤立无援啊!”神户三郎大手拍在大腿上,愤愤说着东瀛话,显然对自己失去星鲨号一事极端郁闷。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孟姑娘!你既然是十四爷的人,可知道什么快捷的办法,向仙人岛或者其他大宗的人马求救?”
林杝利索摇头,用瑞昭话回答他:“大宗出于某种考虑,像我表哥这样最靠近权力核心的手下,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有可能两个人站在对面不相识,不管此事的人就算找到了也帮不了多大的忙。所以我们还是先靠自己的办法生存下去,我会想办法去联系仙人岛的。”
神户三郎此时终于对林杝放下心来,又绕回原来的问题:“那孟姑娘,我们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好似鸡同鸭讲的对话居然还接得下去。林杝认真思索,看到严安平淡无奇的脸,又往下看他精瘦阳刚的胸脯,最后视线落在严安强劲有力的腰胯之间,是一般人放荷包的位置。
突然,船身晃动多次,还有船身碰壁的声音,又,水手已经跑过来敲门通报:“老大,我们到东瀛南郊码头了。”
与此同时,林四小姐眼珠子转悠两圈,一下子对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有了主意,给了严安一个跟她走的眼神,径自起身准备上岸。
【186。跟着我混?】
林杝仔细想过,神户三郎不能东山再起最大的阻碍无非就是两点,缺人和缺钱。缺人她暂时搞不定,至于缺钱么……
严安沉默地跟着她往甲板上走,神户三郎又跟在严安之后,三人从甲板上的木板子走到了东瀛的土地上。林四小姐头一次踏上东瀛,心里头多少有点激动和好奇,四处张望。
此地并不繁华,可以说是冷清,整个码头虽有船只停泊,走动的人只有他们这一艘破船上。可见的风物与瑞昭差别不大,远处是起伏的山丘,码头边的商铺有些还挂着瑞昭的文字,如果不告诉林杝这里是东瀛,她会以为自己回到了故土,细细嗅了一口空气,在海风的咸味里夹杂着桂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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