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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封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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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
坚决不能吃!
林杝狠狠拍了那只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呆坐在舱房中间,神思飞扬,胡思乱想。
如果海三爷是东瀛人,而他的手上有庆国的武器,会不会是东瀛和庆国有所勾结,要对瑞昭来个里应外合地攻击?可白罗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以白罗的个性,如果林杝是她,就算要找一个外援,比起豆子大小的岛国,她肯定会选择实力更强的大夏。而如果海三爷和东瀛,东瀛和庆国,都没有关系,那船上的这些武器到底是怎么落在海三爷手里的?
难道是巧合?
正一愁不展之时,那厢男子发出低沉短促的呻吟。
“唔、呃。”
林杝条件反射一般从地上弹起来,扑到严安跟前,凑近了打量她家“表哥”的情况。只见严安将将开始的眼神十分朦胧,没有焦距,考虑到他刚刚从昏睡中醒过来,这点就容忍着忽略不计。不过马上男子就恢复清明,将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黑眼珠子停留在林杝巴掌大的小脸上,随后皱眉,随后转悠眼珠子。最后开口说出的话,叫林杝直有呕血的冲动。
严安说:“姑娘,你是谁?”
姑娘?!
你是谁?!
“严公子!”林杝惊呼,由于突如其来的状况叫她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躺在地板上的男子眼中立即闪过戒备,不客气地将基本挡住他视线的姑娘推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严安身上原本就冷冰冰的气场,此时尤烈,整一只在雪地里滚过的刺猬。
他打量四周,脸上写满迷茫,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在意识到无法自己找到答案的时候,终于开口寻问:“这是哪里?”
林杝整个人呆住,不明白严安这是怎么了。
严安便重复。“姑娘,这是哪里?”
“严公子,我们在海三爷的船上,你到底怎么了?”林杝被他冰凉中带着魄力的眼神看得心惊,不敢上前查看严安的情况。站在原地皱眉凝视陌生的严安。
之前严大公子虽然冷漠了一点,小气了一点,不通情达理了一点,但好歹在坚硬的外壳下有一个柔软的红心。而现在,莫名其妙变得六亲不认的严安,冷冽的气息里还藏着一股杀气。叫人忐忑不安,一头雾水。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意。
怎么会没有敌意呢?试想,当一个人醒过来。脑中一片空白,身处陌生的环境,面对不认识的人,对一切皆是一无所知。如果林四小姐能够与严安灵魂相合,比邻而居。就像当年七王爷和她的情况一般,那么林杝能够很容易地理解现在眼前这个人的心情。
“你叫我严公子?”严安指着自己鼻子问林杝。
林杝舌头打结。只会点头。
“严什么?”
他竟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到底在他昏睡的几个时辰里,在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四小姐切切盯着严安的眼睛轻声回答他:“……严安。”
严安则脱口而出:“如安的安?”
在某个历史片段里,过去的某日某时某地,也有这样的对话。只是问问题的人相互对调:他告诉她,他叫严安;她问他,如安的安?命运就在这样的交错和往复中无声推动,把他们带到未知的以后。
林杝很惊奇严安会用这样的反问来确定他的名字如何书写,转念她觉得可能是严安的记忆是短时性的缺失,因为她曾经问过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给了严安很深的印象,所以现在潜意识里就直接跳了出来。
“严公子,你刚才喝了点酒,那酒里可能被人下了药,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然你再休息会,好好想想?”林四小姐忧心忡忡瞅着眼前这个满脑门问好的大男人。
尽管她努力展现自己友好亲近的一面,严安却不怎么领情,冷硬地又问林杝:“请问姑娘,你是谁?”这是他睁开眼睛第一个问的问题,但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林杝指指自己鼻子,思忖一瞬,尔后自行选择了一个身份告诉严安,“我是孟赖。”不等严安继续问,她一口气将两人认识的经过简单诉说了一遍。怎么样在树林里相遇,怎么样对付鼠疫,为何会在海三爷的船上,刚才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林四小姐没有说他们第一次乌龙的巧遇,原本严安质问她到底是谁的问题,就让它随着严安目前的失忆,一起被忘记吧。她道,“我与你之前并不相识,也没听池归公子讲起,所以对你所知仅限于此。不如你看看自己身上或者包袱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你想起些什么?”
严安低头不语。
林杝“好心”提醒,“哦,你身上似乎有个荷包常带着不离,好像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样子,快看看?”看起来她是善意又无害,然,其实是四小姐自己好奇心不灭,势必要看看严安用她的荷包,到底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那么紧张。
所以说,某人使坏耍心眼的本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蹬上了一个新的境界。
【181。包里何物?】
严安就顺着林杝的目光低头看自己的怀里,犹豫地伸手往里面一掏,果然掏出一个荷包。但他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先仔细打量了荷包的外表,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这也不奇怪,严安手上的荷包是林杝绣的,样式自然为闺阁女子所用。如此娘们的一个荷包从大老爷们怀里拿出来,的确有些让人不能接受。遂,严安抬头问林杝,“这荷包是我的?”
林杝忽然觉得现在的严安挺有趣,直爽冰冷中夹杂了一股子憨厚劲,她便笑道:“从你身上摸出来的东西,不是你的,还是我的不成?”嗯,的确原来是她的。
严安想想也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孟姑娘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边问边用手指戳中荷包角落的那个“杝”字。
“额……”林杝咯嗒了一下,在想要怎么告诉他关于此字的涵义,思忖片刻干脆铁了心六亲不认,“这我可不知道,之前也没听你说起,或许是绣这个荷包的人吧。”
如果四小姐有读心术,她就可以读到这时严安内心的想法。严公子在心里头默默纠结,真的很有可能这个“杝”字是绣荷包的女子的名字一部分,而他虽然对自己的过去莫名其妙失去记忆,可女子送给男子荷包这里头代表了什么意义,跟记忆有没有缺失并无多大的关系,用常理想一想,他与那个叫“杝”的女子八成关系非同一般。
是恋人吗?
还是已经过门的媳妇?
林杝没有读心术,就见严安手指附在她的“杝”字上,投入不已,神情变幻莫测,自己心里则也跟着一起忐忑不安。他该不会想起了什么吧?要是她的装傻被揭穿怎么办?四小姐这很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好在严安并不纠结于儿女情长上,他慢慢打开荷包的绳子,从里面取出两样东西。一件为白纸黑字的信笺。另一件为黑底红花的令牌。
信笺上面写了什么内容林四小姐一时没办法看见,可另外那一样,只消她看一眼便能很容易地辨认出那块令牌是何物,太熟悉了!
——竟是七王爷府上的死士们人手一块的梅花令。
无比汹涌的震撼瞬间袭来,回荡在她的四肢之间,叫她一时无法动弹。应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林四小姐的心情,好像挖宝藏的人,花了十分大的力气去挖掘一份传说中无价的宝藏,在经历千难万险之后最终发现要找的东西近在眼前;这也不是最伤人的地方,最伤人的其实是那无价的宝藏。非金银珠宝,而可能只是一副春、宫、图,或者一封情书!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林杝还看见了梅花令上面的数字,十四。
梅十四。
莫非严安真正的身份是梅十四?听令于七王爷李束樘的直接命令?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在严安没有失忆的时候,在他们还在宛平的旅程中的时候,就可以问一问严安。“李束樘现在如何了?”梅十四作为死士,定然对自己主人的情况有所了解,那她又何必坚持跋山涉水,冒着杀机四伏,一定要逃出宛平回瑞昭去?!
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严安对梅花令的反应没有林杝这么大,他仅仅正反翻看了一眼梅花令。觉得这东西的质地不错。对于渴望知道自己是谁的严安来说,比起什么也不能告诉他的梅花令,当然是另外的那一份信笺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这上面写了什么?
他打开信笺。身体微微向后仰,锁眉开始默读起来。林杝注意到严安这个细微的举动,从心中蹭地升腾起一股郁闷,这厮居然是怕她偷看,特意身体后仰来保护信笺上的内容。
林四小姐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尽管她不愿承认,自己的确对信笺上的内容有十分的好奇。也没有想到。原来她的荷包里不但装了梅花令,还装了一封信。那定然是对严安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可以从反面隐约看到纸头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严安没有感觉到林杝犀利的目光,他太过投入地在看自己怀里留着的书信,上面的内容让严安也处在和林杝一样的震惊之中,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扣、扣、扣。”安静而诡异的气氛敲门声打断。外面又传来海三爷小心翼翼的说话声:“小娘子,你家表哥醒过来了没有?”
林杝和严安从各自的神思中跳出来,对视一眼,严安挑眉,上下打量林杝,那眼神里有个疑惑,表哥?四小姐便笑笑,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隔着门喊道:“没有,海三爷请回吧。”根本不打算去开门。
海三爷捉急,不肯回去,又说:“不如你开门让在下看看公子的情况,怎么说在下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有些经验。”
那言辞间的恳切,叫林四小姐动容。她本就涉世不深,只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见过最狡猾的人莫过于瑞昭皇宫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有和他对着干的李束樘,十七年里不是被养在深闺就是禁在金丝牢笼,见过人算起来并不多,可以说在她的所见之中有严重的断层,她不了解江湖人。
但是林杝觉得江湖人比朝堂上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要坦荡许多,已这般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许海三爷真的不是下毒的人。如此想罢,四小姐一瞬间做了个决定。
她霍地出手攻击严安,严安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条件性反射出手反击,两人交锋速度奇快,一招闪过,林杝又回身收手,直接略到了那放置食物的柜子旁边,留下一句,“严公子,不管发生什么,你千万别开门。”随后自己大义凌然了喝了一口杯中酒,不用视死如归形容她,简直对不起她此刻的表情。
她其实是这样想的:严公子的武功没忘,那便是好的。
严安对林杝反复无常的行为是一头雾水,就坐在原地,仰头默默看着喝酒的姑娘。而他的表情从来就不丰富,哪怕是现在这无比凌乱的时刻,依旧一脸的冷若冰霜,淡定如水。
两个人保持这种你坐我站,你看我呆的姿态良久,久到海三爷要再一次放弃劝服林杝开门,林杝却动了。
“吱呀——”
舱门被打开,露出林杝带着疑惑和好奇的小脸,她道,“海三爷,我表哥醒了,麻烦您看看,我表哥如何?”
【182。都是一伙?】
海三爷反应迟钝了一下,“欸?”他不能理解为何方才态度强硬,对他充满敌意的姑娘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对他消除了戒备。
林杝不再说话,让开身,请海三爷进来。
三爷的脚步没有动,先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只见严安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张纸,回望过来的眼神里很是戒备,海三爷注意到严安的手边还有一个荷包……和一块令牌。严安之前因为并不知道梅花令的含义,一时忘记把梅花令收起来,他觉得那只是一块普通的令牌。
门口本不敢进来的老书生,一下子好像浑身被闪电击中似的,看到梅花令,哆嗦着身子不再犹豫地冲进去,扑到严安身边捧起梅花令,小心翼翼问:“敢问公子可是此物主人?”
他竟然也认识梅花令。
这让林杝十分震惊,我们把前面知道的有关海三爷的条件都加起来:此人母语为东瀛语,应是东瀛人;身边带着一帮水手,在海上做黑买卖;而他破旧的小船里藏着来自庆国的武器;现在,他对一块瑞昭七王爷府上的令牌,不但认识,还表现出十分崇敬的样子。
林杝真想当场质问这船老大一声,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严安被海三爷炙热的目光惊到,立即抢过他手中的梅花令重新放进荷包内,随后目光冷漠又尖锐地回敬海三爷。海三爷浑身一抖,明白自己这鲁莽的举动是激怒了眼前的公子,赶紧低头认错:“公子,小人鲁莽,实在是因为太过激动,还请公子莫怪。”
哪里还有第一天,林杝和严安上船之时。那股子精明和霸气的感觉。
失忆的严公子并不理会海三爷的道歉,他收回犀利的目光,重新抬头与林杝对峙。人是她请进来的,又说了那些话,收场当然也应该由林四小姐解决。
林杝领会严安的意思,清咳一声,道:“海三爷,我方才试过你拿来的酒水,的确没有下毒。但我表哥那会儿无缘无故昏过去,现在人有些不舒服。还要劳烦海三爷帮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三爷俨然变身成矮人一等的手下,二话不说请严安把手臂伸出来。要替他看看毛病。当然,海三爷不是大夫,他不会诊脉,而是将他的整个手掌附在严安的手掌心上,随后慢慢往前推。一路顺着手臂推到了肩膀处;又从肩膀打弯,慢慢摸索到宽厚的背,沿着脊梁骨往下到尾椎骨处才停下来。
做完这一切,海三爷已经满头大汗,他是用自己的真气推拿,检查严安体内的真气有无紊乱的迹象。他说:“不瞒公子。小人方才试探了一下公子的真气,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实在不知……为何公子喝酒之后会突然昏过去。”
“啊!”林杝灵光一现。轻呼了一声,蹲下来和严安平视,满脸我找到真相了的闪光,她咽了口唾沫,不确定道。“表哥,你该不会是刚才因为喝醉了。所以才突然晕倒下去吧!”
一杯倒?!
你妹,你也太看不起老子了。
严安刷刷刷一连串小眼神飞射过去,直想把林杝的脸看成一堆窟窿。那平淡的五官,紧抿的嘴唇,无不在诉说他对林杝胡乱猜测的不满。更何况,你有见过一杯倒完醒过来就记忆全无的情况吗?!
林杝悻然低头,不敢直视严安,其实她说完也觉得这理由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根本没办法解释严安突然的失忆。
然,四小姐不知道的原因,当事人在看完荷包里的那张信笺之后,已经知道自己会失忆的原因。只不过,他不想告诉林杝罢了。
海三爷就觉得他身边这两个人的气氛有那么一些诡异,也不敢多说什么,又不肯出去,遂将自己当做木头人,呆呆跪在严安旁边,默默想着一会儿要开口说的台词。在来路不明的黑船攻击小船之前,海三爷敲开这扇舱门的初衷,到现在还没有说出来。
“你既然不知道原因,便没有你什么事,这就出去吧。”严安察觉到海三爷偷偷瞟他的眼神,那种带着渴望的目光把他看得心里发毛,遂面无表情命令。
这厮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海三爷对他恭敬一点,他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最高的位置,趾高气扬的态度和从善如流的反应速度让林杝很强烈地想用一个词形容他——无耻。
“不!”海三爷情急,绷直上半身,再一次想要扑到严安身上,却被严安无声地警告给吓退,左右看了林杝和严安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很纠结要不要开口。
他这辈子最大的毛病,最致命的毛病,就是这样的犹豫不决。
林杝善解人意,“海三爷您到底有什么话想说,不妨直说。”
“小娘子……”中年男子挺感动也挺喜欢这个姑娘,长得干净清秀,性格也好,有良心有善心有勇敢之心。“……如果我的女儿没有死,也该有小娘子这么大了……”
他不找边际的多说一句,神色里充满了悲伤。那种伤感不是一刀子轮下去砍断你脖子的惊心动魄,而是在你的心脏里扎进去一根细针,跟随着血脉流动而产生的心绞痛,血脉不停息,这种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的悲痛亦不会停止。
四小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总不能顺口问下去海三爷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吧?无措地低头看向严安,他们两之间有种不知不觉的互动,在对方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很自然地希望从对方的眼睛里或者嘴巴里或者行动里得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严安是信任林杝的,正如林杝一样信任他。这并非出自失忆后的人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她,好像小鸡破壳而出时会认第一眼见到的活物为鸡妈妈,那样的天性;而是一种感觉,他感觉到林杝身上有一股他所熟悉的气息。
这种感觉在海三爷身上就没有。
当下,他的表妹既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那身为表哥的严公子。自然应该有所回应。于是这家伙猛地从地板上跃起,毫无征兆地出手,居然朝跪在他身边海三爷动手。
尚处在回忆和情绪中的海三爷根本没有反抗的时间,就感觉头顶上一凉,然后是女子捂住嘴巴的一声惊呼,“海三爷,你的头发……”
海三爷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可惜哪里还有那浓密厚实的感觉!视线所及,是严安犹如天神俯视他的威严表情,而严公子的手里。正握着他的头发。
他的假头发!
万万没想到,严安会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动手做出摘走他假发的这种事情,怎么感觉根本就是一件“不合乎时宜”的事情。
如果现在给严安一个机会解读他的心声。他会很坦然地告诉林杝,表妹,表哥我并不是在玩闹,你瞧这人眼睛里的渴望,尤其是他看我们的时候。简直就是快饿死的乞丐看到了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肯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好心眼。所以我故意羞辱他,他一气之下,羞愤交加中,说不定会夺门而出,不在继续没说完的话。
是不是很有苦衷?
可惜林杝并不知道严安所思所想。
还有海三爷也并没有如严安所希望的那样忿然离开。他在呆傻了片刻之后。直接磕头有声,匍匐在严安脚下,慷慨激昂道:“请公子做主。为我星鲨号报仇!”
“……”
“……”
林杝和严安再次目光相交,但这回两人都无法给对方答案,来解释海三爷突如其来的报仇雪恨。
星鲨号是什么?怎么听着像是一艘船的名字?四小姐扭头看地上不肯起来的人,海三爷的秃顶真的十分厉害,从林杝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后脑勺。长着稀稀拉拉的头发可以让刚学数术的孩童数得清楚,如葱。
“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林杝努力在记忆中寻觅这个字眼。
的确在哪里听过,凭她的记忆力,不会有错。就是脑子一下子卡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严安任由林杝去捉摸海三爷说出来的名字,自个儿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你的仇,作何要我来做主,又为何要我来帮你报?”如果全天下的血海深仇都要来找他,他不是比皇帝还要忙了。
海三爷抬头,莹莹的目光巴巴儿央视着严安,“公子既然手里有梅花令,便是大宗身边的人,我们认大宗为主,听从大宗号令,而公子的位阶在我等之上,此时我等正深陷危难之中,巧遇公子,不就是上天安排好了让公子来替大宗帮助我们一雪前耻,把他瑞昭那帮子海狗打得屁滚尿流吗?”越说越激动。
林杝听到最后,豁然开朗,清明许多,插嘴说道:“你是海寇!星鲨号是前不久被瑞木俊击垮的海盗团伙。我想起来了,你是神户三郎!”她的眼睛盯住海三爷,海三爷转头去看她,正想情切切的点头寻求小娘子的安慰,却发现这柔弱的姑娘眼睛里闪出的是熊熊的火焰,好像不是来安慰他的呢。
“是……”木然回答。小娘子你干嘛像狼一样看着我。
一旁的严安听罢,虽然不知道瑞木俊是谁,又是怎么发生的战争,但是“海盗”两个字足以说明大致的问题。
“你说你听令于大宗?”问得十分冷静,而且漠不关心。
倒是林四小姐,今日受的惊吓有些多。她一时想不起来星鲨号是海盗,因为她和海盗没有直接的接触,顶多就算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人,便是瑞木俊,所以对“星鲨号”三个字听了没有感觉十分正常;然,这次在看到严安带有梅花令的不多时,又听到“大宗”二字,叫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险些跳出嗓子眼。
大宗,真是叫她记忆犹新的名字。
当年正是梅二从天而降,对着她和雪球儿说,“李总管让属下来给主子通口气,今天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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