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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反派攻略守则[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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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帷幔后的景箫瞬间屏住呼吸,几乎同时握紧长刀。
江衔蝉这笨蛋,果然被控制了。既然知道自己只会添乱,一开始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屋里,冲出来逞什么能?
他真是一点都不想插手……
“你不舒服吗?”男子好像察觉出什么,俯身摸着她柔软的发,忽地想到什么:“哦……我记起来了,今晚你还饿着肚子是不是?”
妆台上铺着喜果,他拈了一粒,仔细剥去外壳,喂给衔蝉,看她缓慢地咀嚼吞下,声音愈加愉悦:“真是贪吃的小妖精,好了,吃饱了我们就上床休息吧。”
上床休息?
是指……圆房吗?
景箫脑袋里轰一声,探出头时正看见男人开始解她的腰带,本就宽松不合身的喜服掉下肩,那一抹雪白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再也站不住脚,错骨咆哮着出鞘,几乎同时,江衔蝉一眨不眨的眼睫动了动,她袖中落下一道符,飞快地往男人面上一贴。
两面夹击,男人无处可逃,引雷符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刀光更是差点削掉他半张脸。
“画的什么玩意,真丑。”江衔蝉抹了抹眉毛,嫌弃地嘀咕了句,又在喜服上擦了擦。
“丑?”烟雾后露出男人扭曲而嗜血的眼,脸上带着的鬼面具,竟也没有被烧焦,完好无损地遮住他容颜:“姚儿,你敢说,我画的丑?”
衔蝉手一顿。
完、完了,他还没死透。
面具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打量着江衔蝉,忽地仿佛觉察到自己受了欺骗,血丝暴涨,暴怒地伸手掐住她的脖颈:“你骗我!你到底是谁?”
他指着江衔蝉,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姚儿?不,你是念儿……不对,你、你是谁?”
江衔蝉努力后退躲避着他的手,却也不可避免被刮出了血痕,她的脸就这样花了一块。
早知道她就不用引雷符劈他了!没把人劈死,反倒把自己逼往绝境去了!
“你别过来,我这里符纸还剩很多……啊!”江衔蝉惨叫一声。她一只衣袖被对方胡乱挥舞的手扯了下来,再差一步,她胳膊就和她的身体说再见了。
“下一次我要扯烂你的手。”男人阴森森地威胁她,“你居然敢骗我……”
“是你认错了!别别别——别过来啊啊啊!!”江衔蝉蹬着腿往后退,摸到什么便下意识抱了上去。
那东西有温度有脉搏,她抬头一看,少年任她抱着自己的腰,岿然不动地站在那,眸中血光大盛。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的密室杀【tiao】人【qing】出现了!
然后那个小鬼的话可以这样理解: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动漫里那些傲娇人设
一开始和主角团对立,扬言要杀了某某,然后某某遇到危险,又第一个冲上去救,和他共同抗敌
某某就会很震惊:你……你不是要杀我吗?OR 马萨卡、没想到、救我的居然会是你……
傲娇则一定要挡在他面前,摆一个很帅的POSE,说:喂,你这家伙,在我杀你之前,你可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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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入幻境(三)
景箫重生后,鲜少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他不喜欢怨天尤人,况且上辈子已经了却恩怨,以至于这一世解决一个常仁也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他已经尝试过去寻找不同的出路,然而每一条路走到尽头都是一片漆黑,所以他不可避免感到迷茫。
他每天看到一张张同样的面孔重复着同样的举止与说辞,唯一不同的只是自己,从最初诚惶诚恐地迎合讨好,到如今戴着两副面孔和他们相处。
所以这些对他,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和那根“下下签”一样,同门相戮是注定无法改变的结局。他看着别人像反复表演的跳梁小丑一般,毫无察觉地步入陷阱,同时自己也一步步走到了上一世轨迹的尽头,摸到地狱冰冷邪恶的大门。
说到底,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修真界有一门禁术,用陶土捏人,再将那人生前的身体发肤烧入其中,便能肉白骨,生死人。
如果景箫是因此禁术而复活,他不会感谢那个人,他甚至想提刀杀了那个人。
但是现在,就像枯木回春,死人恢复心跳,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一种……来自他情绪的剧烈波动。
不满?
不对。
烦躁?
也不是。
愤怒?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小心!”
他的冥思被打断,一柄长剑冲着他面门劈来。
江衔蝉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把景箫的鹤氅都扯下来了,可这家伙自打方才凶气凛冽地现身后,就仿佛失了魂似的愣着不动了。
她恨不得抱着他的腰狂摇几下。
清醒一点啊大佬!这是在打架啊!生死关头啊!求求你别动不动掉线了!
等一等,还是说……难道你只是来千里送人头的吗?!
剑锋在他面前毫厘之际,被徒手抓住,手掌用力,这柄锃亮的剑被捏得粉碎。
“这是你做的幻境?”景箫手腕一转,将对方黏在剑柄上的胳膊“咔嚓”一声扭成骨折,“倒是让我废了些功夫,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他另一只手里嗡嗡作响的雪亮刀锋,有一瞬间爬上一股黑气。
男人脸上的面具裂成两半,血狂涌而出,整个人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压断了一张八仙桌。
面具从他脸上掉了下来,他口中也不断冒血,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可怜的反派,无论在男主还是男二手下,都熬不过一击啊。
衔蝉支起身准备上前查看,而景箫则有始有终地准备补刀。
“等一等,别动!”她眼疾手快地喊住他:“先别杀他啊!”
会补刀的反派是失败的反派,这个时候就展现出他与江寻鹤的不同之处来。
景箫动作一顿,刀尖一偏,改为去拨开男人脸上的面具。
“是个人。”
面具下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即使被血糊了一脸,也依旧难挡英气。
景箫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意味深长地问道:“怎么,你认识他,所以不想杀他?”
不但江衔蝉认识,他其实也认识。
这个人是清漓郡主的贴身侍卫。
“不不,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灵力,而且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看我的时候像在看另一个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个人。”衔蝉将年轻侍卫的衣襟往下压了压,露出他脖颈上一株妖冶的红色花朵。
“刚刚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从他领口看到了这个刺青一样的东西。”衔蝉摸了摸,“会不会是符文一类,用来控制人的东西?”
刚刚?
景箫想起她方才冷不防摸出符箓往对方脸上贴的行为,忽地回过神来。
她自始至终都没受到任何控制,从头到尾误会的人反倒是自己?
“反正他现在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我们待会只要把他交给哥哥他们就可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办法从这里出去,你说如何?”
衔蝉等了会没听到景箫有任何反应,回头一看,他不知为何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喝去了。
“随你吧。”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不知所云地补了一句:“看不出来,你挺能耐的。”
按照衔蝉与他的相处经验,这绝对不是在夸自己。
这屋里有一股异香,自打他进屋,便一直萦绕在鼻端,挥散不去。
他仰头将茶水一灌而光,手摸到桌上几粒圆滚滚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婚房里布置的喜果。
捏碎的一粒花生壳支着刺棱,躺在他手边。
是给江衔蝉吃的那一粒。
他若有所思地转着茶杯,“这里的东西可以吃。”捻起那粒花生壳看了半晌,“也不是奇怪的东西变的。”
江衔蝉没听到他小声的自言自语,四下找着出口,却一无所获,方才折腾一通,在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她也疲惫不堪,往桌边一坐,撑着脸垂头丧气:“怎么找不到出口呢?景箫,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坐在她对面的景箫眼睫一动,乌黑的眼底亮起几点碎光来,“我给你的符你还带着吗?”
是那天拍在自己床头的东西?
衔蝉记得自己也塞进了灵囊里,总之只要是看上去有用的东西,她都来者不拒。
“这是血咒符。”他夹着这张带一点嫣红血珠的诡异符箓,放到中间,本就昏暗的烛光照得符纸暗黄得不正常。
“血咒……符?”衔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说法,努力回忆片刻,她惊惧地捂起嘴,“你用禁术?”
血咒符这东西,用起来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特定的血做媒介。
清漓郡主因为害怕,让自己的爱犬雪奴陪着她睡觉,于是理所当然地,一人一狗都进入了梦境。
幻境是为清漓郡主准备的,况且犬类的五感本就敏锐,雪奴清醒得很,见自己主人被陌生人操控,呜呜叫着扑上去,反倒被那人一剑划开了肚子。
这是致命伤,小腿高的狗霎时蔫了下来,眼里的凶光却未曾退散。
它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锲而不舍地去咬那人的衣裳,忠心耿耿地护着自己的小主人,又被一脚踹了出去,这回它再也爬不起来了。
次日,当清漓郡主冷汗淋漓地从噩梦中醒来时,浑身浴血的雪奴只剩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朝内殿走去,想在最后仅剩不多的生命里,再被小主人摸一下脑袋。
端着脸盆的婢女却尖叫起来,然后一只大手便把它拎了起来,装进了麻袋。
“流了这么多血,活不了啦,趁早埋了,再替郡主挑一条狗来……啊!这畜生还有力气咬我!”
它的血迹一路从幻境蜿蜒而出,掺杂进老刘手臂上的伤口里,替景箫完成了一道完美的线索。
江衔蝉听得目瞪口呆,还真亏他能想到这些。
不,应该说他观察细致得可怕。
旁人谁会去注意一条狗呢
“虽说是禁术,但出乎意料地好用。怎么样,比起江寻鹤给你的那些废纸,是不是觉得这个更有用?”景箫抱起手,嘴角弯着一抹弧度,目光热切地看着衔蝉,就差在头上装两只狗耳朵,呼扇呼扇一脸求夸奖的模样。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很容易出人命的吧”江衔蝉给他浇了盆冷水,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的笑像晒枯的花瓣一样,蔫了下来,一下子收得无影无踪。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她赶紧亡羊补牢地道了声谢:“我没想到是你来找我……”
“你当然没想到,你想的是江寻鹤吧。”景箫倏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笑:“哦,我忘说了,他方才还在关心清漓郡主,让我送她回去呢。”
衔蝉顺水推舟问:“所以你送她回去了吗?”
“……”他眼角抽了抽,“你是不是笨?我送她回去,我还会在这?”
在衔蝉的原世界中,骂人都是用“傻逼”“辣鸡”这样的高级词汇,“傻”和“笨”已经成了春风细雨,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甚至还带着宠溺的味道,在情侣间打情骂俏时的出场率尤高。
所以她面色毫无波动,坦然地接受了,甚至还想羞涩地说声“谢谢夸奖”。
于是景箫十分失望,十分不爽,以及十分困扰,因为他想不出其他词语来骂她了。
他索性转过身不去看她。
在此之前,他以为制造幻境的人就在这里,现在看来幕后操控者另有其人,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便细细地摸着墙壁寻找出口。
“别回头……”
他耳畔响起一个声音:“别回头……快跑……”
景箫脚步一顿,手指间有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流下,他缓缓偏头,看见自己手指触摸的地方,是一片从窗缝蜿蜒而来的血迹。
不是错觉。
他将血迹在指尖捻开,屋内的异香愈来愈浓了。
“……把香炉灭了。”他揉着滚烫的太阳穴,哑着嗓子道:“熏得我头疼。”
江衔蝉拉开屏风,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只小小的鎏金香炉,正袅袅地飘着紫烟。
“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她转头招呼,却见他一动不动挨着窗户而立,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落下浓重的阴影,她戳戳他肩膀,“景箫?景箫?”
第36章 入幻境(四)
脑海里那个声音缩了回去,但墙壁上的血迹没有消失,缓慢地流淌下来,组成一行触目惊心字迹:“别回头,快跑。”
像是人被残杀后,用尽最后的生命写下的声嘶力竭的呐喊。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招数?”景箫沉声,墨玉般的眼眸中闪着冷静的光芒,“这几个字,江衔蝉或许觉得害怕,可惜不凑巧,发现的人是我。”
字迹仿佛有意识一般,在墙壁上凝固了,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箫儿,你还在怪阿娘吗”
他猛然回头,身后一片滔天的火光。
空气被炙烤出阵阵涟漪,火星如萤虫一般游弋在夜色下,每个人的脸都被这片火光映得血光熠熠,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盆提桶,每个人的脸上都交织着悲伤、震惊、恐惧……奔丧一样四处奔走……
“小兄弟,别愣着,快去救火!”
不知谁拉了他一把,在他耳边喊着:“快跑!跑起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干什么?”
他听见自己粗嘎嘶哑的声音,麻木不仁地询问。
“你是外地来的吗?那我告诉你,是咱们村东面儿那神仙娘子家走水了,母子俩都困在火海中,晚一步就救不出人了……”那人把水盆往他手里塞:“拿着这个,快去灭火!记住,晚了就来不及了!”
“有人来了!”不知谁兴奋的喊叫声从天边传来,“太好了,有人去救她们了!”
“小兄弟,你也别发呆啊,快一起去救火……”
他一低头,却在盆中看到一个稚嫩狼狈的脸,分明是一个年幼的孩童。
火焰舔舐着木柱,滚烫的空气炙烤着皮肤,上方不断有烧焦的木炭和灼烫的火星落下。
“别回头……快跑……”女人半个身子被压在木梁下。
村里人都喜欢她,不仅仅因为她能令枯木回春的神奇法术,还有她倾国倾城的容貌。
天外飞仙也不过如此。
而今她半张脸血肉模糊,从火海里艰难地伸出一条手臂,“永远不要回来了……快跑……”
“不要!我要和娘亲一起走!”瘦小的少年拽着女人的手臂,试图把她从巨梁下拉出去,却纹丝不动,反倒让自己狼狈地跌坐在地。
他涕泗横流,用袖口抹着脸上的血泪,爬起来再拽:“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救娘亲出来的……”
熊熊烈火中却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们在这里吗?”
“对对,求求各位快去救人吧!”老村长声嘶力竭。
有人来救他们了?
少年想露出一个笑,却被面色骤变的女人一把推得趔趄:“快走!你若不听话,阿娘要生气了!”
不是,有人来了啊……
“快走!你听不懂吗?!”火焰爬上身体,被炙烤的痛苦让女人目眦欲裂,竟显出几分狰狞,“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不要信!不要再回头!快走!”
她的脸也被火海吞没,一头秀丽乌发被烧焦,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爬起来又去拽她的手,却把整条胳膊都扯了下来。他毛骨悚然,原来阿娘为了断牵挂,竟将自己的手臂拧下,他便无法碰她了,他无从下手,就会听她的话逃跑,跑了就能捡回一命……
—
“……你别发呆啊,景箫!景箫!”
他失焦的眼瞳重又聚了光,江衔蝉本想左右开弓把他扇醒,这下子她只好重重拿起,轻轻落下,很温柔地拍拍他的脸:“看,你站得这么久,蚊子都来咬你了。”
猝不及防,靠太近了,景箫避之不及地往后仰,后脑勺狠狠撞在窗户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摸了摸,好像还撞出一只大包。
他目光一转,墙上的字已经消失了,只剩一片耀眼刺目的白。
“你快跟我来,我找到幻境的出口了。”江衔蝉像是有了大发现,一脸兴奋地朝他招招手,指着屏风后的角落,“你看这里。”
景箫揉着脑袋,有些愣愣地走过去,“一只香炉而已,怎么了?”
“什么叫一只香炉而已啊?这分明是幻境的出口。”江衔蝉振振有词地解释道:“你看这烟飘的方向。”
屋内没有风,按理说紫烟应当是均匀扩散在空气里,可这只香炉吐出的烟却笔直地往上飘去。
好比在高速飞驰的列车上往窗外扔垃圾,会迎风糊一脸,幻境存在的特殊空间与外界同样也会产生压强差。
科学民主爱党少女江衔蝉很确信自己的推测。
景箫未置可否,只问了一句:“如果你猜错了呢?”
是哦,如果她猜错了,出不去倒是小事,怕就怕像穿越虫洞一样被撕成碎片。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说不定她一探出头,就看到一堆鬼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打招呼。
衔蝉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抱起手打了个冷战,“让、让我再想想……”
景箫默不作声地从桌上拿了粒坚果,弹指射向烟雾,转眼便没了影。
投石问路,不过显然,这石头成了薛定谔的石头。
“只知道这是出口,但不知道这出口通往哪里,所以还是没用。”他看向江衔蝉:“你爹给你的法宝呢?”
“出来得太匆忙,就带了几张符……”衔蝉委屈地摸了摸干瘪衣袖,抱手蹲了下来,一丝寒意爬上脊背,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幻境里穿着单薄的喜服,根本扛不住深秋半夜的冷意。
更何况,方才挣扎间,喜服的一条袖子还被扯碎了。
“……景箫,你快想想办法啊……”她可怜兮兮地像一只挨不过寒冬的草食动物,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向他求助:“你不想和我一直被困在这鬼地方的吧就差一步,我们就能出去了……就差一步,快想想……”
与其说是在催促景箫,不如说是在逼自己搜肠刮肚、绞尽脑汁……
她两只肩胛骨像蝶翅一般,从薄薄的布料下突显出来。锁骨上有一粒浅色的小痣,像雪地里一片红梅花瓣。
景箫凝视着她,有些出神。
等一等,痣?
他耳廓又有点烫。
等一等,又?
他甩甩头,索性不想了。
蹲地画圈圈的衔蝉听到头顶一阵衣物窸窣,他把鹤氅脱了下来,一言不发地递到她面前。
衔蝉憋了半晌,忍不住吐槽:“你整这个,没用的啊!”
她见景箫一脸凝重的神情,还以为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结果就给她递来一件衣服。
他是来搞笑的吗!
“咱们门派的衣服虽说是用天蚕丝做的,但只能扛扛小伤,而且,你给我衣服又有什么用呢?”她劈手夺过,直接扔进紫烟里:“你看,根本就没用!”
“……”景箫根本来不及阻止,脸都黑了,索性不做解释,咬着牙冷笑:“是,我的东西当然无用,不过很可惜,你亲爱的兄长不在这,他也帮不了你。”
他也蹲下来,在衔蝉耳畔道:“说不定,我们真要在这过一夜呢。”目光往下一瞥,别有深意道:“而且,你最好祈祷那香炉里没有其他的料……”
江衔蝉抱起手如临大敌地躲到桌脚,“你不要吓我啊喂!”
她躲得太快,不可避免地碰到他。
嘴唇上一闪而逝的柔软触觉,是白脂玉一样的耳垂。
好似有人在耳畔放了一束烟花,景箫维持着这个半跪着耳语的姿势,呆若木鸡。
然而她,毫无所觉。
甚至仍旧气呼呼地控诉他:“这种情况下就不要开玩笑了!”
就算他想开一点特殊的玩笑,你这粗大的神经,也不一定能理会深意。
景箫哼了声,扭过脸坐到一旁。
江衔蝉气归气,不过他别扭的恐吓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丝灵感。
江寻鹤爱莫能助,但或许沐青鸢给她的虹练碎片能派上用场。
江衔蝉摸出那片碎绸,稍稍注入一丝灵力,就像哪吒的混天绫一样不断地长长长,很快便成了飘逸的长练。
“这是沐师姐的法器。”景箫往这边看了几眼,他又是何等思维敏捷,不用江衔蝉解释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虹练可以无限伸长,也可以无限分裂,无论有几个出口,出口外又是什么,它都能准确无误地将讯息提供给屋内的他们。
难得……江衔蝉能想到这个。
“把手给我。”她伸出手,“如果我们够幸运,正好碰到沐师姐在外面,她一定能把我们拉出去。”
景箫好似有些犹疑,江衔蝉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又催了一遍:“别犹豫,犹豫就会败北,相信我,我能带你出去的。”
他不由在心底失笑,因为从来没想过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会是江衔蝉。
无论从意志和实力上,她都不像是能说出这话的样子。
犹豫就会败北……那就果断信一回。
他伸出手,和她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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