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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反派攻略守则[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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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就会败北……那就果断信一回。
  他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
  又小又软,柔弱无骨,一捏就断,却有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意。
  江寻鹤有些焦躁。
  从衔蝉消失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若说不着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一个弟子飞奔进来禀报:“少主,外面有一件衣服!”
  江寻鹤深吸一口气,“衣服又怎么了?难道上面有妖气?”
  “啊……不是。”那弟子激动得语无伦次:“那是我们江门宗的鹤氅,是从郡主寝屋前的石阶那突然出现的,是沐师姐先注意到的,她说那便是幻境的入口……”
  话还没说完,一到道风从面前刮过,江寻鹤原先站的地方瞬间没了他身影。
 

第37章 真正的幻境
  “师姐,我们快……撑不住了……”
  幻境中因空间挤压而产生的引力太大,虹练的尽头埋入虚空黑暗,仿佛被一只野兽咬在齿间,与他们做着拉锯战。
  “不行……太重了……”
  “……我撑不住了,少主还没来吗?”
  沐青鸢瘦削的背影镀了层柔软的月光,她一手抓住虹练,咬紧牙关,额角挂着一滴冷汗。
  “用力……不要放手……”
  她好似想到自己之前被蛊惑后的退缩,眼里蒙上一层羞愧交加的雾,以至于竟未发现手心攥出了血,“不能放手……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一只温暖的手掌拖起她后背,她承受的压力骤然下降,偏头一看,江寻鹤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默默地助她一臂之力。
  虹练“刷”一声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一下子拽出三道人影来,打头阵的少女往前一扑,抱住了她身旁的槐树。
  “谢天谢地!”重见天日的江衔蝉抱着槐树感动落泪:“得救了嘤嘤嘤——”她执起沐青鸢的手:“多亏了沐师姐的虹练,不然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小蝉师妹……”她嗫嚅着道歉:“其实我……对不起……”
  她差点为了一己私心,扔下江衔蝉不管,如今思及这个耻辱的念头,便令她感到羞愧不已。
  “你在说什么啊沐师姐?”江衔蝉死里逃生后大松一口气:“我说过了啊,有你们两个在,一定会没事的。”
  “受伤了吧?拿这个包扎一下。”江寻鹤拍了拍沐青鸢肩头,给她递上一块手帕,嘴角弯起,“这次的事,多亏你了,谢谢你。”
  左一个感谢,右一个关心,沐青鸢有点脸红:“哦……我、我没事。”
  他很少有这样直接的表达关心的举动,甚至对于江衔蝉,也只是极其委婉地默默尽着作为一个兄长的义务。
  沐青鸢突然发现,他其实总是如此,无论对谁,从来没有变过。
  初次在试法大会上见面时,江寻鹤将她从妖兽爪牙中救下,又一语不发地离开,她以为是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其他人却安慰:“没关系的,少主一贯如此……”
  然后是阴差阳错进了一个班,他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卓越的天资与实力又成了她追赶的目标,无数次的跌倒爬起只是想拥有与之并肩的资格。
  “这个咒术,你做错了。”
  两人的第一次搭话,江寻鹤帮她纠正了一个咒法上的致命失误,只不过她并不能很快理解,一直拖到夜幕降临,才疲惫不堪地回到住所。次日,她将自己收集的灵草给江寻鹤送去,当做他悉心指导的谢礼。
  而后被拒绝。
  沐青鸢觉得,他一定认为自己笨得无可救药,又蠢又会拖后腿。
  其实,是自己想多了啊。
  她紧紧按着手帕,释然地笑起来,忽觉一身轻松。
  —
  景箫发现,昨晚的事情对于江衔蝉来说,似乎造不成任何影响。甚至于每回虎口脱险之后,她总是胃口大增,且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江衔蝉呢,倒不是真的因为心大,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真正死去,但她又不得不去完成这个任务,所以这就像是每回参加完大型考试,那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誓要狠狠犒劳自己付出的艰辛代价的感觉。
  更何况淮阳王府的小厨房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她不害怕吗?
  景箫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又扒光了一碗饭,一点也不像是昨晚那个抱着树哭着喊谢谢的胆小鬼。
  事实上,她关键时刻一点也不胆小,能利用香炉中烟雾飘出的方向找到幻境的出口,还能想到用虹练碎片与外界联系,不论对谁来说,都十分不容易。
  当然了,还把他好心脱下的外袍也扔了出去。
  景箫想起这个,仍感到十分郁闷。
  江衔蝉正把花生一粒一粒挑出来,见他脸色凝重地盯着自己看,筷子一顿,“我脸上有东西?”
  他看上去食欲不振,收回目光,阴着脸看着青瓷碗底的一朵小花。
  王府里上菜的厨子正给江衔蝉介绍菜品:“这是桂花鹌鹑蛋,咱们淮阳一大名菜,姑娘快尝尝吧……”
  下一刻,一只圆滚滚的鹌鹑蛋滚进自己碗里。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别总摆一张死鱼脸,来,吃一只狮子头。”
  死鱼……脸?
  景箫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更加没有食欲了。
  两人这边“谈笑风生”,另一边却是黑云压城。
  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侍卫颓唐地坐在地上,从昨天半夜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阴湿柴房里窸窸窣窣地爬过几只硬壳虫,大胆地拱着他衣角,他也依旧是纹丝不动。
  “你到底是不是人”那些人审问他:“江门宗的仙长们还在这,别想再耍什么花招!妈的,没想到竟是你这小子,早知道王爷和郡主就不该救你,你到底密谋多久了”
  半晌,他开口嘶哑地说了句话,“……我是人。”
  “你说什么?”
  “我是人……”他蜷缩起身子,双手被绑在身后,便只能扭曲地弯下腰曲起腿,把头靠向双膝。
  “我是人……”年轻人声音竟有几分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我从没想过去害郡主……”
  “那你能看着我,对天发誓吗?”
  一双绣金莲的锦鞋停在他面前,再往上是葡萄缠枝纹的华贵纱裙,清漓郡主咬着下唇,恨恨道:“你这混蛋!我可怜你,把你留在我身边,却不想你竟……竟怀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她将双手中攥着的一支木签扔到他脸上,“父王会教训你的!仙长也会教训你的!你给我等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木签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摔成两半,是那日两人偷偷出府,去永福寺求的签子。
  “不是的……”他忍痛道:“郡主,我……”
  “我才不想听你解释!”
  脚步声哒哒哒跑远。
  他所想一直都很简单,他所求也一直都很卑微。
  因为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别,他从来不敢奢望过多,只要远远看着这个自己曾拔刀相助,最终又给了自己一个家的女孩。
  她任性,永远只想着自己,在他昏倒在马车外的时候,因为嫌脏也不愿扶他一把。
  她娇纵,从来只允许自己跟在她身后,不准碰她用过的东西,不准靠近她一公尺范围内……
  ……
  温不弃把头抵上木柱,轻轻闭上眼。
  “……好孩子,你做的很好哦。”
  他猛地抬头四下环顾,方才审问自己的人去恭送清漓郡主,现在柴房里根本没有一个人。
  谁在这!
  他肩头剧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皮肉,又痒又痛,简直让人难以忍耐。
  好痛,快停下……
  “嘘——”那好听的声音宛若梦呓:“别喊出来哦,我很快就来接你了……”
  太痛了……
  他忍不住用后颈去蹭木柱,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强烈的痛楚让他根本没听清那声音在说什么,哪怕听清了他也不懂言下之意。
  “……大人您没事吧?”声音来自窗户。
  丫鬟模样的女孩脸贴着窗户,有些惊恐地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是不是那些人下手太重了?”
  不弃被她的陡然出现吓了一跳,同时脑海中的声音和后颈的剧痛同时消失,他得以浑身松懈下来,喘着粗气。
  这是清漓郡主的贴身婢女。
  “……这才受了一轮拷问,刑具还没上,大人这就支撑不住了?”那丫鬟眼神瞟着外面,语气突然一变,活脱脱一张狐假虎威的恶仆脸,手里却把一只馒头往窗户缝隙里扔,“你问我要吃的,想得美!你吃土去吧!”
  馒头咕噜噜滚到他面前。
  不弃看着她自相矛盾的话语与举止,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时忘了方才诡异的事。
  那丫鬟继续骂:“省省力气吧!还想着郡主来救你呸——癞□□想吃天鹅肉,你这恶鬼,就等着下地狱吧!”
  白面馒头沾了灰,却仍热气腾腾地散发着香气。
  当年昏倒在巷子里的那个孩子,攀着马车的木缘,看到轻纱飘飘的窗户里,贵族少女好看的轮廓。
  再次醒来时,衣服里塞着几只馒头,热的。
  不弃笑了,“谢谢,替我……谢谢郡主。”
  “不、不是郡主让我送的!”丫鬟立刻破功,摆着手急迫地辩解:“我告诉你你可别胡说啊!”
  —
  因为江衔蝉一个死鱼脸的比喻,浪费了王府特意准备的大餐——至少对景箫来说是这样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笑的时候真的是这样的吗?
  等一等,死鱼脸又是什么东西?
  “死鱼脸?”江衔蝉叼着一只包子,狡黠地朝他眨眨眼,含糊地回答:“准确来说,其实叫死鱼眼,就是说——你很呆。”
  动不动在打架的时候掉线,简直比鹅还呆啊!
  “噗——”不知谁偷笑了一声。
  景箫的脸色越来越黑,怕案而起,拂袖而去。
  “别生气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捂着腰笑得泪眼盈盈,却还装模作样在后面喊:“我是说,你应该多笑笑——”
  笑?
  镜子里映出一张平静麻木的脸,铜镜许久未打磨,这张脸便发黄扭曲。
  还真是不好看。
  而且,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因开心而笑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感到心烦意乱,挥手将镜子打碎,雪亮的碎片映着月光,像洒了一地的水。
  耳畔又响起嗡嗡声,他闭上眼静下心。
  一抹红光从斜上方刺过来。
  景箫眯起眼,红光变成一大片汪洋红海,在眼前铺陈开来。
  他不知何时,又来到了幻境中的婚房。
  心魔涌动的次数愈来愈多,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着周遭的风吹草动。
  “哒、哒……”
  绣凳上穿着喜服的少女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凳子,锁骨上一粒痣红得耀眼,像红豆,也像朱砂……
  “你终于来啦,景箫。”她转头朝他眯起眼笑,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两道弯弯的淡眉像新裁的柳叶。
  “帮我画眉毛好不好?”
  景箫觉得自己不应该走过去,但他确确实实迈开了步子,执起眉笔,却无从下手。
  “你好呆啊,是这边,这边。”她手把手牵引着他,“不要画错哦……”
  景箫的手有点抖,忽地一颤,原来她不知何时捧住他的脸,猛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以至于彼此交织着呼吸。
  心跳骤然加速,好像有人在耳边放了一束烟花。
  太、太响了,他都不能思考了……
  “你脸上有蚊子。”衔蝉慢慢松手,笑得甜丝丝:“好了,你继续给我画眉吧。”
  心魔的难缠之处在于,它会反映出你内心所想,却又不愿面对的现实。
  “开什么玩笑?”心里骤然烦躁,景箫挥手推开她,“你闹够没?!”
  他力道明明很小,但 “刺啦”一声,少女一片袖子被猛然扯了下来。
  极其夸张的断裂面,水一般从肩头滑落,半边的衣服就这样晃晃荡荡、半遮半掩地挂在她身上。
  她平视前方的目光动了动,双眼无神地朝他看来,将两手放在双膝,是个十分乖巧的坐姿,竟有一股无知无暇的媚色。有一根红色的细线,蛇一样从她脖子蜿蜒到领口,缠绵地朝他袅娜而来。
  是、是肚兜的系带?
  景箫的手“哗啦”一声撞翻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几乎是颤抖着开始解自己的鹤氅。
  少女皱起眉嘟哝:“可是我不想现在就和你休息。”
  不是这个意思!!!
  大片大片的红开始剥落,预示着幻象的退散。
  随即又是“咔嚓”一声,他手上骤然发力,身前的木案断为两半,好似这样,能缓解心底,仿佛有万千蚂蚁啃噬的痛痒。
  这一点都不合理……
  他心想,以往的心魔总会用那晚的大火来折磨他,为什么这回却变成了昨日的幻境?
  ……一定是受了那幻境的影响,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想到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配合三十四、三十六章食用,效果更佳
  以及作者改了笔名哦,既然改了笔名那就厚着脸求一波作收(千万不要因为沙雕的头像嫌弃我啊!)
  感谢在2019…11…11 21:57:41~2019…11…12 10:10: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向日葵的傲娇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温柔的他
  灯光缥缈,给屋里的画像上了层暖色的釉,淮阳王仰头,久久伫立。
  画像上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人,盘着发髻露出光滑的额头,腹部微微凸起,披一身华贵的雪狐轻裘,整个人流淌着娴静安详的光华。
  画师将人物的神韵画得入木三分,哪怕是从画像上,也能看出她身上并无骄矜的贵胄气息,嫁人前,想必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小家碧玉。
  江寻鹤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等着淮阳王开口。
  “有一件事,本王一直瞒着仙长。”淮阳王的嗓音略显疲态,娓娓道来:“这是本王的夫人。”
  淮阳王被分封前,是京城嫡出的五皇子,去边疆坐镇过两年,上头有个太子兄长,还有两个同样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哥哥。
  煊赫的军功令他成了各个党派的眼中钉,不过这些他并不在意,他本就没想过和自己的同胞手足争夺皇位,于是太。子。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赶到了淮阳,他也不在意,甚至觉得淮阳景色优美,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他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介意。太子为了斩草除根,在他身边偷偷安插了刺客,在他一次打猎中从背后偷袭,向来无往不胜的淮阳王背中毒箭,从悬崖坠了下去。
  “然后,王爷您便被夫人救了?”
  这等“贫家女”救下“天之骄子”的情节在话本中比比皆是,淮阳王约莫也觉得自己渲染太过,显得老生常谈,局促地笑了笑。
  “正是,救下本王的就是苏家女。”
  她是村里一个教谕的女儿,给父亲送饭的时候阴差阳错看到草叶上的血迹,寻着踪迹找到了昏迷在悬崖下的淮阳王,还顺带帮他赶跑了闻着血腥味凑过来的狼群。
  他那时候中了毒双目失明,也联系不上自己的心腹,全凭苏窈无微不至地照顾。
  “她为了解毒,每日都去药铺、去道观、去佛寺……总之,她哪里都去。”淮阳王眼角出现一丝笑纹,“如果没有她,本王早就成了白骨一堆。所以我发誓,等我痊愈之后,一定会娶她为妻。”
  淮阳王一本正经地下了誓言。不过他这个时候给自己伪造的身份,是个双亲俱失的柴夫,上不了什么台面,加之苏家不允,所以一开始苏窈支支吾吾地并未答应,只给了他一块手帕表明心意。
  一块手帕,这就够了。
  淮阳王的手下很快寻来,而彼时太子不知为何暴毙而亡,京城重又卷入夺嫡风波,他的两个哥哥自顾不暇,更没太子那么大的胆子公然对他下手。
  身边的密探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这一场风波归于平静,他上奏父皇得圣意准许后,开始准备自己的婚事。
  江寻鹤见淮阳王讲到这,面色蒙上一层阴翳,不由问道:“……难道是王妃出了事?”
  “是的……她生了场大病。”淮阳王扶着木椅缓缓坐下,向来立如青松的他此时竟显老态龙钟:“说来是本王不对,只顾着留意京城的动静,对她一点也不上心。”
  他拿手捂住眼睛:“……这病来得奇怪,药石无医,而且她整个人也变得迷糊起来,竟是连自己的亲人也认不了了,罔论与我相处的这几日的点点滴滴。”
  “本王问了别人,才知她先前为了给我找解药,找到了个云游道士,那道士只给她开了药方,让她自己去深山老林找解药,哪知她一个人去时,竟被一只蜘蛛妖咬伤……”
  “所以……王妃中毒了?”
  “是……”淮阳王用目光温和地抚摸着那张画,“虽说本王辗转找到那道士,给她解了毒,但到底是落下了病根,连一个月的身孕……也没了……”
  呃……这是还没成婚就私定终身了?
  江寻鹤瞥了眼老王爷悲伤的神情,喝了口茶,抿紧了唇。
  “王爷,恕我冒昧,王妃的往事与郡主的遭遇有什么关系呢?”
  “是诅咒!”淮阳王怒目圆睁,“那只该死的蜘蛛妖,在她身上下了诅咒,才让她受尽折磨英年早逝!现在……现在轮到念儿了……”
  他颤抖的手,拿出手帕,角落里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紫藤花。
  淮阳王的回忆显然给江寻鹤提供了另一个思路。
  “哥哥,你的意思是,暂时不管那个侍卫,先从王妃苏窈身上下手?”衔蝉瞪圆了眼,猜测道:“她一个普通人,和这次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遇到的蜘蛛妖,说不定就是我们在客栈遇到的那些。”江寻鹤分析:“而且,那个叫温不弃的侍卫肩头有一朵紫藤花,正是苏窈给王爷的手帕上所刺之物。”
  “我知道了。”衔蝉利索地站起身,“我这就告诉其他师兄去,我们分头行动,看看淮阳有没有哪里种紫藤花的地方……”
  她一眨眼便没了影,虽说之前困在幻境中,但看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像石缝中生存的花,越挫越勇。
  江寻鹤一句“走慢点”还没说出口,她背影已经消失了,桌上的茶水半点没碰,仍旧冒着热气。
  他喝了口茶,嘴角翘了起来,想了想,掏出纸笔开始写信。
  小妹是真的懂事了,写封信回家,让父亲也开心一下。
  —
  “景箫,景箫,快出来!”衔蝉猛拍门,“快点,别睡懒觉啦,太阳照屁股了!”
  门“啪啪”作响,她手都拍红了,才被人不耐烦地打开。
  少年披着鹤氅,头毛凌乱,又软又不服帖地翘在头顶,沉着脸一股子起床气,“最好给我一个必须开门的理由。”
  他还真睡到了这个时辰!
  “我们有任务了!”衔蝉急切地上去拉他,一只脚顺理成章地踏进他屋门,“哥哥有线索了,我们得找找这里哪有种紫藤花的地方……诶,你这桌子怎么回事?”
  一张红木大案四仰八叉地倒在屋中央,从中间断裂,显然是被人一剑或是一掌劈开的。
  难道是……他在这里没有小妖小鬼可杀,就像上回捏断签子一样,虐待公共物品?
  噫——弟弟行为。
  衔蝉看他的眼神带上几分鄙夷,他已经走到衣架旁开始宽衣,云淡风轻地解释:“单纯只是看不顺眼。”
  噫——弟中弟行为。
  景箫解了腰带,发现江衔蝉不躲不避地凝视着他。
  那种带了点好奇与疑惑,又掺杂着狡黠与自以为是的目光,像是蜜糖中混入的砒。霜,或是清汤寡水中伪装成枸杞的辣椒尖,总是能给人不经意的一刺。
  他难以自制地想起昨晚的心魔,可是她的衣领掩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那粒痣在哪……不对,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一股火从心脏直窜脑门,最后在耳尖凝为一点。
  “江衔蝉,你给我出去!”
  片刻后,衔蝉被他拎着衣领扔到了门外。
  完全搞不懂他在纠结什么。
  衔蝉蹲下来,开始数地上搬家的蚂蚁。
  “你在干什么?”景箫再次打开门,又是一副衣冠楚楚、清爽利落的模样。
  “我在等你换衣服啊。”衔蝉死鱼眼,想了想忍不住嘴欠:“景大少爷,你可比我一个女孩子还能折腾!”
  魔鬼的高中生涯,练就了她五分钟穿衣洗漱吃饭的秘技。
  而景箫,显然比一只乌龟还慢。
  他脸色果然又不好看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在前头,衔蝉有些心虚地摸摸发梢。
  冷静江衔蝉,你是要用爱与正义攻略他,不是用嘴炮和毒舌损他。
  她挨着半步距离走在他身后,日上三竿行人也多了起来,挎着菜篮的大妈们人挤着人,把她挤得风中凌乱。
  “景箫,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了啊,而且你知道要往哪里走吗?
  她伸手去拉他衣角,一不注意,却摸到他冰冷的手。
  大太阳底下,衔蝉打了个哆嗦,她的手反被握住,用力一拽,就把她拽到前面,与他并肩。
  “你如果是个瓶子,该装什么才好?”
  他莫名其妙地问了句,衔蝉跟不上思路,愣愣地问:“装……装什么?”
  他回头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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