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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门第[封推]-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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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只是臣,可是他的皇位,却也是在诸葛翊的帮助下才顺利夺得。
这点让他心中不甘。却也莫可奈何。
不过,最终的胜者依旧是他。因为……“再加上朕的皇后一心一意惦记着他,你说朕有没有理由取他性命?”诸葛翌阴柔的脸上有着嗜血的笑。
诸葛莹莹垂首,不管她说什么,他终是不信。
眼前的诸葛翌。仿佛是个陌生人,仇恨和嫉妒让他失了本心。其实诸葛莹莹想对他说,其实他没必要嫉妒诸葛翊。
他己是高高在上的大越新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不管他要什么?美女?珠宝?甚至是青史留名,都能轻意得到。他何必还对那些旧事耿耿于怀……可是她知道,诸葛翌不会听。
她低垂着头,眼睑有湿意划落。此时疼痛于她来说,是味良药。只有痛着。她才感觉自己依旧活着。
她心中仅有的牵挂便是她的孩子。
可她只能对自己的孩子说声抱歉了。她不是个好母亲……因为她,自己的孩子许会被生父嫌弃甚至是厌恶。可她真的尽力了,真的想做个好母亲。做他的好妻子,甚至是做个好皇后。她自知性子不算好。
如果明云歌可以用温柔似水来形容。
那她便是性烈如火。
为了他,她己极尽所能的克制,她在努力改变,变成他期望她变的样子。
大度,雍容。
可终究。她只是诸葛莹莹。曾经不愿入宫,却终究走进这深宫内苑的女人。曾经心宜诸葛翊,最终却将心失到诸葛翌身上的女人。
她惨笑。泪滑进口中,咸咸的味道让她有片刻的清醒。随后,她的眼前一片迷茫……
翌日,诸葛翌下令,皇后病重,不宜理事。当日,诸葛莹莹迁宫……最终,她与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做了邻居,自然,她们都是没有自由的……便是房门,都出不得一步。那夜,他的那一脚,最终伤了诸葛莹莹内腑。
一个失chong的皇后,便是病了,也只能病着。
命大些,苦熬过去。
命薄些,许会默默死去。
诸葛莹莹想,自己的命向来薄。名义上,她是病重迁宫休养,可真实情况却是她失chong,被打入冷宫。
其实‘冷宫’这词,素来指的不是专门唤做‘冷宫’的宫殿,而是指的失chong妃嫔住的地方。哪个妃嫔失chong,哪里便是冷宫。
诸葛翌还算仁慈,容她带着贴身婢女兰喜。兰喜是陪她嫁进太子府,又伴她入宫的。见诸葛莹莹病重,兰喜几次去求守着殿门的护卫,可次次都被奚落回来。
护卫的奚落声传到诸葛莹莹耳中……她终是咳出血来。
不过三日的功夫,诸葛莹莹整个人己瘦了几乎皮包骨了……大大的眼睛镶在瘦的脱形的脸上,兰喜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自家的姑娘,性子虽然娇纵了几分,可却是个良善之人,自小也是被当成至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从嫁进太子府,姑娘便无一日不是愁眉不展的,明明强势的性子,却默默忍受着太子娶一个又一个妾室回来。便是当了皇后,也要忍受来自于玉妃奚落。甚至连姑娘的爹娘也护不周全。姑娘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
此时伤成这般,却连个郎中都寻不到。这岂不是等死吗?兰喜最终只能缩在chuang角默默落泪。
诸葛莹莹笑笑,将兰喜招到近前。
“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人都有一死,任谁也逃不脱……”“娘娘。”兰喜哽咽的声音更大了,诸葛莹莹仰起头,她再不想让泪滑进口中,因为泪水的味道实在太苦涩了。仰着头,泪便不会滑落,心也不会那么痛了。
诸葛莹莹抬头望向窗外,也许是太偏僻了,她觉得窗外的阳光都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阴影。
……
与诸葛莹莹的惨淡相比,承元王府这两日倒是一片欢声笑语。
因为云歌竟然在两天前转醒,虽然她身子依旧虚弱,或许要长时间卧chuang静养,可是她醒了,她的转醒让笼罩着承元王府数日的阴霾一吹而散。
诸葛翊立时‘活’了过来。
云歌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一看孩子。
诸葛翊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对双生儿子呢……自然,以他的脸皮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云歌瞧出什么端倪的。所以说云歌看孩子第一眼之时,其实诸葛翊也才用正眼第一次看自己的儿子。当然,他脸上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诧之色,一切自然的仿佛他每日都会看孩子三次般。
喜三己经错过了,只能是大办满月酒了。
两个孩子因为早产都有些体弱。虽然己过了六七日,不过还是皱巴巴的一团,被奶娘送到云歌身侧,两个孩子的动作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淡淡扫了一眼云歌,随后安然的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功夫,己经香甜的睡去。奶娘第一次见云歌,对于这位沉睡时,整个王府都一片阴霾,王府主子翊王更是寸步不离守着的王妃,心中也有着几分忌讳。
虽然此时云歌一看就虚弱的很,根本没有丝毫气势可言。
“夫人,看看两位小公子,长的真是俊的很……”虽然心中觉得自家王爷为这样一个相貌算不得绝美的夫人闹得要死要活的有些不值,可是谁让人家是主子,做奴婢的,自然得捡些主子喜欢的话来说。
听完奶娘的话,云歌连头都未抬,只是目光柔柔的望向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家伙……这对小东西,几乎要了她的命,好在他们虽然体弱,却能吃能睡。至于长相?因是早产,小脸根本还未长开,怎么能看出丑美来。“你们先出去,唤元春进来。”不理会奶娘的奉承,云歌淡淡的道。两个奶娘,一个恭敬的离去,一个张了张口,最终在诸葛翊微冷的目光中福身退下。
“你啊,才刚醒,便费神费心的。便不能歇一歇。”诸葛翊自是知道云歌要做什么,并未阻止,只是爱怜的道。云歌挑挑眉,别以为她昏睡着,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她虽然无法睁开眼睛,可是他用口哺她参汤的事她是知道的。偶尔神智也会有片刻的清醒,元春的声音偶尔响在耳边。隐约间,似乎还有诸葛谨的声音,她知道,她昏睡的这几日,诸葛谨应该是来过了。
而且诸葛翊表现的一幅对儿子多关爱的样子,其实……他那心思,她还能不知吧。
在她转醒前,他才没心思理会孩子,也许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爹爹呢。偏生怕她多心,他还表现的这般热络。想着他这番表现也着实不易,所以云歌不打算追究他冷落孩子的过错。
只是关于孩子的一切,她自然要亲力亲为。
元春很快掀帘而入,恭敬的立在chuang边等候云歌吩咐。
云歌处理内宅之事,诸葛翊则坐在chuang边,低头认真的看向两个离子。双生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便能睡熟时微皱的小眉头都是一样的,这让诸葛翊觉得很有趣……他的儿子,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这厢,云歌缓缓坐直身子。“奶娘换一换,那个话多的打发出去,那个话少的多加一倍饷银。再寻个奶娘,要老实本份的。”好听话人人喜欢听,可是她可没错过那奶娘巴结她之前,眼中闪过的不以为然。这样的人,留在孩子身边,她如何能放心。
☆、四百一十八章 执念
四百一十八章 执念
元春点头,对于云歌的命令无条件执行。
在她心中,自家夫人不管吩咐什么,自然是有道理的……虽然院中诸人觉得那话多的奶娘极易相处,待人也热情,可云歌说她不好,她自是有毛病的。“去乔府和开国侯府送个消息,便说我己清醒,无需再挂念。”这是她仅有的亲人了,便是明林氏与她实在称不上亲切,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见云歌没有别的吩咐了,元春躬身退下……
屋中又只有她和诸葛翊,外加两个熟睡的孩子。
诸葛翊这时抬起眸子,定定望向云歌。“傻瓜,我没事了。”知道他担心,云歌笑笑道。
诸葛翊‘嗯’了一声回应,只是那声音……无端的让云歌觉得心中一紧。这几日,他不眠不休的守着她,虽然她醒后换了装,正了容。可是她如何看不出他眼底的憔悴。云歌动了动身子,让出一方地方,示意诸葛翊上~chuang歇一歇,诸葛翊眼睛一亮,脱了靴,小心的侧躺在chuang边,他的身边是云歌,云歌的内里是两个孩子,一个天青,一个天蓝,两个襁褓里,两个睡的安稳的孩子。
诸葛翊展臂,将云歌松松圈在怀中。这一刻,他心神激荡,心中有着无法言语的感激。感激云歌的坚强,终是ting过了此难。如果没了她,整个承元王府也许会成为过眼云烟。他不认为在失了云歌后,他还能独自存于世上。
换个角度,只要云歌在。他会努力活着。
望着云歌身旁那两个小小的襁褓。那么小,因是一胎二子,所以孩子个头也小的可怜,比思儿当初生下时足足缩水了几圈,看上去小猫似的。可诸葛翊却发自心底的喜欢,只一眼,这对孩子便己深植入他的心底。
也许旁人觉得他冷情。自己的儿子,生下来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便扔给了奶娘照顾。
他哪里是冷情,便是看了。又能如何,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云歌。孩子是云歌送给他的至宝,他自然会百倍珍惜,可是没了云歌。一切都没了意义,所以在云歌未度过险境之前,他不会多看孩子一眼。不是不爱,只是孩子的母亲那时候更需要他。
云歌即己脱险,诸葛翊终于有机会看看自己的孩子了。细看之下,他不由得蹙眉。
这对黑不溜秋的小东西便是他的儿子……他着实看不出哪里像他,自然也看不出哪里像云歌。“他们……好小。”他想说他们好黑,一点也不似思儿小时的粉雕玉琢。只是想到这对小东西险些要了云歌的命。诸葛翊话到口边改了口风。云歌爱怜的望着孩子,便是孩子又黑又瘦,而且小的可怜。可这是她的孩子,她自然疼到心坎里。“自然小,即是双胎,又未足月。”
“思儿刚出生时小脸雪白,头发乌黑……看着便叫人疼到心坎里。”诸葛翊回忆道,说到女儿。云歌脸上的神情更柔了。“思儿可是足月,生下来自然体壮些。”只是她终究错过了女儿
最初临世的日子。而儿子从出身到长大,她一定不会错过。“阿翊。想过孩子名字吗?”
诸葛翊颔首,名字他早己想好了,在母亲说云歌可能怀双胎时,他但己想好。
不管男女,一个叫执儿,一个叫念儿。
执念。
在诸葛翊心中,执念并不是偏激的,而是一种异常的执着,便如当初他从不相信云歌身死魂消。此时,他亦不想相信他会身死魂消,所以他的孩子一个唤做执,一个唤做念。
“诸葛执,诸葛念。”听完诸葛翊的名字,云歌轻声唤着。
即是诸葛翊所选,她自是没有意见的。虽然执念二字在云歌心中,实在不算是多么美好的名字。可是单唤执儿,或是念儿,还是ting顺口的。
“好,哥哥便唤执儿,小的便是念儿。你们长大了可别学你们爹爹……满心执念。”云歌轻笑着道,诸葛翊脸上的笑不由得一滞。满心执念?说的是他吗?他哪里满心执念……
执儿念儿是他一早想好的。宜男宜女,而且琅琅上口,寓意还深刻,天下间便找不出比这名字还要好的了……
至于云歌的话,诸葛翊全当是云歌在嫉妒,嫉妒他能选出这么两个出类拔萃的名字。元春动作很快,不过一个时辰己将事情办好,先前的奶娘己经给了银子打发出府,自然,经暗卫一路护送,想来她的嘴一定会闭的很严,断不敢透露承元王府中哪怕芝麻大的事,新奶娘也己经寻得,说来也凑巧,乔家大夫人正好过府,得知诸葛翊在内室和云歌一同歇息,便没有让元春禀明云歌,不过她见元春打发走奶娘,便张罗着给孩子寻了个奶娘,说是乔府家仆,那奶娘来的很快,看上去倒是个老实本份的。而乔子墨怕诸葛翊不放心那奶娘的为人,还亲自登门,意在告诉诸葛翊,乔大夫人此举,却是好心。
元春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当下便留下那奶娘。
晚些时候便直接带着那奶娘给云歌行礼,说明其身份。云歌点头,相对的,乔府对她还算不错。
自从乔子墨答应大孝过后娶妻,乔大夫人待她亲厚了些。自然不会有害她之心。
这奶娘很是白净,而且能看出性子温和,云歌当下便夸了元春事情办的好。
孩子被奶娘抱回偏房安置,诸葛翊则寸步不离的守着云歌,便是连吃饭,都恨不得亲自相喂,在云歌表示自己只是身子无力,不过吃饭还不必人喂之后,诸葛翊表示遗憾后,终究放过了云歌。
用过晚膳后,诸葛翊草草洗漱便上了chuang。
然后将云歌轻轻揽在怀里。可以说隔了数日,将云歌再次拥进怀里,诸葛翊觉得自己仿佛得到了新生。“母亲这几日便会回来。有母亲在,我也放心些……耽搁的时间不短了,想来再不上朝,翌帝便要怪罪了。明日我便上朝参政……你且好生养着,我把焰烁留在府中,有事便吩咐他去办。不管谁来访,你不必出面,便让元春出面招待便是。”诸葛翊絮叨的说着,云歌静静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她自是都知道。
他便是不说,她也会如此安排。
诸葛翊心中也清楚,其实很多事不必他惦念。可是经此产子之事,他却觉得自己该对云歌再好些,而云歌心中也有相同感觉。
她此次亦是生死一线,她感觉自己离阴曹地府只有一步之遥。也许她的灵魂己看到忘川的彼岸花,只是他的执念,他的呼唤终是唤回了她。
所以她与他一样,片刻不想分享。
如果她是个大度的妻子,便该劝他去书房安歇,因为她此时身子不便,实不该与他同榻。可是她不想,亦不愿。
经历了这么多,此时还能窝在他怀里。云歌觉得何偿不是一种幸运……
“你自出门去,不必担心我。我现在连chuang都下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翌帝恐怕己知道我平安的消息,想来心中自是不喜的。你且小心,万不要让他抓到把柄。”云歌叮嘱道。诸葛翊含笑点头,他们这样才是夫妻,他记挂她,她忧心他。
“我自然知道。想来翌帝此时或许正恨的咬牙切齿……不过他那人没有万全把握,是不会轻意再出手的。这点你不必担忧,何况有我在,他也不敢再对你出手。”
“我知,只是心中始终有些惶恐。”
“傻姑娘,便是天榻下来,我总在你身边,有何可惶恐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将身子养好。待到子执儿念儿满月时,要打扮得雍容华贵给客人还礼……这才是我心中盼望的,至于翌帝。他此时可没心思理会我们,玉锦最近闹的厉害……而且晋国君也送来国书,大意是要将预先计划给玉锦的一万私军送至锦阳,只是前提是需册封玉锦为后……美其名是结两国百年之好。想来翌帝为此也是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理会我们。”
云歌不由得咂舌。
“这玉锦也真能闹腾,似乎入了宫后,一日未得消停。诸葛莹莹此时如何了?该不会翌帝真打算废后?”
云歌提到诸葛莹莹,诸葛翊有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翌帝几日前己下令,说是皇后病重,诏令下达隔日便己迁至宫中偏僻之处休养。”
云歌心下惊诧。
想到当初明目张胆登上开国侯府,却并未顺着明云舞的心思与她为难的姑娘。
那是个多么明媚的姑娘,就像六月的流火,似乎能照亮一切阴霾。
可那样的姑娘最终亦只能在深宫中黯然度日。
病重?休养?
翌帝玩的一手好把戏。这样看来,翌帝是有意册封玉锦为后了。只是玉锦那样的女人,真的登上后位,等待大越的,该是一件怎样的灾难。
“朝臣们便由着翌帝胡闹?”云歌挑眉问道,诸葛翊抚着云歌的头,赞赏的笑笑……这女人,心思转的凭的块呢。朝臣们自然不会由着翌帝胡闹……因为……
☆、四百一十九章 难得糊涂
四百一十九章 难得糊涂
因为拜他所赐,玉锦的名声可是糟糕的很。
这样的女子,便是贵为晋国公主,朝中的清贵们也觉得她不堪为后。皇后可是一国之母,那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凭玉锦那名声,哪里能当此大任。
何况还有诸葛莹莹这位皇后在,便是病重,她没有做丝毫逾越之事,如何能轻意废后,何况她还育有皇长子。
诸葛翌的心思,诸葛翊能猜出几分,无非是想当政期间,让大越没有外患,但是做不成千古一帝,做个守成名君也是他的愿望。只是晋国君此君,明显就是在离间大越君臣。使得大越朝臣生隙,至于那一万私军,便是晋国君真的舍得,便是玉锦能驾驭,谁又能保证他们会听翌帝之命。
所以这根本就是场豪赌,赌的是晋国君与翌帝有着相同的心思,那便是他们都不希望大动干戈。
只是晋国君真的会这般好心,白白送来一万私军。只为了替玉锦驳一个皇后尊名?便是以前晋国君再chong这个女儿,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手,自古便没见过哪个当爹的会这般大方。
所以诸葛翊觉得诸葛翌这次简直是被迷了心智。
不过翌帝被迷,朝中那些老臣一个个可是清醒着呢。再加上他暗中的游说,玉锦想当皇后,恐怕是痴人说梦。自然,这其中的安排,他是不会细说给云歌听的,因为实在是伤神,她只要好好养身子便是。见诸葛翊一脸神秘。云歌摇摇头不再问。
诸葛翊这人不玩政治,实在是埋没了。
这人对人心思的掌控,可谓是炉火纯青,看似万事不插手,可哪件事似乎都按着他的心意在进行。
这种人若是做为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身子亏损过大,云歌和诸葛翊才说了几句,便己睡意朦胧。那轻拍在她背后的手,无疑是最好的助眠工具……诸葛翊一直躺在云歌身侧,见云歌沉沉睡去,又细细看了她半晌。这才悄然起身。
出了院子,焰烁迎上前来。将一件锦衣递给诸葛翊。
“主子小心。”
诸葛翊轻轻应了,接过锦衣披在身上,随后上了小厮牵过的马,轻夹马腹。马儿一声嘶鸣,甩蹄而去。
焰烁望着,却没有跟随,眉宇间有着难掩的忧色。
焰炔上前,紧握的双拳昭示了他极力隐忍的情绪。“主子怎么能应了这样的邀约?”傍晚,有人飞刀传书,约主子子时城外相见。而且言明只得主子一人前往。若是主子不去,或是带人前往。便不会现身。而且话语间透露出他有重要的信息要告诉主子,似乎是与夫人有关。
焰炔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便能肯定那人不是无的放矢,当下便决定前往。
而且真的只身前往。
焰炔有心暗中相护。可想到自家主子接到那信时脸上凝重的神色,终是选择遵从,只冷眼看着自家主子一人出城赴约。“主子心中自有计量。”“话虽如此,可是主子怎么能让自己身处险境。”焰炔还是觉得自家主子太过轻率了。
焰炔难得的笑笑。
“事关夫人,主子便是身处险境,也是心甘情愿的。我们不必为主子担忧。主子既然赴约,必是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主子便是舍得荣华富贵。也是舍不得夫人的,所以让夫人伤心的事。主子是万不会做的。”焰炔一番话说的甚是正经,只是话里的意思。焰炔觉得自从焰烁娶了木桃后,简直和木桃一个鼻孔出气了,话里话外,对云歌那是推崇备至。似乎夫人才是他正经的主子,当然,焰炔不会承认,这话是万不敢对小玉说的,当着小玉,便是想,他都不敢的。
焰炔颇无奈的摇摇头。觉得承元王府的男丁们这辈子都不必指望夫纲能重振了。
二人站了半晌,最终决定各回各院,各找各的女人。
……
内室,其实在诸葛翊离开时,云歌便醒了,她身子虽弱,可一连睡了几日,也无法那么快睡沉,只是她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诸葛翊离开内室。
没了他的怀抱,她突然觉得有些冷,而且内室一片死寂,让她心中不由得升出几分恐惧。
有些事他虽不说,可不表示她不知道。
例如……梅沁。
那日诸葛谨来访时,她的神智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虽然二人间的对话没有听个十万十,可也知道了诸葛翊一直对她所隐瞒的事。
那便是梅沁……据诸葛谨说,是一种剧毒,而且无解,而诸葛翊便是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这剧毒,现在己至毒发阶段。
她多次从他身上闻到的那种浓郁的梅香,便是其中毒的证据……而香味越浓,表示他离毒发毙命之日越近。
以前云歌曾奇怪于诸葛翊的体香竟然可以收放自如……有时便是离得再近,甚至他们亲近时,她也闻不到丝毫来自于他身上的异香,有时那香味却浓郁到让人头脑发晕。原来,他并非天生异香,而是毒发所至。
想通这一切后,云歌沉默良久。
那时她其实己经醒了,可是依旧装着昏睡不起。一连几个时辰,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
她甚至想不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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