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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门第[封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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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傍晚,云歌收了针。
三天时间,她绣了一幅墨色山水。一色的墨色山峰,或浓或淡,或屹立或巍峨。便是饱读诗文,博古通今的大儒乍一看,也辩不出这乃是绣针绣出。大气磅礴,浑然天成。
晚饭前,云歌将这幅山水图交给春桃,让她着人送回承元王府,勿必亲自交到诸葛翊手中。
当晚,王相带来消息。
说是谣言己平息,或者说被更大一个谣言取代。皇帝赐婚,言那夏氏女出身书香,乃是世子翊恩师之女,二人自幼青梅竹马。而且那夏氏女为寻情郎,跋涉千里而来,帝感之,遂了其愿。嫁入承元王妃,封位世子侧妃。
随着圣意发出,一出感天动地的恋情也随之浮出水面。
什么十年相伴,两小无猜,雨夜相拥,雪下追究,桃树下品酒赏剑,秋露中摘菊叙情……简直比云歌看的话本子精彩一百倍。
甚至有人将诸葛翊二十四年的经历列出。
为的便是证实其中最少有十年时间,世子翊是和这位夏姑娘朝夕相对的。所以人家这夏姑娘侧妃当的冤,是那明云歌强行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真是一件乐事啊。
所以故事中的女主角彻底沦为女配。
既然善良漂亮的女主登场了,那个人面兽心的女配自然被发派了,大家觉得便是提起她都是浪费吐沫。王相即心惊于云歌的未卜先知,又心痛于却是这般的谣言消退方法,可云歌脸上却没什么异样的神情,晚上例行的与小玉说些趣事,随后回内室安睡。任何人都看不出她有何异样。
便这样过了三日,诸葛谨再次来访。
二人又去了山坡那几株桂树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把云歌送回院中后,诸葛谨负气而去,据说他离开时,将马鞭抽得噼啪做响。
也没谁敢去问云歌。
她们只觉得自家姑娘还是该吃吃,该睡睡,并不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大家殾知道,她们的姑爷要娶侧室了。
众人不由得即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这才成亲不足半年,男人便要娶侧室了。当真是个薄情的啊,这是叹息的声音,至于松了口气则上自以为找到了姑娘离开王府的原因,看来是小两口闹了些闲气,想着过些时候,待姑娘气消了,世子爷再哄一哄,也便会和好如初了。
天下间的男人,上至皇帝皇子王爷世子,下到凡夫走卒,哪个男人甘心守着一个妇人过活。
自家姑娘便是脾气大了些。
便是再抬进王府十个八个,她也是正室,正室夫人何必和那些小妾一般见识。现在云歌便该回王府,好好守住正室的位子,争取再生下谪长子,那样地位便无可撼动了。
所以云歌始终沉默着,便是对春桃,也没有开口试图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不会理解,不会懂。她们会觉得她矫情,是个没事找事的。
不过云歌看的很开,她也没期望这世上有人懂她。
便是诸葛谨……
想起诸葛谨那天来时说的话,云歌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诸葛谨劝她面圣,在皇帝面前求皇帝恩准她和诸葛翊和离,在这里离婚制度包括‘休妻‘和‘和离‘;而和离指按照以和为贵的原则,夫妻双方和议后离婚,而不单纯是丈夫的一纸休妻。
和离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是一种男女二人不撕破脸面的分开方式。
诸葛谨说承元王府欺人太甚,他己派人探明,于云歌不利的谣言初时皆是从承元王府散布出来的。可见承元王府是打算撕破脸面的,倒不如云歌主动,来招出其不意。
承元王府,不管是承元王夫妇还是诸葛翊,都不会想到云歌会主动要求和离的。
所以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便是和离后再娶,也只能是风声大雨点小了。
什么青梅竹马,明明是云歌将男人让出,不是诸葛翊不是云歌,而是云歌不屑他。到那时,他再想办法为云歌恢复名誉。从此后,她便真的自由了。
再不会被承元王府所制,也不会……不会为诸葛翊黯然神伤了。
最后一句话,诸葛谨说的声音很小,可云歌还是听到了。她当时微微一怔,随后摇头。
诸葛谨当时便恼了,说云歌自作自受。
云歌的脾气也上来了,ding撞了诸葛谨,说她的事不必他来插手。
然后他拂袖而去。
云歌有些悔了,她话说的过重了。诸葛谨是一片好心,他是真的为她打算的。
她这样说休不休,说离不离的。其实于她没有好处。便是她主动离开王府,可名义上她还是诸葛翊的正室。这样下去,她会痛苦。
所以诸葛谨让云歌快刀斩乱麻。
可云歌知道,她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仅合了承元王妃的心意,而且自己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没有家族庇佑,没有夫家支撑,她一个孤女,便是有护卫相守,也不一定能活的安稳。何况她还有个无法与承元王府彻底侵害的东西,那就是肚里的孩子。
这是她不会进宫赐求和离的源头。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最后一面
其实说东说西,真正阻止云歌听从诸葛谨建议的理由便是肚中的孩子。
便是云歌将对诸葛翊的不舍全部舍弃,她也不能抹煞肚中孩子是诸葛氏的子孙。承元王妃没有出手暗害她的孩子,或者是没有成功暗害她的孩子,待孩子出生后,她也一定会出手。
那种女人,一生活的骄傲,自然不会允许诸葛氏的骨血流落在民间。如果是个女孩,或许这孩子还有一条活路,若是男孩,云歌简直不敢想这孩子会经历什么,诸葛翊曾对她说过,诸葛翊的子嗣必是正室所出,承元王妃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正室的身份,再加上她与开国候府的宿怨。
承元王妃不会坐视她生的孩子有机会继承王府的一切的。
云歌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生下的是个男孩,承元王妃可能狠心将孩子溺死在盆中。所以留给她的时间委实不多。
只是和离,此时还不是时候。
皇帝冷眼看着一切发生,难道便真的无力阻止吗?还是,这根本就是皇帝想要看到的。看她被弃,被赶出王府,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云歌心思转到这里,有些疑惑于皇帝为何如此?难道仅是因为她在小公主案中没有将猜测如实以告,可那只是她的猜测,未经证实,她又如何敢对皇帝开口。
当晚。云歌收到了来自承元王府的消息。
她三天前送了个东西给诸葛翊,诸葛翊今天终于给了回复。用时三天?三天啊。春桃将东西将给云歌,那是一个小小的荷包。绣工精致,却并不是云歌所绣的,云歌不喜欢绣荷包这种小东西,她更喜欢如墨客那般自由的在大的帷幕上挥洒。
云歌接过荷包,有春桃有些担忧的目光中,独自回了内室。
她觉得自己胆子不小,而且也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打开荷包时,手还是有些抖。
荷包打开。云歌将里边东西倒出。
只有一只木簪,木簪的用料平凡,胜在雕功了得,整个簪子雕成了一支翎羽。
若插*进发间。便如一朵栩栩如生的翎羽轻柔的依偎在她的发间。
木料是褐色的,如果用白玉打造,这会是个独一无二的发饰……褐色的羽。
云歌突然脸色惨白,随后她缓缓将发簪收回荷包……这才仔细端详那荷包,绣功不算出挑,只是巴掌大的荷包上却绣着几朵荷,荷这种花,一般很少绣在荷包上,多数姑娘会将她绣在肚*兜上。外衣褪下,露出姑娘雪白的臂膀,再加是粉荷的映衬。颇有种娇柔与媚惑并存之美。
云歌将荷包送到鼻端,丝丝香气窜进鼻中。
这味道,她很熟悉。
原来啊……
云歌将荷包扔到柜子角落,打定主意再不去碰。至于那灰木翎羽簪……
当夜,云歌睡的很不安稳,久未寻来的噩梦再次袭来。梦中,她被困在漆黑的屋中。这屋子即无窗也无门,梦中的她疑惑于自己是如何被关进来的,只是不由她细想,一阵阵让云歌头皮发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瞬间,刚刚还如夜色的黑变得深手不见五指……
云歌吓得缩成一团。
便在那声音近在耳边时,她终是哭喊着唤了声‘阿翊’。醒来时,云歌己记不得梦中她是否真的唤来了诸葛翊,只知道当她睁开眼睛时,却真真正正看到了他。
其实她们不过数日未见,可再相见时,云歌却觉得他们仿佛分开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有些懒散的靠在床柱上,手中捧着她的医书翻看着,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斜了眼望向她,然后眉头微微蹙了蹙。
有那么一瞬间,云歌以为她们他开的这段时间是她的梦境。
梦醒了,她还好好的呆在承元王府中,呆在他们的院子。只是,身上的触感还有眼睛看到的一切在提醒着她,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只有面前的他,像是一场梦。
云歌张了张口,却终是无言,反倒是诸葛翊,淡淡的道:“既然醒了,便起床梳洗用早饭吧。”
他的声音……他怎么能用这样的声音对她说话,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什么,好像她的离开不过是因为他让厨子做了道她不喜的菜,而她一怒之下转身回了房,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的云淡风轻。
云歌揉了揉额头,这才极力镇定的开口。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这话问的。云歌想了想才开口。“以我们现在不算和睦的关系,你此时不该来的。”
“云歌,我们哪里不和睦了?”
却不想,他却厚着脸皮这般反问道,云歌倒吸一口气,她不由得睁大眼睛去辨认,面前这人真的是诸葛翊吗?不是旁人易容假扮的吗?他竟然问她,他们哪里不和睦了?
她可记得,他原是打算将她发配到庄子的。不过几天功夫,难不成他便忘记了,还是在他心中,那压根不算件事。
“诸葛翊,我不想和你这样纠缠下去。当初离开时,我好像己经表达清楚了。我不打算像个弃妃似的,被你打发到别庄去住。
什么按我的喜好来建?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离开王府去荒山野岭的别庄去长住了?”
不说还好,越说越气。
“唔……云歌,你知道那别庄花了我多少银子吗?荒山野岭?你去看过?”
这她还真的没理会过。只是,那有什么区别吗?花了一百两银子与花了一万两银子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冷宫’差别只在多几个少几个房间罢了。“总之,我不打算离开锦阳。”
最终,云歌道。
诸葛翊笑笑。
想要习惯的伸手去抚抚云歌的脸,可云歌头一扭,躲开了诸葛翊的手,诸葛翊的眸子沉了沉。“云歌,别闹了。”
别闹了几个字,一般都是男人拿来哄女人的。这三个字可以有多种呈现法。
无奈的说,那是宠溺。
疲惫的说,那是底线。
如诸葛翊这般平静的说又算什么呢?斥责吗?抑或……他只是在表述字面上的意思,他觉得,她只是在闹别扭。
“算了,不说那些了,你来做什么?送休书给我?”
诸葛翊目光沉沉的望向云歌,如果是以前,云歌或许会觉得心里有压力,也许便笑笑将此事揭过了,活着嘛,那么认真做什么,只要快乐就好。和她在一起,她真的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活了两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便是被他宠着的日子。
可是。她不能……
真的不能。在经历了一切之后,她如果这般轻易妥协,下场一定是凄惨的。
她不管他为何而来?劝导?看望?或是思念……她只知道。她不打算回去了,承元王府的日子如果除了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丝毫让她留恋的。
何况那府中仅有的干净之地,他们的院子,都要让旁的女人染指了,她为何回去?
“诸葛翊,我们的事,我真的不想再听什么了,解释也好,掩饰也罢,我都不想听了。我只是累了,我在庄子生活的很好,我不打算回承元王府了。至于孩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生下来抚养成人的。你该明白,这孩子若是生在承元王府,下场会是什么。
我不是指责你愚孝,而是实在不喜你母亲。我们便这样吧。你母亲什么时候想收回世子妃这个名头,便把休书送来给我便好。我随时恭候。”论起气人,云歌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何况她这是肺腑之言。她真的这样想的。
她累了。
那种累,不是身体,不是精神,而是累及灵魂。
只有在重生那几天,她因不安与惶恐做过那暗室的梦,可现在,那梦境重现了,而且似乎恐怖氛围再次升级。云歌实不喜那种感觉,如果昨日前他送来的木簪没有让她最后死心,那昨晚听噩梦,让她真的死心了。
也许,待孩子出生,她该求见圣颜,去求一纸和离文书。
云歌说完,诸葛翊沉默着……云歌重重一叹。“阿翊,你且安心的回去吧。为人子女,你也没有错处。不必如此的,夏姑娘很好,即漂亮与你又是青梅竹马,而且你母亲也喜欢。你娶了她便好好过日子吧。她那么喜欢你,甚至不惜毁自己名节……”
云歌觉得自己真是悲惨啊,怎么反倒劝解起诸葛翊来了,她才是那个最该被同情,被可怜,被劝解的人啊。
云歌说完这些话,诸葛翊终于有了反应,他目光深沉的望向云歌,那眼中的暗,几乎将云歌吞噬。他一字一字的问道。“明云歌,你当真如此想?你当真觉得我和挽香青梅竹马……会是一对眷侣?”
“自然,你早些时候也曾说过你心中有个姑娘……其实我们还纠缠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怜,诸葛翊,你懂不懂,懂不懂。我现在这样还不够可怜吗?一定要身陷王府,整日抹泪,最终因为心中郁结早早离世才算可怜吗?你才觉得甘心吗?”
☆、一百九十二章 气跑了
这话与其是说给诸葛翊听,不如说云歌是说给自己听的。
懂不懂?与其问人,不若自问。都己经这样了,她懂不懂,懂不懂?她以前只想着求个平静安宁,所以对于嫁进豪门心生恐惧,认为嫁个平凡夫君才是幸福,然后事实证明,若想过的平静安宁,就要立于高位,只有立于高位,才能享受与保护那份得来不易的平静安宁,后来她懂了,便是身居高位也有高位的莫可奈何,因为永远有比她还要尊贵的人存在。
而那些人,依旧可以轻易将她打落尘埃。
她真的以为诸葛翊可以护她周全的。只要她们夫妻齐心,没什么能拆散他们。
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不是她不坚强,而是他先选择了放手。
是在多久前,他便计划着将她送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更久之前,她满心欢喜建个别庄他们去消暑,却不想那是他给她建的囚笼。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或者放在这里该说家里三妻四妾,还妄想相安无事,家宅安宁。
云歌只想回他一句,做梦。
她不会妥协的,这点上,她永远不会妥协。一次的妥协,最终换来的只能是溃不成军。她宁可自伤……
如果云歌的话是在自问,可听在诸葛翊耳中。却觉得像是云歌正握着她的绣花针,在一针针刺他的胸,那种锦麻的幽深的。仿佛蔓延到无边际的痛意一泼泼向她袭来。
他曾说过,让她无论何时都要信他,无论何时。
她也曾点头,可是……
此时她却要离他而去,他能看出云歌并不是闹情绪,也不是玩那所谓的yu擒故纵,她是真的想从此脱离承元王府。从此与他相逢陌路。
他的艰难,并无法全然对她道出。他以为。她会信他。可是,她最终选择了离开。
心痛吗?痛的,只是那痛意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旁的,似乎是失落和恐惧。想到这些。诸葛翊敛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神情,脸上虽带着微微的笑,可那笑意,云歌看了,无端的觉得胸中烦闷。
“你便是这样想的吗?这样想我?我的情……于你来说是枷锁吗?承元王府于你来说是牢笼吗?”
云歌并不想仔细分辨此时心里的感觉,她只想快刀斩乱麻的将事情解决。所以坚定的点了头。“是。”
一个是字,伤的何止他,还有她。
诸葛翊轻笑出声,望向云歌的目光冷了下来。“原来。你真是这样想的,明云歌,你的心便是石头做的。我这样捂着,也该热上几度了。可你呢……一个不如意,便闹着离府。好,我纵容着,想着你心情好些了,我再来求。来劝,可你竟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我承元王府上下并无对不起你之处。便是我母……只是初时为难于你。后来何曾为难过你?旁家媳妇的晨昏定省都直接略了……”
他如果不提承元王妃,云歌还会自醒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过份了些。
可他竟然提承元王妃,她在云歌厌烦名单上可是榜上有名。除了明卓,明林氏和明云舞,承元王妃有幸排了个第四。便是皇帝皇后,甚至是太后也曾明里暗里为难她,可她也明白,皇权在上,她是没理由怨对的,只是承元王妃。
她的厌恶似乎永无止境,对她的各种陷害算计似乎永无止境。
那样的女人,她凭什么尊敬。
别和她说什么因为她是诸葛翊的母亲,所以她该尽孝道,要学话本子里的那些女主,一个个忍气吞生的,然后结局时一定会用真心感动恶婆婆,最终来个大团圆结局。
抱歉,她不是苦情女主,也不屑当。
她有她的底线,曾经,她做到了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这并没有让承元王妃少恨她一分,反而觉得她软弱可欺。
“那是因为她不喜看我。”云歌淡淡的道,诸葛翊话音一顿,看云歌的目光满是陌生。也许在他心中,明云歌是个大度的姑娘吧。可面前的明云歌,却是个小肚鸡肠的姑娘,往日的宽容,往日的随性都去了哪里?诸葛翊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云歌,在母亲和你之间,我总是护着你的。你且和我回府,你若不想去别庄,那便不去,你若因为那些谣言生气,我一定将散播谣言的真凶抓到你面前。”
云歌真的只能冷笑了。
什么叫他总护着她,什么叫将散播谣言的真凶抓到她面前,那谣言如何出的,他难道不知,偏要她直接说出口吗?回去?回不去了。
“你走吧,我累了。”最终,云歌道。诸葛翊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也不是那种会不顾女人的意思而强行将她制服之人。所以他不会对云歌用强,或者说他不屑用强。
所以他只是冷冷的望着云歌,云歌则在他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转个身再次躺下。
然后,便是沉默,许久的沉默。最终,云歌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终是离开了。
然后云歌的身子顿时一软,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可终是没有落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对她说,快刀斩乱麻,而且为了孩子,便是明知他会失望,她也只能这样走下去。
下一刻,云歌把手轻轻放到小*腹上,心中柔柔唤着‘宝宝’。这是她两辈子求来的至宝,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他分毫。许久后,春桃才推门而入,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扶云歌起身洗漱,然后将熬的烂烂的肉丝粥端到云歌面前。
做为下人,春桃觉得跟这样的主子是三世修来的福份,便是不懂自家姑娘为何将世子爷赶走,可她也学会不问。她只要记得自己的职责是服侍好自家姑娘便是,至于吃山珍海味,还是清粥小菜。山珍虽美味,却不及小菜饱腹。庄子的日子虽然清闲了些,可却也是让人安心的。
如果能一世住在这里,春桃觉得未偿不好。
只是……
真的能这么一世住在这里吗?春桃脸上露出忧色……用过饭,云歌依旧去散步,与每日没什么不同。她依旧站在后山那土坡上,那几株桂树下,然后远眺四周。
整齐的田埂,劳作的汉子,奔走在田间给男人送水送饭的妇人,还有玩闹的儿童。
这些,都是很。都是她想要守护的……这些,是她的责任。
所以她不能让旁人有机会毁掉这里,不能。想到这里,云歌终是挑起了唇……她决定了。入宫……
诸葛谨的消息很是灵通,诸葛翊离开的当天傍晚,他便急急赶了来,一个贵胄公子,却跑的一身凌乱。王相赶忙献出了自己一件新衣,诸葛谨简单梳洗,按云歌的话说,这才算勉强能见人。
对于云歌的打击,诸葛谨己经颇为习惯了,只是momo鼻子,开口说自己是来噌饭的。
王相哪里敢让堂堂谨世子挨饿,赶忙张罗厨房给诸葛谨备饭,在等菜上桌的空当,诸葛谨一脸哀怨的跟云歌道歉,说上次是自己心急了些,如果惹怒了云歌,云歌可以气回来。
云歌还能说什么。
面对这样一张厚脸皮,如果不想气坏自己,云歌只能表示自己很大度。
诸葛谨笑的见牙不见眼。忙说自己为了来看云歌,可是紧赶慢赶,又说自己最近多忙,铖帝有心累死他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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