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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门第[封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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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谨。你该知道,我对你从来只有朋友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是了。我知道,你明云歌压根没打算嫁进我承庆王府。如果你想,在陛下*身边做了几个月的女官,总能寻机会给陛下些蛛丝马迹的。可你没有,明云歌,我诸葛谨这一生在意的女人不多。除了我娘和妹妹,便只有你了。可你当我的在意当成笑话在看。明云歌。今天我出了这个院子,来日若有缘再见,我望不再识得你。”
今天,他满心欢喜而来,却心碎而去。
他终于明白了,这姑娘心中压根没有他,就算他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她同样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心捻入尘埃。一次次,一次次,他都数不清多少次自己失落的独自离去。而这一次,他真的死心了。
终于,诸葛谨离开了,他来的时候满面春风,冬日的严寒似乎都因他的笑而淡了几分。他走的时候,身形萧索,好像瞬间带走了院中所有的暖意,云歌突然觉得冷,便是将身上的大氅裹紧,似乎也毫无作用。
云歌便那么目送着诸葛谨的身形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知道,她终是失去了他这个朋友。
世上没谁会永远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他总是有所求的。总也求而不得,他终究会放弃的。云歌觉得这样也好,忘记她,他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姻缘。只是乍然的失掉这个曾经可谓是同生共死的挚友,云歌的心终究一片冷意。
直到看不到诸葛谨,云歌才收回目光,望着那不知何是己下了马,立在她身前几步距离的白衣男子。对诸葛谨,云歌可以坦然以对,不爱就是不爱,便是明知伤了他,她也只能如此,可面对诸葛翊,云歌却不知如何开口。
说?有什么可说的。
不说,她却不知以后和他还有无机会相见。总觉得自己和他是最后一次见面,总想叮嘱他几句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难道叮嘱他,以后好好待他的妻子?好好侍奉承元王妃?假,连她自己都觉得假。这场婚姻中,她一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最终与他分崩离析。
她的出身固然是原因。可他心思藏的深,从不对她言明也是其一。
虽然他们曾经开诚布公的谈过,说彼此信任,再无秘密,可说到终归与做到不同。
他依旧遇事瞒她,而她,终究对他无法做到全然相信。于是,分开是必然的。想到这些,云歌轻轻一叹,突然觉得很累,自从面圣后,她便显少出院子,一是因为皇宫派来的护卫在旁,这护卫只护到她产子,那之后是要回皇宫复命的,云歌不想到时他们对皇帝多说些什么。
二便是不想立在桂树下去回忆,回忆他曾陪她立在那树下。
“云歌,我很欢喜,真心欢喜。”这时,诸葛翊轻轻开口。他很难让云歌明白他心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以为,她终究对他死心,最终决定远离。甚至在看到诸葛谨进院后,生出自己或许是多余的那一个的感觉。却不想,最终云歌给了他这样的答案。
她求见铖帝,求的并非和离。
那她当时所求为何?铖帝应了吗?又为何派了护卫来护她?那护卫此时知道云歌安全无忧,便守在院子外。这些对诸葛翊来说都是谜团。
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他很欢喜,真心欢喜。
云歌笑笑,只是那笑看在诸葛翊眼中,无端的觉得心中一冷。“我未求和离,但也不打算再回承元王府。阿翊,你回去吧,成亲时便不必送喜帖过来了。”
诸葛翊沉默着。
云歌再次勾了唇,觉得真是很狗血,这算什么?旧爱难舍。“好了,我们便是做不得夫妻,也不必成为仇人,不过你以后还是少来这里吧。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让王妃迁怒你,让夏姑娘误会。你和她青梅竹马,终成眷属,也算缘分。好好待她吧。”最终,云歌还是如此说道。
她觉得自己很贤惠。
不仅没哭没闹,还劝自己的夫君善待新妇。
简直是天下难寻的贤惠。她安慰自己不必伤心,她自己也便觉得自己并未伤心,只是就在这一瞬间。
小*腹突然一紧。然后她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肚子里动了动。那种感觉很稀奇,以前从未有过。这是……云歌回想到几个妇人曾说过的,说是怀胎月份大了,便会出现胎动。
那是,胎动。
他们孩子第一次在她肚中伸展了小手小脚……说不感觉是假的,只是云歌却不知,这孩子为何独独选在此时动了第一下。难道他也知道他的母亲在和父亲做着诀别。
云歌表情一变,诸葛翊似乎便发现了。
他想抢步上前,可云歌却突然抬眼望向他,那目光中皆是疏离。他的步子便无论如何也无法迈动,只离三步远,只有三步远,却像隔了无尽的沟壑。
“云歌,你哪里不舒服?”他终是紧张的问道。
云歌摇摇头。“我很好,你今天即来了,我们便把事情说清吧。我求见陛下,所求的是……”
随着云歌的话,诸葛翊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初时的平静到最终的愕然。怎么会?“为什么?”最终,他问道。
云歌是孩子的母亲,自从知道有孕,她对这孩子的爱便表露无疑。诸葛翊能感觉出对这个孩子,云歌很是期盼。他知道,便是她不要他,也不会舍弃孩子。可她却只求陛下护她到产子之时。
她防的竟然是……他。
“云歌,我不会让你为难,不会和你……争抢孩子的。”想爱之人最终决裂,便一定要这般吗?
她用仅有的机会,却用来防范他。
云歌淡笑。“你不抢,你母亲呢?阿翊,你不会告诉我,你母亲不会理会,让我与孩子能平静度日吧。”
“……云歌,我会尽全力护好你和孩子的。”
云歌真的笑了,被他的话逗笑的。她其实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可是,如果对手是承元王妃,诸葛翊又能下得几分狠手。她知道他有属于承元王府的暗卫,那些暗卫功夫高强,若想护她,确能护她周全。可若那些暗卫对上承元王妃,又能有几分胜算?
“我觉得,你还是给我一封休书吧,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最终,云歌轻声道。
诸葛翊看着云歌,目光定定的,好似初识云歌般。云歌不退不缩,任由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想看出她说的是不是玩笑之语,是不是在逗他,或是……考验他。
可他失望了。
☆、二百零三章 产子1
二百零三章 产子1
可他失望了。云歌的目光很平静,便是这种平静,让诸葛翊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她是真心在向他求休书。
可他如何能给?如何能……先前诸葛翊离去时,他还心中暗喜,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可他却是高兴的,整整三个月,他无法得到她的消息。整整三个月,他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好容易盼来解禁,她却向他讨休书……
诸葛翊觉得周身所有的热度都被云歌一句话带走。
她想独自抚养孩子他理解,她想与他再无瓜葛他理解,便是他求皇帝护她周全,他也强迫自己接受。可是休书。
不,他永远不会给她休书的。
便是死,她也要是他诸葛翊的妻。所以诸葛翊笑了,笑的很温和。只是他望向云歌的目光却冷,很冷,这样极柔与极冷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便是云歌都被他惊到了。
云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那一瞬间,诸葛翊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可他还是平静的开口道。“我永远不会给你休书,你若真想摆脱我,去求陛下准我们和离吧。你活在世上一日,便一日是我承元王府世子妃,你死后,是我入我诸葛家的祖坟的。我们便是生不能同寝,死后也要同椁。”诸葛翊说这些话时,音调很柔和,似乎在说是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云歌身形未动。诸葛翊的话,她并不意外,她只是有些不懂。既然相守无望,为何,他不能放过她,同时也放开自己。
明云歌不是个轻易妥协的姑娘,而他,性子也不会随意更改,他们有各自的骄傲。他们更像两只刺猬。想要拥抱着取暖,却发现最终不过是互相扎伤罢了。
“何必。”最终。云歌轻轻的道。
“何必!明云歌,阿谨有一句没有说错,你的心,是石头雕的。”淡淡的说完这句话。诸葛翊翻身上马。直至离去,再未看云歌一眼。
他们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
云歌揉了揉额头,不想分心去想那些事。不管是诸葛翊还是诸葛谨,她都不想再想。她终是转身回了屋子,让一直在院外瞭望却没有进来的小玉告诉王相,不要再叫那些妇人过来了。
便是她想,也终究无法成为那些只一味的依附男人而活的庸俗妇人。
她是明云歌,便是没有娘家可归。没有婆家可去,也会活的很好的明云歌……当晚,王相叩响了云歌的房门。云歌轻声应了,王相推门而入,王相一般很少来云歌闺房,一为避嫌,二是因为若遇小事,直接让小玉通传便是。云歌怎么说都是女儿家。
王相推门而入。望向用双手扶腰立在窗边的云歌。
“姑娘,属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姑娘做法不妥。不管如何,这孩子是承元王府的血脉。便是那王妃不喜,也无法抹煞。姑娘却宁愿将他托付能陛下,也不愿将孩子送回王府。姑娘这样做岂不是本末倒置,这孩子若是男丁,本该继续承元王府的,姑娘这样一番安排,也许,他终生都与承元王府无缘了。”王相说的是这孩子若跟在云歌身边,虽然吃穿不愁,可这孩子血脉高贵,可是承元王府的嫡孙。
便这样养在庄子里,沦落到与农户为邻。对这孩子来说,并不一定好。
倒不如……
云歌回身,她望向王相,眸子幽黑,仿佛窗外的夜色。“你觉得在性命与承元王府嫡孙之金贵的身份相比,哪个更重要些?”云歌反问,她想了千百遍,她也曾想过将孩子交给诸葛翊。
她相信诸葛翊公善待这个孩子的。
可承元王妃让她不放心,而且再加上夏挽香。那两个女人早己狼狈为奸。
她的孩子若被接回王府,不仅要认夏挽香为母,还要时时处在险境。那样的日子,她如何忍受让她的孩子承受。
何况,她不觉得当那所谓的承元王妃继承人好。
哪里好?便是想继承王府,也得先考虑有没有命长大……与其无故夭折,她宁愿自己的孩子平凡些。“可是……就这么便宜了承元王府。”王相不忿的道,今日,他听到消息,说是承元王府世子要娶侧妃,己定了日子,便在百日后。
王相突然便觉得云歌很委屈。
思来想去,觉得云歌的孩子才是嫡子,便是自家姑娘不会再回王府,那孩子可是王府嫡孙,理应被爹娘,祖父母宝贝着。他也知道这提议有些不近人情,毕竟云歌不会舍得将孩子送走的。可还是提了出来。
与其云歌若出意外,孩子被铖帝带走,王相宁愿将孩子交给诸葛翊。云歌笑笑,心情突然好了些。
有个人在为她打算,在为她鸣不平。
只是……她不会为了自己的不甘心,而搭上孩子的未来。是,孩子若送回承元王府,也许,他能平安长大,也许,他最终真的能继承开国候府,可那又如何,在那样的环境中,有那样的‘母亲’和祖母,云歌不觉得自己的孩子会被教养的好。
何况她也只是未雨绸缪。
也许,她能平安度过呢,那她的孩子便不会跟任何一方势力,孩子只会在她身边。
“王相,你杞人忧天了。我好好的,孩子会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是铖帝还是承元王府,都不会有机会抢走我的孩子。”
“是,姑娘一定会平安的,小主子一定会健健康康落地。”
这一*夜的对话,好像从未出现过,王相那夜之后,再不提将孩子送回承元王府的事,只是一味的早出晚归,尽全力的将铺子扩张,将生意弄得兴隆。自从云歌搬进庄子不过几个月,王相己经另开了两家成衣铺,一家布庄。
靳天权最后也显少回庄子,据王相说,那个少年现在己经能独挡一面。
将铺子弄得风声水起,他控制各种药丸的数量,便是有人重金上门来求,也从未放开供应。他接手药铺不过几个月,那些药丸的价钱竟然升了三四成。而且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竹桃则计划开间酒楼,王相和云歌商量了,觉得可行。
于是竹桃最近忙着选扯和张罗菜品,忙的简直不可开交,于是很少回庄子。见到在家都在努力的活着,云歌很欣慰。同时,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如果前几个月肚子像每日被吹进一口气那般涨着。
那么最近,她的肚子简直像每天有人吹十口气般,按小玉的话说,简直一天一个样。王相早早寻好了稳婆,己经搬进邻院,以防云歌有变。
而春桃则患上了忧虑症,整日的提心吊胆,便是云歌在院中走上几步,她也如老母鸡护小鸡般,不离云歌左右。
这其间,承元王妃曾经‘屈尊降贵’说是来看自己的长孙,云歌不想见她,便任由宫中派来的护卫将她挡在院外。隔着很远,云歌也能听到承元王妃发脾气的声音。
最后离开时,她说的很难听。
说承元王府世子从不缺女人,更不缺生下王府长孙的女人。并且恶毒的大声嚷嚷,很快,夏挽香便要进门了……
云歌不知道承元王妃有没有暗中派人暗下杀手,有王相雇佣的护卫,还有皇宫派来的护卫,她并不想多问。这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便是那个曾经绑架了王相的公子。云歌按照约定,三日后又去了一次那个小楼,出手替他动了次小手术,术后那人恢复的很好,在他彻底恢复后,派人送来了几大箱银子。
王相简直惊得目瞪口呆。他忙死忙活跑上一年,数家铺子加起来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
他不知道自家姑娘替对方做了什么。只知道,对方似乎对自家姑娘颇为感激,而且不顾云歌拒绝,坚持派了几个丫鬟护卫来。连稳婆都帮忙请了两个。这些人被王相安排住在庄子外,不是他不信任他们,实在是,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云歌反倒觉得这些人可用。
她本能的觉得长孙向凡对她并没有恶意。而且对她似乎颇关心,不仅派了丫鬟护卫稳婆,还隔三差五的送封书信来,信中皆是问候之语,偶尔也会捎带着送些小礼物。有漂亮的簪子,保暖的大氅,甚至还有适合孕妇食用的珍馐。
时间如白驹过隙,王相没日没夜的忙着赚银子,竹桃辛苦的经营酒楼,靳天权又将药丸售价成功提供两成。
很快到了新年。
庄子贴了门联,吃了年夜饭……大家又各自去忙。
忙过了正月十五,忙过了二月二,终于,迎来了初春。
便在四月第一个艳阳天那日,云歌的肚子出现了动静……
一时间,整个庄子都有些风声鹤唳起来。王相不便进院,便守在院外,雇来的稳婆早己请进院中,春桃守在屋外,小玉因为年纪小,陪王相等在院外。
足足一个白天,还是没有动静。王相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到了傍晚,稳婆一头大汗的出来,说是让王相另请高明。
☆、二百零四章 产子2
二百零四章 产子2
足足一个白天,院中还是没有动静。
王相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到了傍晚,稳婆一头大汗的出来,说是让王相另请高明。
王相赶忙问屋内情况,稳婆白着一张脸,气顺吁吁的开口。说是她替人接生二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难生的。大人疼的死去活来,孩子愣生生不转胎,众所周知,孩子若想顺产,一定要头下脚上,就是孩子的头是先出来的,然后才是脚。当然,孩子在大人肚子里时,姿势不定,或许那娃就喜欢头上脚下的呆着,可生产时,一定会缓缓摆正位置的。
可云歌肚子里的胎无论如何也转不正。
这稳婆替云歌揉了一天肚子,也没把胎位揉正,这稳婆也是个有眼力的,知道云歌非富即贵,别看在庄子产子,可给的银子可够她一口气接生十个孩子了。所以她也极为用心,眼见着自己无能为力,趁着云歌还清醒,赶忙出来复命。
王相一听急白了脸。
稳婆请了几个,回话的是最有经验的那个。她既然这样说,便是云歌此时身处险境。这可如何是好?千算万算,左思右想缺了什么,便是连婴孩衣服,也准备了两套。可却不想这锦阳最有经验的稳婆竟然也无法。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大人痛死?”
那稳婆也一脸焦急。常言道,女人生娃便如在鬼门关走上一遭。虽然大多数女人都能平安产子,可也有死于难产。一尸两命的。这稳婆恐怕如果屋中那年轻的夫人真的丧命,别说赏银,便是小命恐怕也危险,如何能不急。
“王管事,不知贵府可有主子,还是请示一下吧。这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若保孩子,婆子我还是有办法的。可若保大……总之。要快,这夫人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相点头。慌忙的唤来护院。可却不知道此时该去请示谁。
请示开国候?先不说他此时不在锦阳,便是在,自家姑娘也必不愿自己和孩子的命运让明卓来决定。请示诸葛翊?可姑娘有交代,从此后不得与承元王府再有牵连?难不成……便在王相为难之时。那总是默默守在云歌屋ding的皇宫护卫飞身而下。这还是这护卫几个月来第一次开口和王相说话。
那护卫的传达的是皇帝的意思……如果自家姑娘产子时遇险境,保孩子不保大人。而且那护卫说的清楚,这在锦阳豪门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诸家却都依从,在一个家族中,血脉远重于女子。女人死了可以再娶,可血脉不可亡。
那护卫说这话时表情冷冷的,让王相想到蛇这种动物。
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在那护卫冰冷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那稳婆也是吓坏了。虽然知道屋中夫人必定出身不凡,却不想竟真的出身锦阳贵胄之人。便是府中一个护卫都一身贵气,看那睥睨的神情。险些吓得稳婆腿软。
这产子的规矩这稳婆也是知道的。
这护卫没有乱说。
富贵人家,若遇到这种事,长辈多数会决定保小不保大。大人如果能活着,那是运气,若死了,那是命。只是想到屋中那夫人还那么年轻。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这让这婆子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不由得心中涌起怜悯。
嫁进富贵人家又如何?生死关头。终究会被舍弃。
只要舍了孩子,她还是有办法救回大人的。可若保孩子……大人恐怕……稳婆看向王相,心中认定是这给自己银子的人,她该听他的,虽然己被那护卫冰冷的目光盯的后背一片冷汗,便她还是想替屋中那年轻的夫人搏上一搏,她看出这王管事该是那夫人的从属。而这护卫,看样子像夫人的人。
难不成,这姑娘并非明媒正娶的嫁进夫家,所以怀了子才被送来庄子。可是庄子明明是那夫人的。她在这里住了数日,这些还是清楚的。可这护卫的主子却明显不是这夫人。稳婆被搞的一头雾水。
稳婆看向王相,那护卫也看向王相,不过稳婆的目光带着担忧和焦虑,而那护卫则一派冷意。似乎云歌的生死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王相甚至在那护卫眼中看到微微的喜悦之色。
王相的心突然一寒。
这护卫乃是皇帝派下,虽然他不得不尊皇命,可这庄子哪里是皇宫能比的上的,何况云歌一个挣脱豪门的女子,如果云歌此时依旧是承元王府的世子妃,这护卫也许还会心中犹豫一番,可这护卫是清楚云歌是和诸葛翊决裂了的。所以越的肆无忌惮起来。
也许云歌因难产身死,才是皇帝的心愿。那样一来,皇帝便真的能挟持小主子来威胁承元王府了。
那承元王妃便是不在意小主子。可如果连承元王府的血脉都护不住。
岂不是表示承元王府无能。这若是传了出来,于承元王府脸面无光。所以便是承元王妃不愿,也一定会妥协的。这样一想,王相不得不心惊于云歌的布置。
是的,布置。
云歌早己设想到这一幕,甚至在交代王相时,王相还觉得云歌杞人忧天。堂堂大越的帝君,怎么会玩这种阴损招术。何况子嗣大如天,这孩子姓的可是诸葛,铖帝便是丧心病狂,也不会拿诸葛皇族的子嗣大做文章。
只是云歌当时只是笑了笑。
说了句,皇族是世上最龌*龊的族群。王相当时并不明白。王相毕竟贫苦出身,虽然这两年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他这个大管家也算是有了些银子傍身。可比起那些官场中人,他只能算是下九流的,便是小小九品官,都不屑于和他这样的生意人打交道。所以在贫苦人心中,官场并不是杀场,而是富贵场,聚宝盆。
只要挤身那里,不管想要什么,都能实现。
所以云歌说皇族阴损,王相无法相信。不过便是不信,他也会严格遵照云歌命令施为。
当时,他曾问,既然云歌知道皇帝并非真心护她,又为何要进宫相求?王相记得,当时自家姑娘笑的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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