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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劣系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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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难许(十二)
不是沈灏刻意将此事阴谋论,只是朝堂之事瞬息万变,那顾许欢又牵扯如此之多,不由得让人有些起疑,皇帝一听这话,目光一暗盯着沈灏,沈灏目光坦荡,过了半晌皇帝呼出一口气,他向后靠在椅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间显出几分老态来,纵然世人皆道他英明神武堪称一代明君,但岁月不饶人,他不可否认他已经老了。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你暗地查一下,那顾许欢如此藐视皇威,朕是决计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的,老三也查一查。”思索片刻,皇帝还是加了句,他这个三子,虽看起来是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分明透出对权势的渴望,在加上这次的事,他不得不多了个心。
不论是为了皇室的尊严还是他的女儿,顾许欢此举已是犯了大忌,就算“和离”是沈仪提出来的,但在皇帝眼里,他的女儿美丽可爱,怎么会做出错事来?更不谈此时本就是顾许欢有错在先。
“是。”沈灏心中一凛,肃声应了一声,皇帝又叮嘱了些其他的事,便放沈灏离开了。
陈礼走出御书房,面色有几分难看,方才太子那一眼已经看得他心中一突,谁知进了御书房之后皇上的态度更是让他胆战心惊,沉着脸恨不得处置了他的模样真真让人心悸。陈礼抬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告别了同僚,刚回府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晋王邀他去府中一聚,说是“相邀”,但他岂敢违抗,只得喝口茶喘口气强打精神出了门。
晋王府的管家领着陈礼往最大的一个园子去,陈礼屏声敛气地跟在后头,还未见人便先闻人声,陈礼抬头看去,便见水波微漾的池子中间修着个亭子,有两人在其中品茗交谈。
听到声响皆转过头来,那一身靛蓝色绣云纹的正是晋王沈黎,而另一个墨绿长袍的——
陈礼眯眯眼睛,意外发现竟是熟人,他面色一凛,上前行礼道:“微臣拜见晋王殿下。”
沈黎忙上前扶起他,嘴角带笑温温和和的模样:“陈大人快快请起,何必如此客气。”
两人寒暄了一番之后,沈黎才像是记起顾许欢这个人一般;“这是顾大人,这位是殿阁大学士陈礼陈大人,许欢,你不是一直想结识陈大人吗,这不,本王便擅做主张请来了陈大人。”
沈黎笑意朗朗,顾许欢双手一拢微微躬身:“陈大人。”
陈礼也客气地回了礼,三人落座,婢子上茶,闲杂人等皆退了下去,沈黎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他两人便时不时的应和两声,突然沈黎面色一淡,对着陈礼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陈大人,若不是你与董大人他们进言,太子也不会这般容易离开洛阳。”
陈礼面色一肃:“下官只是尽了些许微薄之力罢了,还是晋王殿下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晋王殿下过誉了。”
沈黎“哈哈”下了两声,拍了拍陈礼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陈大人客气了,沧州路途遥远,只有太子一人,本王担心他路途寂寞,礼部的赵大人想必十分乐意一同前去,陈大人,许欢,你说是吗?”
沈黎转头,竟是对着沉默的顾许欢说的,顾许欢面无波澜地回道:“晋王殿下所言甚是,赵大人一向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想必也想陪着太子到沧州走一遭。”
陈礼生生从那“走一遭”三个字中听出一股狠厉,他心下一震,想不到这平日里风情朗月的驸马爷也有这样一面,却也清楚沈黎这一举动是让陈礼将顾许欢当做自己人,便也出言附和了几句,陈礼见沈黎言谈之间竟是有将□□一网打尽的势头,心下微惊。
沈黎又说了些公事,他转眼望着湖里绽放的娇嫩荷花,突然道:“是了,本王记得陈大人家中有一位惊才艳艳的小姐,早就听说陈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位颇有才气的奇女子,不知哪日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陈礼心神一凛,恭敬道:“都是外人瞎传的,小女不过多识得几个字,万万当不得这‘惊才艳艳’四个字,王爷过誉了。”
沈黎看着谨慎的陈礼笑而不语,
“陈大人太过自谦了,本王曾经有幸目睹陈小姐芳容,只是陈小姐那次似乎对本王并不感兴趣,倒是对本王的朋友有些在意。”
陈礼心情大起大落,提着一口气绷着脸道:“小女顽劣,让王爷见笑了。”
照沈黎这模样应当不是特意扯谎诓骗他,只是皇家水深,他不愿他的女儿趟这趟浑水。
许是看出陈礼的不安,沈黎笑道:“陈家小姐真性情实属难得,那日不识得本王,只一个劲的盯着本王身边的人,含羞带怯地好不可怜,不如陈大人猜猜,陈小姐中意的是谁?”沈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要说起陈礼这个女儿,才气是真的,脾气也是真的,外人只道他家敏儿娴静温雅,却不知其性子之倔,双十年华硬是拖着不愿成亲,寻常家的女儿到这个年纪孩子都会叫“娘亲”了,敏儿却还是孤身一人,之前媒人一个个络绎不绝将门槛踏平了也不见敏儿松口,他与敏儿的母亲软硬兼施也不起半分作用。
这次难道是开窍了?
“不知是哪位公子?”虽是试探的语气,却带了些急迫。
“可不就是眼前这位。”沈黎下巴一抬指了指身侧的顾许欢,神色带了几分看好戏的暧昧。
☆、长乐难许(十三)
沈黎一说完,陈礼的心就凉了半截,且不说顾许欢是当朝驸马,公主的丈夫,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敏儿若是想要嫁过去也只能当个妾,他的敏儿虽算不上金枝玉叶,那也是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断断看不上这区区妾位的。
沈黎见陈礼面色变来变去,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里多了些劝说的意味:“陈大人莫要拘泥于小事,待到本王大事一成,定会让令爱得偿所愿,许欢与令爱本就有些渊源,若是拆散他们两人,岂不是棒打鸳鸯?”
陈礼见顾许欢虽沉默着不说话,但并未反驳,面上也未见排斥之色,心下便觉所谓的“夫妻情深”并不像他人口中说的那般真实,他本就是个脑子灵光的,明白这是晋王拿着他女儿的幸福在借机拉拢他。
“竟是这样?敏儿久而未嫁,下官只当是她性子倔强,不知这其中还有这般缘由,只是公主殿下——”
见陈礼语气中已有了些松动,沈黎笑的愈发灿烂了:“陈大人这就不必多虑了,皇妹她通情达理,待日后事变,她定不忍许欢与令爱分离,如今他们两人情投意合,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旨意吗?更何况许欢可是本王的军师,待本王大功告成,定不会亏待许欢,到时候许欢位高权重又生的一表人才,令爱若是嫁给了许欢,定会羡煞旁人。”
沈黎的话一出口,陈礼便敏锐地觉察到些别的信息,但是他聪明地没有开口,他瞄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顾许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对方脸色有些难看,心下有些打鼓,有些昏涨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事关爱女终身大事,还是要多加谨慎,至少应该回去探探敏儿的口风,这样想着,语气便收敛了几分。
“承蒙王爷厚爱,只是小女性子着实顽劣,下官不敢妄自下结论,到时候若是害的顾大人不得安宁那便是下官的错了,此事还应多加思虑才是。”
沈黎面色未变,笑道:“终身大事自是应该慎重考虑的,不论如何令爱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令爱真是有个好父亲啊——”
见沈黎语气里没有多少怪罪,陈礼悄悄松了一口气,别瞧这晋王看似好脾气,实则是一只笑面虎,还是一只有野心的笑面虎,与他打交道需多加小心。
陈礼告退之后,沈黎转身就进了书房,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顾许欢看着沈黎挥毫泼墨便安静地候在一旁,片刻过后沈黎收笔,面上的神情微缓,将顾许欢招过来:“你来看看本王这字写的如何?”
顾许欢上前一看,白纸上赫然是一个“能”字,沈黎这一手字是写的不错的,笔锋锐利方正大气。
“王爷的字是极好的。”顾许欢拱手如实道。
“哦?许欢也觉得这字不错,那你可知其中的意思?”沈黎撩开下摆坐在椅上,手中摇着扇子好整以暇问道。
“能者,有大智慧也,能者上平者上庸者退,所谓能者多劳智者多虑,两者皆为人上之人;王爷乃是大能者。”顾许欢稍顿,出声道。
“哈哈哈好一个能者上,那许欢可知何为能者?”沈黎收了扇子,意有所指道。
“——下官不知,还望王爷不吝赐教。”心知沈黎要发作,顾许欢便顺着他的话头道。
“能者,需舍旁人不能舍之物,有舍方有得,若是为俗世所绊,那便不是能者,而是平者,更甚至沦为庸者!许欢是如此聪慧之人,定能明白本王所言。”沈黎目光灼灼,颇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下官不知王爷所言何意。”顾许欢下颌绷紧,沉声回道。
“。。。。。。”感受到顾许欢表露出来的抗拒之意,沈黎沉下脸来,直截了当道。
“本王以为许欢已经足够明白如今的处境,此次的计划虽是十拿九稳,皇上年事渐高,但皇城之内的禁军尚是一个变数,禁军共有十营,一营约八百人,个个都是经过严格选□□的精锐。禁军之首只听命于皇上,待天子储君式微,便是夺下禁军号令的绝佳时机,只要本王在朝野中获得多数大臣的支持,便有希望成为摄政王,到时禁军便是本王的掌中之物。”沈黎握紧拳头,下巴微抬,面上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视线落到顾许欢面上,沈黎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颇有风雨欲来之感,他瞥了一眼顾许欢:“而本王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顾许欢听着沈黎不辩喜怒的声音,垂着头道:“下官只是不想横生枝节,长乐最近很有些与我疏远之意,下官担心——”
还没说完,沈黎就冷声打断了他:“没什么好担心的,本王当初花大力气替你摆平了身后的事,就是希望你接近长乐挣个堂堂正正的名声替本王做事,一个驸马算什么?许欢,只要你为我所用,到时候替许家报了仇,以你的聪明才智,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你何必拘泥于微不足道的儿女之情?”
见顾许欢眉目显出挣扎之色,沈黎缓了面色低声道:“况且那陈家小姐心悦你已久,她是个聪明人,比我那皇妹有用多了,你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求娶长乐,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沈黎的话一字一句落在顾许欢心上,像是一记重锤般敲醒了他。
是了,他不是为了情情爱爱,他是为了给许家报仇,他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天,满地的血,一个人到底有多少血才能把整个刑场都染红?是了,不是一个人,许家一共一百三十二个人,其中被行刑的有三十余人,光是行刑便用了好几个时辰,先是父亲,母亲,再是大哥与嫂子,刽子手的刀刃都砍卷了。
那日的景象太过惨烈,他这辈子都注定忘不了,血海深仇啊,有时看着沈仪便会想,一起下地狱吧,我们谁都离不开谁,谁都不放过谁。
真可怕,他甚至在与长乐成婚后还会时不时被梦中血腥的场面惊得满身大汗,长乐一定不知道,她眼中温柔的夫君,会在午夜梦回之时伸出手掐住她细嫩的脖子,眼中是濒临崩溃的恨意。
就这样吧。
他肩上像是扛了一块大石一般,重如千钧,他对着沈黎弯下腰,像是认命一般道:“臣,知晓了。”
☆、长乐难许(十四)
沈黎这才满意地笑笑,他方才一直在观察顾许欢,见他面上表情微妙,便知这顾许欢还真的被他那皇妹给影响了,只怕假以时日便会投入仇人之女的怀抱。
人呐,还真是一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哦对了,他差点忘了他也是天子的儿子呢,你看只要给他一个虚无缥缈地承诺,他便会不择手段地替你做事,哪怕对方的父亲手里沾满了他血亲的血。
顾许欢自回来之后便颇有些魂不守舍的,在不知第几次将墨点滴到公文上后,他索性将毛笔搁置一旁,推了公案靠在椅上闭眼休息。
有人推开门进来,顾许欢不耐道:“不是说了不吃吗,出去。”
那人状似未闻,带着一身外头的寒气,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一碗汤,直到鼻尖嗅到一丝熟悉香味,顾许欢猛地睁开眼,便看见沈仪披着长发,一身藕粉色长衫俏生生地立在他跟前。
“长乐,你,你怎的来了?”不知为何,自那日之后顾许欢总是下意识地躲着沈仪,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般。
“我怎的不能来,看你书房还亮着烛光,便端了一碗汤进来看看。”沈仪垂着长睫看着顾许欢,橙黄色的灯火下眸光柔得似水一般,顾许欢心中一热。
“谢谢你,长乐——”顾许欢一声喟叹,伸手将沈仪拉到自己怀中背对着自己,伸手握住沈仪的手,这才发觉沈仪手心冰凉,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心口一抽。
他低着头,用自己的大手包住沈仪纤细白皙的柔软小手,口中带了些责备的意味:“怎的不多加些衣裳,你本就畏寒,若是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揉了揉沈仪的小手,顾许欢看着怀里安静的小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待感觉到沈仪身上沾染了他的暖意,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沈仪便挣扎着想站起来,顾许欢难得享受两人相处的时光,索性将沈仪一把抱到案上面对着自己,长臂一伸环住沈仪的纤腰,头埋进沈仪的怀里,感受到属于面前小人的香软,顾许欢神经一松。
他突然就不想管那些恩怨情仇了,世事弄人,怎的非要他来承受这种纠缠的痛苦,身体越是温暖舒适,心中便越发孤寂,他口中发苦,只庆幸沈仪看不到。
“过两日有个花会,你最爱三色堇,听说会有几株来自番外的三色堇,我们一起去好不好?”顾许欢眷恋地蹭了蹭沈仪的腰,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与太子哥哥一同去。”沈仪沉默片刻,伸手轻轻抱住身前的男人,低低出声道。
顾许欢身体一僵,抬起头来看着沈仪,随即笑了笑:“怎的与太子一同去,你不是最黏晋王殿下了吗?”
沈仪手指移到顾许欢面上,描绘着这个与她纠缠了两年的男人的眉眼:“是啊,我爱缠着三哥不过是因为他对我好,只是——”
沈仪语气轻飘飘的,视线虚无缥缈地似乎随时乘风而去一般,顾许欢不由得手上一紧,沈仪面色淡淡道:“只是做人要分清楚,哪些人是真的对你好,哪些人是有所图,抱着其他目的不择手段地接近你,许欢,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沈仪反倒笑了,看见顾许欢瞬间变了的脸色,柔软的指尖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上,目露怜惜地理了理他的鬓发,像是回到了以前柔情蜜意的日子。
顾许欢却觉得心脏骤缩,他艰难地扯起一抹笑:“长乐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仪却不答他的话了,自顾自道:“原本母后说我心思单纯,怕我被骗,我还反驳她,谁会骗我呢?父皇母后疼我,三哥宠我,知道遇见了你,我都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是蠢,蠢到亲手将自己乖乖交给你骗。”
她眼中有了浅浅的水光,唇色也有些苍白,一副娇弱荏苒的模样,语气却是顾许欢从未见过的坚决:“顾许欢,我们和离吧。”
顾许欢以为自己失聪了,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他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和离吧,父皇母后已经知晓此事,明日便会昭告天下,我今晚来只是告知你一声,若是你画押了是更好。”沈仪不去看顾许欢濒临崩溃的神情,她神色冷漠地从腰际掏出一张纸,顾许欢视线迟钝地落在洁白细密的宣纸上,一字一句如利剑般刺入心脏: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于时宣文十四年二月月二十日谨立此书
☆、长乐难许(十五)
顾许欢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声,他抬起头来目露恍惚:“长乐,你在同我开玩笑对不对?”
沈仪看着神情脆弱的顾许欢,轻柔地捧住他的面颊,面上带着一抹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般锋利,直直扎进顾许欢最脆弱的内心:“那日那女子折辱于我时你可曾想过出来为我鸣不平?你在外面春风得意,我却守着这一方府邸郁郁不乐,许欢,这是你逼我的。”
顾许欢心神大震,他没想到沈仪竟然猜出来那日他也在场,他急切地拉住沈仪的衣袖想要解释: “长乐,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沈仪安静地看着一脸急色的顾许欢,似乎真的在等一个说法,顾许欢喉咙干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要他如何解释,他与陈敏密谋,意图除掉太子,翻了她父皇的江山?
沈仪看了他半晌,反倒笑了:“你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许欢,你是在骗谁呢?”
眼见着沈仪转身就走,顾许欢眼前似被迷障遮住了眼一般,他上前一把抓住沈仪,力气大得自己都没发觉:“你哪儿都不许去,别离开我!”
沈仪下意识地挣扎,被顾许欢强制性地拉进怀里死死地箍住,动弹不得,她抬眼看着眼中皆是红血丝的顾许欢,崩溃的模样不复往日的风采,沈仪心中陡然划过一丝畅快。
她脸上恶劣的笑一闪而过,快得顾许欢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徒劳而悲伤地抱住沈仪,仿佛这样就可以永远留住她一般,感受到怀里的人放弃了挣扎,顾许欢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哀恸之意。
他声音微微哽咽,带着微不可闻的乞求:“长乐。。。你就不能不走吗?”
沈仪鼻子一酸,身体里原主的情感在作祟,她压住眼中的泪水,抬眸镇定地看着他:“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随即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顾许欢的腿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白日里沈黎的话就在脑海里回荡,他身形僵硬地立在原地,屋外的冷风溜进来,冷得顾许欢一个激灵,仿佛清醒过来一般,顾许欢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侧过头那张和离书整整齐齐地躺在案上,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他捂住眼睛,颓然的委顿到椅上。
*
“大人,陈小姐邀您明晚去摘星台赏月。”管家弓着身子低声禀报,根本不敢去看顾许欢的表情。
“推了,就说我没时间。”顾许欢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脸色黑的吓人。
“陈小姐说有从晋王那里拿来的美酒,望王爷一同品尝。”管家声音越发小了,说到最后几乎低不可闻。
顾许欢眼神横过去,冷的能掉冰碴子:“你告诉她,我必奉陪。”
“是。”管家轻手轻脚地退下去,待出了屋子,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冷汗,最近这日子是愈发难过了,前两日公主与驸马和离一事闹的是人尽皆知,当初驸马求娶公主一事可是整个洛阳城都知道,谁知不过两年两人便以这个结果收场。
就在众人对两人和离之事猜测纷纷的时候,便流传出一个说法:那长乐公主善妒,不允许驸马爷抬人进府,偏生自己又是个不争气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所以驸马一气之下便休弃了她。
这下洛阳城可是炸开了锅,那些人说的头头是道唾沫横飞,活像是亲眼见证了一般,有些心思透亮的人便拢着袖子在一边安静听着,这皇家之事哪是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能讨论的,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果不其然不过两日那些人便被抓了起来,罪名是“散布谣言”,众人安分了不少,可不到半天时间,另一个说法就像插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洛阳。
据说是公主提出的和离,那和离书也是公主亲自给驸马爷的,两人感情本来极好,可为什么要和离?原来是那驸马爷在外头偷吃!你说身为驸马偷吃已经是胆子大的了,可谁知这偷吃还被发现了,若不是公主心善,顾大人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在长乐公主离开驸马府的时候,太子殿下亲自来接她,还带来了一块牌匾,上面刻着宣文帝,也就是沈仪父皇的墨宝,当时太子殿下一脸冷漠地说这是皇上赐的,于是沈仪前脚刚走,“驸马府”的牌匾就被换了下来。
明面上说是赏赐,可这一招分明表达了皇上的态度,简直算得上是个□□,但是顾许欢还得领旨谢恩。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明摆是皇上对顾许欢不满才有这么一手,基本上证实了顾许欢的 “罪名”,于是纷纷猜测这个令顾许欢抛弃一国公主的女子是谁。
管家不管别人是如何说的,他跟着顾许欢有五六年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知道一点的,没想到那陈敏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时不时来招惹顾许欢一下,简直是坐实了顾许欢“偷吃”的名头,心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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