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嫂马氏穿了一件又老又旧的红衣裳,头上戴了一朵红花,脸上没擦胭脂。正午的时候,两人在景狄的主持下,拜了天地父母,算是夫妻了。两张八仙桌拼成一张长桌,上面摆了月饼,桂花酒,豇豆干炖的野猪腿肉,油炸花生,芋头扣肉,红薯粉蒸肉,蒸茄子,凉拌黄瓜,炒空心菜,菜不多,都是大碗装的,分量很足。一家人吃了团圆饭,这个节算是过了。
如今李家人少,他们都盼着能多存些钱娶媳妇,好传宗接代。
入冬后下了好几场大雪,这在蜀南很少见。房顶上堆了明雪,院子里也有积雪,家里种的花花草草被冻死了大半,李珍娘只得做了一个架子,放上稻草保暖。家里拿出平常不用的火炉来烤火,炉子里的炭火冒着红黄色的火焰,一家人都围在火炉周围烤火。
等到天晴了,李珍娘和景狄出门除麦地和油菜地里的草,出门不到一个时辰又下起了大雪,回到家时两人的脸颊冻得通红。“我在永平县活了二十五年,也还是头一遭见到这么大的雪。”李珍娘抖落身上的雪说道。
“我看地里的草也没多少,还是别去锄了,先想办法怎样让麦子和油菜活过冬天吧。”景狄放了锄头后说。
李珍娘穿上景夏送来的厚衣裳,说道:“家里的稻草还有好多,就用稻草吧。”
夫妻二人喝了姜汤后围在火炉周围烤火,还好他们存了粮食蔬菜,这个冬天还能过。等到身上回暖,景狄和李珍娘抱了柴房里的稻草来,用砍柴刀斩成两段,稻草堆一大堆后,夫妻二人又去了地里,把稻草盖在麦苗上。
地里这么做的人不止他们一家,好多人为了春天能收冬小麦都在地里忙活。南方的冬天也冷,湿冷加上干冷,一句话说那就是冬天不是人过的。尤其是永安镇靠药王山那么近,药王山是全国都能排上号的高山,都说雪落高山,离高山近的地方也不例外。因此,永安镇这个冬天着实比往日冷了许多。
家里有到了岁数的老人,没挨过冬天就去了,只在镇上就有三个。“还好你想得周到,给娘送了一套棉衣,我看家里还有些荻花,不如再多做几套厚衣裳给娘送回去。”
“你看着办就好。”景狄把家里的家务事交给李珍娘打理。
李珍娘连夜赶了一套衣裤出来给刘氏送回去。到李家的时候,刘氏正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棉衣盖着被子。“娘,我来看你了。这是秋天做的被子,这是这几天赶出来的衣裳。我担心天冷您受不了就给你送来了。”李珍娘进屋就把带来的东西送给了刘氏。
刘氏要下床,李珍娘放了东西不让她起来:“娘,您还是继续躺着,现在天冷。”
景夏不得不感叹李珍娘是个有孝心的人,不管当初刘氏怎样对待她,她还是当对刘氏一心一意的。其实也是李珍娘日子过得顺还有另一层缘故,她上头没有恶婆婆。景狄没成家之前是孤家寡人一个,嫁给景狄后,一开始的日子不好过,但后来景狄凭自己的本事过上了让全村人都羡慕的日子。
“你有孝心,说来还是女婿有本事。当初哪里能想到景狄一个叫花子那么有本事,不说你嫁了他一年后就买了地修了房子。后来又搬到镇上住,也是你的福气。”刘氏说道。
李珍娘笑了笑,“是啊,是大哥有本事。”
用了午饭,等雪小了后才回镇上。顶着风雪回镇上,半路却不小心落到了一个大坑了。景夏趴在坑边看着坑底狼狈的李珍娘,“娘,我力气不大,不能拉你上来,等我回家找爹来帮你。”
“好,你小心点儿。”李珍娘说道。景夏走后,李珍娘看着坑底的屎尿,骂道:“是谁家的死娃子那么调皮在路中间挖大坑害人。”李珍娘把那个挖深坑放大粪的人骂了个透。
景夏担心李珍娘在雪地里着凉,一路跑着回家。景狄开门后景夏一股劲儿的就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景狄。“爹,我们快点儿,娘还在坑里。”
景狄先跑着去救李珍娘,到的时候只见路中间挖了一个大坑,那坑足有一人来高,下面还埋了好些大粪和狗屎,李珍娘在坑里狼狈不堪。景狄将李珍娘拉了出来,问道:“路上怎么会有大坑?”谁那么缺德?
李珍娘正生气,捂着鼻子说:“我哪里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挖的?回来的时候路上都是雪,雪盖在坑上我也没注意,结果就踩了进去。要知道是谁家那么缺德,我一定找上门去讨个说法。”
不远处龚敬正躲在大黄葛树下看着景狄和李珍娘,他听说李珍娘要送衣裳回乡下去,景家的那姑娘也要去,就联合小伙伴儿们在路上挖了个坑,还放了好多打大粪和臭狗屎进去,就等着她们回家的时候掉下去喂大粪。
结果他在路边等了半天也没个人来,他想也许李珍娘和景家那姑娘会吃了晚饭回来,就先回家等到晚上才来,他到的时候就看到景狄把李珍娘拉了起来。他想大的都掉进去了,小的也一定跑不了,但李珍娘上来后并没见到景夏那丫头。
“我看也该好生治治那个调皮捣蛋的娃儿,别再弄些下三滥的东西来捉弄人。”景狄扶着李珍娘往回走。
一直兔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撞在黄葛树上死了。龚敬没看出来是什么,吓了他好大一跳,“啊!什么东西?”
景狄正扶着李珍娘准备回家,突然听到大叫声,目光都转到黄葛树那边,只见龚敬惊恐的盯着景狄和李珍娘,拔腿就跑。景狄腿长手长,没跑几步就逮住了龚敬,“原来是你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龚敬耍赖说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正好路过。”
“是吗?正好路过?怎么大路不走躲躲藏藏的?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说这大雪天的,你跑出镇来做什么?我看这天冷的,可不像散步出游的天气。”景狄抬头看了看天,雪下得更大了。
龚敬像一只死鸭子,嘴硬得不行:“我喜欢又怎样,我出来散步碍着你了?”
“是啊,我隔壁家的那小伙吃了我家的肉汤,把什么都说了呢?他说我家丫头得罪了你,我家表弟又揍了你一顿,你怀恨在心,就在路上挖了个坑来捉弄我妻女,能在这么半天挖出这样一个大坑来,当真是好本事啊。你说,我是不是在冤枉你呢?如果不信,我大可回家后让隔壁家的刘田来作证,当然,我知道和你玩的好的不止这一个,还有其他的,要不我们都找来问问?”景狄说道。这种从内部策反的伎俩景狄上半辈子见多了,哄一个小孩儿绰绰有余。
龚敬不想刘田这么快就背叛了他,咬牙说道:“那个没骨气的臭刘田,一碗肉汤就把他收买了。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想怎样!”
“你的小伙伴和你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话好说?”景狄揪着龚敬的衣襟说。
龚敬破罐子破摔,说:“对,就是我做的,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好,先去你家。”景狄尤其不喜欢这种调皮捣蛋只会闯祸的小鬼,拎着他就往龚屠夫家去。
龚屠夫打开门,见到龚敬被景狄像小鸡一样拎着,忙上去问道:“景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儿哪里得罪你啦?”
☆、流言猛于虎
景狄把龚敬扔到他脚下:“龚屠夫,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再到处挖坑害人。”
龚敬摔在地上“哎哟”一声叫唤,闻声出来的吴氏见到儿子躺在地上哎哟连天的叫,心里痛得像被针扎一样,忙扶了龚敬起来,拍干净他身上的灰尘和雪渣,说:“儿子,你怎么了?”
龚敬知道景狄厉害,不敢说话,只委屈的看着他护短的亲娘,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又看了看景狄,眼神里全是畏惧和害怕。
吴氏仗着自己男人在镇上卖猪肉,家里富裕殷实,又有算命先生说她儿子将来是大富大贵的命,一向在镇里又傲又拽,从来只有她家欺负别人,断没有别人欺负她家的,尤其还是欺负她最宝贝的儿子,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景狄瞪眼说道:“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吓他!他还是个孩子呢!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有脸吗?啊!你说啊!亏镇上的人还说你会写会算还会给人看病抓药,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牛屁股里了!有你这样欺负孩子的吗?你还不害臊啊!”
吴氏劈头盖脸的就骂了景狄一阵,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年一个人流浪到永安镇,天晓得你做了啥子伤天害理的事连个父母兄弟都没得。你那媳妇儿也不是个好的,当年都定亲了还和你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来,你媳妇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年就该被浸猪笼,我要是她都没脸活。还有啊,你那个远房表弟住你家,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你就不担心他连媳妇儿也用你的?哎哟哟,我可不敢想啊。”吴氏好像已经看到了景狄头顶上那顶绿帽子,忙说不敢想不敢想,越想越觉得丢人。
景狄从没遇到这样的泼妇,他也不客气,说:“我媳妇是怎样的人我清楚,用不着你来胡说八道。算命先生不是说你那儿子是大富大贵的命吗?我看他有你这样的亲娘会有出息才怪!到时候就等着打脸吧。我还记得上回看到你和米铺里那个新来的年轻伙计眉来眼去的,你说你又干净到哪里去了?教训别人的时候先看清楚自己再说。你那个好儿子上次把一条蛇挂在我女儿的脖子上,吓得她两天都不说话,现在看到绳子都害怕。这次你家的好儿子真是能干,天气那么冷,居然还能出门在半路上挖坑害我妻女,珍娘现在一身还是脏的。上次我还没找你家评理,你还真以为我家是软柿子好拿捏是吧。”
吴氏一口唾沫吐到景狄脚下,随即放声大吼说道:“男娃儿这个年纪本来就调皮,他不过是贪玩罢了,是你家闺女胆子太小才会被吓到,是她活该!我呸!你说我儿子挖坑害你媳妇儿害你女儿,证据呢!拿出来看呀!你说路上走过的人那么多,怎么他们没落到坑里,单就你家的掉坑里了?说话不要日白扯谎的,小心被雷劈!”
龚敬受了他娘的鼓足,顿时底气十足,挑衅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景狄。
景狄第一次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第一次在口角上输给一个女人,心里堵得慌。对付这种人,就该以暴制暴,今天输了,以后可不能输,他见龚家那小子一次就打一次,“好,我说不过你这泼妇,以后走着瞧,看你那儿子会被你养个什么样子,有什么大出息!”
龚屠夫这时候才出来当合事佬,先劝吴氏不要再争了,说都是龚敬的错,转身又劝景狄不要生气,小孩子家的恶作剧不必放在心上,改天去他家赔礼道歉,毕竟大家都住在一个镇上,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景狄不多说,铩羽而归。回到家就把龚家小子和龚家那个泼妇骂了一遍,他好脾气了一辈子,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爹,龚敬那种调皮鬼,就该以牙还牙,以后等着看吧,对他咱们就不能用文雅的法子。”景夏摩拳擦掌准备报复龚敬。既然怕蛇就先练胆量,在身形上比不过龚敬,就从身手方面来,以后还要在镇上住下去,可不能被龚敬欺负一辈子。
“好,爹信你。”景狄也讨厌龚家那小子,日后不准备对他手下留情。
后几日,镇上就传出李珍娘一女侍二夫的事,说什么李珍娘当年不要脸,不嫁镇上的冯家子,就是现在料子铺和米粮铺的老板冯富贵,被景狄那个外乡来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景家来了个更俊的小表弟,李珍娘就贴上去了,在景狄不在家的时候就和那个表弟颠鸾倒凤,有人还说,听到李珍娘叫·床的声音了,学得那叫逼真。
“哎哟,景家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呢,李珍娘那个当娘的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她家的儿子闺女都有样学样呢。”
“就是,当年李珍娘在乡里的名声可臭了,当年那些话说的比我们更难听呢,要是我就自挂东南枝死了算了,李珍娘真是脸皮厚,居然活着不害臊,呸呸,真是不要脸啊!”
“李珍娘就是个荡·妇,我看哪,她家那个闺女也不是个好的,以后可得跟她娘一个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来。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就是徒弟比师父更厉害。”
一个妇人灵光一闪,说道:“叫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就是就是,我看李珍娘那闺女从小就一脸狐媚像,你们看那眼睛勾魂得哟,这才几岁呀,你看景夏那脸,哪里像个村妇生出来的?我怀疑啊,那个景夏就不是景狄亲生的,说不定是李珍娘和哪个野男人上床生出来的。”
“我看景夏长得既不像李珍娘又不像景狄,指不定是哪里捡来的野种。”
过年镇上的街坊邻居走街串户的,没事做的女人们就一边纳鞋底一边说镇上的八卦,反正只要有点儿风声的事,亦或是有影子没事实的事,都能被她们描述得绘声绘色,没的都能被说成是真的。
李珍娘家本来清清静静的,就被某个有心人说说得有鼻子有眼将的,李珍娘只要出门买菜买东西时,就能看到人对她指指点点,更有人拿臭鸡蛋让她,在她背后骂道:“不要脸的娼妇!还有脸出门!”
李珍娘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谁乱说我家的坏话?”
“你家就那样,还用得着说啊。当年你是怎么和景狄好上的别以为我们不晓得,呸呸,也只有你才做得出那么丢脸的事。现在来了个表弟,想不让人乱说都难啊。”卖胭脂的老板站在自家铺子前说道,看李珍娘的眼神都是不屑的。
李珍娘被众人看得心底发毛,提着菜篮子快步回家了。
过了年后,关于李珍娘和郭弋搞上了的流言传遍整个永安镇,连景夏出门找隔壁家小姑娘玩儿的时候都听到了。
“别和那个娼妇生的女儿耍,免得你跟着学坏了。”隔壁家的王大婶儿说。
景夏不服气,在家里李珍娘都规规矩矩的,地里有活儿就下地做活儿,家里有事就在家里做事,她从没私下见过郭弋,连饭都是景夏端到郭弋房间里的。“我娘什么都没做错,王大婶为什么要说我娘是娼妇?”
“哎哟喂,你晓得娼妇是什么意思不哟?你才几岁呀,就晓得娼妇是啥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小翠,咱们进去,别和这种姑娘玩儿。”王大婶说着就把王翠带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景夏低下头看自己的布鞋,终于明白什么叫长舌妇,也明白长舌妇为什么不受欢迎了。但到底是那个杀千刀的乱说她娘的坏话?景夏想着就想揍那人一顿。
无聊的往回走,一路上都有人拿小石头砸她,都是平日里一起玩儿的小伙伴,指着她说她是娼妇生的,天生就是狐媚像,长大了一定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说她长得既不像景狄也不像李珍娘,不是从路边捡来的,就是李珍娘和其他男人生的野种。
刚才被王大婶羞辱了一阵,什么难听的话也听过了,都没刚才那句捡来的和其他男人生的野种那么伤人,景夏忍无可忍,冲上去就打了那个说她是野种的男娃儿。
“我叫你乱说,你再乱说,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景夏年纪虽小,但力气大,左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那孩子的身上,“以后谁乱说我的拳头就揍谁!”景夏凶神恶煞对一干围观的同龄人说。
拳头打了四五个男娃儿,景夏一脚踩在那八·九岁的男娃背上:“谁再在我面前说我爹我娘我表叔我哥的坏话,谁再说我是捡来的是杂种,我就揍谁。我也不怕你们回家告状,有本事就领着你们的爹娘兄弟到我家评理去!”说完这番话景夏就走了。
刚回到家后不久,就有人敲门叫景狄李珍娘出来。
景夏知道是那些来告状的,心里也不害怕,先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爹,娘,我是气不过才打他们的,你不知道他们说的话说得有难听,我实在忍不住就揍人了。咱家清清白白的,那些人凭什么这么说爹娘还有表叔?”
☆、有仇就报仇
李珍娘这些日子被那些流言弄得不敢出门,听到景夏在路上被人嘲笑被人扔石子,心里又痛又叹息:“小夏,难为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同心协力,不能让外人欺负我们。”景夏握紧拳头说道。
景狄没训斥景夏,反而十分赞赏她:“丫头做得对,以后谁再说咱家的坏话,就给打回去。我看和那些女人讲理是讲不通的,我们就出去见见那些来告状的,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门前站了一排讨说法要汤药费的人,景狄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等他们说完了才开口说道:“汤药费可以陪,但我媳妇儿和我表弟还有我的名声谁来赔?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你们也不问问你家那些娃儿都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我家小夏不过是听不过才出手的。小夏被你们家的孩子用石头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还没问你们要汤药费,你们还恶人先告状了是不是?”
“对于那些乱说我家坏话的人,我也不怕到县里去见官,清者自清,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到时候公堂上见吧各位。”景狄说了这番话后关了大门。
晚上李珍娘没做饭,就抱着景夏哭。景贤下学回家后见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他就去厨房做饭了,景狄和郭弋都拉长着脸坐在八仙桌边。郭弋心里烦躁,把剑重重的放在桌上,吼道:“别哭了!”
李珍娘不敢再哭了,郭弋今晚的脸色别往日更可怕几分。她原本就对这位远房表弟心存畏惧,现在更不敢多哭一声。
“照你说,这些流言都是谁传出去的?”郭弋寒着脸问景狄。
“龚屠夫家的吴氏。”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吴氏,上次吴氏就用这个骂他的。
郭弋听后拿了剑就走,出门前说道:“晚饭给我留着。”
景狄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问道:“你去哪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明天不会再有人说你和表嫂的事。”郭弋拿着剑,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爹,表叔要做什么?”景夏想那位神秘的表叔该不会去杀吴氏吧。
“谁知道呢?”景狄温好了酒说。
郭弋趁着夜色潜进龚屠夫家,龚屠夫一家正围坐在一起吃饭。那吴氏正洋洋得意的说:“敢负我儿子,老娘就得给景家那些人颜色瞧瞧。看到景家那个荡·妇的模样了吧,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更是不敢出门。还有那个姓景的,你看看,跟个缩头乌龟似的,那绿帽子戴得哟,都快从头绿到脚了。他倒是敢为他媳妇说话,可他一张嘴哪里说得过那么多人?只会越描越黑罢了。”
龚屠夫老实惧内,听到自己媳妇这么败坏别人家的名声,担心有报应,小声说道:“玉兰,这不好吧。你这么说难道不担心出事吗?”吴氏全名是吴玉兰。
吴玉兰满不在乎,指着龚屠夫的脑门说:“瞧你这出息,你说你这人看起来三大五粗的,怎么就这么胆小呢?说景家媳妇坏话这事可是全镇的人一起干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谁又知道是我造的谣?放心吃你的肉吧。”吴氏挑了最厚最肥的一块肉塞进龚屠夫的嘴巴里。
龚屠夫专心吃肉不说话了。
其实龚敬也觉得亲娘这事做得太过了,不就是小孩子间闹着玩儿吗,结果扯大了出了这事,他出门也听到那些人议论景家的事,不是说杀啊就说死的。他胆子虽大,人调皮了些,但还是不敢弄出人命来,他老娘向来强势,他又不敢说话,学着老爹专心扒饭。
吴氏得意洋洋的夹了最瘦的一块肉送到嘴边,还没送到嘴里,只觉得双手发麻,肉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手里的碗也破了。
“看来还真是你做的。”郭弋一脚踢开龚家堂屋的大门说。
吴氏原本就手疼,见到一身黑又面色不善的郭弋,说话顿时结巴了:“你……你是谁……你……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来……”
“怎么半夜三更到你家来,你说呢?你不是很会说吗?我就是常住在景家的那个远房表弟,就是你说的那个勾搭表嫂的郭弋。怎么,现在不说话了?”郭弋步步逼近吴玉兰。
吴玉兰被郭弋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其实她也是个胆子大的人,但见到郭弋就是害怕,这人长得跟阎王似的,怪吓人的。龚屠夫没料到景家人会晚上来找他们算账,虽然害怕郭弋手里的剑,但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鼓起勇气上前问候这位景家的远房表弟,“壮士,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郭弋斜睨了龚屠夫一眼:“你见到我动枪动枪了吗?滚一边去,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
龚屠夫想救媳妇儿又担心自己的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龚敬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男人,隔空就能击碎他娘手里的碗,一时间看傻了。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镇上那些说景狄和李珍娘还有景夏的坏话都是你传出去的吧,你承认了好办。明天去给我挨家挨户的说明了这你是胡说的,否则我先杀你丈夫,再杀你儿子,然后烧了你的铺子,反正也没人看到我进你家来。”郭弋说着就拔出了剑横在吴玉兰的脖子上。
郭弋的剑许久没用来杀人,但锋利半点不减当年。吴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