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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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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夏被镇上的人说得烦了,嚷着要跟景狄去药王山,景狄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只得应下。其实药王山刚被大清洗过没什么看头,要想看到好东西就得到山头深处去。不过景狄向来不会走太远。
  景夏在山里挖了几株栀子花,帮着捡了一些山菌,挖了她认识的草药放进背篓里。山里的动物不多,景夏没看到期待已久的滚滚。
  “今年怎么看得到?去年人那么多,又旱了那么久,山里的竹子枯死了好多,大熊猫估计在远处的深山里。”景狄看到一脸失望的景夏说。
  景狄用罐子煮了面块和腊肉,父女两人将就吃了一顿。景夏拿着罐子和碗筷到河边洗,刚准备把那些东西放进背篓了,就看到一个不明生物从河上游随着水流漂了下来。景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死人!

☆、捡个人回家

  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过死人,扔下东西就跑到景狄身边,好半天才对景狄说她看到了死人。
  “死人?!”景狄奇怪,这大山里怎么会有死人?
  “我真的看见了,就在刚才洗碗的时候,从上游飘下来的。”景夏吓得魂不附体说话都不利索。
  “带我去看看。”景狄死人活人都见得多了,并不害怕。
  景夏把景狄带到河边,转过身就不往河里看,她实在害怕。
  景狄脱了鞋袜和外衣跳进河里,这条河不深不浅,河里的鹅卵石多,水流缓慢,景狄没多久就到了河中间,把那死人拉上岸。
  景夏吓得不敢看,景狄检查后,说:“还有气。”景夏才敢回头看那人。
  只见那人浑身是伤,脚上好几处伤口高度腐烂,能看到里面的骨头。那人头发凌乱,像一团乱麻,还有他的脸和身体实在惨不忍睹,估计在水里泡久了肿得厉害。“真的没死?”景夏看了那人一眼后,很快移开眼睛,这情形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绝症,还有一口气,你爹我都能救。”景狄说道,“帮我把衣裳拿上,你背那个大背篓,我来背他,马上回家。”
  “哦。”景夏把景狄的鞋袜装进背篓了,背起景狄的大背篓就往回走。
  到家时已经快子时,镇上没人,幸好没人看见,不然明天镇上又有新的八卦了。
  李珍娘看到景狄背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也下了一大跳:“怎么捡了个人回来?”
  “先把门关上,在山里捡到人的事不要伸张出去。”他看这人身上的伤不像是普通的伤,他不会武功,但能看出这人是被高手所伤,而且这人的身手也不简单,有可能是遇到仇家,也有可能是知道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追杀,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李珍娘赶紧关上门,栓了门栓。
  “珍娘,把这些药熬了。先烧一锅水,我先给这人清洗身体。”景狄用剪子剪开那人身上的衣裳,一阵恶臭迎面扑来,李珍娘闻了忍不住捂鼻子。
  “好。”李珍娘应道。景贤和景夏都躲在门后看景狄给那人治病。
  “不怕的话就继续留下。”景狄对门后两孩子说道。
  景夏说道:“我去帮娘烧水。”
  景贤走到景狄跟前,看着躺在榻上肮脏不堪的人,“爹,你和小夏是怎样发现这人的?”
  “小夏在河边洗碗时看到的,当时还以为是个死人,后来才发现还有气。”景狄又剪开那人的裤子,他的下半身几乎一片血肉模糊。
  “爹,这人伤得这么严重,还能治吗?我看他的腿估计要废了吧。”景贤捂着口鼻说道,他跟着景狄见过许多病患,都没见过伤得这么严重的。
  “先把他救活要紧,治腿还是等他醒了之后再说。”景狄说道,“去看水烧好了没有?”
  那人一身血污,身上的死肉多,景狄用了五桶水才给那人把身体洗干净,换了干净衣裳给他喂了药才让他睡下。“记住,不许出去说我们在山里捡了个人回来,好了,快回去睡觉。”景狄把还兴奋得睡不着觉的两孩子赶回去睡觉。
  “是。”景贤和景夏齐声应道。
  天亮后家里谁也没伸张,景夏出去找邻居家的小伙伴玩儿的时候闭口不提,只说了山里见到的东西。
  镇上小姑娘之间喜欢玩花绳,跳格子,捉迷藏,在农闲的时候常在街角的大榕树下玩这些,平日里割猪草也一起,比看谁割得多。
  景夏一大早就和隔壁的王翠到田野里割了一背篓兔草回来,景贤和龚敬正在院子里比武切磋,现在景夏早已不是两人的对手。“今天又准备去哪儿玩儿啊?”景贤帮她卸下背篓问道。
  “读书,写字,洗衣裳。”景夏说了今天要做的事。景夏平日里喜欢在镇上和那些丫头小子们疯玩儿,景狄和李珍娘担心她太野以后嫁不出去,就让她待在家里好生读书写字,练一练心气,学些姑娘家该学的东西。
  “我说你也该有一个丫头的样子,现在日子太平了就出去疯,实在不成样子。”变得正经后的龚敬批评景夏说。
  “人生得意须尽欢,能疯的日子不多了,万一以后又有旱灾瘟疫什么的,想出门都不行。”景夏嘴硬说道。
  景贤瞪景夏一眼:“你就不能说些好的,那年瘟疫你差点没命,前去年大旱暴民都到家里抢东西了,你还没被吓够啊。”
  被批评后景夏没说话,转身去喂兔子后,然后打了一桶水浇花。去年天气正常后,李珍娘又种了一院子的花。想好反驳的话后,景夏才说道:“我是说万一,也就是说一件事发生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不想每年都干旱闹蝗灾没粮食吃。”
  景狄救回来的那人一直昏迷不醒,看他的模样,也大不了景贤几岁。景贤是三月十五生的,到了明年三月就十四,龚敬比他小三个月,是六月二十五那天。“爹,你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伤得这么重?”景贤帮着捣药时问景狄说。
  景狄给那人治伤后才发现他捡了一个麻烦回来,他从前在富贵锦绣堆挣扎久了,也能看出那人身上戴的玉佩不是平常人能有的。他流浪到蜀州永平县后从没想过会遇到从京城来的贵人,在李家村安家落户后,他更不想和京城的上层人有牵扯。那人身上的伤,绝不是普通的兵器伤的。而他,更不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儿。
  “他身上的伤太多,我分辨不出是怎么伤的。总之他没死已是万幸,药捣好了你给他敷上。我明天进城把药卖了,再买些好药回来,给他把病治好后就让他走。”景狄把晒干的药材包好放进小背篓里。
  在景家躺了大半月,那人的呼吸逐渐顺畅,身上的烂肉去得差不多都长出新肉来了。景狄每日给熬药膳喂他,花了不少药钱。郭弋的右臂逐渐恢复知觉,景狄不敢给他用猛药,只能温良的药慢慢调理。郭弋每日在院子里活动筋骨,右手逐渐能使劲提动东西了。
  他知道景狄从山里捡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还不敢伸张,他在京城那边挣扎了多年,住在景家这些年,他多多少少知道些景狄的个性,能让景狄这么谨慎的,该是个不简单的。
  晚间景狄给郭弋擦药酒时,郭弋问了那人的事:“既怕惹祸上身,又想救死扶伤,我看你还是趁着那人病好了没醒过来之前送他走算了。”
  景狄叹气:“早知会遇到麻烦,那日就不进山采药了。”
  “这么说来,你知道那人的身份了?”郭弋说道。
  景狄在郭弋手心写了三个字,郭弋突然大笑,说了两个字:“缘分。”
  景狄不解,“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知道了。”郭弋说道。
  听说安静了两年的匈奴又开始南侵了,整个徽朝内都在征兵。景贤和龚敬还没到十五岁,仍被征兵的队伍给收走了。李珍娘在家哭得死去活来,她就景贤一个儿子,都说当兵的几乎有去无回,不知道这一走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景狄的脸上也愁云惨淡的,他只想让自己的儿女待在乡下过平静的日子,无奈到最后还是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倒是郭弋鼓励景贤说:“好男儿不该只是待在乡下,现在是保家卫国,不是让你去杀同胞。如果你抓住机会便可建工立业,如果不幸战死,你也是为老百姓捐躯,而不是为这个快走到头的徽朝牺牲。表叔传授给你的武艺,你可好生利用。”
  景贤对战场并不向往,他从小就想像景狄一样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大夫。他也不是胆小之人,如果空学了一生武艺而无处施展,倒是辜负了自己的才学。
  龚敬和景贤大不相同,他有一个少年人的热血,尤其想凭着自己一身武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当时他对郭弋说的那一番豪言壮语不是嘘吹,他倒想凭自己的本事当一个大将军。秦汉的蒙恬和卫青霍去病三人是他的榜样,他一直都梦想着上阵杀敌的一天,因此听到征兵的消息后他第一个冲回家说了这事。
  吴氏一开始被吓到了,她这辈子就龚敬一个儿子,万一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哭都没地方哭。她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去考武状元,到时候给她挣个诰命夫人当当,而不是走上这条路。普通士兵都是炮灰,谁不知道啊?好处和名声几乎都让领头的将军得了,谁会关心战死的那些无名小卒?吴氏在家里哭了好久,拉着龚敬说他是家里的独子,不能到战场上去,龚家还等着他延续香火。
  龚敬被他娘的哭声弄得一阵心烦,到景家去问景贤的境况。得知景贤要去的时候,龚敬乐得满地打滚,说他们一起参军,以后有个照应,凭借他们一身本事,不怕没出头之日。
  景贤暗叹龚敬不懂事,又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

☆、陌生人醒了

  送行那天,谁脸上都没笑意。李珍娘和吴氏两个当年娘的不放心,拉着各自的儿子看了又看,一句关心的话重复说了好几遍。龚敬耐着性子听吴氏一遍又一遍的唠叨,虽然他很向往战场,但分别的时候多少有些舍不得。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打仗几乎就靠肉搏,说不定这次当真是永别了。
  “到了北边以后,人生地不熟的,你们两个要相互扶持。景贤稳重老成,以后多看着龚敬一些。龚敬冲动莽撞,不要自负武艺高强就到处惹事,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都是平民子弟,出门后没有谁罩着你们,万事要多留个心眼,务必要小心谨慎。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们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郭弋语重心长的叮嘱两个徒弟。
  景贤和龚敬两人点头:“是,师傅。”
  “小贤,娘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到时候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景贤点头:“会的,娘。我会回来的。”
  “儿子,咱们不求军功,保命要紧。”吴氏叮嘱龚敬说。
  龚敬很看不上他娘这样的,不赞同她的想法:“娘,我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这次去北边,一定要把匈奴打回草原才行。”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冲锋陷阵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上战场的时候,你跑慢些……”吴氏把龚敬拖到一边,小声嘱咐道。
  “好好好,您都是对的。我都听你的行吧?”龚敬对他娘这套说法不厌其烦,他上战场可不是为了逃命,刚才好不容易有的不舍之情这会儿全跑光了。 
  “小夏,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爹娘,别再出去野了,万一以后真没人娶你怎么办?” 景贤对景夏说道。
  景夏也没心思开玩笑,应道:“我会的,大哥。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们都等你回来。”
  “嗯,我知道。”景贤说道。
  “小夏,等我回来娶你啊,你可不能看上别的人啊。”龚敬突然凑过来说道。
  景夏听了这话,虽然活了两辈子,也忍不住脸红了,笑骂道:“吴大婶说你将来是要当大官的人,要娶官家小姐,我可配不上你啊。”
  龚敬正经且严肃的说道:“我娘胡说的,别听她的。记得等我回来啊。”
  吴氏本就不喜景夏,揪着龚敬的耳朵,说:“你小子说什么胡话,你就是娶个瞎子丑八怪也不能娶景家的丫头!”
  “人都到齐了,别再拉拉扯扯的了,快走吧!”县衙的官差催促说道。
  莫名的,景夏想起杜甫那句诗: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镇上下乡好些年满十五岁以上的青壮年都被征进军队了,几乎整个永安镇的老百姓都来送行。
  李家的幺子李山也去了,全家人都来送他。李荣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走李家就要垮了,最后还是景狄好说歹说往官府送了些银子才留下李荣。百姓讨厌战争,一场大战下来,又多少男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参军的年轻人过了清河桥往北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目之所及处时,所有送行的人都哭了,也不知道这群孩子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什么有没有命回家。
  景贤走后,李珍娘大哭了一场,说起当年得瘟疫死的小儿子。“要是生儿还在该多好?家里还能热闹些。”
  “别伤心了,小贤不是个没福气的,他会好好的。”景狄也舍不得亲儿子。他已经没有父母亲戚了,只剩下妻子儿女。
  “生儿明年四月也该满十一了,看着小夏我就心疼。”李珍娘拿着手绢抹眼泪。
  景狄吹了油灯,说:“睡吧。既然放心不下生儿和小贤,明天我陪你去大佛寺走一趟吧,帮生儿做一场法事,也帮小贤求个平安符。”
  景狄和李珍娘起的格外早,景夏起的时候李珍娘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小夏,这些药熬了给屋后那人服下。我和你娘要去大佛寺,估计要到晚上才回来,你做好了晚饭等我们。好好在家待着,不许乱跑。”景狄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
  “是,爹。”景夏应声说道。
  景狄牵着家里那匹骡子,在镇里买了香蜡纸烛就往大佛寺赶。景夏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出门割了一背篓猪草和兔草回来,收拾完家里的一切,把衣裳提到河边洗了晾好。用药罐子熬了药,等药不烫了之后端到后屋去。
  推开门景夏才看到床上并没有人,“人呢?”景夏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嘟哝说道。
  “闭嘴,最好别出声!”身后那人不知突然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掐着景夏的脖子说道。
  景夏知道这人是练家子的,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把郭弋引来她就可以脱身。
  “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不然我要了你的命!”那人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景夏点点头,表示顺从。
  那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蜀州永平县永安镇平安街济慈堂。”
  “是你救了我?”
  “是我爹上山采药的时候把你从河里救起来的,你在我家已经躺了三个月了。”景夏想,要是知道这人会恩将仇报,当时就不该救他。
  “你爹呢?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家里有爹娘,有个哥哥,被征入伍昨天走了,家里还有个来投靠的表叔,爹陪娘去大佛寺上香去了,给大哥祈福。”景夏说道。
  郭弋站在门口,对那人说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恩将仇报之人,我们救了你,你还捏着我家小夏的脖子不放。”
  或许是郭弋的神色太过可怕,那人松开了景夏的脖子,对郭弋拱手拜道:“在下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还以为是坏人的老巢,所以出手重了些,还请这位大叔和这位小妹妹原谅。”
  景夏挪步到郭弋身边,不满地说:“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坏人啊?”
  那人身上还缠着纱布,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最好躺下养伤,我们没把你扔出去就是好的了。记住,我家给你治病的时候花了不少钱,记得给汤药钱,这药钱嘛起码得一千两。”
  那人刚要反驳,郭弋又说道:“你的命应该能值这个数,小夏,我们出去,别打扰他养病。”
  有郭弋在,景夏胆子比较壮,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有多厉害,但郭弋也不是个弱的。
  那人喝了药,正儿八经的出来给郭弋和景夏道歉:“刚才是我的错,还请二位原谅。”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你得给她道歉才行。”郭弋指着景夏对那人说。
  那人郑重的给景夏道歉:“姑娘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
  “我胆子小,经不起吓,只要你下次见面不在掐我脖子就好了。”景夏玩笑说道。
  那人听后脸上有些尴尬,“都是我的不是,让姑娘受惊吓了。”
  郭弋对景夏说:“小夏,我看他和你哥哥差不多高,你去拿一套你哥哥的衣裳来给他换上,顺便做些饭食来。”
  “好。”景夏应道。
  她找了景贤最宽大的衣裳送过来,放在门口后到厨房熬了一碗莼菜粥,炒了一盘红苕尖,一碗水煮南瓜和一节香肠送上来。
  “小夏,你去买三斤猪肉回来,今晚杀一只兔子做一顿好的。兔子我先剐好了,你用卤水煮一煮就好,不要怠慢了病人。”郭弋拿出二十文钱来交给景夏,意图很明显的想把她支走。
  景夏识趣,接过钱到龚屠夫家买了三斤肉回来,又提着篮子到地里摘了新鲜的茄子、蒲瓜、豇豆和苦瓜回来。
  “你是什么人我们不想知道,景家人救你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我看你也不像普通人,被人重伤成那样兴许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惊天秘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只希望你以后不要给景家带来什么麻烦。”郭弋对那人说。
  那人比景贤高一寸,穿上景贤的衣裳显得有些短。“我不会给这家人带来什么麻烦,再说那些追杀我的人也不一定知道我流浪到了这里。至于阁下这么不想我给你们带来麻烦,估计你们也不是久居乡下的普通人吧。我看阁下的气度,就不像个乡下农夫。”那人打量郭弋后说道。
  “我突然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了,有时候人太过聪明了也不好。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最好也别管我家的事,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能走出永安镇。话我们就说到这里,表兄快回来了,我先去接他们。”郭弋说完那番话出了离开了那人的房间。
  郭弋拎了一只兔子麻利的杀了剥皮,景夏接过的时候还在冒血。
  升好炉子,景夏洗干净了陶罐,把兔子清洗了一遍放进陶罐里,又把倒了些卤水进去,新加了花椒、八角、陈皮、桂皮、甘草、姜等香料进去,把陶罐放在炉子上煨着。
  土灶大锅煮了两碗米,一半煮了稀饭,一半沥好用甑子做成干饭。肥肉用苦瓜炒了,瘦肉抹上苕粉和蒲瓜煮汤,茄子做了鱼香茄子,豇豆用来炒。等到饭做好了,兔肉也卤得差不多了,捞出来斩成小块,淋上调好的作料端上桌。

☆、他叫王富贵

  李珍娘回到家后,就把从大佛寺请来的观音像放进堂屋供着。景狄把骡子牵到后院拴好,郭弋过来告诉他说那人醒了。
  “我知道了。”景狄说道。
  郭弋冷冷的说道:“他太过聪明,只怕早已知道你我不是永安镇人这事了。”
  景狄细细回想当年的事后说道:“还是不要自乱阵脚,免得让他知道更多。我想他现在没工夫来查我的事。”
  景夏摆好饭,就去叫李珍娘他们过来吃饭。李珍娘看到那人穿上景贤的衣裳,又是一阵伤感:“看到他我还以为是小贤回来了。”
  “哥哥昨天才离开,不过他会回来的。”景夏扶李珍娘坐下,问道:“娘,你要稀饭还是干饭?”
  “先给我稀饭吧。”李珍娘说。
  坐上桌后,景夏给李珍娘夹了一只兔腿,“娘,尝尝我做的卤味。”
  饭桌上,景狄问了那人大致的情况,那人说他是做茶叶生意的商人,路上遇到土匪被追杀落下山崖,后来就被景狄所救。他还说他叫王富贵,景夏听后大笑了数声,王富贵,这个名字配在他身上真是太好笑了。
  “丫头,吃肉。”郭弋给景夏夹了一块兔肉。
  景夏闭嘴不笑了,但她真的很想笑。王富贵,这么一个芝兰玉树美姿仪的男人叫这么俗的名字,无论怎么想她也不觉得是真的。想到郭弋和景狄都对这个叫王富贵的人讳莫如深,就低头专心啃兔肉。
  王富贵把桌上的每道菜都尝了一口,说道:“景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如此美味,在下今天有口福了。”
  景夏回道:“王公子谬赞了,我的厨艺比不上我娘的十分之一。”从那人的气度和面相看,不是富便是贵,什么好吃的没见过,刚才那句话说得太恭维。
  饭桌上只有景狄时不时的说些话,不过都是吩咐他注意养伤之类的。“多谢景大夫救命之恩。”王富贵对景狄一拜。
  景狄谦虚道:“老夫是大夫,理应如此,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至于公子要谢的话,老夫不介意你多付一些诊金。”他的贪财都藏在一双发亮的眼睛里,不过景夏知道他是装出来的,景狄最擅长示弱,用一副虚伪的老好人的样子伪装自己,因此景夏更好奇景狄从前是做什么的。
  “诊金倒是不难,不过在下现在身无分文,只有这块随身携带的玉佩还值几个钱,我想这块玉佩充作诊金足够了。”王富贵取下腰间的一块紫色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景狄不多说客套话,直接接过玉佩,说:“当真是一块好玉,不过看样子像是公子家传的东西,老夫也不好占为己有。不如这样,等公子回家后带了银钱来换如何?在你的银子没送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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