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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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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弋笑而不语,既不鼓励也不贬损,各人有各命,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对于景家兄妹的不满,景狄和他们说自己的看法:“我知道你们心里不高兴,以前我也不喜欢龚敬,但他的天赋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不调皮捣蛋也是个好孩子,你们都是表叔的徒弟,以后要好好相处,别传出去说我们景家的孩子没肚量。”
“你们要懂得欣赏优秀的人,不要老盯着他的坏处看。其实我也挺讨厌他的,不过也佩服那小子会做人。镇上的人虽然烦他,但说起他来又爱又恨。你们看,他多会和镇上的同龄人相处?在那群孩子中间就是个孩子王,谁不听他的?”景狄说道。其实他也没想到,龚敬不顽皮的时候也那么正经,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夸他。
景贤羞愧得低下了头,他确实有些嫉妒龚敬,听到父亲这么说,心里又不是滋味又羡慕,“我知道了,爹。以后不会孤立他了,会向他学习。”
景夏被龚敬捉弄过,对他的成见颇深:“反正我是不喜欢他。”
景狄知道景夏性子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改变她对龚敬的看法有些困难,也许时间长了就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了。
其实男孩子之间很好相处,例如景贤和龚敬两个,互看不顺眼,谁也不服谁,面和心不合的,于是两人大打了一架,谁也不愿意认输。最后打架很没章法,结果变成了泼妇对打,你揪着我的头发我扯着你的耳朵,你揣我一脚,我打你一拳,然后两个在地上滚成一团,竟然奇迹般的成了好朋友。
在学堂里,龚敬读书远远比不上景贤,在景家学武,景贤稍逊龚敬一筹,两人谁也不在谁面前自卑,各人有各人的长处,综合一下后,两人心里都平衡了,然后就成了朋友。两人除了上学堂做家务外,几乎都在打架切磋,在武艺上进步得飞快。
景夏还是讨厌龚敬,看到景贤都站在龚敬那边后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坐在木凳子上拿着草喂兔子。龚敬习武特积极,总是早早的就到景家来了。他喜欢景家的小院,尤其喜欢景家的人,郭弋虽然面上冰冷,但还是个好相处的,景狄是大夫,为人和善,李珍娘是个勤劳善良的女人,对谁都好,景贤和他一样,将来是个有为青年,至于景夏,龚敬承认她确实长得好,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就是彪悍了些。
见到景夏一个人坐在兔笼子旁边喂兔子,就跟着坐了下来:“喂,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你说女孩儿家那就那么小心眼呢?孔夫子果然说得不错: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景夏突然很想骂回去,但她为什么要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置气?太不值得了,她好歹活了两辈子,为什么就不能看开些?“是啊,小人难养,我倒是把这个忘了,所以以后我还是离你远些好。”
“我当初不就捉弄了你一下嘛,都过了那么久了你就不能放下?再说我现在也改了,你就不用好的眼光看我?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姐弟,你看我比你大,叫你师姐我也没觉得不好啊。”龚敬厚脸皮的坐着没走,努力改变自己的形象。
景夏把最后一把草扔进笼子里,对龚敬说:“我可没听到你叫我师姐,如果你叫我一声师姐,我再考虑原不原谅你。”
龚敬干脆利落的叫了一声师姐,把景夏下了一跳,这人的脸皮真厚啊。
“好,就冲你这声师姐,我也不计较你原来捉弄我的事了。不过你要再像从前一样,我可不管表叔怎样想,第一个赶你出门。”景夏觉得,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岁数都三十好几了,再生气也不能生一个小屁孩儿的气。
龚敬立正站好,朝景夏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捉弄师姐,再也不惹师姐生气,否则就叫师傅把我逐出师门。”
天从四月份一直干着,南方普遍酷热难当,皇帝热得受不了南方的酷暑甚是想念骊山的避暑山庄,嚷着要回长安去。但河里的水有半数都被蒸发了,走水路是不成了,只能走官道。皇帝急急忙忙的回京,弄得一行人人仰马翻。
皇帝刚离开江浙一代,江西那边就有人造反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把最会打仗的镇国公贬了,罪名是以下犯上,意图造反。有李贵妃求情,皇帝才没把镇国公谢家满门抄斩,男人就全部流放到西北去,女人就进宫当宫女,当然,谢家有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可以留着在冬天暖床。
清河水干了大半,地里种的菜由于天气原因长得干瘦枯黄,等到太阳落山,镇上的人都到河边挑水浇菜。看到清河变浅,龚敬早就想下河捞鱼,现在河水不深,他找了镇上的小伙伴儿拿着渔网和鱼筌,提着木桶,一头就栽进河里网鱼。
景贤平日里多老成的一个人,也架不住龚敬再三诱惑,跟着一起下河捞鱼了。清河原有五六丈宽,河里水草丰美,也鲜少有人捕鱼,因此这群孩子捕了不少鱼上来,每个去的孩子都分到一条两三斤重的鱼。
☆、天下大混乱
景贤提了三条鱼回来,放在缸子里养着,李珍娘看他一身湿漉漉的就催他去洗澡换衣裳。晚上李珍娘做了豆豉鱼,家里许久没吃上一顿好菜,一家人把三条鱼全吃了。
家里养的八只野兔有三只是雌兔,在七月的时候先后生了三窝小兔子一共二十六只。九月后,小兔子都开始吃草了,整个蜀州大旱,景夏跑遍了永安镇都找不到一背篓青草。景夏听说药王山里还是绿的,因此她每天一早就背着背篓带着镰刀到药王山山脚割兔草。
龚敬自告奋勇的跟着景夏一起去,美其名曰保护她,他说景夏还是个小姑娘,这世上的坏人太多,担心她被骗子拐走了。到了山脚后,又抢过她的镰刀帮她割草,说她走累了,让她休息。等到割完了草,龚敬又帮她背回去,说草太重,她背不起。
“谢啦。”景夏走在龚敬身后说。
龚敬扭过头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景夏扯开嗓门,说:“我说谢谢你,这回听清楚了?”
龚敬扭过头后小声嘀咕:“不就说声谢谢,至于那么不情愿吗?”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不敢出门,躲在家里的房檐下挥着蒲扇也觉得热。自从镇上那群孩子在河里摸到大鱼后镇上的大人都去河里捉鱼虾螃蟹,这个天气下,几乎是有什么吃什么。
还好后院的水井一直有水,一家人不用担心吃水问题。到为了以防万一,家里的大水缸蓄满了水,院子里那块花圃,李珍娘拔了快枯死的花草种上小白菜,把那些活着的花草都移到花盆里。
直到第二年春天,也没下一滴雨。地里的土都干裂了,清河变成一条小沟。由于天干,粮食价格飞涨。“别急,咱俩的地下室还有存粮,够我们吃一年的了?”景狄小声对焦急万分的李珍娘说。
李珍娘不相信:“你什么时候存的粮食?我怎么不知道。”她记得家里的粮食差不多都上交官府了,怎么会有存粮。
“山人自有妙计。”景狄没说他是怎么存粮食的,“现在都缺粮,不是我们发善心的时候,可不能伸张。”
李珍娘担心乡下的亲娘兄弟,“那娘和两个哥哥呢?他们有难我们难道不管吗?”
景狄说道:“他们也是我的父母兄弟,我不会坐视不管,你放心。”
后来到了梅雨季节,天终于飘了些雨,几天后下了一场大暴雨才把地浇透了,永安上的人抢着播种,又修水窖蓄存雨水。不过大雨后又是大晴天,地里的水很快蒸发,庄稼缺水后很快枯死,为了让秋天有些收成,农家人放弃大部分田地,专保几块田里的稻子,每天都背着罐子进山背山泉水回来浇田里的稻子和地里种的菜。
听说两江地区和两湖地区旱得厉害,从去年六月到今年五月竟是一滴雨也没下,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长江中下游地区饿殍遍野。加上今年开春北方匈奴草原大旱,为了生存匈奴开始向徽朝边境发难,所以朝廷在开年后又争了一次重税,争了大量民夫修长城扩充军队,民众不堪重负开始造反。更有两湖地区的饥民开始涌向天府之国的蜀州,由于担心地里的粮食被偷,所以每家每户都不分昼夜的轮流守地。
永平县是蜀州南部的中等县,这次旱灾颇为严重,蜀中地区的平原今年旱情较轻,那个地方向来是徽朝的米粮仓,所以许多难民都逃往蜀中地区,蜀南倒没多少难民过来。
不过县城里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打架斗殴事件,原因是县太爷太贪,现在大灾的年份他竟然和商人勾结,不把粮仓里的粮食用来救济百姓,反而和米粮商勾结,抬高粮食价格,导致没粮食吃的老百姓买不起粮。那些人多的人家里,老人为了省一口饭留给儿孙辈吃,竟然活活饿死了。然后好多老百姓就聚众闹事,砸了县衙的大门,还趁乱打死了几个黑心的奸商,抢了县里的粮仓。
“你们不知道昨天有多吓人,我家相公去县城进货差点儿被打死。回来了一身都是伤,手里的银钱都被抢光了。我看咱们镇上的人还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吧,免得有暴民来抢东西。”镇上米铺家的老板娘拍着胸口说起昨天她男人的遭遇。
“我也听说了,那条街一片混乱,听说地上都是血,躺了好几个人。我这辈子胆小,最怕死人了。”另一个女人做惊恐状说道。
“这几天谁也别做生意了,把门关了吧,还能过几天太平日子。”米铺老板娘说道。
永安镇每家每户都关上了大门,铺子里更不做生意了,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搬光了,努力把损失降到最低。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人来抢镇上的铺子,专抢那种做米粮生意和肉食生意的,其余大大小小的铺子也受到波及。还好他们早就把东西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家里也没留人,那些流民没抢到多少东西。
景家的屋外围了一大群人,手里拿着锄头棍子和镰刀,有人拿石头砸景家的大门。景狄吩咐他们不要乱动,他去开门。
还没等景狄说上一句话,那群人就冲了进来,把济慈堂里的箱子柜子掀了个遍,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看到一粒米和一个铜板。
他们不相信景狄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家里没存钱,又冲进景家后院,把院子里种的青菜踩得一塌糊涂。他们冲进不同的房间找东西,把整座宅子翻得天翻地覆,除了衣裳、米缸里的半缸米、堆在角落的南瓜、红薯和墙壁上的几块腊肉外,他们没找到其他的东西。
为首的那人看到他们搜罗来的东西太少十分不满,亲自上前来揪着景狄的衣襟说话:“景大夫,你可是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啊,平日里谁有个病的都到你这里来治,怎么才这点儿东西?我记得你当年在李家村,就是凭你的医术在一年内就修了房子买了地啊。说!存的银子和粮食放在什么地方!不说我先奸了你媳妇儿和女儿,再剁了你和你儿子!”
景狄明显也慌了,说道:“大哥,我只是个乡野郎中,哪里能赚那么多钱?前几年是年景好,看病的人手里有几个闲钱,我也进山采了些药买了才换了点儿钱。这几年真的没赚钱啊,你看上回爆发瘟疫,我还自己倒贴汤药钱给村民治病。后来搬到镇上住,是挣了些钱,但后来都花出去了。你看上粮要钱,来来回回交了三回,哪回官差到我家不多收刮一些?你说粮食,朝廷这两年让交了四回粮,家里剩的都吃光了。存的银子都拿来买粮食了,你们都晓得这大半年粮价涨了几倍了。我媳妇儿娘家穷,他们过不下去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啊,我除了给自家买粮食,还得给他家买啊。你看,我家现在就剩那么点儿粮食了。”
景狄示弱装可怜,大家都是生活在底层的小老百姓,被逼得没办法了才出来抢东西。景狄虽然有些钱,但他也算是个好大夫,这么多年行医没坑过谁,在整个永平县名声颇好。暴民头头不好继续揪着景狄不放,松开他的衣襟,说:“好,老子今天姑且就信你一回。咱们这些兄弟还有女人们许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全部拿走了。”
一大群人上来搬米缸,抗红薯,取腊肉,还把李珍娘种在院子里的小白菜全拔了,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留下一屋子狼藉。
李珍娘站在屋子的角落护着一双儿女,担心他们被暴民欺负,等到那群人走了过后才松开他们。景夏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群变成妖魔的人到她家来抢东西,没了活路平日里再逆来顺受的人都会成为恶魔。她上辈子活的时代虽有许多诟病,但最基本的能吃饱穿暖不用担心饿肚子,更不用担心流民来袭。也许,她在和平的年代里活得太久,看到这样的场景会觉得害怕。
“爹,表叔的功夫那么好,哥哥也是,为什么我们要那么窝囊不反抗?”景夏不解的问景狄。
景狄蹲下身把地上的木盆和架子扶正放好,说:“何必呢?大家都是可怜人。柔能克刚,我示弱是为了避免以后有麻烦,你也看到了,我把我们家说得越可怜,他们就越不会为难我们。如果我们和他们打起来,吃亏的是我们。这年头流民和流军都不能惹,一旦惹上了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再说你表叔武功再好,能打过那么多人?在天气没转好之前,你和你哥哥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现在想起来让你跟着郭弋学武还是有好处,至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
☆、吴氏的担忧
征兵的诏令贴到了县城,说但凡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必须到县城府衙报道,现在北有匈奴,南有暴民,国家动荡,为保秦氏江山特征兵十万,北御匈奴,南平暴民。
当今皇帝民心尽失,真正愿意去送死的没几个。就算去了的,也被当时那些反抗官府的人给赶了回来,说谁要去给狗皇帝打自己人,他们就剁了谁。民众们面上虽然害怕,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儿子孙子送到战场上去?
于是县太爷没办法,想送折子进京,还没写完,就被夺门而进的暴民抢走撕了,他们住在县太爷府上,吃他的喝他的,变相的把县太爷软禁起来。
镇上的学堂关门了,景贤整日在家跟着郭弋学武,景夏坐在石阶上思考人生。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她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只蝼蚁,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哪里还指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朝中重臣都说攘外必先安内,于是收罗了大量金银财宝,把河套地区和阴山地区给让给匈奴人求和。最后匈奴还说,要娶一位公主,必须是真公主,还必须是最漂亮的那个,于是清妃的女儿长平公主被送到匈奴和亲,同时还送了许多嫁妆过去,才喂饱了北方的那头狼。
匈奴人抢够了,娶了徽朝皇室最漂亮的公主,很快就消停了。解决了外患,朝廷内外一致开始镇压暴民。在这方面朝廷和藩王的心是一致的,一旦起义军起义成功,他们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南方诸王和京城派出的军队南北夹击两江和两湖地区的起义军。
起义军原本就是乌合之众,没战斗力没出众的指挥官,更没长远的革命计划,很快就被镇压了。
起义军被镇压的那天,整个长江流域都下起了大雨,把土地上的血冲洗得干干净净。景夏抱着小花的脖子坐在屋檐下看滴落的雨。由于许久没下雨了,所以刚才下雨的时候,溅起了地上的灰尘,放眼望去有一层淡淡的薄雾,空气中还有一股燥热和泥土的味道,是那种干旱了很久的泥土的味道。
“小花,你说以后会怎样啊?”景夏的手搭在小花的头上,小花咕哝了几声,就把头放在脚上继续趴着乘凉。
下了三天的暴雨,河里的水暴涨。河水夹杂着上游的泥沙漫过了石桥,淹没了河岸边的田。郭弋的右臂痛了三天三夜,景狄给他诊脉后惊喜的发现他的手有了转机,只要天时好了就能进山采药给他治手了。
后几日天气转阴,河里的水渐渐退去。由于河水太猛,石桥的中间被冲断了,镇上有力气的男人都去修桥了。朝廷吸取这次起义的教训,对老百姓们仁慈了许多,减免一年的赋税,发放种子给农民种,还给每家人发了一袋粗粮。
桥修好后,景夏扛着小锄头一起出门挖土,好种冬小麦和油菜,撒了冬小麦后没多久天气转凉。龚屠夫家没猪肉卖,只能跟着景狄一起进山去看看有没有野货。
药王山大,里面的山货野菜多,附近没吃的村民都进山找吃的,一时间药王山被挖成一座荒山,随处可见黄色的山体。
秋天的几场大雨后,药王山大面积滑坡,压死了好几个人,死人被挖出来后再也没人敢去了。现在泥巴松软,村民都担心山滑坡丢了性命。
幸好这个冬天不算冷,天没下雪。家里没东西,镇上和县城里也没多少东西卖,因此这个年多少过得有些冷清。
家里的兔子多,过年杀了几只,三只送给乡下的李家,一只送给龚家,剩下的就他们自己吃。李珍娘把兔子的毛皮洗干净了晾干,做了几双暖鞋给家里人穿。冬天有兔子吃的奶浆草,景夏每天都出门割兔草,家里现在最值钱活物估计就是那十来只兔子。
还好新年风调雨顺,雨水适量,天气刚好,地里的麦子油菜收了回来就该插秧了。今年不交税,种地的人积极性高,整个人都围着田转。景夏这些时日几乎都跟着下天插秧,割草喂兔子。
整日围着一亩三分田转,景夏又开始思考她为什么活着。其实这个问题极复杂又简单,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这种日子过得又让人不甘心,种地辛苦啊,尤其是还要忍受那么严重的剥削。
龚敬往景家跑得越加勤快,自家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就到景家,帮他们犁田插秧,弄得李珍娘都不好意思让他帮忙。为此,吴氏跑到景家来骂了几次,龚敬还是不理,嬉皮笑脸的对李珍娘说:“伯母,你别多心,我娘就那样。她呀见不得谁好,就喜欢没事找事。家里的活儿我干完了,我是因为无聊才跑过来的。这几天郭师傅忙着治手,我也没学功夫,就先帮你们插秧啦。”
“龚敬,你说你娘怎么就这么奇葩呢?”景夏理着菜篮子的小白菜说。
“奇葩?”龚敬帮着景夏折菜问道,在他的理解中,奇葩就是指奇特漂亮的花朵,经常用来比喻珍贵奇特的盛貌或十分出众的事物。他娘就是粗人一个,容貌既不出众,为人更是不让镇上的人喜欢。他无法理解景夏将他娘和奇葩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就是你娘太与众不同,专喜欢做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事。你说你娘做这么多没意义的事到底图个什么?”景夏是在无法理解这种女人的思维。
李珍娘听到了,一记爆栗扣下来:“小孩子家的不许胡说!”
景夏吐吐舌头闭嘴不再说吴氏的闲话,龚敬也不说自己娘亲的是非,专心帮景夏折菜。
这几年他往景家跑得勤快,景家俨然就是他的第二个家。春天会帮着收麦子耕地插秧,夏天会帮着景夏割猪草收玉米,秋天会帮着景家收稻子修房子,就冬天闲一些。景狄突然发现那小子也挺好,就是太跳脱了些。抛开当时半路被坑的不快,李珍娘这些年就把龚敬当半个儿子看待。
龚敬和景家走得近,吴氏心里堵得慌,就算要学武,也不用给人家当牛做马下地干活儿吧,她家的儿子多宝贝?她都不忍心让宝贝儿子干重活儿,这下倒好,自己生养的儿子都快成别人的了。现在镇上谁不说她儿子喜欢景家那丫头,成天在她面前献殷勤,手里有半点好东西都要分一半给那丫头。
吴氏本就看李珍娘不顺眼,因为李珍娘的模样比她好,丈夫比龚屠夫高大好看,比龚屠夫会赚钱,还养了一个能文能武的儿子,平日里在镇上没少酸李珍娘。不过她也不敢说得太过,景家还有一个阎王一样的表叔呢。
这下吴氏心里更气,都说儿子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媳妇就把她这个亲娘忘了。她想,她儿子这两年长得越发的高大英俊,尤其是那身武艺,怎么说以后也得考个武状元回来。到时候就能为官做宰,有房有地有铺子,还能娶世家侯府的小姐,她还看不上景家那个乡下丫头呢,是以吴氏每天都往景家跑,亲自把忘了娘的儿子揪回家。
对此景狄并不放在心上,景夏才十岁,龚敬长她五岁多,说不定以后龚敬的儿子都走路了景夏还没出嫁。对于镇上那些说她的事,景夏还没放在心上,龚敬确实是人才,她和龚敬之间无关风月,就是简单的青梅竹马。
她想,她和龚敬平日里一起练武一起下河摸鱼捉螃蟹,一起捉鹌鹑麻雀,这种语文书上的童年乐趣怎么就成了小孩子家的相互喜欢了?一起去的还有别的小伙伴儿啊。况且吴氏那种整天把自己儿子要当大官,娶更大的官员的女儿等话挂嘴边,她和龚敬就没半分可能。就算龚敬愿意娶她,她以后还不乐意去伺候一个尖酸刻薄又眼高于顶的婆婆。
郭弋的手在景狄的治理下慢慢康复,能做些小动作活动筋骨。郭弋从前的脸都是一张苦瓜脸,手臂慢慢康复后,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景夏被镇上的人说得烦了,嚷着要跟景狄去药王山,景狄在她的软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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