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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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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董卓甚至让王允一起暗中查探吕布,很显然,一开始提出吕布有异心的王允,反而开始得到了董卓的信任。
  不过,此事正好。
  王允老态的眼睛里露着难以言明的神色,这样的神色很难在一个老迈的文人眼中看到,更像是一个赴战的将军。
  他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书信,就算是董卓不命他“留心”吕布,他也会将这份书信传上去。此时倒是也算顺理了。
  董卓暴戾猜忌,他对吕布的戒心也不是一朝一夕,此时也该是时候了。
  信上写的东西不多,只是记了几次吕布私自调遣密探出城的事情,而那又是虎牢关之战前后,疑是私通外敌。
  还有吕布平时拥兵自重,常于宴会上直言董卓如何,曾醉酒和部下说董卓难成大事之类的话。放在平时不提都算不上大事,但是放在这时董卓兵败,退入长安之际,就该另说了。
  (历史上董卓和吕布决裂也确实是因为这些的关系。董卓残暴又有疑心对吕布也是这样,使得两人被王允挑拨。)
  王允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为人不耻不说,也是生死不知。
  不管是被董卓还是吕布哪一个人发现,恐怕他都难逃一死。只不过,他这将要入土的人又怎么会怕死呢?
  古人都说文人该有气节。
  王允将捏着书信的手背到了身后,佝偻的身子挺直了一些,之后便是要叫吕布以为董卓欲要对他下手了。
  扭过头来看向自己身下的影子,好像是隐约是看到了当年自己初读书的时候,圣贤之言似乎还依稀在侧,是如君子不忧不惧。
  他紧皱的眉头一松,点了点头,嘴角勾起。
  那,这就当是老夫的气节。为臣为人,才身死无愧,亦不忧不惧。
  “将死之人尚能做上一场大事,快哉。”
  沙哑的声音轻笑,有些枯瘦的人影转了过去,披着汉袍走出了烛光之外。
  ·
  天光亮的刺眼,很少能见到这样晴朗的天气,长空无云遮蔽,只能见到一片青蓝。
  阳光直射落在宫中的金殿前,群臣立在两侧,半弯着腰,官袍长袖微微触在地上。
  身穿着甲胄手持利刃的守卫两列排开,站在宫殿前的外侧。
  而抬起头来就能看到一座似乎是刚刚修筑好的高台,上面焚着香炉,轻烟飘散。
  人群里的气氛不像是天气那样晴朗,甚至笼罩着一层阴霾,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少有人知道今天是要做什么。
  他们只是都被董卓叫来了这里,看到这样的场面,大多数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想,但是逃不过的是,今天应该是有大事要发生的。
  “咔咔咔。”
  马蹄混杂着车轮声打破了寂静,群臣抬起了头来。
  有些人面色肃穆,有些人暗握着拳头,有些人却是战战兢兢。
  同在一朝之中为天子之臣,神色各异的却是着实有趣。
  顺着所有人的目光,宫殿外一架车马在士兵的护卫下开来,那车驾是六马,天子驾六,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坐在那车架上的人不是天子,是董卓。
  那高台叫做受禅台,今日的礼叫做禅让礼,董卓今日是来受天子禅让的。如此一来,他也就是能名正言顺地继位,而不用被人叫了篡位的骂名。
  只是此时只有董卓来了,天子没有来。
  董卓的车驾边围着数队西凉士卒,车驾未进宫,士卒已就已经先行,随着沉闷的脚步声如潮般的涌进了宫殿,将宫殿层层围住。
  而宫中的守卫在这数支西凉军面前甚至不及十分之一,这种场景,简直就和逼宫别无两样。
  吕布骑着赤红色的赤兔,领着三个亲卫护送在董卓的车前,说是护送,实则也是被隔在数层士兵之外。
  “沙。”马车的帘子里横出了一只手,沉沉地握在了车辕上。帘子被掀开,董卓凶横地脸孔从帘子下露出。
  眼睛扫视了几遍宫殿前,明明是禅让礼,却不见天子。此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又异样,不过董卓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平淡地横眼看向前面的吕布。
  他虽然不知道这吕布是如何和天子勾结在一起,居然给他设下了这样的局,想来是要在这里围杀他。
  不过车驾的两旁都是自己亲信的西凉士兵。
  董卓的眼中露出凶光,既然以禅让之由引我来此,那么今日这个大位,天子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了。
  “奉先,天子说欲要禅位与我,让我来继礼,可是,你说我怎么左右也不见天子啊?”
  董卓漫不经心地对着吕布沉声问道。
  走在士卒前的吕布扭过头来,看到了董卓的神色,两眼里尽是对他的杀意,微热的天气里让他觉得背后森寒。
  眉头一皱,吕布的手顿地扯住了赤兔的缰绳,手中的方天戟微微垂下。
  “我看,恐怕今日不是继位吧?”董卓的声音沉了下去,抬起了一只手。
  “刀斧手!”
  宫殿前的群臣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只听见一声齐齐的刀刃出鞘的声音,无数的利刃霎时间亮出,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
  人群里一片恐慌,却又不敢乱动,这时候的宫殿是已经被西凉士卒团团围住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凭一腔热血

  董卓最后看了一眼吕布,挥下了手:“先给我杀了这人!”
  “杀!!!”杀声在金宫中暴起,刀刃高举,数不清的人围向了中间那个骑在赤马之上的将领。
  “呼!”吕布的长戟一挥,而他的身后三个亲卫也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兵刃。
  其中一人握住了腰中的长剑抽了出来。
  一声剑吟声响彻,白面的亲卫高喝了一声:“陷阵何在!”
  “在!”
  原先守在宫殿两侧的宫中守卫猛地向前踏了一步,人数不及西凉军的十分之一,不过气势却丝毫不逊色半分。
  一股凶煞的气息从那些宫殿守卫的身上散开,带着一些血气,脚步齐如一声,手同时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的剑柄上。
  “咔!”
  长剑被抽出来半截,森森示人。
  “天子殿前,再敢冒进一步,杀无赦!”
  一声齐喝,群臣里有几人直接被吓得趴在了地上,股间战战,有一些微湿。
  这些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宫前守卫,而都在已经被换成了吕布帐下的精锐,陷阵营。
  西凉军自然不可能被这一声齐喝吓退,他们也都是从战场上杀下来的人,两军交锋,怎么会怕了。
  脚步没有半点停留,冲了上去。陷阵军这边,见西凉军没有停下,也不再说话,低下了头来。
  “铮!”整把长剑从鞘中抽出,宫前的空气一冷。
  两队陷阵军向前齐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第一声。
  “陷阵之志!”
  接着暴起的声音附和道:“有死无生!”
  两队聚成了一队,长剑高举,两眼见红。步伐再没有停留,冲了起来,向着西凉军杀去。
  西凉军这才慢了一份,那不过他们十分之一的人向他们冲来,他们却没有看到队阵里半点退意。似乎那些人里,真的是有一种有死无生之志。
  名叫陷阵的士卒身着黑甲,伸手将头盔上的一张甲面拉下盖在脸上。是一张凶兽一般的面容。
  陷阵营,是古来的名号,传闻最早出现在先秦之时。是所向披靡的一支军部,士卒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以百人阵破千人阵,常陷于敌阵中冲杀,兽面黑甲。
  此军辅佐王侧,从先秦到秦朝直至秦亡之时,在咸阳之围时。
  千人迎敌数十万,留一句虽千万人吾往矣,全军已死明志。
  这才叫一陷阵之志千古留名,被称为至忠义奋勇之军。
  甚至汉时也曾建一军为陷阵护卫宫中,而一支军阵能被叫为陷阵就是最高的荣耀,是说军中忠勇称陷阵。
  杂记中最早的陷阵将领穿一身丧白衣袍,是白起之后,因为是禁军统领记不留名,古称白孝。而后的陷阵军将领就再没有一人穿过白袍,陷阵将领才着白,后来人只以军长自称。
  陷阵营。
  董卓坐在马车上,眼神中带着一些轻蔑,他知道吕布手下是有一支陷阵军。被安排在此处也确实没叫他想到,但是这么点人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真能以百人破千人不成?
  先秦时的陷阵没人见过,不过那之后的陷阵所剩下的也只是一个名号和一句陷阵之志了而已。
  “奉先,你这般拔刀相向是所为何事啊?”董卓的脸色阴沉,冷笑着对着车驾前不远的吕布叫到。
  方天戟劈向一个西凉士卒,穿在他身上的铁甲没有半点作用,被生生劈开。
  鲜血溅起,落在握着长戟的人的衣甲上,吕布随手将挂在戟上的人甩开,看向董卓。
  站在乱军之中,眼睛沉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奉命讨贼!”
  大殿之前不过数百步,两军对冲,不过几个呼吸便冲到了一起。
  群臣的脸色苍白,他们中许多人完全不知道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性命休矣。
  守备只有这么些人,等董卓杀了吕布,就算是天子都有危险何况是他们。
  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完全不同他们所想。
  在西凉士卒前不足十一的陷阵营,提剑冲进了乱阵之中,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
  西凉军也没有犹豫攻了上去,发生的事情超乎他们的常识。
  黑甲士卒根本不闪不避,任由着西凉军的长剑砍在自己身上。厚实的黑甲上长剑只能斩进去一半就被卡在了里面。他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剑光就已经落下。
  以命搏命地打法,一触见血,似乎就是在同一时间,无数的鲜血飞起。溅洒在凶煞的兽面上。
  兽面下,黑白分明的瞳孔抬起,脚下的步伐只进不退。沾着血的剑刃还在反射着寒光,甲片作响。血气一瞬间在阵中散开,带着一点腥味。
  不仅仅是一声军号,在这支陷阵的身上,似乎是真的能看到那有死无生的决意。
  数百年前,一个人交于陷阵的决意,在他们的身上,再一次重现在世人的面前。
  只是一个接触,人数占优的西凉军就停了下来,向后退了半步,上殿前的数排人全部被砍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尸体在没有声息,鲜血流出染红了殿前的台阶,从石板上淌过,一滴一滴地滴落。
  董卓坐在车架上圆睁着眼睛,手握着车辕,可能是太过用力木头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吕布左右看了看身后,最后再一次看向董卓,将方天戟横开。赤马上的将领目光睥睨。
  “陷阵!”缰绳紧绷地发颤,赤马嘶鸣,抬起了前蹄:“领命讨贼!”
  “领命!”
  兽面下的回答沉闷,像是闷鼓敲击在西凉军的胸口,一致的脚步踏出,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磨砺,让这军阵几乎没有半点破绽。
  大臣之中,突然有一个人面色通红地从自己的腰上抽出了佩剑,向着乱军之中踏步而去。
  “你去做什么!”
  平日里同他关系好的同行连忙一手拉住了他,此时去趟这趟浑水,就是不要命了。
  那拔剑的大臣沉默了一下,甩开了同行的手,盯着那个车驾沉声回到。
  “奉命讨杀国贼!”
  说完再不停留,举剑杀入人群里。
  被甩开的大臣呆了片刻,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群臣里有些人不敢作声,有些人趴在地上抱头求饶。
  他突然失神地一笑:“真不敢信,我竟是与你们同朝为臣。”
  旁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那大臣回过身去,抽出了自己的剑对着冲去的那一个人叫到。
  “兄且稍等,愚弟来了!”脚步生风。
  丈夫凭一腔热血,立足庙堂,为臣治世,亦凭一腔热血,提刀立马,忠君报国。若是没了这些,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第三百七十三章:敢称国贼

  金宫殿前没有一点往常那样的庄严肃静,而是一片乱象,乱军厮杀,兵戈往来。即使是在这王宫之中,终也是逃不开乱世的模样了。
  “踏踏踏踏!”
  马蹄声急促,西凉军的数排士卒根本就阻挡不住那个如同鬼神一样的人影,赤红色的马背上戟刃破开了士卒向着车驾冲去。
  而在那赤马后面冲来的陷阵军更是将已经乱作一团的军阵完全冲乱,四散开来的西凉军彻底失去了人数的优势。
  董卓也再坐不住,脸上的胡须抖了一下,伸手抽出了车驾里的长戟。此时的战局对他不利,但他也曾经是西凉镇受一方的将领,也不怕了吕布。
  陷阵本就是勇军,冲阵决绝,再配合吕布无人能挡的勇力确实少有什么阵是冲不不开的。
  此战要胜,就要先将那小儿败去。
  握着长戟的手上青筋泛起,董卓从车架上站了起来,可以说是巨大的身躯叫车马都微微摇晃。
  董卓的脸上狰狞一笑,长戟高举挥出了破风之声。
  即使是在劣势的局面之前,这凶人依旧如是,他也就是凭着这一股凶意威服西凉,可惜长安和西凉终究是不一样。
  “奉先来得好!也接我一记!”董卓狞笑着喝道,吕布已经冲进了他的面前。
  “国贼受死!!”
  两杆人马高的大戟挥起,又似乎是同一时间落下。
  “砰!”
  长戟落在了吕布的胸口,破开了铠甲最后却差了些力气没有砍落进去。而方天戟已经刺出,将董卓的身体刺穿。
  浓稠的鲜血顺着方天戟上的纹路留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车驾上,滴血的声音在乱象里微不可闻。
  血溅在装饰奢华的帘帐和锦座上,红的醒目。
  “嗬。”长戟从手中脱落。
  董卓眼中的凶意没有半点退去,扶着胸前刺穿了自己的方天戟,向后退了半步,抬起了头来看向吕布。
  “嗬。”喘息了一声,董卓忽然笑道:“国贼?”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声音沙哑,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很艰难,血从嘴角流出,但是那凶恶的眼神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世上庸碌无数,能叫做国贼的有几个人,嗯?”
  他问道,凶笑着慢慢抬起手来指了指吕布。
  “你不行,诸侯不行,我行。”
  吕布没说话,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方天戟。
  董卓失去了中心,身子摇了摇,最后摔倒在了车上,血再止不住。
  “老夫是国贼,一国之贼!”
  半靠在车中的人怒目圆睁看着吕布:“小儿,你胆敢杀我!?”
  那个眼中很复杂,有不甘,有愤怒,有释然,似乎还有一些快意。
  “哈哈哈哈。”
  董卓看吕布说不出话,笑了起来,笑声传出车架,车前的马匹不安地甩着缰绳。
  “痛快……”说出了这一生最后的两个字,垂下了头,直到生机褪去,双目未闭,凶容未去。
  痛快,这两个字多少人一生都说不得。
  戟刃一挥,将那颗人头挑起。
  吕布提着人头回过了身,目视千军。
  天光从他的身后投来,马蹄轻踩着淌着鲜血的石板。
  “国贼授首!还有何人!”
  一声大喝,乱象一寂,静了下来,西凉军停了下来,陷阵军停了下来,群臣也一样。所有人抬头看向马背上的人,高举着一颗人头。
  大臣中,有的人看清了那颗人头,和那眼神对视了一眼,吓得又低下了头去。有的人,则是提着剑,剑上滴血。
  “还有何人!”
  陷阵中发出嘶吼,金殿寂静,四下无声。
  董卓已死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一处府邸中,李儒正坐在自己的座前批阅事务,他先前劝董卓不要与吕布反目,这段时间却是被董卓冷落了不少,许多事情都开始不曾让他过问。
  他像是在批阅,不过翻得很快,看得出来,虽然面上平淡,可是心中是极不平静的,根本无心看眼前的东西。
  直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抬起头看向门前,一个下人跑了进来。
  “如何了?”还没有等下人见过,李儒就开口问道。
  下人喘了一口气,抵着的头抬起了一下,轻声地说道:“相国,身死。”
  “沙。”李儒手中的笔一抖,笔尖划过书页,留下了一片墨迹。
  李儒失神地低头看着笔下,像是从身体里被抽去了什么东西,自言自语地问道。
  “满盘皆输了?”
  ·
  黄巾败后,却并没有被全部剿灭,而是分成了数股逃窜到了各州各郡之中,而其中的一部分逃至了青州。
  原本青州兵精粮足,一些黄巾乱贼,甚至没有统领应该不足为惧才对,可惜青州刺史焦和在黄巾之乱时就是见黄巾贼便逃,不敢交战。
  到了这时候依旧是这样,甚至手握重兵不敢出征,整日祈天求神,却不备战。以至于青州大乱,数股乱不成军的黄巾贼四处作乱,最终成为大祸,乱军起事,占城夺粮。
  而焦和更是在乱军之中病死,以至于青州无定,民不聊生。
  北海,北海位于青州之侧,以孔融为北海相,为孔子二十世孙,少有孝名。其到北海后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通声气,共同谋划黄巾。因讨伐黄巾军战败,而转保朱虚县。
  慢慢集结官吏百姓被黄巾所蛊惑的男女四万多人,再设置城邑,设立学校,表显儒术,国人没有后代及四方游士有去世的,都帮助安葬他们。因颇有政声,被时人称为“孔北海”。
  不过纵使是颇有政绩,一人也无力阻止青州分崩的局面,尽力庇护的一方之人也难逃黄巾祸乱。
  “咳。”一个中年人正俯身在桌案前写着一些什么,写到一半,咳嗽了一声,他的模样看起来很虚弱,身材也显得有几分瘦削。
  “孔大人。”左右关切地轻声说道,听他们对他的称呼,这人应该就是北海相孔融。
  “无事。”孔融虚抬了抬手,将手中写完的东西收回交给了身边的一个侍者。
  “这些是已经校对好书文,让人送去学堂吧。记着吩咐先生,认真教与学生,教书的事任何时候不可乱来。”
  “是。”侍者低头捧过书文,退身走下了堂上。
  孔融到北海的第一件事就是设立学校,一是引导被黄巾蛊惑的百姓,二也是想要布学一方百姓的意思。
  他是孔子之后,是做不得圣贤那样的教化世人,但尚且能尽力而为。
  人之为人,是先为学。
  可惜,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了太久了,此时的这城中受黄巾所为,百姓人人自危,就连学堂恐怕都是已经没有几个人去了。
  肩膀垂下,孔融坐在座上,看向左右轻声问道:“城外的黄巾怎么样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不知道怎么说就打哈哈好了

  “大人。”左右低头禀报:“黄巾已经在城外围了数日,没有要退走的意思,想来,不出几日,就回攻城。”
  如今青州黄巾壮大,四处截城夺粮。要是黄巾攻城,城中的兵力抵挡不了多久。
  朝廷的援兵也迟迟不来,又怎么来呢,如今的朝中也是祸乱不止。
  “我知道了,下去吧。”孔融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左右点头离开,堂上才传来了一声深叹。
  要是朝廷的援兵再不来,他也只能另寻他法了。或是可以向周边求援,如何突围又是一个问题。
  孔融摇了摇头,眉头深锁,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力地苦笑。
  先贤之愿是教化世人,而他呢,欲达先人所托,怎奈何,心有余而立不足。
  黄巾之人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百姓聚集而成,如今又来劫掠的也是百姓。
  如今天下,世人皆苦。
  “这天下坏了。”孔融轻声自语:“却又没人知道该怎么修。”
  “若是有人知道,我孔文举这颗项上人头不要,也当去求来。”
  ·
  不出三日,黄巾攻城,孔融命部下太史慈突围欲寻刘备求援。
  可太史慈还未出发,就突然有一人来报,有一支军阵来援。
  “是何人?”孔融惊愕地看着来报的士卒。
  “似乎是。”士卒有些迟疑,回到:“东郡曹操。”
  “曹操?”站在城头上,孔融抬头看向城下,眼神复杂,带着一些说不明的味道。
  “那个追董卓的曹操?”
  其实在他看来,非刘氏的诸侯皆不是正统,而是这天下祸乱的根源,这其中也包括了曹操。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他想的也没有错,曹操在这个时候来援青州,很难说不是另有所图。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没有拒绝的能力,而且这曹操所做的事,也让孔融对于这个人一直抱着复杂的看法。
  孔融被围的城外,黄巾军的营地之后一只军阵缓缓醒来。
  曹操披着一件披风骑在马上走在士卒的中间,此时已经到了入秋的天气,难免有些冷了。
  他的脸上带着困惑和不解,有一件事情,他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
  在还没有出发之前,也就是青州动乱之初,先生就已经确定了青州将变成无主之地,让他出兵。
  这才使得他在所有诸侯有动作之前就已经入军了青州。
  只不过,那时候青州刺史焦和还没有死,虽然他也知道焦和无能,可是。
  “先生。”曹操皱着眉头对着身后的一个人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焦和会死在黄巾的手中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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