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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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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摆了一下手:“老了,走不动了。”
  王龁抬了抬眉头“是啊,从军多少年了?还没个感觉,这就老了。”
  “老王,军简出来了吗?”白起突然想起来问道。
  “出来了。”王龁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竹简:“折损二十万余,全俘赵军莫一十八万人。缴械,铠甲,马匹,还坐在统计,届时给你个数量便是。”
  “二十万余……”白起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胡子。
  “那赵括倒真是够狠,可惜,还不够狠。”
  如果是他来打,这一战,他不会让一个人投降。
  “秦军尚余四十万,但仅仅四十万,北上难矣。”
  王龁拿起那份军简,又慢慢放下,尽是无奈:“是如此,四面为敌,继续北上,恐要大败。”
  白起摇了摇头纠正道:“必败。”
  王龁呆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自己老友的能耐他知道,他说必败,便是胜不了。
  但是秦国万万不可能放弃这次北上的机会的,攻下邯郸,赵国就完了。
  “只希望,秦王能看的清楚吧。”
  “莫谈这些。”王龁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怀念,几分苦涩。
  “老白,还记的你我年轻气盛那时,你可是说过,你要这天下太平。现在看来,遥遥无期啊……”
  白起很久没回话,过了一段时间,才接上了一句:“这是老夫毕生所愿,便是冒天下之忌,吾往矣。”
  “你还是这般,世人皆道你狠,却不知你才是心中最软的那个。”王龁摇着头。
  迟疑了半响,问道:“赵军,那一十八万人,你待如何处置?”
  一十八万人……
  此次赵军出兵四十余万,赵国本就是人少,这四十余万,已经是赵国大数的青壮男子。
  白起摸着胡子的手停在了那,张了张嘴吧。
  “分而坑杀。”
  王龁惊得张开了嘴巴,眼中露着难以理解的神色。
  表情沉了下来。
  “老白,诈降已经是天下之大不讳,若是坑杀,你,恐要遭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你当真想好了……”
  在重视礼义廉耻忠义孝仁的古代,诈降已经是违反了仁义,是要遭尽口诛笔伐的。若是坑杀,天下共讨,恐怕都是轻的。根本就是罔顾人伦之事。
  “我就是要做给天下人看……”
  “战国多年,天下死多少人,又由谁去声讨?”白起没有刚才那种随意的样子,眼中带着寒光。
   “天下该太平了,而大秦会是这统一后的盛世。”白起合上了眼睛:“为这天下太平去死,这一十八万人,死得其所。”
  他一生都在为大秦四方征战,一生七十余战无一败绩。
   看着大秦日益强盛,统一六国或不过百年之事。
   他却已经垂垂老矣,难挣戎马。
   坑杀一十八万俘虏,他不过背得天下骂名,但是赵国,即使不亡,男丁尽去,二十年之内也将再难翻身。
   而二十年之后,赵国失尽天时已经不能为患,便是此次北伐不能灭赵,赵也必灭。
   
  他或许知道坑杀俘虏后自己的结果。
  但这或是他打的最后一仗。
  也是他为这天下打得最后一仗。
  能看到这乱世覆灭,他白起便是背尽了这天下杀孽和骂名又如何?


第五十四章:不得好死

  雪停了,地上的积雪却还没有化开。
  第二年的春景,却是快来了。
  一个赵军的汉子被绑着双手,一瘸一拐地从俘虏营中走了出来。
  他走的无力,浑身上下尽是伤痕,都是战时留下的。
  这也许是他这个俘虏最后的骄傲。
  他被身后的秦军推了一把,脚步更加不稳。
  在押送下,踉跄地走进山谷。
  但是当他走进山谷的时候,人却呆住了。
  山谷里,是一个又一个的坑洞,无数的赵军俘虏填在里面,捆着手脚。
  山谷里回荡着怒吼,悲愤,大骂。
  坑洞的旁边,站着无数的秦军。
  赵军汉子看着这一切,眦目欲裂,两眼瞪的浑圆,捆着身子的双手青筋暴起,手腕被绳子勒得通红。
  很久,汉子低下了头。
  他的身后,押送他的秦军把手压在了他的背上。
  “你们,不得好死……”
  汉子的声音不重,极其压抑,如同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样。他死死的咬着牙,血丝从嘴角流下。
  “不得好死……”
  秦兵出奇的没有发怒,将他推到了一个坑洞旁边。
  “抱歉……”
  说着,将他推了下去。
  一个老人,背着手,站在这万人坑前。
  顾楠站在白起的身后,静静的站着,历史终究不会改变。
  十多万人,亲眼看到,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多么可怕。
  她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会做。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变了太多。并不是冷血,而是已经看清了这如同末世的乱世,她很无力,她根本改变不了。
  只是看向白起,却发现身前,这个从来都挺拔的苍老的背影,此时却佝偻着,如同一个寻常老人。
  躺在坑洞中的赵人,他们看着站在坑洞之外的秦兵,眼中的恨意和怒意几乎能够喷涌而出。
  白起并没有遵守所谓的降者不杀,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遵守,可惜赵括信了他。
  没有去理会坑中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赵军,白起抬起了手,那只满是皱纹的这一次当真是那么无力。
  “埋。”
  手重重地垂下。
  负责埋人的秦国士兵咽了咽口水。
  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他们,此时的双手却在发抖,但还是拿起工具开始填埋坑洞。
  土石从赵国士兵的头上滚落,被束缚着手脚的他们做着无谓的挣扎。
  无数的声音。
  随着一个个坑洞被一点点填平,消散了下去。
  直到最后,山谷中一片死寂,在没有半点声音。就如同那十几万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噗通。”一个秦兵跪在了地上,对着那山谷,打着颤,抱着头。
  “走吧。”白起说道。
  命令传了下去,两旁的人勉强架起那个跪着的秦兵,秦军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山谷。
  顾楠最后看向那地上。
  那里有一只手掌没有被全部埋入。
  沾着混着雪的泥土,无力地垂在地上面。
  像是要抓住些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提着矛,她回过了头。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什么都不敢想。
  ——
  公元前259年初,长平之战结束,秦军战死二十万余人,赵军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近二十万被俘虏,分而坑杀于谷,赵括阵亡。
  后不出三日,长平破。秦军大胜,凯旋而归。
  顾楠随白起离开长平的那一天,王龁站在城头上,送他们离开。
  积雪化了个干净,前几日还漂浮着薄冰的丹河,此时已经是解冻潺潺流淌。
  黑哥吃上了一顿难得的青料,吃了三大捆,让顾楠以为自己却是养了一头猪。
  也不知道黑哥在这般吃下去,日后还能不能跑得动了。
  但是也没管的它,长平数月,要是没黑哥,她估计也难保全。
  “报!”
  一个人站在大殿的门口,摊开两袖,虚怀一抱:“范雎,求见大王。”
  “进来。”
  这叫范雎的男子长须飘飘,面容虽白但是多有皱纹,年纪想来也是不小了,身披黑色官袍,一副堂堂之容,带着一种让人折服的气质。
  “多谢大王。”
  范雎微微一拜,走了进去。
  手中端着一份竹简。
  这里是书房,看似普通的老人穿着一身华袍。
  端坐在矮桌前,拿着一支笔批阅着手中的简书。
  “何事?”
  老人没有抬头,淡淡地问道。
  “长平战报。”
  “嗯?”
  老人抬起了头,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似是有些累了。
  目光却是灼灼,让范雎都不敢抬头看。
  “呈上来让寡人看看。”
  “是。”范雎将竹简递到了老人的面前。
  “哗啦。”
  随着一声轻响,竹简被翻开,老人就着桌案上的烛光,看着竹简上的文书。
  逐字逐句,看了很久。
  “呵呵呵。”老人笑了,笑得很沉,应是开怀。
  “大王?”范雎低着头,疑问着。
  “长平一战,剿敌四十余万,折损二十万。”
  “其中,二十万赵军为俘虏,被白起悉数坑杀。”
  老人说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数字,却如同谈笑风生。
  “这白起,当真敢做。”
  坑杀二十万……
  范雎咽了咽口水。
  “大王。”皱着眉头,范雎拜道:“武安君此般为事,恐怕……”
  “恐怕什么?”老人横了范雎一眼。
  “范雎多言矣,大王恕罪。”
  “哼。”老人轻哼了一声。
  “不过,这战损二十万,却是多了。”
  老人淡淡地看着范雎,问道:“范先生,你看,我大秦,此番还要北上否。”
  ——
  

第五十五章:有些事情总是连做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咸阳城。
  尚刚到三月,咸阳已经有了春色,才能过马蹄的浅草长在路边,侧过头,能看见一株花正在草叶摇晃。有些落单的样子,却也是美丽。
  风细细的吹过,出起翩翩的青屑,飞上半空,在慢慢地落下。
  大军回城,白起却没有去王殿,而是先带着顾楠,走向武安君府。
  “师傅,不去王殿禀报军情,这真的没事吗?”顾楠有些迟疑,毕竟大军归来,哪有主帅先行回家的。
  “我都说无事了,你这年轻人,什么思前想后的。”白起骑在马上,随便地摆了摆手。
  和战时他那古板的脸不同,此时的他神色中带着随意和一点点的温情。
  “数月不见,我也甚是想念,见那大王,哪有见我家老婆子来的舒坦。”
  根本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被人听了去,也许对于白起来说,打完了一场仗,只有回那门庭冷清的武安君府,才能让他真正的休息。
  武安君府的门前一如从前,没有一个人,离着街市也是远,安静地甚至少有路人。
  便是白起大胜而归依旧如此,恐怕那些官政也是知道白起的性格,不敢来打扰。
  老连正在门前扫地,看到远远的来了两个人,愣了愣,直到看到了那是白起和顾楠,才笑着迎了上来。
  “老爷,小姐,回来啦。”老连接过顾楠和白起手里的马绳。
  淡淡的声音就像是平日里接人一般,但是声音里的喜意能听得出来。
  “回来了。”白起疲惫地站在武安君府的门前,肩膀松了下来。
  “老连。”顾楠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小声地叫住了老连,对着他挤了挤眼睛。
  老连自然知道顾楠的意思,莫不就是待放完了马,就给她送些酒水去。
  笑呵呵地晃着脑袋。
  黑哥把头靠在了老连的怀里蹭了蹭,说真的,顾楠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马,同老连却是比自己还亲。
  倒也没错,自从黑哥来了之后大半的时间都是老连在照顾,顾楠来,皆是找它喝酒的,自然是不待见。
  老连抱住了黑哥的脑袋,拍了拍它的脖子:“壮实了不少。”
  白起和顾楠回来了,武安君府这才热闹了一些。
  下人们开始准备着食物,老夫人说了,今晚要好好吃上一顿,犒劳犒劳小姐。至于白起,魏澜却是不管他。
  “不错,不错,长大了。”
  魏澜站在顾楠面前,看着顾楠身上满是伤痕的铠甲,还有带上了几分坚毅的脸庞,欣喜的摸着顾楠的脸。
  长平之后,顾楠看起来当真是多了几分将军之风。
  可惜多是几分萧瑟。
  又多了几分像心疼。
  “瘦了,也黑了。”
  “定是你那师傅,没给你吃好的。”
  小绿在老夫人在的时候很少说话,眼睛却总是对着顾楠上上下下的担心地看着,就怕自家姑娘哪里受了什么伤。
  而画仙在一旁站着,笑着看着顾楠。
  “军营里哪来的什么好的,老夫吃的不也是那些。”白起一个人坐在一旁,小声地顶了一句嘴。
  “怎得,楠儿和你能一样?”
  便是这一小句都被魏澜听了清楚。
  白起的寒毛一立,连忙点着头:“嗯嗯嗯,不一样,不一样。”
  看着魏澜回过了头,叹了口气,哎,没地位啊……
  晚饭做的很丰盛,可惜战国这时候的菜式也就那么几样,再是丰盛,味道也是一般。但是顾楠胃口大开,吃了数大碗。
  看的白起的额头上都冒汗,这姑娘家家哪来的这么大的饭量,难不成在军里这些日子,自己当真饿着她了?
  想着每日每人分配的干饼和米汤,白起摇了摇头,那东西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管饱,应当不会饿着。
  他却是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天天吃干饼,现在什么东西到了顾楠的嘴里那都是山珍海味,还有什么吃不得的。
  才吃了数大碗,已经是少了。
  魏澜坐在顾楠的对面给顾楠夹了筷菜,问道:“楠儿,你也十七岁了吧?”
  “差不,多吧……”顾楠具体几岁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十七岁其实是她自己估摸着报的岁数。
  魏澜认真地点了点头:“有些事,却是不能再拖了。”
  “唔。”顾楠把嘴里的饭食咽了下去:“师娘,什么事啊?”
  “什么事?”魏澜伸出手敲了一下顾楠的额头:“当然是女儿家应该学的事情。”
  温和地责备道:“你看看你,被你师傅教的,哪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说着又将顾楠嘴角的豆粒拿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你的年纪也到了,这样可没样子。论姿色,这咸阳有几家姑娘比得上你的。论才学,自然是更不用说。不能在这面差了别人不是。”
  魏澜显然对自己家的姑娘非常自信。
  “前段时间你师父拖着你,也没个空闲,这段时间,师娘做主,每天抽几个时辰休息休息,学些女红古礼什么的。就让画仙和小绿麻烦些便是。”
  “啊……哈。”顾楠的嘴角抽了抽,女红古礼?
  这还不如背兵书吧……
  “老婆子。”白起往嘴里赛了口菜:“你也不能这么说,楠儿随我军旅,何须学那些。”
  师傅,你真是我亲师傅。
  对于白起的解围。
  顾楠向白起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白起对着顾楠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说这都不是事儿。
  “你还说,便是军旅,那也是女子,总得学些,若是吓跑了日后的夫家,你担待的起吗?”
  魏澜瞪了白起一眼,白起立刻不敢说话了。
  喂,师傅啊……
  “好了。”魏澜强势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事儿就定了,明天起,画仙和小绿就把楠儿教起来。这事老汉你管不得。”
  “成。”白起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敢管不是……
  ——
  有些凉,夜里,顾楠洗了个澡,带着还有些湿的头发坐在房外的台阶上。
  她仰着头,看着那棵老树。她很少出门,在这个年代里,她最常做的事情,或许就是看着这棵老树,或是在这棵老树下练剑,习书。
  头发沾湿,有水滴从发鬓滴落,顾楠抓着绢布在头上又用力地搓了搓。
  “姑娘这样倒也不怕着凉。”
  顺着声音看去,画仙正站在小院的门口。
  “画仙?”顾楠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睡不好,就出来走走。”画仙走了过来,慢慢地坐在了顾楠身边的不远处。
  “这样……”
  两人坐在树下发呆。
  画仙突然说道:“姑娘,之前的画……”
  “这个……”顾楠愣了一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那张绢布,画仙出征前送给她的画,倒是一直放在怀里,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苦笑了一下。
  “却是已经脏了。”
  画仙看着那张绢布,微微出神:“姑娘没扔掉画仙就已经很感激了。”
  又看到那绢布上的血迹,怅然若失。
  “想必,是受了很多伤吧……”
  “怎么会……”顾楠抿着嘴巴,眼睛微垂。
  “我这么厉害。”
  画仙被顾楠逗笑了。
  笑了很久,渐渐停了下来。
  画仙抱着腿,仰头看着那月亮。
  “姑娘,你为什么要去打仗?”
  “嘛。”顾楠也转过头,这夜的月光很好。
  半遮半掩的陷入云中,似看得见,又似看不见。
  “谁知道呢?”
  到了如今,却是连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她现在在想什么?
  她的学生生活不怎么用工,历史着这种课程学得也是极其不好的。
  她知道一件事,白起会在长平之战之后的不久死去,但是,什么时候被秦王赐剑,什么时候会死,她根本已经记不清了。
  她想想起来,她想阻止白起的死。
  武安君府,却是在不知不觉中,让她当成了自己的家。
  但是她也发现了她的无力。
  她改变不了白起,自然,也不可能改变得了秦王。
  她能做什么?
  顾楠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
  emmm昨天下午被老师叫去做了几张图,今天还要在运动会当拉拉队……抱歉,只有一更了,绝望。jpg


第五十六章:身为将帅,苟且便是莫大的耻辱

  白起一大早就起来了,听说是秦王召见,顾楠也要跟随。
  按着白起的吩咐,顾楠穿上了她的铠甲,破旧的铠甲不像当时出征时那么风光。没了光泽,显得有些暗淡。
  顾楠扎着男式的发饰,俊美英气的脸庞看上去有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疲倦。
  她不过只打了一场仗,却已经被这战事折磨得不堪。
  两人骑着马,走在一早还没有行人的街道,咸阳城看起来有些冷清。
  秦军的回归和顾楠想象中的不同。
  在她的想象中,得胜的大军回归,会受到全城百姓的接待,欢迎。归来的军队会排着整齐的队列,走进宽阔的城门,接受人们敬仰赞美的目光。
  实则不然,军队回归的那天,很安静,径直回了军营,然后解散。有一个短短的假期,如果家在咸阳的人,尚且能回家看看。如果家不在咸阳的,却是连回家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军队的归来的沉默而无声,只有零星的家属会含着泪和士兵团聚,若是不相干的人,根本就不想和军队这种东西沾上关系。
  王殿在咸阳的北处,在一片平矮的房间之中,显得很显眼,远远的,就能看到那片宫廷广厦。
  马停在了宫殿之外,带不进去,被陌生的侍卫牵着,黑哥还闹了些脾气。
  内宫很大,甚至可以行车的宽路被高墙夹着,看不清外面,只能看到远处的宫门,和高处那一方狭小的天空。
  “待会儿,见了大王,切莫多言,听着便是,明白吗?”
  白起叮嘱着顾楠,他的话其实不多,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只做不说,但是对着顾楠,白起总是会像是一个平常的老头一样,絮絮叨叨的。
  “宫廷之中和家中不同,你却是不能随着性子来,记着,言多必失。若是陛下问你些什么,你只需要答是与不是。别的,为师会说的。”
  说完,有些眼里带着些悲哀:“学着些,官场之道虽和用兵无关,但是为将为臣,此道不能不做。”
  只是,作为一个将军,却还要在在这朝堂中沉浮苟且,恐怕,也是将者最大的悲哀。
  “师傅……”顾楠沉默了一路,突然说道。
  白起却抬起了手,打住了顾楠的话:“那些事为师自会定夺,你且莫再多言。”
  说着,暗暗地指了指宫墙。
  宫中的耳目哪里都是。
  顾楠垂下了眼睛,无神地看着石块铺成的道路,一眼似乎都望不到头:“嗯。”
  默默的应了一声。
  ——
  “大王。”一个女婢附身在秦王的身侧:“武安君和其弟子到了。”
  “啊,武安君到了?”秦王放下了手中的文书:“哈哈,进来便是,武安君来见寡人,如何需要通传。”
  大门打开,白起和顾楠被上缴了佩剑,踏过大门,走进了殿中。
  这是一处偏殿,顾楠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殿中的老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用金线镶边,看起来很华贵。
  但是老者的气度却是平常,看起来和一般的老人无二。
  若不是华贵的服饰,当真就像是一个路边的老伯一般。
  “见过大王。”白起行了一礼。
  顾楠却傻愣愣的站在一边,她可没有见人行礼的习惯,除了对白起和魏澜她基本上很少行礼。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就算是见了父母也不会行礼来着。
  白起感觉到了身边没动静,皱眉头看了顾楠一眼,看到顾楠站着没动,叹了口气。
  这混丫头,到了哪里怎么都没大没小的。
  一边想着,一边咳嗽了一声。
  顾楠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拜道:“见过大王。”
  白起黑着脸继续说道:“小徒自幼流浪,无人管束,礼数不周,还望大王恕罪。”
  “无事。”秦王摆了摆手,或许是年迈的缘故,声音沉闷,但是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心情似乎还不错。
  “武安君率我秦军大胜赵国,如此大功寡人还未上次,区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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