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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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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娘颇为疑惑:“我也认得?怎么会,你说的不会是咱们前街上那个老于头吧。”
  这老于头并不是大夫,也是个卖鱼的,也不知从哪儿得了个草头方,只谁有病他都告诉人家这个方子,说能治百病,别说有几次还真治好了,鱼市上的人便说老于头卖鱼可惜了,是个当大夫的料,这老于头便当了真,去书铺子里买了一本医书来成日捧着,弄得鱼市上的人都笑,说老于头你大字不识一个,捧着本书装什么相,老于头却一本正经的说自己要当大夫,从哪儿起鱼市上的人见了都笑称他于大夫。
  也莫怪李大娘提他,这前后仔细想想,自己认得又跟大夫沾点儿边儿的也只有这个老于头了。
  不想李老伯却道:“他算什么大夫,不过是装相罢了,你再想想。”
  李大娘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 想不出了,我认的人不过就那些,没听说有会瞧病的啊?”
  李老伯:“是小叶大夫。”
  李老伯这一声小叶大夫,李大娘更蒙了:“哪来的一个小叶大夫,我连听都没听过。”
  李老伯:“就是小叶子。”
  李大娘愕然许久才道:“你是说那个常来买鱼的小叶子。”
  李老伯点了点头:“就是她,你忘了以前还问过说是大夫来着,你还不信,猜着说哪个医馆里的小徒弟。”
  李大娘:“是了,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他这样小的年纪,真会看病?”
  李老伯:“岂止会看病,小叶大夫的医术高明着呢,你这病寻医馆的大夫没用,庆福堂那个什么神医更不是个东西,开的药跟前头的一个样儿,竟要了一百两银子,不治病不说还差点儿害了命,要不是凑巧碰上了小叶大夫,你这病还不知好不好得了呢。”
  李大娘:“那回头,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李老伯:“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正说着忽听外头有扣门的声:“这里是李老伯家吗?”
  李大娘:“想是来买鱼的,你快去瞧瞧,若是来买鱼的主顾,你跟人家好言语解释解释。”
  李老伯却知不是买鱼的,上他这儿买鱼的都是熟客老主顾,而这声音听着颇为生疏,不像来过的人,李老伯开了院门,疑惑的看向来人:“你若买鱼,可不凑巧,近日家里有病人,不曾去捕鱼。”
  那人却道:“我不是来买鱼的,我是庆福堂……”
  那人还没说完,只一提庆福堂,李老伯立马脸色一变,伸手就把门后的顶门杠子抄在手上,厉声道:“识相的快滚,敢进这个门,老汉打断你的狗腿。”
  旁边的小子听了可不高兴了,少东家的医术可是比那些宫里的太医都厉害,便是那些达官贵人想请少东家出诊都得格外礼遇,今儿少东家亲自上门来看病,却连门都进不去,还说要打断腿儿,这老头子也太不知好歹了。
  想到此,不禁道:“我说你这老头儿怎么回事儿,我们家少东家好心好意的来诊病,你不请进去也就罢了,还打算用棍子招呼……”
  小子没说完就被喝止:“狗宝,规矩都忘了吗,道歉。”
  那小子心里委屈,本想说些什么,可见少东家那一脸厉色,哪敢再辩,低下头道:“对不住,失礼了。”
  李老伯却不领情仍抓着顶门杠子,一脸戒备,不过外面的人却并不介意,仍是开口道:“老伯想必误会了,昨儿您去庆福堂找过大夫,我今儿是来看诊的。”
  李老伯气儿更不打一出来:“一百两银子开了一剂麻黄汤,还险些要了我家老妻的命,你们庆福堂就没一个好东西,赶紧滚,不然老汉手里的棍子可不长眼。”
  那人却并不生气:“庆福堂的确疏于管理,这是我的过错,若您老生气打我一顿也可,只是能否先让我进去瞧瞧病人,这病可拖不得。”
  李老伯到底是个有见识的,听这人说话行事跟庆福堂那些混账大不一样,便着意打量了几眼,见这人生的温文尔雅,甚是体面,脸上的笑温煦诚恳,并无半分虚假之意,一时倒不好真拿棍子赶了。
  李大娘在屋里听着动静,担心丈夫脾气上来跟人家打起来,便走了出来,正好听见这话,李大娘忙道:“劳您大驾跑了这一趟,只是用不着诊了,我的病好了。”
  那人端详了端详李大娘的神色,的确不见多少病色,不禁道:“可否容在下再诊一次?”

  ☆、点睛之笔

  这青年温文尔雅,言语真诚,倒让人不好拒绝,反正再诊一次也无妨,诊了他也就没话说了,想到此李老伯冷着一张脸道:“那就诊吧。”
  李大娘见丈夫虽应了却不请人家进来,微微摇头,丈夫还是这个脾气,伸手把丈夫扯到一边儿客气的道:“那……”刚开头却想起还不知人家姓什么呢,竟不好称呼。
  那青年却是个颇善解人意的,开口道:“在下余星阑。”
  李大娘对这文雅和气的青年颇有好感,便道:“那就劳烦余大夫了。”
  进了院,李大伯却不让进屋,只扶着妻子在院里坐了,也不进屋拿枕头垫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儿,余星阑倒并不介意,他今儿本就是来补救的。
  余星阑自那日从官驿出来,一连去了庆福堂七八趟,却都没见到余宝胜,掌柜吴德总说出诊了,这一回两回也还罢了,次次自己去都赶上出诊,就说不过去了,余星阑知道,余宝胜故意躲在不见面儿,是不想把他的庆福堂并入总号。
  因并入总号就得受总号辖制,进药卖药都需照着总号的规矩来,不许私自加价,更不许以次充好,而对于坐堂大夫无论是不是余家人,都不许以治病为名敛财。
  如此一来,余宝胜想跟如今一样日进斗金便不可能了,贪着到手的银子,他才故意避开,余星阑虽是庆福堂的少东家,若论辈分却是余宝胜的孙辈儿,他若执意不见自己,余星阑也不好硬闯,只得另想法子。
  余星阑倒是没想到,自己这法子还没想出来,余宝胜却主动上门来了,言辞闪烁的说了半天,余星阑才听明白,余宝胜惹了祸事。
  这位李老伯为了妻子的病去庆福堂求医,余宝胜见是个卖鱼的,就不想出诊,便授意掌柜吴德打发了,吴德张口要了一百两的诊费,料定这卖鱼的穷鬼必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不想这老伯真就掏出了一百两银子来,吴德见钱眼开,听说是受了寒,便抓了一剂麻黄汤,把人打发走了。
  谁想转过天儿这老头子便跑来闹,非说治坏了他的老妻,要让庆福堂抵命,事情说到这儿的时候,余星阑还有些糊涂,待听到有人跳出来挡事儿,而这挡事的人正是叶府老夫人跟前儿伺候的,余星阑这才明白过来。
  余宝胜是惹了叶府的老夫人,生怕叶府追究,他吃罪不起,这才不得已来寻自己,毕竟银子跟命比起来,还是命要紧些,他是怕自己有银子没命花。
  叶大人走的时候自己跟随姑丈去送行,自是知道此事,而对于叶大人走了,老夫人却留在安州官驿也听姑丈提过几句,说官驿的这位驿丞是叶府的亲戚,因有些远一直不大走动,这回老夫人病在安州,方认了亲,叶大人任期急,偏老夫人大病初愈,不可舟车劳顿,便暂留在了安州官驿的亲戚家养病,等身子康健些再上路。
  余星阑还记得姑丈说这些的时候还感叹,安州驿丞好运气,竟认了这么一门高亲,加之又是进士出身,估摸这安州是待不住了。
  余星阑知道姑丈的意思是这安州的叶驿丞要高升了。
  只不过有些事余星阑却想不通,既是远亲不走动,怎如今又就认下了,这位叶驿丞明知有叶府这么一门高亲,却未去攀附,想来并非那些喜欢钻营之人,便是叶大人住进安州,以他的性子也断不会主动去认这门亲戚的,更何况,叶家是世家大族,叶大人又是二品封疆大吏,岂是随便一个远亲想认就能认的,若认了亲必是叶大人这边儿想认,而叶大人又为何在安州城认了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呢,这是令余星阑百思不得其解的,姑丈说是那位叶驿丞走了好运,余星阑却不信什么运气,况运气再好也没说平白认亲戚的。
  虽想不通却知道叶老夫人一直住在安州官驿之中,没想到的是余宝胜因贪财惹了这位老封君跟前儿的人,若这位老封君追究下来,的确不是余宝胜能担下的,这才求到自己头上,这余宝胜求自己也是冲着姑丈,想让姑丈从中帮忙跟叶大人说个人情。
  余星阑倒觉余宝胜有些杞人忧天,若老夫人真想追究此事,就不会只让人卸了伙计一只胳膊,想必是老人家心善,虽看不惯此事却也只是小惩大诫,或许也不想惊动官府,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余星阑一个机会,可以把安州的庆福堂收编总号管辖,至于余宝胜,只要归入总号,他若还敢跟前头一般胡为,就可请出余家族老照余家家法处置,让他此后再不能行医,对于余家人来说这可算最严厉的惩戒了,想必余宝胜不敢闹到这种地步。
  余宝胜虽有所挣扎,到底惧怕叶府,答应了并入总号,余星阑立马从大名府调了人过来料理接手,自己便来了这鱼市街李老伯家中。
  他深知,此事是由卖鱼老伯求医而起,只要治好了卖鱼老伯家的病人,这场祸事便平了大半,而叶府老封君那边儿若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只不过余星阑却未想到,自己赶着来诊病,李大娘的病却好了,这令余星阑很是惊讶,余宝胜的医术自己是知道的,虽算不得多高明,却也不是庸医之流,且若真是受寒的症候,用麻黄汤也算对症,便治不好也不至于治坏了,更何况,据吴德所言,这卖鱼的老伯既去庆福堂闹,必是病人危及性命,才会说出让余宝胜抵命的话。
  若危及性命,又怎会一夜之间便好了,余星阑有些不信,可仔细诊过脉之后,却不得不信,这李大娘的脉象虽仍有些虚弱,却六脉平和,并无症候,不禁道:“敢问大娘用了何药?”
  李老伯冷着一张脸道:“反正不是你们庆福堂的麻黄汤。”
  李大娘给丈夫使了个眼色,示意别为难人家,对余星阑和气的道:“吃了一剂药这病就好了,至于什么药,我们老两口不识字也瞧不明白那药方子。”
  余星阑忙道:“可否容在下一观。”
  李大娘找丈夫要了方子递了过来:“方子在这儿,你看吧。”
  余星阑接过方子只一眼就不禁大喜,忙道:“这开方子的老前辈,现在何处?老人家可否告知在下。”
  老前辈?李老伯跟李大娘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涌上疑惑,心道,这哪儿跟哪儿啊,小叶子不过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人,而这位庆福堂的少东家看年纪怎么也得二十往上了,论年纪可比小叶子大不少呢,怎么就成老前辈了。
  余星阑这些日子之所以留在安州城,一个是为了收编庆福堂,再一个也是存了些心思,想着万一探听到那位老前辈的消息,自己好去拜师,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真发现了老前辈的行踪。
  这方子上的字,清隽有力,风骨天成,只看过一眼便绝不会认错,更何况这方子跟上次在安州官驿的那个方子一样精妙,刚诊脉的时候他也仔细问过李大娘病因症候,问清楚了便知为何同是受寒麻黄汤却无效用。
  这跟叶府老夫人的病一般,虽是受寒却因病因变故,成了并非单纯受寒,老夫人是体弱阳气虚,以至于寒入体化成了湿,湿邪滞留在内,使的脾胃不得运化,故此需健脾祛湿,麻黄汤并不对症。
  而这位李大娘虽也是太阳症起,却是风邪客与肌表,营卫不和,经气不利,以至津液不能敷布,经脉失养,治疗此病需解肌发表,调和营卫,故此这方子上的桂枝加葛根汤最为对症,但最精妙的还不是这个方子的配伍,而是方子下方的注明,姜汤一碗送服,这姜汤助行药力,方能一剂见效,正是此方的点睛之笔。
  余星阑自思若自己对此症开方,若仔细斟酌或许能开出桂枝葛根汤来,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用姜汤以行药力,虽只是一碗姜汤,却足以看出自己用药比之这位老前辈相差甚远。
  同样的太阳表症,前后两个方子,让余星阑大为惊叹,便只看这位老前辈的方子都让他有豁然开朗之感,若能得这位老前辈教授指点,他相信自己的医术必会更上层楼。
  爷爷说过,医道一门便如上楼观景,楼高一层视野便不同,待在底层看见的也不过是眼前这点儿东西罢了,这便是眼界,眼界宽了医术才会有进益,如今有了机缘可以窥破医道中的另外一层,岂能放过。
  想到此,心里不免焦急,起身躬身一揖:“还请老人家告知前辈行踪。”
  李老伯仍是一张冷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未开口说话儿,李大娘却道:“并非我们老两口故意隐瞒,而是真不知他住在哪儿,前头他是常来却是来买鱼的,虽提过是个大夫,我们老两口还以为是哪个医馆的小徒弟呢,并未当个事儿,若不然老头子也不会使了一百两银子去庆福堂求医,那可是我们老两口这一辈子攒下的存项呢。”说这个李大娘心疼的不行。
  余星阑看了狗宝一眼,狗宝急忙把背上的银子包递了过来,余星阑放到桌子上:“掌柜吴德跟那几个伙计已被开革出庆福堂,这是您老的银子,这是庆福堂的福牌,只拿着这个福牌在所有庆福堂的药号里看诊抓药可免除所有费用,这是庆福堂的补偿,也是在下的一点儿心意,还望二老千万收下。”

  ☆、治不好的

  李大娘不觉什么,李老伯却是个识货的,这庆福堂的福牌可不是市面上能见着的,便是那些达官显贵手里也不一定有。
  便如今不比以往,庆福堂依然是最大的药号,几乎有名儿州府都设有分号,拿着这福牌看病抓药一文钱也不用掏,而且是永远不用掏,这不仅仅是省了银子,还有体面,天大的体面。
  李老伯不觉有些疑惑,若只为了补偿并未出诊,用不着送这样贵重的东西吧,想到此并未伸手去接而是道:“老妻病已大好,庆福堂又把诊费退了回来,我们已是心满意足,这福牌却生受不起,还是请少东家收回去吧。”
  余星阑知道老人家的意思,索性也不在遮掩直接道:“不瞒您老,星阑尚一事需您老帮忙。”
  他这般一说,李老伯暗道果然:“你是庆福堂的少东家,老汉不过一个卖鱼的,能帮少东家什么忙?”
  余星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若这位开方子的老前辈再来,请老伯帮在下留意一下,在下也并无恶意,只是想拜这位老前辈为师。”
  说完,也不待李老伯拒绝,把那张庆福堂的福牌放在桌上,告辞去了,李大娘回过神见桌上的福卡,拿起来便要追出去,却被丈夫拦了下来:“他既非要送,你追出去也没用。”
  李大娘:“我一个妇道人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刚听你的话也知道,这不是寻常物件儿,咱们哪能收下,况他留下这个福牌是想知道小叶子的底细,这小叶子虽说常来买鱼,但底细咱们也不知啊。”
  李老伯:“刚出去可是庆福堂的少东家,听闻也是一位名声在外的神医,且他刚给你诊脉之后,说的跟小叶大夫一般无二,可见医术高明,却口口声声说要小叶大夫为师,岂不奇怪。”
  李大娘:“是啊,我心里也疑惑呢,那小叶子瞧着年纪也就十五六,还没这个什么少东家大呢,怎么这位少东家一口一个老前辈的,听的人好不别扭。”
  李老伯:“这事儿咱们想不明白也就罢了。”
  李大娘:“你说的轻巧,庆福堂的福牌可在这儿呢,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该咋办?”
  李老伯:“这个容易,等小叶大夫来,我跟她说清来由把这福牌给了她不就行了。”
  李大娘也点头:“这个主意妥当,这东西本来也不是给咱们的,交给小叶子正好,只不过我还真有些好奇,小叶子的年纪怎学了这么一身好本事。”
  李老伯却未吭声,虽猜不出小叶大夫的身份,却知昨儿那位老妇人旁边的几个婆子颇不简单,应该都是高手,身边跟着这样的高手,那位老妇人的身份绝不简单,若这位老妇人的身份不简单,那么小叶大夫的身份便也不可能简单了。
  所以这福牌还是交给小叶大夫处置更为妥当,至于见不见这位庆福堂的少东家,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棠梨并不知有这番变故,本打算转天来鱼市给李大娘复诊,不想舅舅一早来了,便不好出去,棠梨的舅舅苏定山是她娘苏氏最小的一个兄弟,是棠梨姥姥姥爷的老来子,年纪比苏氏这个長姐小了足足一轮,今年才二十,因是老来子,未免多疼些,本想送着去学堂念书,将来万一要能博个功名也为苏家光宗耀祖,可小舅舅却不喜读书,偏喜欢拳脚功夫,倒也有些运气,拜了个师傅习了一身武艺,出师之后同门师兄引荐谋了个衙门捕快的差事,先时在个小县里,后抓了个什么江洋大盗有了些名头,被大名府的知府大人看中,调到了大名府当差。
  安州是大名府所辖,因此离着府衙并不太远,若赶上舅舅出外差,路过安州便会过来看看姐姐姐夫,还有棠梨这个宝贝外甥女。
  年龄相差不大,棠梨跟这位小舅舅感情极好,只小舅舅来必会给棠梨带好吃的好玩的,不过那是前些年,近几年知道棠梨喜欢看书,便改成了书。
  这次也一样,只不过带的书多了些,足足一大包袱,放在桌子上都发出一声闷响,可见颇有份量,放下包袱就嚷嚷着渴,棠梨知道舅舅的性子,便去端了一大碗凉开水来,苏定山,一仰脖就灌了下去,放下碗拍了拍棠梨的脑袋道:“小梨子,想不想舅舅。”
  棠梨笑的眉眼弯弯甜甜的道:“想。”
  苏定山哈哈笑了起来:“嗯,还是我家小梨子嘴甜。”
  旁边苏氏摇摇头:“行了,知道你们舅甥俩好,这才多少日子没见就值当的想了,真是的。”
  棠梨:“娘,我跟舅舅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不对舅舅。”说着还冲苏定山眨了眨眼。
  苏定山大手一挥:“对,一天不见都想。”
  苏氏笑骂:“舅甥俩一个样儿,没正行,行了,快洗把脸,我去灶房看看菜,等你姐夫家来好好喝两盅,你姐夫一直念叨你呢。”说着去了。
  傻姑端了洗脸盆来,甘草递手巾胰子,洗了脸坐下,苏定山便拍了拍桌上的包袱:“前几日去冀州府出了趟公差,赶上有个当铺坏了本钱,处理存货,这么一大包袱书才卖一两银子,也不知道里头都是什么书,总归是有字儿的,索性一股脑买了来,你快看看有用不?”
  棠梨打开包袱一看不禁笑了起来,这哪里是医书,都是话本故事。
  苏定山见棠梨的神情挠挠头道:“怎么,不喜欢。”
  棠梨:“谁说我不喜欢了。”说着一把搂住了包袱。
  苏定山咧嘴笑了:“你舅舅我没出息,一看见书就浑身难过,所以连包袱都没开,你喜欢就成,以后舅舅再给你找去。”
  棠梨:“谢谢舅舅。”把包袱交给甘草让她拿到自己屋里去,自己坐到旁边跟舅舅说话儿。
  棠梨:“舅舅,听娘说你最近差事忙,没空来安州的?”
  苏定山:“最近是有几个大案子,衙门里忙的紧,不过这趟却是个便宜差事,我是跟着知府大人来的。”
  知府大人?棠梨脑子里划过那个异常严肃的大名府知府,还有那个有着和煦笑容温文尔雅一身草药香的青年,后来棠梨从纪婆婆嘴里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是庆福堂的少东家,亦是一位名医。
  棠梨对这位庆福堂的少东家并无恶感,相反还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前世的出身境遇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只是对于安州的庆福堂,棠梨实在找不出一丝好感,余宝胜那样见钱眼开的庸医,欺软怕硬的势利眼掌柜,狗仗人势的伙计,这样的药号再开下去,还不知多少人要遭殃呢。
  行医本应济世救人,药号虽是开门做买卖,也应紧守药行的规矩,见钱眼开,见利忘义,这些都不该是医药行里该有的。
  棠梨甚至觉得与其让安州庆福堂如此无底线无操守的经营下去,还不如一把火烧了来的干净,也免得坏了庆福堂这个数百年的金字招牌,只是这些并不是自己能决定左右的。
  想到此,暗暗为庆福堂叹了口气,方开口道:“小舅舅既跟着知府大人出公差,来家里不会有事吧。”
  苏定山:“放心吧,这趟说是公差算起来也是知府大人的家事,安州庆福堂的那个余神医惹了祸事,我们知府大人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棠梨道:“这庆福堂的余宝胜,在安州可不是一两天,还混了个神医的名头,之所以敢如此也必是上下打点过了,不然也不会安生这些年,这次倒是什么祸事竟惊动了府衙?”
  苏定山道:“舅舅跟你说了也没什么,这里头有个缘故,余宝胜之所以在安州安生这么多年,一是打点了安州知县,再一个凭的就是庆福堂这块招牌,我们知府大人的夫人可是冀州余家的姑奶奶,要论起来还是亲戚呢,顾着夫人的情面,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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