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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千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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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以棠梨的经验似父亲这样忽然空降的官员,让下属官员嘴上服气容易,心服却难,虽跟这位秦大人只见过两面,棠梨却已大略知道这位秦大人的性子,此人虽看似洒脱不羁却是个心性坚毅之人,从他疼的那般依然能审视打量自己,便可看出一二。看起来自己还需跟这位秦大人打好关系才行。
  想起秦大人的病,棠梨决定明儿上山采些金钱草,为秦大人配药,金钱草配鸡内金正适宜秦大人的结石症,她记得岳州城外龟山的水潭边儿上长了成片的金钱草。
  打定主意便也不再熬夜看医案,洗漱了径自睡了,转天一早便出了叶府,往岳州城外的龟山去了,棠梨未让梅婆婆跟着,自己不过出城采个药,哪用得着梅婆婆亦步亦趋的跟着。
  梅婆婆虽应了没跟来,却多了两个跟屁虫,甘草跟傻姑,这两个在安州的时候,虽不是经常跟棠梨出去,却也隔三差五的会出去溜达溜达,自打来了岳州,连叶府的大门都没出过,着实憋闷的够呛。
  棠梨扛不住两人可怜兮兮的目光,更禁不住两人的央求,答应了让她们跟出来走走,这两人一出叶府就跟两只放了风的鸟一般,看什么都新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棠梨笑着摇头,看起来实在憋坏了,便也由着她们,听见傻姑银铃般的笑声,棠梨也不禁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好心情并未维系很久,待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时,棠梨脸上的笑便有些僵,虽说她昨儿想通了,不跟病人置气,可这一大早又见着,也有些让人搓火。
  棠梨实在不明白,他堂堂齐王殿下,那么多正经事不去做,天天纠缠自己做什么,棠梨自觉该说的已经说尽了,该做的也都做完了,他还跟着自己做什么,他不近女色,治不好病,也不能赖上自己吧。
  棠梨压了压火气,决定不去理会齐王,他乐意跟就跟,自己无视便好了,而奇怪的是齐王也并像昨天那般,今天仿佛恢复了正常,并未上来纠缠,连话都没说,只是跟着,自己出城他亦出城,自己上了龟山他也跟着上山。
  如此反倒棠梨有些不适应了,说无视可一个大活人在屁股后头跟着,谁能做到无视,不,是两个,还有那个韩松。
  棠梨找到上回那个水潭,让甘草带着傻姑去旁边玩耍,自己采了满满一篓金钱草,一抬头便看见齐王殿下,他正坐在潭边儿的石头上,不言不语也没看自己,旁边的韩松也一样,像两尊石像杵在哪儿。
  这倒让棠梨想起第一次在安州遇到他们的情景,想想他虽身份尊贵终究是个病人,作为大夫总不好真的无视,便决定跟他好好说说,走过去在他对面的石头坐了,略斟酌了一下言辞道:“你这病虽目前未想到治愈之法,但你莫着急,我正在翻医案,或许有别的法子。”


  ☆、第62章 来看景的

  齐王看了她一会儿道:“我在此并非为了医病。”
  不是为了医病,那跟着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他是来这龟山寻冷泉的; 想到此; 棠梨摇摇头:“公子这病寒热相战; 万不可再泡冰水冷泉。”
  谁知齐王又道:“我也并非来找冷泉的。”
  不是为了医病也不是来找冷泉; 难道这堂堂齐王殿下是来赏景儿的,想到此棠梨下意识四下扫了一圈,这龟山远远望去形如一只大乌龟因而得名; 山势平缓碧草茵茵间开着不知名的野花; 映着清澈的潭水,在日头下摇曳生辉; 这景致的确不错,若说是来赏景倒也说得过去。
  棠梨觉得自己大约猜着了; 便拱拱手:“那在下就不打扰公子的兴致了。”撂下话冲那边儿的傻姑甘草招了招手,径自下山去了。
  齐王微怔了怔; 隐约听见那个胖丫头问:“小姐,那两个人怎么不跟咱们下山?”接着便听见回答:“他们是来看景儿的; 想来还未看够,咱们莫打扰人家。”
  那个傻呼呼的姑娘嘟囔了一句:“傻姑也没玩够呢。”接着便听见那丫头说:“回头再出来就是; 今儿不早了; 再不回去,梅婆婆便要出来寻了。”
  那个叫傻姑的不知嘟囔了几句什么; 人走远了; 声音也听不真切。
  韩松忍不住开口道:“主子; 您今儿上山是来看景儿的?”他怎么记得主子是要动之以情呢,然后让那丫头心甘情愿的为主子解毒呢,怎么一转眼就成看景的了,就主子这进度,只怕跟那丫头一年也无济于事,那丫头医术是高明,可于这男女之事上却是个实打实的榆木疙瘩。
  韩松遥想那些千方百计接近主子的女人,根本不管主子的冷脸,离着八里地都能颠颠儿的贴过来,为了爬上主子的榻,什么招儿都使的出来,远的不说就说那位南燕的公主,不就是,连下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主子如今这病的病根儿便是从这儿来的。
  怎么主子这无远弗届烦不胜烦的魅力,到了这丫头这儿却失效了,这丫头根本不买账,这么下去,主子这毒什么时候能解啊,还是说主子不准备解毒了。
  却听齐王道:“这的景色确不错。”说着站起来往山下走。
  韩松愣了愣忙跟了下去,回了观潮阁,余星阑已经等着施针呢,行针后也不多留,告辞去了,韩松低声道:“主子,近几日余星阑常往老君观去。”
  齐王:“他是劲节老道的记名弟子,去老君观有何新鲜?”
  韩松:“属下是觉得余星阑怎会拜劲节先生为师,有些蹊跷,听闻劲节先生人品高华,慈济天下,便出家前也是一位谦谦君子。”
  齐王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以劲节老道的品性,的确不像会做出此事的人,却真的跟那丫头串通收了余星阑,此事的确有些说不通,但这丫头身上的事,又有几件是说的通的,不提别的,便她这一身医术便说不通,若说看几本医书便能成为药到病除的神医,自己是不信的。
  偏偏这丫头的确医术高明,在这丫头身上有太多诡异之事,多这一件也就不觉稀奇了,虽不知劲节老道为何配合这丫头,但齐王却知这丫头去找劲节老道的目的,是为了她爹,她爹叶全章是新任的竹山县知县,便叶全章才能卓绝,且有叶全丰撑腰,想在竹山县站稳脚也实属不易,不过若能请出劲节老道帮忙,以劲节老道在竹山县老百姓之中的威望,叶全章这个知县当起来便容易多了,忽想起这丫头还治好了岳州首富常府的小少爷,还有竹山县的县丞秦兆也欠了她一份人情,这份人情只怕要还在她父亲叶全章身上了。
  这丫头医术高明,运气也委实不差,且这般劳心劳力皆为了她父亲,孝心可嘉,提到孝心,想起今儿从宫里送来的书信,是太后遣人送来的,信里提醒他莫忘了国公府老太太的寿辰。
  因先皇订下了自己跟国公府的婚约,虽至今未能履行,只婚约在,便是姻亲,自己虽是高高在上的齐王却也是国公府的孙女婿,老太太过寿却不能失礼,且听闻姨母近日身子越发不好,也当回去看看姨母。
  想到此,便吩咐收拾东西启程回京,韩松愣了愣,心说殿下不说要动之以情让棠姑娘解毒吗,本来就没什么进展,这一回京岂不更耽搁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儿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主子如今这病安稳了许多,故此不急,若果真有变,自己便直接绑了那丫头往主子榻上一丢也便是了。
  不提齐王殿下收拾行装准备回京,叶府这边儿也忙乱了起来,棠梨从龟山回来,一进老夫人的院子就见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搬抬箱子,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儿,迈进屋纪婆婆正指挥着收拾,衣裳鞋子帽子袜子护膝袖套,都是老夫人平日里穿戴用的。
  老夫人斜靠在窗边的炕上,身后倚着一个团花福寿牡丹的大迎枕,手里拿着一碗茶,一边儿吃茶一边儿瞧着纪婆婆忙活,一抬眼瞧见棠梨,冲她招招手:“棠丫头回来了,过来坐。”
  棠梨过去坐在炕边儿上,把老夫人手里的茶盏接了放到炕上的紫檀几上,道:“这是做什么,您老莫不是要出远门?”
  老夫人道:“不是我出远门,你这丫头也一道去。”
  棠梨愣了愣:“去哪儿?”她爹娘快到岳州了,这时候自己还能去哪儿?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回京走走。”
  棠梨颇为不解:“您老才到岳州没多少日子,怎么又回京城?”
  老夫人:“先头我这身子骨不大康健,虽住在京里,亲戚们知道我的境况,便不大走动也不怪罪,倒是省了不少事,只是这回是国公府老太太做六十六的大寿,这老太太娘家跟我家沾亲,算起来我当叫一声表姐,这回亲自给我下了帖子,不去不成,偏我这身子骨虽好了些,到底拿不准,说不得你这丫头要随我走一趟了。”
  棠梨虽惦记爹娘,但老夫人如此一说,便不好说什么了,况老夫人虽身子比之前康健了许多,到底日子短,调养身体固本培元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这时候若得个小病什么的,遇到之前那样的庸医,自己这些日子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且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若再来一次重病,伤了中元,想调养都难,自己跟着倒好放心些,想到此便问:“何时启程?”
  纪婆婆道:“从岳州到京城,快船也需走一个多月,老太太是九月初八过寿,得早些,夫人说三日后启程。”
  棠梨愣了愣,心道怎么夫人也去,却想起纪婆婆说过,叶家的二小姐,也是王氏夫人所出嫡女,叶婉高嫁的镇国公府二房头上的次孙,如此叶家跟国公府便成了姻亲,国公府老太太过寿,王氏不到却不妥当。
  老夫人兴致颇高,拍了拍棠梨的手:“这岳州虽好却远不如京里繁华,回头让婉丫头领着你好好逛逛。”说着叹了口气:“我这身子一不好,不大出门,亲戚们久不走动都生疏了,趁着这次回去,你也认认,别回头一家子见了都不认得,像什么话。”
  老夫人说了许多京城的新鲜景儿,又提了些过去未出嫁时淘气的事,一直说到天色晚了,肚子都饿了方才传膳,吃了晚饭,棠梨又陪着在院子里饶了两圈,待消了食,老夫人睡下,方回自己屋。
  一回屋就见两个大箱笼,摆在堂屋,知道是梅婆婆叫人收拾的行李,有梅婆婆操持这些,棠梨倒省了许多心,进屋想了想,便写了几个医案收了起来,准备明儿一早上老君观,自己这一走少说也得三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可都入冬了,有些事还需劳动劲节先生帮忙,例如秦大人的结石症,至于宋夫人的病也无妨,只她照着自己的方子按时吃药,便能病愈。
  转天一早,棠梨往竹山县去了,刚到老君观山下,便看见围着好几十村民,正敲锣打鼓的热闹,棠梨还以为谁家办喜事呢,只是跑到老君观山下办喜事的倒是没见过,忽听见根叔的声音,棠梨走了过去,拨开人群,才知哪是什么办喜事,是山下的渔民捉了一条猪婆龙。
  根叔看见棠梨异常高兴,杵着拐杖走了过来兴奋的道:“小叶大夫您看,照着您说的法子,我们真捉了一条猪婆龙,虽捉的时候伤了两个兄弟,到底没让这畜生跑了,大家伙都说是太上老君爷庇佑,便打算抬上山,供到老君爷坐前。”
  棠梨:“那两个伤了的兄弟呢,可还好?”
  根叔挠挠头:“还好,只是伤了皮肉,骨头没事,上回小叶大夫留的那个伤药,敷上过了一宿,就结痂了,可真是灵验。”说着看向棠梨,一副想张嘴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儿。
  棠梨笑了笑,从药箱里又拿出一罐子伤药来递给他:“这个根叔先拿去,回头我把方子给劲节先生,让清风明月帮忙多配些出来,以后谁家要用,来老君观取药便是。”
  根叔忙道谢,棠梨摆摆手:“道谢倒不用,倒是有件事想劳烦根叔,你们捉的这只猪婆龙可否卖给我?”


  ☆、第63章 生意之道

  根叔挠挠头:“这东西皮坚肉厚,不能吃不能用的; 我们正打算在老君爷坐前供上一日; 便架起火堆烧了; 给那些被猪婆龙咬死的乡民报仇; 小叶大夫要去做什么。”
  棠梨心道谁说猪婆龙不能吃不能用的; 明明浑身都是宝,烧了岂不可惜,便道:“如今天儿热; 这猪婆龙若是供上一日必然臭气熏天; 熏着老君爷就不好了。”
  根叔:“这倒是,我们光想着上供倒忘了如今天热; 这猪婆龙放不住的。”
  棠梨:“既放不住,也别糟蹋了卖给我如何?”
  根叔脸色涨得通红:“小叶大夫这是臊我们呢; 您救了我的命,还把您家的祖传秘方写出来配成药任乡亲们取用; 这份恩德,乡亲们都不知怎么报答; 您要这猪婆龙只管拿去,哪用买啊; 若收了您的钱; 我老根以后在竹山县哪还抬得起头来,兄弟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些乡民纷纷道:“是; 老根说的在理儿; 小叶大夫仁心仁术; 不能收银子,那边是小叶大夫的马车,咱们把猪婆龙抬过去。”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七手八脚把猪婆龙抬过去放到了马车上,放好了便嗖一下散了,根本不容棠梨拒绝。
  棠梨哭笑不得,这些乡民倒实在,这猪婆龙可是难得的好洞子,这般白要了却占了大便宜,看起来这人情算欠上了。
  棠梨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马车上的猪婆龙,伸手摸了摸,也不知乡民们是怎么捉到的,竟没什么伤,只是嘴里戳了一根臂粗的木杠子,整张皮都是油光水滑的,幽暗的绿,天然的纹路,低调而奢华。
  梅婆婆颇有些奇怪的看了棠梨一眼,她可从未见过姑娘这般神色,自从姑娘跟老夫人来了岳州,吃穿用度那都是照着府里的小姐来的,加之老太太疼姑娘,好东西流水一样的送过来,什么稀罕物件没有,可也没见姑娘如何,以梅婆婆瞧着,棠姑娘虽出身不是多富贵,这份气度,大多世家大族里的正经小姐也比不上,也怨不得老太太从心里喜欢。
  只是今儿这一贯大度的姑娘,却对一条凶恶的猪婆龙露出一种捡到金元宝的神情,这让梅婆婆一时颇不适应,半晌方道:“姑娘要这猪婆龙做什么?”
  棠梨:“婆婆,这可是宝贝,您先把这猪婆龙拉回去,让厨子宰杀了,婆婆可要亲自盯着,莫让厨子割坏了,需剥出一张整皮子下来,再送到皮货铺子里硝制,咱们多给银子,让它们快些,启程之前要制好拿回来,还有,肉,皮,骨,血,掌,内脏,总之这条猪婆龙所有地方都留着,我有大用。”
  梅婆婆心里虽觉奇怪,却并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且跟了棠梨这么些日子,也大约知道姑娘的性子,断不会胡闹,她既说有大用,必是真的有用,便应着上车回了,如今天热这猪婆龙得及时料理,不然非臭了不行。
  棠梨径自上了老君观,财大气粗的常老爷一上心,老君观翻修的极快速,几乎一日就是一个样儿,今儿连大门都整修好了,上面的匾额也用金粉重新描摹,映着日头金光烁烁,气派非常,再不见之前的荒凉老旧,香火也旺了许多,棠梨这一路上来,瞧见不少香客,大都穿着体面不凡,呼奴唤婢前后簇拥着,一看便是富贵人家,之前棠梨也来过老君观数次,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香客。
  可想而知这些人必是因常老爷才大老远跑到这老君观上香,观里大殿前的香炉内,香火长燃,堆了厚厚的香灰,那边儿清风正对一位胖墩墩的香客揖手,请他进大殿侧面耳房待茶,棠梨看过去,耳房内已坐了几人,廊下忙着烧水的是两个没见过的小道童,不止这两个,进了老君观,棠梨已经看见七八个脸生的小童,都梳着两个包头,穿着道服,想必是人手不够,新找来的,只不过这短短的时日,也不知从哪儿寻来这些童子。
  正想着,清风从耳房出来,瞧见棠梨忙快步迎了过来,揖手道:“小叶大夫来了,我师傅正在后面的药房之中。”这时又有香客到了,棠梨道:“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寻先生。”清风又揖了揖手,迎客去了。
  人家老道倒是在丹房炼丹,劲节先生这个老道却有些不务正业,天天在药房里消磨,不过想想棠梨又觉这般更好,谁规定道士就得炼丹呢,棠梨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长生丹的,有病了就得吃药,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治不好病的,而僧道不都是以慈济天下当成修行吗,这一点跟医者倒是不谋而合,故此,劲节先生虽不研习道法,不炼丹,看病配药也是修行。
  棠梨以为药房里只劲节先生,便直接走了进去,一进门却发现有客,不免有些尴尬,只是这脚都踏进来了,再退出去却更为失礼,只得硬着头皮拱拱手赔罪:“不知劲节先生有客在,倒是在下唐突了。”
  劲节先生笑了:“叶公子客气了,我正跟常老爷说起你呢,你就来了,倒正好。”说着看向对面的常老爷:“这位叶公子便是刚贫道提起的小友,上次在贵府见过,不知常老爷可还记得。”
  常老爷目光一闪,身为岳州首富,他一天见过的人不知多少,岂会个个都记得,但这位叶公子却是例外,毕竟那日他是跟着劲节先生去给淼儿治病,且劲节先生的言行举止对这位年纪不过十五六的小子,颇为客气甚至还有些恭敬之意,故此,对这位叶公子常老爷印象颇深。
  能让劲节先生视为小友,此人必然不凡,常老爷笑呵呵的道:“叶公子风采卓然,老夫想不记得都难,今日再见,实乃三生有幸。”
  棠梨忙道:“常老爷客气了。”寒暄过了,各自落座。
  童子添了茶,棠梨不禁暗道,有了常老爷这个岳州首富的香客,的确不同,就连这茶具都换成了汝窑的,茶汤清澈,飘着几片碧青的竹叶,悠悠然沉入碗底,再寻常不过的竹叶茶,配上这汝窑的茶盏堪比世间最顶级的名茶。
  棠梨浅啜了一口,慢慢品味茶汤里特有的竹香,带着些许微苦却回味无穷,常老爷也未说话,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棠梨身上,暗中猜度她的身份,刚劲节先生说正好提到她,而她来之前,自己跟劲节先生貌似说的是收购猪婆龙的事。
  对于劲节先生这个提议,常老爷虽有些讶异,但仔细一想又觉不无道理,劲节先生虽是出家人,却慈悲为怀,平日里便义诊舍药,为了竹山县的百姓做了不少善事,而猪婆龙更是岳州三害之一,竹山县更是害中之害,为了竹山县百姓,劲节先生提议让自己牵头收购猪婆龙,也说得通,可此事跟这位叶公子有甚干系?
  常老爷并未疑惑太久,劲节先生便已开口解惑:“实不相瞒,这收购猪婆龙之事,是叶公子的主意。”
  常老爷一怔,不禁道:“猪婆龙危害已久,从没人提过这样的事,不知叶公子缘何有此想法?”
  棠梨放下茶盏方道:“常老爷既问到此处,在下也当直言,叶棠之所以提议此事,且托劲节先生与常老爷说项,是因这是一桩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有道是宝剑赠英雄,鲜花赠美人,常老爷乃商界翘楚,岳州巨贾,这好买卖自然先想到的便是您常老爷了。”
  常老爷目光一闪:“叶公子谬赞了,不过做了几年小生意,积了些薄产家资,实担不得叶公子如此夸赞,只是既说到买卖,常某倒是能说上两句,以常某直言,这猪婆龙顶大了就是宰杀了卖肉,便卖的价儿高些,也不可能一本万利。”
  棠梨:“若只卖肉自然不可能,若这猪婆龙通身都卖了,且卖的价高无比又当如何?”
  常老爷愕然:“通身都卖了,怎么个卖法儿?”
  棠梨:“先说这猪婆龙的肉不但味道鲜美,且还有滋心润肺、补血壮骨、补肾固精驱邪除湿之功效,经常食用可补气养血、平喘止咳,若能经常食用,还可美容养颜。再说猪婆龙的肝,能补脑、生新血、去湿气、滋阴养肝、明目,医书上有载猪婆龙肝加金石斛、谷精草、枸杞子,炖服,可明目退翳,治多种眼病,猪婆龙的肾与木瓜、薏苡仁、白茯苓或鲜枸杞叶清炖能清肺化痰、止咳平喘,猪婆龙的骨头能强筋健骨、填精益髓,通和血脉,对风湿骨痛有奇效,可选带骨的肉,配伍准山、萝卜、生姜、排骨同炖,味道甘甜清香且能滋补筋骨。猪婆龙的爪子能滋阳壮阳、补肾固精有护肤养颜之效,猪婆龙的血更能消炎、清热解毒,便是猪婆龙熬成的油,也可入药,能促进血液循环、舒筋活洛、消除疲劳;对筋骨痉痛、组织挫伤、青紫瘀肿、冻疮、头痛、胃脘痛、蚊虫叮咬、皮肤风疹等有奇效。”
  说着顿了顿,扫了眼已经两眼发光的常老爷,方道:“这些不过是些零头小利,真正值钱的却是猪婆龙的皮,若运作得当,一张猪婆龙的皮可价值千金。”
  千金?常老爷不由张大了嘴,一想到一张猪婆龙的皮就能卖上千金,而岳州多水泽湖泊,这猪婆龙简直多如牛毛,要是都捉来换成银子,这是多大一笔啊,饶是常老爷这个岳州首富,家资千万,也不觉有些失态。
  只不过,这小子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俗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说句不好听的,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子,懂什么买卖啊,信口一说的话,还能当真不成。
  想到此,正了正神色呵呵笑道:“常某倒是也开了几家皮货铺子,知道些行情,便是极品紫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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