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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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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与人为善与己为善的原则,二太太对萍娘出门之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了。
  天气渐渐转冷,眼看着马嬷嬷来陆家的日子已过三个月了。到了秋风起蟹角黄的时候,姑娘们的苦日子也快要熬出头了。
  宁娘她们经过这三个月的搓磨,精神面貌也有了很大的不同。站立行走时腰板比以往挺得更直了,待人接物时动作更为优雅,连吃饭喝茶也有点几分派头,不像从前那般小家子气和散慢了。
  二太太时常会派心腹孙妈妈过来瞧瞧进展,孙妈妈回去必然是对姑娘们好一阵儿夸。二太太原先还不大信,几次细细观察莹娘便觉得孙妈妈说得没假。莹娘原先冷虽冷,多少有点小家子气,现如今却是进退得宜形容大方,十足十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二太太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对马嬷嬷自然就更为礼遇了。不但请她吃了好几次宴席,还另外包了大大的一个红包给她。马嬷嬷收人钱财自然办事更为得力,在仅剩的几天里更是卯足了劲儿地提点姑娘们。
  只是现如今姑娘们大多表现合宜,极少会出错了。马嬷嬷一身本事竟有些无用武之地,心下不免失落。故那一日她见着萍娘走路时腰枝有些僵硬刻板,便忍不住上前指导她。
  “二小姐怎的忘了我从前说过的话。这走路要讲一股子气儿,得让人看着心里觉得美才是。你这腰身了这般直挺挺的,真是没一点儿美感。”她一面说一面伸手在萍娘的腰间摆弄,一双手自然少不得在摸着她腰身附近的地方,后背肚子什么的也没少摸着。
  这本是很寻常的一次指导,可马嬷嬷摸着摸着脸色就变了,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露出了难以言说的惊恐,到最后竟像是被烫着似的,猛然收回了手。


☆、第57章未婚先孕

  马嬷嬷脸色惨白;放开萍娘踉跄着去了。
  萍娘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兀自在那儿强撑着。宁娘看情况不对;好心想上前扶她一把,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其他几个姑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
  萍娘死死咬着下唇,双手微微颤抖着。她强装镇定地深吸一口气,迈步向门口走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就脚上一软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她勉强扶状门框喘了几口气;摇晃了半天才算重新站稳了。
  宁娘离她最近一些;被她推开后也不着恼,只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萍娘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好;脸色唇色都一片煞白,额头上一层密密的汗珠,显然是被吓出来的。
  她似乎感觉到了宁娘探询的目光,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一路扶着门框踉跄着去了。满屋子的姑娘眼看着事情没头没尾的结束了,全都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面也就宁娘最懂人事一些,隐约猜到了一些。马嬷嬷方才显然是摸到萍娘的肚子了。女人和女人摸个肚子算什么大事儿,别说马嬷嬷本就是教她们规矩的,经常要动手校正她们的姿势。就是一个寻常的妈妈,不当心碰了小姐的肚子,告个罪也就过去了。
  可这两个人都是一个表情,谁也没说半个字,脸色举止明显不大对。尤其是马嬷嬷,就跟受了极大的刺激,跑出去的时候就像有狗在后边追着她咬似的。
  再看萍娘,又是这么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显然是被人戳穿了什么事情。萍娘和她们一样,都是养在内宅的闺秀,平日里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屋子里又都是女人家,能出什么了不得了的大事儿?思来想去宁娘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了。
  宁娘仔细回忆起萍娘最近的表现,再结合自己上一世获得的信息,大约有八成的把握肯定自己猜到了事实的真相。只是当着一众姐妹的面也不好明说,只得打圆场道:“马嬷嬷想是累了,咱们也先歇歇吧。”
  没有马嬷嬷的允许,姑娘们也不敢擅自回屋,只得坐下来喝茶等人。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模样,马嬷嬷没等来,倒是二太太屋里的孙妈妈过来了,满脸堆笑冲她们道:“马嬷嬷今儿个身子不大爽利,让姑娘们散了先回去吧。”
  婷娘最是快人快语,当即了然道:“还道是二姐动作做的不好气着马嬷嬷了,没成想竟是病了,倒便宜我们了。”
  孙妈妈还是赔着笑,只是不再多说什么。她跟着姑娘们一道儿出门,走到门口时被琴娘叫住了:“敢问妈妈,明日咱们还要过来吗?”
  孙妈妈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有些被问住了,缓了片刻后才勉强道:“这个我也说不好,马嬷嬷这病来得急,太太已派人去请大夫了。得等大夫诊过脉后再说。”
  “这般说来,咱们明日指不定还能再歇一天?”婷娘一脸兴奋之情难以掩饰,冲方才萍娘离开的方向道,“倒像是借了她的光了。”
  琴娘赶紧拉妹妹一下,冲孙妈妈告了罪,拉着婷娘离开了。宁娘自然也跟两个妹妹一道儿出了院子,各回各屋不谈。
  宁娘回到西湖月后便一个人关在了房里,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她知道这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要捅出来。她吩咐了春晴照顾好院子里的一切,又让秋霁一直留意着正院的动静,仔细算着二老爷回家的时间。
  不出她的所料,戌时还未到,正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当时宁娘正跟银红在那里研究绣花样子,秋霁进来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银红是个聪明人,平日里跟秋霁关系也不错,对她的性子摸得很透。她知秋霁一定有事情要对宁娘讲,当即便站起身来,笑盈盈道:“瞧我这记性,小姐一会儿沐浴的热水我还没着人去烧呢。秋霁姐姐先陪小姐绣绣花,我去忙了再过来。”
  秋霁淡笑着冲她点点头,待得银红出去后,她又重新检查了一下门窗,确保都关上后,才走到宁娘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花前饮出了大事儿。”
  宁娘也不拐弯抹脚,直接问道:“是不是萍娘的肚子包不住了?”
  秋霁有些诧异宁娘的敏锐,点头道:“是,太太先前就让人将花前饮整个围了起来,只是不对外说。这会儿老爷回来了,太太便让人将简姨娘同二小姐绑了过去,说要让老爷发落。”
  “绑过去?”
  “是,确实是绑过去的。让孙妈妈带了几个婆子去的。先是悄悄将人叫出来,说是去正院回话,一进正院门便给绑起来了。听说怕简姨娘在院里哭得大声,还让人在她嘴里塞了布条。萍小姐身子重,绑得略微松些,听说是怕闹出人命来。”
  宁娘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事儿要是桶出来必定是大事儿,却也没料到二太太能果断严厉到这种地步。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人家,像萍娘这样未婚先孕的事情简直就是家门奇耻大辱,搞不好要被活活打死的。
  一想到这儿宁娘身子不由一抖。她平日里虽不喜萍娘,也不愿见她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只是这种事情若传出去,不光萍娘名节尽毁,就是她们这些姐妹,今生也难再说上好亲了。陆家小姐的名头本就是一体的,出了一个这般不知廉耻的姑娘,她们几人的名声也就一起毁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再不会与她们结亲,只怕往后连来往都不会了。
  这个萍娘真是胆大包天,即便年纪大了思嫁心切,也不能搞出这种事情来啊。宁娘脸色一沉,又问秋霁道:“除了这些可还打听出别的来没?老爷怎么说?”
  “还不曾有消息。我去了趟正院儿,连门边儿都没摸着。何妈妈亲自带人守住了整个正院,我只能远远看一眼。要不是正巧碰上五小姐的贴身丫鬟相月去五少爷那儿办事儿回来,我也问不出这么多消息来。”
  宁娘明白二太太这么做的用意,好歹莹娘还是她亲生的,她再不喜欢萍娘也不能由着她拖累自己的女儿。这事儿必然是要悄悄进行的,家里一干人等但凡有个嘴不严的,只怕便活不过明日了。就是那个马嬷嬷……
  宁娘想起这一位,又追问道:“可知马嬷嬷现如今怎样?这事儿是她告诉的太太?”
  “马嬷嬷一早便逃了,此刻都不知去了何处。此事不是她说的,但马嬷嬷一跑太太便觉出不对来了,叫了今日陪侍马嬷嬷的小丫鬟去问,又让孙妈妈去了花前饮问话,一来二去的这事儿才捅出来。”
  宁娘不由暗暗佩服马嬷嬷这个老狐狸。她是宫里的老人儿,杀人不见血的事情见得多了,嗅觉比谁都灵敏。她无意中窥得了大户人家的丑事,自知若是不跑性命必然难保,是以一发现这个事情便溜之大吉。
  以宁娘对二太太的了解,若马嬷嬷不走,即便不丢性命,这辈子也别想再出陆家这个大门了。虽说她从前在宫里待过,二太太待她若上宾,但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太婆罢了。求着你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一旦你成了一块绊脚石,说除也就除去了。
  更何况宁娘也曾听马嬷嬷说过,她因入宫终身未嫁,家里老子娘早就病死了,仅有的一个弟弟也不在京城,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只靠一个收养的女儿操持家里杂事。若她真被人害了,一个小孤女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求告无门的,这事儿定然便这么掩下去了。
  眼下她跑了,命自然是保住了。只是二太太不免就落下个心病了。虽知她必定不会出去胡说,但这人一日不除一日便是个祸害,就像颗定时炸弹,总让人心里不踏实。宁娘坐在屋里,望着面前桌上一盏油灯昏黄的火苗,心里不禁长叹一声。
  也不知道这场骚乱要到何时才能平息。
  此刻的正院从外面看一片静悄悄,院子里连只耗子都不敢出来随便走动。不相干的丫鬟婆子全都回自己屋子,门窗紧闭连气儿都不敢喘,巴不得将两只耳朵给割了,什么都没听到才好。
  正厅里二老爷和二太太端坐在两边,底下简姨娘和萍娘跪着。两个人都是满脸泪痕,哭得几欲昏死过去。萍娘埋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整个人抖得如风中的落叶。简姨娘倒还收不住自己的嘴,身上虽被绑着,却还在那儿勉强磕头告罪:“老爷太太开恩,饶了二姑娘这一回吧。”
  二太太一脸嫌恶地看她一眼,将头转躺二老爷。只见二老爷眉头紧锁,眉心间一个深深的“川”字印在那里。他抿着唇好长时间没说话,突然像是醒过神来了,慢慢地从太师椅里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踱到萍娘面前,沉声道:“把头抬起来。”
  萍娘已要快吓晕过去了,又不敢不从,抖抖缩缩把头抬了起来。刚抬了一大半,二老爷就扬起手来,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萍娘整个人立马向旁边倒去,“咚”地一声摔倒在地。
  她咬着唇没敢喊疼,挣扎着刚想要起身,就听二老爷冷冰冰地说道:“只当我陆家没生过这个女儿,你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这个家是容不得你了。”


☆、第58章盛怒

  简姨娘一听这话;脸色立马被唬得煞白。
  萍娘大约是吓坏了,只知在那儿哭着;一时没听明白二老爷话里的意思。简姨娘却是听得真真切切,惊得心脏都骤停了几秒。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二老爷看的时候似乎已没了焦距。整个人僵在那里;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她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根圆木棍,全身上下没了一丝活气儿。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可她听到旁边萍娘抽抽噎噎的哭声后;整个人立马又活了过来;奋不顾身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老爷,求老爷饶命啊。”
  二老爷虽没把话明;但意思已经明显了。他是要除掉萍娘了。简姨娘在陆家过了一辈子,陆家的规矩她是一清二楚。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女儿,二老爷不可能把她踢出家门去丢人现眼,他所说的容不得自然就是杀掉了。
  虽然萍娘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与他的官位、荣华富贵和陆家的名声比起来,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这个女儿。莫说萍娘只是一个庶女,就是文哥武哥这样的庶子,若对他产生的威胁,也是说除便要除掉的。
  到了现在这会儿,简姨娘是什么也不顾不上了,只是跪在那里不停地磕求,一遍遍求二老爷手下留情。萍娘原本还在哭个不停,看到姨娘突然像发疯似地磕头,整个人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她便明白过来,立马露出和方才简姨娘一样的神色。只是她不及简姨娘泼辣,没扯着嗓子哀求父亲,只是哆嗦着嘴唇道:“父……父亲,女儿错了,求……求父亲开恩。女儿是被人蒙骗的,实实是上了贼人的当了。”
  二老爷听了萍娘的话也有几分好奇,旁边简姨娘哭哭啼啼的声音实在让人心烦,他不由大吼一声:“闭嘴!”
  简姨娘吓得一哆嗦,立马收了嘴不说话,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二老爷也懒得看她,转头去看萍娘:“我问你,你肚里的野种是谁的?”
  萍娘先前一时口快说了出来,这会儿二老爷真问起来她又有些踌躇了,犹豫着不敢开口,吱吱唔唔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个人名来。
  二老爷仅有的那点耐心很快便被磨光了,他正准备开口骂人,便听二太太从后面走了上来,语调少见的柔和:“老爷,算了,既然萍儿不愿说,咱们也不要逼她了。想她与那人情深意重,连这等荒唐事情都做下了,只怕真是要替他全扛下了。咱们便随她去吧,何必为这种事情伤着自己身体。”
  二太太一面说一面给二老爷拍背顺气儿。趁着这个当口她斜眼去看简姨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胜利表情。想当年她进门的时候简姨娘已然生了三个孩子,在家里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仗着老太太钱氏宠着她,真真是无法无天,何曾将她这个继室看在眼里。后来她生了朗哥莹娘,简姨娘才略微收敛一点。到前几年钱氏让她逼去了山东,简姨娘在这个家才彻底消停了下来。
  今日之事一出,简姨娘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往后在这个家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一想到能报从前的一箭之仇,二太太便满心的痛快。看到此刻简姨娘落魄失魂的样子,二太太真想痛快地大笑一场,恨不得拉着钱氏过来看好戏。让她好好看看自己挑的这个姨娘,是个怎样扶不起刘阿斗,想拿她来跟自己斗,结果不过是死得很惨罢了。
  简姨娘也感觉到了二太太充满敌意的目光,她满眼泪痕地抬起头来,闭了闭眼认命道:“卑妾没能管教好小姐,情愿替她去死,求老师看在二小姐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二太太不过就是想借题发挥罢了,借这个机会彻底除掉自己。如果她真的死了,二太太为了陆府的名声想来也不会对萍娘赶尽杀绝吧。简姨娘这般想着,心里安定了不少,脸上竟也露出些视死如归的精神来。
  萍娘一下子听懵了,愣了片刻后终于大声叫了起来:“不不,这是我闯下的祸,与姨娘无关。求父亲放过姨娘吧。我说,我全说。前些日子万家小姐一直约我去她府上玩乐,其实并不是她的主意,而是她二哥的主意。”
  “詹士府的万大人?如此说来,你肚中的骨肉是他二子的种!”
  “不不,并不是他的。”
  二老爷气得直剁脚,抄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往萍娘头上砸去。二太太一看那瓶有些年头,成色品相都不错,当下有些心疼,便借着劝二老爷的当口拦了下来:“老爷莫急,先听二姑娘说完再气也不迟。即便真要罚她,也得先听听这孩子的爹是谁不是?”
  二太太这话明着里是在劝架,实则是火上浇油。她一提起萍娘肚子里的孩子二老爷就火冒三丈。手里的花瓶被二太太夺去之后,二老爷恨得两手紧紧握拳,恨不得一拳将萍娘打死的架势。他忍了又忍,咬牙愤愤道:“说,那野种究竟是何人的!”
  萍娘满眼是泪,抬头看了二老爷和二太太一眼,默默把头低下去,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是,是萧大人家的大公子……”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简姨娘自然是没听懂。朝中人物众多,她一个姨娘哪里认得什么萧大人。二太太比简姨娘见识略广一些,开始在头脑中搜寻这么一位姓萧的人物。二老爷自然对这些最熟,略一皱眉便问道:“你说的萧大人,可是吏部尚书萧珽萧大人?”
  萍娘微微摇头:“女儿不知这位萧大人的名讳,但听……听那人提起过,他父亲确是吏部尚书,想来不会有错。”
  她口中的“那人”自然就是奸夫了。二老爷听得几欲昏倒,强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倒下。二太太一听倒觉得稀奇,问二老爷道:“他家长子是哪一位?可是夫人所出之嫡子?”
  二老爷白了她一眼:“是庶出,单名一个谚字。”
  二太太原本还挺起劲,一听是庶子便没了兴致,嘴里尖刻地冷笑道:“到底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姨娘生的种也只配找姨娘生的野小子借种。”
  “你少说两句,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二太太被二老爷一顿训斥,不由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心里正暗自嘀咕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咦,这萧大人的夫人似乎与沈佩宜的夫人是表姐妹来着。”那回徐氏来家里的时候曾说起过,当时自然是拿来吹牛的,好给自己脸上增点光。
  二老爷是三品官儿,吏部尚书是二品官,说出来也好压一压二太太嚣张的气焰。二太太当时听了心里就不舒服,这根刺就一直扎在心头,今日一想到便说了出来。
  二老爷原本盛怒的脸孔慢慢平静了下来,露出一点深邃的目光。他是个官场老油条,说到底就是个投机分子。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都不会放过。二太太嫌弃那萧谚不是嫡子看不上他,可在二老爷看来这庶子才更有利于如今的局面。
  萍娘本人就是庶女,即便清清白白,尚书家的嫡子也断然不会娶她。若是嫁庶子倒是另说了,他的官阶比萧珽略低,两家儿女又皆是庶出,若这门亲事谈成了倒是一桩美事儿。这萧珽既与沈佩宜有亲眷关系,算起来跟自己也是沾亲带故了。若是能借此联姻,不外乎是一番助力。反正萍娘这种性子,即便没怀孕也入不了宫,倒不如将她嫁进萧家,为自己添一份助力。
  他想到这里,爆怒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看着底下哭个不停的萍娘母女俩不由心烦,当即吩咐二太太道:“将她们看好了,今日便关到后面厢房里去。萍丫头的绳子便松了吧,只是不许她们出房门一步。我书房里还有些事情,明日再来同她们算这笔账。”
  说完也不等二太太回答,竟径自去了。二太太和他多年夫妻,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图,不由有些气恼,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将心头的这股怨气发泄在萍娘母女身上。二老爷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吩咐人将她们二人关进后面的耳房里。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简姨娘耷拉着脑袋的可怜样,二太太越想越痛快,还不忘讽刺她几句。
  简姨娘只是低头受着,一句嘴也不敢回,连看都不敢看二太太一眼,就被孙妈妈带着人押去了耳房里。那耳房既窄且小,虽已入九月却依旧闷热潮湿,还不时有蟑螂之类的爬来爬去。萍娘平日里哪受过这种罪,吓得不住尖叫,被孙妈妈厉声呵斥了好几句。萍娘气得肺都要炸了,待孙妈妈走后便替简姨娘解了绳索,咬牙恨恨道:“如今我们落了难,这帮子刁奴便可着劲儿地作贱我们。姨娘,往后咱们该怎么办?”
  简姨娘拉着萍娘凑到角落里,嘱咐她不要乱说话,压着极低的声音道:“这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你父亲这会儿去书房,哪里是去办才能正事儿,不过是要寻你四妹过去说话罢了。那萧家与沈家有亲眷关系,你父亲只怕要想办法将你嫁进萧家了。”


☆、第59章对策

  宁娘正要睡下;却被二老爷派人叫去了书房。
  一路上她不免有些忐忑。萍娘看样子十有j□j是珠胎暗结了。但这个事情从到头尾都和她没关系。她既不是帮凶也不是始作俑者,甚至事先也不知情;二老爷这么晚了把她叫过去,到底要同她说些什么?
  如今府里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得过萍娘这件事儿?二老爷深夜传唤;十成十便是这了这事儿了。宁娘一边走一边苦思其中的缘由;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解释。若不是二老爷怀疑她暗中参与了此事,那便只能说她必定认识让萍娘怀孕之人了。她整日里待在陆宅,大门也不出一步;仔细算算接触下来的年轻男子;除了陆家几个兄弟外;便寥寥无几了。
  楚家两兄弟可算是相识的,但交情极浅;更何况凭他二人的品性也断不可能跟萍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除此之外她便只认得沈家的涵芝表哥了。
  难道会是他?
  宁娘一想到这个答案,吓得脚下一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亏得秋霁眼尖一把她扶住。她有些惊魂未定,拍着胸口顺气儿,嘴里还安慰秋霁道:“道儿太黑,我一时没看清。”
  “那奴婢把灯提上一点,小姐看得清楚一些。”
  宁娘勉强冲她笑笑,又去想自己的心事儿。她想想沈涵芝,再想想萍娘,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沈涵芝比她大两岁,倒是与萍娘同岁,但这两人似乎从未有过交集。便是那一次沈涵芝来陆家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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