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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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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沈涵芝比她大两岁,倒是与萍娘同岁,但这两人似乎从未有过交集。便是那一次沈涵芝来陆家小住,两人似乎也没打上照面。
  以沈涵芝的性子,大约不会喜欢萍娘这般脾气高傲的。而萍娘也未必看得上沈涵芝这个孟浪样儿。宁娘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两人不大可能。可除此之外她实在想破头也想不到别人了,只有揣着一肚子疑问先去见二老爷再说。
  二老爷在书房里边看书边等她,待到宁娘进屋后便将小厮丫鬟赶了出去,屋子里只留父女两人单独交谈。他这般的作派更说明了一点,此事必与萍娘的肚子有关。
  宁娘上前见了礼,二老爷便招呼她坐下,开门见山道:“今日我也不绕弯子了。这么晚寻你过来,你大约也猜到了些什么。你二姐实是个不争气的,怪我平日里不曾好好管教她。姨娘教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不行,如今闯下这样的大祸,不但她自己颜面尽失,便是我陆家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宁娘坐那儿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不多说。二老爷便继续往下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对你们姐妹也是个坏事儿。爹已经叫人将她先看顾起来,此事目前还不便说与人听。”
  “父亲所虑甚是。”
  “只是光这样也不行。她那肚子终是一日大过一日了,怎么也瞒不住的。眼下除了将她嫁出去外,也别无他法了。”
  宁娘听二老爷话赶话说到了这里,便主动问道:“父亲可知与二姐交好之人是谁?”
  “我今日来,便是想要问你关于此人的一些事宜。去年年节下你曾去你舅父家小住过一段时间,听闻期间还曾见过一位萧夫人?那萧夫人是你舅母的表妹。”
  “女儿确是见过萧夫人。”
  二老爷一听眉目舒展了几分,明明心里有了几分主意,面上却装出一副愁困之情来。他长长叹了口气,说话时声音都像是老了几岁:“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家门不幸。你二姐都同我说了,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萧家的大公子。你在你舅舅府上时,可曾听那萧夫人提起过她家大公子?”
  宁娘初听这话不由愣住了。她刚才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连沈涵芝都想到了,却怎么也没发散性思维到那个份上,能把关系扯到萧夫人的大公子身上。那个萧大公子单名一个谚字,听说也是跟沈涵芝差不多的霸王型人物。上次在沈府打的那一架,沈涵芝固然有不对,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宁娘可是亲眼见到好几次沈涵芝都停手了他还犹自不放,非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事后也听莲娘提起过这位表哥,听说沈涵芝和他这般不对付也是为了莲娘。这里头的因由莲娘不曾细说,但宁娘看她说话时的表情也猜出了几分。年轻姑娘家与男子之间能有什么事情会惹得亲哥哥这般不悦。无非便是这男子手脚不老实,有意轻薄人家姑娘,才会惹人反感。若那萧谚真是这样的人,他与萍娘未婚苟且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了。只是他又是何时与萍娘相识的呢?
  宁娘琢磨着这个问题,不免便有些走神,直到二老爷轻咳两声提醒她,她方才如梦初醒,赶紧回答道:“那位大公子我确实听萧夫人提起过,似乎是庶出的,平日里有些放浪,不太服管教的样子。”
  二老爷倒不在意这些:“这萧夫人与你舅母既是姐妹,你可曾听你舅母提起过他家里人的种种?”
  宁娘皱眉看着二老爷,思量着他话里的意思。听二老爷的口气,这是在打探萧家的情况了,只怕是要将萍娘给嫁过去了。那个萧谚这么不是东西,萍娘嫁不过去受不受苦先不说,那萧家会不会认这一桩亲事只怕都不好说。若是真认了倒也罢了,若是不认,到时候搞得满城风雨,只怕萍娘无法做人,她们姐妹也从此都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宁娘便大着胆子道:“舅母也不曾与我说起些什么。只是我在沈家住时,萧家大公子曾与沈家表哥打过一架。父亲是否有意将二姐嫁去萧家?”
  二老爷挺满意宁娘的聪慧,说话也更没顾忌了。这个女儿是他看中了将来要送进宫的,现下正好用这件事情来考考她的见解和想法,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我确有此意。你二姐如今怀了萧家的孩子,若不嫁进去她这后半生要如何过?总不能将她送进庵里去当姑子去。”
  “父亲说得也有道理。”
  二老爷见宁娘眉头微微轻锁,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便试探着问道:“怎么,你是否觉得此事不妥?”
  宁娘不忙回答,又在心里计较了片刻,然后慢慢站起身,冲二老爷行了个礼,低眉顺眼道:“女儿对此事有些自己的想法,想说与父亲听听。我年纪尚小,思虑或许不大周全,若说岔了,还望父亲不要怪罪。”
  “我寻你来便想听听你的想法,这是你姐姐的事情,你这个当妹妹的也该替她出出主意。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说出来我与你参详参详。”
  宁娘微吸一口气,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她劈头第一句便说道:“女儿觉得,这桩婚事还是不结的为好。”
  二老爷一听她与自己的想法竟完全相反,倒也没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这事儿说出去总不大光彩。女儿在沈家也见过萧夫人几面,听她言谈之间想是与诚亲王府很有些交情,一心想与他家结亲的意思。二姐虽好,或许还入不得萧夫人的眼。若真与萧家结亲,事成倒也罢了,事败却是于陆家有极大的损失。这种事情虽说男女都有过失,但传出去毁的终究是二姐的名声。萧公子或许一时受人诟病,但久而久之此事必被人淡忘。天下男子薄幸之人众多,家中三妻四妾也不在少数,世人对男子还是略宽容一些。这事儿搁萧公子身上,世人不过说他一句风流罢了,并不会有过多苛责。但咱们家担的风险却比萧家要大得多,实在不宜冒这个险。”
  二老爷静静听着宁娘说的话,慢慢的便冷静了下来。他方才也是有些被气晕了,人一激动脑子便有些不清楚,光想着与萧家结亲是件不错的事情,却忘了这其中的利益与得失。他不禁抬头细细看宁娘的眉眼,心里暗暗对她添了几分好感。这孩子年纪不大头脑却异常清晰,一番话说得条理分明,让人不得不服。
  只是在宁娘说到“男人薄幸”和“三妻四妾”时,二老爷不免有些尴尬,但他并未过多追究,只是继续考问宁娘:“你何以见得萧家不愿促成这门婚事?”
  宁娘浅浅一笑,一脸从容自若:“若萧家真愿结这门亲事,大约早就派媒人上门了。二姐的肚子已然有些显怀了,如今天气转凉,衣裳穿得厚实了,才不大看得出来。但马嬷嬷却是一摸就摸出来了,可知这孩子有些月份了,必定不是刚怀的。二姐得知自己有孕,必然会同萧大公子商量此事。如今便有两种可能,萧大公子或许已回家禀明父母,但萧大人却并不允准这门亲事。另一种可能便是,萧公子还未明说,但已与家人暗示过,知道家里人必不许他结这样一门亲事,是以萧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若女儿的想法成真,萧家不允这门亲事,咱们主动去提,将来被拒之时二姐之事恐怕难以隐瞒,反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那依你说,如今此事该如何是好?”
  宁娘抬头盯着大老爷,目光坚定而平和:“尽快让二姐打掉腹中孩儿,再替她寻一门远离京城的婚事,此方为上策。”


☆、第60章堕胎

  自从宁娘归家后,二老爷还是头一回这般细致地打量这个女儿。
  二老爷突然发现;眼前的宁娘一点儿也不像从前的那个女儿。自打宁娘出身后没多久;二老爷便与二太太眉来眼去了。后来宁娘的生母得了那样的病,他便总琢磨着休妻再娶。
  生母不得宠;宁娘这个女儿自然也不得二老爷的欢心。她自小没有身母在旁,跟二太太又不对付,便养成了一副高傲有余圆滑不足的性子。她待二太太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连带着对二老爷也亲热不起来。平时在家中与姐妹兄弟话皆不多,总喜欢独来独往。那一年她母亲病危托人来寻她去;二老爷清楚记得她当时脸上的表情;大有一种去了便再不会回来的凛然之气。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宁娘便再也没回过家,连书信都不曾写来一封。到她生母病逝;她在灵堂之上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二老爷当真是不意外。若不是为了和沈家缓和关系,二老爷未必愿意接这个女儿回家来。
  本以为她回来之后必要闹得家宅不宁,没成想这一撞似乎把她给撞灵醒了。她非但不像从前那般孤傲,为人处事也圆滑了许多,更多了几分急智。济南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便说明了许多,也便是从那时起,二老爷开始真正地关注起这个女儿来。
  后来在严觉寺她对莹娘施以援手,靠着这层关系认识了朝阳郡主,又在沈家阴差阳错结识了诚亲王四公子。这些事情虽说有一定的巧合在里头,但若是换了从前宁娘那性子,只怕再大的馅饼掉她面前,她也不稀得捡起来。
  宁娘如今这样的性子,大大出乎二老爷的意料,却也十分对他胃口。今日她的这番话,若是换了个人来说,二老爷未必听得进去。但从宁娘嘴里说出来,二老爷竟觉得极有道理。先前是他想得过于美好了,对萧家的形势估计不足,一心只想结一门有利于自己的姻亲。如今细细想来,萧家只怕确实如宁娘所说,绝计是看不上萍娘的。
  先不说萧珽的官职高自己一截,萧家又是久居京城,人脉极广背景雄厚,并非一个外来的陆家可比。他们这样的人家结亲,自然要精挑细选,比萍娘条件好的姑娘多的是,并不是非她不可。更何况萍娘如今未婚先孕,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萧家只怕更看不上眼了。即便勉强嫁了进去,往后也必不受待见,连带着娘家也让人小瞧了。
  更何况宁娘这番话里有一层意思二老爷最为在意。此事成了固然对陆家有些小利,但若是不成,对陆家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毁了一个萍娘不算什么,怕就怕连其他几个女儿也一并毁了。
  眼看着选秀日子临近,眼下的陆家真得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才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一星半点儿的差错。说到底萧家不过是条小鱼,皇上那才是大鱼。二老爷绝对不会为了一只虾米放弃整个大海。萍娘嫁不进萧家没关系,别连累得宁娘入不了宫才是大事儿。
  想清楚这一切后,二老爷再没半点犹豫,当下便改了口风:“你这番话说得有理。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你二姐自己犯糊涂,那孩子也是绝计不能留了,咱们陆家不能要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今日天色晚了,你且先回去吧,改日为父再寻你说话。”
  宁娘见二老爷听了自己的意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行了礼告辞出来。外头夜风凉凉,从脖颈里一路倒灌进了身上,吹得宁娘冷嗖嗖的。虽然二老爷听进去了她的话,但她心里并不好受。因为她知道,便是那一番话,就要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了。
  萍娘肚里的孩子因她而不保,她难免有些自责。可那孩子终究是活不成的,若二老爷去跟萧家提亲事,到时候让人给堵了回来,只怕非但保不住那孩子,连萍娘的性命都难保。宁娘说那番话前内心也有几分纠结,但为了如今的陆家,也为了她自己的前程,她终究是做了一回恶人。
  只盼那孩子下一世投胎能投个好人家,莫要再托生于像萍娘这般糊涂的娘亲的肚子里吧。
  宁娘缩着脖子回了西湖月,上床后一直辗转难眠。她仔细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将刚才在二老爷那儿想到的一个问题提出来细细琢磨。
  萧家与陆家素无来往,前一段时间宁娘与郡主交好的事情一经传出,各家小姐太太都上门来攀交情。可即便是那时,萧家也未曾派夫人或小姐前来。可以说,这两家的关系便如同陌生人一般。
  这样的情况下,萍娘一个闺阁小姐,到底是如何与那萧谚勾搭上的?方才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二老爷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会儿再想起来宁娘便不由想到了那一日的情景。
  去年郡主生辰宴的时候,萍娘曾有过反常的举动。她被自家姐妹抛下落了单,据说是一个人逛园子去了。但回来时整个人神清气爽,非但不见怒意,还隐隐带了几分喜色。当时宁娘自己诸事缠身,也不曾细细琢磨,但此番再一细想便觉甚是可疑。
  那之后的一些时日,宁娘也曾细心留意过萍娘,发现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当时她只道她是结交了什么高门贵女,不稀得羡慕自己与郡主结交之事。这会儿再想想她便觉得当时自己真是想得浅了。
  像萍娘这样的人,她无你有的东西她固然嫉妒,她有你也有的东西她一样会吃味儿。能让她这般消停的,也便只能是她有你无了。当时的她必然是得了一样旁人都没有的好东西,才会对她和郡主的事情看似大方,甚至有些漠不关心。
  一个女子,尤其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会有什么东西是旁人没有而她独有的呢?这般想想便很明了了。当时的萍娘必定已与萧谚结识,很有可能便是在郡主的生辰宴上偶遇的。萧家与诚亲王府交好,郡主过生辰必然要请他们家人。虽说男客与女客被隔在两个园子里,但毕竟两座院子间不会特意派人员守卫,靠的不过是众人自觉罢了。
  那萧谚一听之下便知是浪荡子弟,他从前对莲娘有非分之心,那一日郡主请那么些年轻姑娘们来赴宴,难保萧谚不会动心。他若有心来点金池寻点“艳遇”,说不定便会碰上落单的萍娘。那一日陆家姑娘都不曾带丫鬟在身边,萍娘一人逛园子无人相陪,正好遂了萧谚的心思。
  年轻陌生男女眉来眼去的,要擦出火花并不难。宁娘仔细回忆那萧谚的长相,虽说不能与楚家两位公子相比,但也算是眉眼端正气宇轩昂了。萍娘平日里没怎么见过男子,若被有心之人勾勾搭搭,一来二去必定难以自持。
  这两人**了一年多,如今终于东窗事发。宁娘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对二老爷说得过于乐观
  了,只当是萧家两位长辈反对才不曾来提亲。现在想想或许那萧谚根本无意于娶萍娘,不过是同她玩玩罢了。眼下出了事情便想甩手不管了。他料定陆家为了颜面会将这个亏暗自吞下,说不定此刻早就去寻别的女子风流快活了。
  想到这里,宁娘又替萍娘有些不值。为了这么一个人渣般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实在是太傻了。要知道放在从前,萍娘即便嫁不进萧家那样的人家,嫁个普通的官宦之家还是很轻松的。二太太再不喜她,为了陆家的前程也不会太过委曲她。到时候在京城寻个四五品小官的嫡子嫁了,或者寻个二三品大员的庶子嫁了,离着娘家近些也能得人多照顾些,自己再努把力争点气,未必会过得比旁人差。
  可现在这么一闹,京城她是必然不能再待了。即便能在外省嫁个过得去的人家,夫家也必然嫌弃她的出身,娘家又离得远,往后还不知怎么作贱她呢。
  到了这一刻,宁娘真的深深地体会到,这人哪,万不可走错一步。一旦行差踏错,要挽回便是难上加难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府里便常日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从表面看来还是这般宁静和谐,但所有人的笑容下都隐藏了一层深深的不安。宁娘去给钱氏请安的时候也留意过她的神情。她必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但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依旧拉着她们几个小辈问长问短。
  从那一日起宁娘她们的规矩便停了,马嬷嬷再没出现过,萍娘也不曾露过脸。但给钱氏和二太太请安时,没人敢提起这两个人,一个个都装得很自然,就好像家里从来不曾出现这两人似的。
  萍娘的肚子是一刻也耽误不得了,二太太没过几日便让孙妈妈去采买堕胎的药材,还特意跑了好几家药铺才将材料买齐。回来后便让人炖了浓浓的两大碗,强灌着萍娘喝了下去。
  宁娘不曾见到那惨状,却也从莹娘处听到了不少消息。据说萍娘当时反抗激烈,几乎以死相逼。但却拗不过几个身强力壮的妈妈,被人直接反绑了双手后捏着鼻子将药灌了下去。
  那药效极是灵验,萍娘喝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开始腹痛如绞,惨叫连连。几个妈妈早已走远,将厢房给锁了起来,只留简姨娘在那儿照看她。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后,简姨娘突然像发疯似的大拍房门,尖叫不止。
  妈妈们怕闹出事来赶紧开门去看,却见萍娘满身是血躺在破板床上,整个脸孔已然没了血色。


☆、第61章玩物

  那一帖药下去;差点没要了萍娘的小命。
  当时的情况异常凶险。几个妈妈进屋后见那满屋子的血腥;几乎吓得腿软。简姨娘已哭成个疯婆子,扯着其中一个妈妈不放;又打又骂的好不热闹。若放在平时,简姨娘这种失了势的姨娘,二太太身边的红人妈妈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说打骂;至少会让她吃点暗亏。但眼下这副情景实在骇人;妈妈也没了作贱人的性子,全都你看我我看你,一下子竟没了主意。
  后来还是有人机灵;跑出去叫了孙妈妈过来。孙妈妈是二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经历过的事情也多。萍娘当时的样子虽有些吓人;但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立马上前查看情况,并嘱咐人去请大夫来,同时还让人把这事儿告知了二太太。
  大夫很快便请来了,是与陆家有多年交情的程大夫。从前陆老太爷在京为官时,就与程家交好,虽隔了这么些年,陆程两家交情不断,请这样的人来替萍娘诊治,二太太还是信得过的。
  那程大夫今年已是七十有余,一把花白胡子稀稀拉拉。大约是人年纪大了,看过的人事儿也多了,对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在意,也不多问什么,只管扎针开方子。
  那一日一直闹到黄昏时分,萍娘的小命才算保住。孩子已然打下来了,此时已快满五个月了,据当时在房里的妈妈们说,那孩子已初见雏形,有个人模样了。不少人看过之后都心下不忍,回屋直念阿弥陀佛,给菩萨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秋霁她们同宁娘说起这事儿时也忍不住唏嘘:“真是怪可怜的……”
  确实很可怜。宁娘也忍不住这般想。萍娘这一回真是害人又害己。宁娘本是不信轮回的,但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她也只能在心里盼着那孩子能快快投个好人家,下一世能过得顺遂一些。
  萍娘因着这个事情,可吃了不少苦头。先是打胎药吃下去疼得死去活来,惨叫得连嗓子都哑了。后来又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虽说捡回了一条小命,到底元气大伤,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才醒。那之后也下不得床,又在屋里养了一个多月才算恢复了七八成。
  这一个多月里萧家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派人来提亲,也没找人来探口风,安静得就像从未发生过这事儿一样。事后二太太不无心悸地对二老爷道:“还是老爷想得周全,萧家这样子只怕是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负责。幸亏孩子打得早,就这样都差点没出人命,若再拖下去,只怕真要一尸两命了。”
  二老爷听着她的奉承面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心里却暗暗佩服宁娘的见识。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姑娘,看事情已如此犀利,竟一下子猜出了萧家的意思。自己这个老油条这一次倒露了怯,还不如一个女儿家想得周全了。怪只怪从前他哪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事儿一下子摊在他面前,他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萍娘那孩子打了便打了,早打早了。如今陆家门禁极森严,女儿们是轻易不让出门了,便是丫鬟婆子平日里没得主子的准许也不准踏出陆家一步。萍娘打胎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那几个妈妈自然是死守着一张嘴,半句也不敢往外说的。至于其他人多少知道一点却又知道得不全,在看到萍娘两个贴身丫鬟寻梅和望梅的下场后,吓得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那两个丫鬟自小陪着萍娘,也算是她的心腹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后,二太太当即立断,直接命人将她们两人活活打死,半分情面也没讲。
  大户人家打死个把丫头小厮也是有的,但那大都是意外,一般是打的人与那人有私仇,下手重了点,或是被打之人身子太弱,一时没抗过去才会咽了气。像从前琳娘身边的湖蓝便是那样,叫出去的时候是绝计不会吩咐人打死的,只说要打几下罢了。到最后湖蓝身子骨不争气没抗过去,死了便也死了。
  但这一回寻梅和望梅却是二太太直接下令活活打死的。她真是恨透了这两个奴才,恨她们瞒着自己帮萍娘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其实二太太心里大约也清楚,寻梅她们也未必真是有意帮着萍娘,只是胎儿没坐下之前,她们到底也是萍娘的人,哪里能帮着二太太对付自家小姐。而这事儿一出她们便更不敢乱言了,早说出来也不过就是早死一刻罢了。
  二太太虽知她二人有些无辜,却还是不曾手软。一来是为出心头这口恶气,二来也是为了镇住府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谁要敢出去乱说半个字,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于是乎一夜之间,陆府的丫鬟婆子小厮管家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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