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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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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娘看出她难受,便安慰她道:“绿意是运气不好,都跑到门口了,大约是让根柱子给砸了。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是天灾,谁也预料不到的。母亲已经让人去料理后世了,想来也会让人拿些钱回绿意家的。”
  宁娘就不说话了,只是依旧吃不下东西。地震这个东西实在太可怕了,不仅会造成巨大的破坏,还会在经历过的人身上留下深深的恐惧。她想此刻京城里的人家大约都跟自家差不多,有那忙着清理现场的,也有急着挖人的,或许更多的是连棚子也住不上的,天寒地冻的只能缩在一堆废墟旁长吁短叹着。
  莹娘见她不说话,就主动提了别的话题:“如今外头也是乱糟糟的。父亲已经在想办法寻一个住处了。只是这般大的震动,只怕京城里的房子都不牢靠了,或许得寻到隔壁天津去了。”
  情况确实如莹娘所说,现在的京城真是一片混乱,虽说还不到人间地狱的程度,但那种惨况也可见一斑了。宁娘整日里窝在家中不出门,可还是能听到丫鬟婆子们带回来的消息。什么后街哪条胡同里挖出了一整排的尸体,摆在那儿拿白布一盖,有些还缺胳膊断腿的。一会儿又说街上到处是婆子在那儿嚎哭,听得人怪不忍心的。春晴有一回出门去办点事儿,回来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说是不小心在路上被只压断的手臂给绊了一下,惊得她面无人色,事儿都没办就跑了回来。
  宁娘听到这些人的遭遇后,再对比修哥的境遇,心里真是万分庆幸。修哥虽被埋在废墟下几个里,但当时他摔下去的地方正好有张八仙桌,他人小小的躲在里面,伤得倒是不重,就是手臂和腿上伤了几处,脸被擦伤了一小处。那八仙桌上平日里还摆了些瓜果,地震来的时候东西都滚到了地上,修哥在地下的时候就摸索着靠这些东西充饥。后来找到他的时候他其实不是被砸晕的,而是在底下待得时间长了,有些缺氧了,加上心里害怕,迷迷糊糊才晕过去的。
  程大夫来瞧过他后,给他的手和脚都固定上了板子,又处理了他脸上的伤口,再三保证只是擦伤不会留疤,又开了几帖宁神静气的补药给他吃,修哥便安心地养起伤来。
  如今家里最忙的人就成了二太太。她是一家的主母,里里外外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操心。大太太性子虽好能力实在太弱,帮不了大忙,只能做些零星的小事儿。倒是钱氏这会儿摒弃旧嫌,暂时与二太太站到了同一阵线上,把大房的事情料理得妥妥当当的,间或还要抽点时间帮二房一把。二太太到了现在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私人恩怨先放在一边,不仅接受了钱氏的帮忙,连已经被关禁闭很久的简姨娘也放了出来,让她协助自己办些事情。
  简姨娘从前也是个很能干的人,因为萍娘未婚先孕的事情闹得灰头土脸,后来虽说出了个歪点子想触宁娘的霉头,到底还是没能得逞。自打女儿出嫁后她已经无所事事许久了,如今得了这么个机会她自然十分之珍惜,将二太太交待下去的事情办得是滴水不漏井井有条,连近些年有些嫌弃她的钱氏都偶然会夸她一两句。
  二太太在屋里忙活,二老爷在朝堂上也没闲着。要说这小皇帝赵郢也真是运气不佳。虽说一生出来便是天皇贵胄,小小年纪就成了先帝看好的帝位接班人。可他上面有两个不安分的哥哥,着实给他的登基之路惹了不少麻烦。
  后来在楚怀秋和一帮子忠心于他的臣子共同筹谋下,这天子之位总算是夺了下来。开头那几年他也算是锐意进取,意图改革,做了不少实事和大事。好不容易清除了一切反对他的党羽,又熬过了三年国丧娶了一堆老婆回家,这嫡长子还没生出来呢,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场巨大的天灾。连他的皇宫都差点被震成一片平地。
  二老爷因着这个事情,这两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也没心思钻进姨娘房里寻欢作乐了。如今二太太让人在空地上修了好几处临时的平房,占地不大只求牢固,大人孩子们都挤在一块儿住,他也不好意思搞那些营营苟苟之事。更何况他每日都要与二太太商议对策,也实在没心情去玩那风月之事。
  那一日他下了衙门后便进了二太太的屋子,一进门还未坐定,便开口道:“只怕皇上要临时迁都,要真这样的话,咱们一家子都得跟着过去才行。”
  二太太当时正捧着手炉在看这几日的银钱进账,一听得这消息脸就拉得老长:“怎的还要迁去别处。这下子家里的开销便更大了。这几日光是进出的各项采买便花了好几百两了,还有那些个死了人的,家里总得给点银子,省得让人戳咱们脊梁骨骂。这若真要迁到外地去,少不得又要花一大笔银子了。”
  二老爷也有点烦燥:“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儿。皇上要搬,咱们做臣子能不跟着走吗?还是你盼着我辞官归家,回杭州养老去?”
  二太太没话说了。她虽心疼银子,可也不能不管二老爷的仕途。如今皇宫也遭了灾,听闻娘娘们的住处也都震了个东倒西歪,好几处宫人住的屋子也给震塌了,这京城确实是不能住了。总不能让小皇帝整日里住在危房中,或是也像他们这样临时搭几处平房凑和着过。
  于是二太太只能关心地问起:“宫里有透出消息来吗,皇上准备迁到哪里去?”
  “听说也不远,就往辽宁那边迁。沈阳那儿不有个行宫嘛,皇上带着宫里人去那儿暂住,这儿的殿阁才能腾出手来重修。咱们一家子也得往沈阳去,你这几日便准备起来吧。待咱们离开后,这宅子也能叫人来好好修修。想来再回来时屋子也都修缮齐整了。”
  “沈阳那儿便安全了?这次动得这般厉害,保不齐那儿也遭灾了吧?”
  “遭是遭了些,好在不算太厉害。这回遭灾最重的是山西那一块儿,京城算是受牵连了。你别看咱们这儿倒了这么些屋子,好歹没死太多人。听说山西那块儿真成大问题了,总督和巡抚都快没地儿待了。沈阳到底离得远些,想来不会有大问题。”
  二太太也再说不出反对的话,这事儿也只能这么定下了。她合上账本又开始犯起愁来,这么大个家子说搬就搬,千头万绪的事情,还不得累死个人。她一想到这里心里就犯嘀咕,可这一回是老天爷不给面子,没让她家死上个把儿子女儿的便是万幸了,哪里还能指望别的呢。
  她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这个家该怎么搬,得拿出个章程来。走着走着她又想起一桩事儿,凑到二老爷近前轻声道:“你昨儿个还说皇后娘娘受了惊吓,肚子里的小皇子似乎有不稳的迹象。皇上这么急着迁去沈阳,就不怕皇后的身子骨受不住?”
  二老爷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皇后天生生子骨弱,摊上这样的事儿也没法子。好在太医已然是去摸过脉了,说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今日宫里又传出消息来了,说是贵妃娘娘让太医请平安脉时也摸出了喜脉,这下子可真有热闹看了。”


☆、第105章急病

  二太太说干就干;第二天就找了大堆的丫鬟婆子并姨娘过来;吩咐她们各自回屋收拾东西去。
  宁娘她们几个小辈也接到了消息,纷纷开始拔拉自己的东西。只是这东西一时半会儿倒也挺难拔拉全。
  西湖月算运气好的,虽然地震那晚晃晃悠悠的,总算是没全倒。这几日有些婆子胆子大的;好几次进到里面去搬东西。那些个花瓶瓷器类的基本全碎了,倒是宁娘的首饰衣裳什么的搬出来不少。还有她刚收回来的兴恒当铺的契约书和账本什么的,全都一件不落让人给找了出来。
  当这些东西被春晴拿来摆到宁娘面前时;她颇有些吃惊。这些婆子还真是不怕死;连她都没动的念头,她们非但想到了,还替她做到了。宁娘一时也有些感慨;立时就从银钱盒子里拿出些碎银子来,让春晴替她拿去分了。这些婆子得了赏钱自然兴高彩烈,嘴里不住地说宁娘好话。
  宁娘心里也清楚,她们这么做一半是帮她,一半也是帮自己。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这些丫鬟婆子多半将来是要跟她到夫家去的。兴恒当铺是个摇钱树大家都知道,所有她们都想着法子替她保住这些契约书和账本,好让她将来有个立身之本。她手里有了钱,底下跟着的人自然也有好日子过。这简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宁娘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她私底下悄悄叫秋霁替她记下那些拔拉东西的婆子,回头准备好好观察观察,若真有那既忠心又能干的,她将来自然也可以重用一二。
  除了宁娘外,其他少爷小姐那里也是见天地忙碌。修哥伤了腿动弹不得,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他那里的事情就暂时由宁娘代管了。
  秋夜雨一夜之间成了那副样子,什么东西都没抢出来。这几天宁娘指挥了十几个小厮在那儿忙活,将砖石木材都清开,尽可能地找些东西出来。什么衣裳啦,书册啦,字画什么的能找到多少算多少,通通给他打包进箱子里,准备往沈阳那边运。
  宁娘看着屋子里渐渐摆起来的箱笼,不由又想起四年前的情景。当时二老爷来奔大老爷的丧,一家人收拾了东西坐着船赶了大半个月的路才到。那时候宁娘还晕船,和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萍娘一条船上,一面吐得昏天黑地,一面还要听她话里话外地讥讽自己。
  如今一眨眼四年都过去了,萍娘出嫁也一年多了。前些日子她还听二太太提起过她,说她在广东日子过得还行,小产对她的影响似乎不大,年纪轻身体底子也好,去年年中的时候已然是怀孕了,不日便要生产了。只是她偶尔来信的时候也会抱怨几句,怨广东那边穷山恶水,人刁话糙不好相与,气候又过于潮湿,蛇虫鼠蚁奇多。骆家家境贫寒,也供不了她上好的吃穿,平日里要不是还有点嫁妆体己银子,这日子真不知要过成什么样子。
  宁娘听闻了她话里的抱怨,觉得那都不过是小事情。这世上哪有样样称心的事儿,就是嫁进皇宫当皇后,那烦心事也是一箩筐呢。你抬眼只看见皇后的尊荣与体面,却看不到她的责任与压力,后宫争斗何其凶险,一个不留神就是满盘皆输。再说那些嫁进高门大户的女子,又有哪一个真活得舒心,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想想那个周郁芳,不就不明不白死在楚家了吗?
  一想到这里,宁娘就觉得萍娘还算幸运了。从前闹出过那么大的丑事,现在还能这样的结局已然是万幸。莫说现在是规矩森严的古代,就是放在现代,一个女人结婚前曾经流过产,被婆家知道了也是会瞧不起的。公婆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也肯定犯嘀咕。所以宁娘真心觉得萍娘信中抱怨的事儿不过都是幸福的烦恼罢了。
  相较于萍娘,现如今陆家最该烦的是大房的婷娘。原本她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钱氏和季家已然将婚事定了下来,两家交换了孩子的生辰八字,下了媒也定了聘,连婚书都换了,只等开春后选个好日子就办喜事儿了。
  可现在这么一来,婷娘的婚事就要耽搁了。陆家不日就要举家搬迁至沈阳,而那季大人一家却还要留在京城,这样一来婚事就不太好办了。赶在陆家离开之前办显然不现实,婷娘的嫁妆虽在这次地震中保住了,但季家的房屋却是损毁严重,不能立时就办喜事。
  而待到季家寻到新屋或是将房子修缮一番,又至少要过几个月,到时候也不知陆家回没回京城。这一来一去的可就又要耽搁了。婷娘眨眼就十八了,再拖下去年纪真成大问题了。是以钱氏一想到这个事儿就心焦得吃不下饭,见天地长吁短叹,怨老天爷不睁眼儿,好好的来这么一场祸事。
  钱氏是上了年纪的人,心里存了事儿情绪便不佳,加上前几日地动受了惊吓,人就没什么胃口。她还要帮着二太太打理家事,照应大房一家老小,大太太又是个万事帮不上忙的,钱氏既累且闷,身子便有些不大舒服了。
  只是当时陆家事情既多,她也不愿意嚷嚷,没的被人笑话倚老卖老。加上她原本也是个好强的,这个时候不愿落在人后,依旧强撑着料理家事。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后一家人便开拨向沈阳而去,钱氏一路颠簸疲累,路上也不方便熬药吃药,待到人到了沈阳之后,身子骨终于撑不住了,一下子便垮了。
  当时二老爷一家人还住在客栈里,钱氏突然就犯了病,下午时还只是觉得头昏没胃口,到黄昏的时候已然是卧床不起了。二老爷有些犯急,立马就让人去请大夫来。只是他们刚到沈阳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识得什么医术高明的老大夫,只得请客栈的掌柜帮着请了个来。那大夫来了之后只是诊个脉,又翻了翻钱氏的眼皮,便说她是劳累过度,需静心休养。随即大夫就开了个药方给二太太,让她去抓药来煎。
  二太太心里暗骂钱氏多事,面上也只得照办。只是这药吃下去效用也不大,钱氏就这么一直病卧在床,几乎难以起身。二老爷心内焦急,周身又是办不完的事情,只能把钱氏交给二太太,一天催三遍让她快些再找大夫来替母亲诊治。
  二太太也是没法子,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沈阳的名医在何处,又如何请得过来。二老爷每每冲她发脾气她便也吼回去,好几次宁娘隔着客栈薄薄的墙板都能听到他俩争吵的声音。
  二老爷除了要担心母亲的身体,还要忙着到处相看中意的宅子,真是乱得焦头烂额。本来这沈阳人口并不稠密,要租一处宅子并不是难事儿。但皇帝一下子携家带口过来了,那些日日要上朝的一二品大员们也得带着家人一道儿过来。
  沈阳并不是极富庶的地方,能用于出租的大宅子数量有限,这么多官员一下子过来争抢,那些宅子瞬间就变得抢手起来了。二老爷家人众多,小门小户的屋子装不下这么多人,占地广阔的又一时租不上,愁得他整日里待在客栈中,像是个没头苍蝇似的。
  又赶上钱氏的病没有起色,他的脸色是一日差过一日,家里的孩子们整日里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敢去招他,整日里缩在屋子里不出门,生怕被二老爷一个看不顺眼就成了出气筒。
  宁娘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修哥伤了手脚,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责无旁贷,每日里忙着侍候他。修哥经过这一次磨难后人变得愈加成熟了,只是在听闻绿意的死讯时还是禁不住难过了几天,又求着宁娘拿点银子出来给绿意的娘家人,也算是给他们心头几分安慰。
  宁娘自然是连声应下,又教修哥回头要好好谢谢朗哥的救命之恩。每每说到这里修哥总是忍不住感叹:“五弟待我们姐弟真是好得没话说,我这次虽说是记在了母亲名下,于序齿上越过了他,但将来陆家这份产业,我是不会同他争的。”
  “你能这般想便再好不过了。左不过咱们也不缺银子,你又是后来归的家,实在不该同朗哥争些什么。你们两兄弟往后须得同舟共济才是,无论将来是否入仕,都要相互帮衬着扶持着,将这陆家的门面继续撑下去。”
  修哥当时正在喝莲子粥,听了这话便笑了起来:“我看五弟倒也不像是那种争名夺利之人,但看他待你我的态度便知。换了那些个心思重的,哪里会这般掏心掏肺的待咱们,只怕防着还来不及呢。”
  “那是你我的造化好,娘在上头保佑着咱们呢。”
  修哥难得露出调皮的表情,盯着宁娘直瞧:“咱们也算三生有幸了,得了这么位好弟弟。但看他待你的态度便知,他心里实在是敬重着你呢。”
  这话听得宁娘有些莫名,又觉得挑不出毛病来,正在心里暗自嘀咕呢,只听外头闹哄哄的脚步声传来,倒像是这小小的客栈里,突然来了一大帮子人似的。


☆、第106章 人情

  宁娘赶紧让白萱出去打听消息。
  白萱出去后过了没多久便折返回来了;进屋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笑意;拍着手道;“听说沈阳城里最有名的崔大夫来给老太太看病了,老爷和太太正陪着呢。我听这里小二说,这崔大夫的医术在沈阳远近闻名;为人架子还大,轻易都请不来呢。听说崔大夫来了,其他住店的客人都好奇地过来围观,还有些人想趁机找崔大夫看诊呢。”
  春晴她们一听便乐了起来,纷纷说着老太太赶紧转好之类的话。宁娘倒还有些疑惑,“这崔大夫这么大排场,来看个病竟带了那么多人来;”
  刚才听那脚步声,来的人至少有十多个,一个大夫看诊罢了,至多带两个帮手,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白萱一时也回答不上来,就在这时候,醒儿从外面推门而入,脸上有止不住的喜气,一见到宁娘也顾不得行礼,便叽叽喳喳说开了:“小姐小姐,你猜我方才在外头瞧见了谁?”
  宁娘还没说话,修哥倒先开口道:“你这丫头胆子愈发大了,遇着事儿竟也藏着掖着,还想让我四姐费神猜,真是没规矩。”
  他话虽这么说,语气却很轻松幽默,带了几分调侃的味道。醒儿似乎也很习惯他这么说自己,一点儿没害怕,反倒一仰头反驳道:“少爷真是没趣味儿,这猜谜儿也是一种乐趣,若我直接说了,岂不让四小姐少了几分趣味儿。”
  修哥抬手虚点了她一下:“愈发会说嘴了,还不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的让我四姐心急。”
  “无妨无妨,便是你不说,醒儿也不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咱们若都不听啊,非得把她急死不可。”
  宁娘这话一出,众人皆笑了起来。醒儿也跟着笑,只是这笑有些不好意思,边笑还边去看修哥,带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态。宁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修哥年纪也愈来愈大了,转眼便要十五了,醒儿比他小不了多少,看起来两人还算投缘,平日里也比较说得上话。只是他们二人毕竟身份有别,修哥身为陆家的嫡子,怎可能娶个丫鬟做正妻。而从前银红也说过,醒儿不愿意给少爷们当通房丫头,她的志向不在这儿。如今他们二人若真看对了眼儿,将来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不过如今倒还没到愁这事儿的时候。宁娘也就一时把这心事放下了,只招呼醒儿道:“过来我身边坐,好歹把你听到的事儿说与咱们听听。”
  醒儿这才把目光从修哥身上收回来,挨到宁娘身边把外头发生的事儿说了:“我听老爷身边的来禄说,刚才那些人是诚亲王府派来的。听说诚亲王府家的一位公子也来了,正同老爷说话呢。听那意思似乎是在城里替咱们家寻得了个好住处,特意派人过来帮着搬东西呢。”
  宁娘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虽然醒儿没明说来的是楚家哪位公子,但她潜意识里总觉得那必定是楚怀冬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颇有些自做多情。人家确实曾向她“求过婚”没错,但打那之后两人便再没见过了。在被她明确的拒绝后,他未曾再提过这个话题,宁娘心里其实知道,他应该已经放弃了。
  像楚怀冬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自尊心定然比旁人要强许多。或许那一次他来找自己谈已经是放下了面子,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可她这般不给面子,他哪里还会再拿热脸来贴她的冷屁股,怕是绕着走还来不及呢。
  想到这里宁娘不免有些失落,可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反正她从没想过与他有什么未来,就这般断得一干二净也是好事一桩。
  此番楚家来人必定与她没什么关系,或许是诚亲王与二老爷同朝为官,知道陆家遇上了些小麻烦,便顺手相帮一把。也可能是醒儿听错了,来的那一位根本不是楚家的公子。反正醒儿也不识得楚家人长什么样儿,看错听错也不稀奇。
  宁娘在那儿低头沉思时,几个小丫鬟倒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儿。果然不多时便有二太太身边的妈妈过来传话,让她们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去,明日一早便要坐车去到新租的宅子安家。小丫鬟们一听之下皆面露喜色。这客栈虽说还算新,毕竟空间窄小,住起来不大舒服。如今有了大宅子住,众人自然欢喜,忙不迭地回屋打包行李,有些甚至激动得一夜没睡好,第二日顶着惺忪的睡眼边走边走呵欠。
  宁娘这一夜倒睡得还好,第二日同莹娘坐了一辆马车,一路颠簸着向她们的新家而去。莹娘见马车里除了两个丫鬟外没外人,便主动凑近到宁娘身边,压低声音小声道:“昨日楚家的四公子来见过父亲了,咱们今日要去的那处宅子便是楚家在沈阳的别苑,听说占地极广,修建得极有气势,可比咱们在京城的宅子更好一些呢。”
  宁娘沉默着不说话。她本来都把这事儿扔到脑后了,现在莹娘这么一说,她又有些胡思乱想起来了。她毕竟也是个女人,总也有那么点虚荣心,一个曾经对自己示过好的男人如今出手相帮,她本能地就会想是否同自己有关?可这么一想她又觉得颇有些头疼。若这份人情不是冲着她来了,她最多也就是失落片刻罢了。可若对方真是卖了她的面子才把自家的别苑借给陆家暂住,那她又该如何还这人情呢?万一他借此旧事重提,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一想到这里宁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本对新宅子还存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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