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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生存法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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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宁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本对新宅子还存了几分期待,这会儿却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再看莹娘说这话的表情,很显然她也是意有所指的。莹娘的聪明宁娘是领教过的,她同自己说这番话是有深意的,并不是寻常姐妹间随意开玩笑的。显然莹娘已经猜出这两者的关系了,此刻这般说就是在试探自己了。
  宁娘自然不能同她说楚怀冬求娶的事儿,只能打着马虎眼道:“想不到诚亲王同父亲的关系还不错,知道咱们眼下有难,便出手相助了。”
  莹娘不说话,一双眼睛来回地在宁娘脸上打转儿,看得她十分之不好意思。她只能去掀帘子,借口看窗上的景色,而避开莹娘审视的目光。好在莹娘也不打算拆穿什么,不多时便收回目光,也同她一道看外面沈阳城的景色。
  如今的沈阳比之京城要更冷一些,路上的行人个个穿着厚实臃肿的棉衣,讲话的时候嘴里呵出的白烟在头顶上飘着。不时就能听人吆喝着卖热汤热面什么的,那些摊贩看着虽朴素,倒也让人心生亲切感。
  马车在城里转了约莫一个时辰,最后终于停在了一处大宅子跟前。宁娘透过帘子只扫了那宅子一眼,就觉得先前莹娘说的实在有些保守。这哪里是比他们从前的宅子好一点儿,根本是好了许多。到底是亲王家的别苑,跟寻常百姓家的宅子不可同日而语。
  宁娘她们的马车没在门口停下,而是直接走偏门进了内宅。待到马车停下来后,她掀帘下车,发现自己已处在一处小院儿里。这院子临水而建,院墙外便是一处宽阔的人工湖,此时虽是刚开春儿,湖面上没甚的好看,但一看旁边栽种的花草树木,想到来了春季此处必是一处赏景的好地方。
  莹娘也同她一道儿下了车,便听她问旁边的何妈妈:“母亲的意思,是让我同四姐住这个院子?”
  何妈妈一脸赔笑道:“夫人确是这个意思。五小姐莫怪,如今这宅子虽说占地大,可也不是咱们一家住着,只能委曲您和四小姐了。夫人说了,您若实在嫌窄小,便搬去正院与她同住也是一样的。”
  “不用了,你同四姐住这里极好,就不要搬来搬去了。”莹娘环顾四周一眼,又问何妈妈道,“你先前说这别苑里住着不止咱们一家,那还有谁人也住着?莫非诚亲王也带着家眷过来了?”
  “那倒不是,听说是住了一户姓萧的大人同家属,至少那萧大人什么来头,老婆子也不清楚了。”
  宁娘当时正在宅子里四处赏玩,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心里一下子就想起一家人来了。这何妈妈说有户姓萧的大人带着家眷也住了进来,要说她本来也不认识什么姓萧的大人。可从前在沈家的时候,她确实见过一位萧夫人,那是她舅母徐氏的表妹,嫁给了如今的吏部尚书萧大人。听说这萧大人与楚家关系极好,如今一二品的大员都随皇上来了沈阳,保不齐现在和他们同住一屋的便是这位尚书大人。
  若真是他家本倒也无妨,可宁娘是比旁人知道更多事情的。说到萧家就不能不想起那个小霸王似的庶长子萧谚,而一想到他宁娘自然就会想到萍娘。当初萍娘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他的种儿,这种一看就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专骗无知少女的无耻之徒,若真和他们住到了一个屋檐下,那可真是热闹了。


☆、第107章 无耻

  事实上陆家的热闹还远不止这点。
  不光萧珽萧大人一家来了;连宁娘的舅母徐氏和表妹莲娘并表哥沈涵芝也一道儿过来了。宁娘听到这消息;当时就有些愣了。按理说舅母等人是不必要过来的,舅舅官职不算高,不用每日上朝;也就不用跟着皇帝过来。既然他不过来;舅母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宁娘先前还不太想得明白这个道理,一直到后来听丫鬟们说诚亲王也带着王妃并儿子们过来了,就住在离此处不远的一处宅子里时,她才一下子豁然开朗。
  其实打从第一回见萧夫人宁娘心里就很清楚,萧夫人有意与楚家结亲。据说她家的两个姑娘很得诚亲王王妃的喜欢;经常被叫进府去说话。先不论这话是真是假;反正看萧夫人的意思,是铁了心要把女儿嫁进王府的。听说上回入宫选秀她家一个女儿也没被选上,对于一心想攀高枝的萧家来说,楚家就成了目前最大的香饽饽了。
  而舅母拖家带口来走亲戚的意味就更明显了,很显然她也动了和萧夫人一样的意思,想来混水摸鱼。如今楚家有两位公子可供她们“竞争”,三公子死了老婆,正缺个姑娘续弦。四公子快满二十,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以萧夫人的心机她必然知道,她不可能将两个女儿都嫁进楚家去,那么表妹莲娘或许就是她的备选目标。难怪舅母这么明显地来分一杯羹她也没把人拦在门外,想必是已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借这个机会与楚家攀门亲事了。
  宁娘不由又想到楚家的两位公子,瞬间觉得他们就像是白胖的绵羊,人人见之都是垂涎三尺。只是不知那些人是看中他们的人品和才华,还是为他们的家世所着迷。
  只是这事儿她多想也无益,可巧丫鬟们都把箱笼搬进屋来了,她也就抛开这心思,专心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这处小院落其实并不小,比她原先在京城住的西湖月还要大一些。只是如今不只她一人住了,还有莹娘并她手下的人一起来住,自然就要比从前住得局促些了。好在她们姐妹感情不错,也都不是爱计较的人,当即便商量好了。宁娘是姐姐,便住在东厢房内,莹娘是妹妹,西厢房便归了她。
  其他的丫鬟婆子也都不论,全在后面倒座和耳房里混住,几个人挤在一间里,倒也显得挺热闹。
  这一日因是刚到,众人东西太多,进进出出闹哄哄的,二太太便传话下去让各房各自用饭,待到第二日大家都收拾齐整了,这才到晚间聚在一处用了晚饭。钱氏这几日得了崔名医的方子,才不过吃了几帖药,气色便好了许多。只是还是不能劳累,唯有留在屋里休息。
  众人旅途疲累,刚安顿下来也不愿做什么,加上沈阳天气寒冷,宁娘她们便整日里缩在屋里看书绣花,偶尔姐妹几个下盘棋打发时间。
  如此这般过了四五天,宁娘就接到了隔壁萧家递来的帖子,说是邀她过去坐一坐。宁娘一接到帖子心里就明白了,这必定是舅母借萧夫人的由头找她过去说话呢。她也没推辞,只跟二太太提了一下,第二日便收拾齐整去了一墙之隔的萧家。
  几年没见,萧夫人还和当初差不多样儿,竟是一点儿也不显老。见着宁娘便一脸热情地招呼她过去,拉在身边问长问短的,一副体贴小辈的长辈模样。宁娘看着她这虚伪的嘴脸,心里只觉得好笑。这萧夫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庶子同她二姐的丑事儿,若换了寻常人只怕见面都要尴尬死了。她倒是一点不以为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两人说话间还主动提起萍娘来,问她如今的去向。
  宁娘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饶是她见多识广多活了一世,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还是头一回见。要不怎么说老天爷待她不薄呢,给她的对手都是诸如二太太和钱氏这样的级别,真正的高手如萧夫人这样的,她身边一个也没有。要是她的继母是眼前这位萧夫人的话,她还真不敢保证能顺利地把兴恒当铺拿回来。只怕以这萧夫人的手段,十几年的时间那兴恒当铺早就更名改姓,不姓沈而姓陆了。
  她虽不齿萧夫人无耻,无奈长辈问话也不得不答,只得含糊道:“二姐她如今嫁在广州,已怀有身孕,不日便要生产了。”
  “嫁去了广州?那么山长水远的地方,可是苦了你二姐了,这辈子想回趟娘家也不容易,想见她姨娘一面也难呢。”
  萧夫人说到“姨娘”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浓浓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宁娘这人也有点犟性子,她平日里虽也不喜欢简姨娘的做派,但这萧夫人如此作贱她家的人,她也实在难咽这口气,当即便笑盈盈地反驳道:“广州虽是远了些,好在如今水路便捷,若真想见也还是能见着的。其实咱们做姑娘的,一旦出了娘家的门,想再归家总是难的,一世见个三四回同一世见个三四十回的,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终究比不得日日在家母女团聚来得好。若运气不好,遇上个规矩大点的人家,一年也不肯让儿媳妇归家几次,表面看着风光,可家里长辈一个接一个的,新媳妇也真是疲于应付。倒不如像我二姐这般,嫁个小门小户的,夫妻恩爱长辈慈和的,也是一份难得的福气呢。我听母亲说,二姐怀了身孕后本想将身边的丫头给了二姐夫,公婆却是执意不允呢,想来对我二姐是真心疼爱,视作亲女了。”
  宁娘这番话,听得萧夫人目瞪口呆。她再怎么脸皮厚爱耍无赖,也从没见过像宁娘这般能说会道的姑娘家。寻常人家未出阁的小姐,哪里会像她这般说话,又是提什么出嫁后归家的事儿,又是扯什么婆家规矩大不大的闲话,到后来连婆家、长辈甚至通房丫头的事情都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实在令她吃惊不已。要知道就算是她亲生的两个女儿,平日里关起门来提到嫁人啦夫家啦之类的话语,小姑娘还是会羞得满面通红。
  可现在她看宁娘,非但没有羞涩之情,反倒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一点儿没个未嫁姑娘的样子,倒像是已经出阁多年的少妇,言语间已然没有了避讳。
  其实莫说萧夫人,就连徐氏在一旁听了也有些吃惊。宁娘好歹是在沈家待过两年的,她的性子徐氏清楚,原先她可不是这样的,虽说性子是烈了些,但寻常女子视规矩清白如性命的原则她还是一直坚守的。可如今再听宁娘说话,连徐氏都有些迷糊的,真心觉得她这个侄女胆子大得可以,说不好听点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了。
  可宁娘丝毫也不在乎,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对她来说古代的那些规矩,除了必要的一些会守外,其他的基本上约束不了她。像是这种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她的用词就会比较大胆,语气也会强硬一些。若萧夫人真想把她这番话说出去败坏她的名声,那就尽管去好了。萧夫人认识的都是些豪门贵妇,那些人家宁娘一辈子也不想踏进门去,她再怎么说自己坏话她也无所谓。
  更何况她平日里名声不差,也不是萧夫人随便几句话就能败坏得了的。回头她若真这么说了,搞不好旁人还要误以为萧陆两家交恶,当她故意在外面散播谣言了。
  这会儿就能看出二老爷官职高的好处来了。从前二老爷比萧老爷低了两级,如今两人却是平起平坐了。二太太和萧夫人同为尚书夫人,萧夫人想要说陆家女儿们的坏话就要动动脑子了。
  宁娘斜眼看她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料定了她往后再也不会在她面前埋汰陆家人了。萧夫人心情不爽,也就不愿跟宁娘多说些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徐氏眼睛尖,一下子就看了出来,赶紧出来当和事佬儿,说了几句打圆场的话,又让宁娘去后院寻表妹莲娘玩去。
  宁娘巴不得离那两面三刀的萧夫人远一些,当即便起身告辞,叫来了在隔壁候着的春晴,由个萧家的小丫鬟带着往后院去。
  三个人边走边看这园中的景色,正谈得高兴时,春晴却苦着一张脸,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来。宁娘问她怎么了,她便说肚子疼,要上净房去。领路的小丫鬟赶紧便给她指路,让宁娘待在原地稍等片刻。
  宁娘也不着急,在这陌生的园子里随意走了几步,就近看看各色花草。就在她转过一个弯儿准备绕过一棵冬青去看那边的假山堆时,一个人影从树后闪了出来,直接拦在了她面前。
  宁娘抬头去看那人,本想说句抱歉之类的话,却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人的长相。这下子她倒是有些愣住了,当即就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第108章 正中下盘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搞大了自家二姐肚子却不负责任的二世祖。
  宁娘其实只见过萧谚一回;就是那一回在沈家他与沈涵芝大打出手的那次。当时他们两个年纪都不大,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头发散乱表情狰狞,宁娘躲在一旁不敢近身;其实没怎么看清他的真实长相。
  可不知为什么;她一见到眼前这个高瘦飘逸的年青男子,本能的就想到了萧谚。一来这是在萧家,从年纪上推论也比较像是他。二来便是这人隐隐透出的猥琐气质了。虽说他长相端庄举止大方,但宁娘一见到他那双眼睛,就下意识地觉得不舒服,就像是被个臭流氓盯住了似的。
  这个萧谚是个有前科的人;当初凭一嘴花言巧语骗得她二姐芳心暗许;最后却甩甩手不认账。这样的人目光绝对不会坦荡自然,他看女人永远只有两种眼神。一种是不屑一顾完全不放在眼里,另一种就是下流肮脏,脑子里打着坏主意的样子了。
  很显然眼前这个男子很符合花花公子的气质,加上她曾在沈家无意间看过的几眼,宁娘心里便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真是没想到,简直冤家路窄,她越是讨厌这个男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跟他碰上了。而且这家伙明显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儿,宁娘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浑身发冷犯恶心,真想掉头就跑才好。
  可人家毕竟没说什么,她也不能反应太过火,当下只能一个避让退后几步,不发一言转身就要走。
  可这萧谚哪里是会放过美人的君子。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机为的就是单独见宁娘一面,如今眼见计谋得逞,自然不肯错失,当即就快走几步拦在了宁娘面前,客气地行了个礼:“敢问可是陆家四小姐?”
  他问的这么客气,宁娘也不好直接一口唾沫吐他脸上,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冷眼望着他,同时矜持地点了点头。她这会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萧家有个这么不要脸的臭流氓,方才就不该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就该跟着春晴一道儿走,哪怕是在净房前等她也好,出了事至少大喊一声还能得个帮手。
  像现在这样,她整个人被萧谚困在假山前的方寸之地,一时竟没办法绕过他逃跑求助,眼见着就让他占了上风。
  宁娘哪里知道,春晴之所以会肚子疼上净房,全是这个萧家大公子在其中搞的鬼呢。这个姓萧的从前就不是个好东西,不仅跟沈涵芝一样性子霸道冲动,还特别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他头一回在沈家见着宁娘时,其实已经动过歪脑筋了。当时宁娘站在岸边指挥人将沈涵芝和楚怀冬拉上来的身姿,让他觉得颇为意外。
  他自小接触的全是行事规规矩矩说话轻声细语的大家闺秀,看着美则美已,总觉得少了点野性的味道。可宁娘不一样,她显得自信而不做作,这一点非常少见,自然也很投萧谚的胃口。比起他那个小家碧玉型的表妹莲娘,自然是宁娘这样的更讨他喜欢。
  只是那一次事发突然,他又被打了个七零八落,萧夫人为此大为光火,当即就带着他和弟弟萧谌回了家,他也就无缘再见宁娘一面。只是这事儿一直在他心里留着,就跟扎了根刺似的,总想寻个法子将它拔了。
  后来郡主办生辰宴时,他便想着法子往点金池那边凑,想借机寻一寻宁娘的踪迹,即便寻不到,寻个其他姑娘楷楷油也好。也真是事有凑巧,他满腹心思在那儿猎艳,就碰上萍娘一个人生闷气瞎闲晃。两人破锅配破盖,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到最后那是**难以自拔,最终以萍娘打胎远嫁才算把事情给揭过去了。
  这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日子了,当初这事儿爆出来的时候,这位萧大公子可没少受萧夫人的责罚。萍娘未婚先孕的事情萧家并不太清楚,但他与萍娘勾搭在一起的事情却是瞒不过人的。萧夫人听了之后气得头顶生烟,将往日里积下的怨气一股脑儿发作了出来,差点没下狠手把他给打残了。后来还是萧大人看不过去了,出来劝了几句,萧谚才算逃过一劫。
  这萧大人和大儿子是一个德性,见着个女人就挪不动脚,对他的生母许姨娘也是颇为宠爱,对这个长子也就有了几分纵容。那萧谚逃过一劫后也算老实做人了几天,暂时收起了花花肠子,一副懂事知礼的样子,慢慢的也就将众人给瞒了过去。
  今日宁娘来萧家做客,他一见之下心思立马又活络了起来。就跟吸鸦片的人似的,即便戒了这身瘾,只要这心瘾一日不去,就终有复吸的一天。宁娘就是他那瘾头,当初找萍娘不过是退而求其次,如今见着宁娘,他哪里肯轻易放过。
  春晴方才在偏间等宁娘的时候,陪着她的那个丫鬟平素跟萧谚就有点眉来眼去。他一句话吩咐下去,那个蠢丫头就给春晴喝的水里下了点药儿。待到春晴药性发作时,她便自然而然带人去上净房,将个宁娘抛在了僻静的花园里,好让萧谚趁人不备,占美人几分便宜。
  萧谚一路跟在她们屁股后头,后来春晴并那个丫鬟离开后,他就趁宁娘不备躲到了树后,料想着她会走到假山这边。他寻思着从树后出来装作两人偶遇,再施展自己的魅力闲扯几句。一般像这样轻易不出家门的闺阁少女,平素见过的男人都不多。除了自家的兄弟外,基本是不见外男的。
  萧谚长得还不差,也算是五官端正一表人才了,没了楚怀冬在边上衬托,看起来也挺有那么点少年俊才的味道。一般的姑娘见了他就算不动心,也不会给冷脸子瞧。而且寻常姑娘在别人家撞见个外男,羞也要羞死了,是圆是扁还不是由着他玩弄,他套个近乎闲扯几句,轻轻松松就上钩了。
  可显然宁娘并不是这样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萧谚这句话刚问下去,宁娘就还了个白眼回来。萧谚见她不说话,脸色却不太和善,心里暗道果然厉害,从前萍娘就提起过她这个四妹,说是块硬骨头,他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果然是没有看走眼。
  宁娘不说话他也不放人走,只是继续在那里扮好人讲客套:“四小姐大约不记得我了?在下姓萧,几年前曾于你表兄沈家见过一面。”
  “记得,怎会不记得。你当时与我表兄打得那般厉害,脸都划花了好几道。那是我平生头一回见人打成那样,自然印象深刻。”
  萧谚露出一脸羞赧,连连摆手道:“惭愧惭愧,彼时萧某年轻,不懂分寸,才会与令表兄发生不快。这几年每每思及此事,萧某总是羞愧难当。此番你表兄来我府上小住,我还准备寻个机会向他当面致歉,以表诚意。”
  “萧公子客气了,那不过是孩童时期的玩闹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想来我表哥为人大度,早已将这件事置之度外了。否则以他的脾性,哪里会登你萧家的门。”
  “姑娘说笑了。”萧谚一面说一面抬眼偷看宁娘脸上的神情,见她说话时神色从容淡定,没有一丝羞涩之意,言谈间还带了几分厌恶之情,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不快。他虽喜爱宁娘性子直爽为人豁达,但男人对女人总怀着天生的征服欲,宁娘这块硬骨头啃了一下又一下,竟是怎么也啃不下来,他不免也有些着急了。
  偏偏这个时候,宁娘又不停嘴地戳他另一个痛处:“萧公子年纪大了一些,忘性也大了。单记得与我表哥的陈年旧事,倒是把另一个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谚正在那里琢磨怎么对付宁娘,猛然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就问:“什么人?”
  “萧公子当真不记得了?从前好得如一人似的,连情种都种下了,现在却想来装糊涂吗?那女子也真是瞎了眼了,竟将你这种禽兽看成良人,当真是一片真情当喂狗了。”
  萧谚脸色大变,一下子跟变了个似的,露出了本来凶残霸道的面目。他鼻子里冷哼了几声,一脸的流里流气,上下不住打量宁娘:“当真不简单。你二姐从前说你厉害,我还不信,当她是嫉妒你。如今看来一点儿不假。你这么能说会道又这么敢说,就不怕我回头将我与你二姐的丑事都捅出去吗?我可听说她如今远嫁外地,你也不希望她现在的夫君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吧。”
  宁娘不由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却凌厉地盯着那萧谚,嘴上丝毫不服软:“萧公子大概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若能把这事儿嚷出去,只怕现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像你这样的,做下这种便宜勾当,自然恨不得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这当作炫耀的资本。可你这一两年来连点口风都没露过,显见得你是没这么胆往外嚷。是嫌你母亲打你打得还不够吗?真巴望着把丑事扭落得人尽皆知,好让萧尚书将你赶出家门吗?”
  宁娘这话完全戳中了萧谚的痛快,他怒火一下涌上脑门,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直接拽住宁娘的手腕就要拉拉扯扯。宁娘也不含糊,瞅准了机会就往他下盘一个猛踢。那萧谚做梦也想不到,当世女子中还有这样敢往人下盘攻击的强人,一个不防让宁娘踢了个正着。
  这下子他再也受不住,立马滚倒在地上,抱着命根子痛苦地哀叫起来。


☆、第109章 命根子

  宁娘这一脚踢下去;真心觉得痛快极了。
  倒不是说她跟萍娘从前关系有多好,这会儿替她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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