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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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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就治,别总是烦我,懂?”
时褚昏迷着,她也没指望时褚能回答她,她只是有点无聊。
蓦然,低沉华丽的声音响起:“本王有病?”
玉微一愣,疑惑的目光梭巡在睁开眼的人身上,淡色的月光散落在他妖冶的眉目间,眼尾的曼珠沙华在银白的光线下越发显得靡丽,似蔓延在黄泉两旁不甘往生之人的血,浸染罪恶,偏偏他的神情又淡然至极。
两种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反倒冲淡了那份突兀,显出三分独特的矜贵潋滟来。
本王?
她有多久没听见姬临自称本王了。
第122章 太后国色(十)
或者该说委托者有多久没听见过姬临自称本王了。
委托者听见姬临在她面前自称本王还是在她未封后之前。
但疑惑也只在一瞬间,玉微在姬临的目光望过来时极其自然地收起树枝,仿佛刚才拿树枝戳人的并不是她,她轻咳一声:“你醒了?”
姬临缓缓坐起身,目光始终凝视在玉微身上,那双狭长的凤眸似乎蒙上了一层似远还近的轻纱,朦胧神秘却又勾人心魂,他低沉的嗓音沉在树叶摇曳的沙沙声里,高低掩映:“嗯。”
玉微迎着他那一双幽深的眼睛,目光不错开一分,深深沉进他的眼底深处,顷刻间,她的脑海中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似乎浑身都沉进了千年寒潭之中,被冰封住了血脉。
她立刻垂眸,阖上眼,脑海中的僵硬却似乎依旧缓不过来。
姬临眸光沉沉地看着面前阖着眼,似乎毫无防备的玉微,她的面容清晰地倒映在他眼眸中,皎月的银色在她脸庞上铺洒开来,国色天成。
他眼底翻腾起汹涌的暗色。
玉微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倏地睁开眼,刻意地躲开了姬临的眼眸,冷声道:“摄政王现在清醒了?”
姬临坠落树前与坠落树后截然不同,若说他身上没有藏着秘密,她根本不相信。现在的姬临更接近她在皇宫中看见的那个姬临。
顷刻之间变得性格迥异,正常人不可能这样,除非是伪装,但姬临没有伪装骗她的必要,那就只剩下一个最可能的答案:姬临是双重人格或者一身二魂。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关心,因为他与她的任务无关,她现在只想甩掉碍眼的姬临。
姬临听出玉微语气里的不喜之意,缓缓开口:“本王何曾不清醒过?”
平淡无波的语气听不出半分喜怒。
闻言,玉微眯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睨向姬临:“敢情刚才半夜发疯把我吵醒的不是摄政王殿下?”
她语气一转,半是疑惑半是审视的目光梭巡在姬临身上,话语里是完全不加掩饰的质疑:“还是说,摄政王殿下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姬临云淡风轻地道:“太后娘娘多虑了,本王好得很。”
“好得很?”玉微挑眉嗤笑道,“摄政王的好得很就是随时随地可能会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果然是好得很呢。”
姬临并不反驳,只轻笑:“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面目,便是娘娘你,不也是与以往有所不同吗?”
闻言,玉微身子顿了顿,而后贴近姬临耳边,低语道:“但哀家可不如摄政王变得多,莫不是有什么妖邪入了摄政王贵体罢?”
她的目光越过姬临靡丽的眼尾,仔细地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一分一毫。
姬临微微眯起那双潋滟的凤目:“娘娘慎言,当心祸从口出。”
玉微后退一步,拉开与姬临的距离,眉眼微微舒展:“摄政王放心,只要你立刻从哀家面前消失,哀家自然不会有闲心关心你如何。”
她站起身:“哀家估摸着,摄政王也不会有闲心一直跟着哀家。”
姬临目光落在玉微轻轻晃动的青色长袍上,没有回答。
玉微却是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姬临眉目间:“只要摄政王肯答应,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姬临站起身,微颔首,完美的礼仪让人挑不出分毫差错:“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言罢,他也不等玉微答应,径直转身离开了。
夜色正浓,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疏淡的月色里,连脚步声都在顷刻之间消散。
玉微确定姬临已经走远后翻身上树,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觉。
现在不过才子时,离天亮为时尚早。
只是玉微被时褚吵闹得到底失了三分睡意,野外蚊虫又多,子时已过她却依旧没有睡着,脑海中一片放空,直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时,她脑海中炸响一片惊雷。
她记起了一直被她忽略的一件事,委托者的武功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消失,她倏然睁开眼,透过疏疏的树叶望向天上。
上弦月已满。
天空中一轮银白的圆月高挂,柔和的淡光铺洒在树梢,洒落进她眼里,耳畔是不绝于耳的窸窸窣窣声。
玉微阖了阖眼,没有挪动身体,耳廓微动,及至眼前晃过黑影时,她指尖一抖,银针径直没入黑衣人的眉心。
一个黑衣人倒下,玉微立刻翻身坐起,背脊紧紧贴在树干上,目光凝视向传来窸窣声响的方向。
她的听觉比常人更灵敏,听得出来除了那一方,其他方位都没有人,至少在她能听得到的范围没有人,也就是意味着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其他人。
也许是对她月圆之夜武功会尽数消失的轻视,黑衣人仅有六个。
在第一个黑衣人被她用银针杀死时,其余五个黑衣人立刻从草丛中腾空而起,五个人的排布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四面八方地朝她扑来。
银色的月光下,泛着冷意的刀锋划破空气,锋芒凌厉,径直朝玉微劈去。
玉微指尖抖落五根银针,银针快若闪电地刺入黑衣人眉心,但到底她的武功尽失,力道减弱,连精准度都有所偏颇,仅有三根银针刺入了黑衣人眉心。
被武功尽失的玉微两次得手,还活着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没有半分退缩,齐齐变换了一个方向,兵分两路朝玉微刺去。
玉微一手抖落一根银针,在感觉到身后有凉意靠近的前一瞬极速偏头闪过,黑衣人的剑插。入她身后的树干中。
黑衣人见剑身动不了,立刻弃剑,运起内力,一掌朝玉微胸口击去,玉微极速侧身,方才堪堪躲过,她眯起眼,执起短匕深深刺入黑衣人的心口。
黑衣人虽是受伤,但却还残留有一丝清明的意识,他在玉微因为武功尽失,速度过慢,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直接运起仅余的七成内力,一掌拍在她背心。
玉微深深拧眉,还欲再补一刀,眼角余光却是瞥见黑衣人直挺挺地从树干上坠落了下去,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出来之前还记得带上她一直用得最顺手的银针,否则今日虽然也能活下来,但必定是元气大伤。
她纵身跃下树,站在六个黑衣人的尸体旁,用审视的目光端详着蒙着面的黑衣人。
半晌,她又望了望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恰好在月圆之夜刺杀她,真的会只是一个巧合吗?
她不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大的巧合。
知道委托者的武功会在月圆之夜完全消失的,除了委托者的父母之外,便只有一个曾经被委托者给予过全部信任的苍淮。
所以……
玉微轻轻勾起唇角,眼里弥漫起浅浅的笑意,她笃定,苍淮必定还没有死。毕竟除了苍淮,委托者并没有与任何人结怨。会费尽心机杀她的人,除了苍淮不做他想。苍淮恨委托者妄想离开他,在自己驾崩时也想过让委托者陪葬。
若是委托者的家族找来,必定是把她绑回去成亲而不是杀了她,毕竟玉氏与隐氏约定的婚期还未到,玉氏还可以瞒着隐氏继续找人,而不是愚蠢地杀了她,无法和隐氏交差。
至于苍淮到底在哪,她不急。
既然苍淮还关注着她的动静,那他迟早会露面,只要苍淮没死,她的满分幸运之气就还有希望。
思及此,玉微缓缓蹲下身,正要伸手扯开黑衣人的衣服,熟悉的音调又在身后响起:“有人刺杀你?”
是去而复返的姬临。
玉微扯住黑衣人衣角的手一顿,挑眉道:“摄政王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时褚转动手中的玉骨折扇,眼尾挑起一丝潋滟:“自然是舍不得我家娘子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啊。”
玉微敛眉,若是一样的声音让她分不出来谁是谁,但是语气和语调的不同却是足以证明现在这个姬临和先前答应她马上离开的姬临并不是同一个人格或者灵魂。
她头疼扶额,怎么想甩掉一个姬临就这么难呢?她觉得她自从遇到姬临,头疼的次数比她做任务的总次数加起来还要多。
时褚走近玉微,看见她的手正搁在黑衣人的衣衫上,目光又梭巡一圈,发现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无一不是已经没了气息,他以扇抵住下颚,颇为遗憾地感叹道:“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怎么突然就有人来刺杀了,竟然都不给我英雄救美的机会。”
姬临不正常也不是现在这一时半刻的事情了,玉微早已经习惯,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扒黑衣人的衣服。
然而她才刚掀开黑衣人的外衫,抖了抖,没找到有用的物品,正要脱黑衣人的中衣,却是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娘子,你不能这样饥渴啊,你要是想看男人的身体,我给你看,这些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他们肯定还没我长得好看。”
似是印证般,他空出一只手,直接扯开了黑衣人的面巾。
黑衣人平淡无奇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时褚睨了一眼,略带嫌弃地道:“果真还是我好看。”他把脸凑到玉微面前,“娘子还是看我罢。”
玉微:“……”姬临一天不发疯估计会死。
她甩开时褚的手,直接伸手推开了面前放大的脸,很是嫌弃地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她只想安静地搜黑衣人的身,然后安静地检查黑衣人身上有没有纹身,并不想看姬临这个神经病大半夜发疯。
玉微低头,目光掠过黑衣人平平无奇的面容,准备继续脱他的中衣,身子却被身后人紧紧抱住。
时褚下颚蹭在玉微的肩窝,半是委屈半是抱怨地道:“不能,他身材肯定也没我好,娘子只看我好不好。”
玉微内心扶额,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好。”
她又不是欣赏男人的身体,姬临还没完没了了。
时褚语气里的委屈更甚:“那……八块腹肌了解一下?”
玉微疑惑地转过头,对上了时褚满是委屈的目光:“……八块腹肌?”
她貌似记得古代并没有腹肌这个词。
第123章 太后国色(十一)
时褚以为玉微对八块腹肌感兴趣,赶紧解释道:“对啊,八块。”
对上玉微疑惑的目光,他旋即又想起古代貌似没有“腹肌”这个词,于是赶紧解释道:“就是身材顶级好的意思。”
玉微审视地盯着时褚半晌,基本排除了姬临人格分裂的可能性,面前之人应该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附身在姬临身上。
时褚被玉微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不太自在,轻声咳嗽了两声:“娘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觉得我说的话是假的?”
玉微拿过时褚手里的玉骨折扇挑在他的下颚上,语气染上一丝低沉的味道:“我在看我面前之人到底是谁。”
姬临在她面前没做过多的掩饰,但也没承认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人,大约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时褚深深凝视着玉微的脸,须臾,轻勾唇角:“你认出姬临了?”
他方才在树林里醒来时便有所察觉,知道他晕过去之后姬临出来了,他以为姬临会趁机下手杀了玉微,没想到他竟然只是准备离开。
玉微的目光梭巡在时褚眼尾的那丝正红色的曼珠沙华上,语气淡淡:“你和姬临的性格大相庭径,一接触便能察觉到不同,更何况你和姬临都未曾刻意伪装。”
更何况姬临的眼睛和面前之人的眼睛太不相同,姬临的那双眼睛仿佛是盛开在九幽鬼狱的曼珠沙华,虽美却是让人不敢直视,从里到外都渗满了嗜血的意味,而面前之人的眼睛是能让人欣赏的美,是没有半分侵略性的美。
时褚的下颚贴合着冰凉的玉骨折扇,一寸寸靠近玉微:“我叫时褚,储藏时光。”
褚的古意通储,他的父亲觉得时储太俗,便用了“储”的古意“褚”。
可惜,时光终究是留不住的,又如何能够储藏呢?
玉微毫不吝啬地称赞:“名字很好听,但这并不是你跟着我的理由。”
她不喜欢别人跟着她,即便他并没有带任何恶意。
时褚的目光深深落在玉微身上,语气低如呢喃:“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大概是喜欢。”
姬临丝毫没受到玉微是他命定妻子的影响,他却似有些着了魔一般,在第一次看见她时便一步步朝她靠近。
玉微挑着扇子的手轻轻一抖,折扇展开,她用折扇扇风,问:“你感受到了什么?”
时褚被玉微突然的疑问问得一蒙,蹙眉:“风?”
玉微收拢折扇,敲在时褚头上:“让你清醒清醒的风,别以为说喜欢,我就会让你跟着我。”
时褚抓住玉微手中的折扇,无辜地眨眼:“可是就算娘子不让我跟,我自己也可以跟着啊。”
他又挪步上前一寸,直接揽住玉微的腰身。
时褚动不动地凑上来,玉微早已经习惯,她趁着时褚低头凑在她颈窝的瞬间,快速地掀黑衣人的中衣。
时褚见黑衣人上半身露了出来,正要抬手捂住玉微的眼睛,却在看见黑衣人占据半个肩头的黑色图腾时顿住了手。
玉微的目光也落在那块黑色的图腾上,黑色图腾精致而繁复,像是某种统一的标识。
她挥开时褚的手,继续去掀下一个黑衣人的衣衫,这一次时褚没再拦她,而是转身去帮她掀其余黑衣人的衣衫。
无一例外,六个黑衣人肩头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黑色图腾。
时褚深深地凝视着黑衣人肩头的黑色图腾,眉宇深锁,削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玉微沉默一瞬,捡起一根树枝,撬开一个黑衣人的嘴,微低下头,果真在黑衣人的牙槽下发现了毒。药。
果真是死士。
但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图腾的记忆,说明委托者并不清楚这个图腾的来历。
她侧眸,正准备问时褚,却是瞧见了他凝重的神色。
时褚察觉到玉微的目光,沉吟片刻,道:“是皇家暗卫。”
玉微反问:“皇家暗卫?”
时褚收起折扇,蹲下身,指尖点在黑衣人纹有图腾的肩头,发现肩窝一寸下的距离有一点朱红色时,目光里的肯定更深:“大晏的每一任帝王都会有一支只属于自己的暗卫,暗卫只听命于皇帝,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利刃,苍淮驾崩,暗卫应当是交到了苍烨手里,但苍烨……”
姬临和苍淮是挚友,又是苍淮临终托孤的朝中重臣,自然知晓一些关于皇家暗卫的事情,但也知晓得并不多,苍淮更没有将暗卫交给他执掌,毕竟当今帝王虽是年幼,但却是已经有了可以执掌暗卫的能力。
玉微倏地眯起眼:“你想说苍烨没有杀我的理由?”
时褚摇头:“非也,苍烨想除掉你倒也是有因可寻,苍烨虽为太子,但到底是罪臣之子,而你是先帝名正言顺的皇后,若是你将来反悔,反对他,只怕本就对苍烨登基有所不满的老顽固们介时便会立刻跟风再起,到那时,若是苍烨已经真正掌权倒还好说,怕只怕他还未曾掌权,那么他的皇位便会岌岌可危。”
他侧眸,凝视着玉微:“为了防患于未然,他想除掉你,倒也是不足为奇。”
玉微指尖轻轻点在膝上,半晌没有说话。
上一世苍烨是下。毒毒。杀了委托者,这一世,他知道她要出宫,准备在宫外对她下手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
若这暗卫是苍烨派出来的,那么她之前猜测苍淮没死的可能性就会被推翻。
月圆之夜刺杀她,难道真的是巧合?
玉微又转眸凝视向面前的黑衣人,眼角余光触及到身旁还在仔细检查黑衣人的时褚时,愣了愣,半晌,她敛了敛眼眸,收起眼里的深思,站起身:“睡觉。”
“嗯?”时褚本来在搜黑衣人的外衫,找有没有可以进一步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什,被玉微出声一提醒,微微顿了顿手下的动作,疑惑地睨向玉微,“不找了?”
她方才分明是准备找黑衣人身上的物什,怎么突然不找了?
玉微翻身上树:“反正你也找得差不多了,又找不到可疑的物什,不睡还能做什么?”
她还要留着精力去见隐渊,苍淮和苍烨的事情先放放,反正不急。
至于时褚,她暂时也不准备甩掉他了,他既然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好了,正好她月圆之夜武功会消失,多一个免费的劳力也不错,虽然是聒噪了些,但她忍忍便是。
这一忍,就忍到了十月。
已是深秋的十月。
北方的十月早已经有大雪纷飞的征兆,南方却尚且在深秋,树木青葱。
玉微凝眉望向面前高耸入云的山巅,隐阁就伫立在洛山之上,然而隐渊并不是那么好见的,她要在不被时褚发现的情况下去找隐渊,然而时褚基本每天都会缠在她身边,以致于她去隐阁的机会本就少,而她去了两次还都被拒绝了,理由是没有隐令。
隐阁每年都会发布九十九块隐令,得隐令者得进隐阁。她来隐阁时并不知晓隐阁还有这样奇葩的规定。
玉微头疼地扶额,她并非没想过硬闯,然而隐阁之人显然都是隐渊一手栽培,以她现在的武功,恐怕还没闯进去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与其被抓,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下山去找隐令,至少后者现实些,前者指不定抓了之后就被当作刺客直接杀了也不一定。
玉微在半山腰站了一会儿,日头逐渐盛了起来,南方的十月尚且还热,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隐阁时貌似在后山看见一处瀑布。
一般瀑布旁的温度都会比较低,如果现在直接回住的客栈,起码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太阳下暴晒半个时辰,想想还是算了,不如去后山凉快片刻。
瀑布离半山腰不算远,玉微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见了潺潺的水流声,身体周围的温度也不断降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再往前,整个瀑布的轮廓显现在眼前。
湍急的瀑布从镶在天中那狭窄的石缝中挤出,挤过石缝,碧绿色的水被冲成雪一般的白色,四溢在瀑布下的水潭里。
玉微站在远处的树下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汹涌的冲力,四溢的水花似乎也飞溅了不少到她脸上。
她的目光顺着瀑布下移,倏然,一道天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淡色氤氲的天幕下,水中人稳稳地立在冲击力巨大的瀑布下,立如青松,清冷矜贵,天青色的广袖长袍摇曳在波澜骤起的水面上,与碧绿的水色融为一体。
分明该是温润的世外谪仙,水中人的身上却似乎萦绕着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高贵威严,令众生甘愿臣服,连汹涌的水流流过他身边时都乖顺了十分,缓而慢地绕过他,倾泻而下。
水中人在玉微看过去时缓缓睁开了那双墨色的眼眸,也看向玉微。
遥遥相对,玉微却似乎看清了水中人眼中的淡然。
那是一种万事过眼而不沉于心的清冷,似立于九天之上无情无欲的神,淡然地俯瞰着卑微的众生。
隐渊。
玉微脑海中忽然蹦出两个字。
她并没有见过隐渊,但是委托者身为隐渊的未婚妻却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但也仅是见过几面,还是连对话都没有一句的见面。
第124章 太后国色(十二)
隐渊仅是遥遥地站在瀑布下,便是看见了玉微也未曾走近半分。
玉微运起内力踏上水面,想要走近一步与隐渊说话,瀑布声太大,除非是密声传音,否则这么远,根本不可能听见彼此的话,更别提交谈。
然而她的足底才刚踏上水面,飞行了不远的距离,内力却是在顷刻间尽数消失,她不可置信地瞧了隐渊一眼,却发现他依旧稳稳地立在水面上,连天青色的广袖长袍都未曾被水浸染,仅是轻如浮云般摇曳在水面上。
玉微沉下水之前,眼角余光仅看得见隐渊在一寸寸接近,她原本准备游回岸边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任由自己往水底沉下去。
碧绿色的水逐渐没过她的下颚,她缓缓地闭上眼,雨过天青色的裙摆飘散在碧绿的潭水中,与鸦青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玉微闭着眼,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在一寸寸地往下沉下去,潭底的水越来越凉,潭心的水中静谧一片,仿佛连那水流冲下潭心的声音都已经在耳边消散,有些她已经快要遗忘的过往记忆在沉寂的静谧中逐渐浮现在她脑海中。
关于早已经死去的姬羲。
关于那个她终究是负了的丈夫。
她唯一负过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但也许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嫁给姬羲,无关情爱。
姬羲……
倏然,腰间一寸寸收紧的力道惊醒了玉微的神思,她微睁开眼眸,近在咫尺的是隐渊高贵潋华,宛如一幅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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