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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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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后,她走了一圈,发现了在房屋后面挖坑的宋居安,他大概想趁着现在挖坑埋牛。

    杜若走过去,宋居安看了她一眼,又接着用锄头锄,他穿着薄衫,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虽然是早晨,但干点活还是热。

    “这个坑应该可以了吧?”杜若问。

    宋居安停下来,用目光丈量一下,又接着干起来。

    杜若朝周围瞅了瞅,在草丛里薅了一棵及腰高的草,拿着回了家。

    她蹲在院子里,将小黄牛尸体上遮盖的东西揭开,用草的长度丈量了一下,又走到屋后。

    “停一停!”她对宋居安道。

    宋居安停了下来。

    杜若跳到坑里去,拿着那棵草站在一头比了比,“原以为这坑很大了,谁知道还是没小黄牛长。”她又蹲下去测量一下坑的高度。

    这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不远处,着急忙慌的跑向这边,“宋先生!你在干什么?!”

    是苏明扬,手里头还拿着一本书,起这么早大概是为了背书。

    他跑到土坑旁边没能及时停下来,差点一脚栽进去,若不是宋居安手疾眼快拉住了他,恐怕他要砸杜若身上了。

    听到他声音,杜若正好抬头,土坑边的泥土被苏明扬一脚踩的掉下来,落在杜若头上脸上。

    苏明扬看着从坑里站起来的杜若,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宋居安要把我埋了?”杜若从坑里站起来无语的望着他。

    苏明扬竟然点了点头。

    毕竟宋家对杜如兰可谓是厌恶至极,蔡婆婆不是总说打死她,活埋她么……

    杜若:“……”

    宋居安也是一头黑线,脸色阴下来。

    “你看鬼怪小说看多了吧?”杜若道,还是只知道读书变成了书呆子!她伸手摸了摸头发,估计落了不少泥,洗一次头发很麻烦的……

    苏明扬极不好意思的抱着书,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我早上起来大概没还清醒,宋先生我回去睡个回笼觉了!”苏明扬说完想溜,却被杜若叫住了。

    “等会儿你帮安郎把小黄牛抬出来埋了。”杜若道。

    苏明扬连忙点头。

    她从坑里爬出来,宋居安又继续挖坑。

    杜若扭头朝别处看了一眼,发现韩良手中提着东西朝这边走来,见了他们,步子快了些。

    等韩良到了跟前,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径直将手中的二两牛肉递给杜若,又自然而然的接过宋居安手中的锄头,“主……宋兄我来吧!”

    杜若与苏明扬站在一旁,看韩良一锄头一锄头的下去,力气端的是大,苏明扬不由得咋舌,赞道:“像韩兄这样的,逢征兵入伍,战场上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到时挂帅封功,人人仰重!”

    韩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脸上的蜈蚣疤蜿蜒可怖。

    杜若默默盯着他们二人,她见方才韩良来时,宋居安似有不悦之色,此时束手而立也不言语,俩人连客套话都省了。

    如此交心?

    “韩兄真是慷慨,几次三番的帮忙,安郎你可得好好谢谢他!”杜若别有深意的笑道。

    “自然会谢韩兄弟的。”宋居安看她一眼道。

    “嫂子别客气!我与宋兄称兄道弟的,干点活也是力所能及,反正我家中没别人,把拿我当外人!”韩良抬头对她道。

    杜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把他……当……外……人?

    嗬!

    宋居安见她笑容狡黠,勾着嘴角,不由得蹙眉多看了她几眼,神情有些凝重。

    挖好了坑,几个人回到家中,苏明扬将书放在一边,围着小黄牛转了一圈,撸起袖子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没承想韩良扎了个马步,双手缓缓下放,像是助力,口中大喝一声,就那么一抓,将小黄牛的尸体从地上举在了肩上!

    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知道他力气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苏明扬张大了嘴,瞪着眼睛,咽了口唾沫。

    杜若觉得自己和苏明扬的反应是一样的。

    唯有宋居安,神色没怎么变化,跟着韩良走了出去。

    等埋了牛,蔡氏也起了床,见院子里的牛没了,又伤心落泪,走过来一边拭泪一边拉着宋居安的袖子道:“居安,咱们老宋家到底得罪谁了?!你娘我的命咋这么苦啊!眼看日子好过了,又出了这样的事儿!”

    “娘,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没了便没了吧。”宋居安安慰道。

    “是啊婆婆,别太难过,身体要紧!”韩良道。

    苏明扬什么也没帮上,又怕在这里蔡氏嫌他,便拿着书匆忙走了。

    韩良又安慰蔡氏几句,说还有事儿,便朝门外走去,宋居安也跟着走了出去。

    院子里还剩杜若和蔡氏,蔡氏一改方才痛不欲生的模样,恶狠狠的瞪着她,指着她鼻子,“你!”

    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出来,杜若就冷冷的截住了:“你什么你?!天天在家里头闲的发慌,昨日偏偏去北山放什么牛?!不是你牵出去,它怎么会死?看看你干的好事儿!扫把星!”

    蔡氏张口结舌的愣在那儿,竟然一时没了话。

    杜若白了她一眼,也朝大门外走去。

    出了门,她看到宋居安与韩良站在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俩人面对面说话。

    不过似乎只有宋居安在说话,神色不太好的样子,像是在斥责韩良。而韩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安生的站在宋居安的面前,乖乖的听得很认真,还对宋居安作了个揖。

    有点卑微。爱的一方总是卑微。

    杜若双手抱胸靠在输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瞧着那边,心道,难道只是韩良的一厢情愿?时常倒贴宋居安,来干活?

    管他们做什么?她心思烦乱,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回了家。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绣庄做工

    早饭她专门做的多点,盛了一碗粥又拿了个馒头,趁着蔡氏不注意,沿着村后头那条偏僻的小路去了周宁婆婆家里。

    周宁婆婆恢复了点精神,也有力气坐起来吃饭了。

    过了一夜再见到杜若,周宁婆婆拉过她的手连连道谢,泪水沾湿了大片衣襟。杜若觉得假如她能下床,大约要给她跪下了。

    年轻人向来无畏不惧生死,可是人年纪越大,越是贪生怕死,即便牙齿脱落,耳聋眼瞎,弯腰驼背,形同枯槁,也要活一天是一天。

    “婆婆,您身子还硬朗,再过两天好了就能下床了。”杜若安慰她道。

    她女儿嫁的远,有四个孩子,大大小小的顽童整日哭笑打闹,让人忙的像个陀螺,根本不能时常来看望她,即便是来一次,凳子还没暖热便匆匆离去。

    想来她心中也是凄苦无依。

    周宁婆婆靠在床头望着在屋里收拾的杜若,过了片刻,对她道:“我老婆子也没有别的本事,就会做几件衣裳、剪个花样,绣工也不差,有妇人专门跑来请我教,我看她们一个个不顺眼,你若是想学,我教你。”

    杜若知道她是感激自己,但她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学什么东西。想了想,她走到她身边,离近她耳朵道:“婆婆,您先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改天您愿意教我,我便跟着您学。”

    周宁婆婆这次听清了她的话了,缓缓点头。

    杜若又将她家中门窗打开缓缓气,才离开那儿。

    等她回到家中,宋居安已经去学堂教书去了。

    蔡氏靠在门槛上,伸着腿,拐棍在旁边放着。她这两日精神不大好,面容苦楚发灰,头发似乎白了许多,毕竟一头牛没了这一年的辛苦都白费了,得了点希望,又顷刻碎掉,心如刀绞。

    杜若明白,底层人的立根之本就这点东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拌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家长里短,安分守贫,习以为常。

    她从蔡氏旁边走过去,蔡氏也只是瞪她一眼。

    杜若回屋拿了点银子,裹了两张烙饼带在身上,便走了出来,对坐在门前的蔡氏道:“我去绣庄做事了。”

    她坐着七哥的马车,先去了青阳寺。

    过了这些天,青阳寺里的香客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几个大殿也已经修整完毕,她画的那几张佛像便挂在大殿墙上,供人参拜。

    她在寺里转了一圈,才进入室内,凝神静气的画了两个时辰,将最后一幅山寺春景图画好。

    禅房里。

    她与真罗师傅盘腿而坐,中间搁着煮茶的炉子,茶水在壶里咕噜噜的响,冒着热气。

    窗外竹影婆娑,发出沙沙响,还有鸟儿啁啾声。

    她摩挲着茶杯,饮了一口,对真罗道:“多谢真罗师傅,这些活都完工了,以后我若是有时间,会再来探望您的。”

    真罗点了点头,起身用铁夹夹了两片木炭,放在炉子里烧,重新坐下来,望着杜若道:“女施主今后有什么打算?”

    杜若笑了笑,“并没有什么长远的打算,来到此处心中十分惶恐不安,如今才算适应了,至于今后的事儿,谁也预料不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会争取,您知道,我不是轻易言弃的性子,也不肯认命。”

    “贫僧明白,只是世道艰难,女施主多加小心才是。”真罗道。

    “嗯,多谢真罗师傅。”

    拿出欠条,寺里将这段时间的所有酬劳都给她结算了,去掉上次领取的十两银子,她手里头剩下十二两。

    离开青阳寺后,她去了云水绣庄。

    到了那儿,绣庄主人已对掌事的打过招呼,她去了报上名字,又被询问几句,便被人领着进去了。

    沿着青石铺就的路绕过一片花圃往前,杜若看到绣庄的主人孟远舟牵着他那个独子孟修文正朝这边走。

    一大一小两人边走边对话,孟修文仰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晶晶的,小脸儿上带着喜色,声音软软蠕蠕,一边的腮帮子鼓着,嘴里嚼着糖。

    下人领着她快走几步到了孟远舟跟前,恭敬的弯腰行礼:“孟爷!小少爷!”

    杜若也连忙跟着行礼,喊了声‘孟爷’。

    孟远舟今日着了鸦青色长衫,依旧儒雅清正,却又让人觉得不易亲近。下人行礼,他略一点头,牵着孟修文的手继续朝前走,连看也不曾看他们一眼。

    下人直了身子带着杜若继续往前面楼阁走去,杜若一边走,又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小少爷孟修文也正回头懵懂疑惑的看着她。

    杜若便对他笑了笑。

    不一会儿,她被领到阁楼后头的一个房间里,应要求换了身女工统一穿的衣裳,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当杜若跟着领她那人走进牌匾上写着善工楼的小楼以后,入眼的东西着实让她大开了眼界!

    金丝银丝,珠光炫彩,琳琅满目,满室华光。

    桌上、架子上、大箱子里放置的都是绣品,层层叠叠。

    每位女工面前放置一张长桌子,桌子上放着需要检验的绣品,这里算是最后一道工序。

    商人们在绣庄下了订单,绣庄便要按时交货,若是违约,便要付一大笔违约金。

    “郑大娘,这个是新来的,派到这儿做工。”领着杜若那人带她在一个年级大一些的妇人面前停下道。

    那满脸横肉的妇人正一手托着绣品,严厉斥责一旁的女工:“这里这么大的针脚,你没看到?!”

    “是我的疏忽……”那女工红着脸嗫嚅道。

    妇人将绣品往她面前一扔,“这次罚你五钱,若是这个月再犯,罚双倍!”

    那女工惶恐的点头,口中连声道谢。

    见郑大娘望过来,杜若连忙笑脸相对,恭敬的喊了声‘郑大娘’,又道:“我是新来绣庄的女工,还望郑大娘多关照。”

    郑大娘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好说,你先学一学,阿莹!宝蝶!过来!”

    两个女子很快来到她跟前。

    郑大娘对她们道:“这个新来的,你们带一带!把该教的都教了,若是她做了什么蠢事儿,我就罚你们俩的工钱!”

    阿莹与宝蝶连忙应声,对杜若点点头。

    杜若跟着她们走到另一边,视线在绣品上来回穿梭,心中惊叹。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银花的绣工在村里是数得上的,可是和这些相比,差的还远,虽然她不太懂这些,只凭目测。

    阿莹的脸色早就没了面对郑大娘时那种恭敬,此时显得极其不耐烦,她们这几个老人最烦的就是教新人,耽误的功夫又不给她们多算工钱!

    “你是哪来的?”宝蝶问。

    杜若笑着答道:“东沟村的。”

    “东沟村?那村子离这儿不近,这么说你刺绣的功夫应当不差吧?”阿莹问道。

    杜若摇头:“我不太会刺绣。”

    俩人吃惊的望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我们这一屋子人都是绣工顶好的绣娘,能被分到这儿的都是被掌事的认可的老人,经验多,一眼就能看出差错来,活也轻快,你不会刺绣凭什么把你分到这儿?”阿莹有些生气的道。

    “这些绣品针法、种类多达几十种,短时间内是记不全的,你什么都不懂,我们怎么教……”宝蝶烦躁的看着她冷笑。

    杜若心道,她原以为孟爷派给她的是边角的活,纯粹是打发她,没想到还这么重要?

    “我是孟爷亲口派来的,两位只管说给我听,我用心学就是了。”杜若道。

    阿莹与宝蝶相视一眼,虽然心中有轻视之意,但提到孟爷,她们也不敢造次,便压住怒火。

    “来,你到我旁边来,看我干活。”宝蝶对她道。

    杜若走过去。

    宝蝶认真的检查一会儿,指着一件衣服袖子上的一处对她道:“这里针脚不平整,需要返工。”

    杜若点了点头,心道,需要检查的如此仔细么?又不是做艺术品观赏,只是穿在身上罢了!

    “这些都是达官贵人们穿的,咱们贫民百姓根本穿不起,所以要求及高。”宝蝶又道。

    她们两个坐着,杜若在旁边站着,没一会儿,脚就有些麻了。朝旁边看一眼,也没有多余的凳子,她只好将重心在左右脚上不时地移。

    阿莹忽然问她道:“听说你们村儿有个美男子,叫宋居安的,你知道吧?”

    杜若:“…………知道。”

    阿莹与宝蝶相视一眼,脸上都带着莫大的兴趣。

    阿莹很是惋惜的道:“据说他娶了个好吃懒做的婆娘,那婆娘又贯会勾搭男人,不守着家里的美相公,偏要和别人眉来眼去,真是伤风败俗!”

    杜若:“……”

    呵呵……

    “那婆娘好像叫杜如兰?你和她打过交道没有?”宝蝶问。

    杜若点头,“都是一个村子的,见过面,也没说过几次话,听说她最近守本分了。”

    “那都是装的!我看你也是老实的!对了,你姓什么?”

    杜若:“姓杜。”

    “你也姓杜?”宝蝶和阿莹有些愣怔。

    “我们村里姓杜的人家挺多的。”杜若道。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亡妻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若。”

    阿莹与宝蝶不再说话,仔仔细细的翻看着衣裳上面的刺绣图案。

    过了很大一会子,俩人还是低头各做各的,没人吭声。杜若朝周围看了看,发现女工们一个比一个的认真,翻来覆去,生怕瞅不出半点毛病。

    杜若收回视线,见宝蝶将一件轻纱绣品放到另一边,连忙问道:“请问这件纱衣出了什么问题?你略翻一翻就看出来了,我这双眼睛实在太拙。”

    宝蝶见她虚心请教,便又伸手将纱衣拿了过来,指着衣裳后背给杜若看:“这绣娘偷懒,藕荷色差几针这里才完,绣线快没了,她却不续线,可这剩下的线头却没法儿再穿到后面去,她只好在前头打结,藏在杏黄色花蕊里。”

    杜若点头,“原来如此。”可心里却在咋舌,这也太太太严格了吧?

    这衣裳是神仙穿的吧……

    “仔细学着点!不然以后犯错被郑大娘抓到,你一个月的工钱都要扣没了!”阿莹语气严肃的道。

    杜若应了一声。

    又站了一会儿,她腿脚都酸了,只好不时地单脚独立,另一只腿脚晃悠几下。

    “请问茅房在哪儿?我想去趟茅房。”杜若弯腰恭敬地问道。

    “从这里出去直走,到前面看到一座假山右拐,再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宝蝶头也不抬的道。

    杜若道了谢,匆匆朝外头走去。等到了外面园子里,她松了一口气,朝四周看看,这也太累了!她并不想上茅房,只是想出来喘口气。

    这绣庄环境不错,可若是工作辛苦也没什么心思欣赏风景。

    她在附近转了一会儿,便又往回走,时间一长她们必定要说的。

    等杜若走进善工楼,却看到阿莹与宝蝶身边站着一个男仆,三人正在说话,见她回来,宝蝶连忙笑着冲她亲切招手,“杜若,孟爷差人让你过去一趟。”

    “请问孟爷找我什么事儿?”

    “孟爷没说,你跟我走一趟吧!”那下人道。

    杜若点了点头。

    等她一走,阿莹与宝蝶脸上的笑意减淡,阿莹疑道:“孟爷给她分配好活,现下又叫她过去,她与孟家是什么关系?穷亲戚?”

    “谁知道呢!不过咱们还是别得罪了她好,人家能见到孟爷呢!”宝蝶撇了撇嘴道。

    云水绣庄大的离谱,假山花圃流水长廊,构造别致,清静自然。亭台楼阁林立,勾引斗角,雕梁绣户八面玲珑。

    杜若跟着那男仆往前走,沿路左看右看,心道,知道孟家是商贾巨富,却不曾想这样有钱。据说这绣庄孟家经营多年,本本分分,与全国各处的商人打交道供货,家底逐渐变得殷实。

    等绣庄传到孟远舟手里,他颇善经营,绣庄发展壮大,便将庄子从城里迁出来坐落在此处。后来孟家又置办了其它铺面,都经营的红红火火,人们也估算不出孟家到底多有钱。

    走了大半天,她与男仆过了一座石桥,到了临水而建的小楼前,男仆带着她停在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头人道。

    男仆将门推开,带着她进去,屋内金碧辉煌,尽显奢华,入眼的每一样东西,似乎都价值不菲,左侧的博古架上放置了各种古玩名器,一桌一椅都是名贵木材所制。

    “杜娘子带到了。”男仆作了个揖。

    杜若看见孟远舟坐在屋内椅子上,以手扶额,另一只手握着一枚玉佩,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玉佩上,见她来了,直起身子放下手,指了指另一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来。

    杜若对他揖礼,坐下来以后,男仆便关门出去了。

    “请问孟爷找我来有什么吩咐?”杜若恭敬问道。

    “我想让你给我画一幅画,那日在街上,你画的那副,请重新给我画下来。”孟远舟沉声道,声音似乎有些疲乏,神情也有些伤感。

    杜若讶异。

    那天她也就随便一画。

    他说那画与他妻子有几分相像,但她又没见过她妻子,况且这神韵差一分便判若两人,她又怎么画的出来呢?

    “孟爷是想我为尊夫人画像么?”杜若不卑不吭的道,“我那日随手画的,也记不清那副画具体什么样了,还请孟爷为我形容夫人的容貌。”

    孟远舟视线又落在手中玉佩上,愣愣的,眸底蕴含着无数悲哀与情思。

    连坐在一旁的杜若都感觉到了他心底的哀伤。看来这位孟爷对亡妻一往情深,用情专一至极。

    拥有万贯家财,过着普通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富贵生活,可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一人,这样的好男人世上能有几人?杜若心中不由得感慨,一想到自己身上,就更加感慨了。

    “……我已经快要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孟远舟摩挲着玉佩低声道,语气中带着无限惘然,“棠梨去世三年了。”

    杜若听着,棠梨应该是他的妻子。

    默了一会儿,她没话找话道:“我也有朋友亲人,也才小半年不见,我都快要忘记他们的样子了,有时候觉得他们还在身边,可是一想到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心中也是难过。既已分离,也不能过于沉湎于此。”

    “有时候会梦到她,偶尔梦里她音容笑貌十分清晰,仿佛还活在这个世上。”孟远舟又道。

    杜若点头,“要不孟爷您试着描述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画出来?”

    孟远舟这才从自己的心绪中抽身出来,看向她,沉吟一下,向她描述起来,“目含春水清波流盼,右颊上有个酒窝……”

    杜若从他的话里头提取有用的信息,先打稿,修改了四五次,才算勉强和他心意。上色之后,孟远舟起身一看,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那种哀思又情不自禁的从眼眸中溢出,拿画的手微微发抖。

    “画的很好,下去领赏银吧!”过了半晌,孟远舟对她道。

    杜若吁了一口气,忙活这大半天没白费功夫。

    她从房内退了出去,被沾染的那点子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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