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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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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吁了一口气,忙活这大半天没白费功夫。

    她从房内退了出去,被沾染的那点子悲伤经过外头的风一吹,瞬间不见了,转而变得高兴起来。

    找管事的领了赏银之后,杜若打石桥上往回走,无意低头一看,却发现有个孩子蹲在水边,正奋力的伸着胳膊想要摘取一朵睡莲。

    他身子往前弯的像一只小虾米,杜若朝四周看了一眼,附近也没人经过,她连忙下了桥,悄悄走到他身后,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岸上去了。

    “小少爷?你想要摘花么?”杜若疑惑道。

    他两只脚上的鞋袜都湿了,一个孩子自己在水边太危险了,也没下人看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父亲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受的住。

    孟修文被她抓到一边放开,抬头朝杜若看去,拍了拍被水沾湿的小手,又在衣裳上抓了几下,问她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父亲找我做点事儿。”

    “什么事儿?”

    “嗯……画一幅画。”

    “画什么?”

    杜若心道,这孩子还在襁褓之中,便没了娘,他家人又瞒着他不告诉他娘亲已经死了,她自然也不能说实话,只好胡编道:“就画一些山啊,云啊,花什么的。”

    “哦。”他点点头。

    “我帮你摘花。”杜若连忙道。

    她走到水边伸出手,轻轻松松的摘下几朵颜色不同的睡莲,转身递给他,又笑着叮嘱道:“以后叫下人帮你做这些,知道吗?自己一个人在水边很危险的。”

    孟修文不生气也不恼怒,似乎没一点被骄纵的少爷脾气,两只手小心翼翼捧着那几朵睡莲,笑眼弯弯的对她道:“这花我是要给我娘的,爹爹说我娘亲天黑就回来了。”

    杜若喉头一哽,眼角随即有些湿润。

    她夸赞道:“你娘一定会喜欢的,趁着你娘亲还没回来,你先回屋好不好,不然她找不到怎么办?”

    听了她的话孟修文一皱眉,连忙捧着花跑掉了。

    杜若望着他小小的的背影,叹了口气。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的骗孩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孟远舟为何不续弦呢?他总会长大,能骗到什么时候?

    从绣庄出来,杜若看见七哥的那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她笑着走到跟前道:“七哥,你来多久了?”

    七哥连忙弓着腰拿着鞭子跳下来,又为她拉开车帘,“我才来一会儿!”

    杜若坐上马车,又对他道:“你下次不必来这么早,我不急,等会儿也行的,不知道让你来接,是否耽误你做生意。”

    “没事儿!没事儿!说实话,最近也没几个人坐我的马车!”七哥一边驾车一边大声回答她道。

    “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吧?”杜若十分敏感的问。

    “不是!最近村里没什么人出门,就是杜娘子你出门勤快点!”

    杜若笑了笑,“别人若是问起我,你就实话实说,若是不问,你也别对人提起我出门做了什么。”杜若嘱咐他,“我名声不好,旁人总议论,你也知道的。”

    七哥点点头,又生气地道:“那些人净嚼舌根子!我看杜娘子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人言可畏,杜娘子可别放在心上!”

    通过这些天他与杜如兰打交道,才认识到老宋家被人笑话的婆娘根本不是大家说的那样,一个个瞧扁了她!虽然他以前也对她有些误会。

    回到村里,杜若心中轻快,离下次去绣庄还有半个月,这可以趁此机会到周宁婆婆那儿请教请教,尽快记住一些必要的东西。

    前面树下坐着村子里的几个人,有男有女,茶余饭后说说闲话,打发时间,远远的看见杜若走过来,声音立刻低了起来,还不时地朝杜若看。

    杜若心知村里的许多人不待见她,尤其是妇人,她也很少专门与人打招呼,若是遇到好性子的,才招呼一声。

    不过今儿他们反映却有些不同,她打他们跟前过,如果不是在谈论她,那有什么可避着她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偷牛

    就算取笑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反正她也懒得搭理。

    他们盯着她看,杜若也丝毫不憷,盯了回去,可那些人的目光中却带着愤怒与鄙夷。

    杜若有些奇怪,她又没得罪他们,村儿里大多人也不是平白无故找事的,不会刻意跟谁过不去。

    等她一脸坦然的走到他们面前,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了杜若的身上,其中一个妇人道:“杜如兰!你今儿做什么去了?!”

    杜若冷不丁的被人叫住,停下来看向他们,“去了云水绣庄。”

    一个老头儿冷笑道:“就你?去绣庄做什么去了?!”

    “在绣庄做工。”杜若平静的道。

    有人笑了起来,又有一个妇人道:“你什么都不会,做什么工?除了剪个纸你还会干什么?!”

    杜若望着她们嘲弄的脸,心里埋怨王婆子,王婆子平日里嘴边没个把门的,她去云水绣庄做工的事儿王婆子怎么没奔走相告,宣传一下?

    “我做什么你们管的着么?没事儿我回家去了!”杜若冷着脸道。

    这时一个妇人扭头对坐在旁边的孩子道:“你去叫水凝她爹娘过来,就说杜如兰打外头回来了!让他们快些过来!”

    那孩子从地上站起来撒丫子跑了,一阵儿风似的。

    杜若疑惑不解的望着她们,正准备抬脚离开,却有两个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能走!”

    “杜如兰你胆子还真大啊!脸不红心不跳的装什么装?!”

    杜若见地上坐着的十来个村民都站了起来,围在她的身边,生气的瞧着她,“我怎么了?”

    “水凝家的牛是不是你给牵走卖了?!”方才让去叫人的那个妇人质问她道。

    “就是她偷的!”

    “贼婆娘!死性不改!”

    杜若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们,“我没偷,让开!我要回家了!”她厉声道。

    可那些人根本听不下她任何解释,各说各的,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朝着杜若骂的骂,说的说。

    很快,水凝的爹娘都跑来了,一见到杜若,水凝她娘扬起手就要朝她身上打,被一个年老些的拦住了,劝她先别打,打伤了人得吃官司的,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况且都是一个村儿的,传出去让老宋家没法儿做人,能私了就私了。

    水凝她爹还算有些理智,瞪着眼对杜若道:“我们家的牛早上没看住,从家里跑出去了,一会儿工夫就找不见了,有人看见是你牵着出村了,是不是给卖了?!”

    杜若总算弄明白了点事情的原委,不过也够震惊的,“是谁看见我牵走了?”她强压着怒火问。

    水凝她爹迟疑一下不知该说不该说,倒是她娘忍不住大声道:“洪生说的!他亲眼见你牵着牛出村了!你可别想狡赖!”

    洪生?又是洪生!

    洪四儿一家子还真的和宋家扛上了!

    杜若心中不住地冷笑,又及其愤怒。

    “你叫他来和我对峙!我没偷就是没偷,要不然咱们公堂对峙!”杜若道。

    众人相视一眼,水凝她娘指着她骂道:“好个贱人!枉我以前为你说过话,你把牛卖了!这周围的宰杀牲畜的地儿我们找遍了也没有!指不定已经被杀了剥了皮了……”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哭起来,哽咽着道:“你们家的牛昨儿死了,你就偷别人家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杜若胸口及其憋闷,满肚子的怒气,但仍竭力让自己镇定,“我真的没偷牛,你们找不到也不能诬赖到我身上,洪生说的不可信,上次他差点将我摁在河里淹死,如果你们依然不信我,那就去衙门吧!”

    她话说完,众人又议论纷纷起来,你一句他一句,声音嘈杂。

    人围的越来越多,杜若被困在中间走不出来。

    忽然有一个村民道:“搜她的身!她把牛卖了身上肯定带着银子!”

    “对!搜身!”

    杜若满脸震惊的望着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们太能糟践杜氏了吧?

    水凝她爹朝她娘使了个眼色,她娘立刻与另外两个妇人拉扯住杜若。

    杜若挣扎着想要推开她们,却被另外两个妇人拽住了胳膊,她们死死地拽住她不肯撒手,手劲儿大的很,在众人的注视着,水凝她娘与那两个妇人动作粗鲁的摸来摸去。

    “找到了!”一个妇人从她袖口里掏出个钱袋大声道。

    水凝她娘接过去,倒出来一数:十三两银子!

    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厌恶,似乎这事儿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那是我自己的银子,是我在外头做工挣的,你们太过分了!”杜若恼怒的喊道,那些人已经松开了她,她气的身体不住发抖。

    钱袋里十二两是青阳寺结算的,一两是孟爷赏赐的。

    “一头牛也就卖这么多钱!你还说自己没偷牛!”

    “你偷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洪生还见你偷摸的从周宁婆婆的窗子上爬进了她的屋子!”

    “自从你嫁到宋家,宋家就过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婆娘?我们东沟村容不下你了!滚吧!”

    “骚狐狸!打扮成这样去沽南镇不见得做什么好事儿!”

    “……”

    “……”

    饶是杜若心里再怎么强大,面对这些出口伤人的话,根本镇静不下来。

    当一个人百口莫辩,被所有人指责时,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挣扎着想钻出水面,却被岸上的人一脚又一脚的往水里踹。

    “怎么了?!”人群外有人大声问道,是韩良。

    他身高体长,站在外面一踮脚便看到了被围在中间遭众人唾骂的杜如兰,遂挤开人群走了进去,“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又问,扭头看向杜若,发现她用力咬着嘴唇,目光恨恨的。

    “他们说我偷了牛,我没偷,她们便搜我身,将我身上的银子抢走了,说是我卖牛的钱。”杜若三言两语迅速说与他听。

    韩良朝周围望了一眼,大家这时都逐渐安静下来。

    “韩良,你与宋家关系不错,这牛既然卖了,水凝家也拿到银子了,你将杜氏带回去吧!说实话这婆娘不能再留在咱们村儿了!以后还指不定出多少祸害呢!”一个年长的人道。

    “你们谁见杜氏偷牛了?”韩良问。

    “洪生看见了!”

    韩良不由得皱起眉头,又看向杜若,“嫂子,你真的没偷?”

    “没有,这银子是我在绣庄赚来的。”杜若稍稍安定了一点。

    韩良略一思忖,将水凝她娘手中的钱袋迅速夺了过来,递给杜若,对众人道:“洪生的话你们也信!杜氏确实在绣庄做活,你们若是不服,便去官府告状!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算什么东西!”

    说着他将一旁的人推开,挤出一条路来,让杜若跟着他走了出去。

    后面的那些村民大呼小叫起来,想拦着不让他们走,然而又惧怕韩良动起手来,毕竟他力气那么大,恐怕拦不住他。

    见两人离开,水凝她娘大哭起来,村民们觉得她们一家子十分可怜,又不由得骂起杜如兰来。

    回到家中,宋居安正在院子里劈柴,见韩良与她一起进来,稍有疑惑。

    杜若沉着一张脸,径直进屋去了。

    韩良站在院子里,将刚才发生的事儿与宋居安迅速说了一遍,又低声道:“主子,他们说杜氏偷了牛去卖,可这银子大约是她在青阳寺画画赚来的,我便为她夺回来了,他们说杜氏从周宁婆婆窗子里爬进去偷东西,你我都知道,实际上她这几日都在偷偷照料周宁婆婆,我看她怪委屈的……”

    所以……他就帮了她……

    宋居安朝西屋门口望了一眼,对韩良道:“你先回去吧!”

    “他们再找来家里怎么办?”韩良有些担心。

    “没事。”

    韩良点点头,朝外头走去。

    宋居安将劈好的拆拾起来堆放在东墙边上,又将地上的木屑打扫了,洗了手,走进西屋。

    他见杜若倚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的钱袋。

    “娘做好了饭,去吃饭吧。”宋居安道。

    “我不吃了。”

    她干脆将鞋子脱下来,坐上了床,依旧倚在床边上。

    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动作迅速的下床走到床边拿了木梳子,又走了回去。

    她将绾着的长发解开,拿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依旧是面无波澜,闷闷的。

    宋居安转身出去了。

    过了许久,院外有人喊叫,兴许是水凝爹娘找来了。杜若仔细听着外头的声音,宋居安貌似出去与外面的人说了什么,没说几句,外头的人便离开了。

    天逐渐黑了下来,屋里的东西更是渐渐看不太清了。

    蔡氏与宋居安在堂屋吃饭说话。

    杜若坐的有些僵硬,动了动身子,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上面,扯着一缕头发丝在她手指上绕来绕去。

    又过了一大会儿,宋居安端着煤油灯走了进来,将油灯放在桌子上,看她一眼,又转身出去了。等再回来,他手上端了一碗粥,一盘儿咸菜,菜上放着烙饼。

    “不饿么?”他问她。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不许分床睡

    杜若不再理会他,甚至觉得他很让人厌烦。

    宋居安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从门后拿了扫帚,将地上打扫干净,又将席子铺盖取出来铺在地上。

    他弯腰坐下来,随手翻开枕边的一本书,视线却落在杜若身上,瞧着她的神色,又盘腿而坐,将胸前墨发拨到后面,对她道:“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哭?!”杜若冷冰冰的回他,随即与他对视。

    “被人冤枉心里不好受哭一哭又有何妨?”

    “管你什么事儿,我偏不哭!”她对他怒目而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子伤心落泪却是天经地义,你哭出来旁人又不会说你什么,自己心里也好受些不是么?”宋居安神色未变,语气温和,循循善诱一般。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就是不哭!你即便是说什么,我也不在意的!”杜若大声反驳道,然而一边说,眼眶一热,泪水一面控制不住的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宋居安你是故意的!偏偏要惹我哭,我为什么要哭给你看!”

    她哽咽几声,连忙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然而这一瞬间心里忽然涌出无数的委屈与不甘,心痛的不行,泪水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收不住!

    不住的去擦,擦了还有,越擦越多。

    “你们所有人都那么过分,为什么这么对我……”她肩头微微松动,泪水像是决了堤,收也收不住,从没这么无助过。

    坚持走了这么久,似乎仍在起点,摆脱不了这片混沌。

    宋居安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伤心,有些慌乱与无措,将书一丢,试图安慰她:“你没偷怕什么?他们以后再来缠你,就让他们去找衙门,别哭了。”

    “你说的轻巧,他们执意认为我偷了牛,那么多人骂我!挨骂的又不是你!”

    “你不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吗?娘那么说你,你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宋居安焦躁不安的站起身,站在房间里望着她。

    他一向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她们最好的武器,水雾氤氲的眸子下藏的是谋算与狡黠,不然怎会称美貌女子红粉骷髅、温柔刀呢?

    可现在仍是看不下去,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的心疼。

    就在这时,蔡氏从外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阴沉着脸,“大晚上哭什么哭?还嫌咱家霉运不多啊!”

    宋居安扭头道:“娘,我正劝她,你去休息吧!”

    “这婆娘哭这么大声,娘能睡得着么!”

    宋居安只好走到床边,一手放在她肩上,温声细语安慰杜若:“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你外出也累了,早点睡觉吧!”

    “谁怎么她了?为什么哭?”蔡氏又不耐烦的问。

    “水凝家的牛不见了,说是如兰牵走卖了,正好如兰从绣庄回来,身上带了十三两银子,那些人就说那是卖牛的钱。”宋居安解释道。

    蔡氏张大了嘴,连忙上前两步问道:“如兰你哪来的十三两银子?!”

    “她在绣庄做事,给的酬金。”宋居安道。

    蔡氏这次学乖了,没问清楚缘由,便没有立刻发火,不过一听那十三两银子,心里早就炸开了花,“我不信!上次她得了银子说是孟家赏赐的,这回又得了这么多!居安,你可得好好问问她打哪来的,要是真偷了人家的牛,村里人骂她就算了,连我和你爹都捎带上了!”

    杜若虽然哭的伤心,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抹了抹眼睛,对他们道:“因为上次的事儿孟爷又叫我过去亲自道谢,我便趁机问他借了银子,心里想着咱们家牛没了再买一头,借的钱我去绣庄做工慢慢还,孟爷人爽快,便答应了。”

    宋居安神色平静的望着她,心道,她反应的倒是快,果真心思玲珑。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银子呢?!”蔡氏慌忙问,这婆娘真是胆大包天,十几两银子说借就借!

    宋居安将杜若放床头的钱袋子拿在手里,对蔡氏道:“如兰这样做,也是我的意思,再过段时日地里忙起来少不了牛,等过两日我再买一头回来,娘你就不要管了。”

    蔡氏听他这样说,叹息道:“借这么多,咱们哪天能还上啊!她在那儿做工能赚几个钱!”顿了顿,她又道:“那水凝家的牛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听说呢?”

    “他们家丢了牛,赖在如兰身上,我让他们有事儿去找县老爷,让衙门为他们做主。”宋居安答道。

    蔡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又瞥了杜如兰一眼,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婆娘还挺会与人打交道,竟然这样轻松借来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跟人家说的!

    不过既然是居安做的决定,他心里必定有盘算,她就不过问了。

    “别哭了!搅得人睡不着觉!”蔡氏又斥责两句,准备转身朝外头走,然而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趔趄一下,朝地上看去,却发现地上铺着铺盖,登时瞪大了眼睛。

    宋居安与杜若同时看向地上铺盖,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居安!这是怎么回事儿?!”蔡氏像被掐着了嗓子,吃惊的道。

    “这几日夜里太热,我就暂且打了地铺,分开睡凉快些。”宋居安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杜若神色淡定的扭头对宋居安道:“等会儿将房内窗子打开吧!怪热的,热的人睡不着觉!”

    宋居安点头,走过去将窗户推开了。

    蔡氏望着俩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想到宋家还没个后,立刻耷拉着脸道:“能有多热?我昨夜睡觉身上还盖着东西!不许分床睡!还让居安睡地上,娇贵不死你!”

    说着,她将拐棍放到一边,弯腰将地上的铺盖卷起来用胳膊夹着,拿起拐棍走出去了。

    杜若无声的叹息,扭头与宋居安对上视线,俩人又都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她下了床,穿了鞋子,对宋居安道:“转过去,我要换件裙子!”

    宋居安听了她的话,走到另一边的书桌前坐下来,低头翻阅学生们写的文章,想了想,又问:“你要出去?”

    “嗯。”

    “去做什么?”他疑惑。

    杜若换掉被泪水沾湿了一大片的衣裳,想了一下,还是打算和他实话实说,“周宁婆婆病了,我今日从外面回来还没去看看她,也不知道她如何了。我照顾她几日了,从咱们家拿了不少吃的给她,你这个人除了迂腐愚孝,心地也不算坏,不太计较什么,所以我才与你说这些,你可别告诉娘。”

    宋居安嘴角带了笑,缓缓点头,又道:“天这么黑,你一个人出去不怕?”

    “怕又能怎么办?”她系好裙带,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往堂屋看了一眼,那屋的油灯已经熄了,正准备抬脚往外走,坐在那儿的宋居安忽然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杜若疑惑的看向他。

    “晚上吃的多了点,消消食。”他又补充道。

    杜若也不管他,从屋里出去了,她脚步轻轻的走到院门口,听到宋居安也跟了过来,她小心拿开门栅,跨出门槛,宋居安跟着她走出来,又将门关上。

    外面一片漆黑,村子犹如被一头巨兽吞噬了一般。

    适应了好大一会儿,才看清东西。不过周围那些树木房屋,也都黑沉沉的高低不齐,仿佛融合到了一起,如果对村子不熟悉,恐怕摸不着路。

    远远地从村外传来咕咕声,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叫的这样沉闷难听,又平添几分诡异。若是有走夜路的远行人听到,恐怕会忍不住打个冷颤。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杜若心道,若是她自己摸黑去周宁婆婆家,未必不害怕,今儿是初一,弯月浅淡的印在天上,星子稀少。

    “那银子真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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