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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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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又那么乖巧听话。

    “杜若,你也不必伤心,人命天定,你再不出去,外头的人真急了,等回头打起来就真的会死人的。”明瑟笑着道。

    杜若愣愣的退后一步,两步,三步……眼睛酸涩的很,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有时候感情横亘在前面,让人分不清好坏,也不想分清楚,宁愿自己被蒙蔽着。

    等大门打开,她抬脚踏出去,看到外头围了更多的人,几乎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才刚站稳,背后的大门又立刻被关上了,而她则被前面走过来的一个人用力拉住,差点撞到了一起,她仰头看,发现是宋居安。

    “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他急切的问。

    杜若摇头。

    他看向她手里头托着的那些东西,接了过去,又斥责她道:“谁准你出来乱走的?为何来这里也不说一声?!”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大火

    “只许你寻欢作乐不许我乱走是什么道理?衙门也没这么霸道!”她面色铁青,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去金银花满楼是因为衙门的事,并非你看到的那样。孟家出了事你还来这里做什么?甚至还走了进去!”

    几日未见,再见到她,她态度竟然冷淡至此。

    之前她与孟家小少爷书信往来,装作别人亡妻在世;那日又十分忧心孟家,不吝于赞誉之词钦赞孟远舟;孟家下人对她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安排;今日他又从秦蕊口中得知,孟远舟曾在她头上戴了一支簪花。

    她的那颗心放在了哪儿?又打算做什么?他越发觉得自己低估了她的本事。

    他现在可以确定她不是魏国公的人,和孟远舟也没什么关联,可他又不想承认她就是以前的杜如兰。

    “乌大人让我进去岂容我拒绝?”杜若反驳道。

    “你不是惯会辩解么?为何不拖延一会儿等我过来?”

    一个捕快走过来见俩人正发生争执,连忙接过宋居安手上的书信等物拿着走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过来。”再说了,那样的情形她若是不肯进去,必定被人绑了扔也要扔进去。

    “说来说去,你只不过想进去见他。”他冷着脸道。

    “我想见谁?”

    “除了孟远舟还能有谁?”

    “随你怎么想!你最好想的再不堪一些,把我休了一了百了!”

    杜若又惊又气又难过,满腔悲愤,眼眶一热,泪珠子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用手抹了一把泪,方才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这才看清宋居安一边的衣袖被血染红了,潦草的包着,衣裳上有几处染了血迹,左侧脸上也沾了一些。

    她又将泪意收住了,问他道:“你这……是怎么了?”

    “过来的路上见到了几个抢劫的。”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实际上是从他走出金银花满楼以后,秦蕊才叫人动的手,既然发现了他在这里,魏国公又怎能让他继续活着呢。

    “伤……严不严重?”

    “还好。”

    “那……我先回家去了。”杜若迟疑着道。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他朝四周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对她动手,“先等着我,乌大人这边若是没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们就一起走。你跟我来!”

    杜若见他转身朝前走,只好跟了上去。

    乌大疆和下属正在翻阅那些书信以及账本,一个个的口中连连发出惊叹。

    “咱们丰陵县竟然有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孟家家财不计其数!可比国库啊!”书吏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见宋居安去了,乌大疆连忙让人给他让出个位子来,将书信递给他看,“宋先生,这些书信一拿,孟家全招了!他们一直为魏国公敛财!贩卖私盐铸造铁器,甚至还私自贩卖货物给南边几个国家,这在咱们楚国可是罪无可赦的大罪啊!”

    宋居安沉静的将那些东西翻阅一遍。

    杜若站在边上,只觉得身上一遍遍的发冷。

    “那金银花满楼就是、就是……”乌大疆拿着账册的手都在剧烈发抖。

    宋居安朝周围看了一眼,连忙道:“大人,这些暂且保密,不能打草惊蛇,不然凭衙门的这点人根本对付不了他们!金银花满楼里也潜藏了许多武功高强的打手。”

    乌大疆点头如捣蒜。

    “你们几个!嘴巴给我严实点!”乌大疆一挥袖子,紧张的嘱咐棚子下的几个捕快,又抬手用袖子擦汗。

    这些消息足以让他浑身发冷,但身上的虚汗不住的往外冒。

    乌大疆弯腰朝前后左右看一遍,小声道:“胳膊拗不过大腿,更何况本官只是一个个小小县令,别这宗事没呈到京城,本官先……”他做了个咔嚓脖子的动作,惊惶不已。

    这可是一步险棋!

    “大人放心,您已经去信四五日,高大将军也该到了!不是今晚就是明早。”宋居安道。

    杜若站在棚子外,这周围的百姓已经被衙门的人轰的远远的了。孟家获罪这样大的事儿,自然都跑来围观,毕竟这么多年了绣庄名声在外,孟家也是积善厚德之家。

    有惋惜的,不相信的。

    也有信誓旦旦说孟家作恶的,回忆着过往的蛛丝马迹来佐证。

    杜若听了一会儿,里头的人说话声越来越小,她便走到旁边的干土堆上坐下来,托着下巴望着绣庄的大门。

    过不大一会儿,宋居安也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你进去后,他们都和你说了什么?”他问。

    “他们只是让我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交给乌大人,没说别的。”

    “那为什么你在里面那么久不出来?”

    “我进去后,也不是立刻就见到人了,等了好大一会儿。”

    “嗯。”

    “若是获罪下狱,孟家小少爷会如何?”杜若扭头问。

    “孟家上下都活不成了。”他道。

    杜若喉头一哽,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他神情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绣庄里高耸的亭台楼阁,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见她泪水流个不停,他才转过身对着她,温声道:“不管是谁,都保不了孟家,若知今日何必当初,孟远舟不会不清楚被发现是什么下场。”

    “一开始是怎么发现孟家背后做的这些事的?”杜若眼睛含泪问道。

    “一开始……那日我跟着乌大人去绣庄,天放晴了,你还记得之前大雨连下三四天吧?那日我看到绣庄里遍布许多较深的车辙,不是当日的,那么就是雨天时运货品出去了,可是绣品最怕淋雨,运送出去的不会是绣品,也不是重量很轻的东西……”

    “我无意中听说孟家做生意正经官道不走,途径下海关时货物被扣了一次,孟家花了大价钱打点的……”这是韩良探查到的。

    “还有,孟家后院不轻易让人走动,我那日陪乌大人在绣庄做客,吃完饭想随处走走,被拦了下来。”

    杜若点头,跟在孟远舟身边的掌事李瑶就因此斥责过她,她以为只是规矩严。

    “还有许多细节之处引人怀疑。”宋居安道。

    比如说绣庄内高手颇多,连韩良都轻易闯不进去,一个绣庄莫名其妙把守森严,本就惹人怀疑。那日韩良跟在乌大疆身边混进去之后,一直藏到夜里才出来打探究竟,发现了竹林深处的铁矿。

    比如她在家里与他说的那些话,发现的异样。

    “所以……这些都是你发现告知衙门的的?”她又问。

    “清者自清,我并非故意找麻烦。”他道。

    她沉默不语,见他衣袖上似乎渗出了新的血迹,开口道:“伤口应当不轻吧?”

    宋居安视线也落在右边胳膊上。

    严格的说也不算包扎,大概是手边没什么东西,他只捡了个布带子从外面将那截衣袖绑在胳膊上而已。

    杜若伸手将他胳膊上绑着的布带解开,将他袖子推上去看了一眼,发现伤口正在往外流血,伤口齐整又深,大约是利刃所伤。

    这怎能叫还好……

    她将快要落下来的泪抹去,从身上拿出块帕子,叠一叠系在他伤口上,又用袖子将他胳膊上的血水擦了擦,将他衣袖拉下来,重新用那个被血染红的布带子系上。

    “得尽快上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道。

    “嗯,没有来的及。”他应道。

    “抢劫你的人抓到了没有?”她又问。

    “没有,他们跑掉了。”

    “青天白日的竟然公然抢劫。”她不免有些气愤。

    “是啊,不过……现在天色也不早了。”

    “那我先去找辆马车,等会儿走的时候省的去找。”她站起身,朝四周望了一眼,发现那些围观的人渐渐三三两两离去了。

    等杜若从镇子上找了辆马车来,西边的太阳边上已经出现了几抹黄云。

    她坐在里头,车夫驾车朝绣庄的方向驶。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和她说话,“小娘子去绣庄做什么?那儿看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吧?其实我刚才从那边拉人回来!”

    “我去看看,我相公在那。”杜若道。

    “孟家背地里竟然做这样的事,真是胆大包天啊!”那车夫叹道。

    “是啊。”杜若应了一声。

    “咦?那边好像发生了大火!是绣庄的方向!”车夫忽然惊讶道。

    杜若连忙掀开帘子朝前面看去,发现不远处火光冲天,正是绣庄的方向。

    难不成里头的人不出来,乌大人准备火攻?!

    “麻烦你快些!”她心中忽然焦躁起来。

    “好嘞!”

    等马车行到绣庄外,杜若下了车,就看到绣庄里一片绵延的火海,红色的火焰吞噬着一切,像是巨浪一般无处不在。

    衙门的人都持刀站在外面严阵以待,生怕里面的人忽然趁乱冲出来逃跑。

    乌大疆被人扶着,腿有些发软,甩着袖子指挥下人撞门。

    宋居安束手站在一旁,脸色暗沉,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两个捕快道:“从绣庄贯穿出来的那条河吩咐人看着,看紧了吧?!”

    “看紧了,放心吧宋先生!”捕快道。

    宋居安还是不放心,连忙叫了两个捕快朝那个方向走去。等到了跟前,发现那儿确实有人看着。

    他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又让人打起精神来,不要掉以轻心,将带去的两个捕快也留了下来。

    接着又围着高墙走了一段,才回到绣庄大门的地方。

    绣庄大门已经被人撞开了,衙门的人手中拿着刀却不敢进去,乌大疆朝一个捕快屁股上踢了一脚,厉声道:“给我滚进去!看看什么情况!本官还想一把火烧了这庄子呢,他们倒是自己先点了火!”

    杜若这才知道庄里的大火不是衙门的人干的。

    她站在人群最前面,左手扶在右手胳膊上,透过衣裳摸着那个臂钏,泪又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周围都是喧嚣声,她听不清谁说了什么,只是定定的望着渐黑的天空以及眼前滔滔大火。

    宋居安看到了她并走到她面前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夜大约走不成了。”

    孟家突发大火,想必魏国公派来的那些人也无心杀别人了。

    “县衙的人为什么不救火?!”她对他大声道,“怪不得今日他们说那样的话,原来他们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

    这样决绝自毁,太过惨烈!

    “他们会烧死的!快让人救他们啊!”

    “孟修文还小,他什么都不懂!一个小孩子何其无辜啊!求求你让人救他出来!”

    “你冷静一下,先回家,衙门自会处理的。”

    宋居安拉着她的手,一直将她送到马车上。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儿!”她扒着马车的车辕,想跳下去,却被宋居安挡住。

    “将她送到东沟村去!”宋居安对车夫道。

    车夫应声,将马车掉了个头,飞快的朝前驶去。

    等回到了家,杜若哭的嗓子都快哑了。院门从里头关着,她敲了半天,喊了好几声,里头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

    她浑身无力的靠在门上。

    安静了一会儿,院子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等走到门后,里头有人道:“居安,是你回来了吗?”是宋金花尖而细的声音。

    “大姐,是我,你开门让我进去。”杜若站直了身子。

    “居安没回来?”

    “他今晚不回来了。”

    宋金花哼了一声,将木门用力推了一下,厌恶的道:“他不回来你回来做什么!在外头待着吧!”

    “大姐,你让我进去。”杜若不想和她掰扯别的,语气也有些低下。

    “今儿晚上你休想进来!给我滚的远远的!”宋金花说完便走。

    杜若又喊了几声,里面再也没人应答了,不过她隐约听到蔡氏在屋里骂了几句。

    她中午吃的不多,晚上饭也没吃,即便现在要她吃也吃不下去,就是腿有些发软。

    周围静悄悄的,连叶子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空气是潮湿的,大约是下了雾。

    杜若转过身,缓缓抬起头,却看到几米外站着个人。

    她吓得叫了一声,退后两步,才发觉那是赵进宝!

    “嘿嘿……如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赵进宝朝她走来。

    杜若退到墙边上,从地上捡了个巴掌大的石块,警告他:“你别过来!”

    “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你那么怕!他们连门都不让你进了,你跟我回家吧!”

    “走开!别让我看见你!”杜若靠在墙上,懒得搭理他。

    赵进宝想上前,大概是怕她真的砸过来,又迟疑着停下脚步,笑嘻嘻的道:“外头这么冷,你不得冻着啊!”

    “我冻死关你什么事儿?”

    “我被窝里暖和,如兰你去我家!我爹娘都睡了,没人知道!”他伸出一只手,想够她的衣裳。

    杜若咬着牙,将手中的石块对着他的脸砸过去。

    赵进宝捂住了脸,那石块却砸到了他头上,他疼的哎唷一声,哇哇大叫起来,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你打我!你打我!”他捂住头大喊。

    “打你怎么了,我还想打死你呢!你不走我去找村长了!”

    赵进宝嗷嗷叫唤着后退,一转身朝自家跑去。

    杜若靠着墙缓缓坐在了地上,她将头埋在膝盖上,觉得这夜里确实有些冷。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了周宁婆婆,便抬起了头。

    不如去她那儿?可是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下了,这么晚了去打搅她也不合适。

    她还有话要告诉周宁婆婆,明儿周宁婆婆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又愣愣的坐了一会儿,杜若起身走到西边的草垛旁,将那些干草团了团,倚坐在上头,只能在这儿凑合一夜了。

    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的被人用水泼醒,睁开眼睛,看到宋金花端着木盆站在她面前,一脸的凶神恶煞,“以为你死过去了呢!”

    杜若动了动枕麻了的胳膊,用袖子擦一把脸上的水,从草垛上坐起来。

    “哑巴了?也不吭声!”宋金花推她一把,问她。

    “大姐!”她喊了一声,才发觉嗓子哑的厉害,喉咙痛的很,头也有些沉。大约是睡在外头受了凉。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朝家的方向走。

    蔡氏去大女儿家,大约是哭诉了一把她在家过的怎样不好、怎样受委屈,回头又让宋金花来敲打整治她吧!

    宋金花跟在她后头,啧啧两声,“你瞧你!吊脸子给谁看?!”

    杜若踏进门,看到宋金花的丈夫施万里也在院子里坐着,手里头拿着馒头筷子,见宋金花回来,对她道:“媳妇儿!快吃饭了!”

    蔡氏也打屋里出来,见了杜若,满是嫌弃,见杜若往厨屋走,连忙指着她道:“你敢吃一口试试!看我不缝了你的嘴!”

    “我就是喝口水。”杜若沙哑着嗓子对她道。

    她走进厨屋,用瓢舀了凉水喝了几口,嗓子火辣辣的疼。又走进西屋里坐着,听见宋金花和蔡氏、施万里坐在院子里头笑着说话,吃饭。

    坐了一会儿,杜若走到桌前,找了张白纸,用书本压着一角,拿笔蘸了墨缓缓落笔。

    写好了以后,她将上面的字迹吹干,折起来放在身上,又茫然四顾,坐了片刻,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修书一封

    临出门前,杜若听到蔡氏和宋金花正谈论邻村的姑娘郭喜儿以及她的嫁妆。她跨脚走出院门,后面三个人也没人搭理她一句,仿佛当她不存在。

    或许这回她们铁定要将她赶出宋家了,就等宋居安回来与她说清楚。

    她不希望又白白闹一场,到最后还是没成。

    昨夜绣庄那场大火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当时火势那样大,洪水一般势不可挡,衙门那几十来个人根本无济于事,想到这儿她心里就钝痛的厉害,胸口像是被重物压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昨日和孟家人见面的情形还不时浮现在眼前,他们同往日一样,她未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什么十恶不赦、假仁假义。

    如果没这宗事儿,他们在她眼里都是很好的人。

    能在绣庄做事她是极幸运的,这是她踏出泥淖的很重要的一步。

    她不理解为什么孟远舟要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一切,将所有的罪恶埋葬在一场大火之中。

    不过杜若又安慰自己,绣庄那样大,里面有几个水塘,还有一条贯穿庄子的河流,他们应当没事,昨夜那场大火只是将所有的证据烧毁罢了。

    可是证据不是被她拿出来交给乌大人了么……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中不肯认定最坏的结果,便找来许多牵强的理由,希望能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浑浑噩噩的走到周宁婆婆家附近的时候,杜若听到从周宁婆婆家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干嚎。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有些站立不稳,有那么一瞬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等走到周宁婆婆家门外,杜若看到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火盆里烧着纸钱,地上还有一堆灰烬。

    一个年轻妇人跪倒在棺材旁,背对着她伤心的大哭着:“娘!女儿不孝……呜呜呜……女儿没能照顾好你……………………”

    屋里还站着两个小孩子,一个脸上带着泪痕,耸着肩头抽抽搭搭的,一个年龄太小了,咬着手指站在大的旁边,脸上有些害怕,但很安静,见门外来了人,便扭头看她。

    在此之前杜若都竭力控制自己,压抑着所有的情绪,企图让自己冷静再冷静。

    然而当眼前这一幕出现在眼前,她心里筑起的所有的壁垒盔甲都击碎了,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村里的人都说周宁婆婆脾气犟不好相处,说她手脚不干净,不怎么和她来往,她总是孤零零的一个。女儿嫁了人有自己的家和孩子,灶前田间整日劳碌,也没多少时间回来看望她。

    回想起以往与她的相处,她不仅没别人说的那样执拗倔强脾气坏,反而慈祥可亲。每回她来这儿坐着,俩人也没说上几句话,周宁婆婆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自是大多时候听不清杜若在说什么。

    杜若有什么烦心的、难过的,絮絮叨叨的坐在一旁说给她听,也不期望得到什么回应。

    她之前就在想,若是离开东沟村,值得她怀念的除了周宁婆婆也没旁人了,假如哪天她日子过得好些,便接走她照顾她。

    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她的人没几个,现在在她心中对她最好的周宁婆婆走了。

    眼泪止也止不住,越流越多,好像要将这辈子所有的泪水都流尽似的,每哭一声胸口都要疼的倒抽冷气。

    期间杜若伏在棺材前,声音呜咽着,也不知道是怎样断断续续的对着周宁婆婆的棺材讲完了昨日从孟家听到的那些话。

    她在孟家做事时没有偷东西,只是主子为了掩盖家丑,出于对外名声的考虑,使计将人赶走罢了。

    可惜周宁婆婆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放下的事,现在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了。

    周宁婆婆的女儿见杜若哭的那样伤心,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想劝慰她两句,但自己又忍不住低头哭了起来。

    杜若从周宁婆婆女儿的口中得知,前日下午她来这儿看望婆婆时,发现门敲不开,心里便觉得不对劲儿,用力撞开了门,便看到婆婆平静的躺在床上,人已经过世了。

    接着便是置办丧事,守丧。

    杜若几乎哭了一个上午,直到哭的没了力气。

    她头重脚轻的从那儿出来往家走,心中沉重又绝望至极。

    等走到宋家外面,她胃里一阵翻涌,难受的紧,便蹲下身子干呕起来。

    大约是伤心过度了。

    可是胃里没什么东西,杜若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

    宋家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有人快步朝她走来。

    “你回来了!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怎么了?”是宋居安的声音,“娘和大姐说你回娘家了,我原准备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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