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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巧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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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称赞道。
苏明扬也低头看了一眼,抿唇一笑:“都是有钱人穿的。”
“是啊,赚穷人的银子多没意思,就得赚富人的银子!”
“那姐你明年打算什么时候开成衣铺子?一个人如何忙的来?”
“等天暖了吧,太冷了我也不想折腾。”毕竟到时候要做许多准备,“我打算寻寻以前在绣庄一起做事的姐妹,看看有没有谁愿意跟着我做。”
又说了一会儿话管双双也来了,外头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一张冻得白里透红的圆脸。
见俩人坐在屋里烤火,她一边将披风解下来一边笑着道:“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杜若扭头看她:“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是时候。”
“哎呀呀说什么呢,杜姑娘对我说话总带刺,嘴巴就不能甜一些?”
“我嘴巴何时不甜了?”
“甜么?明扬你去尝尝!我是不信的!”
炉子里烧的炭火红火红的,苏明扬的脸霎时间比炉火还要红,他微微低了头,脸涨的厉害,不知是不是被炉火滕的。
“回回都怼我你能甜到哪里去,是不是每回我来你都赶紧喝一口黄连汤等着我呢!”管双双又道,她终于也裹着东西在炉子前坐下了。
杜若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听了她的话,笑着抬脚踢在她的腰上,“皮痒了不是?一天天的总没个正经,怪不得戴爷那么喜欢你!赎你回去是早晚的事儿。”
管双双叹一口气,摇摇头,“他会赎我么?哄的他开心时他什么事儿都答应我,可回头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阁里的姐妹们都在背后嚼舌根子笑话我,我的命真是苦,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整日花言巧语……”管双双开始抱怨起来。
她说起来这事儿就喋喋不休,杜若偶尔应上一两声。过了一会儿她又站起身去拿了两本书,扔给苏明扬一本,他这么半天没吭声,估摸着听的都要睡过去了。
“杜姑娘,你说是不是?”管双双忽然问。
“嗯,你说的对。”杜若抬头装作深思熟虑的看她一眼。
“姚妈妈对待我们这些人总是克扣,客人赏的稍微贵重点的东西都要搜走,我攒了那么久银子,还是不够……”
“唉……真是可怜……”杜若确实同情她。
管双双身上盖着毯子,伏在凳子上,双眸看着炉火,神色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轻佻风情,多了许多愁绪苦闷。
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算完……
杜若靠在凳子上觉得有些累了,便换了个姿势,一手枕着头,一手拿着书,又一面听她说话。
外面不时有大风呼啸而过,房内暖融融的,让人心里头安定。
过了许久,屋里说话声也没了,杜若手中的不知何时书落在了地上,她枕着胳膊,闭着眼睛,睡的很是平静。
苏明扬盘腿而坐,腿上放着翻开的书,隔着炉火静静的望着对面。
又过了一会儿,管双双忽然开口道:“看呆了?眼睛都不动一下,你喜欢她!”
苏明扬猛的收回视线,复又看向管双双,似乎有些惊慌。
“我心里难受的睡不着,就见你一直看着她,你喜欢她怎么不跟人家说?”管双双笑着道,“你不说她怎会知道,我看她倒是拿你当弟弟的。”
苏明扬望着她,面上有些赧然。
“出了门街上哪个男人不油腔滑调,像你这样的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你不说我替你说?”管双双望着他打趣道。
“不……不用……”
“那好吧!”管双双叹一口气,“你放心,我不跟她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旧时人
冬日虽漫长但转眼也就过去了。
过年的时候对面的春风阁比平日更喧闹上许多,一些富家公子哥儿老爷们呼朋唤友携亲,花天酒地,大包大办酒席宴客,从早到晚。
杜若听丁大娘的话没怎么外出,怕路上酒鬼太多招惹是非,又叫小管来家里过了个年。
小管面对一桌子酒菜时,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吃。
杜若觉得自己心里头多少有点悲凉,没想到人还是得对比,有个人比自己还要惨,她就立刻将自己的那点不高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好言好语的安慰他。
“哭什么,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她夹菜给他。
“好吃,好吃极了呜呜……”
“那你还哭,难道是喝酒辣着了?”
“没有呜呜……”
“你姐姐在春风阁一定没空搭理你,过年没跟你一起过,你难过是不是?”
“也不是……呜呜呜……”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我爹娘了……可我爹娘死了……”
杜若叹一口气,“真可怜,那就剩下你和你姐姐相依为命了,别哭了,多吃点,以后你想来这儿吃饭,就跟着我干活儿,正好明年我准备招人了。”
“谢谢杜姐姐!”小管抹了一把鼻子眼泪儿,接着啃手中的鸡腿儿。
“你和你姐姐……既然就你们两个亲人相依为命了,她为什么对你不好啊?还总是凶你骂你。”杜若疑惑,管双双似乎从没管过她这个弟弟。
小管抽噎半天才平静下来,将鸡骨头放在一边,想了想对她道:“爹和娘活着的时候,家里也穷的很,后来过不下去了,爹娘就把姐姐卖了,卖得的银子撑了大半年,娘病了,爹也病了,都没熬过去,俩人临死前叫我来找姐姐,我姐不肯理我……”
“……”,杜若吃惊。
父母如此狠心,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进青楼,又卖女不卖儿,若是自己,估摸着也不会搭理他吧……
怪不得管双双对他那样嫌恶的态度。
“那你就一直乞讨为生?”杜若问他。
“我姐不理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其实我小时候和姐姐感情十分要好,她大概恨透了爹娘,也恨我呜呜……我想把我姐从春风阁赎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攒够银子……”
“你见过有当乞丐成为有钱人的么?”杜若再度无语。
小管便不再说话了,望着一桌子饭菜发呆。
杜若连忙道:“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平日里也没怎么吃饱过,先吃吧,吃完了就住这儿了,大过年的我也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
“谢谢杜姐姐!你比我亲姐姐待我还好!”他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杜若:“……”
虽然家里人少,但也年味十足,街上白天熙攘,对面春风阁更是管弦不歇。
杜若该张罗的都张罗了。还给后头丁家和柳家送了些瓜果、油炸面食,毕竟她在这城里相熟的人不多。
新年第二日,她又找了辆马车出城去了沽南镇,为孟家逝去的人烧纸钱祭奠祭奠。
那场大火过后,云水绣庄断壁残桓,满目苍夷,官府结案以后,应当再没闲人来过这儿,毕竟烧死了那么多人。
她站在灰土之中沉吟良久才坐上马车离去。
过年时苏明扬和他娘回家去了,等来年进城,他还拎了一些酱肉、果子给她。
“过年回家几日,你人似乎胖了些!”杜若对他道。
“娘每日都做许多吃的,摆满一桌子,还总催着人吃……”苏明扬不好意思的笑着道,说着又想起来不该在杜若面前说这些话,便住了嘴。
“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过的?”缓了一会儿,苏明扬又关怀的问。
“我和小管一起过的年,又去后头丁家和柳家吃了顿饭,过的挺热闹的!”
她扭头看了一眼端来一盆水擦桌子的小管,他最近总跑来给她干活儿。
苏明扬点点头,“那便好,我怕姐姐你一个人觉得凄苦难过,想早来两日,奈何爹娘不许,家中亲戚也多,每日都要招呼。”
杜若笑笑,“你如今是大人了,你爹娘又以你为荣,自然想要你在家多待几日。”
他又认真的道:“我今日去学堂,先生说今年功课比去年繁忙,可能今后我来姐姐这儿的次数会少些,姐姐若是有什么事,就去学堂找我。”
“好啊,回头我得了闲去学堂看你。”
“姐你一旦提笔画画就不记得吃饭,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我知你辛苦,但现在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攒的这点银子你拿着吧,我吃住在家也用不上。”
“明扬你太客气了,真不用,你也帮了我不少忙了。”杜若连忙将他递来的银子推出去,“二成虽然混账不懂事,但也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进城后你总来看我。想必过不几日他该偷着来找我了,到时候我叫你来,咱们三个好好吃一顿。”
“好……”他低下头去,将银子收了起来。
初春乍暖还寒,不过天总归一点点的暖了起来。
听丁大娘说柳玉娇的病情又忽然加重了,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更吃不下东西;本以为她熬过去年冬天,今年身子就渐渐好了,如今看来似乎撑不了多久了。
杜若年前冬天去过柳家多次,和玉娇说说笑笑的,有时一起做针线活,还特意为她画了一张像。她也以为玉娇能好,听闻她病情加重,便买了些补身子的送过去看看。
柳昌茂年纪大了,一头白发更稀疏了,佝偻着身子坐在床边,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悲天跄地。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悲苦的事情,哪个父母都承受不了子女先离自己而去。
寒意消退,风也变得暖了。柳树发了芽,桃树也开了花儿,杜若专门采摘来了送过去给她看。
丁大娘这几日也总是拿着绢子沾眼角,她看不得柳家那样,但又天天跑去帮着做饭打扫。见了杜若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心疼的很。
“玉娇若是有个好歹,她爹可怎么办啊!年纪大了身体遭不住啊!”丁大娘红着眼睛道。
小管倚在门上,腰上围着围巾,打量着外头偶尔走过的路人。
过完年后,他几乎成了杜若的伙计,来杜若这儿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气的管双双也不怎么过来了。
杜若见他虽然犯懒,但吩咐什么他也没推脱过,便让他留下了。
“街上总有一老一小手里拿着根竹竿,小的搀着老的,明眼的搀着瞎的,到处要饭,不如到时候我和柳大爷去街上乞讨,别人看我们这样兴许更可怜了,给的钱也多!”小管扭头对丁大娘道。
丁大娘啐了他一口,“有我们这些街坊邻居,也断不能由他去要饭!你个小乞丐心眼忒坏!”
“柳家有没有什么亲戚?比较亲近的,兴许能将柳大爷接走照顾他。”杜若想了想道。
“他家亲戚都不在本地,以前我倒是见过他一个侄子来看过他,兴许能投奔他们去。”丁大娘道。
顿了顿,丁大娘又抱怨:“也不知道造什么孽!城外发了汛水,河水涨的飞快,附近的庄稼都淹了,连带着淹了一个村子!据说死了几个人,县衙里头也不管不问!”
杜若跟着叹息。
天灾人祸,人力不可抗衡。如今县太爷乌大疆只等着升官发财,这些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小事儿一桩,遮掩遮掩就过去了。
丁大娘回家后,她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
小管又开始拿抹布擦起了桌子,似乎在做给杜若看似的。
她准备开成衣铺子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天暖了,也是时候了。
冯宁手巧,当初在绣庄的时候,杜若就和她说若是将来自己日子过的去,就叫她来。还有阿莹和宝蝶她们,也不知道如今在做什么,若是她们愿意,也一同叫过来,可能一开始会有些辛苦。
虽然一切都想好了,但还有一件事儿压在杜若心里头。
她担心假以时日铺子开起来了,她和宋家关系也没断的那样一清二楚,宋家人无赖,尤其是宋金花,知道她在城里过的没那么惨,万一跑来或打或砸或抢,她该如何应对?
到时候她岂不是又一无所有?
还有她户籍的事儿,一直拖着,手里远没那么多钱解决这件事,处处受制不方便。
杜若长吁短叹,小管靠在桌子上也跟着长吁短叹,小心翼翼的问道:“杜姐姐,你是不是觉着我碍事儿啊?”
“怎么了?”
“我怕你烦我,我也没干多少活,一天白吃你三顿饭心里头过意不去,要不我还去要饭算了……”
“我也闲着呢,有时候就这样,一天都没什么活儿。不过我也确实有个事儿交给你做,你帮我做个木架子吧,挂绣线用的,我这绣线买的太多,几个筐子都堆满了,怕碰来碰去的毛了。”
“好嘞!”
第二日杜若又去柳家探望柳玉娇,柳玉娇昏昏沉沉的躺在那儿,郎中说人挨不过两日了。
丁大娘哭的不成样子,柳昌茂却难过的哭也哭不出来了,握住女儿的手,一直喊着她的小名。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摆脱之计
“娇娇啊,你死了让爹怎么办啊……”
“你要是醒了爹什么都依着你,什么都不让你做……”
“你睁开眼睛看爹一眼,你看爹一眼!”
“……”
杜若站在一旁跟着伤心落泪。
她不忍心再看,将头扭向外面,发现天上下了小雨,雾似的弥漫着。
柳昌茂又喃喃道:“是不是该吃药了?我这就给你熬药,你先好好睡一觉。”他起身翻箱倒柜找药。
丁大娘见他找来找去,便也起了身跟着一起找。
找了半天,丁大娘问他:“放哪儿了?是不是吃完了?”
“吃完了……吃完了……”柳昌茂重复道,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杜若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坐下来。
“要不再去药铺买些回来吧!兴许玉娇这孩子还能好……”丁大娘道。
柳昌茂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个药方来,想站起身,杜若连忙道:“我去买药,我走的快!”
“拿上伞!”丁大娘含泪嘱咐她。
“我知道了!”杜若带上药方,跑回家拿了伞,朝城南的汇仁药堂走去。
细雨弥朦,还有些风,街上几乎不见了行人。
远远望向司向桥两旁,碧草萋萋,桃红柳绿,道路两旁落了许多被风吹落的花瓣,嫰柳枝款款摇曳着。
千户万户都沉浸在三月份儿的烟雨中。若是不存在个人生老病死,眼前之景也算得上河山大好。
到了司向桥前,杜若一手撑伞一手提了裙摆,沿着石阶一步步朝桥上走去。
她脚下走的快,又注意着不被雨水弄湿衣裙,等跑到桥上,才发觉对面也有一个人走上了桥。
两人目光对上,杜若心里迅速划过一道讶异又趋于平静,对面那人是宋居安。
他手中也撑了一把伞,身姿修长,穿了月白袍,似乎消瘦了些,伞下面容温和且平静。
半年未见,他似乎一点未变,迎面走来如同闲庭散步,俊逸高雅。他身后姹紫嫣红的春意仿佛定格成了一副画,化作了彩墨陪衬这清雅。
人比人确实要气死人的。
有些人执意守着一亩三分地做农夫,却不像个农夫;有些人做商人背地里走私犯罪牟利,却也不像个商人。
无奈他们确实比同行优秀。
宋居安眼眸温润,面上似乎带着一抹浅笑,春雨绵绵,令人心生愉悦也未可知。
杜若与他对视的时候,十分讶异自己内心竟如此平静。
想当初她离开时,恨他恨到想要同归于尽的地步。
仔细想来,一开始宋居安对她不好,后来却对她不算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的,蔡氏数落她骂她,他还总维护她,甚至妄想拉着她凑合着过日子。
可有些事情哪有道理去讲,爱屋及乌,却也恨屋及乌。
杜若想,她大概是放下了。
桥不算长,只不过匆匆几步就错过去了,难为她一瞬间想这么多。
她低头看着石阶又一步步的跑下去。
等到了汇仁药堂,鞋袜都湿了,拿了药,杜若回去的时候脚步放慢了些,不过雨也下的更大了。
再次路过司向桥,桥上空无一人,她举着伞站在桥上,望着下面被雨滴溅起的河水,心里的担忧又不免浮出来。
韩良和杜二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城,苏明扬也偶尔回乡下一趟,挡不住会对村人提起她来,她在城里的事儿宋家人许是知道的。
万一哪天他们真的进城抢砸,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切毁了夺了,她该如何是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蔡氏和宋金花一打商量,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为他人做嫁衣裳,且还要继续扑腾下去,想想就可怕的很。
衙门定会向着宋家而不会向着她,也没什么法子。
杜若低头看着河面,一手扶着石柱,眉头紧皱,伞被风吹的偏了,淋湿了半边衣裳,也不想去管。
一个人从桥下奔上来,见到上面站着的人,急切的大喊:“姑娘!姑娘!可万万使不得啊!”接着冲到她旁边拉住她胳膊,将她拉到了一边。
杜若惊讶的扭头看向那男子,她不认识。
“有什么想不开的来这里寻死觅活!跳下去可就活不成啦!”那人又大声道。
他手中那把竹伞很大,拉人的时候将杜若手中的伞一下子撞走了,掉进了河里。
“…………寻、寻死觅活?”杜若站在雨中满脸疑惑。
这人以为她想投河?
“不管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也不能寻死呀!看看哭的可怜见的!”男子将伞移到她的头上。
“……哭?”杜若伸手抹了一把脸,脸上那都是雨水啊……
“赶快回家去吧!回家好好睡一觉,站在这儿淋雨受了寒可怎么是好,日子总有不如意的时候,想开一些!”他接着劝慰。
杜若:“……”
“我正好去衙门找人,若是你真的遇到了不公的事儿就跟我到衙门报官去吧!”
“不、不用了……谢谢这位大哥点拨,我已经想开了,我这就回去!”杜若连忙对他道。
那人面色沉重的点点头,给她一个坚毅的眼神儿,举着伞跑下了桥。
杜若看看他,又看看河面上自己的伞,又扭头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身影,神色间充满了怨愤。
“死?我为什么要寻死啊?我怎么能死!”杜若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大声道。
她衣裳淋湿了,鞋袜早就湿透了,只得紧紧抱着几包草药朝家的方向走。
下了桥,走了没多远,杜若又忽然停住了脚步,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死?死……是啊……假如我死了,他们找谁去啊,摆脱个干干净净……”
她迅速回了家,将草药送到柳家去,帮着熬了汤药,又帮着喂给柳玉娇喝,然而她用汤匙喂一勺,汤药便从她口中流了出来,根本喂不下去。
丁大娘接走药碗接着喂。
杜若神色复杂的盯着柳玉娇看了一会儿,又望了望坐在一旁柳昌茂,丁大娘回头对她道:“杜姑娘,你先回家去吧,捂一捂,别着了凉!”
“好,那我先回去了!”杜若道,她又往床上躺着的柳玉娇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回到铺子里,她走来走去,几个来回后又坐下来,对正在锯木块的小管道:“小管,我想家了。”
小管诧异的抬头,“你有家啊?没见你回去过。”
“他们虽然赶我走了,可我心里十分不舍,半年了,也没人来叫我回家,我太伤心了,伤心的要死。”
小管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没头没尾的说这些。
“若是我死了,他们会伤心么?良心会不安么?”杜若神情失落的道。
“这……杜姐姐你可别想不开呀!”
“我也不是这一次想不开了……”她喃喃道,“我真的想死……”
小管手中的木块掉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惊吓。
过了一会儿,杜若起身做饭去了。
等晚一些的时候,她打着个灯笼去了后头丁家。
丁大爷和丁大娘正坐在屋里头,也没人吭声,心里都在为柳家那孩子惋惜,见她来了,便寒暄几句。
杜若坐下来,咬了咬唇,诚挚的看着俩人道:“大爷大娘,咱们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了,你们知道我素日为人吧?”
两人相视一眼,丁大娘问她道:“杜姑娘,看你脸色不好,这是怎么了?大娘知道你是个勤快又踏实的好孩子!性子也好!”
杜若沉吟一下,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已经嫁过人了,婆家对我不好,我跑了出来……”
丁家两位老人一脸震惊的听杜若讲起了以前的事儿。
“我相公又娶了妻子,我娘家也不肯认我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儿,所以,大娘大爷我求帮我和柳家说说!”杜若诚恳的道。
“这、这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丁大娘迟疑道,脸上仍带着惊骇之色。
“我就是想让你们二老说和说和,我也不能直接和柳家去说,怕惹得柳大爷更难过,以后出了事儿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一人承担,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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