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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金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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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又继续喊:“薛姨!薛姨!”
  如此轮番喊了几回,林青壑被逗笑了,“你到底是想你娘亲赢,还是薛姨赢?”
  “娘亲赢!”小殊儿笑嘻嘻道。
  “那你喊薛姨做什么?”
  “我让薛姨跑慢点!”
  林青壑噗嗤一声乐了,她戳了戳小殊儿的脑袋瓜,“还真是你娘亲的好儿子啊!”
  沈令安和傅临风到马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孟竹和薛雨凝骑马归来,两人不相上下,还孟竹略快一点,抵达终点后,孟竹拉住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身手利落,看起来竟有几分江湖侠气。
  傅临风挑了挑眉,“没想到弟妹倒是因祸得福。”
  沈令安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孟竹,她正笑盈盈地朝小殊儿张开双臂,小殊儿奔进孟竹的怀里,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笑道:“娘亲,你好厉害!都把薛姨打败了!”
  “喂,小鬼,是我把好的那匹马让给你娘亲了好不好?”薛雨凝从马上跃下,跑到小殊儿面前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不赞同地道。
  “不过阿竹你如今真比从前厉害太多了,一开始你连马都不敢骑呢,还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薛雨凝看向孟竹,笑道:“若早知你还能学会武功,我早就教你了!”
  “你估计教不了。”孟竹笑了笑。
  “为何?”
  “因为十九姐姐以前的筋骨不适合练武呀!”阿胖正和小六骑马溜跶了一圈回来,听到薛雨凝和孟竹的话,从马上跃下来抢答道。
  “那如今怎么能练了?难道筋骨还能变不成?”薛雨凝纳闷地问道。
  “十九姐姐坠崖后,全身骨头俱碎,形同废人,是白翁给她重塑了筋骨,如今十九姐姐的筋骨强劲了许多,所以才能练武呀!”小六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解释道,她说得轻松,浑然不觉听到这话的人,一个个都白了脸色。
  “阿竹……”薛雨凝心疼地唤了一声。
  孟竹见面前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对,忙笑道:“你们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我这叫因祸得福。”
  突然,她发现面前的几人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后,她眨了眨眼,抱着小殊儿转身看去,只见沈令安站在她身后,脸色极是苍白,看着她的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痛色。
  但他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开口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这天晚上,阿胖和小六正在整理药材,突然看见沈令安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一些小紧张。
  两人都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类型,但是每次面对沈令安,总能被沈令安的气场压迫到。
  阿胖搓了搓小胖手,唤了一声:“十九姐夫。”
  “本相想知道孟竹这两年的事,她坠崖后发生的一切,本相都想知道。”沈令安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二人,声音有些低沉。
  两人一听,顿时不紧张了,蹦蹦跳跳地走到沈令安面前坐下,小六率先开口道:“十九姐姐是我和阿胖发现的。”
  “是我先看到的!”阿胖插嘴道,“那时候十九姐姐只剩一口气了,我们还以为十九姐姐已经死了呢!”
  一个时辰后,滔滔不绝的阿胖和小六终于闭了嘴,沈令安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可身形却晃了晃,他伸手抓住门框,缓了一会儿,才走了出去。
  小六和阿胖看着沈令安走远,阿胖挠了挠头,“十九姐夫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一样?”


第101章 
  沈令安穿过长廊; 走进他和孟竹的庭院,藉着明亮的月光; 他看到孟竹和小殊儿正坐在庭院里乘凉; 孟竹一边给小殊儿喂葡萄,一边给他讲故事,温柔的嗓音在这夜色里缓缓响起; 如美妙的乐声。
  可她的嗓音再温柔; 也抚平不了他心里的痛。
  他该知道的,即便她侥幸活着回来,也肯定经历过无法难言的伤痛,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下; 如何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呢?
  全身骨头俱碎,形同废人。
  她一定不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时; 心中的锥心之痛; 那痛如万箭穿心,让他连说话也变得艰难。
  他不敢想像,她那样娇弱的一个人,是如何去承受那粉身碎骨之痛的?
  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志,历经那长达半年的筋骨重塑期?
  孟竹,孟竹……
  他要如何,才能弥补她所经历的痛?
  “主子; 青北出事了。”就在这时; 沈缺匆匆走上前来; 在沈令安耳边轻声说道; “皇上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宣你即刻进宫。”
  沈令安眸光一凛,他将心中对孟竹的愧疚暂且压下,低声道:“走吧,进宫。”
  沈令安到宫中的时候,御书房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薛锦岚刚刚从青北回来,身上还带着伤,看到沈令安进来,将刚刚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沈相,瑾王于三日前起兵,下官亲眼看到柳熙之在他的麾下。”
  瑾王乃是曾经的八皇子,当年诸皇子争夺皇位,只有这个瑾王不曾争取,倒不是他不愿争,实在是此人太过平庸,连先皇都曾痛斥过他,说此子乃是扶不起的阿斗,孺子不可教也!
  而且八皇子的的母妃,是先皇酒后失态时临幸的一个宫女,生下他后就因病去世了,八皇子的母族可谓是无权无势。
  所以当时诸皇子争斗,满朝文武,无一人是支持八皇子的。
  后来八皇子又犯了愚蠢的错误,被先皇一怒之下贬到了青北,从此便不曾再回京城。
  等先皇薨逝后,倒是有几个朝臣想起了八皇子,但是先皇遗旨是让十三皇子继位,沈令安亦以雷霆手段迅速扶持了十三皇子登基,便再没人想起这号人物。
  当今皇上即位后,给几位兄长都封了王,在青北的八皇子被封为瑾王,那青北也便成了瑾王的封地。
  可就是这样被人忽视,连沈令安也不曾放在眼里的瑾王,此刻,却举起了起兵的大旗。
  “起兵的理由呢?”沈令安看了眼在场的几位朝臣,见他们面色有异,平静地问道。
  “清君侧。”薛锦岚迟疑片刻,回答道。
  沈令安听了,冷笑一声,“清君侧?清谁?本相吗?”
  薛锦岚没有说话,在场的朝臣也没吭声,姜承泰看了眼沈令安,有些头疼地道:“沈相,这是他们发出来的檄文,你看看。”
  太监连忙上前,将檄文拿过来,递给沈令安。
  沈令安看了两眼,上面列举了他一连串的罪状,暗害前太子、残杀二皇子、把持朝政、控制皇帝、滥杀无辜……
  “沈相无需在意这檄文,自古乱兵反叛,总要寻个由头,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各位大人你们说是吗?”赵煜见众人沉默,率先开口说道。
  “赵大人说得没错,如今青北将士尽归瑾王麾下,当务之急,是要派兵阻截。”薛锦岚也跟着开口。
  有了两人打头阵,其余人也纷纷附和,毕竟如今的沈令安仍然深得皇上宠幸,不可能单凭一个瑾王造反,就能把他扳倒。
  “可是薛将军如今坐镇冀州,锦岚又受了伤,沈相觉得,何人可以当此大任,镇压此次乱兵?”姜承泰的目光落到沈令安身上。
  “既是冲着微臣来的,自然应当由微臣亲自迎战。”沈令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沈令安此言一出,在场的朝臣都惊了惊,连姜承泰也惊了一瞬,立刻道:“不可!朕不同意!”
  “皇上!”沈令安突然跪下,他挺直腰背,道:“瑾王没有造反的能力,能促成瑾王造反的,无非是柳熙之,微臣先前未能将他抓获,令他逃回青北,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他既冲着微臣来,自然应当由微臣迎战,恳请皇上准许微臣前去。”
  其他朝臣不知道沈令安跟柳熙之的过节,姜承泰和赵煜、薛锦岚却一清二楚,孟竹的事,终是沈令安心中过不去的坎。
  此仇此恨,除了手刃仇敌,他没有别的办法化解。
  姜承泰深深地看了眼沈令安,知他心意已决,只能道:“沈相既执意前去,朕只能成全你,还望沈相保重自己,凯旋而归。”
  “谢皇上!”沈令安叩首。
  “皇上,微臣愿追随沈相,一同前往。”薛锦岚开口道。
  “准。”
  一个时辰后,商议完对策的一群人出了御书房,赵煜跟在沈令安身后,道:“沈相,柳熙之此人行事神秘莫测,不好捉摸,此番前去,请务必小心。”
  “本相明白,赵大人无需忧心。”
  “沈相,阿竹可安好?”快要出宫门时,薛锦岚开口问道。
  沈令安沉默片刻,道:“她很好。”
  “那便好。”薛锦岚应了一声,继续道:“其实这一战,沈相无需亲自迎战,让下官去即可,沈相可以在府中多陪陪阿竹。”
  “柳熙之害她坠崖,受尽苦楚,不报此仇,本相寝食难安!”即便沈令安将满腔恨意压在心底,薛锦岚仍能感受到他彻骨的恨和杀意。
  沈令安回府时,已是半夜,整个相府除了巡逻的护卫,其他的人早已进入梦乡。
  青北起兵来势汹汹,他没有太多时间耽搁,现在回府不过是为了整理行李。
  沈令安走进庭院,推开房门,绕过屏风之后,便看到孟竹和小殊儿安然地睡在床上,小殊儿睡在里侧,小短腿横在孟竹的肚子上,一点睡相也没有。
  沈令安的目光落到孟竹身上,她睡得正香,娇嫩的脸恬静安然,看起来仿佛仍是从前那娇娇弱弱的女子,从未受过伤害。
  可若真是如此,该有多好?
  突然,孟竹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神情登时从恬静变成了警惕。
  待看到面前的人是沈令安时,孟竹的警惕之色才渐渐淡了下来,不过却也没有全然放松,心有余悸地道:“吓死我了,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沈令安突然笑了,“看来学了武,还是有些警惕心的。”
  孟竹坐起身,蹙了蹙眉,“你刚从宫里出来?”
  小殊儿睡前曾闹着要找爹爹,她问了绿袖才知他进了宫。
  “青北有乱兵,再过一个时辰,我便会出征青北。”沈令安轻声道。
  孟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你不是丞相么?为什么还要出征?”
  “起兵之人,便是害你坠崖、害你我夫妻分离的罪魁祸首,我如何能不亲自出马?”沈令安微微俯身,伸手抚上孟竹的脸颊。
  孟竹微愣,他的气息太近了,她正想撇开头,他的唇突然覆了上来,在她唇瓣上重重一吻,然后迅速地放开她,在她耳边低低道:“夫人,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孟竹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那画面里她正在逗小殊儿玩,他匆忙走进门,将她拥进怀里,对她说:“抱歉,等我回来。”
  孟竹的眼睛突然莫名地一酸。
  接下来几日,孟竹不再日日陪小殊儿玩耍,而是在林氏医馆里和林青壑一起坐诊。
  她从白翁那里学了一身医术,决不能白白浪费。
  好在小殊儿虽然贪玩,但也乖巧,只要她在医馆坐诊,他就乖乖地跟着绿袖他们在后院玩。
  得空的时候,孟竹就将白翁教给她的点滴,都一点点记录在册,然后交给林青壑,自从她知道自己以前的医术均是青壑教的,就更想着将白翁教导她的,尽数与林青壑分享。
  两人志同道合,每每一研究疑难杂症,便全身心投入,倒是让几次来找她们说话的薛雨凝颇为郁闷,最后索性去后院找小殊儿玩了。
  这日医馆人少,孟竹早些回了相府,刚进门,便听管家来报:“夫人,菱乐公主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菱乐公主?”孟竹纳闷地问道,她可是听雨凝说过这菱乐公主对她敌意满满,差点把她弄死呢!
  “三日后是菱乐公主的生辰,公主是来送请帖的。”管家解释道。
  孟竹更纳闷了,“不过是一张请帖,如何需要公主亲自来送?”
  但话虽说如此,孟竹还是得去见,毕竟人家是来找她的。
  她将小殊儿交给明俏,道:“带小公子去花园玩一会儿。”
  说完,孟竹便往前厅走去。
  远远的,她便看到一袭红裳的菱乐公主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起来美艳逼人。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孟竹走上前,行了一礼,问道。
  菱乐公主抬了抬眸,站起身,挑唇道:“听闻沈夫人大病痊愈,本宫特来探望。”
  孟竹看着菱乐公主,见她唇角虽然在笑,但眼中却毫无笑意,孟竹下意识觉得来者不善。
  “正巧三日后是本宫生辰,既然沈夫人已经康复,本宫想请沈夫人来公主府参加本宫的宴会。”菱乐公主说着,将一张请帖递到孟竹面前。
  孟竹看着那张请帖,有些为难,她并不想与菱乐公主打交道,若是她只是派人送请帖过来,她完全可以找理由拒绝,可公主如今亲自登门送请帖,着实有些难办。
  “怎么?本宫亲自登门,也请不动沈夫人吗?”菱乐公主见了,脸上浮现一抹嘲讽之色。
  孟竹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那张烫手的请帖,“公主言重了,我一定准时登门,参加公主寿宴。”
  菱乐公主这才满意,“那便恭候沈夫人上门了。”
  “夫人,只怕这是一场鸿门宴。”菱乐公主走后,绿袖蹙眉道。
  “我知道。”孟竹苦笑一声。
  “夫人别去了,有什么事,自有主子顶着,反正那菱乐公主也不敢得罪主子。”
  “是吗?”孟竹垂了垂眸,“若她真不敢得罪沈相,只怕今日便不会亲自上门了。”
  “一定是她见主子不在京,才想使幺蛾子。”绿袖道。
  “没事,不过是一场寿宴,我便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孟竹笑了笑,给了绿袖一个安慰的眼神。
  绿袖愣愣地看着孟竹,只觉得夫人如今真的不一样了……那个娇娇怯怯的夫人,好似突然便成长了,变成了一个可以真正当家做主的相府女主人。


第102章 
  孟竹感觉到自己被人扛起来; 然后扔进了一辆马车,随后有人坐上马车; 低声说了一声:“走!”
  那是菱乐公主的声音。
  过了会儿; 马车便滚动起来了。
  孟竹心中倒是半点不害怕,今日来参加菱乐公主的宴会,她便已做了万全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菱乐公主真是想对她下手; 给她喝的茶里都加了迷药。
  不过菱乐公主不知道,白翁帮她重塑筋骨的那半年,顺便将她的体质也都调理了一遍,如今她的身体可谓是百毒不侵的; 更不用说区区迷药。
  但她心中还是好奇菱乐公主到底要拿她做什么,便索性装晕; 任她处置了。
  不然; 即便这次逃过了,难保不会再有下次,届时更是防不胜防。
  但孟竹没想到的是,菱乐公主会亲自上了马车,看起来像是要带着她一起离开京城。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后,她的嘴巴被人打开,菱乐公主又给她喂了一颗药丸。
  那是软筋散。
  可惜; 对她也没有用。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 孟竹估摸着迷药的药效应当过了; 便假装转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 便看到了菱乐公主居高临下的眼神,“沈夫人醒了?睡得可还好?”
  孟竹故意露出惊惶的模样,问道:“这是哪儿?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自然便知道了。”菱乐公主哼了一声,道。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若是沈相知道此事,他不会放过你。”孟竹继续道。
  “沈相如今自顾不暇,能拿我怎样?”菱乐公主冷哼一声,“有你在,就算是骄傲如他沈令安,也要在我面前跪下。”
  “不过你倒是好命,都落下悬崖了,还能大难不死。”菱乐公主说着,俯身上前,一把捏住孟竹的下巴,“可惜他不让我动你,不然,真想划花你这张脸。”
  “他是谁?”孟竹抓住了重点,问道。
  “等你见到了,自然便知道了。”菱乐公主不欲与她多说,放开她的下巴,重新坐了回去。
  马车大约行了五日,孟竹在菱乐公主脸上看到了激动的神色,看来是目的地到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菱乐公主率先跳下马车,过了一会儿,菱乐公主掀开车帘,重新爬上马车,往她嘴里塞了两颗药丸。
  一颗是软筋散的解药,一颗是□□。
  “沈夫人,本宫给你吃的□□,乃是西域奇毒,哪怕你有再多的解毒草解毒丸都无法解开,你只要帮本宫救治一个人,本宫自然会给你解药,不然,你便等着毒发身亡而死吧。”菱乐公主冷声说道。
  孟竹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菱乐公主把她带出来的目的,竟是让她救人。
  她故意在马车里缓了一会儿,假装是软筋散刚刚消散,这才慢慢从马车上爬下来。
  她一下马车,便发现眼前是一个简陋的村庄,周围有几个各做其事的村民,可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村民都是会武的高手。
  菱乐公主带着孟竹进了其中一个农居,孟竹一进去便闻到了浓郁的药味。
  “姑娘便是白翁的弟子?”孟竹刚踏进去,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从内室走出来,有些激动地上前道:“快请进。”
  孟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跟着进了内室,便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孟竹这才有些惊愕道:“是你?”
  “柳郎,你可还好?”柳熙之尚未回答,菱乐公主已经扑到柳熙之的身侧,握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道。
  柳熙之的面色极为苍白,整个人都虚弱地不堪一击,但面上却仍保持着从容,他的目光落到孟竹身上,唇角浮起一抹笑,“孟小姐,在下这伤,除白翁外,只怕只有孟小姐能治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柳熙之这一路,不可谓不狼狈,抵达岩州之前的伤势本就未好,被沈令安识破身份后更是被一路追杀,几度重伤,差点不能活着回到青北。
  到了青北之后,他知道沈令安肯定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只能先下手为强,说服瑾王起兵,发布檄文,利用舆论让沈令安陷入不义之地。
  等沈令安迎战后,他又硬撑着在背后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与沈令安打了一场不相上下的仗,直到军医对他的伤势束手无策,他才想到了孟竹。
  可惜他在京城的暗哨都被沈令安一一拔出,唯一能用的人,只剩下菱乐公主了。
  孟竹听菱乐公主喊他“柳郎”,便知晓了他的身份。
  这几日京城人人都在议论,户部侍郎柳熙之投靠瑾王,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而他们要清的人正是沈令安。
  孟竹面色平静地看着柳熙之,“确实失礼,也许我确实能治柳公子的伤,但不知柳公子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你医治?”
  “孟竹!”菱乐公主面色一变,当即喝道:“你别忘了你身上的毒,今日你若是不为柳郎医治,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柳熙之咳了两声,制止了菱乐公主,他看向孟竹,道:“在下并不确定孟小姐是否愿意为我医治,只是人走投无路之时,总是想碰一碰运气。”
  “看来柳公子的运气不太好。”孟竹虽然不是会见死不救的人,但她也知道柳熙之是沈令安的敌人,她若救了他,也许害的便是沈令安。
  师父白翁是个随性之人,治病救人全凭自己的心情,他甚至还会看眼缘,看你顺眼便救你,不顺眼便不救。
  所以他虽然让她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但也说过,世上患者千千万,她救不了所有的人,若是遇到恶人,更不必浪费这一身医术。
  柳熙之是不是恶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人很危险,救了他,意味着酿造危险。
  柳熙之听了,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孟小姐果真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孟竹娇弱心善,对谁都有怜悯之心,如今的孟竹,个性里的软弱仿佛消散了,心肠也硬了许多。
  “好在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柳熙之又咳了两声,道:“带进来!”
  孟竹听了,猛地转身,就见薛雨凝被人拖着走了进来,她想挣扎,却因为浑身无力,无法动作,只咬牙低喝:“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雨凝!”孟竹惊叫出声。
  薛雨凝的声音一顿,抬头看向孟竹,也是震惊非常,“阿竹,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小姐,你可愿意为我医治了?”柳熙之笑了笑,“我答应你,只要我伤势好转,便会亲自派人护送你和薛小姐回京。”
  薛雨凝蓦地明白过来,恨恨地瞪着柳熙之,“柳熙之,你无耻!”
  “将薛小姐带下去,让她好生休息。”柳熙之吩咐了一声,薛雨凝便被点了哑穴,然后带了下去。
  孟竹握了握拳,走到柳熙之面前,咬牙道:“还请柳公子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
  等孟竹为柳熙之重新包扎完伤口后,有人突然冲进来汇报,“主子,三十里外发现敌方探子,我们只怕已经暴露了。”
  柳熙之眸光微闪,“准备撤退。”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孟竹身上,道:“孟小姐,只能辛苦你随我走一趟了。”
  菱乐公主再次给孟竹喂了一颗软筋散,然后派人将她带上了马车。
  如今知晓薛雨凝在他们手上,孟竹更加不会轻举妄动,她缩在马车的角落,一副绵软无力的模样。
  没过一会儿,柳熙之就上了马车,菱乐公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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