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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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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得重新安葬爱妻,立马去追女儿。
循着婆子提供的线索追到卫州,捉住那偷孩子的人,却不见孩子。一番逼问之下,那人才交待孩子被藏在破庙中。
他马不停蹄,路上遇到一位抱孩子的妇人,正是从破庙方向过来。那孩子的襁褓和婆子说的一样,他当即要回孩子,还给了那妇人一些银子。
难道当年他抱回来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吗?
外面响起叩门声,他收回思绪,沉着声,“进来。”
燕不为带着张德发和牙姐儿进来,两人都低着头。
胡应山再次看到牙姐儿,犹如看到自己的女儿。长得这么像,除非是个傻子才不会怀疑当年的事情有蹊跷。
“牙姐儿是吗?”
“回将军,正是妾。”
胡应山让燕不为替两人看了座,自己也跟着坐下。
“本官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家里的事情。你刚刚说家中有两个姐姐个四个妹妹,可否详说一下家里的情况?”
牙姐儿心里也打着鼓,要说她看不出来事情的不寻常那是假的。她都能看出来不对,胡将军肯定会详细过问。
她听到别人的议论,有人说可能胡夫人当年生的是双生女。
要是也是胡家的女儿,以后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讨别人的欢喜。相反,轮对到别人看她的脸色,讨她的欢喜。
“回将军的话,妾上头有两个姐姐,大姐已经嫁人,算起来今天整二十一岁。二姐是镇上马家的童养媳,今年十九。妾今年十八,下面有四个妹妹,四丫五丫六丫和七丫。妾离家里七丫刚出生没多,现在应有三岁多。六丫六岁,五丫十一岁,四丫十六岁。”
胡应山深锁着眉,这是一个全户女的人家。
“你父母为何独独将你卖了?”
他问这话大有深意,如果是亲生的,要不是穷到活不下去,谁会把女儿卖进勾栏院?
牙姐儿也愣住,心里雀跃着。
是啊,爹娘为什么只卖自己?
大姐虽然收了聘礼,却是嫁出去的。二姐也是,童养媳的名声虽然不好听,那也是正经人家的媳妇。
唯独自己,卖了也就罢了,偏为了多些银子,非要把自己卖进肮脏的地方。
莫非自己真是胡家的女儿,因为幼年流落在外被爹娘给养了?要真是那样,她以后就是苦尽甘来,要当主子了。
她眼里瞬间涌起泪水,泫然欲泣。
“妾不知,爹娘从小就不疼妾,不是打就是骂。姐妹们也不喜欢妾,四丫天天抢妾的吃食,妾在家中从来没有吃饮饱过饭。”
胡应山眉头皱得更厉害,当年那婆子后来已经死了。不过他记得真真的,沁香怀身子时根本不显,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是有身子的女人,大夫也没提过是双生子,婆子告诉自己也确实一个女儿。
所以根本不存在双生女的说法。
“你妹妹抢你的饭,你爹娘不管的吗?”
说到这事三丫就有气,那死丫头力气太大,自己抢不过她。四丫又扛揍,爹娘再打都没有用。相反那丫头狠劲一上来,谁都怵她。
“管不着,妾那妹妹是个饿死鬼投胎,肚子就是个无底洞,天天喊饿,吃再多都吃不饱。而且她力气大,一身的蛮力,妾打不过她。”
胡应山双眼睁得老大。
饿死鬼投胎,那不就是以前别人骂他的话吗?一股子蛮力?自己不就是力气大,凭着拳头服人,才被义父看中吗?
“你…说,你那四妹是什么样的人?”
牙姐儿一脸莫名其妙,怎么扯到她四妹身上?这关她四妹什么事,胡将军不是应该可怜自己,替自己抱不平吗?
“你快说,你四妹长得什么模样,她…”
胡应山按住自己的胸口,紧盯着牙姐儿。
“妾的四妹…黑黑瘦瘦的,就眼睛长得大,大得吓人…”牙姐儿被他有些狰狞的脸吓到,喃喃地回着。
好大一会儿,她像是明白过来了。
不光是她,张德发也明白过来了。
还有燕不为。
此时的燕不为眯着眼,回忆着自己在卫州遇到的那位姑娘。当时不觉得她面熟,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为何面熟了。
可不就是像将军暗格中的那副画像上的人。
“将军,不为在送小姐归京的路上,曾在卫州一家客栈遇到过一位女子。”
他突然出声,胡应山就看了过去。
“什么女子?”
第56章
燕不为看了一眼张德发和牙姐儿;没有回答。胡应山立马反应过来;有外人在,他们向来不谈论要事。他垂下眼皮,不再开口说话。
张德发和牙姐儿还听得云里雾里,刚才不是在说牙姐儿的事,怎么就扯到一个半路遇到的姑娘?直到被请出去,张德发还有些懵。
他的妾室到底是不是将军府的小姐?
“这位大哥,我家牙姐儿是不是得留下?”
燕不为抬眼看他一眼;“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儿不许外传。”
“诶;诶。”
张德发应着;一肚子疑问地带着牙姐儿坐上将军府安排的马车。
“牙姐儿;你到底是不是你们家的姑娘?”
牙姐儿是在柳巷里出来的,善会察言观色;也会听人话里的音儿。这事明显不对,将军后来关心的是自己的四妹妹;对于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再问。
看来,自己确实是爹娘生的。
“老爷,妾就是个苦命人儿。不管是周家的姑娘也好;还是将军府的姑娘也好,妾只认老爷一人,愿意一生一世服侍老爷。只愿老爷不要嫌弃妾的出身;妾就心满意足了。”
张德发被她这温柔小意儿的一说,得意起来;一路极尽呵护。
送走他们后,燕不为才重新回到胡应山的书房。
胡应山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神色有些焦急。看到燕不为,立马上前相问,“你刚才说遇到的那位姑娘,是什么模样?”
不为话少,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轻易开口。他既然会提到一位姑娘,必定是与此事有关。
“老奴那时只觉得面熟,今日突然想到缘何会觉得面熟?皆因她长得像将军您书房暗格中的画像上的女子。”
“当真?”
胡应山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眼神迫切。
“老奴不敢骗将军,不知将军可还记得老奴曾经提过,在卫州时小姐瞧中一位公子,几欲纠缠,不想那公子已经娶妻,其妻就是不为说的长得像夫人的姑娘。”
“她也出现在卫州?”
燕不为有些后悔,当初瞧着那姑娘有些面熟,应该多嘴问一句。不过好在有方向,可以先去那牙姐儿的老家,打听她那四妹妹的事。
他和那姑娘在卫州遇到过,循着卫州附近,或许也能打探一些出来。
“确实是在卫州,老奴见过那姑娘,要不我亲自去一趟。那公子生得极为俊美,而且言行举止尽显贵气,想必出身不俗。”
胡应山抓着他肩膀的手松开,“你不用亲自去,你画一张画像,派人暗中找寻。”
燕不为心中感动,他旧疾发作,最近几日隐约感到腰间无力。不想自己请过一次大夫,将军就知道了。
“将军,老奴身体没事…”
“我的命令你也敢不听,我说派别人去就派别人去,你去安排吧。”
燕不为只好应下,告退离开。
他走后,胡应山慢慢走到书桌后面的书柜前,不知在哪里轻轻按了一下,弹出一个暗格。他小心地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卷画轴。
将画轴放在桌上,小心地展开。
画中是一位貌美倾城的女子,大大的眼睛,含情脉脉。像活生生的在眼前,欲语还羞地看着自己。
他粗糙的大手抖着,想去抚摸画中人的脸,很快又缩了回来。
愧疚,自责,还有懊恼。
是他无能,没能护住她。还是他无能,连他们的孩子都弄错了。他现在恨自己那时候一心只想带回孩子,再赶回去好好安葬沁香,连话都没仔细问。
沁香会不会怪他,怪他连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
“沁香,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爹爹,您在不在,女儿找您有事?”
外面传来胡思思的声音,胡应山立马变个脸色,将画收起来。沉着声冷着脸道:“进来吧。”
话音一落,胡思思就推门进来。
她脸鼓着,看起来很是生气。原本就长得不太好看,这一番做派,只让人觉得更加厌烦。之前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胡应山倒是能包容。
可是眼下知道她极有可能不是自己和沁香的女儿,那便是怎么看也不顺眼了。
越看越像那牙姐儿,要真是牙姐儿姐妹…他眸光一冷,想起那抱着自己女儿的妇人。虽然不知道其中关窍,但要真是那妇人换了自己的女儿,他绝不轻饶!
“你找我什么事?”
胡思思今天受了气,先是在王府那里吃了周月上的挂落,后来又闹了京兆府那一出。她是怎么想怎么委屈。
自己好歹是将军府的小姐,那个丫头凭什么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给她等着瞧,等她进了宫,就凭爹爹的地位,她的位份一定比那死丫头高。
“爹,我要进宫!”
“胡闹,谁同意你进宫的?”
胡应山脸一沉,胡思思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亲爹,她是他的独生女儿,又觉得自己就应该万千宠爱,要什么有什么。
“爹,女儿没有胡闹。女儿上次不是说过,我与陛下曾经见过,他还与女儿说了好些话,我们谈得颇为投缘。陛下与我说话时,半点都没有不耐的样子。”
胡应山眼眯起,前些日子她确实提过要进宫的事,说了好大一堆。自己当时正忙着新帝的事情,根本没有认真听。
“你说你和陛下见过,在哪里?”
一提到这个胡思思就兴奋,自己在进京路上随意搭话的男子,竟然会是堂堂天子。可见自己的眼光有多好,她天生就应该是话本子里那样的女子。
“爹,我和您说过,在回京的路上。就在卫州的一家客栈里,女儿和他住在同一家客栈,他在天字号,女儿住地字号。我们还隔桌吃饭,他还和女儿说了好些话…”
胡应山的呼吸急促起来,刚才不为提到的那个长得像沁香的姑娘,她的丈夫,是不是就是思思口中的陛下?
“你在卫州见过陛下?”他努力装作疑惑地问着,则实心快跳出来。
胡思思以为他在质疑自己,哪里愿意,“对呀,我就是在卫州见的陛下。爹爹您可要相信我,今天我还去了端王府,碰到那以前跟在陛下身边的死丫头,错不了!”
死丫头?
“什么丫头?”
“就是一个胆敢冒充陛下妻子的死丫头,没想到原来是陛下以前的通房。爹,我跟您说,那个丫头太可恶了,今天居然当着肖公子面的奚落我…爹…爹你去哪里?”
胡应山现在满脑子都要见到人,哪里还会理会胡思思在后面的喊叫声。他快速奔跑着,只恨得生出七八条腿,快点赶到王府。
等到了王府的大门口,看着威严的府门和高高的围墙,他的脑子才算是清明了一些。
在门口转了两下,守门的侍卫看到他,问道:“不知是哪位大人,来王府何事?”
“本官胡应山,听说今日小女曾经来过王府,似乎多有打扰,特来赔罪。”
守门的一听,就知道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胡小姐女扮男装,带着男人来王府的事情侍卫当然听说了。
“这样啊,胡将军且等着,属下去禀报我家姑娘。”
陛下不在,现在府里做主的是姑娘。
胡应山一听姑娘二字,心跳到嗓子眼,暗想着是不是那位长得像沁香的姑娘?
侍卫一路传话,将话传到周月上的耳朵里。周月上琢磨着这胡应山还算是不错,知道上门来赔礼。
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教的女儿,居然教出胡思思那样四六不分的女儿。
“姑娘,他虽是将军,但这是陛下的王府,您要是不想见,可以回绝。”紫云看她在沉思,经为她不想见客。
周月上摇摇头,“我倒不是不想见,就是到底不太方便。不过他是个大将军,是陛下的得力将帅。我只是个借居的姑娘,要是我拒不相见,恐怕别人会以为我仗着陛下拿大,传扬出去岂不寒了人心。”
“姑娘思虑得是。”紫云说着,替她整理妆容。
“将人请到前院大厅吧。”
朱雨得令,前去传话。
胡应山被请进大厅,心里急切得不行,也没有坐下,就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着。
朱雨纳闷着,这大将军怎么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难道真把姑娘当成陛下妾室,以后进宫会吹枕头风?
“将军,我家姑娘随后就到,您喝口茶吧。”
“哦,哦。”
他这才坐下,静不下心来。随手端起茶,心不在焉地喝起来。
约摸过了一刻钟,外面响起脚步声,很快就有人出现在视线之中。慢慢地朝这边走来,随着那女子踏进大厅,面容渐渐清晰。
逆着光线,她的长相增添一种朦胧之美。原本就倾城的容貌因为华服的映衬,更是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
胡应山眼睛一眨不眨,太像了!
这姑娘和沁香太像了!
“将军,胡将军?”
朱雨唤着,和紫云交换一个眼神。懊恼着这胡将军好歹是个大将军,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能盯着姑娘看得目不转睛?
“胡将军…胡将军?”
周月上唤着,对方还是没反应。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是那么的专注,那么地激动,甚至她能看得出,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她绝不会以为他这样的表现,是被自己的美貌所震住。
胡应山仿佛转身在虚幻的静境中,他听到周围的任何声音,看不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熟悉的面容。
她很像沁香,但他却能清楚地分辩出她沁香的不同。
沁香是温柔的,多愁善感的。而眼前的姑娘,眼神坚定,相似的大眼中是不一样的光芒。一个柔和,一个淡然。
“胡将军?”
随着周月上再次呼唤,他终于回过神来。
“姑娘,敢问你是哪里人氏?”
第57章
周月上攒着眉;哪有人一上来就刨根问底的。难道是那胡思思觉得自个儿受委屈;回去哭诉过,当爹的看不得女儿受气,所以自己亲自出马?
到底是武将,不分青红皂白就进王府,直接开门见山。听胡将军的口气不光是要对付她,还想问候她一家老小?
问候周家人,她不反对;可周家人也不是她的家人哪。
“胡将军,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和胡小姐在卫州有过一面之缘;她登门来访我很高兴;但胡小姐居然带着陌生男子上门;恕我难以接受。她…”
胡应山急得满头大汗,忙出手制止;“我们不谈她,我们来说说你。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
周月上脸色一变,眯起眼来。
这胡将军看起来是个儒将的样子;边陲风沙大,他皮肤是麦色的,但五官生得不错。加上个子高;看着很是英俊。按理说,他应该不是只知使蛮力的粗人;怎么会言语如此不忌,还揪着自己不放?
“胡将军,我和胡小姐之间就算是有误会,那也和我家人没有关系吧?再说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犯不着如此揪着不放吧。”
“不…姑娘,你误会老夫了。”
胡应山知道自己太过心急,让她生了误解。他看了一眼紫云和朱雨,犹豫再三,开口道:“老夫有事要和姑娘说,可否请她们先出去?”
“胡将军,陛下交待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姑娘,奴婢等不敢离开姑娘。”紫云说着,心生怀疑。
那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胡应山,胡应山有些心塞。他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眼前的姑娘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其实就算不确认,看到和沁香相似的长相,他已经肯定她就是自己和沁香的孩子。
想了想,把心一横。也罢,就算传到陛下耳中又如何?大不了他不当这个大将军,带着女儿回边陲去。
“好,那我就直说了。只因姑娘长得像我的夫人,所以我这才有此一问…”
周月上一听,惊诧不已。
她立马反应过来,对紫云和朱雨道:“你们到外面等着吧,我和胡将军说会儿话。”
紫云和朱雨听她发了话,这才到外面去候着。两人心里存疑,他不是姑娘的亲爹吧?这可是定国大将军,此事非同小可。
“你去禀报嬷嬷,我在这里守着。”紫云交待朱雨,朱雨立刻离开。
厅内周月上打量着胡应山,胡应山也在看着她。“姑娘,老夫没有骗你,你确实长得像我的夫人。只可惜,她生下孩子不久后就去世了。”
周月上眉头松开,“胡将军,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胡小姐。”
胡应山摇摇头,“都是老夫的错,我对不起亡妻。实不相瞒,思思不是我和夫人的孩子,是我当年抱错了。”
他的语气懊悔,透着沉重的自责。之前他就纳闷过,自己和沁香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女儿。相貌人品一样都不显,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和沁香的孩子?
事情一多,也没顾上细思。
“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家住哪里,家中有什么人?”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话要问将军。敢问你夫人是否真的和我长得很像,她是哪里人?”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有相似的执着。
胡应山很为难,沁香的事谁也不能说。可是这姑娘似乎不太对,她问的话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
他心里琢磨开来,陛下是见过沁香的,又将她带在身边,莫非陛下也怀疑过什么,同时向她透露过?
越是这样想,他觉得越有可能。
“姑娘,我夫人的身世有些隐情。我只能说,她的身份特殊恕我不能告诉别人,还请你见谅…”
周月上听他这样说,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莫非当年沁妃出宫,带她走的人就是胡将军?也就难怪胡将军会是先皇后的人,会帮助晏桓夺位。
她眼神微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沁字。
胡应山的瞳孔猛缩着,她知道!
见他看清字,她用手将字抹成一团,混成一团水渍。
“胡将军,敢问你妻子可是此人?”
“正是,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胡应山激动地问着,人往前走了一大步,近在她的眼前。
她面色冷着,想起原主的死。
“是,我知道。我请问胡将军,你是怎么把女儿弄丢的,又是怎么抱错的?”
忆起往事,胡应山一脸的沉痛,他将当年的事情细细一说。不停自责自己没有多留个心眼,见着那妇人抱着的孩子,就以为是自己的女儿。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周月上已经彻底明白,自己就是胡应山的女儿。
可是她的心里没有欢喜,她不知道是在为沁妃不值,还是替原主难过。沁妃为爱不顾一切,却落到那样的下场,虽然心里知道不能全怪胡将军,可她还是忍不住有怨。
原主要不是亲爹疏忽,又怎么会过了十几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最后还被人活活溺死。可怜她生前最大的愿望恐怕就吃一顿饱饭吧。
何其可悲,她可是堂堂将军府的小姐。本应该锦衣玉食,奴婢成群,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事实却是她短暂的一生中,从未体会过世间的温暖。
她的脸色,让胡应山心一突。
“你在怨为父?”
“我不应该怨吗?你可知道我这十几年过得是什么日子?抱走我的是周家夫妇,男的狠女的毒。从小到大,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裳。附近的山林河道,都是我去得最多的地方。为了找吃的,我几乎摸遍山中的每一个角落,村里人都叫我饿死鬼。没有人管我,那周家夫妇恨不得我去死。”
她说着,眼眶中盈满泪水。
那种身体深处的悲痛全部涌出来,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她只知道,原主的苦要诉。
“今年开春的一个早上,我饿得受不了,爬起来去找吃的。谁知道柳大妹偷偷跟着我,趁我在河边想捞鱼,一把将我推进水中。我被溺晕过去,她以为我死了,匆匆把我卖给别人配冥婚。”
声声如泣,字字控诉。
胡应山听得目眦尽裂,一拳砸在桌子上,黄花梨的桌子应声而裂。
……
“简直是欺人太甚,老夫当年可是给了她一袋银子的!不行,老夫咽不下这口气。闺女你等着,爹给你报仇去!”
“回来!”
周月上唤着,看着他一副儒将的样子,怎么性子如此火爆。还有这一身的力气,看来原主真是她的女儿。
她自己可是偷偷试过的,自己这身体力大无比。
“你去做什么,杀了他们?”她冷哼着,“眼下京中不稳,你一走陛下怎么办?为官者,在其位谋其职,不能擅离职守。”
“是,是。”胡应山应着,好半天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是父亲她是女儿,哪有她教训自己的道理。
还没等他开口,她又抛出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你家里的那个胡小姐怎么办?你是怎么知道她不是你女儿的?”
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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