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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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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儿若是能到那里养病,必会大有益处。他病一好,你就能与他去京城,你说是不是?”
  周月上看着她,心里琢磨。她绕了一大圈子,原来是想让他们自己提出搬走。想想也是,顾家能有今天,顾安的父亲功不可没。
  这两口子心里想撵人,却又怕丢名声,所以才会想法子让他们自己主动提出。
  料准自己不识字,随便拿张身契就来唬弄。要她真是原主,兴许会被唬住。不过经由此事,她倒是放了心,看来秦氏的手中并没有原主的身契。
  能离开顾家,自己是愿意的。
  大大的眼睛眨了两下,像是才听明白对方说的话,“四丫明白了,这就去与相公商量。”
  秦氏这才露出笑意,把那张纸收好交给婆子。
  “婶娘就知道四丫是个懂事的,你放心,将来你若要进京,婶娘就将这张纸烧了,保你无后顾之忧。”
  周月上暗道,这女人是笃定顾安活不久,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进京。以后顾家这两口子有的悔,想必肠子都要悔青。
  她笑笑,转身出了屋子,连个谢字都没有。
  “少教!”
  秦氏皱着眉道,面色沉着。
  “娘,你说她能说动那病痨鬼吗?”顾鸾一直在里屋的门背后听着她们说话,见周月上一走,立马跑出来。
  “你可别小看她,越是山里出来的人,越是刁钻。她想进京做大少夫人,就一定会听我的话,保不齐她还真能磨得动。”
  “女儿真替娘不值,以娘的身份,县里的哪家夫人不是高看一眼。娘何必与那起子粗野之人苦口婆心,她怕是真的开始痴心妄想着有朝一日进京做顾家的大少夫人。”
  秦氏讥笑一声,“让她想吧,不过是一场空,能不能活得过今年都未可知。大少夫人?那是做梦!”
  濒死之人突然大好,谁能保证不是回光返照。若真是回光返照,断气就是不久后的事情。上一次是来不及,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让人死在外面。
  “你放心,他们会搬出去的。”
  顾鸾欢喜起来,搂着秦氏的手臂,“还是娘好。”
  家里住着那么两个晦气的人,哪家的儿郎愿意娶她?父亲顾着兄弟之情,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搬走,若是他们自己提的,想必爹也没有办法。
  秦氏拍拍她的手,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第7章 让位
  周月上回去后,耿今来不在,屋子里唯有顾安一人。
  顾安醒着,正在看书。
  她把秦氏说的话都说了一遍,隐去那卖身契的事情。这事问他没用,他那时都病得人事不知,要问得问耿小子。
  再说顾夫人明显是诳她,她连耿小子都不必去问。
  末了,她就那样看着他。
  以他的出身,应是不能忍受旁人的冷待。她想着,皇权斗争那么残酷,他一身病避居在此,图的就是能安心养病。
  或许这才是他一而再容忍顾氏夫妇的原因。
  他眼眸垂着,白到透明的脸上比前日看着有些生机。简单的青衣,无任何繁复的纹路,发仅用布带束着,背靠在床头。明明是病态的男子,眉宇间却是云淡风清,淡定优雅。
  许久,他都没有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公,这顾家呆着憋屈,于你养病确实无益,若不然咱们搬出去吧。”
  顾氏夫妇明显想撵他们走,顾夫人口中的那什么乡下祖宅在她看来,比呆在这里还自在些。
  闻言,他慢慢看过来。
  “暂缓几日。”
  “好,我听你的。”
  他说缓几日必是有他的道理,周月上自不会多问。
  两天后,周月上从早上吃过饭后就开始拉肚子,一个时辰能跑三回。请了大夫,大夫问明她最近的饮食,说她肠胃受不住重油水,是在闹肚子。
  还叮嘱她饮食清淡,并且开了方子。
  这大夫是县里同寿堂的,顾家看诊一向都是找他,他知道顾家的事。顾家此次替顾安安排冥婚,并未大张旗鼓。
  顾安夫妻二人活过来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
  大户人家重面子,顾澹不愿别人指点,不想受别人议论,故而仅用一句因祸得福遮掩过去。至于周月上的事,那自是按照顾安的说辞,就说她溺水后一时闭气,被误当死人。
  大夫走后,耿今来替她煎了药。苦药下肚,一时药效还未起,她还是往茅房跑着,自己闻自己身上都有一股茅房的臭味。
  她扶着腰,靠在墙上,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垂花门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婆子是厨房的,丫头有些眼生。两人似乎是一进一出,刚碰到。
  “穷酸就是穷酸,有那个命没那个福。这人吃糠咽菜惯了,掉进福窝里天天大鱼大肉,原以为从此可以享福,哪成想着。破簸箕就是破簸箕,当不成水桶,身子还是那个身子,穷肚盛不了油水。可怜见的,听说猫在茅房里差点出不来。”
  “可不是,也是咱们家夫人仁慈,怜她苦人家出身,吃食紧着她,却不想是个没福气的。依我看,还得是野菜疙瘩汤,吃了肚不慌。”
  “谁说不是呢。”
  两人相视挤眼,错开身。
  周月上从墙根现身,这两人明显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你们站住。”
  那婆子丫头果真听话地停住脚步,齐齐看过来。
  “你们刚才说的,可是我?”
  婆子笑道:“大少夫人莫要诬陷奴婢,奴婢说的是另有其人。”
  “是吗?”她走近,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把那婆子打得懵在原地。
  未待婆子反应过来,反手一巴掌,挥向那丫头。那丫头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你…奴婢可是大小姐的人…”
  原来是那鸾胖子的丫头,怪不得长着一张损嘴。
  “既然是鸾妹妹的人,我就更得替她好好管教下人。你们两个奴才,不分尊卑居然敢挡在垂花门口私议主子们的是非,这一巴掌都是轻的。”
  “我们不过是闲话几句,哪里私议了?”那丫头喊起来,眼神不停地瞄向主院。
  “主子说话,还敢顶嘴,只此一项,放在真正的大户人家,不是掌嘴就是杖责。也是咱们顾家家风不严,才养了你们这些刁奴。”
  她肚子还不舒服着,心气自然不顺,火气都显得脸上。加之眼睛太大,表情严肃,把那婆子和丫头镇住。
  两人心道,这乡野女子不知从哪听来的,摆起架子还有模有样,自己险些被唬住。
  “小姐。”
  那丫头眼瞄着自家小姐出来,顿时觉得有了底气,刚才的一丝胆怯立马消失不见。
  周月上看不到垂花门内的情景,不过鸾胖子来了也好。
  她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要说油水大了闹肚子,在她第一次吃肘子时就应该闹起来,何必等到今天。
  那顾夫人前两天还有拉拢她,指望自己能说动顾安离开顾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上害自己。而且下药让人拉肚子的损招,也不像一个当家理事的妇人能做出来的。
  思来想去,唯有鸾胖子最可疑。母女二人都想赶他们走,顾夫人用的迂回之术,而顾鸾心急,行事有些不管不顾。
  这事她方才就觉得不太对,到了眼下,她已能肯定。
  顾鸾昂着头出门,看到倚墙而靠的她,有些幸灾乐祸。
  “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头捂着脸,一脸委屈,“小姐,您可得替奴婢做主。奴婢与王妈妈碰到闲聊两句,不想大少夫人冒出来,非说我们私议主子,还掌了奴婢们的嘴。”
  “可不是,奴婢等不敢争辩,一争辩大少夫人就说我们顶撞,作势还要打…”王婆子跟着帮腔,眼神愤恨。
  顾鸾胖脸一沉,看向周月上。
  “可有此事?”
  “鸾妹妹,嫂子素闻你颇有才名,怎么与隔房堂嫂说话,连称呼都没有,是何道理?究竟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本身教养欠缺?”
  “…大嫂,那么请问我的丫头所犯何事,居然劳你亲自动手掌嘴?”
  周月上轻轻一笑,斜睨着她,“她们二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婶娘故意害我闹肚子,这不是私议主子是什么?你说她们该不该罚?”
  “奴婢等没有这么说。”王婆子叫起来,这死丫头好生会歪曲黑白,竟然攀扯到夫人身上。
  “哦?你们没有那么说,但意思却是明明白白。你们道我闹肚子就是因为吃得多,吃得好。孰不知,我一应吃食都是婶娘亲自吩咐厨房准备的,你们难道不是在暗示婶娘害我?婶娘待我极好,我知恩图报,岂能容你等下人在背后诋毁她?”
  这分明是歪理。王婆子气得翻白眼。
  “大小姐,您莫听她胡说,奴婢哪敢说夫人的不是。都是她胡编乱造,存心诬陷奴婢们。”
  “我是有多闲,吃饱没事干和你一个奴才耍心眼。你们这两个奴才,心里对主子们有怨,言语间自然就带出来。婶娘平日里对你们不薄,想不到你们如此忘恩负义,我真替婶娘不值。”
  顾鸾没想到她会避重就轻,言语之中一直扯到娘的身上,当下面色难看。心道娘说得没错,穷山沟里出来的人就是刁。
  “我娘可怜你,没想到你反倒怪起她来,当真是好心没好报。依我看,嫂子以后还是天天粗茶淡饭的好,免得肚子不舒服就怪别人害你。”
  王婆子和丫头有顾鸾撑腰,背都挺直了些。
  这三人分明是一伙的,周月上冷笑起来。见惯了宫里女人绵里藏针的斗法,眼前的三人那点子眉眼官司她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自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好意我自是会领,但若是恶意,我是万万不能忍的。”她面露痛苦,捂着肚子,“你们玩吧,失陪了。”
  看她的样子,应是又要去茅房。
  拉死才好。
  顾鸾心想着,面带讥笑。
  不想那捂着肚子离开的人回过头来,大大的眼神凝视着她,“常人都道闹肚子难忍,我今日深有体会,只觉得肚子已拉得空空如也。看妹妹腹大如鼓,想必不常进出茅房,令人好生羡慕。”
  顾鸾气得半死,这粗野的丫头,又笑话自己的身材。她脚一跺甩着帕子进内院,心里诅咒着,那死丫头拉死在茅房才好。
  周月上自是不会如她所愿,知道自己闹肚子是人为后,哪里可能忍耐。她从茅房出来后,让耿今来重去开一份止泻的方子。
  耿今来有些疑惑,因为她还有要求。她要他另开一份药,药材她一一说出,并且要求焙干磨成药粉。
  “少夫人,你要这药做什么?”
  “当然是礼尚往来,别人赠我泻药,我以德报怨,哪愿他人再受我这般腹痛泻下之苦。”
  耿今来似乎明白过来,“你不是吃坏了肚子?”
  她斜一眼,这耿小子好歹也是从皇宫里混过的,怎么如此不知事,“哼,没听过闹肚子还要等几天。若真要闹,我吃第一口肉时就应该闹起来。”
  “何人所为?”
  “人我已弄清楚了,你只要依我说的做便是。”
  她神秘一笑,挑着眉,用手指比嘘。
  耿今来看了一眼内院方向,低头出门,又被她叫住。
  “你到外面买些吃的。”
  问题肯定是出在饭菜上面,而且药应该是只下在她的饭碗中。为了安全起见,她暂时不能吃顾家的饭。
  耿今来走后,她进了屋。
  顾安幽深的眼神望过来,似在透着她,不知看向何处。
  她被那目光一惊,下意识地低头。眼神左右瞄着,寻到一个凳子,迟疑地坐上去,其实她更想躺着。
  这一世,真是命苦。
  身体不舒服还得硬扛着,连个躺着歇会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药效上来,倒是没有之前那样总想往茅房跑。这半天折腾,她有些脱力,想想自己历经两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罪。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慢腾腾地走到床边。
  “我想歇会。”
  漆黑的大眼珠子盯着人看,透着那么一点可怜,还有一丝委屈。
  顾安闻言,起身。
  她心头大喜,也不顾他要去哪里,自己掀开被子就缩进床尾。一沾床,舒服得直叹气,还是躺着舒服啊。
  顾安走到房门外,上了耿今来的那张小床。
  耿今来回来一看,当场愣住,主子怎么睡在外间?
  他一探头,就看内室床上鼓起的被褥,心知大床被少夫人占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家主子何等尊贵的身份,屈身顾家已是够委屈,还得给别人让位置。
  “少爷。”
  顾安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摆摆手,“我无事。”
  耿今来一个大男人,险些红了眼眶。忙掩饰地把东西一放,收拾收拾开始煎药。都怪少夫人,不光指使自己干活,还欺负主子。
  想着想着,心里生了怨,骂自己为何要听她的话。
  周月上可不知道被耿小子埋怨上,她一觉睡到下午,腹中唱空城计才醒过来。一醒来就闻到药味,趿鞋下地。
  外间,顾安在喝药。
  看到她,耿今来别过脸去。
  “今来,我要的东西买来了吗?”
  “在那。”
  东西放在桌上,她走过去,拿起那纸包打开闻了闻药粉的味道,“药没错,今来办事越发的妥当,我甚是欢喜。”
  耿今来原本还憋着气,被她一夸,鼓鼓的气泄得干净,偷偷地瞄自己的主子。见主子脸色平淡,应该丝毫没有介意,放下心来。
  周月上闻着药味,道:“穷苦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节约口粮,宁愿少上茅房。我们家穷,自然会用此法。所以这方子我是从父母那里听来的,并不稀奇。”
  她这是解释自己一个乡下丫头为何知道药方子。
  原身的父母知不知道这个方子她不清楚,反正她当皇后时常爱听太监宫女们凑趣说话。那些小太监们,不乏出身贫寒之人。
  所以事是真事,却不是原主身上发生的。
  顾安没有作声,耿今来当然不会提出什么疑问。
  她乐得把此事揭过去,朝耿今来招手,“这事还得麻烦你,鸾胖子害我拉肚子,我不回礼岂不显得我这个做嫂子的不知礼数。”
  鸾胖子?
  耿今来嘴角抽抽。
  少夫人这外号取得真够贴切的。
  他偷偷看一眼自己的主子,主子脸色依旧平静,但眉眼舒展缓和,看得出心情不错。他跟着高兴起来,这一年多,主子都未开怀过。
  或许少夫人真是主子的福星。
  若不然,哪能一冲喜就冲好了。
  为了主子,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少夫人要我怎么做?”
  “简单,找机会把药下到她的饭菜中。记住,每顿都下。”周月上看着他,她知道他能做得到。一个将来能统领百万大军的大将军,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耿今来迟疑一下,看向顾安。
  见主子未反对,点头应承。


第8章 皇叔
  顾安喝完药,耿今来端着药碗出去。
  “要不我扶你出去透透气?”
  周月上说着,人站到床前。
  从她的视线往下看,是他长长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梁。白玉般病态的肤色,还有略显苍白的薄唇。五官精致,如瓷雕玉刻,脆弱易碎。
  世人都道百城王手腕雷霆,却不敢私议他罕见的俊美长相。
  前世里,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是在宫中重大场合之时。他左右跟着亲信坐在椅子上,遗世超然,神情冷漠。
  隔得远,她从未瞧真切过,只觉得他寡言少语极不屑与人说话。便是面对恭仁帝刻意的讨好,亦是容色淡淡。
  美貌的男子,总是令人心生向往。越是冷若冰霜,越是有女子心生爱慕。阖京上下,暗恋百城王者不在少数。然而百城王不恋女色,不光没有娶妻,连红颜知己都没有。
  世人看他,无不仰视。他在云端之巅,高不可攀。又犹在山薮间,神秘莫测。
  彼时的她,与恭仁帝一样,恭敬地唤他皇叔。
  而今,他是自己的相公。
  “相公。”这两个字在她唇舌之间打着转,似琢磨般的呢喃。听在耳中,别有一番难以言喻的涟漪,刮在心口,泛起异样。
  “出去坐坐,你看可好?”
  她又问一遍,这一次顾安终于正眼看她。
  那长长的睫毛掀上去,底下是一汪深潭。
  瘦长的手伸出来,她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去扶他。他已下床,身体轻靠着她。她的鼻端之间,有药香萦绕。
  春日的暖阳总是那么的令人觉得舒适,就算是开始西斜,那金色的余晖也让人心怡。耿今来看到他们出来,略一怔神。很快进屋搬凳子,铺上软垫。
  然后又进屋拿出一件披风,搭在顾安的身上。
  倒座房那边,有下人在走动。周月上已摸清楚,住在倒座房的是两家人,一家是门房和他的妻子,也就是厨房的那位王婆子。另一家是顾师爷的长随和顾夫人身边的婆子。
  万陵县的大户,放在京中连小户都算不上。这样人家的下人,几乎都是一家子的多。比如说顾鸾身边的丫头,就是长随的女儿,而顾夫人身边的丫头,则是王婆子的女儿。
  两家自是有儿子的,儿子都在外头,据说是安排在顾夫人娘家的酒楼里。
  府中唯一无依无靠的下人,就是厨房的那个打杂丫头。
  周月上眼睛尖,认出那走动的下人正是厨房的王婆子。王婆子可能是回屋取什么东西,眼神不停地往他们这边瞄。
  府里的下人们大多极少见到顾安,免不了有些好奇。何况还是差点病死又活过来的人,那更得多看两眼。
  “王妈妈。”
  王婆子吓一跳,看着笑吟吟的周月上,觉得脸颊还疼。这个乡下丫头不光能吃,还有一把子力气,那巴掌打得人生疼,她到现在还觉得脸火辣辣的。
  还没等她避开,周月上已走到面前。
  “王妈妈,这是要去准备晚饭吗?”
  “是。”
  “王妈妈是知道的,我今天闹肚子。要是晚上吃了妈妈做的饭,又闹上了,那该如何是好?”
  王婆子脸色一变,眼神有些躲闪,“大少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要是我今天吃东西后还拉肚子,那么我就怀疑是你存心报复我,在我饭里下药。”
  “你血口喷人!”
  周月上冷冷地笑着,大眼盯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汗毛跟着竖起来。这死丫头,眼睛太吓人了。
  一想到她是在阴间走过一遭的人,更是觉得莫名心惧。
  “在我们村里,我是有名的为吃拼命。谁要让吃得不痛快,那就是我的仇人。所以王妈妈给我准备的饭可得用心,否则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王婆子被她语气骇到,这死丫头的事她当然听说过一二。说是整个下河村周边的能吃的,山上长的水里游的,这丫头都能找得到,逮什么吃什么。
  为了抢吃的,差点打死人。
  “奴婢不明白大少夫人说什么,奴婢只是个下人,夫人吩咐做什么饭菜,奴婢就准备什么,万没有存私心的道理。”
  周月上拍拍她的肩,细瘦的身体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气,差点将她身子拍沉下去。周月上只当她心虚,并未怀疑自己的力气。
  “没有就好,要是有…我对付不了别人,收拾你一个下人还是有法子的。”
  说完,她眨了一下眼,用那种你懂的眼神看着王婆子。
  王婆子忙直起身子,快速告辞。
  周月上看着她略为仓惶的背影,笑了一下。
  这一切,那边顾安主仆看得分明。
  顾安眼神深邃,见她转过身,垂下眼皮。
  耿今来觉得少夫人这性子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吃亏。他几步进屋,再搬一个凳子出来,放到她的面前。
  “今来越发有眼色了。”
  周月上调侃着,坐在凳子上。
  耿今来有些不自在地挠着头,去角落里收拾柴火。
  两人就那么坐着,顾安不爱讲话,周月上本也不是聒噪之人。向来都是别人揣测她的心思,她极少讨好过别人。
  静坐中,日头渐渐西沉,夕阳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光。
  耿今来偶尔回过头看,竟觉得他们神态出奇地相似,他们沉默不语,那种高高在上的淡然如出一辙。
  外围墙下的阴影慢慢延伸过来,周月上觉得有些凉。
  “相公,起风了,咱们回屋吧。”
  顾安不发一言地起身,不用她扶,自己慢慢走进去。
  耿今来看着天色,放下手中的活,净了手去厨房取饭。
  晚上的饭菜还算不错,照旧是两个菜,一个里面飘着几片肉。她看着那满满三碗饭,笑了笑,端起一碗。
  “料那婆子也不敢动手脚,若是我再闹肚子,我就掀翻她的屋子。”
  顾安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又过了三日,这期间倒是风平浪静,连顾鸾都没有出现。她也不急,总归是有人比她更急。不出所料,吃过早饭后,秦氏就派人来相请。
  她悠闲地跟在婆子的后面,来请她的是人程婆子。程婆子是顾夫人的心腹,丈夫又是顾师爷的长随,他们夫妇二人在府中下人里地位最高。
  程婆子眉头一直皱着,实在是看不上乡野地方出来的人。
  秦氏和程婆子一样眉头皱着,瞧见周月上进了门,也不与上次一般摆脸色端架子。亲亲切切地让人搬来凳子,招呼她坐下。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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