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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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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菜端回去,周月上原本还有些期待。待仔细一看,当下不干。早上顾安明明还提过要煮多些饭菜的,敢情那顾夫人就是这么敷衍的。比起顾安主仆,确实多了一些。
  但对于她现在的胃,那是远远不够的。堆尖的那一碗是她的,另一只大碗是耿今来的,小碗自然就是顾安的。
  “先吃吧。”
  什么事等填了肚子再议,她说着,命耿今来把肉菜拿出来。
  肉菜刚才一直放在炉子边,这会还是热的。除了一只大肘子,还有红烧肉。不得不说,耿小子这事办得地道。
  酥软鲜香的肉一入腹,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太好吃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样简单粗暴的肉竟是如此的好吃。
  她猛扒着饭,在吃了近小半个肘子时,一双筷子拦住她的筷子,“油水虽好,但你脾胃尚虚,一下子进食太多,恐有不妥。”
  说话的是顾安,他说得没错。
  原身的日子一定是极苦的,像这样的大油大肉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吃上一回。贸然过了嘴瘾,只怕肠胃受不住。若是拉肚子,得不偿失。
  她点点头,筷子伸向那没油花的豆腐。
  豆腐的味道实在是太淡了些,知道油盐值钱,但没想到顾家不光省油,还这么省盐。看他的样子,应该平日就是这般吃的。而且他好像尝不出来似的,优雅地进着食。
  “你不觉得淡吗?”她问。
  顾安没有回答,但是动作明显一滞。
  等他吃好,她把筷子一搁,唤着:“今来。”
  吃了一嘴油的耿今来跑进来,那肉菜周月上自不会独享,分了一些给耿小子。耿今来在外间用饭,将将吃好,就听到她招唤。
  “…少夫人…”
  “你们平时都吃这样的饭菜?”
  耿今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见主子眸眼未动,点了一下头。
  “你们可是没有给他们交银子?”
  “…没有。”耿今来又看一眼自己的主子,迟疑道:“少爷刚来时,想给他们银子,他们不收。然后少爷为表谢意,曾送给二老爷一方纸镇…”
  “纸镇,什么样子的?值钱吗?”
  “上好的和田玉,价值千两。”
  周月上一拍桌子,站起来,“千两银子?就给你们少爷吃这些,我敢说他们家里的下人都比你们吃得好。走,会会他们去。”
  她甩着袖子,看着愣神的耿今来。
  “走啊,跟上。”
  耿今来用目光询问自己的主子,顾安微不可见地颔首。
  周月上带着耿今来穿过垂花门进了内院,内院自是宽敞许多,院子正中有一株桂花树,树下是个小花坛,里面种着一些花草。
  东西两厢门紧闭着,想来这家的人都在主屋吃午饭。
  他们直接进了主屋,入眼就是厅堂。顾师爷和秦氏并一女二子正围着桌子吃饭,那饭桌之上有一盘豆腐青菜,但明显油料放得足。
  除了豆腐青菜,还另有肉有汤,肉是和菜一起炒的,还有一盘清蒸鱼。比起他们来,吃的实在是好上数十倍。
  一家人看到他们进来,大吃一惊。
  周月上也不言语,眼巴巴地站在桌子边,眼神看着桌上的饭菜。她的眼睛太大,那直愣愣的眼神看得人心里起毛。
  “四丫,你这是做什么?”秦氏低喝着,瞪一眼身边的婆子。
  婆子心里叫苦,她哪能知道这个煞星会直接闯进来。
  “我没吃饱。”
  周月上冷不丁冒出这句,眼神还盯着桌上的菜,只把秦氏看得心头火起。这个死丫头,忒没规矩,哪有直接闯进长辈屋子要吃的道理?
  “无礼!一个新嫁娘冒冒失失的,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说话的是坐在秦氏身边的姑娘,一看就是秦氏的女儿。母女俩长得像,圆脸圆身子,五官平常。
  “别人说我三做什么?我就是没吃饱饭。”
  “愚昧!”
  “我不是鱼妹,妹妹胖胖的才像鱼妹。”
  “你…粗野不堪,令人见之食难下咽。”顾鸾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胖,一听这话筷子一摔,斜她一眼。
  顾鸾上月刚满十五,正是议亲的好年纪。比起干瘦的周月上,圆润的顾鸾发育得很好。与顾鸾对面坐着的,是顾氏夫妇的长子顾崇,今年十二岁,另一个是十岁的次子顾谦。
  顾崇和顾谦长相中等,五官还像端正。两个小子和他们姐姐一样,看几周月上的眼神都带着一股轻视,满满的看不起。
  顾澹低咳一声,警告地看了自己儿女们一眼。
  顾鸾哼一声,别过脸去。
  秦氏眼皮子一跳,心里把周月上骂得要死,还得装出慈爱的样子,“四丫,你莫误会你鸾妹妹的意思。她的话你许是没听懂,她是说你嫌菜不好吃挑三拣四,所以才长得瘦。你听婶娘的,若是没吃饱再去厨房盛,千万莫委屈自己。”
  她这么一解释,顾鸾得意起来。
  野丫头哪里能听懂自己的话,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只怕是她骂了一通,对方半个字都听不懂,还对自己崇拜得紧呢。
  如此想着,面露得意,看向周月上的眼神更加轻视。
  “婶娘,四丫虽愚钝,但妹妹的话我却是听懂了。她是嫌看到我所以吃不下饭。要真是这般,那我可得常常过来,日后鸾妹妹见着我就吃不下去,不出两个月,必是会瘦下去,也不会再有人笑话她长得像只肥彘。”
  “你才像彘呢!”顾鸾“呼”地站起来,脸气得胀红。
  “我如此黑瘦,哪里会像彘?我们乡下人都很喜欢肥彘,可是你们县城里的人怕是不喜欢的,要是鸾妹妹以后在乡下过日子,才会人人欢喜。”
  “你…满口粗鄙之言,少教无礼…”
  周月上大大的眼睛眨都不眨,就那么看着顾鸾。顾鸾被她看得更加来气,觉得自己的火气像是打在软垫子上,半点不得劲。正打算发作时,却见她转过头,对着秦氏。
  “婶母,厨房没饭了。你今早明明在相公面前答应过,要让我吃饱的,为何说话不算数?而且你们这里有肉有鱼,而我与相公却是青菜豆腐,吃得好没滋味。我也想和鸾妹妹一样吃鱼吃肉,长得圆乎乎的,讨乡邻们的喜欢。”
  圆乎乎三个字,将顾鸾气得磨牙,后糟牙都快磨烂了。
  秦氏赶紧用眼神安抚女儿,挤出笑道:“婶娘是为你好,安哥儿身子虚,不能见荤腥。你身为他的媳妇,理应夫妻一体,有苦同当。万没有他吃着青菜,你大口吃肉的道理,你说是吧?”
  “嗯,我知道…我会与相公吃一样的。”
  秦氏以为说服她,笑意加深。不想她站着不走,秦氏脸上的笑慢慢淡下去,“四丫,你还有什么事?”
  “四丫知道要和相公一起受苦,可是实在太饿。以前常听村里的秀才说什么看着就能饱,四丫想着,我就站在这里看,一定能看饱。二叔,婶娘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粗俗!什么叫看着就能饱,那叫秀色可餐,却不是如此用的,而是形容女子貌美。一个乡下丫头,鹦鹉学舌,居然敢在人前卖弄,真是不自量力!”
  顾鸾不屑地说着,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乡下丫头计较。这丫头知道什么,自己现如今的模样,哪家的夫人见着,不要夸一声有福相,谁娶谁走运。
  周月上不辩不解,又转头认真看着顾鸾,漆黑的大眼珠子直愣愣的。这么个大活人杵着,还瞪着那双吓人的大眼睛,哪个人还吃得下去。
  顾鸾觉得与这样粗鄙的人同处一室,都是自掉身价。她愤然起身,冷着脸进了内屋。
  顾师爷脸色也不好看,不耐地看秦氏一眼。
  秦氏眼一跳,知道老爷动了气。她心里跟着也有气,谁让老爷充大方,养了一个不够,还要养一双。
  “四丫,婶娘知道你胃口好,但是你自小鲜少吃饱过,若是突然过量,只怕伤身伤胃。你放心,等你肠胃养好,婶娘一定让你天天吃得饱饱的。”
  “四丫知道婶娘的一片苦心,就怕外人不知情。他们会说二叔和婶娘苛待我们夫妻,将我们夫妻饿得瘦骨嶙峋,而你们一家人却吃得油光满面。”
  顾师爷当下摔脸,不悦地再次看向秦氏。
  “你婶娘的心是好的,就是法子欠妥。你且先回去,二叔向你保证绝不短你们一口吃的。我们顾家在万陵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万没有亏待至亲的道理。”
  这个答案周月上还是比较满意的,作为一个别人眼中的乡下姑娘,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再厉害些的招数,只怕会引来别人的怀疑。
  来意达成,也不停留,她带着耿今来慢悠悠地出去,甚至连个谢字都没有。只把秦氏看得眼里冒火,暗骂一声讨债鬼。
  他们一走,顾澹冷下脸,“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亏待成礼他们。”
  “老爷,妾身冤枉。您可知那周四丫有多能吃,说句不夸大的,咱们一家五口的口粮,只怕就够她一个人吃。您想想,眼下是什么光景,除了咱们卫州,听说各地都在闹饥荒。咱们家上下养着十几口人,往年尚且有些拮据。如今多加一个人,却是增加五人的口粮,哪里够吃?”
  秦氏这一通话,倒叫顾澹无言以对。
  年景不好,临州那里都发生过暴民抢粮的事。秦氏的意思他明白,是想趁机把成礼两口子弄出去。他每月赚的银子,确实不够呼奴唤婢。
  为了显排场,秦氏自己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女儿顾鸾配一个丫头,两个儿子各有一个书童。顾澹自己身边的长随,还有厨房的一个婆子和一丫头,另外加上守门的老仆,一共是主仆十四人。
  算上顾安一屋,共十七口。
  秦氏打理有方,每月都有酒楼的分红,才能养得起这些人。
  是以,府里的银钱全捏在秦氏手中,他知之不详。可他是一府师爷,自来受人尊敬,若是传出他赶走侄儿的事情,只怕会被人戳脊梁骨。
  “眼下家中还有多少粮食?”
  “若是按往年来算,应该勉强能撑到下一季收粮之时。若是照眼下的情形,怕是不能够的。”
  “暂且紧着他们吃,这事得从长计议,米粮的事情我会想法子。”
  顾澹说完,拿起筷子。看着有些发凉的饭菜,突然间失了胃口,把筷子一放。叹口气起身,背着手踱出去。
  秦氏咬着牙,眼里冒火,朝两个发愣的儿子道,“吃,你们赶紧吃,不吃就有别人替你们吃了。”
  顾崇和顾谦立马开动,大口吃起来。


第6章 身契
  耿今来惦记自己的主子,出了门就脚步飞快。周月上不慌不忙地在后面走着,打量着院子的布局。
  主屋后面,有一栋阁楼露出来。
  先前那顾鸾生气后进的是内屋,应是住在后面的阁楼中。而院子两边的东西两厢,若是猜的不错,住的是顾家兄弟二人。一人一厢,倒也宽敞。
  若是顾家真把顾安当成亲侄儿,那么自会安排他住在其中一厢。顾家的两个男孩年纪尚小,完全可以共用一厢。
  显然顾氏夫妻并没有从心里感念着顾安父亲的好,所以并未做如此安排。
  思忖间,她出了垂花门。
  耿今来已取了温在炉子上的药,服侍顾安喝药。药味挺冲的,她进屋就皱皱眉,“什么药,这般难闻?”
  药方是顾安今早新说的。
  连耿今来都纳闷自家主子此次说的药材怎么如此之偏,若不是他们有门道,只怕都凑不齐这几味药。
  “药都是这个味…”
  他巴巴地答着,瞧见自家主子的面色,止住下面的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主子似乎变得比以前更深沉。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寡言少语,脸色平静,可他就是知道,有什么不一样。
  到底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周月上也不揪着这个问题,想这主仆二人能隐世居于此地,必是有许多不可向外人道的顾忌,自己已窥之一二,不必打破沙锅问道底。
  大眼珠子一转,就看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俗艳地搭在凳子上,还未收拾。她暗自懊恼,甩手掌柜当习惯了,突然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她少不得会经常疏乎。
  上前一收拾,把衣服挽到一块,“今来,咱们的衣服要交由谁浆洗?”
  耿今来刚才还怕她多问,见她没接着问,松了口气。闻言回道:“后院有一口井…”
  顾家那口井他们从未去洗过衣服,主仆二人的衣服都是拿给专门浆洗的地方请人洗的。秦氏那边乐得装糊涂,假作未瞧见。
  周月上犯了难,她第一世时家里有钟点工阿姨,从未操心过衣食之事。第二世贵为皇后,当然也不用自己动手。
  耿今来奇怪于她脸色的古怪,乡野村民大都在水边河边浆洗衣物,这位少夫人不会没见过水井吧?
  “出入内院到底不太方便,衣服你先放着,让今来一并送到外面洗了。”
  顾安发了话,周月上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躯,靠在床头上。简陋的屋子,灰扑的家具还有暗色的被褥,都掩不住他那一身的贵气和皎如明月的容颜。
  “这样,我倒是省了事。”
  她走到床边,耿今来见她过来,端着药碗出去。
  “你这病,还有多久能好?”
  病?
  顾安眼眸低垂,自己这可不是病,而是毒。
  “多则几年,少则一年半载。”
  “那还得仔细养着。”
  也就是说,他们的近期是不可能回京的。她暗思着,不知现在的恭仁帝在干什么?大概是成日无所事事地逗鸟溜狗吧。
  而自己曾穿越的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光景,是不是还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还是已嫁给古今第一无用的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恭仁帝。
  曾经的身份,她并没有多大的留恋。
  如今换个活法,倒是没什么可挂怀的。
  她顺势坐在床边,眼睛瞥到床边的书,竟是一本医书。难怪耿小子说药方都是他开的,原来真的在日日研究药方。
  被褥下的腿伸得笔直,她不由想到昨天早上的事。这屋子虽然简陋,可收拾得很干净,而且也没有什么杂物,怎么会有老鼠?
  她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前天夜里,自己好像在半睡半醒间啃猪蹄子来着。
  莫不是…
  好哇。
  竟然敢骂自己是老鼠,她“呼”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长得可像老鼠?”
  顾安眼一抬,眸光晦涩。
  她昂着头,“我竟不知在相公的心中,我居然归类为一只老鼠。你病成这样,嘴上却还不留德,可见还是病得太轻了。”
  那晦涩的目光猛然幽深,暗露杀机。杀机来得快,自然去得也快,须臾间已消散无踪,只余阴沉。
  能以残疾之身号令天下,这样的男子岂是太平年月中长大的周月上能直视的?
  她大眼骇得发直,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心“咚咚”地跳着,自己真是大意,错把老虎当病猫。虎再生病,也是百兽之王,岂是温顺的猫儿。
  “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就算被人说成老鼠也不与人一般见识。”
  她“腾腾”退几步,假装搬个凳子要去外面晒太阳。
  坐在太阳底下,看着外面忙活的耿今来。这个耿小子,以后可是百万军中之首,她还是少惹些的好。
  耿今来不时偷瞄着她,觉得她难得乖巧。现在看着,倒还有几分淑静。他想着,这女子若能在少爷身边呆个几年,必然不比京中一般的小姐差。
  周月上哪里知道这小子的想法,若是知道少不得轻啐一声,谁稀罕。
  有了中午的交锋,晚上的饭菜都好了不少。菜还是两个,其中一个放了肉,另外周月上的饭是三碗。
  耿今来取饭时,隐约听到厨房婆子咬牙切齿的低咒声:撑死你。
  他心道,怕是要让这些人失望,少夫人兴许还不够。
  周月上够倒是够,就是没那么饱。想着晚上少吃些也行,就着中午吃剩的肉菜把盘底都吃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油水足些,倒没有昨天那种令人心慌的饥饿感。
  一个女子,太能吃总归有些不好意思。但周月上自来对生活的要求只有两个字:自在,她是怎么自在怎么来,哪里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有了白天那档子事,她不敢再找顾安搭话。夜里和昨天一样蜷在床尾,冲着那双形状完美的脚翻了一个白眼。
  一夜好眠,没被饿醒。
  用过早饭后,秦氏身边的婆子来唤她,说是秦氏找她。秦氏找她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因为她吃多了饭菜,秦氏心里不舒坦故意要为难她吧?
  跟着婆子过去,进到主屋。屋子除了秦氏,顾鸾也在。
  秦氏眼皮子不抬,自顾地抿着茶水,视她如无物。
  她心下好笑,看来秦氏是想给自己下马威。要是以前的她,还真不好当场拆穿。可是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就算是看不懂秦氏的做派别人也挑不出什么理。
  “婶娘,你找我有事?”
  顾鸾一个白眼过来,娘真是对牛弹琴。这么个乡下粗野丫头,哪里知道什么是察言观色,什么叫敲打。
  秦氏作势半天,不想做给瞎子看,心里有些憋火。
  “四丫,你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把人喊来,人都站了半天,现在还假装刚看到的样子。周月上心道,眼睛看着她。
  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前那样的做派在世家大族夫人们中极易看到,但效果明显不一样。秦氏的出身谈不上多高,不过是秀才之女,自是学不来真正的精髓。
  “嗯,是婶娘派人叫我来的。”
  秦氏掀起眼皮,凌厉看一眼。
  “你可知我找你来有何事?”
  周月上没有回答,眼珠子一动不动。
  顾鸾“嗤”笑一声,道:“娘,您何必与她打哑谜,她哪里猜得出来,只怕还在想着中午吃什么菜,算计着要吃几碗饭?”
  “还是妹妹了解我,看妹妹肚子鼓鼓的样子,早上应该吃了两三碗吧。”
  “你…”顾鸾气呼呼地站起来,跺脚进了内屋。
  何必呢?就这么点战斗力,还整天不知死活地想挤兑别人。周月上心想,面上却是装出一脸茫然。
  “婶娘,妹妹可是生我的气?”
  秦氏憋气差点伤到肺,就差没吐血。女儿说得没错,和这么个朽木桩子掰扯什么,直接挑明说得了。
  “你妹妹是气你不通文墨,说话粗俗。你可知你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身份?”
  秦氏说着,脸上带出骄傲,满面与有荣焉。
  “我们顾家多年前曾出过一位大才,是景宏十五年的三甲,殿试后先帝亲点为状元。那就是安哥儿的父亲,你的公公。你公公一路官途平坦,直至尚书,位列一品。”
  这些周月上当然知道,顾安和其父一样有大才,后来也是尚书。
  她平静的样子,只把秦氏看得来气。一个乡下丫头,知道什么是三甲,什么是尚书,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婶娘说这些,你肯定听不懂,你只要记住你公公是极大的官,就算是县令老爷见到他都要出城二百里跪地相迎。”
  “哦。”
  哦是什么意思?
  秦氏脸色不耐起来,“你不懂没关系,婶娘会教你。你可知道你婆婆是什么出身?那可是百家世家出来的嫡女。你的模样出身,说句难听的话,那是给她提鞋都不配。你想想看,将来安哥儿若是大好,必会回京,你要如何自处?京城的顾家岂能容你?”
  她说了半天,口都说干了,抿口茶水,留点时间给对方缓缓。
  哪知再抬头时,死丫头还是一脸的无波无澜。
  罢了,一根木头桩子,何必指望她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婶娘就跟你开门见山,以你现在的样子,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你公婆的眼,就算是安哥儿承认你也不行。可是婶娘不会不管你,你若是听话,婶娘自会站在你一边,替你美言。”
  周月上可算是明白这女人的打算,原来是拉拢自己。
  依靠百城王,还是靠拢顾家,她心里早有定论。
  “婶娘,你说的这些四丫听不懂。”
  秦氏说了半天,不想换来她这句话,当下杯子一放,冷脸下来。
  “四丫,婶娘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可你若是以为有安哥儿护着你,就可以作天作天为所欲为,那真是大错特错。”
  身边的婆子递过来一物,秦氏用手抖开。
  “你是如何进的顾家,白纸黑字写得分明。那可是我用二两银子从你父母手上买过来的,说穿了,只要这东西在,你是人是奴还未可知,又从何谈做什么少夫人?”
  周月上大眼盯着那张纸,纸张有些泛黄,确实是卖身契,但却不是她的。
  敢情秦氏寻了他人的卖身契来唬她,是想逼她就范。
  “这东西只要在一天,你就是顾家买进来的奴才。倘若你听我的话,那婶娘自是当它不存在,让你和安哥儿夫妻和美。”
  “你看,这上面还你画的押。虽然那时你假死过去,但画的押是作数的。四丫,你想想看,婶娘哪里会害你,不过是想让你多劝劝安哥儿。他身子有病,日日耗着也不是个事。家里住得挤,与他病情无益。咱们顾家是在上河村发的家,那里还有祖宅。看风水的都说咱们顾家的风水极好,婶娘想着,安哥儿若是能到那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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