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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心尖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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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诺云低着头在针线筐里翻着,苾棠的脑袋和她抵在一起,一旁的水盆里,阿金的小脑袋探了出来,见无人理它,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蹭。
到了八月,苾棠的身边有两件喜事。一是表姐沈书嫣和承平侯郭星锐定了亲,二是母亲马上就要临盆了。
一听到竹园那边派人来说母亲发动了,苾棠连早膳都没顾上用,急忙就坐上了马车,她带了根儿臂粗的人参,是萧昱琛一早就准备好的,还带上了王府良医所的医正,也是萧昱琛提前安顿过的,只是为了防备着有什么意外情况。
竹园与王府离得很近,苾棠到的时候,还以为会听见母亲痛楚的呻|吟声,没想到院子里的丫鬟不慌不忙,稳婆也是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要用的东西,根本没人着急。母亲更是香喷喷地吃着早膳,熬得稠稠的八宝粥和黄米粥,桂花糕、小笼包、煎卷子摆了一圈,酱鸭脯切成小丁,咸蛋黄一分两半流着诱人的红油,还有白切鸡、紫姜丝、白煮鹌鹑蛋……
姚世南坐在一旁,手里的小勺子在粥碗里动来动去,却根本就没吃几口,显然他没有沈诺岚那么放松。
苾棠和父亲对视一眼,慢慢坐到桌边,“娘,你……不疼啊?”她记得母亲说过,当时生自己的时候可是吃了苦头呢。
“嗯,偶尔才疼一下。你跑这么快过来做什么,还早着呢。”沈诺岚给苾棠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小呆呆,是不是没用早膳就跑来了?正好,一起用吧。”
苾棠嘴角一抽,让临产的母亲给自己盛饭,说出去别人要笑话她不孝了。不过,见母亲这么悠然,她也不急了,松懈下来,肚子还真是饿了,她也不客气,用了一碗粥,又加了两个小包子。
没多会儿,得到消息的林氏和沈书嫣也过来了,沈诺岚渐渐发作地频繁起来,姚世南抱着她进了产房,林氏仔细地净了手,到产房陪着她生产,姚世南却被稳婆赶了出来。
“表姐,你和表姐夫什么时候成亲啊?”苾棠一边不安地瞅着产房的门口,一边随口问道。
“明年成亲。”沈书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棠棠别急,姑姑会很顺利的,稳婆不是说胎位很正吗,前面的府医也说过,姑姑这次怀的是个男孩,健康又淘气,肯定会着急着出来玩的。”
苾棠胡乱地点了点头,府医和稳婆都说没问题,可她心里就是不能放松,这一世和前世大不同,很多人的命运都变了,至少前世她没有听过郭家平冤的事,到她死的时候,郭星锐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世却成了亲人。
但不管命运怎么转折,都还是这些人,唯有这个弟弟,他是全新的,是前世所不存在的。
这一世真好,她不仅有了父亲,还有了弟弟。
苾棠感动地朝着姚世南看去,却见他额头上都是汗,脸色还有些发白,母亲每一次发出低低的声音,他的眉头就会皱在一起。
“爹爹。”苾棠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别担心,母亲会顺利的。”
姚世南却满是愧疚地看着她,嘴唇翕动,低声道:“棠棠,对不起,当年我竟然没有陪在你们身边。”
“现在也不晚啊,咱们一家人,终是团聚了。”虽然阴差阳错,但却比前世好得多。
“棠棠说的对,不晚,咱们一家人团聚了。”姚世南笑道。
父女两个说着话,萧昱琛也赶来了,按理说没他什么事,可他不放心苾棠,再说,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有他在的话,至少想要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都能弄来。
苾棠连忙迎了上去,“琛哥哥,你那么忙,何必跑一趟,有医正和颜奕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萧昱琛和姚世南打过招呼,“内弟出生,我怎么能不来看看?棠棠累不累?”
“不累,就是有些心急。”苾棠给他倒了杯茶,“琛哥哥先喝茶,刚才听稳婆说快生了。”
萧昱琛、姚世南和苾棠、沈书嫣等在产房外面,林氏则在产房里面陪着沈诺岚,她握着沈诺岚的手,柔声地和她说着话,让她随着稳婆的节奏呼吸、用力。
“哇——”一声嘹亮的哭声,产房外面等着的四个人齐齐站了起来,稳婆高声报喜:
“恭喜恭喜,是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第97章
苾棠极为稀罕这个刚刚出生的弟弟; 隔三差五就去竹园看他。他是全新的; 是前世所没有的,是她重生后才出现在这个世上的; 这让她觉得自己重生是有意义的; 至少,他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父亲找到了母亲; 现在还有了茂哥儿。
刚出生的小孩子见风就长,到过年的时候,茂哥儿已经能在床上翻身了。
年底向来是最忙的时候,这是苾棠嫁到王府过的第一个年; 各处收了什么样的礼都要仔细登记在册; 而王府给各处还什么样的礼也是有讲究的。王府和竹园不同; 苾棠也不逞能,和褔公公仔细商量过再行事。
各处都照着往年的份例走就行; 唯独成王府不一样,成王妃乔慕柔在腊月十八的时候; 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因为是双胎,比预产的日子略微提前了半个月,不过太医说了,这是正常的,双胎一般都是如此。
昭文帝大喜; 在皇家,如果双胎都是男孩; 再加上是嫡长子,将来很有可能会引起纷争,乃不吉之事。可龙凤胎就不一样了,这是大吉啊。因为这对龙凤胎在正月十八过满月,正好是官府开衙的第一天,昭文帝特意下令,正月十八不上朝,推迟一天,要给这对宝贝孙子孙女过满月。
“褔公公,龙凤胎过满月咱们肯定是要送礼的。”苾棠翻着往年的礼册,皱眉道:“那这年节礼咱们是和往常一样走,还是要比往年更重一些?”她翻了翻以前的,也没有这样的旧例。
福公公恭谨地答道:“年节礼向来都是照着往年的份例走,要是哪家有了喜事,另外再送就是。”
苾棠明白了,“成王妃生产的时候,已经送了玉如意过去。那等满月的时候,我再送两套七宝璎珞好了。”
“王妃英明。”褔公公很是满意自家小王妃的行事,她送别人的东西,向来都特意避开吃喝,除非像是什么团圆饼之类有节日特殊意义的,否则都是金银珠宝居多。身在皇家,行事就是要小心谨慎,送别人吃喝是很容易惹上麻烦的,万一中间被人做个手脚,到时候说都说不清,金银之物就好多了,最多是个不喜欢,却不会拿来害人。
商量定了,褔公公就退下了,走到门口,他又回身望了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成王妃有孕的时间和自家小王妃成亲的日子应该是差不多前后,要是自家王妃能开门见喜,现在也该生下小主子了。
……
正月十八,成王府小郡王和小郡主满月,有了昭文帝的命令,来王府庆贺的客人特别多,王府前的马车一直排到了两条巷子以外。
苾棠和萧昱琛一起来的,不过萧昱琛去了外院,她则是去了内院,一进去就找到了萧玉灵。
“阿灵。”两人牵着手找了个僻静的亭子说话,“咱俩同龄,我都成亲快一年了,你也该招驸马了吧,有些人既然注定是没办法的,你就想开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苾棠实在是急得不行,她都劝过萧玉灵很多次了,可三公主就是不听。原本她还想着撮合表哥和萧玉灵,可自从知道昭文帝对沈家的态度之后,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昭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萧玉灵纳表哥为驸马的。
本朝并没有驸马不能为官的惯例,要是有倒好了,那样昭文帝肯定迫不及待地把表哥指为驸马,这样沈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子就远离了朝堂,到下一代还有二十年呢,沉沉浮浮,谁知道沈家到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萧玉灵圆圆的苹果脸硬是瘦成了瓜子脸,她淡淡一笑,“不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应该在几棵树上吊死呢?”
“哎呀,我没开玩笑。”苾棠用了摇了摇萧玉灵的胳膊,小脸紧绷,“阿灵,你这几个月内必须得嫁人!”最近姨母身体大好,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健康,母亲添了弟弟,表姐下个月就要成亲,她的日子可谓是顺风顺水,唯独萧玉灵的事让她日夜难安。
萧玉灵看她发急,哄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是三公主,上面还有个大姐没嫁人呢,二姐如今也是寡居,三个公主都没着落,我这个最小的急什么。”
苾棠苦恼地皱起眉头,每次都这样,无论她怎么劝萧玉灵,她就是不肯嫁人。昭文帝对他的儿女们向来纵容,三个公主就这么独身着,他竟然也不催她们。做为金尊玉贵的三公主,只要不是沈家人,这朝中的年轻公子们随便她挑选,可她偏偏就只想着那个沈家人。
要是没有和亲的事,苾棠也就由她去了,可偏偏就是今年,大齐出了天灾,西荣趁火打劫,要公主和亲,算起来,可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阿灵,你好好看看啊,论样貌,表哥他也不是最好看的,朝中重臣家的公子,有的是比他英俊的。论身板,表哥他是文人,太过瘦弱了些,不如那些武将英气勃勃。再说,他还曾经定过亲,没准——”苾棠想说沈书远没准克妻呢,可她终究舍不得这么编排亲如兄妹的表哥,“表哥他真的配不上你,阿灵,你别惦记着他了,换个人吧。”
“谁说我惦记着他了!我是过惯了这养尊处优的生活,不想嫁人受拘束罢了!”萧玉灵霍然起身,“我去净手了!”
看着她的背影,苾棠气得小脸涨红,恨恨地踢了一脚亭柱,“冥顽不灵!怎么说都不听!”
一声轻笑传来,苾棠扭头一看,成王萧昱霖正站在不远处,一身玉白锦袍,潇洒俊逸,负手立在阳光下,眉眼温和地看着她。
“成——”苾棠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见颜奕就站在亭子外,静静地望着她,这才安心了,屈身褔礼,“大哥。”
萧昱霖缓步上了亭子,他的目光落在苾棠涨红的脸上,“好久没见过棠棠和阿灵吵架了,还怪怀念的。”
苾棠瞥了一眼站在亭子外的颜奕,花木掩映下园子里还有不少别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成王也不能做什么,她镇定下来,“我和阿灵没有吵架,不过就是我说的话,她不耐烦听,这才借故跑了。”
“棠棠小时候和阿灵打架,也是宫里一道别样的风景呢。”萧昱霖站在她对面,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了看垂手侍立的颜奕,他知道这是萧昱琛给苾棠身边安排的,就算这里是成王府,他也没办法把这个内侍从苾棠身边打发走。
不过,有些话他必须要说,就算这个内侍耳朵灵,能听见他的话,继而又转给萧昱琛,他也要说。
想定了,他又向前一步,看着苾棠警惕地望着自己,他心头一痛,面上表情却不变,压着声音,极低极低,勉强让苾棠能听清而已,“棠棠,仔细听我说,这件事极为重要,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
苾棠又警惕又好奇,她的一只脚稍稍向后移了移,脚尖点地,这个动作能让她随时后退。
萧昱霖假装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他身子微微前倾,低低的声音压成一线,“棠棠,三弟曾将应允过父皇一件事,他将来是不会立你为皇后的。”
苾棠的脸唰一下白了,她娇软的唇瓣抖了抖,目光犹疑。
“我知道棠棠未必肯信。”萧昱霖低声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人证或者物证,此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没几个,可棠棠信我,我绝对没有骗你。”
苾棠的指甲深深地掐到了掌心,她强迫自己尽快平静下来,“皇上身体强健,素无病症,说肃王殿下会登基为时过早,也大不敬。更何况,就算皇上大行,也未必是肃王殿下继位。至于将来谁是下一任皇后,如果皇上真的有了属意的人选,立下遗旨,那也是他老人家的心愿,我们做后辈的理应遵从。”
她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声音中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是外人未必能发现,可她自幼就长在皇宫,萧昱霖对她是何等熟悉,更何况她是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女子,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棠棠,父皇属意谁来继位,有目共睹,谁也不是瞎子。”萧昱霖的身子倾得更低了些,下颌几乎要蹭到苾棠的发髻,“可是,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你是正经的王妃,将来可能也是太子妃,要是封后的时候不是你的名字,那天下的人会怎么看你?只有一个行为不端犯下大错的太子妃,才有可能被降位,不然怎么可能不是顺理成章的皇后?”
苾棠僵硬地退后一步,她刚要开口,亭子外匆忙跑来一个侍女,行礼道:“王爷,小郡主哭得厉害,谁哄都没用,王妃希望您能过去看看。”
“我这就过去!”萧昱霖脸色一变,好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急匆匆转身走了。
那侍女又对着苾棠屈膝一礼,“肃王妃勿怪,我家小郡主脾气怪,哭起来只有王爷抱着才肯停的。”她笑了笑,又好似炫耀又好似无奈,“好在我家小郡王皮实,谁抱着都行,不然王爷可真是太忙了。常常两个一起哭了,王爷抱着小郡主,王妃抱着小郡王,一会儿就能哄好。”
苾棠脑子中乱成一团,她大概知道这个侍女恐怕是得了乔慕柔的示意,来她面前特意说这一番话,不过她已经顾不上计较这件事了,随便挥挥手,那侍女也就退下了。
第98章
苾棠没有等萧玉灵净手回来就离开了成王府。
萧昱霖的话虽然无凭无据; 但是却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 这本就是她最不放心的地方。昭文帝忌惮沈家,不让姨母生下嫡子; 那她呢?她也算是沈家的人; 不然怎么会有“沈氏三姝”的名号?萧昱琛信誓旦旦,她也信他; 信他不是个口是心非信口开河的人; 信他言出必诺。可要是昭文帝真的要求他不立自己为后呢?要是昭文帝真的立下遗诏呢?
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太过天真,昭文帝为了遏制沈家的势力,那么喜欢姨母也要害她终身不孕; 对他的儿女们那么慈爱也不肯让萧玉灵招表哥做驸马; 他又凭什么对自己网开一面?
她面色雪白; 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成王府; 一路上有不少女眷与她打招呼,好在她本来就生得白; 别人就算见她神色不太对劲也没觉得特别诧异,苾棠嘴角扯出个笑意,点点头就过去了。
只有颜奕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盯着她虚浮的脚步。他生恐她一时落脚不稳摔上一跤,越跟越近; 最后只离她一臂距离,万一她要摔跤; 他好立刻上去扶住她。
苾棠没有回肃王府,而是坐着马车去了竹园。
沈诺岚正逗弄着胖儿子翻身,见女儿来了,笑道:“棠棠快来,看你弟弟这笨样。”
她漂亮的眼睛笑着望了过去,一眼就发现了女儿脸色不对,扯了个枕头把儿子挡在床的里侧,疾步走到苾棠面前,捧着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怎么了,谁给我的小女儿气受了?是成王或者成王妃吗?”今日成王府的龙凤胎满月,这个时候宴席还没散,女儿肯定是从成王府提前离开。萧昱琛是三皇子,二皇子去了封地,昭文帝不会出宫,能压住女儿的也就只有成王夫妻两个了。
“娘~”苾棠软软地唤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立刻起了一层水雾,她扑进母亲怀里,抱着母亲的腰,把脸埋在母亲的肩头,偷偷蹭掉了眼中溢出的泪。
沈诺岚岂能不知她的小动作,揽着她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棠棠别急,受了什么委屈跟娘说说,娘帮你出气。”
苾棠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弟弟,他正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见她望向了自己,裂开嘴巴一笑,露出粉色的牙床,一滴透明的口水滴了下来。
苾棠心中一软,哪怕今世她和前世一样,最终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这一世她却有了父亲和弟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走到床边,把茂哥儿小心地抱在怀里,叹道:“成王妃都生了龙凤胎了,我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娘,叫咱们家的府医过来给我扶个脉,别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隐疾吧?”也许昭文帝早就给她下了黑手,让她和姨母一样不能有孕,不管如何,她总要弄个明白。
沈诺岚吩咐了一声,走到女儿身边,摸了摸她怀里儿子毛茸茸的头,“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棠棠别往心里去,你成亲还不到一年呢,没有孩子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就我所知,头一年就怀胎的女子并不多。再说,棠棠还小,等再长上两岁更好。”
苾棠默默地点点头。没多会儿,府医就过来了,本以为是自家夫人或者小少爷要扶脉,没想到是肃王妃。他心中虽然疑惑王妃为什么不让王府医正扶脉,口中却什么都没说,屏气凝神,三指虚虚搭在苾棠腕上,少顷,“王妃的身体十分康健,没有任何不合适。话说,调理得这样好的身体,属下也很少见呢。”
“既然调理得这样好,为何成亲快一年却不见有孕呢?”苾棠直接问道,这府医是跟随父亲去过战场的,也是忠心之人,她没必要拐弯抹角。
府医皱眉思索片刻,“王妃的身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连女子常见的宫寒之症也无,按理说是很容易有孕的。不过,孩子乃是父精母血,若是肃王殿下——”他猛地住了口,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好似暗指肃王不行,连忙改口道:“儿女之事乃是缘分,即便父母皆是康健,也未必会立刻就来,王妃要想有孕,一定不要多思多虑,放开心胸身心愉悦才是正道。”
苾棠也没再继续为难他,让他下去了。
回到肃王府,萧昱琛已经回来了,在外院书房处理事务。苾棠知道他经手的政务多是要事,大都需要保密,所以从来不去他的书房,免得碰上他正和幕僚们商议。
幕僚们确实等了大半天了,年节已经过完,明日就要开衙,有很多事情压着要处理。可肃王从成王府一回来,就进了书房里面的隔间,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前夕空中翻卷的墨云,众幕僚都不敢上前去询问。
等到王妃从竹园回了王府,肃王立刻派人把颜奕叫了过来。满月宴尚未结束,小丫头没有等他就直接走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颜奕一板一眼地把当时萧昱霖和王妃说话的情形叙述了一遍,“成王殿下说了什么,王妃的脸色极差。奴才没有听清成王殿下的话,王妃说的话也听得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王妃说什么继位、皇后、遗旨什么的。”
萧昱琛手中的茶杯一歪,几滴茶水溅了出来。
颜奕又把王妃回竹园的事说了一遍,“奴才没有进屋,不知王妃和姚夫人说了什么,不过有个府医进了屋,不知道是给谁扶脉了。”
他的话说完,萧昱琛沉默未语,书房中落针可闻,陷入了压抑的死寂。
半晌,他挥挥手,让颜奕退下,自己也起身回了内院,完全没管那等了半天的幕僚们。
苾棠正窝在窗下的软榻上,身上搭着薄薄的毯子,手里把玩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玉马,那是给茂哥准备的小玩意。
萧昱琛走到软榻边坐下,揭开她身上的毯子钻了进去,把她揽进了怀里。
“凉!”苾棠嫌弃地推开他的胸膛,他刚从外面进来,玄色锦衣的前襟一片冰凉。
“棠棠给暖暖就热乎了。”萧昱琛固执地不肯放开她,“棠棠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回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苾棠仰起脸看他,纤长浓密的睫羽在眼睑下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还记得他说过要“恩爱两不疑”,就算昭文帝要立下遗诏自己不能为后,那也不是他的错,但她总要弄个明白,不能糊里糊涂活下去。
“我遇到成王了。”苾棠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勾勒着锦衣上暗色的花纹,双目却定定地看着他,“他说你答应了皇上一件事,将来是不会立我为皇后的。”
萧昱琛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却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苾棠知道了,萧昱霖没有说谎。
萧昱琛缓缓道:“这话也不全对,是有这么一件事,但是我并没有答应父皇,只是父皇说了,将来会立下遗旨,使你不能为后。”
苾棠的手指不停,慢慢划到了他心口的位置,感觉到指尖下坚实的肌肉和蓬勃的跳动,她的声音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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