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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丛中过[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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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寂静。
    贺知北听到他口中非常轻非常柔弱的一句话——真的很奇怪,他这样冷硬的男人,居然也会有那么一刻软弱无力。
    “我和我爸很像吗?”
    贺知北以为他是在问他和他爸的处事风格,他答:“我是没见过叔叔他怎么处理像你堂妹那样的小孩,也没怎么和他相处过,不过我猜你们应该蛮像的。”
    “苏衾昨天不还说,你们父子俩习惯很像吗?不是因为这个习惯,我们还救不出你。”
    陆祈安更沉默了。
    也只有挚友在此时才会这样说话,贺知北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感谢一下苏衾?好歹也是因为她在,你才能够被提前救出来的,不然搁在这警察办事效率下,等找到你人都快凉了。”
    陆祈安好久没说话。他乌黑的瞳孔在看向桌上吊兰时,眩目得令人失神。
    漂亮的眉眼,五分肖母,五分似父。
    凤眼没了金丝眼镜的遮挡,所有情绪一览无余。
    “我……”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年轻的男声,饱含情意与喜爱:“苏衾,我今晚刚好要回家,你和我坐一架飞机吧?”
    “就在我家停机场,全程费不了多少小时,比坐商务舱快多还舒服多了。”
    “就是你得坐会儿车到我家,我家在……”
    苏衾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和,她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乔伊。”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提前找你的。”
    到了病房门口,青年停了下来,贺知北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看了过去,他显得有几分八卦,眼神亮晶晶的,瞧着苏衾与他拥抱一下,将要说告别。
    那青年却在看到屋内人时,探了探头进来,那张脸不算十分俊美,可是陆祈安却直勾勾地瞧着他看。
    圆眼挺鼻,笑起来有几分阳光明媚,他的长相只能算是中上,但是他那张唇却像极了谁。
    起初陆祈安只是困惑,他有那么一瞬间脑袋短路,想不清楚那人是谁。
    知道他看到苏衾冲青年笑着,未曾收起的神情有多熟悉时,他才幡然醒悟。
    是像陆阳铮。
    陆祈安冷冷地呵出一声。
    苏衾说再见。声音动人而柔软,并不含着什么深爱,只是深深浅浅的缅怀回忆,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动心而已。
    他对上了进病房的苏衾的目光。
    她没有收起那副勾人心魄的漂亮模样,雪白手腕露出一截细肉,上面挂了串宝石手链。阳光下,宝石折射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陆祈安眯起眼睛。
    他低声,仿若自言自语:“送她……”
    青年去而复归,在苏衾不曾防备时,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贺知北自觉撞破了什么,尴尬地转身不看了。而陆祈安目光冰寒,死死看着苏衾。她错愕了一秒,眼神梭巡一圈,又略带责备地低低说了一句青年,却在青年嬉皮笑脸的模样下心软。她推他出门,笑语几句。
    转身回病房,可亲可敬地问陆祈安:“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陆祈安:“……”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惊天动地,他咳到眼中挂泪,面色通红,贺知北都惊呆了,连忙按铃喊医生过来。
    苏衾也愣住了,她忙上前来帮忙,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呼吸是痛,咳嗽更痛。
    陆祈安的那一句回答,就在血味蔓延中,飘然落在了苏衾的耳中。
    他说,“我不好。”
    她替他端温水,闻言僵住身子。
    她平静、端详着看向他,像是在打量什么奇特的生物,一个她看不懂的人。
    至于陆祈安,他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血腥味,剧痛让他失去了神智,他只能勉强地冲她笑了笑。
    他想,他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OK,到了替身梗了。
    我超吃这种虐心情节的HHHH


章节目录 28。豪门继母(10)
    乔伊是苏衾新认识交往的朋友。
    当然; 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夜晚,苏衾离开医院回宾馆。
    贺知北倒是留在了医院,陪了好友一晚上。
    贺知北对陆祈安说:“苏衾看起来是……看开了?”他没有与陆阳铮朝夕相处过; 自然无法察觉乔伊与陆阳铮的相似之处。
    陆祈安:“……”他久久沉默。
    夜色深沉,他低语; “……怎么可能。”
    她若是真的走出陆阳铮死后的伤痛悲怀; 又怎么会找上一个与陆阳铮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贺知北没有听到这句话。他颇有几分兴致盎然:“小元之前一直说,他苏衾姐姐长得漂亮; 小子还做梦想要长大娶她呢。”
    “我也没好意思和她说; 到底是小孩的话,天真烂漫得很。”
    “但说真的,苏衾是真的漂亮。”
    贺知北的夸赞,并不含情*欲爱慕,他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客观冷静地得出结论。
    “我知道。”
    超出贺知北预料,陆祈安竟然附和了这一句话。
    他的凤眼,狭长而俊美,瞳孔的颜色在灯光下很淡很淡,仿佛是一朵剔透通明的雪花。
    冰冷、透明; 他面上没有笑,只是淡淡地阐述事实。
    “她……漂亮极了。”
    漂亮到; 他将要犯错,将要做错。
    贺知北诧然,他几乎要在他的眼中看到蓬勃怒放的欲*望; 那种欲*望可以灼伤人,火苗热烈。但他再一眨眼就看不到了。
    陆祈安依旧是那副冰冷冷的样子。他微微闭上了眼,唇角勾了一下。
    他说:“我承认,我和我父亲是很像。”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贺知北摸不着头脑,他嚷嚷:“不是很懂你在说些什么……哎,来,和小元视频一下,他可是想死你了。”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
    *
    苏衾并没有在医院呆很久。
    她到底不是陆祈安的什么人,所以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照顾他。
    想要照顾他陆祈安的人多了去了,她就做那个在第三天施施然来到X县救下他的人就好。
    救命之恩有了,她手上的筹码就更多了。
    于是离开医院,与那位新认识的青年乔伊一同坐上私人飞机,回到了陆家。
    乔伊是她在聚会上认识的朋友,他海外留学归来,今年二十八岁,比她小了一岁,是个长相漂亮、风趣可爱的青年。
    当然,除了长相漂亮外,乔伊的家境也很好,虽然比不上陆家,但是也足够年轻人用来作为求爱的资本。
    “苏衾,我今晚有朋友聚会……可以约你一同去吗?”
    他在电话里说着,笑意几乎满溢出来,苏衾沉吟片刻,答应了他。
    接下来的许多天,乔伊时不时地约起苏衾,他带她去跑马场看赛马,带她去剧院看话剧,还带她去看了国际有名的舞蹈团的巡回演出。
    大概是在一个月以后,陆祈安才能下地走路,那时他将将从医院回到了陆家。
    苏衾已经很久没有待在陆家,她往返于舞蹈培训中心与乔伊身边,她和乔伊成为了大家公认会在一起的男女朋友。
    小明星对她与乔伊之间的关系,只有艳羡:“乔伊长得又好,又有钱,对你还好……”
    苏衾捧着怀里乔伊送的玫瑰花,失笑一瞬,她态度温柔地对她说:“他确实不错。”
    “性格很好,笑起来很可爱。”
    圆眼俊鼻的青年,长相比不得陆祈安,可是在寻常人中,他也是顶尖的容颜了。可能是因为自幼家境优渥,他少受什么挫折,笑起来就格外开朗,便是连生气也是少有的。
    他的追求明朗又直接,在某日接她去街角网红咖啡店喝咖啡时,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
    苏衾在一开始就与他坦承,说自己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丈夫大了她二十岁,她并没有在丈夫去世以后获得什么财产。
    说的时候,苏衾一点眼泪也没有掉,她只是非常平静,非常理智地说起了过去的事。
    “我曾经十分爱我的丈夫,六年的婚姻里,他对我很好,我也十分爱他。”
    “……”
    “他走以后,我才知道他曾经对我那般防备,他可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于是,我好像,现在没有那么爱他了。”
    但她眼中分明还是有留恋,她将一切赤诚地撕开给他看,告诉他我知道你在追求我,但我曾经心有所属,如今或许并未完全从上一场婚姻中痊愈。
    至于乔伊脑子里想些什么,就不是她能够操心的事了。
    ——她在说完那些以后,乔伊一点也不像是被女人盯上的富家公子哥,警惕戒备。他甚至变得更加心疼她,用圆溜溜像是林间小鹿的眼,诚挚而开朗地看向她。
    他给了她一个拥抱和亲吻。
    是秋季,末尾的秋天,金桂的香味已经很淡了。路边有绿植,长久不衰,叶子还是灿灿的碧色,她对上他的眼,接到了他送到她手掌心的一束金桂。
    细细碎碎的黄色小花,用尽全身气力散发着动人芳香。
    只需要低头,她就能嗅到满怀的馥郁,那是他送来的秋天。
    乔伊说:“我把我的秋天都送给你。”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公子哥的天真与热烈,他朝她笑得格外好看,圆眼软唇,轮廓俊俏。
    须臾之间,金桂的香味就送入她的鼻间。
    他牵住了她的手,热烈又强硬地将她抵在自己的怀里,不顾她的意愿,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交接,是青年的热情与爱意。
    他的心脏跳动,她埋在他的胸膛里,没来得及推开他。就听到乔伊用着温柔又耐心的声音,笑着说:
    “而我贪心一点,我想要你的四季。”
    这是一个与陆阳铮完全不同的男人。
    陆阳铮强硬、冷酷,即便是爱着苏衾,也依旧防备着她,生怕她得到陆家的财产。但乔伊不同,他性格温柔热烈,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心捧出来给她,她在商场里看某一件东西超过多少秒,他就会偷偷摸摸地买下来,然后给她一个惊喜。
    在他周末双休的时候,只要有空,他就会约她,带着她去各个地方玩,不管是哪里,只要是适合情侣去的,他都想尝试一下。他看起来不像是二十八岁的青年,反而更像是一个十八岁的愣头青,如同第一次求爱措手不及,只知道查资料做大家都做的事。
    苏衾对他的热情也很纵容——或者说,她对于那些对她好的人都抱有一种奇妙的善意与温柔。
    更别说,这是一个漂亮又多金的青年。
    他的财富,他的长相,都会是苏衾为之驻足的理由。
    陆祈安回来以后,第一次发现苏衾深夜十二点都还没有回家,他从餐桌上抬起头来,没有动面前的夜宵,而是询问家中仆人。
    “她去哪里了?”
    仆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夫人和朋友出去玩了吧,走之前和我说过她今晚会回来得很迟。”
    陆祈安脸上的表情很冷:“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仆人:“诶?”
    “我不清楚啊……不过之前夫人的明星朋友来过家里,说过是追求她的男性朋友,我猜是和他出门玩吧。”
    陆祈安硬生生地折断了面前的木筷子。
    他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仆人被吓了一跳,以为他是为苏衾随意找男人败坏陆家名声而生气,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话,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悄悄说了一句。
    “陆小先生,夫人她毕竟是外姓人,若是再嫁出去对陆家也是好事,毕竟她那么年轻……留在家里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陆家上下都是为陆家人服务的,陆阳铮在世时,他们对苏衾都十分尊重;但是陆阳铮死后,家主就成了陆祈安,她们服务的对象也自然而然换成了他,对于苏衾也不能说不上心,只是比起对陆祈安,她们就是没有那么在乎了点。
    这位仆人并非从前劝解苏衾的那位,她说着,偷偷看向陆祈安,却骇然发现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
    最后,陆祁安一句话没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让她不敢再说了下去。
    她瑟缩着垂下头,看着陆祁安慢慢地吃起饭菜。
    陆祁安一口一口吃着桌上温热的夜宵,有骨头汤,有素菜,都是医生建议他在休养期间吃的食品。
    他自能够下床活动,便又开始了繁忙工作。助理安排了家中仆人定时做餐,势必要让他养好身子。
    陆祁肃也携着妻子来陆家给他告罪过,带上了不少补品,他们倒是聪明,没带上陆乔琪。夫妻俩诚恳又痛悔地抹泪,说是自己没能教养好妹妹,希望他能够原谅他们。
    期间没说要让他收回把陆乔琪赶出陆家两年的决定。
    因为陆祁肃比谁都清楚,陆祁安和他父亲有多相似。
    父子俩都是强硬冷漠的性子,谁也无法更改他们做下的选择。
    譬如,陆阳铮曾固执地要娶苏衾,为此与儿子决裂。
    又譬如,陆祁安不会改变自己所做下的每一个决定。
    *
    苏衾回来的时候,她与乔伊在陆家大宅前说了再见。
    青年紧紧抱了一下她,嘴里呢喃嘀咕:“明天我要上班,没有办法带你去玩了,你不要太想我啊。”他太过热情,又有一种理所应当的天真无邪,快乐又开朗地看向她。
    即便此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他也热衷于肢体接触,当然,他的说法是,他在国外待了好多年,学了外国友人见面亲吻拥抱的习惯。
    苏衾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笑吟吟:“小男孩,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大他一岁,于是坦然地喊他做“小男孩”,有时候还会喊他做“小朋友”,这也算是他们这段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中,算得上很甜蜜的一点。
    乔伊眼睛熠熠发光,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一个在幼稚园门口看着孩子去上课满心不舍的家长,“……好吧,回去吧。”
    他依依不舍,可最后苏衾还是离开了他的视野。
    青年就在陆家大宅前待了片刻,直到收到苏衾发来的“快回去”的短信,他才喜滋滋地回家了。
    苏衾在陆家大宅内,收起自己的手机,还没脱下外套,就听到了陆祁安的声音。
    他的声线很平,也很轻,“苏衾,你回来了。”
    陈述句,或许还带点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恍惚忐忑。
    苏衾转头对上他,她蹙起眉,许久才舒展,“对,怎么了?”
    “有事情找我吗?”
    她脱下栗子色的外套,露出里面雪白的毛衣衫,长腿笔直,姿态漂亮。她站立的时候也总是挺胸收腹,这是练舞多年的人常有的样子。
    有点矜贵,有点骄傲,若一只昂首的天鹅。
    但她比天鹅更美,更漂亮。
    她是野马,她在他面前,他却感觉他抓不住她。
    他无法驯服她。
    陆祁安没有动,他怕自己一动弹就忍不住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
    “你和朋友出去了吗?”
    苏衾点了点头,追加了一句。
    “是我的男性朋友,他在追求我。”
    陆祁安的长相是极为好看的,他的凤眼狭长,鼻梁高挺,静静看着谁时,但凡眼中光芒柔和,总会让人疑心他是不是对谁动心。
    可是此时,他静静看向她。
    苏衾却极为不耐烦地扭开头。
    “……是你的男友?”
    陆祁安重复了一句,他恢复了神智清楚,面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漠克制,但谁都知道他是在强撑。
    只有没看他的苏衾不知道。
    “你要搬出去了?”
    他说:“他知道你和我爸的事吗?”
    这一句话没有火*药味。
    苏衾面上露出甜蜜来,她说:“他知道,他不介意。”
    “……”
    陆祁安不说话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接起来的指骨,在晚秋深夜有隐隐阵痛,从指间传递到他的心口。
    他低喃:“他和我爸像吗?”
    这一句苏衾没有听清,她凑近一步,“什么?”
    陆祁安缓缓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眼中有微弱的光芒:“他和我爸像吗?”
    苏衾冷下脸。
    她下意识就回了他一句:“你在发什么疯?”
    “他知道他长得和我爸像吗?”
    陆祁安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拢住受伤的那一只。他眉峰抽动,情绪强忍着,苦涩在舌根蔓延。他执迷不悟,他终于可以承认,他是像他父亲的。
    他们太像了。
    从性格,到习惯。
    再从习惯,到喜欢的人。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个自那天医院听他回答后,存疑心中的困惑,此时终于有了答案。
    苏衾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了。
    她惊讶到退后两步,瞪着他,哭笑不得的,“你别告诉我你——”
    陆祁安站起来了。
    他站起来时候,个子比她高了很多,肩膀也格外宽,他走近她,苏衾惊慌失措地退后着,不得不抱臂防备看向他。
    那一句话没能说完。
    陆祁安就近乎恳求,低声下气地说道——
    “我比他更像我爸。”
    “我可以给你,比他给的更多东西。”
    他疯了。
    苏衾看着他,她读懂了他这些话下的含义,在读懂的一瞬间,寒意从脚趾蔓延到头顶。她愤怒难当,高高扬起手,重重地一下打在他的面颊上。
    “你发什么疯?”她的声音瞬间冷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痛骂他,“你又是在侮辱谁?”
    “陆祁安,你究竟是脑袋不清楚还是怎么的?”
    “我是你爸的老婆,你居然敢,居然敢——”
    “妄想你。”
    陆祁安没有伸手抚他被狠狠摔了一巴掌的脸颊。
    红印热烫,可是比起葬礼当天的羞辱感,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但他依旧是接了她的话说下去。
    眸光冷静,他甚至是在笑着的。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他让她柔软的手掌抚上他的面颊,侧过脸亲她的指尖。
    苏衾没能挣脱,她看着他用那张在商场百战百胜的嘴,用那双与陆阳铮相似极了的眼,温柔又含笑地低语,他看向她。
    “我和他像不像?”
    是海妖的低语,是海妖在摆尾歌唱。
    深海在他眼瞳深处翻滚,他的眼睫浓长乌黑,遮盖住他一瞬的神情。很快,他又抬起了眼,他用温热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食指引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游动。
    他的吐息很热,在这一刻苏衾终于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他喝了酒,酒味从他吻过她指尖的地方传来。
    “眼睛像他。”
    “眉毛像他。”
    “……”
    “嘴唇像他。”
    时钟敲过,是凌晨两点。
    苏衾的手腕被他的体温沾染上热度,她被他的温度灼烧,她努力要挣脱,却无法挣脱。
    陆祁安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背脊。
    他的唇瓣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就弯了起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径自亲了下去。
    在这个陆阳铮曾经待过的陆家大宅,在这个陆阳铮的尸体曾经摆放过七天的大厅。
    他的儿子,用力地将他年轻的妻子,压在怀中,不容置疑地吻住。
    他亲得深入,她的牙关迟迟不松。他在喘息间,抬起眼眸,低声恳求她——或许不是恳求,是对他自己的劝解,对他自己的规劝。
    “我很像他,对不对?”
    吻住她的时候,那双眼里有着太过动人的光辉。那双与陆阳铮格外相似的眼眸,苏衾松软了身子,她想说句话,就被他抓住了机会。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用力地亲吻她。
    舌尖交缠,酒味弥漫。
    他问她:“我像不像他?”
    她答:“……像。”
    他咬住她的下嘴唇,含糊不清地说:“我要你,我喜欢你,苏衾。”
    “你喝醉了。”
    苏衾眉峰无法舒展,他如同一个偏执的病人。
    “……我大概是醉了。”
    于是所有的欲*望在窥探到她下车以后,和青年的所有动作而勃发。他无法控制自己,如同无法控制他那颗跳动飞快的心。
    他的父亲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完成了相识,爱上,结婚的步骤。
    而他在短短几个月里,完成到爱上这一步。
    陆祁安最后松开她,她在沙发一角,冷静而漠然地起了身,她擦了擦唇角,低声问他,他究竟想要什么。
    “我没有继承你父亲的财富,也没有拿过不属于我的任何东西。”
    “陆祁安,你何必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侮辱你父亲——侮辱我?”
    他的唇上还有热意。她雪白脸蛋上是一片漠然与平静,她的唇瓣分明是红肿的,但她毫不所动,她问他,他究竟想要什么。
    亲吻中某一刻,她的意乱情迷,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父亲。
    仅此而已。
    陆祁安从没有比这一刻更能明白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他惨淡地笑了一瞬。他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发完我去睡了,希望明天能看到很多很多评论


章节目录 29。豪门继母(11)
    贺知北发现,最近陆祈安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起初只是他开始变得沉默; 变得越发阴郁。
    到后来; 便是他对于苏衾的关注度达到了高点。
    关于苏衾的蛛丝马迹; 他都像是一只嗅觉灵敏的犬类; 警惕而紧张地查看敌情。
    “我听小元说; 苏衾那天带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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