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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后(醉卧风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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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听说申太医病的不轻,哪有把两个病人放到一起的道理。”郭圣通自然是知道这申太医为了什么称病的,估计如果不是许蔚然的事情还用的上他,早就给阴识灭口了。她把该说的也算说到了,剩下的事情就应该刘秀自己去操心。只要不用阴家的人,是谁都没有关系,也就不再插话。
刘秀最终选定了周太医,把涂太医升为了太医令。同时下旨让他广寻人才,以充实太医院。郭圣通知道涂太医是个只看能力,不论身份的人,也许他真的能把太医令做好,而不是像以前的那位。
被景丹的病情一搅,郭圣通差点忘了自己过来广德殿的目的了。眼见着刘秀情绪不高,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只因上次释放宫女出宫,还有一些无家可归之人依然留在宫中,但是年纪已经是越来越大,总不能让她们老死宫中。郭圣通觉得这些人很难安排,就来找刘秀讨个主意。刘秀对这件事情果然没有任何兴趣,在他看来,只要给口饭吃也就行了。
郭圣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那些从前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上一次释放宫女出宫,那是为了消除阴氏的眼线,让她们做些那些女红针黹的本意也是防止她们无事生非。可是现在,她看见那些年纪渐长又无家可归的女人,是真心的怜悯。许氏说这就皇后的觉悟,什么是觉悟她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想让这宫里少点怨气。
回到长秋宫,许氏远远的迎了出来,草草的见了礼,忙问道,“皇上怎么说。”也许是她彻底地歇了对刘秀那点原本就不算多的心思,两个女人反倒是惺惺相惜起来。相处的久了,许氏的本性也渐渐地流露,热情又爽朗,在长秋宫很得人心。
“皇上就没心思听,只说让看着办吧。”郭圣通边说边往殿里走。
“这样不就算是准了。”
“哪里算是准了,我连事情都没说。只说了宫女们有的已经年纪很大了,皇上就说你看着办吧,你可别想歪了。弄个作坊确实不算大事,但是后*宫嫔妃弄这个还真得在皇上那边下好功夫。”
许柔然这段时间把身体养的不错,撺掇着皇后去看了看东边宫女们学做女红的进展。本来她是想试试有没有机会做个半流水线的工厂,结果到了那里,皇后看着那些无家可归,形容憔悴的宫女,同情心泛滥起来,连带着她也不得不改变计划。
许柔然最初到长秋宫,是想借皇后的手报失子之仇,后来在长秋宫待得久了,她发现以这位皇后娘娘的情商,能不能当上太后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她不去搞什么谋篡位的事情,平安的活到老一点问题没有。她现在已经不再想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也不再想借着两宫斗法的机会弄出个龙卷风。自从她失去了孩子,又确定许蔚然有了身孕,她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历史上楚国的许太后,也许只不过是洛阳宫里的路人甲。可是,不管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人过总得留名,她还是想折腾点东西出来。
她在那边眼睛骨碌碌的乱转,郭圣通猜到她还没有死心。“你现在可把这些心思都放一放吧。先不说后妃们做这个合不合适,就单是现在局势也是不允许的。”
许氏有些不明白,虽然天下未定,但是洛阳周边已经开始有了繁荣的气息,难道出了什么事?
“我刚才去广德殿,正看见骠骑大将军奉旨出征。”
许氏没想通其中的关窍,洛阳城里几乎天天都有大将出入,这有什么奇怪,困惑的看着郭氏。
郭圣通也不能把以后的事情跟她说,只能含糊的说道,“听说叛军就在弘农郡。”
弘农距离洛阳不过三四百里,许氏虽不知道具体多远,但也明白这是十分危险的。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刘秀称帝以后,都是他四处派兵打别人,哪有被别人打的时候。一直以来都以为洛阳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见最安全的地方也很可能是最危险的。
“哎,尽信书不如无书!”
“你说什么?”郭圣通只听到她在喃喃自语。
“没什么,刚才太子找娘娘来着,娘娘赶紧过去吧。”
太子就是皇后的紧箍咒,百试百灵。郭圣通匆匆忙忙就往暖阁去,可能是动作太大了些,惊到了一大帮人。许氏其实很想提醒一下,适量的运动对母亲是有好处的,疾走两步也伤不到孩子。可是看着那几个护主的丫头,还是识相的闭了嘴。
郭圣通的小腹已经微微的隆起,许氏有时会想,自己要是在小心些,现在孩子应该也差不多大了。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三十二章兵困洛阳(中)
景丹领军出发已经十几天了,并没有他病重的消息传回来。但是郭圣通并不敢因此就掉以轻心,时常把好药材偷偷的往军中送。这会儿,皇后正和许氏一起哄着刘彊,宁平公主匆匆的进宫来了。
自从上次宁平公主在长秋宫大闹一场之后,她们就在没有再见过面。一听到刘伯姬来了,郭圣通还真有几分头痛,这个人总是胡搅蛮缠,但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在是麻烦的很。
而刘伯姬这次的确不是来找麻烦的,她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郭圣通显得有些吃惊,“公主的消息可确实?”
“是千真万确的,驸马打上谷回来,路上亲眼所见。现在距城北应该不出百里了。”
郭圣通记得是有一股乱军绕道洛阳城北企图直逼京城,但是很快就被祭遵给打退了,这次怎么会让他们几乎到了洛阳脚下?难道是因为景丹吗?上一世景丹病死军中,祭遵代替他做了主将,现在景丹依然活着,所以事情起了变故?
郭圣通一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当下恐怕真的是十分危急,殿中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平宁公主继续说道,“驸马已经去觐见皇上了,恐怕后*宫知道消息发生慌乱,所以让我过来先跟娘娘禀报,请娘娘早作打算。”
难怪她会到长秋宫来,却原来是驸马李通的主意。估计也是觉得她上次闹得太过了,所以让她来卖个人情,修复一下关系。“传令下去,各宫宫女黄门,一律留守本位,不得擅自出入。大长秋带人各宫巡视,违令者,斩!”
刘伯姬第一次看到郭圣通杀伐决断不让男子,心里有些恍惚。她们的面貌不断的交错,直至模糊不清。
“公主和美人跟我去广德殿见陛下,”她的眼睛盯着青染她们,“你们几个看好太子。”
“诺!”危急关头,都是知道轻重的,也没人啰嗦。
伯姬出去的时候仍然不时的往殿内张望,郭圣通知道她是在找邓婵,不得不佩服她情深义厚,只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公主放心吧。”
伯姬知道皇后说的是邓婵,脸上有点发热,事后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但是却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是任性地觉得她不过是个挂名的皇后,用不着自己去低头。还是驸马一再的告诫,才让她有了几分怯意。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还真想在跟皇后好好说道说道,为自己也为邓婵。虽然皇兄说了邓婵不会有事,但是总也见不到人,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到了广德殿,就听说皇上已经带着驸马往却非殿去了。看来事情的确紧急,她们不方便去大殿,只好派人去打探消息。过了许久也没人回来传个讯息,刘伯姬实在坐不住了,拉着皇后就往却非殿去。她们从后门向里面张望,郭圣通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在殿上议事的是除了文臣就是宗亲,竟然没有一个能打仗的。
众位大臣听说乱军从北面来,一再要求皇上往西南去汇合景丹的军队。这的确是安全的办法,但是却有损一国之君的尊严。很明显现在洛阳守备空虚,几乎没有人敢主张皇上留守。只有宋弘一人极力争辩,却显得势单力孤。但是,郭圣通知道,刘秀是不会走的。
“陛下,这里本不该臣妾出来说话,但是晏子有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臣妾相信陛下离开洛阳容易,再攻下洛阳也容易,但是这样一来,百姓必遭乱贼蹂躏,陛下也将丧尽民心。陛下绝不可以因为一群乱臣贼子,而轻易地放弃千秋的基业。”
郭圣通站在大殿上,每一句话都是掷地有声,“陛下以仁义之心怀柔天下,苏况区区乌合之众怎能抗衡。只要陛下登高一呼,洛阳百姓必定愿与陛下共抗贼兵。”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娘娘怎敢让陛下以身犯险。”说话的人,郭圣通认得,刘秀的亲叔叔刘良。早年刘秀刘縯兄弟骑兵,他就跟着捣乱,现在成了皇室宗亲,更是连树叶落下都怕砸了头。
“陛下受命于天,既有白鱼之应,必能逢凶化吉。臣妾愿带领宫人协助京城防御。”
刘伯姬和许柔然看着郭圣通就像从来不认识一般,就连朝中大臣们此刻都震慑于此刻她的威严。刘秀突然觉得娶了她可能得到的不止是十万雄兵。
刘秀最后定了李通总揽京城防务,抽调禁中五官郎、虎贲郎和羽林郎协助防御,又派人传令大司马吴汉和骠骑大将军景丹火速回援。刚刚安排妥当,就听中军来报,乱军已至大夏门。朝中顿时哗然。
郭圣通出了却非殿,忙赶回长秋宫,吩咐四女照顾太子必须寸步不离。安排了刘伯姬去西宫居住,又派人给湖阳公主带了信儿,请她跟驸马到宫中暂避一时。自己则带着大长秋重新巡视内廷,许柔然看她挺着个肚子着实辛苦,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
郭圣通听说此前含章殿有一个宫女执意要出宫门,被周轶当场乱棍击毙,宫里面这才安稳下来。她也不得不叹服周轶的手段,关键时刻能够震得住场面。内廷的气氛紧张却很安静,除却西宫那位。
“伯姬怎么现在才来西宫,担心死我了。”
刘伯姬突然觉得阴丽华的眼泪很假,也很让人心烦,明明想说你怎么不先来告诉我,却偏偏说成是担心旁人。这仗还没开始打呢,有什么可担心?嘴上却不得不敷衍。
也许是邓婵的事情在心里扎了根刺吧!那天刘伯姬到了广德殿以后,虽然看见了前去求情的阴丽华,但是事后也打听到皇上确实三五日都没出过广德殿,阴丽华在此期间还经常过去探望。她不相信那个温柔敦厚的人会有什么阴谋,却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服自己。
刘伯姬那边正无奈的听着阴丽华絮絮叨叨,就见巧心过来禀报,说是乱军已经包围了洛阳,开始攻城了。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三十三章兵困洛阳(下)
尖头轳的撞击、投石车的轰砸,人喊马嘶各种声音不断的传入宫中,使得那些原本就已经惊慌失措的人们更加的恐惧。为了防止宫乱,刘秀已经派了五官郎在宫中各个要道值守,只有少数人可以在特定的位置出入。这样郭圣通也就闲了下来,拥着刘彊坐下东次间临窗的矮榻上,眼睛不时的向外张望。其实,她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即将进入十月的洛阳已是秋风萧瑟,从四周传过的杀伐声更是平添了几分凛冽。城中百姓俱都关紧了门户,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偶尔有一些流矢落入城中,也已经是轻弩之末。驸马李通带着中军在洛阳十二城门之间来回奔波,略显疲惫。
乱军最主要的攻势集中在了大夏门,而大夏门遥对着北宫玄武门,城门一破,皇宫危矣。李通站在大夏门的城阙里,佯作镇定,指挥者军士们清理战场,补充物资。城墙下横尸遍地,可见战况之惨烈。他自追随刘秀以来,还是头一回面对如此危急的情况。王莽末年,他与刘秀约定起义,可是还没到约定好的日子,他就全族被杀,只身逃亡。等到与刘氏在棘阳汇合之后,他跟随着汉军的主力攻打宛城,倒也顺风顺水,只听说过昆阳血战,也没有亲眼目睹。等到更始称帝,堂弟李轶背叛了刘氏,他带刘伯姬几乎隐退。如今,临危受命,怎能不战战兢兢。
他粗略估计乱军人数只怕不止十万,以洛阳现在储备和兵力撑上十天半个月是不成问题。当年王邑四十多万大军围困昆阳的时候,王凤带着不到一万人硬是撑了二十多天,洛阳也一定可以。李通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
但是与那个时候不同的是,当时刘秀带着援军就驻扎在城外,现在的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
而此时,正在着力攻打弘农的景丹也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头。弘农的防守虽然顽强,但是却都总像是拆了东墙在补西墙,苏况和他的几员大将也不见人影。
中军帐里,众将士议论纷纷,刺军那边也没有情报传来,只是一些被俘散兵说是主力部队绕路向北了。然而,战场之上尔虞我诈,俘虏的话景丹不敢全信。
“大将军,末将认为,苏况很可能北上联合赤眉,图谋洛阳。”说话的人征虏将军祭遵,此人公正廉洁,深的皇上信任,在军中也颇有威望。可是他的设想不免过于大胆,众将士都不敢认同。
“赤眉被大司徒所阻,未必能够分心他顾,苏况的动向只要遣人到大司徒那里一问便知。”
“如果苏况真的取道洛阳,去问大司徒又有什么意义。”
“大司徒手握重兵,怎么会让那苏况轻易过去。”
“三辅的地势,我们都不熟悉,只怕他们连大司徒的驻军也避过了。苏况的主力早就失去了消息,刺军也无法探得迹象,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透着古怪,只怕苏况真的是胆大包天,去了洛阳。我们要是再不赶紧回去救援,只怕洛阳危急。”
“此时撤退,军心不稳,易被敌军所乘,请大将军三思啊!”
众位将军意见不一,争论不休。景丹也不大相信,苏况敢直逼京城。要知道,洛阳虽然守备空虚,但是周边几十万大军十日之内就可回援,这也是皇上敢不在洛阳驻扎重兵的原因。但是,祭遵的判断也是不无道理,景丹一时难以决断。
祭遵见景丹迟疑不定,心急火燎,“大将军,末将请求带轻骑兵查探敌军动向。”
祭遵点齐人马,出了大营就直奔了洛阳。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疯子苏况绝对不会带着主力四处躲藏,他一定是去了洛阳。不按牌理出牌的苏况碰上了更不按牌理出牌的祭遵,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且不提祭遵带着三千骑兵,昼夜疾行。却说他离开大营的第二天,皇上的旨意就到了,景丹得知真相,一口血喷了出来,人昏迷了半日才勉强苏醒。看着他灰败的面色,周太医心里不住的叹息。
景丹趁着最后一口气,安排建义大将军朱祐带着臧宫等人回援洛阳,汉忠将军王常带部分军队继续攻打弘农,以切断苏况的退路。休息了片刻,就要上书请罪,突然刀笔跌落,到死都未能瞑目。消息传出,军中上下无不悲痛。
京城中的郭圣通还不知道景丹病故的消息,只听说乱军猛烈地攻城,仿佛不死不休。就算是常年的征战的士兵,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得打法。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城门守卫已经开始吃紧,但是援军还未见踪影。
郭氏心有余悸,“陛下,臣妾是不是错了。”
刘秀难得有空过来长秋宫,本想看看太子就走,可是见到郭氏不安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你没有错,朕即位称天子,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当时你不出来说话,朕也不会离开洛阳。”
“可是,臣妾听说现在情况十分危险,援兵却迟迟不到,实在后悔没劝陛下早离险境。”
“朕自从起兵以来,什么样的情况没有经历过。苏况攻势越猛,证明他越心急,他一定是在担忧害怕。这也说明了他没有后援,或者他的盟友并不可靠。只要景丹援军一到,内外夹击,他是必败无疑。朕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草率的进军洛阳,就算让他偷袭得手,又能有什么好处?”
刘秀不知道是苏况为何要作此亡命之举,郭圣通就更加猜不到。她也明白刘秀并不是真的需要她的答案,也就默不作声。
“启奏陛下,驸马李通求见。”中常侍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郭圣通不知道驸马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只能去乞求上天让援军快点赶到。可是,她也明白,步兵的速度不可能太快。皇上的旨意到达军中至少也要两三天,而军队集结、撤退也是有章法的,数十万人行动的迟缓其实不难想象。就算是先头部队,估计也得再等五六天。
李通,他能顶得住吗?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三十四章景丹病逝
苏况猛烈的攻城已经持续了六七天,这些天里,李通征调了数万民夫协助防御。而乱军犹如不知疲惫的饿狼,就是死也要咬掉敌人几块肉。如此几番下来,双方的损失都十分的巨大,城头上的血腥气,让人闻之欲呕。而乱军这种悍不畏死的架势一度让城头守军士气非常的低迷,后来还是刘秀亲自前往,才扭转了颓势。
**里经过最初的慌乱,现在反倒平静下来。郭圣通命令周轶每天亲自督办了吃食饮水送往城头,心中暗自希望他不要再回来。可惜天不随人愿,周轶连根头发都没少过。心中正遗憾,赵普连滚带爬的冲进大殿,“启禀娘娘,祭遵将军的援兵到了。”
郭圣通心中大喜,忙让他细说详情。赵普兴奋了半天,也只说是城西的守军见到了祭将军的大旗。
为什么是祭遵,难道景丹还是没能逃过吗?郭圣通心中暗惊。
祭遵一到就解了城西之围,苏况只得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对付他。他虽然只带了三千人,但是都是精锐轻骑,苏况自大轻敌,接连吃了几场败仗。而祭遵仗着人数少,行动快,不断的骚扰苏况的中军。这给城中守军带来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正在战事胶着不下的时候,从南阳败回的吴汉赶到了洛阳,跟祭遵的人马汇合到了一起。吴汉的到来让刘秀彻底放下心,这场战事也不再有任何的悬念。
祭遵和吴汉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两人见面以后一拍即合,趁着夜色摸进了苏况的大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糊里糊涂的就丢了脑袋。
乱军中二人都没有找到苏况,虽然是解了洛阳之围,但是心中都十分遗憾。等他们回到宫中,刘秀对南阳的事情只字未提,跟祭遵一样重赏了吴汉。两人回头就把皇帝的赏赐分给了属下,可见脾气秉性有多相似。
吴汉回到府中,夫人魏氏忙忙的接了进来。服侍他换下盔甲,随即想到南阳的事情,也有些嗔怪之意。
“大司马这回可把宗亲都得罪光了。”
“你懂什么,皇上自有用意。”
吴汉当年能找人假冒刘秀信使,骗的渔阳太守彭宠归附,可见不是全无心计之人。这回拼着得罪了满朝亲贵,不可能只是一时冲动。但是,邓奉的事情的确是他始料不及的。要不是有些顾虑怎么会那么容易让邓奉就得手了。
见吴汉心情烦闷,魏氏也不敢再说,就跟他谈起了吴成进学的事情。“皇后娘娘真是有情有义,知道大司马不在家中,不但常常让大长秋过府来慰问,还让成儿进了宗学。别看没多少日子,成儿最近可是长进了不少。”
提到儿子,吴汉的心中轻松了起来。皇后建宗学的是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当然,也听过一些宫里面两个女人的勾当。但是,这都不属于他关心的范围,他的一生只需要忠于一个人,那个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可以为了他屠尽敌寇,也不怕为了他千夫所指。
“成儿现在人呢?”
“还在学里呢。”
“等一下我要西去迎景老将军的棺椁,不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你要好好教导成儿,决不许他沾染那些宗亲世家的恶习。”
“骠骑大将军故去了?”魏氏惊问道。
吴汉沉重的点了点头,“皇上让我在京休养数日,可是,我想去尽一尽同袍之谊。”
“也是应该的,夫君尽管放心,妾身会教导好孩子的。”
吴汉一路西行,遇上了正在回京的朱祐。才得知苏况兵败以后,带着散兵四处逃窜。先是被冯异碰上,打的是丢盔弃甲,后来又遇到了朱祐,直接把命也给交代了。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如昙花一现般彻底落幕,而帷幕下到底留下了多少尸骸却数也数不清。
朱祐在他身上搜出不少信函,送到宫中,倒是让刘秀吃惊不小。
刘秀叹息道,“想不到樊崇竟有这般谋略,要不是大司徒死守云阳,恐怕此番祸患不小啊。”
“这也是陛下福泽深厚,才使得大司徒能洞察先机,扼守住要道,使其两兵不能相合。”
“只是可惜了景大将军。”
想到景丹,朱祐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陛下,景老将军的棺椁后天应该就可以到京,大司马亲自去迎了,臣在路上碰见。”
“大司马木讷少言,却最重情谊。”
君臣二人说了会儿话,朱祐就告退出去了。刘秀心中烦乱,信步就往长秋宫走去,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敌兵退去,宫里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许柔然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会儿又活泛起来,竟跟皇后打趣起了大臣。“娘娘,您说他们两个不会是兄弟吧,不但做的事情一样,就连说的话都是差不多。”
郭圣通笑道,“何止呢,当年祭遵在河北杀了皇上的家童,前段时间吴汉在南阳抢了皇上的老家。这两个人相像的地方是在太多。就算是亲兄弟也到不了这一步。”
许柔然听了直咋舌,这样的事儿也敢干,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忠勇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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