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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师在大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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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了我的钱袋。”
她话还没说完,阿锦就将手里的烘坚果往她手里一塞,立马追了上去,只是人实在是太多了,街道左右小巷子又多,即便是武功高强的阿锦也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击毙命’。
正当她要跟着小偷转入巷陌时,一名男子陡然从里头走出来,手里拿着季婵的钱袋,温和的问道:“这位小娘子,这是你丢的钱袋吗?”
阿锦不答,反问道:“那个贼呢?”
“一时大意,让他跑了。”男子相貌俊美,一双桃花眼流转多情,“快把钱袋收起来吧,出门在外不宜露财,免得招来窥探,某姓陆,单名一个桥字,还未请教娘子姓氏?”
阿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样,缓缓道:“这钱袋不是我的,我不过是帮人抓贼而已。”
陆桥脸上一僵,温柔的笑容也为之变淡,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正巧季婵找了过来,看见两人对峙,阿锦的袖中露出一点锋芒,季婵瞳孔紧缩,并不问清缘由,而是下意识的将阿锦挡在身后。
“这位郎君,若是我的侍婢有得罪过你的话,那我替她为你致歉。”季婵行了一礼,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不自主喃喃出声,“我的钱袋……”
声音虽小,却被陆桥听得清清楚楚,他立马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回礼道:“原来是这位小娘子的钱袋,陆某未能擒住小偷,只是抢回了东西。”他看了阿锦一眼,又说,“娘子多虑了,我与你的女婢并未起冲突,不过是恰好碰见而已。”他将东西递还给季婵,“某姓陆,单名桥字,不知娘子是哪里人氏?”
季婵愣了一下,回道:“奴姓季,初到扬州宝地。”
陆桥道:“原来是季娘子,可是长安人氏?”
“陆郎君为什么笃定我是长安人呢?”季婵问道。
“某曾经跟随家父北上长安,对于哪里的口音很是耳熟,北地的郎君和娘子都很豪爽好客,酒量也很不错。”说着说着,陆桥抬头看了眼天色,歉意道:“家中还有事情,便不多加打扰了。”
季婵隐约觉得蹊跷,便多问了一句,“不知郎君家住何处,他日好差仆人上门道谢。”实际上她并没有期望对方会回答,毕竟二者只是萍水相逢,对于地址这种私密的讯息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陆桥微微一笑,“单瑜坊永晴巷往里走第五家,陆府。”
“……”
季婵咳了一声,道,“好……好。”
陆桥走了之后,季婵等人也不在外面闲逛了,阿锦提着一把水芹,这是弄回去给乌鸫吃的,净吃肉也不行,鸟屎臭一屋了。
“娘子,那人没那么简单。”阿锦晃了晃手里的水芹,对于陆桥的突然出现带着深深的怀疑,说实话,那条巷子她虽然没进去,但是也就前后脚的时间,怎么可能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轻易间就把钱袋从一个成年男人手里头抢回来?
而且阿锦仔细打量过陆桥,既无内力,下盘也不稳当,就连那双手也是一个茧子都没有,就是一个富家郎君。身边没有半个奴仆,自己独自一人出现在小巷里,身上的衣服齐整,半点搏斗过的痕迹都没有,可能吗?
“我知道。”季婵踏进旅店,接过水芹,转身上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方肯定还会有后招的,咱们就候着吧。”
“对了。”她打开门,想起了什么,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和顺德书坊的赵东家在食铺谈生意,你到时候帮我预定一桌宴席,线装书等物还未扬州书坊出现,我想我们的到来一定会掀起一番大波澜的。”
话锋一转,再回到两月前。
“殿下,殿下您就带上我呗。”阿喜抱着柱子,怎么扯也拉不开。
“别闹。”李承乾摇摇头,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复又放下,果断拒绝道:“这是出去查案,带你像什么样子。”
“没有奴谁帮您打理生活起居呀,扬州虽然地段繁华,但毕竟是南地,听说雨水多、天气潮湿,这一去要是水土不服咋办?或者吃不惯呢?”阿喜转移战地,环住了殿门的梁柱,死活都不让李承乾出去。
“殿下,您不让阿喜跟着一块儿去,那也该让奴跟在您身边保护着啊。江豹寨水匪窝,劫掠来往的商船,手段一定很阴险,到时候如果让他们知道您是去调查剿匪的,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拦,用暗杀等各种下三滥,您一人如何躲得过来?”小璟从殿外探出头来。
“对对对!”阿喜松开手,一叠声的说道,“至少也得让小璟跟着,虽然不及阿锦,那也是一把好手啊。”
李承乾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行,那就让小璟一人跟着。”
“是。”阿喜喜笑颜开的应了,拍拍袖子,“那奴现在就去吩咐他们准备准备,您现在饿不,奴给您端碗肉丝粥来?”
“下去吧、下去吧。”李承乾笑着摆手。
同时,燕王在宫里的寝殿,紧闭的书房被敲响,幕僚躬身入内,行礼后缓步上前,“燕王殿下,扬州的方刺史似乎有受贿的行为,他和当地的富商严家见面十分频繁,而且,两方似乎有联婚的打算。”
李泰放下毛笔,抬头看他:“联姻?和一个商贾?”
幕僚仍是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的,方刺史的庶女下嫁严家长子,另外方刺史在兵防上从原来每隔七日的调动改为三日一次,常常和水匪恰巧错开……”
“说是恰巧?你信吗。”李泰屈指敲了一下桌面,“这样的变动……如今他是黑是白,我竟然看不清了。”
方刺史是他手底下的人,也算是刚直清正,虽然有一点小毛病但是并不碍事。只是由于自己长居宫内,从未去过封地,也是二人也许久未有联系。如今扬州竟然出了水匪,且胆敢对贡品下手,身为扬州的刺史,姓方的直到现在才察觉谁信?一个小小的水匪寨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只需出数队兵将就能剿灭,而如今竟然闹到了陛下面前……
李泰心思绕了几圈,唇角弯起,眼睛清澈,“把你得到的消息找个方法暴露给太子,这个马蜂窝,让他去捅吧。”
☆、第 46 章
七月的扬州; 白日的灼热与雨水并存; 入了夜; 雨势更大,阵阵清风携雨而来,雨滴敲打着木船; 发出密密麻麻的沉闷声音,掩盖了水下的其他响动。
五条楼船‘人’字排开,甲板上各有两队士兵巡逻; 位于前面的是主船,太子和刑部郎中俞修就在这艘船上; 这里巡逻的士兵更多; 换班也更频繁; 时间也不定。
也是最为棘手的。
水波荡漾,一个个湿漉漉的暗影从船后爬上去; 一身黑衣; 青面獠牙的面具; 像极了夜里的水鬼。他们之间全靠默契; 一点交流都没有,沉默着用力捂住兵卒的嘴,再从腰后抽出锋利的匕首割断喉管; 将尸体拖入水里; 不一会儿再冒出,周而复始。
将船后的兵卒解决得差不多了,领头的暗影将人分成两拨; 一队跟着他潜到太子李承乾的船舱。此时已是半夜,房间内的灯盏早就熄灭了,床|上传来悠长的呼吸声。暗影的脚步很轻,轻到如同鬼魅,只有地上的蜿蜒水迹证明了这是一个人,他手里的匕首发出微微的亮光,猛地朝被子上一捅。
“呃……”
棉被破开,原本沉睡着的人反手握着长剑,将暗影扎了个对穿。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将剑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声音就丧命于此的人一脚踢开,黑暗里,只能看见那把长剑透出寒光,其余的暗影察觉不对,立马转身撤退,谁知后面已经有官兵手握火把,将门堵了个严实。
“果然如太子殿下所料。”俞修手里的长剑还淌着血,眉目清朗,眼神幽深的盯着这一行人,“将人统统拿下,如有反抗,一律格杀。”
早在船行至山阳时,太子殿下就建议二人兵分两路,他继续随着楼船由运河下扬州,而太子殿下则是坐马车走旱路,还记得自己当初还据理力争了许久,最后被太子殿下清清浅浅的一番话给击败。
“扬州是仅次于长安的州市,虽然说并非是重兵把守,但是也不至于被一窝贼匪横行无忌至今还抢了贡品。”李承乾喝了一口茶水,轻轻笑了笑,“指不定是官匪勾结……”
“殿下。”俞修骇了一跳,抬眼看他。
“我是说指不定。”李承乾放下茶盏,“是真是假,还得查明了会知道。只不过水上毕竟是他们的天下,如果我由陆路进城说不定要安全点,难道俞郎中要将本宫置于危险之中吗?”
俞修低头,回道:“臣不敢。”
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略一沉吟,“在此期间,还得麻烦俞郎中一件小事。”
“殿下但请吩咐。”
“我不在期间,还请俞郎中对外宣称你我都在一条船上,咱们演一场好戏,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呢。”
如今看来,的确有‘意外收获’,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坚持走陆路,现在事情就没那么简单的,若是太子受刺,他的小命也难保了,甚至还会牵连族人……
想到这里,俞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盯着仅剩下的几个被捆住的暗影,冷声道:“拖下去,审!无论用的什么方法,都要给我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东西来!”
山阳某县,一辆车马在官道上缓行,也不知道这车里头坐的是什么富贵人家,随行的竟然有二十来个护卫,个个魁梧壮硕,凶悍之气扑面而来,衣袍间挂着一个长布包,硬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地方偏僻,几乎不见行人,偶尔遇见的基本上都是赶路的商队,听着口音,竟是南地北地的都有。商队大多有五十来号人,按理说也算是可以横行一路,但是遇见了这队车马竟都纷纷避让,似乎颇为顾忌。
商队里头第一次走商的新仆手肘撞了撞旁边人的腰,小声问道。“这些人有什么门道?为什么咱得给人让路?”
那人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捡了小棍偷偷指了指护卫们腰间的布包,道:“看见了没。”
“看见了,有什么奇怪的?”赶车的还是个小孩,哪怕有二十多个人,但也实在犯不着这么小心吧?
那人侧头瞧了他一眼,收回小棍,在地上画了画,指着图案道:“那个形状,是刀!我一兄弟投军时我见过一眼,大刀锐利,拔一根头发往上头一吹,断成两截,如果拿起来往你小子这儿一划!”他猛地将小棍扎在健仆胯间,嘿嘿一笑,“传宗接代的本事就没有咯。”
新仆下意识两腿并拢,神色僵硬,看他们的眼神也充满了畏惧,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怕,终于不敢再问。
即便小璟一路扬鞭,距离扬州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越往南走,商队越多,口音也逐渐统一,嗓音低柔得像天气一样,和风细雨的。启程之前,小璟就将马车内收拾得十分舒适,不仅车底铺了毛毯,甚至还放着两个靠垫,角落里有小柜,中间有个案几,像马扎一样可以合拢收起。
李承乾如果倦了能小憩一会,无聊了还有书看,饿了只能稍微将就一下,途中停留时买的面饼在火上烤一会儿,外头焦酥,撕开后里面冒着热气,裹了油汪汪的野鸡肉塞|入口中,倒也算是美味。
跟随在身边的护卫都是皇家护卫,出自三卫之一,不仅身份高,武功也不差,而赶车的小璟更是众人之间隐藏的高手,虽然被充作车夫,但没人小瞧他,单凭他小小年纪就能跟在太子在身边这一点就无人胆敢轻视。
沿途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毕竟商队多,在山匪强盗眼里那是一批批的肥羊,冒险一次三年吃饱,不知死活拦路打劫的自然不少,李承乾也碰过几次,但毕竟都是乌合之众,就跟送上来给他们松筋骨的一样,小璟轻轻松松都能连着斩杀三人。
再往前就是一处连接山阳和扬州的要道,前面设有驿站,但凡军务紧急报告、诸州要事和贺折等等身有凭证之人才能在此入住。李承乾虽然都不属于这其中任何一样,但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这驿站他自然住得。
驿长是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身后跟着两个小吏,见车马停在门前,上前先行拱手行礼,开腔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驿牒何在?”
李承乾下了马车,小璟从袖袋中取出公文,见到证明,驿长为之一肃,恭恭敬敬的把人迎进门内。
“驿站简陋,茶水粗淡,还请俞郎中勿怪。”驿长口中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他将煎过的茶饼投入小锅中煮沸,片刻倒入碗内,呈在桌上。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这处驿站是商队往北的要道,身后又是繁荣的扬州,既然都喝得起茶,又怎么可能真的如驿长所言的简陋,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李承乾自然不会当真,他坐在塌上,一边摇晃着茶碗,一边道:“来时途中,我遇见了不少山匪,驿站此处驻军数百,怎么还能让这种打家劫舍的强盗如此猖狂?”
驿长立于面前,身躯微躬,额上冒出冷汗,答道:“还请俞郎中莫要怪罪,某不敢相瞒,只是这山匪自称是小江豹,匪首据说还是扬州水匪江豹寨的连襟。他将手下的人分为数股,不断滋事扰民,无论得手与否都隐入山林,某等也曾领兵剿匪,只是次次都被察觉,寻了好几日仍然不见其踪影……”
“竟已嚣张至此……”他素来都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此时却是脸色阴沉,让人不敢直视,“莫非有什么求神问卦的本事不成,否则怎么会次次察觉,事事知晓?”
驿长咽了咽口水,小心回道:“但的确行踪诡异……”
李承乾冷冷扫他一眼,“怎么?施驿长也觉得他们有求神问卦的本事?”
“某妄言,还请俞郎中莫要见怪!”
“驭下不严……”意味不明的说了半句,李承乾收回目光。他现在顶着俞修的身份,自然不好太过苛责,否则叫人一状告到御前那可就不好了,于是缓了声道:“陛下命我彻查扬州水匪之事,既然这匪首是江豹寨的连襟,我就先拿他试试刀。附耳过来,你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就说……”
夜里风停雨歇,李承乾侧身卧在榻中,黑发散开,几缕勾住唇角,窗外枝桠晃动的声音清晰入耳,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睁眼望着桌上要熄不熄的烛火,想起听到的消息来。
商人,这是当下之人最为不耻的职业,他比之农夫还要地位卑贱,而堂堂扬州刺史,竟然要将女儿下嫁给一个商人之子,无论是谁知道了,都免不了嘲笑上一句,该不会是傻了吧?即便严家再富有,那也是一个低下的商户不是?此事若是传出,怕是要被外人误以为扬州无青年才俊,否则刺史之女何至于下嫁商贾?
还有青雀……
李承乾冷哼了一声。
身为扬州大都督,竟然连手底下官吏的动作都不知道,说他驭下不严倒也算轻的了。
根据消息,来往密切这本就是一个暧昧的词,还有兵防上的调动,方文鹤他究竟是想做什么?该不会真的和水匪有什么关联吧?恰巧?他不信。
李承乾脑海中思绪纷杂,只觉得这三方似乎有关联但偏偏又无法佐证,隐约抓到一点苗头却被窗外传来的声声钝响驱散,他赤脚下榻,抬手打开窗户,刚开了一条缝,就看见一团乌黑宛若离弦的箭直接冲入怀里,紧紧扒着洁白的亵衣不放。
他的眼里染上能将冻冰融化的暖暖笑意,将墨团似的乌鸫托在掌心,轻声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又说,“这驿站也没有宫里头的点心什么的,只能倒点水给你喝了。”他走到桌前,提起水壶倒了一碗水,又拿了笔架,刚要将乌鸫放在上头,却摸到了它爪子上面抓着一个小竹管。
李承乾心思一动,将灯盏拨亮,伸手取下竹管,拔开塞子,将里头的东西倾斜出来——结果自然是倒了满手的颜料。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指尖戳了戳乌鸫的小脑袋,见它不明所以的歪头,又低下去喝水,不由得轻声叹道:“你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还学会偷东西了?等喝完了就回去罢,她找不着你该担心了。”
乌鸫停下喝水的动作,向前蹦了两步,亲昵的在李承乾袖上蹭了蹭,宛若小儿的娇态让他心软了软,却还是将它放出窗外,窗门合上,仍有两声“咄咄”声传来,然后就是翅膀震动的声响,想来是依他之言离开了。李承乾稍坐片刻,将竹管拿了起来,用一旁的手帕擦拭干净,收入一个匣子中,做完这一切他才勉强有了困意,自是上榻歇息了。
此后又过了三日,李承乾仍然未离驿站,整日在院中书写绘画,半步不出,似乎对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物毫无知觉。
驿长和两个小吏公事外出,仅留一个温少丞在驿站内管事,因为性子怯懦,底下的小吏乃至兵卒对他是阳奉阴违,面上恭敬背后却又是一套。是以当他管事时,这些人都清闲散漫了不少,就连门口看门的一个四十许的老卒,都敢倚在墙上和行人话家常。
“最近有什么新消息?”行人手里头拿着一包糕点,看起来像是和兵卒聊天,但是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四周。
老卒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也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说起来,还真有个大大的好消息。”
行人将那包点心递给老卒,老卒接过来揣入怀内,拍拍落了灰的长袍,道:“驿长外出了,还有这两日吴州上来的一支商队,前往长安易货,车上据说运了三箱海珠。”
海珠,就是珍珠!行人一喜,站直了身子,问道:“既然是海珠,为何不走水道?运河不是快些吗?”
兵卒‘嗐’了一声,道:“自从运河上出了水匪这事,商队大都不太敢从水道上走了,虽然陆道稍慢,但是安全些。”
行人“嘿嘿”一笑,只是重复了一句“安全呐?”随后和兵卒相视一笑,二者眼底都是算计和狠毒。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月了!!
祝高考的学子,科科满分,填啥啥录取,加油!
☆、第 47 章
下过一场雨之后的天气愈发炎热; 一支小商队由远及近; 打头的是一辆马车; 车前挂着青缎幔子,赶车的是个老汉,穿着齐整。后面的三辆车马虽无车厢; 但是用麻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上头还铺着稻草,从形状大致能看出是口箱子。
护车的是二十来个壮仆; 脚步轻快,即便是在崎岖小路上行走; 也不见气喘。
“看来是练家子; 这骨头; 难啃!”
一行人埋伏在树林灌木间,脸上的黑布绑得死劲; 只露出一双眼睛; 说话的人声音听着耳熟; 那双细长的狐狸眼也看着耳熟; 要是驿站守门的老卒在这里,定然一拍大腿,又是相视一笑。
“小声些!别叫他们听见; 硬来肯定不中; 咱们得智取。”同伙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扇在狐狸眼的后脑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拍向旁边的人,“去去去; 阿松上去。”
“等下等下,让我酝酿酝酿!”阿松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遮住脸的人,露出了平淡无奇的面容,身上一声粗布短打。担着一担东西,盖子半合,露出里头绿色的瓜皮来,腰间挂着一壶好酒,特意绕了好大一圈走回来。
“西瓜!红瓤甜口的西瓜哟!”阿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手上的布巾湿了大半。
“这又热又渴的,不如买几个瓜解解暑气。”健仆凑到赶车老汉面前,低声商量着,老汉眉头拧起,掀开小半边车帘,轻声问道:“小娘子,您认为呢?”
阿松放下担子,一双招子精光尽显,眼睛毒辣的看见帘子里头一点淡粉色的衣角。
里头的人似乎答应了,赶车的老汉放下车帘子,冲阿松喊道:“那边的汉子!把瓜担过来让我们瞧瞧!”
“哎!”阿松立马把瓜担过去,老汉挑了挑,索性将篮子里头的都买下来,把钱递给了阿松,对方立马一副贪财的接了过去,还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健仆从中拿了一个西瓜,用拳头砸开,又掰成数块,递给了其他人。
“我给小娘子送点去?”
老汉拦下健仆,道:“不用,你们自个吃吧。”
果瓤清甜解渴,除了马车里头的人其余的都分吃得一干二净,阿松慢吞吞的收拾着担子,当他走出去几步之后身后传来数声“扑通”,再回头一看,原本还说说笑笑的一群人纷纷倒地,阿松抬脚踢了踢旁边的一个,见他软绵绵的毫无反应这才从躲在树林的同伙招呼道:“快出来吧,全放倒了!”
他又走到马车旁,将麻布扯开,里头正是一口锁住的大箱子。阿松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锁眼上一挖,锁落地后掀开箱子,里头全是白花花的大米。
“雕虫小技。”阿松冷笑了一声,抬脚把箱子踹翻,大米洒了一地,从里面滚出一个小箱子来,这次再撬开,里头就是光润耀眼的海珠,颗颗尺寸匀称。
三箱海珠依照此法取出,阿松捡了麻布重新裹上,拿了正准备走,突然又想起马车里头的人,复又转了回来,狐狸眼先他一步上前把帘子掀开,只见里头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小小年纪容貌却已十分出色。
见狐狸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小娘子’脸庞泛红,手攥得死劲,额角青筋暴起,却还是恪守自己的戏码向角落里头钻去。
“哟,还真的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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