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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宠妃(秋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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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又朝我的眼眸吹了吹,还不错,眼睛舒服多了。
“多谢皇上,妾妃没事了,皇上放开我吧。”
他没有任何想要撒手的意思,我只好试探地问道:“皇上还是生我气吗?”
他声音略显干涩,“气,实在是可气之极!你说,要怎样才能让朕消气?”
被他捧住的脸除了面对他根本就无处可躲,“妾妃不知道,还是皇上告诉我。”
他却婉转叹息,“墨兰,朕该拿你怎么办?”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的双唇就窜到我唇上,他就好似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步行者,干渴焦灼之际发现绿洲中的一湾湖水,疯狂地狂乱吞噬。透不过气几乎窒息的我好几次想要推开他,可他轻易就拽紧我,愈发肆无忌惮犹如火龙一般紧紧缠住,就连地上的枯叶仿佛也被他燃烧殆尽。
被他圈紧怀里,他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我希望抚养欣瑶、玥柔的请求,接着他放开我,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正视他的双眼。他非常认真非常严肃地告诫我:“日后任何事都必须站在朕这边,绝对不准以死要挟于朕!”
“皇上,其实我······”本想婉转解释我的苦衷,可谁知才蹦出几个字,他就迫不及待封上我的嘴,堵回我的话。
这一次,他很温柔,也很细腻,慢慢升温,层层推进,口中的火焰仿佛偷偷溜进我的心中,一点一点烘烤我冰凉的心。消融的冰水回流,在口中化作甘甜,心房的温度渐渐蕴热,心神也开始飘飘然迷乱纷纷。
突然,冰层烧融断裂,一声哀痛发出,我的指尖护向下唇,临了他居然派出他的尖牙利齿咬了一口我的下唇。
“牢牢把朕的告诫记在心上,不容辩解,懂吗?你还想说什么?”
忍住下唇的生疼,倒吸一口凉气,不作它想,乖乖投降,“墨兰听皇上的,从今往后,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留言,要要要···
☆、乔装施善
八月二十七日,葬和硕荣亲王于黄花山。
皇儿下葬的那晚,皇上就陪在我身旁,整夜我都难以入睡。见他闭眼,以为他已睡着,我蒙上被子,任眼泪漫无目的、悄无声息滑落。
他掀开被子,我慌忙用手蒙住脸,他把我揽在怀里,“墨兰,都是朕不好,没能守住我们的皇儿。”
我的手愈发紧紧压住脸,不让他把我的手拿开,只是一个劲儿在他怀里摇头,不能怪他,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墨兰,朕去和皇额娘说说,你去南苑休养几天,散散心,到时朕去看你。若是觉得孤单,把婉晴也叫上,你们姐妹俩有个伴也好说说话。”
蜷在他怀里,我毫不犹豫点点头,这样的恩宠只会招致后宫姐妹们的嫉恨,可我此刻的心情早已顾不上这些。午夜时分,穿过皇宫宫墙缝隙刺进我心里的冰凉让我窒息,我想逃出宫去吸一口单纯的空气。
往年十月后直到来年春天,朝廷都会发放粮食、银两给粥厂,煮粥赈济京师饥民。今年太后提出,宫中丧事接连,慈宁宫率先捐出银两给粥厂,接济饥民的粥汤提前开煮。得此消息,我自是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积蓄整理后,带上菱香送去慈宁宫。
进宫以来,皇上的宠爱确实让我在钱财方面犯不上愁。身为皇贵妃,每月的固定俸银,再加上逢年过节的赏赐,我确实算是富婆。特别是产下皇儿,皇上的赏赐、王公大臣们进献的贺礼那就更是数不胜数。
皇儿,叹息,想不得,这揪心的痛一阵阵地难受,人都已不在,钱财何用。既然皇上也费了心思为他修建陵寝,我还留着这些做什么,倒不如取之于民、还之于民罢了。一并拿出去,赈灾的赈灾、济民的济民。
雯音做事向来勤快、周详,故太后差遣,明日出宫前往粥厂,代表太后施粥饥民,而太后在宫中佛堂念经祷告,超度亡灵的同时也为大清祈福。
我提出与雯音同去,太后不允,“墨兰,哀家已经答应皇上,让你到南苑休养几天。明日你就出发,这些事你就别管了。你可是皇贵妃,怎能跑到一堆饥民跟前,不行,想都别想。”
“太后,我可以穿上宫女的衣服,不让大家知道我的身份,求您了,让我去吧,我想亲自为皇儿施粥,亲自为他布善。”
“胡闹,穿宫女的衣服,亏你想得出来。”太后板起脸,严肃地看着我。
“太后,您别生气,皇贵妃说笑呢,喝口茶。但要说这宫女的衣服,皇贵妃还真不是没穿过。”索玛姑姑赶紧递过茶水,婉言劝道。
太后想想忽地笑起来,接着瞪了瞪索玛姑姑,“索玛,你不说哀家还真忘了,怎么,你可别帮着劝,今日不同往昔,不准就是不准。”
太后摇摇头,“墨兰,就此打住,你送来这些银子已经足够表达你的心意,荣亲王的恩惠定能尽施于人,安心去南苑休养,宫里自有哀家张罗。”
再求也是无济于事,失望之情怅然心中,可面上还得静若止水,为我皇贵妃的身份保持我恭顺的微笑,可菱香忽地跪地叩首,“太后,可否容许奴婢与雯音同去?奴婢前去施粥也如同主子亲往,也算帮主子了了心中遗憾。”
除了菱香还有谁能看到我心里去,太后稍有迟疑,索玛姑姑的双手轻轻揉在太后肩上,“太后,您就大发慈悲,让菱香去吧,难得她有这份为主子分担的心。”
一团热气顿时蒙上我心房,眼中的感动在我看向太后时早已溢出,太后点点头,“墨兰,你可真有本事,不只是你宫里的奴才护着你,就连我这慈宁宫也都被你收买了。”
婉晴过来商议前往南苑的事,可当她得知菱香被准许前往施粥,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亮,闪动着我久违难见的机灵和调皮,“为何只能菱香去,我也想去。”
菱香话不多说直接准备去了,我只得又把太后那一脸的严肃摆出来回绝婉晴,谁知婉晴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一直在我身旁叽叽喳喳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晓地随雯音过去施粥。
起初我也只是当她好玩,可当她的唠叨渐渐勾勒出草图,我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往里添加细节。不知不觉中姐妹俩头碰头躲在屋里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嘻嘻哈哈,一个小小的密谋就此成形。
好说歹说劝得皇上同意我简装出行,免去摆排场的仪仗,只需备下三辆马车,我与婉晴乘坐第一辆,无论大小、装饰都是皇贵妃的级别,第二辆是随侍宫女的马车,第三辆装载必备物资。
次日,准备完毕的三辆马车出至紫禁城正北玄武门,负责护送的一队护军就位,定点出发,同时前往粥厂施粥的马车也在此候着,等菱香乘车同去。
驾车的何中与雯音一同来到皇贵妃车前问安,车帘未掀开,皇贵妃的声音又轻又低传来,“雯音,婉主子也想尽一份心意,让她的奴婢芸朵与菱香一同前往吧!”
雯音不及反应,第二辆马车上已经下了两位宫女俯首钻进雯音的马车,但听得皇贵妃吩咐驾车太监动身,雯音与何中赶紧退开,恭送皇贵妃车驾出行。
看着皇贵妃一行远去,雯音上了马车,何中驾车起行。随着雯音一声惊呼,何中边赶马车边询问,很快传来雯音的回应,“没事,头撞了一下!”
昨夜对菱香和盘托出我与婉晴的密谋时,菱香犹如惊弓之鸟,“主子,奴婢亲自去也不行吗?太后不许主子前往,奴婢心知主子必然失望,可太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婉主子进宫有些年了,怎么还是玩性不改,愣是把你的心又给撺掇起来,主子若是当我是自己人,我去就行。”
菱香的好意我自是感激不尽,可婉晴与我商议的计划早已勾起我的兴致,想再抹去怕是不容易。于是今日坐在皇贵妃马车里的就是菱香和芸朵,而坐在第二辆马车里的就是身穿宫女衣服的我和婉晴,以及我的宫女绿荞。
“雯音、菱香、芸朵,粥厂到了,下车吧!”
随着马车停下,何中掀开车帘子,待他看清楚里面的人后随即迅速放下帘子,第一反应就是行礼问安。
还没来得及开口,婉晴早已冲下马车,拉起他,低声道:“小心说话,我们现在就是宫女,泄漏身份大家都得死。”
婉晴掀开帘子,一脸笑意唤我下车,雯音经过一路马车的颠簸以及婉晴的恐吓,早已从容于心、淡定于行。大家都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所以雯音先行下车,扶我下来,我微笑看向何中时,何中的惊恐还清楚地写在脸上。
片刻后,何中却又认真地小声朝我千叮万嘱,“皇贵妃此举实在冒险,奴才请求两位主子一直呆在粥厂,千万不可到别处走动,切记!”
说完他匆匆离开,我反倒有些吃不准他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
☆、安王救险
粥厂大门前三口大锅揭开锅盖,热气腾腾的粥已然熬好,里三层外三层挤爆的饥民立时蜂拥而上,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他们莫说这些粥不足以填饱他们,就算把我们生吞活剥也不够他们果腹。
这样的阵势确实吓坏了我,就连嘻嘻哈哈的婉晴也躲到我身后,不敢上前亲自给他们舀粥。
粥厂维持秩序的兵士显然早已见惯不怪,面不改色一如往常上前大声吆喝,要求大家不要拥挤,排好队一个个来。尽管长龙般的队伍有了些次序,可大家迫不及待的焦急仍显现出饿虎扑羊的饥渴,我除了一刻不停歇地往他们碗里舀粥,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为他们解忧排难。
何中自从叮嘱我几句后就不见人影,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我与婉晴负责一口锅,虽两人来回交替分发,可还是累得气喘如牛,手臂酸疼得如同负了千斤铁块,到了最后,粥去了三分之二,可抬勺子的力气却是耗尽殆光。
原以为自己在宫里忙碌也算是干体力活的人,谁曾想今日这份活儿算是让我明白养尊处优的体力活与这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婉晴接手派粥,我换得机会歇上口气,忽听得一旁的雯音尖叫起来。
我扭过头看去,原来雯音跟前的粥已经见底,排在后面的人慌张地开始抢食。有人冲上来就用自己的碗往锅里捞,有人则一把抢过雯音的勺子自己动手。这下子雯音被饥民围住,虽然兵士也赶紧上前解围,可围上去的饥民越来越多。眼见如此,另外两口锅前排队的饥民也开始见状仿效,一下子乱作一团,婉晴吓得丢开勺子撒腿就往粥厂里跑。
起初,我并未被围住,完全有时间与婉晴一起逃开,毕竟饥民们围攻的只是锅里的粥,可眼见雯音被围,我却是不能置之不理。当即,我冲过去往那堆人里挤,企图把雯音拉出来,看着被挤得死去活来不得脱身的雯音,我就是够不上她。
粥厂配备的兵士有限,而今日的状况趋于失控,兵士们的威力显得微不足道,雯音的哭喊声更加凄厉。原来她不仅被挤得贴上热锅,更可怕的是已经有人因为使劲往锅里抢食而被掀进了锅里,悲喊声传来惨不忍闻,雯音的处境危在旦夕。
这种时候,我不知从哪儿冒出前所未有的无所畏惧,拼命往里挤的同时我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大家别挤了,这儿没了,旁边有粥,大家快去盛。”
狂喊好几遍,大家回神过来,逐渐散开向两边扑去。唉,要不是为了救雯音,我也不想再给两边哄抢的饥民压力,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雯音就在我跟前被活活下锅。
趁着人群松动,我快速挤进,逮住惊恐万分的雯音往外拽。雯音早已吓得软弱无力,我干脆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使出全身的劲儿把她往粥厂里拖。
何中突然出现,一把接过雯音往身上背着,赶紧往里跑去。忽觉有人抓紧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费扬古,惊得我目怔口呆。
转眼间,大批士兵出现,而骑在高头大马上镇定指挥的竟是安亲王岳乐。
可怜的雯音伤痕累累,手上、胳膊上都是抓伤,就连脸上也未曾幸免,贴到热锅的身体部分无疑被烫伤。当她见我进来时,她仍然使劲挣扎着扑过来跪到我跟前,抱住我的腿,眼泪扑簌簌而落,“皇贵妃,从今往后奴婢这条命就是您的,我只为主子活着。”
我蹲下身来,轻轻抹去她的泪,“雯音,别说这种傻话,我拽你出来可不是让你为我卖命,这是你自己的命,好好爱惜。”
我让何中扶雯音到马车上歇着,见婉晴愣在一旁,这家伙逃命速度飞快,可怎么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婉晴,快帮忙扶雯音上马车。”我的吩咐很不着调,何中、雯音很有自知之明,连说使不得,我反倒瞪一眼婉晴,“你不是宫女吗?愣着做什么,快帮忙。”婉晴很不情愿走过去与何中一道搀扶雯音往外走去。
费扬古扶我踏进正厅刚坐下,就见岳乐虎步而入,粥厂官员跟随其后,我赶紧起身,我现在的身份是宫女,立即闪出门外。
里头官员们扑倒请罪,岳乐厉声斥责。费扬古随着我走入庭院,我这才想起问他:“费扬古,你们怎么来了?这粥厂施济还需安亲王坐镇不成?”
“姐姐,你该欢喜见到我们才是,若不是我们,姐姐该怎么办?”
可不是,今日他们的及时出现可不就解了燃眉之。再看他,少俊的脸容却皱个眉头,严肃的样子让他多出一份稳重,这神情与屋里正训斥官员的某人如出一辙,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被唤进厅内,坐于上首的岳乐,面色波澜不惊,可眼色却是肃然严峻。不知为何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只觉自己就像是犯错被逮到的孩子。
费扬古退出,只剩下我们时,方才正襟端坐的岳乐快速起身,行至跟前马上恭敬给我问安。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惹得我破颜微笑,急忙也给他回礼。
“皇贵妃,若是皇上知道你在这儿,龙颜大怒,你该如何收拾?”他回身落座,凛然询问。
事到如今,皇上的火光冲天还没来得及想,倒是他们的从天而降我比较感兴趣,可惜我那少年老成的弟弟就是避而不谈,我只得再次向岳乐提出我的问题。
没想到岳乐同样不理会我的疑惑,接着教训我,“多亏快马加鞭及时赶来,要不然把你放锅里煮了一并施济也没人知道你就是皇贵妃,有些事情甭管什么心意,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怎可率性而为,自己什么身份,自己该时刻谨记。”
“我不过是想为皇儿尽一份心意,看看眼前这些饥民,我所做的不过杯水车薪,无非一顿充饥而已,终是无能为力。”
他锐利的眼神鹰爪般擒住我,“皇贵妃,皇上为荣亲王做的还少吗?即便皇上知悉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但只要你说都是为了荣亲王,皇上是不是不但不责罚于你,反倒还要嘉奖你?就算百般宠爱,也该有所节制。”
震怒而起,我气极反问:“难不成皇上为荣亲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宠爱我?我可真有本事,莫非我是妲己再世、妖狐附身?脱光衣服在床上魅惑皇上、勾引皇上,为的就是给我的皇儿要这些?”
岳乐对皇上衷心不二,可就连岳乐都不无微词,其他王公贵族的抱怨只怕已是不堪入耳。也难怪,岳乐奋争到如今,不知在刀口上拼了多少回生死一线,办事无不恭谨认真,升到亲王不容易。
岳乐并未因为我的激烈言辞反驳于我,他突然间静静地看着我,就好似倾出一股清泉冲刷我的气愤,他只是温和地对我说,“你不是这种人,本王知道。”
顿时我生出一种想要抱住他痛哭一场的感觉,可我只能怔怔看着他,最后说道:“你也不是会如此看待我的人,我也知道。”
相互久久注目,我知道我们都有同一种感觉,我们都在克制,除了彼此凝望,我们都无法跨越横在我们中间那条星光璀璨的银河。
岳乐派出小队士兵送何中与雯音回宫,他与费扬古带队亲自送我与婉晴去南苑。骑马缓行,岳乐领头,费扬古陪在我身侧,告知我家中一切安好,切勿挂怀。岳乐说的对,没有我在身边,费扬古也会做好该做的事情,有这样的弟弟我真是觉得欣慰。
进入南苑,行宫就在跟前,但见菱香与一名侍卫正在交谈,菱香看见我们如释重负小跑过来,那名侍卫径直走到岳乐跟前请安。
侍卫对我们的视若无睹却让婉晴发起脾气,她摆出狐假虎威的架势,冲着侍卫就喊:“怎么不给我们行礼?懂不懂规矩?”
我扯了扯婉晴,赶紧给她使眼色,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犯浑脑袋,躲都来不及,还敢在这儿大呼小叫。
当然这名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回道:“我可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你一个宫女,凭什么给你行礼?”
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瞧着眼生,说不定是新来的。当然,那么多侍卫,也不是都见过。
御前侍卫?反应过来,我拉着婉晴急匆匆就往行宫里走去。开玩笑,身份如果暴露,到时候侍卫回去向皇上禀报我们这一身装束,那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南囿秋风
深秋,南苑,金风瑟瑟,落叶萧萧,碧空如洗,园内湖泊片片秋水,波光粼粼。参天古树上起落着远来的鸦雀,枯黄没人的蒿草中时有虫兽出没的叫声,置身于这妙趣横生的苑囿,只觉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手持纸鸢,婉晴与我挑了个空旷的地方,准备放飞手中的大雁。“姐姐,怎么不拿上凤凰,那可是奴才们专门为你备的。”婉晴拿着大雁准备往前走去。
事先叮嘱奴才们准备风筝,今天一大早送过来,一个是凤凰,一个是大雁。要说这凤凰确实做得细致、艳丽,展翅高空定然傲视群芳,可就因为如此,我才舍去不用,太华美让人望而生畏。
“倒是婉晴你,这宫女服你是穿上瘾了,出了行宫你便是我的宫女,回到行宫你又当你的主子,你这玩兴可有些过头了。”我微拧眉尖盯着她。
“姐姐,这行宫里就属你最大,你不说,谁敢多嘴。好姐姐,好歹让我有了回自在的机会,你就行行好,别再数落我。”婉晴嬉皮笑脸赏给我一个鬼脸,丝毫不在意我的警告。
瞪她一眼,我无计可施,“拿好纸鸢往前去吧,我来放线,有风来就撒手。”
“遵命,我的皇贵妃姐姐。”怪腔怪调应答,她兴高采烈逮着大雁迈开轻盈的步伐往前奔去。
站于远处的婉晴停下,我们相视而笑,一阵风经过,婉晴撒开手,大雁瞬时往上飞去,我快速放线。放飞纸鸢可不简单,可怜的大雁,被姐妹俩来回折腾也没能展翅高飞,两人互换角色跑来跑去,彼此眼中注满了“两个笨蛋”的埋怨。
许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阵强风送来,我们俩抓住这次机会,吸取之前几次失败的教训,这次该抽线,就快速行动,让大雁稳步上升,风力盛时,放线,风力下降,就收一些线。
眼见大雁飞高飞远,我把线柄交与婉晴控制。抬头仰望高空飞翔的大雁,视线随着它的漂移前后游走,一望无垠的蓝天充当它的背景,它虽渺小,却也让我心无杂念一心一意盯着它。
除纸鸢之外,再是看不到别的,也犯不上去想别的。
心仿佛换到大雁身上,背靠苍天,尽展心卷,俯视万物,容纳万千。
“婉晴,今儿个我总算是吸了口爽快的空气,舒服。”
婉晴也深有同感,“何止是舒服,畅快之极!”顿了顿,却又一脸怪笑,“姐姐日后多让着皇上,别惹皇上生气,这样我也好跟着姐姐享福。”
竟敢笑话我,我绕到她身后,往她腋下挠去。婉晴瞬时怕痒缩成一团,笑个不停,嘴里大声喊道:“姐姐,我在放纸鸢,你怎么能乘人之危。”
她越是又叫又笑,我便是愈发变本加厉,小丫头,敢拿皇上来逗我。她左闪右躲,我便围攻堵截,当然也是她顾着手里的线柄不好反击,要不然说不准我就成了求饶的人。
我只顾着攻击她,被我挠到地上打滚的她这时高喊:“不好,纸鸢掉了,姐姐,看你干的好事。”
我头也不抬,只是继续我的骚扰行为,“少唬我,你这招不管用,今天姐姐我也豁出去陪你使劲疯。”
婉晴丢开线柄,使劲推开我,尖叫着跳起来,“谁骗你,你自己看,我追大雁去。”
我站起身,目光随婉晴跑去,果真如婉晴所说,大雁正徐徐往下栽去,不一会儿工夫,就落到了远处树林边沿的一棵大树上。
好端端的,大雁怎么就栽下来,莫非真是因为我骚扰婉晴?我赶紧一边飞快收线,一边急步往那棵大树靠近。
来到树下,婉晴早已手脚麻利上了树,真是让我惊叹。放下线柄,我仰头搜索,婉晴在树杈上站定,双手叉腰,气鼓鼓盯着挂在上方树尖的纸鸢,她够不上,再爬显然很危险。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家伙,这是大雁吗?眼睛都看哪儿去了,居然给姑奶奶射下来。”
听婉晴一叫嚷,我仔细观察,还真是,大雁可不就是中箭而亡?
我不由感叹:“妹妹说得极是,这人射箭的水平一流,可这眼神却是末流。”
见婉晴竭力往上爬去,企图够上纸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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