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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当男主[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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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用力敲了敲烟杆,指着庄恒吼道,“你要跌下去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这池塘里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你要拿了一丝一毫,就是犯了大错,上回有人摸了河里的鱼去镇上偷偷卖,结果呢?你们几个都给我记清楚,宁可饿死,也不能拿公家的一分一毫,我老庄家丢不起这个人!”
旁边的庄母大气不敢出,只拼命地朝二儿子使眼色,让他赶紧应声认错。
庄恒却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副听不进去的模样。
眼看着庄父又要动怒,庄熠赶紧推了他一把,说:“你快去洗洗干净,这一身脏死了!”
庄父冷哼了一声,到底没有阻止。
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闷,饭后庄父突然开口说:“阿熠明年就十六了吧,我听村长说,满了十五周岁就可以去当兵,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按照庄父以往的脾性,这种事情他只会一个人拍板决定,但现在对上这个大儿子,他总觉得有些气势不足,加上庄熠做事一向有分寸,他就想听听儿子自己的看法。
在庄父看来,当兵是村里小伙子最好的出路,不但吃住全包,每个月还有津贴,而且还发各种票。与其留在村里赚个糊口的工分,倒不如去当兵闯一闯,要是能升个士官,将来也好有个前程。
事实也是这样,这会乃至之后的十多年,农村里的人很多都只能混个温饱,当兵就算复原了也给安排工作,比当个农民好多了。
庄熠想了想,说:“好是好,可我马上能拿大人的工分了,倒不如让二弟去,他再过三个月就满十五,正好能赶上,你们觉得呢?”
庄父倒是没有想过这一茬,他只是觉得大儿子更容易有出息,至于二儿子他其实没抱太多期望,但这会庄熠一提醒,让他有了另一层想法。
庄恒干活偷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闹出事还好,再要有今天这种事,他有十个胆子也不够吓,而部队里据说十分严格,如果让庄恒在那里面待几年,说不定能改改脾性,再不济也能有个稳定的饭碗。
想到这,他拍着桌子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找村长好好问一问。”
“我不——”庄恒似乎想要反对,但被庄母用力拽了拽,只好咽下了后面的话。
等庄父从村长那回来后,事情就基本定了下来。庄恒各方面的条件都能满足,家世清白,身体不错,至于不服管教,部队里会教他做人的。
这期间庄恒还试图反抗,庄熠就问了他一句话:留下来,以后看别人脸色,去部队,以后别人看你脸色,你选哪个?
庄恒还不至于这点脑子都没有,他很快想通了,等时间一到,就收拾包裹跟着其他入伍的人一起去了部队。
庄熠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庄恒到了部队就知道什么叫做收敛,而他也可以继续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时候他根本没有料到,若干年后会有人跑来质问他,为什么当年没有去当兵?
第22章 七零年代重生
庄恒离开后; 家里少了些鸡飞狗跳; 同时也沉闷了一阵子。
庄父嘴上不说; 闲时总要去村口转一圈; 再顺路问问村长部队里的情况。
这种情形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隔壁村有部队回来探亲的,庄父亲自跑去打听了一番; 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事实上,庄恒去部队是个明智的选择。
一家五口人,就属庄恒最能吃,他个头比庄熠矮一截; 块头却比他大了一圈; 庄父吃一碗; 他起码吃一碗半,相当于把兄妹三人的份由他一个人吃了。往日还没觉得,等人一走,月底时一向空空的米面缸里居然还剩下好多; 一称; 有十斤之多。
大家每天吃的分量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斤米面配着玉米地瓜; 能做三天的饭,十斤够他们四个人吃一个月了。
庄母留了一部分在缸里; 其余的收起来准备过年的时候吃。
到年底算了工分; 每家都分了两斤白面和一斤红糖; 池塘里的鱼也捞了起来; 按人头每个人两斤,一条三四斤到七八斤不等,差不多每家能有一两条鱼。等过几天村里的猪杀了还能再分到一斤猪肉,另外布票和粮票根据工分不同,每家分到的也不一样。
庄母老早就念叨着要给庄父和庄熠各做一身新衣服,而家里分到9尺布票,满打满算只能做两件上衣。
庄熠个子高,做了他的就做不了庄父的,为了这事,庄母三天两头去镇上寻摸合适的布料,正好家里还有去年剩下的一截,如果能淘换到一个颜色的布,到时候拼拼凑凑也能做出两件来。
而庄父也没闲着,他是杀猪的一把好手,往年村里杀猪都要叫他去帮忙,有时候邻村的也会来喊他,而报酬往往是一顿肉饭外加若干猪下水。如果是外村的,庄父就把那顿肉饭换成等同的猪肉带回家,到时每人还能分到一小块。
就这样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可这手艺不是人人有,要嫉妒也嫉妒不起来。
庄熠没有要做的事,就和村里几个小伙伴,一起到河里去捞鱼。池塘里的东西不能动,但河里的鱼可以捉了自己吃,只是不能拿去卖钱。
几天下来,庄熠弄了大大小小有一桶鱼,大的两条杀了腌起来等来年吃,小的准备直接烧掉。
恰好庄父回来看到,就拿了大半要给庄大伯家送去。
庄家奶奶跟着大儿子生活,庄父每年负责一半的口粮,而他本身十分孝顺,一有好东西就会拿去孝敬老母亲,像是这次的猪下水就拿去了大半。但事实上,不管是米面还是猪下水,以及庄父手里的鱼,多半都是进了庄大伯一家的口中,庄家奶奶能吃到的很少,即便这样,她也更喜欢大儿子,对次子也就有用的时候才给个好脸色。
庄父平时很精明,这一点上却是死脑筋,他明知兄长一家对他不怀好意,可还总是上赶着往前凑。
原本庄父看上的是两条大鱼,但话还没说出口,庄熠手上一用力,杀鱼刀直接把砧板砍成了两半,末了他来一句“用力过了”。
庄父有些讪讪,就拎着那些小鱼灰溜溜地走了。
庄母刚刚装作忙避开去了厨房,等庄父一走,她赶紧把鱼腌好然后压在缸里,再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往年的时候,庄父没少干这样的事,她以前只能忍着不说话,这会儿子给力,她心里别提多痛快。
庄熠把剩下的活留给庄母,自己拿着竹筐去了山上。前些日子他做了几个陷阱,这会去看看有没有收获。
冬天山上比较冷清,偶尔有上山砍柴的,但都不会走得太远。庄熠的陷阱设在密林里,那里很少有人去,他远远就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走近一看,一只山鸡中了陷阱,正在垂死挣扎。
他抓住山鸡拎了拎,估摸有七八斤重,够一家人吃好几顿。他把山鸡绑起来,丢到竹筐里拿草盖着,随后去了另一处陷阱。
等他到的时候,陷阱里一个猎物都没有,但机关确实被触动过,附近也留下了血迹,周围还有一圈动物的脚印。
根据脚印的形状,很可能是野猪来过,顺便吃了他的猎物。
庄熠从腰间拿下砍柴刀,去了最后一个陷阱,结果令人失望。他看着地上的大坑,想了想,把陷阱重新布置了一下,准备过两天再来看一次。
回去时,家里正等着他吃饭,他把山鸡拿出来时,对面三人全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野鸡吗,你哪里抓的?”庄父拎在手里掂了掂,有些惊讶地说,“怕是有七八斤呢!”
“哥哥好厉害,这下我们有吃的了!”庄小琴一脸的兴奋,平时别说一只鸡,他们连个鸡蛋都很少吃。
庄父瞪了女儿一眼,张了张口说:“我看这只鸡——”
庄熠不想听他后面的话,直接对庄母说:“今晚就烧了吃吧,大家好久没沾荤腥了。”
庄母哪里不懂儿子的意思,一家人其实可以吃好几顿,可今天他们不下肚,明天就是别人的了。她立刻从发愣的庄父手里接过山鸡,直接拿去厨房处理了。
庄熠则把竹框里其他东西倒了出来,有两个大冬笋,一大把蘑菇,还有零零碎碎一些调味用的东西。
“你这是哪里弄得?”庄父盯着两个大竹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怒气,“谁让你进林子去了,里面的野猪会要了你的命!”
庄熠不以为然地说:“不然怎么办,大队里分的那点能吃几顿?”要是有的选,他也不乐意,他从小到大几时吃过这种苦。
庄父不由地沉默了下来,他们家里只有四个人,好歹能吃个七分饱,而兄长家上上下下十张嘴,只有五个劳力,他原本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可儿子还没成年,这种担子哪能落在他身上呢!
这天晚上,一家人难得敞开了肚皮吃了一顿饱的。
后面几天,天气突然恶劣起来,连着风又是雪的,连出行都成了困难。
还好村里只是被雪封了路,正好大家的年货也备好了,除了担心半夜下大雪把屋子压塌,对村里人倒是没太大影响,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天清早起来把屋顶的雪给清理掉。
过完年,雪终于化了。
生产大队那边传来一个消息,将有一批知识青年要下放到各个村里。
第23章 七零年代重生
五十年代末; 各地就掀起过返乡的热潮; 号召知识青年回到家乡支援建设; 这部分人就是早期的知青; 也叫作返乡青年。
这一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后来俗称“插队”,就是让城市里的知识分子深入农村基层去学习改造; 他们原本可能生活优渥,连五谷都不分,为了响应政策号召,被分批派往了全国各地的农村。
为了安排这些知青; 村里用大喇叭通知了大家去开会; 要求每家每户都要派一个人做代表; 务必把上级的精神通达到位。
会上村领导宣达了上级的指示,说这批知青是为响应政策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要乡亲们积极配合。
大伙一听是城里来的,一个个觉得很新奇; 这城里的娃会长什么模样呢?
农村的人很少出远门; 去过县里就叫见过世面了; 他们对大城市里的人和事都充满了好奇; 只听说他们都□□粮,穿得也体体面面; 住的是高高的楼房; 跟他们完全不一样。
带着这种好奇; 大家开始翘首以盼。
一个月后; 这一批十几个知青到达了柳河乡,分到泾柳村的是三男一女四个青年,大的二十出头,小的只有十五六岁。
从牛车上下来,几个人全都面色苍白,看他们穿得很厚实,但还是一个个打着哆嗦,似乎很不能适应这里的寒冷。
村长先是代表村民表达了欢迎之情,寒暄几句后就让四个知青介绍一下自己。
先开口的是个叫张冬梅的女孩,她说自己今年刚满十七,高中毕业后主动要求来农村学习,一听就是个觉悟高的。
而年龄最大的叫王强,今年二十二,他人如其名,长得很魁梧,原本是车间里的工人。
和他相反,那个叫李诚的青年瘦瘦小小,大家以为他是那个最小的,不料人家已经二十,他原本是个印刷工,为了响应政策来了这里。
而最小的是个戴眼镜的小伙,名叫周晨,他个子有一米七,长得比同龄人高很多,看着白净又斯文,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很腼腆的感觉。
介绍完以后,就要安排他们的住处。
村长说,原本给知青安排的是村里的库房,但过年下的那场大雪把库房压塌了一角,现在只能让这些知青先到老乡家里住着,等天暖和些把库房修补好以后,再把人安排过去。这期间,大队里会给这些人家一些补贴。
听到有补贴,不少人家蠢蠢欲动,之前下雪让很多人家里都快吃空了。
最后几个胆大的开了口,把那四人带回了家里。
庄母原本也想带一个知青回家,庄恒走后,兄弟俩的房间还有一个空铺,她觉得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拿来换点补贴。
庄熠正打量着那几个人,见庄母跃跃欲试,立刻开口打消了她的念头:“家里有外人不方便。”
庄母一听,刚要迈出的脚立刻收了回来,她差点忘了!
看过热闹后,村民们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庄熠他们遇上了隔壁的李二婶,她旁边跟着刚来的那位女知青,两人正说说笑笑聊着天。
李二婶家里只有一对十来岁的儿女,大儿子和丈夫去了镇山帮工,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就空出了一间房,村长觉得女知青跟她比较合适,就让她把人带回去了。
庄母见那女知青两手拎着一个皮质的大箱子,走得有些吃力,就主动开口说:“冬梅姑娘,我看你这箱子挺重的,要不让我儿子帮你拿吧?”说着就示意庄熠去给人家搭把手。
张冬梅一听连忙身子一侧,把箱子转到了另一边,嘴上笑嘻嘻地说“不用不用,我能拿得动,谢谢你们了!”
庄熠看出她眼里的戒备,什么都没说,只是快走几步越过了她们。
庄母晚了好一会才回家,说是去李二婶家坐了一会。等她回家后,一个劲地在那里唠叨,说城里的姑娘就是好,长得白白嫩嫩跟朵花似的,嘴巴又甜手脚利索,看得她恨不得也有这么个女儿。
旁边的庄小琴听了,默默地回了房间。
庄熠也不耐烦听这些,开口打断说:“城里姑娘多金贵啊,哪能吃得了乡下的苦,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比不上小琴能干呢!”
“你——”庄母见儿子跟个木头疙瘩一样,心里不由地着急,嘴上也就没了把门,“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上次问你有没有看上的姑娘,你怎么说的?”
说到这,庄母就一脸的愁,前几天还有人想要给她家做媒,她自己倒是看上了,可这儿子就跟个顽石一样。
庄熠哪还记得自己胡乱搪塞的话,他只知道自己拒绝了庄母给他订亲的提议。
庄母看他那副样子,一下就明白过来,不由恼恨地说:“你就气死我吧!到时候好姑娘都说了人家,看你还能挑三拣四!”
庄母看上的,是村长大舅子王大富家里的姑娘,干活麻利长得也俊,身材一看就好生养,家里还给她准备了不少陪嫁,她当时就觉得很满意,配他们家庄熠正好。
结果呢,回来一说,儿子直接一口否了。
她追问缘由,问了好半天,庄熠才给她来一句,这姑娘长得不好看。
当时间她恨不得能戳开他的脑子看一看,人家可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好看,哪里不入他的眼了?
“那王家姑娘你说不好看,这张姑娘长得水灵了吧,你又说人家吃不了苦,那你告诉妈,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庄熠听到王家姑娘几个字,终于想起庄母说的是谁了。
这王春花放农村里确实百里挑一的漂亮,有个做木匠的父亲,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确实比一般人家要好得多。但这不是重点,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还在后山打野战来着,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答应?
可这话他不好明说,事情传开来能要了人家的命,他和对方无怨无仇,没必要趟这浑水。
想到这,他开口回道:“我现在才十六,还早着呢,多等两年还有更多的小姑娘可以挑,急什么!”
这话听着不像样,庄母仔细一辨,还觉得挺有道理,儿子现在才十六,长得也俊俏,干活又是一把好手,哪里愁没姑娘嫁。这王家姑娘长得也就那样,那张姑娘一看就不是能下地的,果然还是得再挑!
庄熠原本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哪知庄母自己已经转了心思。
这事就算过去了,但和庄母打着一样主意的人却不少。当然他们看中的不是人家姑娘长得好,在农村好看能当饭吃吗?他们看上的,是人家手里带来的家当。
那张冬梅见李二婶待她热情周到,回头就拿了一袋糖给她家的小孩吃,结果小孩子稀奇的不得了,当时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炫耀,接着一传十、十传百,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一看,这姑娘大方啊,随随便便就拿出一包糖,乡下孩子一年到头都不定能吃到一颗,何况还是一包,县城里拿来送礼都够体面了,这说明什么?人家有钱啊!
而穷人最缺什么?
自打这以后,张冬梅就成了村里小伙们竞相追逐的目标,不会干活没关系,一群小伙抢着帮她做,而她只需要拿着锄头在地里走几圈。
同来的男知青原本还和张冬梅说话,后来渐渐就疏远了,而张冬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在家时就没吃过多少苦,下乡也是她自己要求的,这会被小伙子们众星捧月地照顾着,她就觉得理所当然,谁让她长得好看又觉悟高呢!
后来是队长看不过去,直接找她谈了次话,这姑娘才真正拿起了锄头,但也只是装装样子,多数的活还是村里的小伙干了。
直到来了第二批知青,事情才开始改变,但那是后话了。
天气转暖后,村长叫了几个人把作为知青点的仓库修了一下,等修好后,那三个男知青就搬了过去。至于张冬梅,只有她一个女的不太方便,李二婶又特别热情,就继续住着。
三月底的时候,村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乞丐,起初大伙儿也没在意,柳河乡好歹也是鱼米之乡,比他们穷的地方多了去了。
可今年的乞丐是不是多了一点?往常一个月就见一两回,现在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三四个。
有村民一打听,原来这些人家乡都遭了灾,之前的大雪先是压垮了他们的房子,后来冰雪融化导致水位突然上升,他们那里整个乡都被淹了,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出来讨口饭吃。
听到这,村民们十分的同情,然而也爱莫能助。
有稍微好一些的人家,从口粮里省出了一碗粥给他们,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后来这些人看农村里也找不到活路,渐渐往城市里去了。或许后来乞丐村的发展也有他们一部分功劳,但这个时候行乞的人,往往是真的活不下去。
这天晚上,庄熠睡到半夜醒了过来。
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风吹过窗户带起了一阵呜呜声。他突然觉得心头一阵烦闷,胸口处像是被泡在了热水里,一阵阵地散发着热意。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像是……但根本不可能,真是那样的话,他早该发现了。
他起身下了床,推开窗户的一霎那,外面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比入睡前又多了几分冷意。
窗台上到处都是水,它们汇成了一股股小溪沿着墙壁外下淌,看起来雨已经下了很久。
庄熠吹了一会风,身上也有些冷了,他看外面的天色还很黑,决定回去继续睡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呜咽声,低低的,浅浅的,如果不是开着窗,他一定会以为是吹过的风声。
他凝神静气仔细听了听,有一阵那声音突然消失了,他以为是路过附近的小动物。就在他准备关上窗户时,刚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一回他听清楚了,是有人在小声地抽泣……
可是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雨,谁会那么想不开?
第24章 七零年代重生
庄熠仔细听了听声音的来源; 发现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他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 最后将视线落在角落里的稻草堆上; 那是秋收后剩下的。一捆捆稻草整齐地码在那里; 平日里要烧火就从旁边抽一捆; 几次过后,草堆上就会有一个小小的凹洞; 有时小猫会躺在那里晒太阳,也有躲猫猫的孩子拿稻草一挡自己躲在里面。
庄熠低眉沉思了一会,将窗户关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很黑; 地上有些湿滑; 他站在屋檐下顿了顿; 迈着步子朝稻草堆走了过去。
两米、一米……
抽泣声突然消失,稻草堆里窸窣声一晃而过。
庄熠凝了凝神,脚步一跨转过了拐角,果然在稻堆里看到一个灰蒙蒙的影子。
也就在那一瞬间; 对面的身影突然窜了起来; 猛一下撞到了他的肚子。
庄熠闷哼一声; 一把揪住了那个“贼”; 只是入手却是小小的肩膀,细细的手臂——原来是个孩子!
“你——”他的话还没有问出口; 手下的小人就开始挣扎起来; 但那点力气就跟小奶猫一样; 他轻轻一拎就把人提了起来。
“你是哪家的小野猴子; 怎么还不回家?”庄熠想到去年的一件事,有个人家小孩不见了,大人心急火燎找了一夜,结果第二天那小孩兴高采烈地跑出来,问大人在玩什么游戏。
他想这孩子可能也是贪玩躲在这,结果醒来看到外面一片黑就被吓到了。
这会雨势渐大,他不顾对方的挣扎,拎小鸡一样把人放到了屋檐下,又伸手揉了揉那湿漉漉的小脑袋,问道:“你是哪家的,我送你回去?”
“呜呜——”那小孩突然哭了起来,把毫无防备的庄熠吓了一跳。
这时,庄父披着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一眼看到儿子站在屋檐下,不由问道:“你也听到哭声了?”
说到这,庄父“咦”了一声,“怎么听着那么近呢?”
庄熠让开一步,露出了身后的小影子,他开口解释说:“我刚刚出来一看,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正躲在稻草堆里哭呢!”
说话间,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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