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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叔救驾这个皇后不靠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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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是拿皇后的头发做实践了?这丫头倒是真敢说……
莫筱染还未发话,夕桃似乎也知道了不对,赶紧跪下,吞吞吐吐着道:“奴、奴婢并无冒犯娘娘的意思,其实奴婢已经练的很好了,不是……奴婢是说,其实麻线练起来也不比头发差……不、不是,奴婢……奴婢……”
“好了好了。”莫筱染赶紧阻下她的越描越黑,道,“头发梳的很好,起来吧。”
“奴婢谢娘娘开恩。”夕桃大大松了口气,顺从的起了身。
莫筱染也不管她,站起身来让两人伺候着穿衣,又对钰兰道:“你昨夜没有被人看见吧?”
“回娘娘,奴婢藏在暗处,无人看见。”钰兰道,“奴婢听到大概便撤回来了,没多久皇上便封锁了消息,想来别的宫都是不知道的。”
这后宫吧,哪怕现在还不能确定的身孕,也会面对各种阴谋诡计,封锁消息才是正常的。
现在想想,宴会上王更衣本是舞姿卓绝,按理说端木宸应该是召宠她的,能回头送自己回来实属“恩赐”。若非如此,只怕钰兰也不会打探到这样的消息。
总之这两天,离那两个女人远点比较好。
莫筱染突然一顿,偷眼打量了钰兰一眼——她可是端木宸的人啊,莫非这是端木宸用来试探自己的?
难道昨夜酒后胡言,被端木宸看出了破绽?
努力地回想了一番,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值得惊悚的言论。而且……莫筱染十分确定,自己沉迷在那妖孽的美貌中,根本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那钰兰这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实在摸不透个中含义,莫筱染索性不作多想,反正她只能对皇帝忠心,只需不做坏事就对了。
思来想去,钰兰虽会功夫,但到底是她宫里的人。莫筱染还是嘱声道:“打探的消息虽好,但也太过冒险。往后还需以自身安全为主,本宫不想看见有人丢了性命。”
“奴婢知道了。”钰兰也不多言,恭声应了。
收拾完毕,莫筱染走出里屋,正巧菱香走了进来。
“参见娘娘。”菱香福身道。
莫筱染看着她手上的绷带,道:“起吧……手可好些了?”
“奴婢并无大碍,谢娘娘记挂。”菱香挺停顿一下,又道,“对了娘娘,丞相到了,现在正在觐见皇上。”
“爹爹到了?!”莫筱染赶紧压住心头泛起的喜悦,端庄地问道,“不是说会晚几天才到的吗?”
莫筱染对印丞相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印寒璃的情绪,难免会有些兴奋。兴奋倒是没啥,关键是当初见印夫人时,可没有那么激动。若是让菱香看出什么不妥来,那以往的虚与委蛇便都白费了。
菱香笑道:“许是丞相想娘娘了,就提前来了。”
莫筱染点点头,道:“爹爹午膳可是与皇上一起用?”
“皇上确实留了丞相用膳,娘娘可以午后再见丞相。”许是觉得家里来人了,能让她勾起什么回忆,菱香说话也不由亲近了许多。
不过此时莫筱染也懒得与她计较,悠闲地用过午膳后自在屋等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印丞相便来求见了。
气度不凡的长者走进,拱手沉声道:“微臣参见娘娘。”
莫筱染眼中酸涩,立时虚扶道:“丞相不必多礼。”待他起身后,她也站起福身:“女儿见过爹爹。”
这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自然的让莫筱染有些诧异。
印丞相一面虚扶,一面道:“好好,璃儿快些起来。”
“爹爹快坐。”
莫筱染看着印丞相应声坐下,这才自己坐了回去。不曾想刚一落座,印丞相便开口道:“娘娘瘦了,可是在宫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宫里一切都好,女儿这是长大了,可不能比以往那般圆润了。”莫筱染感玩笑着应道。
算上前朝,印家为是几代为官了,见识家教自然不必其他。印丞相更是历经祸事战乱、新朝之治世,可谓人生丰富,履历不凡。
印寒璃的记忆中的印丞相、也是如他面上这般儒雅亲和,私下里有些严格古板,对子女的学业尤为严苛。听闻丞相年轻时候亦是风流俊朗的人物,比起如今的玉公子印楚君,似乎更适合璞玉温润的气质。
印楚君比起印丞相,或许更加冷静,也更加无情。
整个印家,也只有印丞相一人,才能让她倚靠一二了吧。然而印丞相总会老去,印家迟早会换作印楚君当家,只希望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还没有发生这种事。
以印丞相的性格,方才那句“不习惯”应是绝对不会说的。她虽为子女,但更是皇后,印丞相作为下臣,自然不能过问宫中事务,哪怕他是皇后的父亲。
印丞相之言显然是已经克制过的,否则指不定会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之类的。
似乎许久未被人如此关心过了,尤其是这样直白却窝心的言语。看着印丞相眼角的疲惫,莫筱染道:“爹爹一路舟车劳顿,怎地不先去休息?”
印丞相大气一笑:“比起当年征战四方,这点劳累当不得什么。”
莫筱染毫不客气地回嘴道:“爹爹当年只是帐中排兵看势,这行军打仗的可是父皇与二叔叔呢。”
长须一吹,印丞相道:“那也要跟着大军,你以为真那么简单?”
“那肯定比女儿想的要艰苦多了,只是这文政本就伤神,爹爹又是一路赶来,女儿担心爹爹累着了。”
印丞相沉默,盯着莫筱染看了半饷,才慢悠悠地说到:“璃儿果然不一样了。这嫁人了,也知道心疼人了。”
如此场景早已在电视剧中看过不少,但莫筱染依旧忍不住地红了脸,口里笑道:“家中有爹爹疼着,女儿自然敢放肆。如今身在后宫,虽不能做得完美无缺,女儿也会努力学习的。”
印丞相微微颔首:“璃儿聪慧,爹相信你能做得好的。”一直听闻他这顽皮的女儿进宫后已然有所改变,虽是心微有宽慰,却也无法判断其中真假。便是皇上偶尔透露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只是想安抚他。
如今一见,果真是变了不少。以往在府中虽也与他很是亲近,但背后总有一些畏惧之感,许是怕了他的严厉……说起来,以往她闯下的那些祸端,若是他的亲生儿女,只会罚得更重。
她终究是二弟的亲女,让他舍不得太过严厉。
跋扈点、孤僻点并无大碍,以他的地位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况且她本性纯善,若那个人能懂她,自然更是一生无忧。
印丞相本身是如此计划的,没想到先帝与他想的正好相反。
一入宫门深似海,他本不愿这孩子再步宫闱,却依旧只能看着她入宫的銮驾远去。
先帝如何心思他早该知道,然而事到如今,也无法再改变什么了。
她的改变无疑让印丞相最是宽慰,虽还不及她父母那气度,但乍一看时,仿佛又看见了那两人……
印丞相唇角勾笑,忽听她欣然笑道:“对了,女儿昨夜还梦见爹爹了,只不过这梦有点奇怪。女儿梦见爹爹穿着大将军的铠甲坐在战马上,而女儿还是爹爹怀中的一个小婴儿呢。”
☆、第五十六章:玉河之畔
印丞相并没有莫筱染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厚声一笑,道:“你从小就闹着要习武,经常去祠堂对着你二叔的铠甲发呆,梦到这种事也是不怪。”
提起此事,脑中自然有了这些回忆。印将军没有府邸,祠堂设在了丞相府中,他生前的甲胄也被好好保存着。
每逢生祭或节日,印家上下都会祭拜一番。
印寒璃自小没少听印将军的显赫事迹,每每犯错也是在将军的灵位前悔过。在她心里,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二叔,是威武的,也是亲近的。那一身寒光闪烁的盔甲,更是让她喜爱非常。
这就是武将的血脉吧。莫筱染想着,不再与印丞相多言,口风一转问起了寻常之事。
之所以胡诌什么梦境,完全是一时兴起。在看到印丞相时,莫筱染不禁想起了“电影”中印将军托孤的情景,不解的困惑霎时充满了整个脑子——
为什么?为什么印寒璃会变成印丞相的女儿?!
论地位论功绩,印将军一点也不比印丞相差。再者以印丞相与先皇的态度,即使印寒璃成为孤女,也不可能受到太大的委屈。
甚至可以说,没有丞相嫡女的身份,印寒璃也不用被印夫人如此捧杀,最终害了天下苍生,也害了她自己。
印寒璃的身世,先皇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依旧还是印家三小姐,也从来没有人会提起印将军。
这说明她的身份是先皇都默认的,她和印将军只是叔侄关系,不能再有其他。
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非是印寒璃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堂堂将军之女,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除非……是印寒璃的母亲……
莫筱染突然觉得茅塞顿开,与印丞相的闲谈一下就惬意了不少。
是了,从始至终,印寒璃生母就是个谜团。即使这个谜团不大,但莫筱染总觉得,只要解开了它,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闲谈片刻,夕桃告罪进来,是端木宸身边的二等太监小顺子求见。
召进来后才道是端木宸请她傍晚去玉河放河灯。
玉河就在行宫不远,往下直入京江。传说在前朝伊始,一场大旱席卷京都方圆千里,一位仙者不忍天下苍生受苦,是以在这玉凉山深处劈山引水,这才形成了玉河。
而这位仙者因违背天机,被天雷诛灭,葬身在了玉河的源头。
百姓感念仙者大恩,便在这玉河河川中放河灯,以求仙者得以度化转生。到了如今,佳节之时,百姓们依旧喜欢在玉河中放河灯,只不过也只是为了祈福罢了。
玉凉行宫许是离玉河源头最近的地方,从前朝起,已然有皇家贵族来此放河灯的例子。
来此处之前,莫筱染已经看过了这些传闻,果然那妖孽还是会去放河灯。
这种寄情山水,腐败娱乐……啊呸,风雅古典之事,莫筱染自然不会拒绝,反倒是印丞相婉拒了圣意。
待小顺子走后,莫筱染方道:“爹爹不去凑个热闹?”
印丞相道:“一把老骨头了,路上折腾够了,你也该让你爹休息一下才是吧。”
“爹爹不是说,一点也不累吗?”莫筱染口里揶揄,心中却是感动着——
印寒璃并不是无人关心,至少有印丞相会为了她加快脚程。
听出了她的亲昵,印丞相故作怒视,道:“不累也可以休息。”
莫筱染被逗笑了:“爹爹不去放河灯?”
印丞相摆摆手:“一把老骨头懒得去折腾,与城中的河灯无甚区别。不过这山中夜凉,你记得带件暖裘。”
“知道了。”莫筱染笑应着,又道,“那爹爹是现在就去休息?还是再与我聊会儿?”
“娘娘不留微臣用膳吗?”
莫筱染看看外面的天色,转眼道:“爹爹能留着用膳最好——不若也将二姐姐和哥哥请来吧?”
“这倒不必,微臣晚些时候自会去找他们。”
“也好,钰兰,去沏壶茶来。”莫筱染吩咐着,安心地与再与印丞相攀谈了起来。他既如此安稳,定是得了端木宸的许可,不必担心其他。
父女俩东拉西扯,一直笑到了小顺子前来请人。印丞相看着钰兰备好了披风后,这才告了退。
莫筱染有些不舍,印丞相大气稳重,和幽默风趣的莫先生截然不同。唯一相似的,该是那份舐犊之情吧……
或许是太过想念莫先生,让她不觉地对着眼前这位父亲撒起了娇,虽然只有那么一点,但心中却满是甜滋滋的幸福感觉。
这种算是不合礼法的相处,印丞相没有呵斥,反倒一直很是开心,这可比记忆中的严肃印象亲和太多了。
莫筱染更是觉得如此甚好,本就是是私下里的,父女俩不需要那么多的礼节。
印寒璃应该也想如此与印丞相相处吧,只是以往被印夫人的教导所暗示,即使印丞相给予了她已经足够的宽容,她也不敢太过肆意。
如此满足而轻松,在见到端木宸时,莫筱染笑得十分乖巧。即使他身后紧站着打扮美艳的淑妃,也没有引起她半点情绪波动。
虽然淑妃昨夜差点酿成大错,但那两人怀孕额事实并未确定,她不受罚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皇帝到底去看了那两人,难为她还有那心思如此打扮。
心中的揶揄一扫而过,莫筱染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福身一半,手肘前便被那人托住,又听他道:“梓童不必多礼。”
手心的温度穿透了袖子直达肤上,火热的一片让脖子也灼烧了。
莫筱染立刻打断自己的胡思,起身假笑:“谢皇上。”
这只是妖孽还是一袭黑衣,显然不是昨日的那套,却依旧秀色可餐。
想着昨夜未完的缱绻,莫筱染不由一阵懊恼,果真还是该借酒行凶,将他吃个干净才划算。
待她站起身,端木宸便松了手,一声令下,一行人马便朝着玉河走去。
大道宽敞,两侧山林郁葱,但坐在软轿上并不是十分舒适,颠簸了小半时辰后总算落了地。
莫筱染偷摸地捏了捏腰,跟在端木宸身后穿过林间小道。
不出一刻,眼前便豁然开朗——
河水潺潺而下,幽幽静静,虫鸣阵阵。河滩上人影憧憧,有浅浅的酒香混在了清浅的水汽中。
见他们到来,有人立时上前。莫筱染定睛一看,原是御林军统领刘将军。
“末将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刘将军拱手请安,浑厚的嗓音,一听便知其勇猛。
端木宸道:“起吧。四周可有查看?”
“回皇上,末将已探明四周,并无不妥。”
“如此便好。”
端木宸说罢,一行人才踏上了河滩。莫筱染这才发觉,齐豫王、安平王那些人早已在了此处,一方书桌被搬来,印楚君正在执笔作画。连昨夜看到的娃娃脸小帅哥也聚在那里。
美男林立自然一饱眼福,但偏偏那其中还有讨厌的逍遥王。
众人行过礼,莫筱染立刻忙不迭地带领着女眷去了另一边。男女有别这种说法,果然还是挺好用的。
至少她不用再担心某个恶心的家伙会找机会来纠缠她。
话虽如此,在看到一脸笑意的德安时,莫筱染依旧心中微郁。
德安似乎没有看出她的抗拒,一直跟在她身侧,左右都在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比如今儿的妆容真好看,比如娘娘果然适合这个颜色。
就在莫筱染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德安突然目光一眺,笑道:“印公子的笔墨果然不同凡响,听闻娘娘的丹青也是妙不可言,真不愧是兄妹呢。”
莫筱染嘴角一抽,毫不客气地回道:“擅长丹青的是泌容华,德安公主记差了。”
德安面色一沉,很快又笑容满面:“娘娘不必谦虚,有印公子这样的兄长,娘娘的墨宝定是不差,只是娘娘平日不曾作画而已。”
莫筱染抖了一身的疙瘩,索性不再接茬。但德安哪会轻易放弃,依旧笑得亲昵非常:“听闻印公子尤擅兰草,本公主却从未见过,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见到……”
说着便是一声幽幽轻叹,莫筱染乜眼一看,她那眉间似蹙非蹙,倒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
只是她不会真的以为这办法真有效吧?
压着不耐烦,莫筱染冷着声道:“家兄的大作,本宫也不曾看过,不如公主回行宫问问泌容华,她倒是时常与家兄一起,想必比问本宫好多了。”
印楚玥与王更衣都不曾同来,说是染上了风寒,当然,真正的原因莫筱染也不可能说出来。
这一次德安再不能保持笑意,瞪着眼看着她深深呼吸着。几息过去,德安忽而面露委屈,垂首福身:“德安叨扰娘娘,请娘娘恕罪。”
莫筱染蹙眉,正要唤起她,却听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是妖孽过来了?难怪……
莫筱染微微冷笑,德安果然抢先开了口:“回皇兄,此事是德安不好。德安以前与娘娘多有误会,本想借此良机与娘娘冰释前嫌,不曾想还是扰了娘娘雅兴……德安愚钝,还请娘娘莫要介怀。”
“德安公主言重了,只是本宫确实与家兄不甚亲近,实在无法替公主要来家兄墨宝。公主若是真的有心,不妨自己去与家兄要上一副,或许比本宫出面的效果还要好上百倍。”
莫筱染声音不大,却足够端木宸听得清。语气也是亲昵的很,像是与德安根本就是闺中好友一般。
只是此话一出,得到的后果还是非常显著的——
德安憋着气,面上神色更不是一般的难看。
莫筱染心满意足地对着她微笑,毫不遮掩地表露着自己的得意:你不就是想让皇上觉得我蛮不讲理吗?那我也只好“如实”说话,说不定皇上还能成全你这一番良苦用心呢。
只是那什么、堂堂公主不知羞耻、倒贴良家公子的暗示。莫筱染表示完全不是她的本意。
☆、第五十七章:谁知所愿
看得出她的直白让德安有些不知所措,这倒也是,毕竟如此说话,两人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莫筱染懒得想那么多,端木宸本就心有所属,她只要护好自己的这条命就是了,什么印象好感的,通通都是浮云。
德安自小便欺负印寒璃,而且还是毫无根据的那种,眼下两人的地位已然发生了转变,她竟然还想明里暗里地与她作对。
也不知这自信是哪儿来的,还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莫筱染虽时常将自己与印寒璃分作两个不同的个体看待,然而在许许多多的回忆融合下,似乎也早已与她合为了一体。
若说唯一努力地、主动地去克制情绪的时候,也只是对着印楚玥与逍遥王一类人罢了。德安明显不在那些人之中,莫筱染当然不想放弃任何可以给她难堪的机会,哪怕是把自己的形象也搭了进去。
这一口恶气吐出,立时觉得整个心口都顺畅了许多,哪里还顾得上旁边那人。
而且也不知哪儿升起了一股迷之自信,莫筱染总觉得端木宸不会责怪于她,于是嘴角的笑意更是猖狂了些。
德安忍下错愕难堪的神色,声音微硬地道:“娘娘误会了,德安并无此意,只是……”
“罢了。”
莫筱染正等着听她说出什么话来,身侧的皇帝已开口说道:“德安,去取河灯放吧。”
“是,德安告退。”
她福身退去,莫筱染挑着眉也垂下眼光,侧过身去微微俯首:“臣妾无状,还请皇上莫要责怪。”
端木宸身上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莫筱染也更放心了些。只是还来不及窃喜,便听得那人又道:“德安年少气盛,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梓童还且多担待些吧。”
愉悦的心情沉了沉,莫筱染眼里微黯,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抬头了,只有口里轻声答道:“臣妾遵旨,以后不会了。”
两人间诡异地沉默着,耳边嘈杂的动静似乎也也变得有些遥远了。
这满京城中,谁不知德安公主与印三小姐的不合,谁又不知这两个跋扈嚣张的人物,却每每都是印三小姐处于下风。
端木宸不可能不知道她二人的间隙,更何况还有当年的那场大火。
他之所以不生气,也是有想到了这些吧。
说的那句话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她如今是一国之后,自然不能任意妄为。
但这些理智并不能阻止莫筱染心中的不快——在他心里,她比不过印楚玥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德安也比不过么?
虽然知道没有那么严重,这种念头依然止不住地在脑子里蹦哒。
莫筱染郁闷非常,明明骨子里已经二十好几了,怎么非得跟这十几岁的女娃计较这些。身子变小了,连脑子也变幼稚了不成?
这么想想,好像自己实际上比端木宸还大上几岁,那是不是说……她应该不要这么……小气?
这厢胡思乱想着,端木宸也是一时语塞。
德安与她的过节他亦是知道的,是以看着德安缠着她,他才刻意过来支走德安的。
以往听着德安对她的各种事情时,端木宸并无太多留意,不过是一个跋扈的公主,对付了一个跋扈的高门贵女而已。说到底,这两人在他这里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现在想想那些传闻,总觉得眼前的这丫头似乎受了不少委屈。但德安到底是德太妃的亲女,看着太妃面上,他也不好呵斥德安。
父皇对德太妃的态度很是微妙,极其宠爱不假,但似乎又有些刻意疏远。曾经有不少人以为德太妃失了宠,却又在一次次的算计她的时候反丢了性命。
德太妃一直是父皇最疼爱的女人,她却没有因为这份恩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对于母后,德太妃一直非常尊重,甚至很多次不遗余力地帮助母后。
于情于理,端木宸并不希望因为德安而伤了德太妃的旧情。
调解妻子与妹妹之间的矛盾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简单的呵斥肯定是不行的,更何况这两人本就是积怨已久。
虽说这些旧事多半都是德安挑起的,但现在也不能再拿出来追究。不如将德安支走,省得她看着烦心。
只不过,那句随口宽慰的言语似乎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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