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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叔救驾这个皇后不靠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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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些旧事多半都是德安挑起的，但现在也不能再拿出来追究。不如将德安支走，省得她看着烦心。
只不过，那句随口宽慰的言语似乎出了差错，她本有些小得意的心情似乎一下跌落到了谷底。
看着她垂着的小脑袋，端木宸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想摸摸她乌黑的发顶，细声安慰她的委屈，却又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是了……这丫头虽占了一个嫂子的名头，但实际上却是比德安还要小的。就算再懂事，心里只怕更加难受了吧……
端木宸脑中纷乱，正想着说些什么逗这丫头开心时，她却突然抬眼看来，眉眼弯弯地笑道：“皇上，臣妾想放河灯了，若是再晚点没有好看的了怎么办。”
灵动俏丽的笑容最适合她的模样，这样的顺从却让心中的烦扰瞬间浓厚。
微微沉默，端木宸将手中的事物托到她眼前，道：“这是我替你选的，喜欢吗？”
男人的手里捧着一盏粉色的河灯，只是普通的莲花的模样，却是做的十分精巧，与真花并无二样。
外型虽是有些“古板”，但莫筱染却意外的十分满意。
莲者，出淤泥而不染。无需特型，只它便以足够。
“臣妾很喜欢，谢皇上。”莫筱染说罢，小心接过河灯，又道：“那臣妾可以去放灯了吗？”
见她终于笑得真心了些，端木宸也是心口一松，道：“梓童不写个愿望？”
“还可以写愿望？”莫筱染一脸懵懂，将河灯又看了看，果见在花瓣之中留着放纸条的缝隙。
端木宸无奈一笑：“既然祈福放灯，还是写个愿望吧。”
话刚落音，几个小太监在苏德的眼色中，很快将不远处的长桌搬到了两人跟前，笔墨纸砚一应而全。
莫筱染看着分量不轻的桌子极度无语，走几步路的功夫，至于这样奢侈么？虽然看起来还是挺爽的……
桌上的纸笺已经备好，端木宸拿起一张放在中心，道：“来，写吧。”
“好。”莫筱染应得爽快，将河灯递给钰兰，上前提笔蘸墨。正要下笔时，脑中猛然破裂，空茫茫的一片根本不知该写下怎样的字眼。
愿望？莫筱染曾经有过无数的愿望，而现在却连一个都想不起来。她现在只想活下去，活到她该离开的那天。
可活下去就是她的愿望了吗？
即便是愿望，她也不能这么写下来吧。
那还能写下什么愿望呢？夫妻和顺？早生贵子？还是……与他两情相悦……？
莫筱染抖了抖，忍不住拿眼看了看身边的美男子。
端木宸一愣：“怎么了？”
莫筱染摇摇头，回眸在纸笺上写下“千秋盛世”——若是这玉河真有那般灵验，那就让这个男人的愿望实现吧。
“这是梓童的愿望？”
他轻声问着，莫筱染挂好笔，将纸笺拿起，笑道：“臣妾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愿望，不过皇上所想的，便是臣妾所望的。”
晚风习习，墨迹很快便干了。莫筱染转眼道：“臣妾可以去放灯了吗？”
端木宸似乎有满心的话想说，出口时只剩了两字：“去吧。”
莫筱染小心折好纸笺，放入了莲中，领着钰兰一路奔着玉河去了。
她的背影分明是雀跃灵动的，看在端木宸眼里，却觉得她是那样的形单影只，寂寞的仿佛这天地间也只剩了她自己。
端木宸眉间一蹙，抬脚想要跟上。只是身子刚刚前倾，一人便从一侧上前，险些撞进了怀里。
“臣妾莽撞，可否惊扰了皇上？”
淑妃？她凑上来做什么？压下心中渐起的不耐，端木宸道：“何事？”
淑妃一身瑰红，虽是华服，腰间上臂都是收拢着的，发饰妆容也很爽利，看着高贵大气，也将她的明丽英姿完美的展现人前。
今日初见她时，端木宸确有眼前一亮之感，恍惚忆起了她当初的模样。
淑妃出身武将之家，其父潘泷曾是父皇的左副将，如今册封平威侯，握有京畿东南三万精兵，论兵力倒是与陈家不相伯仲。
父皇将她指给自己自然是思虑周全的。事实上，刚入东宫的淑妃性情直爽，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的确让人无法忽视。
可惜时日一长，这初时的感觉已然消磨殆尽。如今能想起来的一丝回忆，似乎也和眼前的女子截然不同。
天色已然渐暗，她那一身的瑰红更像是深沉的正红颜色。端木宸眉宇一暗，心底突然尤为不满——正红之色，岂是一个后妃就能随意穿得？
正想着，淑妃已然开口道：“回皇上，臣妾刚选好了河灯，想写个愿望放进去，可是这书桌都有人占着的……臣妾见皇上这里好像空着的，这才斗胆过来请示，可否让臣妾在这里写一笺心愿？”
端木宸扯唇一笑：“苏德，伺候淑妃笔墨。”
苏德应声同时，淑妃已是高兴非常，福身道：“臣妾多谢皇上。”
说罢行至桌边，苏德已然放好了纸笺，将蘸好了墨的狼毫恭敬递上。
淑妃接过，转头柔声唤道：“皇上，您说……”
☆、第五十八章：突生变事
转身之际，嗓子间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朝着玉河走去，而岸边只有一人在那里停驻着。
潘莹娇愣在桌前，不甘与羞怒化作了眉间的戾气，本是明艳的面上，霎时凶恶了许多。
苏德看在眼里，轻咳一声道：“淑妃娘娘，这墨、快干了。”
潘莹娇回眸，狠狠地瞪一眼苏德，低头胡乱写了些什么，这才将笔一放，也不待墨干，便折起纸笺，跟了上去。
不亏是武将之女，裙摆华丽，杂石一地也能走得既快又稳。苏德摇摇头，示意小太监们将笔收好，慢步跟上。
若非侯爷的战功撑着，只怕这淑妃之位早就是旁人的了。这一脸恶相的，换作是谁、也不会喜欢。
此处到底有下臣公子，苏德也不好强势拦下淑妃，只得希望她脑子清楚点，不要过分打扰了皇上的心思。
那一侧，莫筱染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河灯中的蜡烛，星点灯火摇曳，透过粉色花瓣，越发感觉温柔浅浅。
那妖孽是故意拿着河灯过来的吧，所以他其实是有心来帮她的？德安好歹是他皇妹，口头上护一下也不过分。
算了，看在这美美的河灯面上，就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接过河灯，钰兰退开了的距离比以往大许多。莫筱染正疑惑着，一人已经站到了她身侧。
抬眼而看，精致的面颊边发如黑绸，红唇若梅，河灯倒映在眼里，让人看着尤为沉迷。
若是皮肤再白些就更好看了。莫筱染想着，明目张胆地又看了看，才道：“皇上要跟臣妾一起放灯吗？”
那人却是勾唇一笑：“再白点更好看？”
莫筱染瞬怔愣——难道她心里的吐槽说出来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微咳一声，莫筱染一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笑道：“皇上说什么呢，放河灯了，皇上的灯呢？”
“朕之所愿乃梓童之所望，朕与梓童放一盏就好。”难得她这般促狭，端木宸也不再逗她，缓声说道。
莫筱染点头应声，转身蹲下。
双手将将探出一点，身侧那人也跟着蹲了下来。火热的气息将自己包围，他半拥着她，伸手托上了她的手背。
“皇……皇上？”
“朕与梓童所愿，自然当与梓童同许。”
男人声色清朗，字字入心。虽是暧昧非常的举止，但听进耳里仍能感受到他的一片炙热雄心。
这个男人或许无法成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一半，但他一定能成为很好的君王。
莫筱染一时心有戚戚，温声答道：“妾、与有荣焉。”
大掌带着柔夷，河灯轻轻放在水面，指尖一松，摇曳星火的莲花便悠悠荡荡地向着河心游去。
夜幕正降，清透的河水已然变得深沉。那一盏小小的河灯独荡，显得清幽却有些孤寂。
然而莫筱染却尤为喜爱着它，好似这天与地之间，只要有那一点星火存在，她的眼里便是光明的。
忽而，左右也有星火飘动了。莫筱染回神，才发现众人也在不同的地方放下了河灯。
河水轻荡，各式的河灯开始聚拢，星星点点宛若汇成了银河。
这许愿的河灯肯定没有那么多的，定是有太监宫女负责放些观赏用的进去，才能将这玉河衬地如此美丽。
情丝一过，莫筱染也回到了正常状态。身侧那人似有察觉，径直站起了身。
莫筱染正等着他松手，那人却是用力一握，紧跟着将她提了起来。
丝毫没有准备的莫筱染根本站不稳，直直地撞进了他的心口，鼻尖儿生疼，口里更是不由轻声呼痛。
他松了手，莫筱染也站稳了身，揉着自己的小鼻子，抬眼瞪了过去。
正面收到她大不敬眼神的皇帝一点都不恼怒，反而弯唇一笑，足有颠倒众生之媚。
莫筱染等着眼愣了愣，强忍着鼻梁里的温痒，哑声道：“有、有外人呢，臣妾这形象还要不要了？”
“呵……”
低沉的笑声瞬间溢出，那人似乎越发地笑得开怀了。明知旁人听不到，莫筱染还是羞臊地厉害，若不是顾忌着大庭广众，真恨不得立时堵上他的嘴——对，就用她自己的嘴……
气氛或许正好，一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莫筱染吓了一跳，转眼望去——
淑妃坐在岸边，一手捂着脚踝，面上神色痛苦。看那有些凌乱的衣衫，也像是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河滩上这许多的鹅卵石，这一跌只怕不会太轻，如果是真的跌倒的话……
莫筱染端起端庄的神色，一言不语——皇帝就在这里，哪有她什么事，只需要看看热闹便是了。
想得虽好，却不知自己这副正经却事不关己的模样、早就被某人看了个透。
端木宸恨不得捏捏她那虚伪的小脸，好让她知道、看他热闹的后果是什么。不过或许，还有更合适的方式可以让她知道这点……
默默闪过某种意味深长的笑意，端木宸这才对着苏德一个眼神，口中道：“可摔着哪里了？”
淑妃摇头，道：“臣妾没事，扰了皇上与娘娘的雅兴，臣妾知错。”
端木宸没有接话，转眼对着淑妃身后的宫女道：“还不扶你们主子起来。”
两个宫女吓了一跳，慌忙去扶淑妃，而莫筱染早就被河滩里侧的动静吸引了目光——苏德领着郭太医过了来，身后还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一把椅子。
这戏有点看头了。莫筱染莫名兴奋，眼都不想眨一下。
只可惜事情总与想象的不大一样，鬼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裂开来：“筱染！当心河里！！”
声音太过急促，莫筱染机械性地转眼看向河心。
本是极美的灯河刹那间被打破了平静，水中有什么身影极快地冒了出来！
水声激荡！高高跃起的黑影前，一道雪亮的细光射…出，直奔着自己而来！
不！不是自己！是端木宸！
莫筱染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却已自发地张臂扑了过去！她紧紧地抱住那人，似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危险，却完全忘记了以她的身躯根本挡不住这个男人。
一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随后有人高喊到：“有刺客！护驾！”
莫筱染一个激灵，被端木宸展臂一拥，从河岸往后退去。
水声接二连三响起，冷兵仓仓碰撞。莫筱染侧目望去，才发觉将士们已与刺客战在了一起，落了单宫女太监，早已丢了性命。
一股惧意涌上，双腿似乎也有些发软了。莫筱染赶紧咬了咬舌尖，靠着痛意支撑着自己的行动——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成为累赘，否则离死也就不远了。
刚退了不远，端木宸便停下了脚步，莫筱染抬眼一看，原是刘将军到了眼前。
“启禀皇上，来路也有刺客突袭。”
莫筱染眺目而望，果见前方影影绰绰，像是许多人缠斗着。
端木宸道：“刺客哪里来的？”
刘将军垂首：“暂未可知，末将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突围再说。”端木宸说罢，突然将莫筱染一紧，往后退去半步。刘将军目光一凛，长剑立时出鞘，清脆几声后，有细光落进了土石之中。
这妖孽，难道？！
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强烈的念头，眼角却突然有一丝暗光照射。下意识看去，人群之中，有谁握着尖利的凶器，向着端木宸刺来。
“啊！！”来不及多言，莫筱染只得大喊一声提醒众人注意。
然而最先有反应的那人，并不是莫筱染猜想的任何一个。绚丽的身影飞至刺客身前，以莫筱染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将刺客一脚踹飞。
只是下一刻，那人便是身子一晃，又跌回了地上。
淑妃？！
莫筱染瞪着眼看去，实在难以想象，淑妃竟然会功夫！而且穿着这样的华服，还能这么犀利……
只是她现在跌坐在地，垂着头，一手捂着脚踝，看样子并不好受。
郭太医趁机上前，粗粗察看之后才道：“娘娘踝骨扭伤，不宜再做剧烈动作。”
莫筱染听得清楚，心里不免有些异样难受——原来她是真的扭到了，还忍着痛保护这男人。方才那幸灾乐祸的心思，实在不应该……
这般想着，有些人被保护着也退了过来，莫筱染抬眼一看，倒是看见了印楚君和德安就在其中。
端木宸松开拥着她的手，看着被宫女搀扶起来的淑妃道：“没事吧？”
淑妃的面色不是很好，仍是扯着笑意摇头道：“皇上放心，臣妾的底子、皇上还不知道么？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再来几个鼠辈臣妾也不怕。”
“不可胡来。”端木宸说罢，转眼又对着印楚君问道：“两位王爷和五儿呢？”
印楚君道：“皇上放心，两位王爷与五公主虽被冲散，但有人保护，理应退到了外围。”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的安危可比这里强多了。
端木宸一颔首，吩咐道：“习墨，分一队兵士，护送皇后淑妃、公主和印公子侧面突围。”
刘将军立时拱手应声，莫筱染的心却立时提了起来。四周兵士在刘将军的指挥下迅速走动，那人低头看来，温声安慰道：“放心，朕不会有事的。”
莫筱染微愣，这才察觉自己又抓住了他的袖口。
厮杀的声音越近，提醒着此刻的不容拖沓。莫筱染立时放了手，郑重地点点头，道：“我等你。”
说罢莫筱染赶紧转身进了护送的队伍，再看一眼那男人，便随着小队往外侧去了。
☆、第五十九章：清醒坡下
被护送的人，大半都是不会武功的，只是一路上来拦截的刺客不算多，兵士们的身手也不错，这才让众人很快地离开了最危险的地带。
比起刺客，走在这没有开路的林间好像更加危险。
莫筱染走得跌撞，若不是钰兰一直搀扶着，只怕不知会摔多少个跟头。迷茫地在林中穿梭，越发地担心起了那个男人。
这些刺客摆明是朝着他去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
行了或许不久，但莫筱染却感觉过了好些时间了一般，昏暗丛林，像是没有边界。
“当心！前面还有埋伏！”鬼叔再次出声警告。
莫筱染虽没反映过来，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猛地一顿，钰兰也被拖住了脚步。
皇后自然被护在当间，她这一停，整个队伍也就停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窸窸窣窣一阵轻响，立时有人喝到：“有刺客！”
下一刻，突有哀嚎声声，兵士中有人身形微晃，痛苦着道：“小心暗器……”
刺客很快袭来，出乎意料的是人数还不少。许多人受了暗器，一行人很快被冲散了。
钰兰不得已松了莫筱染的手，以身挡在了她身前，也不知哪里摸来了一柄剑，胡乱地在挥舞着。
虽是胡乱，却也真挡了许多攻击。莫筱染知道她在藏拙，只依着她慢慢地退着。
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莫筱染往后倒去。心道不好时，突然双肩一紧，被人撑住了身子。
不待她再有什么动作，那人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便走。
这手宽厚，显然是个男人。钰兰没有追来，想必不会是刺客。莫筱染心中稍稍安定，却不料才跑出没多远，男人的身子突然下坠，带着她紧跟着一阵天旋地转。
该死！他踩空了！
莫筱染只觉气血在翻滚中不停涌动，不出片刻，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沉沉的黑暗中，一星半点的知觉重新回到了身体当中。细细而冰凉的东西一下下地拍着脸颊，像是在呼唤她醒来。
知觉慢慢清晰，周身的隐约痛处也渐渐明显。含糊不清地哀了一声，那细而凉的东西便不再拍她脸了。
缓缓睁眼，莫筱染下意识地转眸一看——
一条长蛇盘在脸旁不远，绿幽幽的鳞片寒光闪闪，三角形的蛇头近在眼前，一对儿血红的眼珠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一股凉意直冲脑门，莫筱染想要退避，张口便想尖叫。
却在此时，那蛇竟是张口吐出人言：“别怕，是我。”
莫筱染一闭嘴，愣了愣才试探着道：“鬼……叔？”
蛇头应声点了点，莫筱染这才放下了心，胳膊一动便想起身。撑了一半，猛然察觉左腿毫无知觉。
莫筱染心里一凉：“我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鬼叔扭着蛇头看了看，“断了而已。”
莫筱染心情意外地回归了平静，眨着眼疑惑道：“腿断了怎么不疼啊？”
“大爷怕你醒过来太疼，又会晕过去，好心帮你把腿上的感知给掐断了。”
“哦……还能这样？那挺好的。”
骨折了可不是一般的疼，莫筱染还是宁愿没有知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察觉天光已然微亮，显然是清晨的时候。
山风一吹，莫筱染不由一颤：“我这是晕了多久啊……”
“倒也不是许久，两个多时辰吧。”
“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你腿都断了，叫醒你有什么用？”
莫筱染一阵无力：“没有刺客追来就好。”
鬼叔道：“可不，也不看看你们滚了多久。”
顺着蛇头的视线抬眼一瞧，果真是好长的一道斜坡，这起码也得滚上个好几分钟吧。
莫筱染拍拍心口——好险只是断了条腿，这要是磕着脑袋了，指不定成什么样。
啊啊！对了！她是被人拉着滚下来的！
转眼一看，就在身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个男人晕在了那里。
莫筱染一愣，口里不由唤出：“印楚君？”
怎么是他？
转念一想，那一路能惦记着她几分的，除了这人好像也没谁了。
虽然平时不亲，危机时候，倒还有点良心。
这摔下来谁也不想，也怪不着他。莫筱染伸手探了探印楚君的鼻息，心底稍安，又见他面色不大好，开口问到：“他该不是也哪儿断了吧？”
鬼叔游着蛇身靠近印楚君，绿油油的鳞光看得莫筱染一阵发寒。
“哦，他倒是哪儿都没断，除了手皮破了块儿，其他都好。”
“那他怎么还不醒？脑震荡了？”
“那也不是。”鬼叔忽然嘿嘿一乐，“他中了毒针。”
莫筱染脑子一顿，这才想起了昨夜飞了一晚上的细碎光影。
“毒针啊，扎哪儿了？你能解毒吗？”
别说，那群刺客想得倒是周到，这天蒙蒙擦黑的，可不是毒针最合适做暗器吗。
心里一阵腹诽，耳边听着鬼叔道：“解毒当然不在话下。话说回来，要不是这帮人带着毒，大爷我都发觉不了。”
谁问你这个了？莫筱染对着青蛇一翻白眼：“那怎么还没给他解毒呢？”
蛇身一舒展，蛇尾不知从哪儿卷了些草过来，拿在一人一蛇当间摇了摇。
“呐，这草有解毒功效，虽然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性，但也能保命。”
莫筱染点点头：“找了很久吧？”这么大一片山，找出一颗这个也算不容易。
心里正夸着，鬼叔得意着道：“爷就近附的身，蛇旁边就是它了。”
“……”满心的感动霎时空了，莫筱染眼皮子直跳，“你什么时候附这蛇身上的？”
“你们刚好掉它窝上。”
蛇头扬了扬，顺着它指的方向，莫筱染这才看见印楚君身后还有一颗树，树根一侧隐隐地看着有个黑乎乎的小洞。
“这蛇……有毒？”
“那可不，起码比毒针上的毒多了。”
莫筱染一阵后怕，赶紧转移话题：“我晕了这么久，你不会一直看着吧？”
“那不然怎么办？”鬼叔眨着红彤彤的蛇眼，即使知道此时无害，看着也是一阵没牛氨纠匆晕忝呛芸炀突岜徽业降模浪钦饷绰皇怯〕煲酒バ牧耍乙膊患弊沤行涯恪！�
“毒气攻心？你怎么不早说？”莫筱染赶紧看看印楚君，口里说到，“那现在该怎么做？”
人命关天，她可不想有人死在自己跟前。
鬼叔倒是不慌不忙，摇着那蛇尾上的草药道：“首先，先把毒针取出来，然后把这药捣碎了敷上去，这就还能坚持几个时辰，也足够被找到了。”
莫筱染一个劲儿地应着声：“毒针扎哪儿了？”
空气中莫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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