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叔救驾这个皇后不靠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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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岩道：“娘娘不急，此时宜华殿中想必人也没齐，娘娘慢慢来就好，奴才便在宫外等候了。”
　　“好，公公请便。”
　　莫筱染说完，周岩再对她深施一礼，慢慢退出门外，转身离去。钰兰立时上前，关上门扉，莫筱染走进内寝，钰梅已经将一套凤服放了出来。
　　几人上前，有条不紊地替莫筱染换衣梳妆，钰兰藏不住心思，拧着眉头道：“娘娘，这次该不会又是谁憋着法儿地想害您吧？”
　　莫筱染笑道：“本宫又没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如何知道是什么事儿？”
　　钰兰仍是面色不虞，似乎还有怨言要说，却听钰梅插口道：“奴婢倒觉得，今日是娘娘的好日子。”
　　“哦？为什么？”果然，要说仔细聪明还是钰梅第一，她似乎只比印寒璃大了两三岁，但行事说话却是相当稳重，像个大人模样。莫筱染忍不住想着——她自己的真实年纪还比钰梅大一点儿，但似乎也还是个孩子……
　　钰梅道：“一则是国丈大人入了宫，二则太后娘娘让周总管前来请娘娘，怎么想都是太后娘娘这边要做什么事，奴婢猜，定是国丈大人得了什么线索，可以搭救娘娘的。”
　　这脑子！莫筱染正想夸她一句，一旁的钰兰却是当先兴奋了起来，道：“真的吗？”
　　莫筱染无奈，只得道：“应该是的。”
　　钰兰笑意满满：“那就太好了，娘娘受了这么多委屈，总算能好了。”
　　这样的性子，当真看不出是干暗卫的。莫筱染心里微微感动，抬手摸摸钰兰的脸，道：“你们一直陪着本宫，本宫一点儿都不委屈。”看着钰兰眼里水光一闪，莫筱染赶紧道：“好了！去宜华殿，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把戏能洗刷自己的罪名！”

　　☆、第一百三十七章：国丈出马

　　辇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宜华殿外，周岩恭敬地迎下莫筱染，头前引路。
　　快进宜华殿时，有声音自殿中，是不满道：“皇上，母妃本就身中奇毒，昏睡不醒，你让她以入睡之姿现于人前，未免太过荒唐了！臣弟今日就是死，也要送母妃回宫！”
　　这是逍遥王的声音？说着“母妃”，应是将贵太妃抬了过来。
　　又一声轻响后，听得刘习墨稳稳道：“王爷息怒。”
　　随后，端木宸不温不怒道：“逍遥王，此处虽非朝堂，但也由不得你如此胡来。”
　　逍遥王道：“生母躺于众目之前，生为人子岂能容忍，皇上如此行事，有违为君之道。”
　　端木宸道：“逍遥王孝心可嘉，只不过也不用如此激动。贵太妃虽在此处，但朕已命人替她穿戴整齐，又有纱帐遮挡，并无不妥之处。太妃身染奇毒时间已久，如今已有医治方法，逍遥王就不要在意其他了罢。”
　　殿中明显安静了一刻，逍遥王突然道：“医治方法？可是医仙还没有……！”
　　“逍遥王。”端木宸提声道，“难道我大昭朝除了云庞，就再无他人可以替贵太妃医治奇毒了吗？”
　　逍遥王再次一噎，声音渐弱：“若是当真有谁可以医治，又何须等到医仙揭榜。”
　　听到此处，莫筱染心中疑惑——逍遥王的应对似有慌乱，莫非他事先并不知道要给贵太妃解毒的事？
　　此时，突有一人高声道：“王爷此言差矣，有时候并非不知如何医治，而只是有些困难需要想清楚，一旦想清楚了，要医治这奇毒又有何难？”
　　声音由远至近，似是一人自殿外而来，走近时声音一顿，再道：“参见皇上。”
　　端木宸道：“国丈请起。”
　　是闻人枯来了。莫筱染默默颔首，准备进殿，却听耳后有声道：“璃儿？”
　　莫筱染赶紧转身，笑着福身：“母后。”
　　“哎哟。”慈娴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扶住了，道，“你可当心点儿，别碰着我的孙子。”
　　莫筱染顺势起身，道：“他可好着呢，天天都在踢我。”
　　慈娴面上一喜，很快收住了情绪，拉着莫筱染道：“这话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进去吧。”
　　“好。”
　　莫筱染一应声，就看周岩先行步入门内，高声一喝，屋内立刻安静下来。
　　一眼看去，宜华殿中似乎和上一次的阵容相差无几，只是多了闻人枯，还有一张被薄纱遮挡住的软榻，榻中躺着一人，除了贵太妃似乎也不会是别人了。
　　多了一张软榻，上首就有些挤了，公主们和妃嫔们一起坐在了另一侧。
　　慈娴拉着莫筱染直接到了位上，一伸手将众人唤了起来。莫筱染看见逍遥王臭着脸，似乎要说些什么，慈娴却是当先开口道：“嵩儿，国丈已经研究出如何救治陈妹妹了，是不是很惊喜？莫急莫急，一会儿就会好的。”
　　一句话将逍遥王的怒气堵了回去，莫筱染忍不住心里偷笑。慈娴又拉着她坐下，一面摆着手道：“坐吧，快坐吧，救人要紧。”
　　莫筱染偷眼看向端木宸，那人对她微微一笑，转身坐了回去。
　　果然，这妖孽的脸什么时候看着都是那么好看。莫筱染心里害（犯）着（花）羞（痴），挨着慈娴坐下，正色看着殿下。
　　端木宸道：“国丈，你可是知道如何医治贵太妃了？”
　　闻人枯道：“正是。”
　　“胡说。”逍遥王立刻道，“国丈大人若是知道如何医治本王母妃，为何现在才出来？”
　　闻人枯瞥去一眼，道：“王爷不知，老夫当初为贵太妃把脉时已经知道太妃所中何毒了，只不过老夫年迈了，有一味解药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老夫最近闭门在府，就是为了研制解药。”
　　逍遥王面色一沉，道：“国丈大人好生敷衍，不记得一味解药也敢乱来，莫不是想让本王的母妃给你当试验品不成？”
　　闻人枯道：“王爷请放心，这解药老夫确定，完全没有问题。”
　　逍遥王并不松口：“国丈大人一面之词，如何佐证解药可行？本王就是拼死，也不能让母后涉险！”
　　闻人枯幽幽一笑，端木宸突然打断二人，道：“行了，朕已经让人带云庞进宫，应该快到了，且他来后再说吧。”
　　逍遥王怒视一眼闻人枯，愤愤看向别处。闻人枯悠闲自在，端木宸赐下椅子，他也不客气地坐下歇息了。
　　满殿的安静，只有莫筱染被慈娴拉着说着悄悄话。老太太许久没有看见她，像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一般，尤其是知道莫筱染胎动良好时，更是巴不得现在就摸上一把。这态度，好像她才是亲闺女一样。
　　莫筱染倒是清楚，慈娴本也有个女儿，可惜早早夭折了，所以对她的亲昵，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印将军的关系。
　　婆媳俩也没说多久，云庞就到了，唤进殿中，仍是那副阴阳不定的模样，一一向众人行了礼。但莫筱染注意到，他对殿中的软榻也是意外，偷偷打量后，困惑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许多。
　　果然，端木宸和慈娴并没有将此事说出去，是此时让这些人来后才开始出招的。出其不意，还当真让云庞乱了分寸，不过他也不是常人，很快就稳住了神色。
　　端木宸唤他起身，道：“云先生，当初你说，只有让皇后去净坛观除去了她身上的厉鬼，才能救贵太妃，可是如此？”
　　云庞道：“回皇上，的确如此。只要厉鬼一除，贵太妃身体中的蛊咒就会消失，皇后娘娘也无性命之忧。”
　　端木宸道：“可朕今日却听说，贵太妃中的可不是云先生说的那个‘蛊咒’啊。”
　　云庞似乎也有了心理准备，立时端起姿态，道：“草民行走世间，救人无数，从未看错一人。却不知是哪里的高人，如此武断就能判定草民诊断有错？”
　　闻人枯悠哉一乐，接道：“高人不敢当，是老夫说的。”
　　云庞看他一眼，那眼神让莫筱染浑身轻颤——那是云庞看着她的眼神，又恨又恼，仿佛她跟他就是什么天大的仇人一般。可这怎么可能？
　　若说他单恨自己或国丈也就罢了，怎么是又恨她又恨国丈呢？印寒璃与国丈的年纪，也不可能可以一起害人吧……
　　脑中疑惑不断，听得云庞微冷声音道：“国丈大人好生奇怪，若大人有其他看法，如何不当先提出？偏要看着出皇榜，草民来了后看出病因后才说？”
　　闻人枯抬眼扫了扫他，不回他的话，反而道：“云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与先生素未蒙面，先生便知道老夫是谁了，莫非先生会看相得名？”
　　看相得名？那就当真是活神仙了，云庞可没那胆子认。这样也能确定了，此人绝非逍遥王随意找来的，他认识闻人枯，而且是深仇大恨。那他有个印寒璃是什么关系呢？
　　莫筱染想着，越发注意这人的一举一动。
　　云庞也是一愣，迟了片刻才道：“国丈大人之名、草民如雷贯耳，且在画馆中见过大人的画像，故此认识。”
　　这说辞实在牵强，毕竟很少画馆会贩卖活人加高官的画像，就是某个人物传记里需要画像，也得有官府同意才可。
　　如此拙劣的说法闻人枯也不计较，道：“云先生，老夫早就看出贵太妃的病因了，只是当时对解药没有把握，所以才没有明说罢了。老夫为做解药，闭门在府今日方得进宫面圣，实不知皇榜之事与云先生的医治方法。不过话说回来，即使老夫知道皇榜之事，也不会多做什么，毕竟老夫还未破此难题，若有能人异士可替贵太妃医治，老夫又何必说三道四呢？”
　　云庞一时无言以对，牙关紧闭看了片刻，忽而冷笑道：“哦？那国丈大人既说贵太妃中的不是‘蛊咒’，又该是什么病呢？”
　　莫筱染微微摇头，对着鬼叔道：“这人是不是以为那东西没人能破？”
　　鬼叔道：“毕竟是南疆之物，知道的人并不多，有恃无恐也是应该。”
　　“看样子他并不知你是个能解各种毒的玩意儿，莫非你说的那个改命的人，并没有告诉他这些？”
　　“恐怕他是当真以为那鬼影自己邪术做出来的假象，你看他现在根本察觉不到我的存在。改命人不会与他牵扯太多，否则被神君找到了，就没得逃了。”
　　那就是说，那个神秘又厉害的家伙不可能再出手了，莫筱染这下是完全踏实了，鬼叔却是猛然间道：“什么叫能解各种毒的玩意儿？！”
　　莫筱染窃笑一声，道：“唉，别闹，看那里。”
　　殿中，闻人枯已站起身，对着云庞微微笑道：“贵太妃所中的的确是‘蛊咒’无疑。”
　　云庞猛地一愣，一副分不清究竟何事的模样。
　　“只不过‘蛊咒’也分很多种，可能云先生若说的也是其中一种，不过并非贵太妃身上的蛊。”闻人枯幽幽着道，“贵太妃所中的‘蛊咒’有它自己的名字，名曰‘睡蛊’。”

　　☆、第一百三十八章：兆中祥瑞

　　闻人枯话音一顿，殿中跟着一静。
　　众人皆是云里雾里的感觉，对这个新鲜的名字没什么太大反应。反观云庞，虽然面色自然，但唇角僵直，显然是震惊之色。
　　除去云庞，另一个震惊的人就是莫筱染了。不由自主地看着那老头，莫筱染扯着鬼叔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时间有限，鬼叔只说了医治的方法，可没有在信上写这些东西的。
　　鬼叔默了默，道：“看来这老家伙没说谎，他的确是看出了贵太妃的症状，只是因为某个原因一时没有医治之法罢了。”
　　莫筱染暗自点头，道：“看不出来老家伙还真有些本事啊。”这是尤为佩服的语气，但莫筱染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带跑偏的地方。作为始作俑者的某解毒的玩意儿，自然也是不会在意。
　　一人一鬼无比钦佩地看着闻人枯，而此时国丈的笑容似乎刺激到了云庞，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枉费草民如此仰慕国丈大人，未曾想国丈大人竟是这般不懂装懂。贵太妃若是中了睡蛊，怎可能到现在还活着？”
　　莫筱染挑挑眉——就他一来就横眉竖眼的模样，还当真看不出原来是“仰慕”着别人。
　　“云先生。”闻人枯一唤，云庞立时闭上了嘴，“不错，若贵太妃中的是‘阴睡蛊’，那早在中蛊之后的七八天内就已经死了。只是贵太妃中的是‘阳睡蛊’。”
　　云庞双唇动了动，却未说出话来。
　　闻人枯一转身，对着端木宸道：“皇上，这‘睡蛊’分阴阳，‘阴睡蛊’中的毒虫会侵入人体脊骨，将骨中精髓噬尽，人即亡。‘阳睡蛊’中的毒虫只会侵入血液，且所食不多，与人之影响不大。若是一直昏睡自然会因不吃不喝而死，但只要体内毒虫睡去，人便可以醒来，与常时无疑。这才是贵太妃所中之蛊毒。”
　　这话一说，莫筱染完全相信了鬼叔的话。闻人枯果真是早已掌握情况，如此见识，不得不服。
　　端木宸道：“依国丈所言，又该如何医治呢？”
　　闻人枯道：“若要治这‘阳睡蛊’，需要两种东西。一是灭灵香，二是引虫香。先用这灭灵香让贵太妃身体中的毒虫睡去，再点燃引虫香，昏睡的毒虫就会随着香味爬出来。”
　　端木宸微微颔首，又道：“国丈可是做出了那灭灵香与引魂香了？”
　　闻人枯道：“此‘蛊咒’之法与解毒之法是老夫在一古观中所看到的，只是这后面的记载有些破损，有些草药的分量比较模糊，所以老夫那日看过贵太妃后立即回府，闭门试药，这才延误至今。”
　　不等让人再说话，云庞插口道：“既然不知道草药分量，国丈大人如何能说做成？是药三分毒，国丈大人想必也明白，这草药岂能随意增减，若是用药不当，即便是什么‘阳睡蛊’中蛊虫也有可能变得凶猛，反噬了贵太妃。”
　　此话一说完，逍遥王当先不干了：“不错，云先生说的对，国丈大人若是用错了分量，岂不是要害了本王母妃，不行！本王不能让你这么做！”
　　闻人枯道：“老夫既然来了，必定是有把握的。”
　　逍遥王看他一眼，突然道：“国丈大人说本王母妃中的是‘阳睡蛊’，那请问今日京城各地昏迷的孕妇，也中的是这什么‘阳睡蛊’不成？”
　　闻人枯道：“老夫并未替那些妇人看诊，自是不知，是不是中了‘阳睡蛊’也只有云先生知道了。”说着，意味不明地看了云庞一眼。
　　云庞不回话，逍遥王却是一笑，道：“既然国丈大人根本没有医治过什么‘阳睡蛊’，又怎么可以断定有把握？”
　　闻人枯道：“老夫的确为此头疼了许久，这‘阳睡蛊’本是南黎属地之物，非常人能有，实在不知如何定夺草药分量。好在我大昭自有天降之祥瑞，老夫偶得一兆，天女所降，福至心灵，解药当成。”
　　莫筱染听得一脸懵，仔细地想了想才回忆起来，封神榜中，文王梦姜子牙时便是说的“得一兆”，这个“兆”便是“梦”的意思。莫筱染也是从那里一个，古人一般是不说“梦”的，没想到这里也是。
　　不过这国丈也太水了，居然说做了个梦，还天女……莫筱染一怔，莫名有种不大好的感觉。
　　那一厢，逍遥王冷笑道：“可笑，国丈大人难道就凭这一梦、就如此草率地做了解药，要拿与本王母妃一试？”
　　啊……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说“兆”的啊。莫筱染想着，耳边慈娴突然开口道：“叔父自幼出家，拜入道门，早已学有所成。当年先帝与印家的劫难，都在叔父的卦象之中，若无叔父，岂能有如今的大昭。叔父道法高深，即便是有仙者入梦点化，又有何奇怪？”
　　也不知她说这话她自己信不信的，但能肯定的是，老太太的忽悠功夫还是很不错的，莫筱染一看殿中人，一个个的都是赞同的神色，好像所有人都曾亲眼看见过他闻人枯施展道法一样。
　　逍遥王咬牙道：“就算如此，也太牵强了。”
　　端木宸道：“国丈，你当真梦到天女降世？”
　　闻人枯突然一眼扫过莫筱染。莫筱染一怔，心口不免直跳，就见闻人枯一施深礼，道：“恭喜皇上，此乃大昭之福。老夫兆像中人，正是皇后娘娘。”
　　莫筱染倒吸一口气，瞪着闻人枯说不出话来——这老家伙从她进殿后，从来是随意的很，对着端木宸和太后也不施礼，毕竟他是的辈分在那里，自然没有人挑他的理。就独独此时来个大礼，居然是蹦了这么一句出来吗？！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了过来，连“君臣”之礼都顾不得了。有句话说“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驾”，说的就是大臣们不可以赤·裸裸直视皇帝，否则就是谋逆之罪，那肯定也不能只是皇帝的媳妇儿了。莫筱染感受着自己身上无数的目光，完全可以想象这人话里的冲击力是多么的严重。
　　她是天女？这么高的一个帽子给她戴，也不知道底下会不会是万丈深渊。莫筱染撑住腰杆，道：“舅爷爷，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闻人枯倒轻松自然，道：“娘娘如今肉体凡胎，自是不记得前世之事。也是娘娘该有一劫，上苍垂怜，故此点化老夫尔耳。”
　　要不是自己这儿有个鬼差，说不定还真被他给糊弄了。莫筱染正在吐槽，鬼叔突然笑嘻嘻着道：“这老家伙太有意思了，再说下去我都要信了。”
　　“还说！”正好没地儿撒气，莫筱染冲着鬼叔怒道，“直接给贵太妃医好了不就完了吗，搞这出是什么意思。”
　　鬼叔道：“莫急，这老家伙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用意了，你安安稳稳的，配合他不就行了。”
　　这话倒是有理，莫筱染坏心眼地笑笑：“对，他可比某个家伙好多了，总不会坑我。”
　　鬼叔立刻道：“你说谁？”
　　莫筱染不理，道：“安静点儿，太吵了我怎么听？”
　　一人一鬼默默闹完，莫筱染还是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一脸无措地看向慈娴。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哭笑不得。慈娴亮着一双眼，一把牵过了她的手，道：“原来我儿是仙子降凡，怪不得如此灵性，真乃皇上之福，哀家之福，大昭之福啊！”
　　莫筱染无奈，一抬眼就看见了龙椅上那人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莫筱染却是明白，那是他的鼓励，有他在，便不用害怕。
　　如此“顺畅”的暗示，显然端木宸没有被闻人枯的言论影响到，也就是说，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所以说，这一切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莫筱染这心一下就安稳了，对着端木宸微微勾起笑来。
　　这厢端木宸看着那笑也是一愣，随后却是有些愉悦，她看懂了他的宽慰，或许还察觉到了更多，当真是个聪慧的丫头。
　　见她不再慌乱，端木宸才回了眼。逍遥王与云庞的脸色都不大好，但他相信他们还有理智，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的举动。毕竟那丫头是他媳妇儿，要是谁敢直接攻击过，那就随意点，判个大不敬就好。
　　不出所料，这点理智逍遥王还是有的，他也不说其他，只道：“国丈大人道法深厚自然不错，可单凭大人的说法，如何能够服众？本王不懂什么道法，也不懂什么神啊鬼啊之类的，总之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本王什么都不信。”
　　端木宸无言一笑，也不出声，就见闻人枯站起身，还是那副悠哉的模样，道：“老夫所得之兆，是娘娘前生之姿仙降，告之老夫究竟如何配置此药。老夫醒后再做引虫香，果真与往常所做大不相同，此、必然功成。逍遥王不是想知道真假吗？只要老夫医好了贵太妃，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逍遥王道：“本王不同意，若国丈大人的药当真不对，岂非是害了本王母妃！”
　　闻人枯道：“王爷可能不知道医治的方法究竟是怎样的，也怪老夫刚刚没有说清楚。老夫会先用灭灵香让毒虫昏睡，再在贵太妃的指上划一道小口，以引虫香熏之，便能引出毒虫。此法没有任何入口之物，就算老夫的引虫香有问题，贵太妃娘娘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逍遥王，如此方式你也不愿一试，莫非是不想贵太妃醒来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灭灵引虫

　　逍遥王一时未接上话，一旁忽有人道：“关心则乱，王爷不过是太在乎贵太妃娘娘，老师既然已经说明白了，王爷自然不会再多加阻拦。”
　　说话的是印丞相，话里在替逍遥王解围，话外不过是再提醒他不要在多阻拦。否则一个不孝之名扣上来，也是不怎么好听。
　　逍遥王一咬牙，道：“若是失败了，伤了本王母妃性命又如何！”
　　“那哀家就替陈妹妹偿命。”慈娴突然出声，惊了莫筱染一跳。再听她说的这话，哪怕知道没有什么问题也免不得有些担心，伸手向慈娴探去，道：“母后……”
　　慈娴拍拍她的小手，看向端木嵩，道：“嵩儿觉得可行吗？”
　　逍遥王赶紧垂首道：“嵩儿不敢，太后言重了。”
　　慈娴冷意一笑，掷地有声道：“哀家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皇上，开始吧。”
　　端木宸看了慈娴一眼，许是知道多说无用，便下旨道：“国丈，可还需其他东西？”
　　闻人枯道：“需要金盆一个。”
　　端木宸颔首，立时吩咐苏德，少时，金盆已到。
　　闻人枯自袖中一探，取出一柱短香，道：“此乃引虫香，少顷便可用它引出毒虫。”
　　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