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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行行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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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我现在生怀有孕,不能长途奔波。因伤心过度,这些日子我几次晕厥,大夫交待我一定要静养。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利,舟车劳顿,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安然无事。子嗣为大,公公郑重找我谈话,让我切忌不要任性。若说是以前,我兴许就真的任性了,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大家都倍感无力,这个孩子对我们都是支撑,所以我也不敢乱来。

或许,分离需要承担,听话也是成熟。

我和宝儿商量,公婆陪护安王,宝儿随行护送,我自己在京都养胎。本来,宝儿让我回王府,但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我回王府难免睹物思人,还是留在谢府,安心等他归来。京都往南羑,慢一点行路,三个月也可以来回了,宝儿定能够赶在孩子出世前回来。到时候,我们把京都的房子卖掉,到京都边上的小院子,我们一家人安然度日,养儿育女,等候公婆归来。

也就几个月而已,我前后思量许多,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应付得来,何况,京都还有许多人,我烦闷了可以去看看二嫂,平日就守在谢府中。谢府里下人都遣散了,只留下老管家,到时候我将吴婆婆接到谢府,有陈大嫂夫妇,还有五月,我带着这些人,安心养胎,等着宝儿回来,日子应该不会太难挨。

忍一时伤痛不舍,图长久安宁。

人生并不只有喜和乐,还有忧和痛,忍耐也是需要勇气,越是难过的时候越是要平静面对,低头爬山,垂目涉水,终归有一段路,需要自己摸索着走过。也许,度过这一关,走过这段路,我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第70章 七十.智退
梅雨纷纷,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月,乍一放晴,竟然又潮又热。

我早早换上了春衫,和五月在院子里缝小孩衣裳。如今我已经快六个月了,昨日收到南羑书信,宝儿已经将安王公公他们安全送到,写信时,宝儿说稍作安排就会返程。今天天气又好,我的心也是难得地开怀。

这些日子,三哥去了边关,二哥住进詹事府,二嫂带着孩子也是深居简出,我在娘家陪着二嫂几日,就带着五月回了谢府,将其它院子都锁了,只成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前阵子连日阴雨,吴婆婆病了,怕将病气过给我,就回了王府,只交代五月和陈大嫂照顾好我。

我的胎已经坐稳,孩子很乖,除偶尔胎动,并没有什么不适,近些日子还经常觉得饿,人也渐觉着有肉了。正做着活儿,陈大嫂就进来了,说是管家传话进来,宇文二少夫人派人来说,她今日回娘家看刘尚书,午膳后来看我。

怕我孤单,二嫂经常给我送些小玩意,婉柔姐姐和刘幼仪也会来看我。刘幼仪嫁了宇文荣礼,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听她说,宇文荣礼领了个从六品奉国中尉,虽还是游手好闲,却也甚少走马章台了,宇文荣礼不怜惜刘幼仪,却也碍着刘尚书,不敢拿刘幼仪怎么样,有两次将手伸向她的陪嫁,也被婆婆知道狠教训了,最近很是老实了些。

她与我谈得来,又不似婉柔姐姐未嫁,出门反倒方便,所以来得更勤些,来往多了,她和我也更谈得来。

知道她要来,午膳后,我带着五月在小厨房又做些了蛋糕,因前几天我突然想吃蛋糕,就自己尝试了下,居然味道还不错,就想着做一些给她也尝尝。

我蒸了五屉蛋糕,让五月去给二嫂送了两屉。半下午的时候,刘幼仪来了,吃的玩的,给我带了一大堆,还带了两件小孩衣服,刺绣做得煞是好看。

院子里有夕晒,我就领着刘幼仪直接缩进卧房,两个人靠在春榻上,吃蛋糕,叙话。

“我看你挺好,”刘幼仪笑嘻嘻地,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的肚子,说道,“前阵子看你,可愁死我了,劝也不敢劝,这次不错,气色好多了,话也多了,还知道笑了!”

我笑,也点头道,“我也觉得最近舒畅不少,最近食量变大了,有时候半夜还饿醒了找东西吃,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我摸着脸问她,心道这要是胖了,宝儿回来还怎么见他?

“快六个月了,可不是该胖些么!”刘幼仪笑我,又贼兮兮地问,“不过,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你是不是怕胖了你家相公不要你啊?”

“说什么哪!”我不好意思,她提到宝儿,我也笑,“宝儿来信了,昨日到的,信上说安王已经到了南羑,他稍作安顿就回京,想必,这会该在半路上了。”

“难怪你这么高兴!南羑到京城,信驿差不多十来天,这么说,至多再有半个月,你相公就要回来了!”

“我算着也差不多,宝儿说他会快马加鞭,算上阴雨天气耽搁,二十来天足够了。”

“还是你好,嫁个妥帖的人。”说着,刘幼仪脸上一黯,叹道,“这样子盼君归还的心情,我只怕一辈子也不能感受到了。”

“快别这么说,”我知道刘幼仪的处境,可还是想安慰一下她,“宇文公子出自勋贵世家,难免骄奢些,待他受些磨砺,慢慢改了,你们也就好了。”

刘幼仪皱着眉摇头,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这样的情况,哪里有什么磨砺?”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玩心过了,算不得十恶不赦,你且放开手脚,但凡有错的,半点也不要宽容,说不定也就浪子回头了。”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是再软弱不过的,我哪里敢管他,要不是我爹爹尚在,只怕早已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听她这么说,我也是叹气,刘幼仪却是性子绵软的人,要不是她太柔弱,只怕当初也不会吃这个亏,不得已嫁了宇文荣礼,世家大族再是要面子,只怕这辈子也不能分开了。要想把以后日子过好,要么百事不过心,要么,就是好好□□宇文荣礼,让他改过自新。

话说回来,宇文荣礼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看着张狂得很,其实没多少斤两,若要制住他,也不是不可能,可首先刘幼仪得改变自己,让自己强硬起来,不能还没打虎就被虎声镇住。

“刘尚书怎么说呢,有没有提点提点宇文公子?”

“他倒是怕我爹爹,我爹爹也经常找他过去说话,可他惯会阴奉阳违,几次下来,我爹爹也是说他尚可改造,可他背着长辈又是一副嘴脸,我看是不能改了。”

我听着也是觉得无法可想,只得陪着她叹息。

“算了,不说他了,咱们聊点高兴的。“刘幼仪摆摆手,又拿起一边的花样子,跟我说好看。

这是我无事时随便画着玩的,纸笔都还摆在那里。看她喜欢,我也来了劲头,索性又画了几幅,都送给她。

我两又聊了好半天,边做边吃蛋糕,待到日薄西山,管家突然来报,说是宇文公子来接刘幼仪回家。

“只怕是他又早退了,我婆婆知道我看过父亲会来找你,该是她叫来的。”刘幼仪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慢慢收拾了告辞。

我让陈大嫂将刘幼仪送了出去,自己收拾了下,看到剩下的两屉蛋糕,想到今天天气热,只怕留不住,看到走回来的陈大嫂,我随口道,“这大半日了,五月竟还没回来?”

陈大嫂知道我并不是责备,也只随口道了句,“是啊,想必二夫人也做了什么好吃的,留她等着出锅带回来。”

我想也是如此,就对陈大嫂道,“陈大嫂,还有两屉蛋糕,你留半屉与陈大哥,另半屉给管家,剩下一屉,你送去给婉柔姐姐。”

“现在送去吗?五月还未回来,您一人在家不行吧。”

“怎么不行?”我笑着摆摆手,道,“你让陈大哥赶车送你过去,快去快回,半个时辰也就够了。”

“那晚膳只怕来不及。”

“没事,我今日吃了许多蛋糕,现在还不饿,等你们都回来后,再下点鸡汤青菜面吃就好。”

陈大嫂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当,就拎着蛋糕出门了。我有些累,又担心这会睡了晚上走困,索性就歪在榻上,养神。

正迷糊间,突然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少夫人,宇文二公子来了,说他家夫人丢了东西,让他来取!”

我惊醒过来,忙坐起身,一边四顾一边问道,“可说了丢的是什么东西?”

“老奴问了,他说是个挂坠子,顶要紧的,看着也很急。”

我翻了翻春榻,什么也没找到,就一面看一面对管家道,“我知道了,你去回宇文二公子,就说还没找到,让二公子先回去,我们再找,找着了就直接送去他府上。”

“是。”管家领命下去。

我又认真四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一路寻着,就找到了院子里,抬眼一扫,心想刘幼仪之前也没在院子坐,心下正纳闷,就听远处人声传来,愈行愈近,像是管家急慌慌地跟谁讲话,另一个油滑的男声听着耳熟,竖耳一听,心道不好,就见宇文荣礼大刺刺推开了院门。

“宇文公子,这是内院,你若再往前一步,休怪老奴无礼了!”管家叉开双手,挡在门口不让宇文荣礼跨进来。

“小爷的路也是你能拦的,滚开!小心小爷要了你的狗命!”宇文荣礼恶狠狠地喝道。

“你今天就是打死老奴,老奴也不能让你进去!”管家也是跟着公公见惯了市面的,自然不会被虚张声势的宇文荣礼吓到,不过碍于他的身份不好跟他硬碰硬,只好劝解加威胁道,“老奴倒要看看,宇文府少爷私闯民宅,跑到别人家内院去打死人家的奴才,宇文家还要不要脸面,宇文将军还管不管,皇上还管不管?”

“哟嚯,你这死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真以为小爷不敢打你?来人,”宇文荣礼对身后一吼,出来一个小厮,对那小厮叫道,“给小爷打,不要打死,打得他爬不起来,看他还拦小爷的路!”

那小厮看着也不是好东西,惯会为虎作伥,这时候得了命令,自然无所顾忌,跑上前去就要厮打管家。管家平时看着健朗,但到底年纪大了,竟生生被那小厮踢了好几脚,但还是硬挺着堵在门口,分毫不肯挪开半步。

我站在海棠树下,将那边的情形看了个明白,看管家吃了亏,知道躲不过去,心下一思量,遂退到一边五月的房内,从她首饰盒里随手取了一根坠子,紧握在手中,走了出去。

“这是何故?”我一边走一边冷着脸道,“宇文中尉何故责打我谢府管家?”

许是我的声量够大,那小厮见我来了也住了手,退到宇文荣礼身后。宇文荣礼看到我,两眼放光,不住往我身上打量,贼兮兮笑道,“哎呀呀,谢少夫人,你家奴才太不知礼,我帮你教训教训恶奴!”

我家公公随护安王就番,已然跟皇上请过旨,宝儿随行,这事人尽皆知,想必这宇文荣礼也是料定现下我家中无男丁,有恃无恐。我被他看得恶心,但也知道不能输了气势,让他觉得有机可乘,遂开口道,“这是何道理?我家管家向来知进退讲礼仪,就是先帝,当初来谢府时也是夸过的,何来恶奴一说?再说,就算管家有失待客之道,自有我谢家人管教,宇文中尉焉能越俎代庖?”

我不愿跟他无谓扯皮,还未等他接口,就又说道,“不请自来,不知宇文中尉所为何事?”

“咳咳,”许是被我唤做中尉,宇文荣礼也觉有些脸面,遂装腔作势道,“本中尉怎么是不请自来,是我家娘子的坠子掉了,她让我过来取坠子的!”

刘幼仪向来知书达理,知晓我家宝儿不在京都,定然不会让他跑来取东西,何况还是冲进内院,我早料定找坠子只是借口,指不定这厮就是一时兴起,诓骗了刘幼仪后自己偷偷回头,就是看宝儿不在家中,跑到我家使坏心眼子。

真真是泼皮无赖,下作无耻,气煞我了!

虽知如此,如今家中只有我和管家,真闹僵起来,于我们半点好处也没有。我也只得无视他的无礼,接了他的话,道,“坠子找到了,既是幼仪让你来找的,必然是要紧之物,你快取了送回去吧。”说着,我将手中坠子递出去,事宜管家接过。

管家会意,眼疾手快接过去,双手奉到宇文荣礼面前。

“找到了?”宇文荣礼一哑,不知如何打算。

我不给他算计的空隙,马上道,“之前幼仪还说,林尚书见你如今进退有度,和幼仪也是举案齐眉,对你有所改观,预备再考察一番,指不定日后会像皇上推荐你任要职,宇文家是开国重臣,宇文将军居功至伟,想必宇文公子也是福慧双修,景秀前程!”

我闭着眼睛只管捡好听的说,虽自己觉得厌恶,但那宇文荣礼到底十分受用,虽还想胡搅蛮缠,都被我绕了过去,几次三番,见讨不到便宜,人五人六吹嘘一阵,拿了坠子,就主动告辞了。






第71章 七十一.催生
我本以为,天子脚下,自家关起门来,几个月等了宝儿回来也就好了,却不想还会被人闯了内宅。要早知如此,宝儿走之前就该让他雇几个打手,可现在我大着肚子,也不好出去雇佣。管家也吓得不轻,让人带信给他脱籍在外的儿子,让他过来帮忙守几天。又将陈大嫂夫妻和五月找了去训话,还罚了五月的月俸。

五月得知原委,自责得不行,硬是哭着在院子中跪了一整天。我本没怪罪她,见她这么内疚,就更只有安慰的。却不想她一个劲说是自己的错,哭着嚷着让我打她。我觉得奇怪,细问之下,这才知道那天她去送蛋糕给二嫂,很快就回来了,后来却是碰到了林佑涵。

原来,林佑涵自与冬雪和离就成为他人谈资,若不是先帝陨殁这样的大事带了过去,还不知要被人笑多久。他无心入朝,也知在京中呆不下去,索性就在法华寺下的小村子住下,预备开个私塾以度余生。这次林佑涵是专门去找五月,跟五月辞行的。

我叹息,如果林佑涵真的和冬雪没了瓜葛,五月和他倒也不是没可能。但现在还不好提这事,现在宝儿不在,我正缺人手,且五月尚在自责之中,我只得安慰她,预备等孩子出生后就放五月离去。

我惊魂未定,还是觉得不妥,干脆就带着五月回了娘家。二哥不常回来,二嫂也乐得有伴,就在她的院子里收拾了两间屋子,让我住下。

住下后,我让五月跟婉柔姐姐送了个信。如今,玉敏公主寄住在张府,她不出门,但隔三差五总要和我通下信。安王离京后,玉敏就孤零零一个人,我本想着如何能偶然进宫看望她,不料,张宛之不忘托付,向皇上请旨,让玉敏住到张府。玉敏一年后也要及笄了,婉柔姐姐却要等三哥三年,这期间,她俩刚好作伴。张宛之请求,又有皇后帮忙,玉敏就搬到了张府。

二嫂要照顾小囡囡,我就整日和可儿在一起,画画游戏吃零食,早睡早起,日子过得尚算舒坦。大哥不再自暴自弃,但还是不甘心,总琢磨着东山再起,结交勋权新贵,极少过来内宅。我虽不待见他这样钻研世故,却也不可置否。

今日午后,大哥那边的小丫鬟突然来请,说大哥让我往前厅去。我问什么事,大丫鬟只说来了未位夫人,并不知道是谁,我只好去换了见客的衣裳去前厅。

原来是文安候老夫人,她着急来见我,是秦静珊动了胎气,她想请我去给秦静珊安胎。

我有些无语。原来,我是给贵妃姑姑养过胎,但宫中太医稳婆甚多,我只是做些锦上添花的事,并不敢真的做什么。秦静珊动了胎气,应该要请大夫看,如何想到我了?

关心则乱,她这么急切切找过来,我也不好直接回绝,只好说道,“不知秦夫人如今几个月了,如何动了胎气,现今有没有请过大夫?”

“已经八个月了,之前都很好,前两天散步拌了一下,幸而被丫鬟扶住,并不曾摔倒,当时也没什么反应,只前天夜里,肚子疼,请了好七八个大夫,有些说要保胎,有些说要催生,也没个稳妥的说法,到今天,还是断断续续地疼。”

我听她说了许多,已了解个大概,按说,没有到预产期,自然主张保胎,但若保不住,现在已经八个月了,催生也不失为上策。

“可有请过太医,稳婆有没有查看过?”我问。

“自然都请了,太医说要催生,可也不敢保证,只说先生下来再说。都说七活八不活,这是我侯府第一个孙子,如何能冒险?谢少夫人,还请你一定去看一看,只要能让我孙儿稳妥地足月出生,你就是我侯府的大恩人!”说完,文安候老夫人竟然对我郑重行了一礼。

我急忙避让,虽能理解她的担心,但我也不敢应这个请求,只好道,“老夫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妇人生产的风险,大夫太医都不敢保证,也是情有可原,如何决定,还是要老夫人和侯爷拿主意。”

“谁说不是啊!可我不是大夫,翊儿上朝还未归来,还是请谢少夫人去看一看,当日谢贵妃胎位不正,女医官都没有把握,若不是少夫人,哪里会那么顺利生下安王?瑶瑶,请你一定要去看一看,帮着出个主意,你放心,我文家知恩图报,只要我孙儿平安,无论什么要求,你只管提,我这里都替翊儿应承了!”

“我真的没有把握——”我也是急了。

“瑶瑶,既然老夫人这么说了,你还是去看一下,我听说,你二嫂当初也是你帮忙处置的,若是能帮忙的就帮一下,实在不行,也等见了候夫人再议!”大哥在一旁说。

“是啊,你还没有看到人,若是没有把握,也是要等看到了再说。”

“老夫人不要急,我妹妹就去看一下,只是,能帮到侯府我们自然会帮,如果情况不容乐观,也请不要责怪!”

“那是自然!”老夫人连连点头。

“瑶瑶,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你就去看一下吧!”

“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想了想,又道,“那大哥陪我同往。”

大哥满口答应,马上让下人们安排马车。

我回二嫂院子换了身衣裳,二嫂听到原由,拉住我不要我去,“瑶瑶,这样不妥,你如今也是双身子,若是被她惊吓了,如何了得?”

“可我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也要想法子回掉,咱们又不是大夫,如果没事倒还罢了,如果有什么意外,吃力不讨好!这个老夫人也是,她活了那么大年纪,难道不知道妇人生产最是吓人,孕妇是不能看人生产的?就她家孩子金贵,我们都无所谓?”

我没把握能医好秦静珊,不过二嫂担心的,我倒不所谓,好歹我也在妇产科呆过一年多,这一点血腥气还惊不着我。我本不想答应,但大哥已经答应了,且听说文翊又擢升统领京城禁军,说不定日后还有求于他的。好歹我也去看一下,能帮上就帮一下,实在没法子的,我也问心无愧。我安慰了下二嫂,在外面的催促下,急急忙忙上了马车。

文府后院聚了许多大夫和稳婆,坐的坐,站的站,屋子里传来秦静珊期期艾艾的哼哼声,下人们进进出出,端茶递水问询声不断。

我随着老夫人进了屋,正预备要上前查看一番,不料才靠近就与秦静珊看对了眼,她一见我马上就停了哼唧声,只咬着牙不说话。我只作不见,招了个稳婆,跟她细细说了,让稳婆按我说的检查一番,自己则退了出去,找院子里的大夫问话。

按大夫说的,稳婆回报的,保胎有保胎的缘故,催生有催生的理由,这却是一件棘手的事。我也有些犯难。老夫人出来问话,我还没开口,那些大夫们就议论起来,无外乎说自己的理由和决断,老夫人只不听他们的,专等我的答复。

其实心里是倾向催生的,孩子已然长成,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现在情况也不危急,生下来再好好调养,反倒比一味保胎要好,毕竟养在肚子里终究没有抱在怀里看得清楚。可我也不敢明确发表意见,尤其是看着老夫人一副为我是从的表情,我就更加不敢揽事了。可我又不好搪塞,思来想去,遂只在那些主张催生的大夫后面补充了几句。

老夫人听出我的意思,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是拿不定主意,就让稳婆进去问秦静珊的情况。稳婆很快出来,后面还跟着秦静珊的老嚒嚒。

那老嚒嚒防贼似地看我,对老夫人说,秦静珊要保胎。

我看她的反应,知道应是我的话被秦静珊听去了,她对我不放心,遂一定要保胎。我心里觉得没什么意思,却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我拿的主意,我就不必担责任。

老夫人本来是要保胎的,但一听秦老嚒嚒说秦静珊做了决定,反倒没那么肯定了,反复找我和大夫问话,想要求一个稳妥的答复。

我正被她问得百无聊赖,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通传,“侯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文翊一身朝服走了进来。他一眼看到我,脚步一顿愣了几息才走过来。

文翊先找了大夫和稳婆问话,估计情况和他出门时差不多,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他跟文老夫人问了安,听文老夫人说她去将我请了来,也未予置评。只是走到我身边,轻轻说道,“惊扰你了。”

“侯爷客气。”我虚虚一礼。

许是久没有见到我,文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目光在我的肚子上几作停留。

“翊儿,静珊说要保胎,你看怎么办?”老夫人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看着文翊。

文翊朝老夫人点点头,然后看着我,问道,“瑶瑶,你有没有查看,是什么意见?”

我本就被他看得尴尬,却碍于人多不好说什么,只装作不察,如今被他问话,又想到方才情况,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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