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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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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下看着程宵倒是很黏程昕,嘴上一直不停的在说些什么,程昕倒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闻砚桐觉得颇是奇怪。
  正疑惑时,花茉提了一把她的衣领,“别在这偷看了,快跟我来。”
  闻砚桐一头雾水的跟在花茉身后,从八柱殿的侧门出来,然后穿过一排斜檐长廊,进了一间房屋中。
  屋中装潢很是华丽,还点了暖炉,与外面的严寒形成对比。花茉解下身上的包裹,拿出一套衣裳,“这是我以前穿的衣裳,绣花是出自宫里顶尖绣娘的,是御赐的宝贝,只可惜我现在手脚长开穿不上了,我瞧着你胳膊腿长度差不多,你穿上试试。”
  她把衣裳放在桌子上,而后把包裹的东西都拿出来,“你换完衣裳就用这些脂粉随便抹抹,万万不可叫那些人看出你是穿个裙子的男儿郎,否则这一状告上去便是十分麻烦。”
  闻砚桐打眼一看,都是黛笔,胭脂之类的女子化妆用的东西,看得出是花茉的私人物品。她颇是感动,没想到花茉竟这般帮她,就是因为喜欢她这一手拉二胡的本事。
  “这房间是给那几个贵公子准备的休息间,但不会有人来的,你换完之后就在这里呆着,什么地方也别去,等快要上场我便来叫你。”花茉叮嘱道,“知道了吗?”
  闻砚桐老老实实的点头,“知道了,夫子放心去吧。”
  闻砚桐当然不可能出去找死,她自个知道分寸。
  花茉舒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才离去。闻砚桐见她走了,便动作迅速的拿着衣裳坐到软塌上更换。
  花茉的这套衣裳是当年一展琴技换得龙颜大悦后得的赏赐,不论是衣料还是绣纹都是宫里上好的。
  上衣是两件式,里面是雪白的夹棉薄袄,宽大的两袖罩着一层极其细腻的墨纱,洒金的衣袖在光的照样下仿佛流动一般。外面套着一件绣着墨线的暗红色棉坎肩,袖口裹着一圈洁白的兔毛。
  下面则是长及脚踝的半身裙,与衣袖一样是里面白色外面罩着墨纱,层层叠叠的褶子十分柔软,正巧能把闻砚桐绑着木板的腿遮住。
  闻砚桐把头发放下来,取了一根红白相交的长丝混着头发随意在右侧编了个辫子。又擦去粗粗的眉毛,好好画了一双细眉,如此再一看,终于有了姑娘的样子。
  她这些日被好生养着,身上长了不少肉,原本干成一把骨头的模样也渐渐圆润。而这身体的底子本来就好,皮肤细腻白皙,一双眼睛是又大又亮,睫毛密长,像天然的眼线。
  她擦了些粟米做的香粉,又用红胭脂点在嘴唇上,稍加装饰就显得相当貌美,乍一看就完全没法跟先前那个闻砚桐联系到一起了。
  闻砚桐自个乐了一会儿,就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靠在软椅上等着花茉来喊她。
  自己在房中待着难免会无聊,闻砚桐便在房中打转,东瞅瞅细看看,正在研究那些装饰物时,就听见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想来是花茉来寻她了。闻砚桐放下手中的东西,拄着拐杖朝门口迎去,方走两步,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她满面笑意的看去,正要说话,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转身扭头,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这下完犊子了!
  她以为来的是花茉,根本没想到来的是其他人!
  旦见门口站着身着滚雪细纱衣袍的池京禧,手开保持着一个推门的姿势,看见屋里有人,俊俏的面容便浮出探究之色,视线从她的衣衫往下滑,落在她手边的拐杖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是那个瘸子的拐杖!
  闻砚桐:我没有名字吗!(╯‵□′)╯︵┻━┻


第30章 
  闻砚桐惊得脑子乱成一团,低着头把脸藏进头发中,生怕被池京禧瞧见。
  但是方才池京禧开门的时候,那一眼对视是实打实的,就算是再遮掩也没用。
  闻砚桐慌了神,本能的觉得尽快离开池京禧的视线为好,便立即草草冲池京禧行了一礼,飞快的往外走。
  刚走两步,池京禧身旁的随从便飞奔而来,嘴上还喊着,“小侯爷!这雪天地滑,您可要走慢些啊!”
  谁知一来见到闻砚桐,话音立即收住了,而后转为严厉的语气,“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小侯爷的房中鬼鬼祟祟!”
  闻砚桐脑子极速转动,撒谎道,“……奴婢是,是来给闻公子拿拐的,他的拐急着用,奴婢现在就给送去。”
  这理由还算过得去,毕竟闻砚桐在书院中也是池京禧的同窗,倒不是一个随从能够随便质问的。
  那随从抬头看了看池京禧,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意思,却见他神色沉着,似乎不悦有人出现在他的专属休息间里。
  随从赶忙把路让开,“赶紧走赶紧走!”
  闻砚桐松了口气,连忙要走。
  但是挤到门边正要跨过的时候,后领子突然一紧,池京禧的声音便从上方响起,“你在这房里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闻砚桐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话中的危险,她又把那口刚松的气提回嗓子眼。
  “奴,奴婢是……”
  池京禧的手突然一用力,打断了她的话,将她往后拉了两步,推在了门上,冷声道,“站好。”
  闻砚桐只好贴着门板站,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一个劲的低头看地,心乱如麻。
  池京禧,竟然!看出来了!
  这下怎么办!要怎么糊弄他?千万不能让他把她女扮男装的事告知皇帝!届时她就是有八张嘴也没法为自己脱罪。
  池京禧眼风扫了下随从。
  随从连忙回神,冲身后的人招手,不多时便进门两个人,手上捧着锦绣华服。
  随从关上门后,房间里骤然变得极其安静。随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闻砚桐悄悄抬眼偷看。
  就看见那些随从动作很轻的解开池京禧的外衣,露出里面雪白金丝夹袄。
  闻砚桐的眸光极慢的往上,却不巧被池京禧逮了个正着,她飞快的又垂下眼。
  随从分工给池京禧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袍,金丝绣的如意纹滚边,缀了华贵貂裘的衣摆。
  头顶上的玉冠,乌黑的长发,领口的玉扣,腰间的佩环,池京禧今日从头到脚都是十分柔和的颜色,竟把人衬得和善起来。
  随从将换下的衣裳捧在手里请示,“小侯爷,这衣裳……”
  池京禧嫌恶的皱眉,“扔了。”
  随从应声,三人便退至一旁,静等其他吩咐。
  而后很快的,又有人在门口喊道,“小侯爷。”
  池京禧一抬眉,身边的随从就极快的走上前开门,带着一个黑脸随从进来,而后朝池京禧行了一礼,“都查到了,是傅家的六小姐,原名傅诗。现下在书院就读,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都是出自傅丞相侧门抬进府的妾室。”
  闻砚桐惊诧无比,没想到池京禧竟然会对傅诗感兴趣?这会儿怎么调查起傅诗的身世来了?
  按照原书内容,傅诗是在年宴之后才与池京禧有些许交集的,怎么会提前了?莫不是在两人有交集之前池京禧就已经注意到了傅诗?
  正是疑惑时,却听池京禧从嗓中挤出淡淡的长音,并没说什么。
  那黑脸随从则继续道,“傅诗的娘是礼部钱侍郎家出的庶女,颇得傅丞相的喜爱。她弟年岁十五,就读朝歌东街的青云书院。还有一个与她同父异母的庶弟,名为傅子献,也在颂海就读,同闻砚桐关系交好。”
  闻砚桐听到自己的名字,霎时间瞪大眼睛,暗骇这池京禧到底对傅诗起了什么兴趣?难不成想把人祖宗十八代给查个底朝天?
  池京禧那捉摸不透的眸光轻放在闻砚桐身上,低低道,“傅子献?”
  黑脸随从听见他的声音,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应道,“属下一时只查到这些。”
  池京禧抬了下手示意他退下。
  闻砚桐被罚站了会儿,听了随从报的话之后,越发忐忑起来。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唾沫,怎么也没想到糊弄的话,就听见池京禧沉着声道,“你在这房里做什么?”
  与方才那句一字不差。闻砚桐几乎是立即感受到了池京禧做为上位者的压迫力,他显然心情不虞,不想听谎话。
  闻砚桐在他不耐烦之前,说了实话,“换衣裳。”
  池京禧将她从头看到尾,“哪来的?”
  衣料是宫里特供,绣花也是宫里独有的样式。池京禧经常进宫,也没少拿宫里的赏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衣裳是闻砚桐这种平民不可能有的。
  闻砚桐忽然意识到,池京禧似乎只看出来她穿了女装,但并没有意识到她是女扮男装的,于是答道,“……是教琴的花夫子给的。”
  “为何在这里换?”
  “我看这里没人,所以才来的。”闻砚桐指了指桌上的包裹,“我没动房中的东西,换完了就要走的,小侯爷莫要怪罪……”
  池京禧眸色暗沉沉的,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走到桌边坐下了,身边的随从极有眼色的上前用手背试了试茶壶的温度。
  茶自然是凉的,随从连忙拎出去换上热水。池京禧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坐在软椅上。
  他就当闻砚桐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闻砚桐知道他存心,也不敢再提着走,只好贴着门板站。
  池京禧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好,这可以明显的看出。但是这会儿他脸色更沉了,长长的睫毛垂着,眸光轻轻在书页上打转,让人难以琢磨在想什么。
  闻砚桐开始还没想明白,但是余光瞥见自己的拐杖后,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才猛然明白,自己这个谎话实在太过敷衍。
  她手里的拐是拄着而不是拿着,池京禧不是傻子,自然一眼看出来她瘸着一条腿的走路姿势。
  只是方才那个瞬间太过着急,以至于闻砚桐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她把池京禧当成了傻子,同样的,在池京禧眼里,她也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还是城门边上总是吆喝公鸡下蛋的那种傻子。
  桐桐暂时不会掉马,因为条件不允许。


第31章 
  房中静得厉害; 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悄悄抬头看了池京禧一眼,就发现他似乎并没有翻开书,而是在书的封面上看着什么东西。
  闻砚桐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开口; “小侯爷; 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行不行?”
  池京禧将书往桌上一扔; 拿起一个茶杯; 懒洋洋的靠在软椅上,目光在杯沿打转,“错哪了?”
  “我不该装成婢女骗您。”闻砚桐老老实实,全部交供。
  池京禧的手指修长; 白皙漂亮,柔软的指腹在深色的杯沿揉了一下; 而后指腹上就出现了胭红色,没回应闻砚桐的话。
  “还有……”闻砚桐语气拖得缓慢; “我不该撒谎说没动过屋里的东西; 书架上的书和桌上的水; 还有软椅我……我都动过。”
  池京禧听完之后,才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一声响,把闻砚桐吓得眼皮子一跳。
  书本的封面上,有闻砚桐抹过香粉后的手指留下的痕迹;杯沿上也有她唇上胭脂的红痕;软椅则更要命。
  方才被闻砚桐躺过; 脸上手上的脂粉气息难免沾染上去。这些都瞒不过池京禧,他看一眼就知道闻砚桐在撒谎。
  可是闻砚桐原本只想糊个慌赶快逃离房间,哪会想到会被池京禧罚站啊!
  现在只怕是真的激怒了池京禧,万一他突然动手打她怎么办?先前一脚就把一个大男生踹得往后翻两个滚,闻砚桐可不想挨那一脚。
  虽然她在胸口垫了不少东西,梆硬梆硬的,可要是被池京禧一脚踹凹了……
  闻砚桐越想越觉得恐怖,低着脑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池京禧俊秀的眉毛拧起,转头看来,“你哼唧什么?”
  “……我不想挨揍。”闻砚桐哭得稀里哗啦,“不要打我,我腿疼呜呜呜。”
  池京禧原本没想揍她,但看见一个大小伙子这样哭,便忍不住手痒了。
  可思及闻砚桐瘸着一条腿,又瘦弱矮小,揍两拳恐怕人就没了,于是没好气道,“我何时说要揍你了?”
  闻砚桐一听这话,立马收声了。她没有演员那样说哭就哭的本领,方才不过是干嚎而已。
  池京禧瞧着她的模样,不屑道,“本来就娘们唧唧的,如今还点粉擦脂,穿女子的衣裙,倒不如直接送进宫里去做太监,作何留在这念书。”
  “这话不对……”闻砚桐小声反驳。
  池京禧横她一眼。
  她顶着压力,还是说出来,“太监也不喜欢穿女子的衣裙啊……”
  这话倒是真的。
  池京禧无从反驳,气得好一会儿没说话。而后才道,“分堂测验你的明文是书院最后一名,字写得不如连狗爪子挠的整齐,怎么还有脸留在书院?”
  这个闻砚桐就必须要杠一下了,“我已经再练了。先前拿了小侯爷的那张纸被我裱在书桌上,天天在练呢!”
  池京禧气道,“一会儿吃一会儿睡,你能练成个什么?”
  “一日练一点,日积月累总会有成效的。”闻砚桐给自己打气。
  “日积月累?你是打算练到胡子花白?”
  “只要能把小侯爷的字韵练到两三分,费多少时间我都愿意。”闻砚桐如是说道。
  池京禧一下子噎住了。若是闻砚桐单纯跟他抬杠,他还有黑脸的理由,可坏就坏在她一边杠一边还捧着他,实在是让他没法接话。
  池京禧沉吟半晌,最后还是将话题绕回原点,恼怒道,“闻砚桐你好大的胆子!敢撒谎糊弄我!”
  闻砚桐:“……”这算耍赖吗?
  见闻砚桐又低下头摆出认错的模样,池京禧哼了一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若再被我发现你故意撒谎,我就把你那口伶牙俐齿敲掉两颗,看你怎么骗人。”
  闻砚桐当下明白池京禧已经不打算追究了,立即应道,“是是是。”
  池京禧站起身,走到闻砚桐面前。相较于方才进门时的低气压,这会儿他情绪明显好了不少,走到她身边时停了一停,“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闻砚桐没应,心道这话我可不答应,不往你面前凑我怎么抱大腿。
  池京禧说完便出门了,留下闻砚桐一人在房中,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池京禧的段位着实是高啊!原书中总是强调他暴戾凶狠,差点都让人忘了这人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
  其实方才闻砚桐的谎话很容易识破,只要稍微细心一点就行。可池京禧的恐怖之处在于他脑子的思考和反应都极快,甚至有可能在闻砚桐撒谎之前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在闻砚桐刚说出谎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在骗人了。
  闻砚桐抹了一把额边细细密密的汗,暗叹下回若是再对上池京禧,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和警惕才行。
  他与书院的那些夫子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赵夫子多好糊弄啊,随便哭个几声,说啥都信了。
  闻砚桐叹气,这时候竟然念起赵夫子的好来了。
  正想着,花茉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进来,刚进门就被贴着门边站的闻砚桐吓了一个哆嗦,捂着心口后退好些步,“我的娘呀——!”
  闻砚桐一脸迷茫,“怎么了花夫子?”
  花茉揉了揉受惊的心口,“好端端的怎么站在这!”
  闻砚桐想说并不是好端端的,而是差点被池京禧端了。但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只道,“罚站。”
  花茉听后瞪着眼睛道,“小侯爷来过了?”
  她也惊,“你知道他要来?”
  花茉便连忙解释,“我起初是不知道的,先前听闻赵夫子说这些休息间很少有人来,小侯爷更是从不踏足这些地方,所以才想把你安排在这。”
  “那他今儿怎么就来了呢?”闻砚桐纳闷。
  花茉道,“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说是傅家六小姐不小心跌到小侯爷身上去了,脸上的香粉蹭到衣裳上,留了脂粉味,小侯爷便当下命人拿新衣来此处换。”
  闻砚桐想到方才池京禧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换了件淡黄色的衣裳才出去,想来花茉听到的应当不假。
  便气道,“傅诗走路劈叉吗?怎么会摔到别人身上去?还是小侯爷身上!”
  花茉也叹道,“都是些小姑娘的手段,着实叫人笑话。”
  闻砚桐气得用拐敲了两下地面,心说这么那么倒霉,这破事也能栽到她身上来!
  花茉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先别想那么多,快到咱们登台了,先去准备着吧。”
  当下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先完成宴赛,闻砚桐分的出轻重缓急,便二话不说跟着花茉前往八柱殿。
  去的时候就看见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聚在房中,有的在试琴,有的却叽叽喳喳的聊天。
  唯独那傅诗坐在角落里擦拭琴弦,动作轻柔,仿佛与其他人隔绝一般。
  闻砚桐盲猜这傅诗参与不了聊天是因为这些姑娘都在笑话她摔到池京禧身上一事。
  开玩笑,池京禧脾气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地位显赫的小侯爷,正儿八经的玉面少年,朝歌里不知道多少贵族姑娘盼着嫁他。
  傅诗这般贸然动手,可不就是惹众怒吗?
  闻砚桐选择无视,刚进门,就被屋中的姑娘们盯着看,引起一阵惊呼。
  她低着头遮遮掩掩,这副别扭的模样让人以为是不好意思露面。花茉颇是贴心的为她解围,带她去了角落。去了之后才看见那桌上竟然摆着两把奚琴。
  有一把是闻砚桐自己使唤人随便买的,平日里不怎么爱惜,琴杆都捏的有些黑乎乎的了。另一把却是无比崭新,红木琴身,蛇皮琴面,一看就是名贵东西。
  闻砚桐惊了,正想问,花茉就走过来道,“这是一个叫傅子献的学生送来的,指名给你。”
  闻砚桐先是讶异,而后了然,这八成是傅棠欢送的。她一直以为是闻砚桐挡了马车才致使马车没撞墙上,心里存着对闻砚桐救命的感激。
  虽然闻砚桐解释过只是为了逃跑,但傅棠欢的心眼还是实,总往她这送东西。
  闻砚桐摸了摸红木奚琴,心里激动的很,用琴弓试了两下,当下就抱着琴不撒手,直接给抱到台上去了。
  上台之前,傅诗不知道从哪摸过来,站到她身边,突然探手摸了一下红木奚琴。
  闻砚桐狐疑的看她一眼,下意识把奚琴往后挪了挪。
  “这是三姐送你的?”傅诗弯眸笑道。
  “不是啊。”闻砚桐说道,“是傅子献给我的,他刚才送过来时你没瞧见吗?”
  傅诗笑容不改,“我也才来没一会儿。”
  可不嘛,尽想着怎么往池京禧身上摔了,自然没时间来那么早。
  闻砚桐垂下眼睑,心中腹诽。
  “你要带这把新琴上台?”傅诗见她回应冷淡,但也没有识趣离开,反而是继续找话。
  闻砚桐看她一眼,知道她还有下半句。
  果然,傅诗朝那把旧琴指了一下,说道,“那把琴你平日里练得习惯了,临了上台换新琴,不会觉得手生吗?”
  闻砚桐听后思索了一下,没想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假笑道,“没关系,东西自然是越贵重的越好,你瞧着琴一看就不是凡货,既然要上台,自然要用好的东西。”
  傅诗眼中闪过鄙夷,又冲她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闻砚桐瞅着她的背影,直觉此事不简单。
  但是没等她细细琢磨,就到了登台时间。花茉收了她的拐,亲自把人给扶上去。
  表演的台子足够阔,距离观众席也不近,闻砚桐上去之后只觉得下面坐了黑压压一片,不仔细看倒看不清楚脸。
  她被花茉安排到了中间的位置,剩下的姑娘排成梯形,左右对称,前后错开,每个人都能被观众所看见。
  花茉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腕,低声道,“认真些,成败在此一举了。”
  闻砚桐本来没啥情绪,让她这一提,竟然还有些紧张了。
  她揉了揉手心里的汗,冲花茉点点头。
  不止是闻砚桐,台上的其他姑娘也紧张得很,有的甚至打起哆嗦。她还看见其中一个姑娘手跟得癫痫似的抖着,忍不住笑了。
  笑过之后心情稍微缓解了些,摸着上好的奚琴,闻砚桐心里才有了些底气。
  花茉藏在台侧,眼睛紧紧盯着台下首座的几个翰林院来的人,心里无比忐忑。
  那坐在当中的老头,就是害得闻砚桐穿女装的源头。他先前听了些风声,说是古琴赛演中男女混合,这才收拾了笔墨来找茬的。他睁着一双精亮的眼睛在台上众姑娘中仔细瞧来瞧去,愣是没看见男儿郎的影子。
  台上的灯又亮起四盏,将整个台子都照得无比富丽,闻砚桐身上所穿的洒金墨纱衣裙在光芒下闪着璀璨的细光,只要她一动作,那细光就如同缓缓流动一般,令人惊艳。
  古琴的声音同时响起,安详的乐曲在大殿内流淌,原本吵闹的殿堂慢慢安静下来,琴音也愈发响亮清脆。
  琴弦发出的纯粹声音,这支曲子又是以慢调为主,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心里平静。
  曲子拉至一半时,所有姑娘同时收音,古琴的音突兀的停下,大殿内猛地安静下来。台下的众人愣住,没想到结束的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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