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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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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杨立马道歉,“兄弟真是对不住,是我太大意了,没能想到这些,我道歉。”
闻砚桐叹息一声,“谁叫你是我兄弟呢,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了。”
“那太好了。”牧杨嘿嘿的乐起来,而后又低声问道,“那我如何要让傅子献放下戒心呢?兄弟给我支个招。”
“此事需从长计议,不急一时。”闻砚桐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来日方长,我日后再跟你细说。”
牧杨依言,赶忙点头。
闻砚桐见状,忍不住道,“你这般聪明,一点就透,我还是忍不住想夸奖你。”
“你可真是个憨批呀。”
他俩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了一会儿,而后牧杨就一改方才的怒色,笑眯眯的勾着闻砚桐的脖子走回来,再没有先前半点生气的模样。
两人刚回到队伍里,寺里就传来了钟响声。庙中的屋子可能都设有某种传声装置,钟声便在周围蔓延开,层层传递,让人在寺中的各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楚。
牧杨便道,“这是提醒我们要去吃饭了。”
闻砚桐闹了好一会儿,这时候也饿了,正要与池京禧他们道别时,却突然瞥见傅诗正缓缓走来。
傅诗只要出现在她视线之内,永远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温婉模样,这倒是让闻砚桐挺讨厌的。
她的眸光停顿了一瞬,说道,“三小姐,你的妹妹来找你了。”
几人听了她的话,同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都看见了款款而来的傅诗,一时间心思各异。
傅诗见众人都注意到了她,也出声唤道,“三姐姐。”
傅棠欢扬起一个笑容,“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我方才那边听说你跟六弟在此处玩呢,所以便想来看看。”傅诗微微一笑,有些娇嗔道,“怎么不叫上我。”
待她走近了,闻砚桐才发现这姑娘是认真妆点过的,红唇上抹了胭脂,明艳动人。
怕不是听说傅棠欢跟傅子献在这玩,而是听说池京禧和两位皇子都在才来的吧,呸!
闻砚桐自打知道她存心想陷害自己之后,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她了,于是眉毛一撇,整张脸都带着明晃晃的不待见。
她对傅子献和张介然道,“咱们去吃饭吧?不然待会人多了,饭不够吃。”
张介然便道,“无须担心,斋饭都是按份做好的,不会不够吃。”
傅子献似乎察觉到了闻砚桐的情绪,便道,“现在去将将好。”
闻砚桐高兴的点头,“对对对。”
牧杨看了看她,“一起去?跟着我们,可以吃得更多好吃的东西。”
闻砚桐当然是乐意的,但是害怕池京禧他们不同意,若是她自己,她还可以死皮赖脸,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跟过去,但是现在她身边毕竟还有个傅子献和张介然。
她悄悄看了池京禧一眼,想揣度他的心思。
却没想到被池京禧逮了个正着,“贼头贼脑的干什么?”
闻砚桐咧嘴一笑,问道,“小侯爷去吃饭吗?”
“我是铁打的身子,不用吃饭。”池京禧淡声道。
知道他这是说反话,闻砚桐倒便哈哈一笑,连道几声说笑,才拉着牧杨要走,“走吧走吧,我还没吃过寺庙的斋饭呢。”
程昕疑惑道,“你去年没有参加扫雪节?”
闻砚桐愣了一下,这才意识道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便找补道,“我是说,我没吃过念安寺的斋饭,想来跟其他寺庙不一样。”
牧杨便道,“我也没吃过,正好今日来尝一尝。”
几人说着要离开,傅诗一看当下就急了,忙出声喊道,“六弟!”
傅子献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她,在外人面前到底是给了傅诗面子,低声问,“四姐可是有什么事?”
几人都看着她,她才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就又换上一副笑脸,温声问,“我这才刚来,你就要走了吗?不若再陪姐姐玩一会儿吧。”
傅子献一时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应。
闻砚桐拂了他一把:没用的东西,给老子让开!
“还是算了吧,我们方才玩了好一会儿,这时候都饿了,没什么力气继续玩。再者说四小姐裹得这样严实,想来是极怕冷的,哪能让你用双手去揉雪呢?”闻砚桐不温不热的说道。
傅诗忙从披风下探出双手,笑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揉雪了。”
闻砚桐看一眼她的双手,惊讶道,“呀,四小姐的这双手可真漂亮,就适合在琴弦上做文章,怎么能泡在雪堆里呢?当心把手泡烂了,不管是弹琴还是打人,可就不大好使了。”
她话里夹着刺,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得出来,不由朝闻砚桐侧目。
傅诗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似乎听出来闻砚桐的话中暗含着警告,咬着牙强作笑脸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四小姐明白的。”闻砚桐冲她弯眸一笑。
傅诗被气得脸色铁青,笑容有些维持不住,看起来十分怪异。
闻砚桐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与她多言,
她说完就拉了一把傅子献,“走吧,子献弟弟。”
闻砚桐跟个斗胜的大公鸡似的,昂首挺胸好不得意,看着池京禧等人还没走,便高兴的凑上去,“吃饭的地方在哪呢?”
程宵道,“跟着我吧,我知道在哪。”
几人便一起离开,只余下傅诗和傅棠欢。
傅棠欢也不想跟傅诗一起吃饭,转身要走,“四妹你自个玩吧,我去找姜家小姐了。”
傅诗扑了个空,气得四脚朝天,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自己离开。
闻砚桐那边,一路上都自然。池京禧跟程昕两人聊着天,程宵在一边旁听。牧杨则是跟在闻砚桐左右,似乎有什么话想问。
对于方才闻砚桐说的话,几人都看出了端倪。
但是聪明人喜欢自己琢磨,比如池京禧,比如程昕,两人就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直接把这事略过,但是心里早就把事儿琢磨透了。
但是还有稍微笨一点的,比如牧杨,他不仅琢磨不出来,还总是着急的想知道答案,于是总想亲自去问闻砚桐。
当然还有完全不知情,也不好奇的人,比如张介然。他这会儿正忐忑呢,因为第一次跟王权贵族和高官之子一起吃饭。
闻砚桐看得出牧杨不安分,便主动跟张介然搭话,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张兄,你去年是在哪个庙中扫雪的?”
张介然转头回道,“也是在念安寺。”
她惊讶了一下,“去年在这里住得如何?斋饭好吃吗?”
张介然便如实回答,“斋饭倒是没什么可挑剔之处,不过住的……”
闻砚桐顿时来了兴趣,“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
“夜里……闹得有些厉害,所以没怎么休息。”张介然低声说道。
闻砚桐兴奋的摩拳擦掌,“闹什么?仔细说来我听听。”
张介然有些怯怯的抬头看了程昕一眼,小声说,“还是回去再跟你说吧,这里有些不合适。”
她点点头。
在一边偷听的牧杨倒是急了,按住张介然的肩膀,“有什么不合适在这说啊?”
张介然被吓了一大跳,急急道,“无事无事!”
牧杨不依不饶,“我方才明明听见你说有事 的……”
闻砚桐扒拉他一下,“你做什么为难张兄。”
牧杨道,“我也想听。”
“那你晚上来找我们不就是了?”闻砚桐道,“反正我们的屋子隔得又不远。”
牧杨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便没有继续追问张介然。
几人一路去了念安寺的斋饭房,足足有十个大房间,里面都摆放了桌椅。
不过到了之后闻砚桐才知道,池京禧他们是有一个单独房间的,并且那个房间门口早就站上了排排侍卫,看到池京禧等人的出现齐齐行礼。
房内极其暖和,进门一张大地毯,吸走了每个人鞋底沾的雪。屋中点了好几盏灯,即便是窗子都被棉帘遮上,室内也十分亮堂。
桌边的椅子都是带靠的,原本只摆了四张,但是侍卫见又添了三个人,于是又从旁边的备用椅子出搬了三张。
闻砚桐暗叹,难怪牧杨说跟着他们会有好吃的,这完完全全就是单独给这几个人大少爷开小灶啊!
虽然皇令说王侯皇嗣进入颂海书院,那都是书院的学生,当一视同仁。但实际上这种情况下,皇子还是皇子,小侯爷还是小侯爷,终是跟平常人不同。
闻砚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嘴忍不住一撇。
谁知道这小动作还被池京禧发现了,他道,“怎么?叫你来这吃饭还惹你不高兴了?”
闻砚桐的嘴立马扭了个圈,扬起笑的弧度,“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会生气,小侯爷误会了。”
程昕就笑着说,“那你就多吃点。”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滚烫的菜就端上来了,足足有十道菜外加两份汤,房间内瞬间飘满香味。
闻砚桐仔细瞧了一遍,发现这些菜全是素的。这对于顿顿吃肉的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没有肉的饭怎么能叫饭呢?
接下来就是正常流程,侍卫上来验菜。
菜验完之后,仍是有桌子上地位最高的程昕动第一筷,而后这顿饭才开始。
闻砚桐到底饿了,就算没有肉,吃的也挺香。大约吃了个半饱的时候,闻砚桐才发现张介然和傅子献都很是拘谨,菜很少吃,只一个劲的吃米饭。
闻砚桐暗叹一声,道下回可不能再跟池京禧这几个人一起吃饭了,她那俩小伙伴指定吃不饱。
而且总是公筷私筷来回切换,吃个饭可真够费劲的。
几个人的教养极好,一旦动筷子便不轻易开口说话,于是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了。
张介然先前跟闻砚桐说过,午饭过后才是真正的开始扫雪,扫完雪还要去庙堂里默诵经文祈福。
第一日祈祷国泰民安,第二日祈祷风调雨顺,第三日就是祈祷自己和家人。
闻砚桐吃饱之后在房中转了转,没过多久,寺中再次传来了钟响。而后就有僧人拿着锣轻敲,走过便喊着让人去东侧院集合。
去的时候,书院的夫子早就站再那七层阶梯上等着了,见人来得差不多后,就有模有样的说了一下扫雪节的意义和做法,按学堂分配扫雪区域。
闻砚桐所在的丁六堂被分到了一个几乎没人去过的院子,雪层极厚。
她领着手里的铁锹长叹一口气,结果还是免不了干苦力。正往里进的时候,赵钰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你腿刚好没多久,干活的时候莫要太卖力,随意做做样子便是,免得又把腿别坏了。”
闻砚桐十分感动,连忙点头。
其实不用赵钰说,她自己也知道,傻子才会卖力干活呢。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傅子献相当认真的铲雪。
闻砚桐走他边上,挖两铲子歇一会儿,偷懒偷得很有技术含量。不过没一会儿,她就看见吴玉田也在不远处偷懒,还跟旁边人唠嗑,样子很得意。
闻砚桐自是看不惯他得意,想着先前他还用杀鸡的事陷害她,于是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拎着铁锹走到他身边。
铲了慢慢一铁锹的雪,然后使劲扔在了吴玉田的身上,把他的头和脸倒得全是雪碴。
吴玉田大叫了一声。
闻砚桐立马丢下铁锹上前,“哟,真对不住,没看见吴公子在边上呢!”
她拽着吴玉田的衣领用力抖了抖,雪碴就顺着他的脖子往衣裳里掉落,冰的吴玉田大叫几声,一看是闻砚桐当下就要推她。
好在闻砚桐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顺道在脚下绊了吴玉田一下,顺着他的后背一推,吴玉田整个就栽进了雪地里。
这下可是如了闻砚桐的意了!她立马蹲下用膝盖压住他的肩膀,把雪抱起来埋在吴玉田身上,瞬间就把他埋住了。
趁机还抓了两把往他衣领里塞。
冻死你个瘪犊子!
吴玉田被冰的哇哇大叫,还不忘骂闻砚桐,挣扎着要爬起来。可闻砚桐不给他机会,趁他大叫的时候就往他嘴里扔雪,让他吃了满嘴的冰凉。
最后还是赵钰看见了,匆忙赶来,闻砚桐被傅子献拉开。
吴玉田气疯了,从雪里爬起来就破口大骂,谁知道李博远就站在边上,当下给了他一脚,“读书文人,口中竟如此不干不净的辱骂同窗,学问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吴玉田吓了个魂飞魄散,立马认错,还状告闻砚桐的罪行。
闻砚桐撇着眉毛装无辜,“我方才是被吴玉田不小心绊倒的,我也不想压在他身上啊。”
吴玉田被她这副无辜样气得肝疼,一蹦三尺高,“他这是装的!装的!他还往我脖子里塞雪……”
李博远当头一巴掌,“给我闭嘴!老实扫雪,再敢闹事我罚你扫到入夜!”
吴玉田委委屈屈的闭嘴了。
闻砚桐自然也少不了一顿批,但是有赵钰在旁边说话,好歹没挨李博远的巴掌。
扫雪的时光过得是很快的。
其实本来就不长,到底都是些金贵的公子哥,说是扫雪不过是小小锻炼一下,也没人敢让他们一直干活,剩下的时间都是去庙堂里默诵经文了。
闻砚桐在默诵的时候一直打瞌睡,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池京禧他们都在别的庙堂,牧杨在下午扫雪的时候就擅自跑去跟着池京禧一起了,这会儿也没在一起,压根见不着面,没有她感兴趣的事,困意自然就涌上来了。
等默诵完,闻砚桐的瞌睡也打完了。晚上的风很冷,她和傅子献草草吃完饭,各自回房了。
张介然已经在房中看书,闻砚桐没有打扰他,自己去打了热水房烧得热水简单擦洗一下,然后才回房中。
两人间就是左右一个小房,中间的房摆了桌椅之类的。闻砚桐把桌椅挪开,又取了备用的棉被铺在干净的地上,把张介然喊来坐。
白天的事,她还等着好好问问呢。
张介然合了书本,走到棉被旁脱鞋坐下,说到,“闻兄为何要在地上铺棉被?”
“这样才有氛围嘛。”闻砚桐道。
张介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闻兄想知道什么?”
闻砚桐道,“自然是你去年在念安寺没有睡好的原因啊。”
张介然便说,“此事倒是说来话长,因有一年之久,有些事我大概是忘了,不过尚记得一点,能与闻兄说上一二。”
“那你快说,”闻砚桐催着道。
张介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从何说起,正要开口的时候,闻砚桐却打断了他,“等我一下。”
她起身,跑去了床边背起自己的被子,然后扔到张介然身边,又把小暖炉往两人旁挪了挪,说道,“盖着吧,这暖炉不够暖和,别冻凉了。”
张介然摇头,“闻兄你身子弱,你盖着吧。”
闻砚桐也不强求,把棉被裹在自己身上,刚坐好,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让张介然再等一会儿。
这回她直接穿鞋出门了,没过多久,再回来时就把傅子献带来了,笑着道,“人多热闹嘛。”
傅子献一脸茫然,他洗完了手脚正准备睡觉的,就被闻砚桐拉来了。
闻砚桐把他按在棉被上坐下。棉被其实并不大,坐三个人也就刚刚好,再多的空隙就没了。
闻砚桐准备好,正要让他开始说时,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三人同时看向房门,闻砚桐便道,“是谁啊,已经睡觉了,没事就离开吧!”
下一刻,门外响起牧杨的声音,“你谁那么早?骗谁呢!”
闻砚桐心道这家伙果然来了。于是又跑过去给他开门,结果开门一看,发现不止有牧杨一个人。
他还带来了池京禧,程昕和程宵。
第46章
那么问题来了。
只有一床棉被,不够坐; 怎么办?
闻砚桐一下子愣住了。
牧杨当下十分不客气的进来; 说道; “禧哥说念安寺不可能真的有鬼; 所以我就把他拉来了; 闻砚桐; 你今日就要负责说服禧哥。”
闻砚桐道; “凭什么要我说服啊,我自个都不相信念安寺真的闹鬼。”
她看池京禧还在外面站着; 便立马热情道; “小侯爷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当心冻凉了。”
池京禧既然被拽来了,自然不会在门口转头回去,于是跟着进了门,当下就看见牧杨已经挤在了棉被上; 他轻笑一声,“你花招倒是挺多。”
闻砚桐又把两位皇子招呼进来; 转头一看; 自己的位置已经被牧杨占了。她连忙走过去; “这是我的位置; 你起开。”
牧杨把闻砚桐的棉被顺势往身上一裹,“现在是我的位置了。”
闻砚桐哪里乐意,上前拽自己的被子; 牧杨便与她拉扯起来。只是她的力气实在不敌牧杨,拽了好些下牧杨都纹丝不动,气得她高高的撸起袖子。
正要再动手时,张介然便站起身道,“闻兄你坐我这里吧,我去将另一床备用棉被取出来。”
张介然穿鞋走去,将棉被取出来之后拼接在一起,但仍旧是不够坐。
傅子献道,“我也去拿。”
原本一直装乌龟的牧杨这才有了动静,把傅子献拦住,说道,“这么麻烦干什么,让门口的侍从去拿几张来就是。”
说着他便起身去门口,闻砚桐逮准了机会钻回自己的位置,抱着棉被裹成一团,挤到了里面的位置。
没等一会儿,侍卫就送来了棉被和暖炉,原本有些冷的房间瞬间热乎起来,几个人也在棉被上落座。
闻砚桐灭了灯,取了一盏铜丝灯盏置在正中央,柔和的橘色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程宵有些迷茫的问她,“你为何要把灯灭了?”
闻砚桐道,“你不懂,这样才有气氛。”
“什么气氛?”牧杨问。
闻砚桐也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对张介然道,“你开始说吧,你去年在念安寺遇到的事。”
张介然微微点头,“去年来念安寺的时候,住在白身院,头一日入夜时,我就听见了女子的哭声,很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似就在身边一样……”
牧杨咳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闻砚桐问。
牧杨便对张介然道,“你实话实说,不准糊弄玄虚啊!”
张介然得了警告,忙点头,“自是不敢作假的。”
程昕便道,“你安分些,仔细听着便是。”
牧杨没吵了之后,张介然便继续道,“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所以我一直睡得不大安稳。”
“什么时辰开始的?”闻砚桐道。
“我不知道。”张介然道,“念安寺在朝歌之外,报时钟的声音传不过来,而寺庙中又没有报时,所以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又道,“后来停了一段时间后,就听见了尖叫的声音,我们忙出去看,就见有个同窗坐在地上,嘴里叫着有鬼,引来了许多人。”
“夫子来了之后,人群才慢慢散去,那之后怪声音才没有,直到寅时过半我才入睡,辰时便响了晨起钟,所以第一日我睡得并不踏实。”
几人听后一阵沉默,闻砚桐又问,“第二夜呢?”
“第二夜就闹得更厉害,的确是有小孩和女子的哭声,隐隐约约的传来,白身院的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稳,后来又响起了哭喊之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夫子带着学生们一起去探查,还引出了寺中的僧人,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张介然道,“第二夜我只睡了一个时辰,期间还听见了有人敲我的门,但是由于当时有些害怕,并没有去开门。所以记得颇是清楚,还有人称在庙中看见了上吊的女子,这些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牧杨搓了搓手臂,“竟有此事,幸好我去年去的是福乐寺。”
池京禧沉吟一刻,而后问道,“你第一夜入睡的时候,如何知道是寅时?”
张介然忙回答,“我听见了鸡鸣之声,所以隐约猜测是寅时过半。”
池京禧眸光沉沉,如点了墨一般黑得厉害,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宵疑惑道,“这世上真的有鬼的存在吗?”
闻砚桐道,“怎么说呢,信则有不信则无吧,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牧杨撇嘴,“肯定是没有的。”
闻砚桐笑了笑,“你别着急肯定,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说着朝池京禧看了一眼。方才落座的时候,她故意挤到池京禧的身边,一来是怕傅子献跟他坐一起会拘谨,二来也是她自己的惯性。
好些个朋友坐在一起的时候,人们都愿意跟比较喜欢的朋友坐在一起。
池京禧察觉到她带着询问的目光,便淡声道,“说啊,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闻砚桐笑嘻嘻道,“小侯爷不用拦着我,若是不想听,只管说一声闭嘴就是。”
反正他经常这样。
程昕催促道,“别跟京禧贫嘴了,快些说。”
这些个公子哥,从没有跟在夜里跟别人坐在棉被上听故事的习惯,不免都觉得新奇。
闻砚桐也不磨叽,将声音放低,慢慢道,“这个故事是我太爷爷讲给我的,发生在我的老家,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太爷爷才九岁的时候……”
“那还真是很多年前啊……”牧杨忍不住感叹。
“你闭嘴。”闻砚桐道,“别在我讲故事的时候打断我。”
牧杨乖乖闭嘴。
闻砚桐用了鬼故事一贯的开头,就是让听的人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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