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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民国女配[穿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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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敬儒和林思虞都守着方琮珠,依依不舍,可是他们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在床上,笑得恬淡。
  “没事的,不就是几年吗?大哥,得空时,你还可以带着父亲母亲来香港看我,到时候我带你们去逛维多利亚港,吃香港有名的早茶。”
  “你倒是将功课都做足了,香港有哪些值得逛值得吃的都给你摸清楚了?”方琮亭冲着她勉强的笑了笑,自从与林思虞离婚以后,琮珠变得更成熟了,她就如一粒落在墙角缝隙里的种子,坚强的生根发芽,甚至开出了美丽的花朵。
  “嗡嗡……”
  汽笛响了,就听着口哨声响起,甲板上的人开始走动,有一个船员走到船舱门口,用一把钥匙敲了敲门:“送客的可以上岸去了,船快要开了!”
  方夫人攥紧了方琮珠的手,叮嘱了一句:“琮珠,你可得要好好的!”
  方琮珠点了点头:“母亲,你放心!”
  方夫人又望着翡翠交代了几句:“可得好好的照顾着琮珠,你自己也要当心。”
  “好的。”翡翠干忙答应,扶住了方夫人:“夫人,我送您上岸。”
  “不用了,你到这里陪着琮珠便是了。”
  方夫人领头走了出去,黎生、方琮亭、孟敬儒与林思虞跟在后边鱼贯而出,孟敬儒与林思虞走出船舱,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方琮珠,两人心里都忽然有一个念头,两人都不想上岸,想留在船舱里陪着方琮珠去香港。
  “孟大哥,思虞,你们走罢!再不走可上不了岸啦!”
  方琮珠站起身,走出船舱,看了看甲板上送客的人群沿着梯子朝岸上走,她赶紧催促他们:“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甲板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上了岸,林思虞与孟敬儒也只能加紧了步伐朝前走,到了岸上,踩到那方硬硬的土地时,梯子渐渐的收了起来。
  轮船渐渐的离开了码头,甲板上的人越变越小,没多久,就再也看不到方琮珠与翡翠的身影,只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朝天际那边而去。
  “走罢,回去罢。”
  方夫人没精打采的说了一句。
  女儿离开,让她心里头挺难受,平常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她笑意盈盈的脸,而现在要隔不知道多久才能见着。
  “琮珠就不你寒假暑假回来么?”方夫人坐上副驾驶的座位,转头问孟敬儒。
  孟敬儒僵了僵,旋即点了点头:“应该可以罢。”
  “我就说呢,怎么能几年不回家,放寒假暑假总是可以回来的。”方夫人叹了一口气:“现在才八月初呢,这得要等几个月才能见着琮珠啊?”
  “母亲,也就不过半年,您将心放宽些,指不定父亲那时候都已经醒了。”后座的方琮亭赶紧安慰母亲:“琮珠肯定会打电话回来的,她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
  “记得给琮珠多汇点钱过去,免得她在香港过苦日子。”
  方夫人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叮嘱方琮亭:“你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亏待她。”
  “母亲,你放心,我自然知道。”
  孟敬儒先将方夫人送去了广慈医院,黎生在这里也下了车:“翡翠走了,我陪着方夫人呆一段时间,等着方家的下人送饭过来我再走。”
  方夫人挺感激黎生:“翡翠可真是有眼光,找了个好男人!琮亭,你回去跟四嫂说,以后就让她送饭菜过来,陪我一块儿来医院。”
  方琮亭点头应下,孟敬儒将车开去了江湾,把他放了下来。
  “敬儒兄,思虞,你们进来坐坐吗?”
  方琮亭下车,冲着车上两个人发出邀请,两人都拒绝了:“不了不了,还有事情要做呢。”
  “那好罢,你们去。”
  方琮亭站在那里,看着汽车渐渐的远去,心里头琢磨着,这两个人都对琮珠有爱慕之情,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异常平和,真是令人惊讶。
  将汽车开到复旦大学门口,孟敬儒熄了火,林思虞刚刚想要下车,孟敬儒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有一种痛苦的神情。
  这神色让林思虞有些吃惊,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以至于孟敬儒本来帅气的一张脸,看上去都有些扭曲。
  “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思虞关切的问了一句。
  “以后……琮珠就拜托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能辜负她,不管你是发达还是贫穷,都要将她捧在手心里,不能慢待她。”
  “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孟敬儒说出这些话,林思虞惊诧万分。
  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孟敬儒在做最后的告别。
  “你要放弃琮珠了?你那一次不是跟我说过,在琮珠还没结婚之前,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她的权力吗?”林思虞有些惊诧:“你怎么就改变了主意?”
  孟敬儒用拳头痛苦的抵住了前额:“我没有追求琮珠的权力了,因为要救琮亭出来,我已经答应了娶刘美欣。”
  “可是你并不爱她啊!”林思虞大吃一惊:“你若是爱那个刘小姐,不早就与她结婚了吗?”
  “是,我不爱她,可要是不答应娶她,琮亭今天就还会被关在龙华监狱。”孟敬儒痛苦得心里在滴血,他也不知道这些话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情敌说,可他必须找一个诉说的对象——他的父母不理解他,他又不敢去与方琮亭说这事,生怕方琮亭会因为觉得愧疚,冲动之下自己又重新去警察署报到,让他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好像林思虞是一个最合适的倾诉对象,因为他肯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只有我答应与刘美欣结婚,他们才会去操作将琮亭放出来。”孟敬儒凄然的笑了笑:“你看,我多么善变,前不久还与你争论要追求琮珠,可现在我却是一个即将另娶的男人。”
  林思虞目瞪口呆的看着孟敬儒,心里头有一点点敬佩之意。
  为了朋友,他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是一种大义。
  “谢谢你对琮亭的付出。”林思虞说得很真挚:“我会好好保护琮珠的,这辈子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她,让她不受委屈。”
  孟敬儒的手抹过眼睛,他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好,我很开心。”
  “你哪日结婚?”林思虞追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去观礼?”
  孟敬儒叹了一口气:“就在明天上午九点,徐家汇大教堂,你想来可以来,是开放式的自助婚宴。”
  明天他结婚的时候,或许琮珠都还没到香港呢,然而他却要先行一步了。
  这一步,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步。
  “明天以后,我就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要有对家庭的责任,对妻子的……”
  他眼前浮现出刘美欣的那张脸,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一辈子就要与一个不喜欢的人捆绑生活在一起了吗?如何才能转变对刘美欣的那份感情,做到相看两不厌?
  林思虞盯着孟敬儒那张痛苦的脸,陷入了沉思。
  八月的清晨很美好,徐家汇大教堂的墙壁上,爬满一墙的紫藤萝开得正盛,深绿浅绿的叶片里,一朵朵深紫浅紫的花儿开得正盛,吐露着阵阵芬芳。
  几辆汽车徐徐开到了徐家汇大教堂的外边,车门打开,从上边跳下了几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是刘美欣和唐菀言,后边跟着一群下人,提着箱笼小碎步跑着,生怕会跟不上步履轻盈的刘美欣。
  刘美欣的脸上带着笑容,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今日的她看起来比平常显得要美丽了几分,双颊有淡淡的红色,带着少女的娇羞。
  约翰神父已经候在教堂门口,见着刘美欣过来,他伸手在自己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张开双臂迎接了刘美欣和唐菀言:“孩子们,我一直在这里等着。”
  “谢谢约翰神父。”刘美欣真心实意向神父道谢。
  徐家汇大教堂一般不用来承办婚宴,而约翰神父竟然答应借场地给她,而且愿意帮她主持在上帝面前的见证仪式,刘美欣感动得很。
  “孩子,你去那边换衣裳罢。”
  约翰神父看了看刘美欣,她身上穿的不像是结婚礼服,应该是打算过来换装的。
  “好的,那我们先过去了。”
  刘美欣拉了拉唐菀言,两个人朝走廊右边的准备室跑了过去。
  这里原来是一间告解室,约翰神父把它暂时变成了新娘的准备室。
  走到里边,将帷幕拉起,下人们将带过来的那件婚事从箱子里拿了出来。先穿上骨箍,刘美欣本来纤细的腰肢就更纤细了,把钢丝圈给套上以后,下人们开始给刘美欣穿婚纱。
  这件婚纱是在蕙锦香定制的,是店里最好的西洋款式设计师傅给设计的婚纱,将东方的理念和西方的婚纱结合起来,一字领上镶嵌一圈白色塔夫绸玫瑰花,由碎钻排成几条纹路朝裙子眼神,裙摆设计成羽毛一般,繁复重工刺绣。
  蕙锦香的裁缝们都在开玩笑:“人还没过来,衣裳料子倒先过来了。”
  谁都知道,这婚纱是给未来的大少奶奶做的,故此格外上心,比以前给刘美欣做衣裳更上心一些。
  婚纱穿好以后,唐菀言忍不住惊叹了一声:“美欣,你穿这婚纱可真是好看!”
  刘美欣得意的笑:“以后你结婚,一定要来蕙锦香做衣裳,我不让敬儒哥哥收你的制作费,你只要出衣料成本就够了。”
  唐菀言脸色暗了暗:“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与林思虞是彻底决裂了,后来的大半年里,在复旦大学见到他的机会不是没有,可林思虞纯粹没有将她看在眼里,路上看见竟是一个笑脸都不给她,实在吝啬。最开始几次唐菀言见了还心中气苦,等着林思虞擦肩而过,忍不住就会落泪。可后来这样的事情多了以后,她的心渐渐也坚硬了起来,与林思虞再相逢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伤感,只是有一丝意难平——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那个方琮珠,让林思虞这般为她神魂颠倒?
  复旦大学男多女少,唐菀言的追求者也不少,只是她还没有安定下心思,总想要找一个比得过林思虞的方才有面子,似乎这样才能扳回一局。
  “菀言,我觉得船舶机械系的那位大三学长很不错的。”
  刘美欣笑嘻嘻的向她建议:“我看他殷勤得很。”
  唐菀言低下了头:“再说罢,我还得要看看。”
  那个学长生得没有林思虞帅气,而且名气没林思虞这么大——林思虞现在可是复旦大学的风云人物,还没毕业就已经在《申报》当上了版面主编,还是专栏作家,这身份说出去让人只有仰慕的份儿。
  “你也不小啦,该好好考虑了。”刘美欣坐了下来,下人们赶紧将梳妆匣子捧了出来,开始给她梳妆。
  “你这是操心起我的婚事来了?”唐菀言搬了一条小椅子坐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镜子里的刘美欣:“到时候我实在找不到人,那就让你帮忙介绍介绍,行不?”
  “好啊!”
  刘美欣笑了起来,今日她心情实在是好,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冠上“孟太太”的称谓,她觉得此生都没有遗憾了。
  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刘美欣挑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下人:“开门去看看是谁。”
  下人应了一声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就见着一位帅气逼人的年轻人站在那里。
  他冲着她笑了笑,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忽然觉得自己一身都轻飘了起来,着迷的看着林思虞的脸,甚至忘记了要问他是谁要来找谁。
  “我找刘小姐。”
  见那女佣没有说话,林思虞大步走了进去,看到了正在那里化妆的刘美欣,她的旁边还坐着唐菀言。
  林思虞愣了了愣,没想到在这里会见着唐菀言。
  唐菀言也忽然紧张了起来。
  好不容易见着林思虞不再伤心难过,可今日见到他,怎么又有些羞涩和不自在。
  莫非是教堂此刻肃穆庄严的气氛让她对婚姻又有了些向往?她的眼睛瞄着林思虞,心里揣测着他的来意。
  他怎么知道刘美欣结婚的事情?他闯进来又是为何?难道是来找自己吗?
  唐菀言有些紧张不安,一双眼睛朝林思虞身上瞄了过去,又飞快的调转开眼神。
  “林先生,你是来找菀言的吗?”刘美欣有些开心,方才还在与唐菀言说她的亲事,没想到林思虞马上就出现了。
  “不,刘美欣小姐,我是来找你的。”林思虞郑重的望向了刘美欣:“你知道孟敬儒为什么答应和你结婚吗?”
  刘美欣皱了皱眉:“因为他爱我啊。”
  林思虞笑了起来:“那是你以为。”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的?”刘美欣全身有丝丝颤抖:“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秘密?”
  “因为你母亲拿了方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他。”林思虞看着刘美欣的眼睛越睁越大,冷冷一笑:“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找你母亲对质,或者自己去问孟敬儒。”
  “不,不会的!”刘美欣有些发慌:“肯定不会是这样!”
  她看了看唐菀言,抖抖索索伸出手抓住了她:“敬儒哥哥是爱我的,菀言,是不是这样?”
  唐菀言点了点头:“当然,孟敬儒先生肯定是爱你的,否则他不会答应与你结婚。”
  “刘小姐,你这是自欺欺人。”
  林思虞怜悯的看了唐菀言一眼,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这是刚刚孟先生在大教堂外边写下的信件,他托我交给你,刘小姐可以看看是不是他的字迹。”
  “去,将信拿过来。”
  刘美欣觉得自己说话都没有了力气,这句话好像是轻飘飘的飞出了口。
  拿着眉粉的下人已经被吓住了,被刘美欣催促了几句,才走到林思虞面前接过了那封信交给刘美欣。
  刘美欣急急忙忙将封面打开,从里边抽出了一张信纸。
  “美欣:我本来想这一辈子就这样算了,我既然答应了你母亲和你结婚,那就娶了你,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便是。可是我昨晚一个晚上没有睡,脑子里全是想着这桩婚事。我发现我不能装模作样的来骗你,这样会让你觉得很痛苦,因为我娶了你却不愿意碰你,不愿意与你同床共枕,不愿意让你参与到我的余生,这将会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看到这里,刘美欣的手抖得厉害,那张信纸都快要握不住。
  “他在哪里?”
  她一只手拿着信纸,一只手按住了唐菀言的,吃力的站起来,那件婚纱不住的摇摇晃晃,发出窸窣的响声。
  “他在徐家汇大教堂的外边等你。”林思虞看到刘美欣那张因为难受而变了神色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为着一个“情”字,有多少人欢喜悲伤都在一瞬间。
  刘美欣咬了咬牙:“我去找他。”
  “美欣!”唐菀言抓住她:“你干嘛去找他?难道不该是他来找你?”
  “他已经来找过我了,用这个……”
  刘美欣晃了晃那页信纸,后边还写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但是她看到第一段就已经知道孟敬儒的意思,他在退却,他不愿意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白色的婚纱下摆拖在地上,她朝前迈一步,裙子就窸窸窣窣的响着,几个下人想替她将裙摆托起来,却被刘美欣回眸制止:“别跟着我来,这是我与孟先生的事情。”
  她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种坚毅的神色,她的一边眉毛浓黑,一边眉毛尚未上色,可奇怪的是,并不显得很不协调。
  刘美欣一双手拎着裙子,大步朝前边走过去,她穿了一双细跟的鞋子,与她平常穿的坡跟和平底鞋有些不同,每走一步似乎就在摇晃,站立不稳,这样的走路姿势让她看上去摇曳生姿,格外有女性魅力。
  孟敬儒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一件马甲,下边是白色的西裤,可能是因为八月的天气有些热,他没有穿外套,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英俊潇洒,只是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窝有些陷得深,下巴上还有些许铁青颜色,大抵是昨晚一夜未眠的缘故。
  “敬儒哥哥!”
  见着孟敬儒站在墙边,刘美欣歪了歪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给我写的信……不是真的,对不对?”
  孟敬儒抬起头,有些无力的望着打扮得很隆重的刘美欣:“美欣,对不起,我不能娶你,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我不能让你被我骗一辈子。”
  “敬儒哥哥,我愿意啊,哪怕是被你骗一辈子,我也愿意啊!”
  刘美欣跺了跺脚,那双高跟鞋歪了一边,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旁边摔了下去。
  孟敬儒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拉住她的胳膊。
  “美欣,你站稳。”他叹了一口气:“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刘美欣站住了身子,她手里拿着的那张信纸已经溜了出来,掉在地上。
  孟敬儒蹲下身子,伸手将那张信纸捡了起来,看了看上边的字,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拖延下去,不与刘美欣说清楚,他对不住她,也对不住自己。
  尽管这个时候开口似乎有些不道义,可总比和她结婚以后再说好。
  “为什么,敬儒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刘美欣蹲了下来,两只手掩面:“为什么要给我一个惊喜又残忍的将这份好心情破坏掉?”
  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脸上抹的粉肯定已经乱七八糟的一片,可她却已经不管不顾,放下手,她盯住了孟敬儒:“听林先生说是我母亲威胁方家的人你才答应和我结婚?”
  孟敬儒点了点头:“是,你母亲对方家下了黑手,她或许不会承认,但是我们都知道是她派人做的。方家织造厂失火,死了三个工人,那都是鲜活的生命啊!她逼着琮珠离开中国不许她回来,她利用琮珠大哥的被捕来做要挟,要我答应和你的婚事,为了救他,我点头答应了,可是我一直在想着这对你,对我,对琮珠,都不公平。”
  “死了三个工人?”刘美欣的脸色慢慢的变了,她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母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事实如此。你母亲为了让我答应和你成亲就对方家下手。她曾经派人去拦截过琮珠,只是被她侥幸躲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继续对琮珠下手,转而对付琮珠的家人。”
  孟敬儒摇了摇头:“美欣,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你不得不相信,你母亲真的有那么狠毒。你知道吗,那三个人,他们本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而现在他们却再也听不到家人的呼唤,只能躺在那冷冰冰的泥土里,再也不能呼吸不能回应家人们……”
  “敬儒哥哥,你别说了!”刘美欣疯狂的摇着头:“别说了,我母亲肯定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不会,她不会!”
  “我还忘记告诉你,琮珠的父亲方先生,因为救火被烟呛到,至今还未醒来。”
  孟敬儒想到躺在床上的方正成,心渐渐的又坚硬起来:“我真的没办法与你结婚,美欣。只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也不要让你母亲去找方家的麻烦,是我不对,她要拿人开刀就找我,都是我的错,我一力承担。”
  刘美欣含着眼泪抬起头,孟敬儒已经站了起来,将那张信纸拿在手心揉成一团,他朝她行了一个礼:“我现在去找约翰神父忏悔,对不起,美欣,我不能娶你,愿你原谅我。”
  他飞快的朝教堂那边走了过去,刘美欣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一双高跟鞋已经斜斜的扔到了一旁,一只在左,一只在右。
  唐菀言走到她面前弯腰扶住了她:“美欣,你别着急,这还没到九点呢,约翰神父不会让他走的,你放心好了。”
  刘美欣拼命的摇头:“不,我不要他的施舍,我也有我的骄傲。敬儒哥哥不愿意和我结婚,我也不会逼迫他,只是……”她一把抱住了唐菀言,嚎啕大哭起来:“只是我心里好苦,好苦,怎么会这样呢?”
  唐菀言伸手拍了拍刘美欣的背:“别这样,美欣,一切都会好好的。”
  “不会好的,再也好不了。”
  刘美欣心情很沉重,她真的不敢相信母亲为了她的亲事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手——那可是三条鲜活的人命!还有方琮珠的父亲,至今未醒,那岂不也是跟死人一般?虽然她不曾亲自动手去杀那些人,可那些人的死因却与她有直接关系。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亡,大概也就是这样罢?
  她慢慢的止住了哭泣,撩起婚纱下摆擦了擦眼睛,洁白的婚纱上瞬间有了一块浅粉色的印记。
  “美欣,你这婚纱……”唐菀言惊呼一声,这简直是在糟蹋好东西。
  “没有婚礼了,这婚纱再美也没意义。”刘美欣按着地面站了起来,穿上高跟鞋,在唐菀言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朝教堂里边走了过去。
  才到门口,就见孟敬儒从里边走了出来,见着刘美欣,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又说了一声对不起:“美欣,我没办法跟你结婚,请原谅我。”
  刘美欣低头啜泣:“我明白,敬儒哥哥,你不用与我说对不起,婚礼取消了吗?”
  孟敬儒点了点头:“我与约翰神父说清楚了。”
  刘美欣抬头看了孟敬儒一眼,眼睛红红:“敬儒哥哥,愿你一切都好。”
  “你也是。”
  两个本来很快就要喜结连理的一对,现在却客客气气的互相道别,看得刘家的下人都目瞪口呆。刘美欣怔怔的看着孟敬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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