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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错了物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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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沈愿不知晓此事,她还在想自己是真的要嫁给桓璟那厮吗,之前答应他是因为要接近他,可如今她十分笃定他不会离她而去,她就有些犹豫了起来。
虽说她只是个机器人吧,但这结亲可是人类的大事,她一不能跟人类有什么,二还不能给他们传宗接代,她这不平白着害人家吗?
那厢人倒是浩浩汤汤过来了,但沈愿却没有半分想要见的意思,顾容见此倒是笑道:“都要结亲的人了,哪有这般多的烦心事。”
沈愿抬眸就看见一温婉女子站在面前,长得跟个天仙似的,弱柳扶风,纤窄细腰盈盈可握。
“你是谁?”,她坐在台阶上好奇的扬头看着她。
顾容的眼神微闪了闪,倒是一旁有宫女上前福身道:“娘娘,这是我们淑妃娘娘呀,你们之前见过的。”
见过?这下沈愿更加狐疑了。这上京的人,人人都说她提前来到过这盛元,可她怎就半分不知呢。
“我们进去坐吧。”,顾容拉过她的手,发现她有轻微的抗拒,心下算是明了,看来宫人来报说她失忆的事算是属实了。
如此,也少了她不少麻烦。
桓璟是夜里面翻墙进来的,来的时候顾容正跟沈愿讲规矩,沈愿听得懵懵懂懂,他倒是无所顾忌的走进去了,吓得一众宫人连福身告退。
顾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帝王也不知讲些礼节,如此翻女儿家闺房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说什么笑话。”
桓璟弯了弯唇,手负在身后,倒是见沈愿一脸桃红的模样,觉着,这翻墙似乎也值了。
顾容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便离了屋去,临了了还将这周围守着的侍女小厮都叫了出去。
桓璟见她走了,倒是颇为自然的坐在了床榻上,沈愿坐在他旁边,好奇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桓璟侧身躺在了她的腿上,有些眷念的模样,“想我家小丫头了。”
沈愿倒没看出这厮竟是情话张口就来的人,她倒是撑着下巴看着他,手指一点点勾勒出面前人的鼻尖,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也很好看,睫毛长长的,皮肤润润的,就见唇瓣都是红红的。
桓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睁开了眸子,里面光彩奕奕,“怎么,还未洞房,夫人就如此心急了?”
沈愿一羞,连要挣开他的手,桓璟却是顺势在她唇上一啄,转而更加眷念的躺她怀中了。只是大半日不见,他就觉得格外想念呢。
沈愿见着面前本来该一脸严肃的帝王,此时却跟个孩子似的,真是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桓璟,你真的要娶我吗?”
桓璟倒是被她这话弄得如梦初醒,坐起身来,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愿泯唇,“别人都说婚姻乃是大事,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娶我呢!”
桓璟闻言笑了,摸了摸她脑袋,“傻丫头,你什么样我不知道。”
“可我……我不能……”,沈愿咬唇,眼中似有为难。
“因为你是机器人,不能行。房事,亦不能生育对吗?”
沈愿震惊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说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信吗?”
沈愿迷茫了,真的……真的是她说的吗?
桓璟缓缓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道:“你想好,如果,真的没想好,我这就叫人撤了去。”
沈愿知道这哪有他说的那般轻巧,君王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改口,而且还因为此事跟群臣辩驳了一番,如今若是说不娶就不娶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此种厉害沈愿自是知晓。
“如果,如果我说我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你还愿意娶我吗?”
“愿。”
“那万一有一天我离开了呢?”
“上黄泉,下碧落,必追随。”
沈愿一时之间有些怪异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孤独久了,所以明明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她久久缓不过神来。哪怕知道不该,也忍不住想要靠近。
桓璟将她缓缓的带入了怀中,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顾虑,也不知道她为何失忆,更不知道这么多年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他不想主动去探究,若这一切迟早会来,他愿意跟她珍惜所拥有的现在。他只需静待,一切灾难的来临,即使抵挡不过,那此刻的甜蜜足以淡化离别的悲伤。
院外突然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桓璟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分明叫人退下了,怎么还会有人前来。沈愿推了推他,示意他躲一躲,毕竟再别人看来新婚的前一夜新郎新娘见面是不吉利的。
桓璟眸中闪过不悦,再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便朝屏风后躲去了。
桓璟刚走,就听见外间传来了敲门声。
沈愿询了一句,“什么事?”
就听得外间有一妇人的声音响起,极为敞亮,“皇后娘娘,臣妇赵氏前来拜见。”
赵氏,就是赵是的夫人吗?她这么晚来作何?
沈愿不解,却还是起身开了门去,只见外面妇人三十来岁左右,保养得宜,着一身深绿对襟褙子,颈戴金丝八宝璎珞圈,说不出的珠光宝气,只是脸长吊梢眼,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相。
见着沈愿倒是笑脸盈盈微服了福身,“娘娘,臣妇想着如今也算得上是娘娘名义上的嫂嫂,既是妹妹出嫁,嫂嫂既有不来相送之理,故来替妹妹梳头,祝妹妹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若是没有看见她身后不远处的一些贵妇小姐,沈愿大抵能相信她是真心的,可这般看来,不是炫耀又是作何,沈愿向来看不惯这种人,当即便想打发掉,“不必了,明日还要早起,我想先歇息了”
赵氏神情一僵,眸中不悦一闪而过,转而笑道,“臣妇既已来了,不请臣妇进去,怕是不好吧。”
沈愿没答,就又听她道:“娘娘莫不是看不起我家老爷”
这么一顶大高帽扣下来,饶是沈愿再不愿意也只得让她进去了,只希望她不要呆太久才好。
沈愿进去时特意朝屏风后看了看,桓璟似乎没走,还等在那,当下心里更想这人出去了。
“夫人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这梳发乃是长辈之事,怕是夫人不好代劳”,沈愿话中明摆着就是拒绝,赵氏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到她的,就想着来套套近乎,没想到就弄成了这翻局面。
当下又听沈愿这般说,面色有些羞愧。
“若夫人无事,坐坐便走吧,我还要休息”,沈愿说着便朝梳妆台前坐下了,她也不知为何,莫名的就对这人喜欢不起来。
结果话落良久都没听见身后人传来答话声,转过身看去,就见赵氏低垂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愿蹙眉,上前推了推她肩膀,谁知赵氏却猛地抬起头来,眸中泣血,扒下头上的金簪就朝她胸口刺去,沈愿触不及防,就见金簪朝心口没去。
身后桓璟心口猛地漏了一拍,正探头去看,就见到这一幕,当即飞身上前一脚踢开了赵氏。
“阿愿,你没事吧,阿愿!”,桓璟瞬间慌了,将沈愿带入怀中,就见她握着金簪一脸的痛苦。
桓璟不知该如何,想拔又不敢拔的模样。
而沈愿那瞬间就像是被触及机关一般,大脑瞬间炸裂,一时之间系统像是处于封闭状态,无数的东西朝着脑海涌来。
“喂,胆小鬼,他们欺负你,你就不知道欺负回去吗”
“喏,这个老虎头给你,你不是喜欢老虎,那你以后可得像老虎一样厉害。”
“我呀,我叫疏桐,我可喜欢梧桐了,你喜欢吗”
“胆小鬼,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变了……”
“你说,你要带我去爬树?”
“还要娶我?”
“我才不要叫你璟哥哥呢,除非,除非你说服我父王,让他将我许配给你。”
“你说,你去打仗只是为了娶我,你说你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为什么,梧桐叶落了一轮又一轮你还是没回来。”
“璟哥哥,我唤你璟哥哥了,你快回来吧,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璟哥哥,下辈子,我不要再做梧桐了,更不想等你了。”
“08085314,我的编号”
“你,可不可以让我跟着你。”
“桓璟,我想跟着你,一生一世”
沈愿的手缓缓覆上了心口,伸手便将金簪拔了出来,没有流血什么都没有,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她就像是被金簪破了一个壳,然后存储在里面的东西瞬间奔涌而出。
“桓璟,我……我记起来了”,她睁大眼眸看向桓璟,里面是震惊和不可思议。桓璟先是呆愣和震惊,转瞬便是狂喜,抱住她,不知该如何言语。
沈愿的眼眸从诧异一点点转为狂喜,再到黯然,倏尔眸光大狠,推开桓璟,就着手上的金簪直朝他而去。
他是桓璟啊,是她心心念念那个桓璟,可是也是杀她兄长,灭她母国的人啊。
沈愿手一颤,手中金簪已经掉落了下去,她看着桓璟捂着心口,那里,鲜血肆溢。
他只是看着她,眼中有痛苦,有欣慰,像是多年的结解了。
他笑着看向她,“如此,可还了?”
沈愿没有说话,她痛苦的抱住脑袋蹲了下去,往事如同流水般朝她涌来,桓璟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对她的拥护。
沈愿似乎完全没有发觉身后赵氏已经爬起来朝她冲去了,像是六亲不认的模样。
桓璟忍痛将心口金簪一拔而出,再是一脚踢开了她,可自己整个人亦是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
顾容听见动静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幅场面,沈愿蹲在一旁像受了惊的兔子,桓璟半跪在她身前护着她。而赵氏则是挣扎着一遍一遍朝沈愿袭去,像是不知疼痛一般。
不多时,这府邸主事的该来的都来了。
硕风见桓璟受伤,连奔了出去,敲了裴迟无数次门,最后还是翻窗将他从床上拎起来的。
“陛下。”,顾容担忧的上前,桓璟阻止了她,对她轻摇了摇头。
已经有护卫上前去抑制住了赵氏,赵是连一股子跪了下去,“陛下,老臣有罪,陛下。”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抵也能猜到,桓璟没有辩解,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伤是沈愿弄得。
他缓缓的回过身去将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沈愿揽在了怀中,“乖,没事的,我不疼的。”
这话一出,沈愿心口顿时像涌出无限酸涩,可却哭不出来,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她该恨他的,恨他的,不是吗?
桓璟拍了拍她,虚弱道:“我先处理正事,你去里面歇歇吧。”
他说完站了起来。
沈愿没有听他的,努力平复了心神也站了起来。她也有正事要做。
沈愿看向赵氏,眼底皆是无情的冰冷,很明确道:“她是冲我来的。”
不伤桓璟,也不伤她人,随时目光都是落在她身上,不是针对她的,又是针对谁?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沈愿看着桓璟,没再唤他的名,而是唤陛下。
桓璟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想告诉他,他是帝王,有些事必秉公执法。
桓璟看明白了,她怕是还惦记着辛刘氏的事吧。
桓璟看了眼赵是,只道:“按律,刺杀皇后,当如何?”,她没说自己受伤的事,也不屑将罪往别人头上按。
但赵是不知,身子微颤,双眼一闭,哀声伏地,“当斩”
桓璟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亦不是滋味,毕竟他是他依仗的大臣。
赵是将头重重一磕,“臣妻虽不良,但也为臣生养一子,与臣相濡以沫多年,臣愿意以一命换内子一命,求陛下成全。”
倒是飞奔而来的裴迟因不满被打扰休息道:“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如意,分明知道阿璟仰仗你。”
赵是自也是知道,面上有羞愧之色,只是他这年纪,如今儿子远在外从军,他真的是怕了。
桓璟也是知道他的性子,若但凡心狠一点,他也不会为他所用了。
“你命就留着吧,收回赵氏身上诰命夫人称号,贬为庶人,罚去济善堂照料灾民吧。”
赵氏刚被裴迟用银针扎醒,才恢复神智就听得桓璟这么一句,当下差点就再次昏死过去,幸好裴迟眼疾手快的掐住了她的人中。
“陛下,臣妇,臣妇怎么能去照顾那些刁民呢”,赵氏脸上尽是嫌弃之意。
桓璟眸色渐冷,“怎么,赵夫人杀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如今却顾及这般多了”
赵氏顿时脸色大变,赵是亦是在听到杀人二字时不敢置信的看向赵氏,见她一脸慌乱,心下笃定无疑了。
赵是闭上眼垂叹,这都什么事啊,当下,也不敢再辩驳什么,任由她去了。
第80章
“陛下,臣妇知错,不要啊,陛下”,赵氏凄厉大吼,却还是被拖了下去。
桓璟摆了摆手,想让众人下去,赵是却是为难道:“陛下,您此时在这怕是不妥”
要不是因为知道他就这么个性子,桓璟怕是会觉得他是故意找茬的。
当下只道:“朕待会就走,无甚大碍的,你下去吧”
赵是闻言也不好说什么,领着一众侍女小厮就走了。
顾容见状亦是微服了福身便离去了,只是沈愿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之前是她忘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心底仍觉有些发寒。
“裴迟,如何”,桓璟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问向裴迟,裴迟蹙眉道:“她是被人下药了。”
沈愿心颤,原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座皇宫总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裴安雪已经死了,如今最大的嫌疑,怕是……沈愿眸色微变了变……
裴迟已经将桓璟衣服脱下给他上起了药来,沈愿将头瞥向一边。没敢看。
桓璟敏锐的察觉了出来,道:“阿愿,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沈愿抿唇,回眸看了一眼他的伤,拳头捏紧了又松开。
桓璟见裴迟将他伤口包扎好,赶了人下去,上前就拉住了沈愿的手。
“如果,你真想要我这条命,用这个吧。”,沈愿就感觉手中多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低头看去,是剑。
她的手微颤,有些抗拒的不想接过。
桓璟将她转过身来面向着自己,“其实,你不想我死的是不是?”
那金簪插的深度,完全不可能置他于死地。
沈愿双眸猩红的看着他,情绪激动,“不,我想让你死,想让你死!”
“好。”
他将剑握在她手上,然后对对直直对准了自己的腹部,他看向她,“你只需要一剑,我便从此在你面前消失。”
沈愿再也忍不住,抱头无措的颤抖了起来,她的眼睛瞪得大极了,可一滴泪也流不出,她痛苦的捂住心口,那种感觉,恨不得她已经死去,而不用像此刻这般半死不活。
“阿愿。”,桓璟紧紧的抱住了她,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赎罪,希望她能原谅他,可是有时候连他自己也知道,哪有那么轻易放下。
她缓缓转眸看向桓璟,里面的尽是空洞,她不能就这样去死,也不能就这样让桓璟死,不然整个盛元就毁了,哥哥的新法就完了。
“你信我吗?”,她看向他,目光诚诚。
桓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问,但想也没想的点下头去。
“我何曾不信你过。”
“那如果我说,淑妃娘娘曾想置我于死地,你信吗?”
桓璟眸色闪了闪,道:“原由”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问原由,是非对错心中自由论断。
沈愿向来欣赏他这一点,无论何时也不被感情所迷。
“我那日去兰台找译书,撞见了她和五王爷,当时我看见她想用银针扎我,我没敢暴露,幸得朔风来了,我才借故脱身”,沈愿只陈述事实,不想多的添油加醋。
桓璟一把拉住了她,“为何不早给我说。”
沈愿看向他的眸子,“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她不再的这些年他唯一安稳的港湾。
“可是,我更不希望你受伤害,无论伤害你的是谁,你懂吗”
沈愿点头,“我懂,或许她是有苦衷的。”
她终究还是没将淑妃怂恿桓昭造反的事说出来,那样对他打击太大。原来就连对他的丝毫上海,她都不忍。
“其实除了顾容,还有一个人也可疑。”,桓璟有些迟疑。
“谁”,沈愿的声音有些冷,桓璟莫名觉得她变了,好像只为目的而活着。
“辛丹娘”,桓璟缓缓将这三个字吐出,沈愿的手一颤,其实很多事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
可她,终究不是沈愿了。
“她是玉娘的妹妹,我希望她也能幸福”,她别过头,眸中无神。
桓璟点头,“交给我吧,大典后我会给她寻门好亲事以我义妹的身份风光出嫁的”,只要,她不触碰他的底线。
沈愿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谢谢两个字夹在唇角,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嫁给我吧。”,他目光诚挚。
沈愿没有答话,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考量,嫁给他,真的……那么容易吗?
桓璟是亥末走的,那夜,沈愿在窗前坐了一夜,看着月光透过缝隙在窗台前打下疏影,她的目光清冷,看着月,似乎一般凄凉。
桓璟大抵是听到了她那句成亲时应由长辈梳头,所以次日门被推开,她回眸看到的第一人就是淑音嬷嬷。
她从未觉得这般庆幸过,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见到这么多想见的人。
沈愿眷念的抱住她,淑音揉了揉她的头发,“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还撒娇。”
“只要嬷嬷在,我永远都是孩子,您说过,要送我出嫁,替我梳发的。”,她的声音清冷,没有撒娇,带着些许委屈,些许高兴,所以,连带着声音都是沙哑。
淑音手一颤,闪着眸子看向她。
沈愿勾了一抹极浅的笑,“嬷嬷,你不是想让我恢复记忆吗?是我,我是疏桐,我回来了。”,她的眸中像是氤氲着一层雾气,让人只觉悲悯。
淑音翕了翕唇角,眼角渐渐湿润,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拉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她抚过她的秀发,像是数年如一日的习惯,那么柔。
“老奴就知道,您会回来的,会的。”,她这话不知带了多大的欣喜,沈愿只觉得她的手在触过她的每缕发丝时都带着颤抖,是那种小心翼翼又惊喜万分的感觉。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堂”
“……”
她每说一句,带着连她都未曾发觉的哽咽,只是看着铜镜里的女子,第一次,这么的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给她梳头,还能亲眼看到她嫁人。
来院里接沈愿的不是赵是,而是张叔,沈愿眼角莫名的润了润,可是触过去的时候又别无其他。原来他一直都惦记着,知道哪些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她的心情很复杂,从未这般复杂过,一天之内,她见到了这个世上所有想见到的人。她该满足的,尤其是当赵是将她背到门外,看见桓璟立在门前时,那种反复的心情无法描述。
她从未想过他会来接她,可他真真实实的来了。骑着她梦里的高头白马,着一身红衣,在万千瞩目中朝她缓缓而来,然后看着她,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人的倒影。
沈愿看着他,嘴角微动,张口像是哑在了原处,满目皆是颤然。于她,那身后穿街而过的十里红妆不是惊讶,一抬接着一抬的聘礼不是惊讶。而是他来了,走到她的面前,拉过她的手,缓缓开口,
“我回来,娶你了。”
这句话,她等了多年,盼了多年,只一句话,就忍不住让她掀开了盖头冲入他的怀中。
桓璟温和的笑了,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乖。”
他说完也不管众人的目光,将她打横便抱入了花轿,于她,他从不是帝王。
沈愿直到被抱上花轿的那一刻,都还很恍惚,她从未想过会嫁给桓璟,还是在她心情这么仓促的时刻。
她不懂,自己究竟对他是爱比恨多,还是恨比爱多。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想嫁他,想了很久很久了。
毕竟这是曾是她疏桐时最大的梦,每天心心念念,张着望着,心里所想,梦里所愿,皆是一个桓夫人的名头,如今,她算是圆梦了吗?
外间唢呐吹吹打打,百姓齐呼。鞭炮声在身后响彻穹霄,红妆十里,百官相迎,万民拥送,此至一日,史册留名。
曰:帝璟大婚,率百官,出十里,于赵府亲迎皇后沈氏归,万民欢呼。
封后大殿是在九高台举行的,太后还是坐在沈愿第一次见她的那个位置,可整个人都很僵硬,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桓璟会那般轻易的放过她,事实上,之所以将她找来也是仅是希望高堂有人,而不至于凄凉,至少,那样的话对沈愿的冲击不是那般的大。
沈愿坐在轿辇内随着桓璟绕城一圈,最后回到了九高台。她看到所有人对着他们叩拜,高呼万岁,那种感觉很奇妙,因为在五年前,她走在街上,四处尽是饿殍,饶是听见对父王的评价,亦是昏庸之君。从不会像此时一般,这般的打心底臣服。
看来哥哥的新法,真的被他施行的很好。
桓璟递进了一支手来,她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心口处,她想到了他开始抱她的模样,即使受伤,也装作没事人,只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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