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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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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办宴会的日子一天天的挨近了。
  这一天,她下定了决心,缠着陈伯玉拿来了钥匙,在午后悄悄的走进了迟秉文的宿舍。
  他一个人静静地疲惫的躺在那里。几日来,面颊消瘦了许多,颧骨高高的凸出,两片嘴唇也因为烧热而泛出一种干裂的苍白。
  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痛意——这是她拼尽全力才得到的男人,她不能容许他对于她的那一份喜欢一点点抽离。
  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迟秉文在这里断断续续地住了两年,房间却仍旧同初次见到的一般,显得很空。洗脸毛巾晾在椅背上,被风吹的已经干硬了。他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搁在桌上,还有他的一杆钢笔和一把梳子。床头一只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放了他从家里带来的衣服和书籍。
  他这几日换下来的衬衣,由于家里的佣人每日都来送取,都给他洗干净了,叠得齐齐整整的,放在他的箱子上。
  枕边还有一本书。
  秉文在梦里呓语,断断续续地叫着什么。
  冯小婵凑近了一些,终于听清了从他口中发出的一句句焦急而无奈的“瘦鹃……”
  正是下午两点钟,太阳最热烈的时候。她在窗户外漏进来的日光下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地脸,心里恍恍惚惚的,好像做梦一样。
  她抑制不住的抽噎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准时更新了!
  
  

第34章 大猪蹄子不合时宜的心软
  迟秉文因为连日来体热的缘故,整个人发虚,一点点儿动静也能惊醒,其实睡得并不安慰。即便睡着了,做的也尽是一些离奇破碎的梦。
  他在梦里也找不见瘦鹃。
  太阳的光线,从那敞开的南窗之间,斜射到他的枕上。他感到床边抽抽搭搭的女人的声音,慢慢地就睁开了一双眼。
  冯小婵见他醒了,索性伏在他的床边,哀哀的,小声的哭着:“我母亲她又来了信,催我回去……可是先生,先生……你知道,我心里是只有你的……”
  迟秉文看着她那双已被眼泪模糊了的杏子一般的眼睛,从烧热难受的喉管里淡淡地溢出一口气,说道:“可是小婵,你已经同他签了婚书。”
  冯小婵一愣,揩过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道:“可我那时候是为了气你,是同你置气,才故意签了婚书的!”
  迟秉文在她的话音里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轻声道:“小婵,你要知道,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让你用来赌气的。”
  冯小婵仍在那里抽抽噎噎的哭,迟秉文听了,心里异常的烦乱,然而只是不开口。
  这时候,她忽而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耍着因为念过书而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年轻女孩儿们惯有的性子:“我不管……我不管!先生!先生您今天……陪我去陈公馆参加晚宴好不好?好不好?”
  迟秉文微微蹙起眉头,仍旧是不说话。
  冯小婵喉间一哽。良久,她又换了一种酸楚而柔弱的腔调道:“先生……我马上就要走了……日后恐怕……恐怕就只能被束在王家的那个大宅院里,再见不得天日。先生您说过的,女子生来就应该受到教育,身为女子,也应有同男子一样的权利……可我,可我若是果真嫁了王家。。。。。。”
  说到这里,对于未来一事,她自己心里也不无恐慌。眼泪管不住似的直直流下来,她轻轻地摇撼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地道:“先生……求您了,您带我去陈公馆,好不好?就当做是……就当做是这一年多来,咱们最后的一点儿回忆,好不好?日后,我即便被婚姻所累,也终有一个念想,可以支撑着我……活过往后余生呀……先生……”
  迟秉文随着她的哭诉,想到一年多来的种种。虽说有一些逢场作戏的成分,然而也有很多时候确实为她小女儿的娇态所打动——并不是没有一点的感情,他为她的悲声所感染,终于,勉强着同意了她的请求。
  迟宝络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迟秉文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冯小婵站在一边,替他拿着一件西装外套。宝络甜甜的调侃的笑着,像往常一样的打趣着小婵与她大哥。
  迟秉文无谓做过多的解释,一直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然而冯小婵心里的那个伤口,却仿佛被盐水洗涤了一般,在宝络叽叽喳喳的快活的声音里,层层叠叠痛苦的纠葛着。
  想到这里,冯小婵猛然抬头,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做工上等的钻戒,狠下心来,戴到了手上。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要撕碎眼前一切的欲望。
  明明是她的爱人!怎么才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竟仿佛一切都改变了?
  迟宝络望着她的背影,从镜子里看到她手上忽然多出来的一枚闪闪的戒指,不由诧异的惊呼一声道:“小婵!这是我哥买给你的么?”
  小婵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寂然,她没说话,紧紧的捏住那一只戴着钻戒的手指,返身回来,揽上宝络的小臂,轻声道:“我没事了,咱们去吃点儿东西吧,我好饿啊。。。。。。”
  迟宝络从小娇生惯养,平平顺顺的过了十几年,向来不是一个敏感多心的女孩,便也跟着笑道:“好好好,咱们去吃东西。小婵你也不要再哭了,我哥都送了你戒指,你还担心什么?她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你只管放一百个心!伯玉他们家的宴会向来办的盛大,听说今天特地从外国运来了好些咱们没见过的水果、点心呢。”
  她如数家珍似的报着各样瓜果点心的名字,都是在来的路上陈伯玉告诉她的。
  冯小婵敷衍的笑了笑,默默地同迟宝络一起走回到大厅里来。
  她把手交叠在小腹处,钻戒便格外显眼的曝露在了空气中。
  因为先前的那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人们本就格外的注意到卷入这事端里的几个人。
  她们两个一走进来,就有好事者一眼便看到了冯小婵手上的戒指,纷纷交头接耳的传说着。
  终于传到了瘦鹃的耳里,就成了“听说迟家在联大教书的大少爷,给他那个女学生买了一只钻戒,比传闻中他们大少奶奶进门时买的那只钻戒还要大呢!”
  瘦鹃冷笑着听完,停住了脚步,斜睨住迟秉文道:“听说钻戒的戒圈定做都还要一定的时间,可见是迟先生你早就等不及了吧?现在竟又来恶人先告状么?”
  迟秉文却像是完全没料到,扶在她腰间的手不经意间便松了,眉间拱成了一个川字:“什么钻戒?我从来没有——”
  “哥!”迟宝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就这么急急的唤了一声,“哥!你又何必瞒她呢?让她早点儿知道了也好,就不会再整日缠着你了!”
  冯小婵就微微抿着唇立在宝络的身后。
  这些人来去如风,却偏赶着她不放——好像是她纠缠不清一般。
  瘦鹃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像是旁观者看着台上衣着鲜丽的演员在那里唱一出大戏一般,锣鼓喧天,热闹是热闹极了,可是热闹深处是荒凉。戏台上的人们陷进了戏本子里,怎么也看不透。
  她扭头便走。
  “瘦鹃——”他沉着声叫她的名字,闷闷的,像一头困兽。
  她顿了顿,“迟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瘦鹃说完,便踩着一双高跟的尖皮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绕过这几位,走到远一点的餐台前立定了。
  铺着红绒布面的长条餐桌上,金丝绣边,琳琅满目的摆着各样的美馔。
  最中间的一份刀叉前面,是一大把扎满了丝带的玫瑰花束,大典礼上用的真花束,竖在那儿还盈盈的挂着露水,仿佛一个喜庆的圆丘。
  两侧是四只金质的高脚盘,第一盘装的是顶大的桃子堆成的椎体,第二盘是一个灌足了奶油的叠层大蛋糕,最上头的一层盖着一个糖溶制成的小钟,成了一个教堂式建筑的糕点,因为陈家老太太笃信基督。第三个盘子里是浸在透明糖浆里的凤梨片,黄澄澄的,叫人垂涎。而第四盘讲究得出奇,是从热带用渡轮特地运来的黑葡萄,底下一阵阵的冒着白气,凉阴阴的,想来是用冰在保鲜。
  迟秉文眼见得瘦鹃走远了,便转回头来看着冯小婵,本着脸道:“戒指,戒指是怎么回事?”
  冯小婵脸色变了变,她走到迟宝络的跟前,低声道:“宝络,我同先生有两句话要说,你先去餐台那里等我,好不好?”
  迟宝络自然是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迟秉文绷着脸走出了舞池,同她一起走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阳台上。他立在那里,等着冯小婵的解释。
  四下里只听到乐声悠扬,一个节拍一个节拍的撞到这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冯小婵清了清喉咙,嗫嚅着道:“赴宴的太太小姐们,一个个都打扮的入时又贵气,只有我,从头到脚,仅一条碎钻的项链和手上一只玉镯撑撑场面,我怕她们笑话我……所以戴了这只戒指。”
  她上前几步,紧张的望着面前男人的脸,她故意装成一副委屈的腔调道:“先生……您生我的气了?”
  迟秉文紧紧地抿住唇,眼皮间的褶皱亦绷成了深深地一道痕迹。“那这戒指是哪里来的?”
  “先生……这是……这是王家送来的戒指。”小婵低下头,
  “那为什么要说这戒指是我——”
  迟秉文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冯小婵抢白道:“可我什么都没说呀先生!是大家自己传成了这样……”
  “那你怎么不去解释?就任由——”
  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渗出了眼角,冯小婵抬起一张泪水涟涟的小脸:“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要嫁进王家……我是被逼的呀先生!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我一直没有说,因为我实在说不出口——王家的那个三少爷,是个软骨病驼背的瞎子!每日吃的药比盐还多!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苦处!”
  她低低的叫着,声音虽然不大,叫人听来却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意味。
  她的心突然揪着涨着,挤得她透不过气来。
  今日午后乃至前一段时间里的一切记忆,都统统一齐回来了。她望着阳台上隔绝开宴会大厅的落地窗,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红栗色玻璃上浮着热闹而模糊的一幕,像电影,光怪陆离。重重叠叠的衣香鬓影,一片歌声,一切的光与影,都喧嚣的像开了闸似的直奔了她来。
  她慌张的攀住了迟秉文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臂,眼泛泪花的恳求道:“您不要当面拆穿了我,您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今天的这场宴会,您答应过的——您答应过会给我留下一点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的。先生……您知道的呀……我这一颗心里面,只有您,只有您呀!除了您,我再想不到什么能使我继续活下去的期望了……”
  迟秉文定定的看住她,心里一阵阵的堵着。
  “先生……您想一想,这一年多来,我还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呀先生!现在就当我求求您,好不好?好不好?”
  她说的叫人动容,他总是狠不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party queen
  瘦鹃托着一只餐盘,专心致志的往盘子里夹一块奶油蛋糕。
  豹皮大衣的袖子很宽博,搭在细胳膊上荡着,险些扫到厚厚的奶油上。瘦鹃觉得累赘,索性脱了大衣,交由边上侍应的佣人捧着,挂到了客房中的衣架上。
  这样萧条的天气,她里面却只穿了一件光胳膊的绸旗袍,说是美丽冻人。
  旗袍上红黄紫绿,像是烟花在寒空中炸开了般的,一股脑涌现在人们的眼前,周身都是烂醉的颜色。
  迟宝络立在周瘦鹃的后头,怔怔的,欣赏美人一般的看的入了迷。
  陈伯玉跟了来,搡了宝络一把:“嘿!你看什么呢?好像被勾了魂儿?”
  迟宝络叫他吓了一跳,脸上腾地红了,忙移开了视线。她喉咙痒似的清了清嗓子,佯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能看什么?不过是……不过是觉得你家这特地运来的黑葡萄,长相诱人罢了!”
  说完这一句,宝络便扭过头去推着陈伯玉往角落里走,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瘦鹃微微地偏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悄悄地笑了。
  任谁看不出来迟宝络那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虽然冯小婵疲于应付家里乃至学校里的种种状况,许久没出门,等她一瞟见众人看着瘦鹃的那一种活脱脱溢美的目光,也猜着她身上穿的一定是最新流行的衣料。
  穿得那么单薄,周瘦鹃也没有一点寒缩的神气。
  她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斟满的酒杯上轻浮的泡沫闪着光。
  几位太太才看了方才的一场闹剧,便都围着餐台的一角,绕成一个圈儿,交头接耳的议论起自家的男人们,都说道:“今日是看了迟家的笑话,可我家那位何尝不是呢!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不中用,只晓得生意、政治还有嫖女人。”
  另一个接口道:“可不是!我整日整日地在家里闷着,他倒好!尽跟着戏子后头捧!还骗我说是出去做生意!屁的生意!从没见他往家里带过一分钱!还不是靠他家里人接济着?”
  “噢!我晓得的!你家那一位,不是还听说为了捧一个戏子,得罪了唱对台的一位,人家靠山硬,不是还叫人追到家里去闹的?”
  “别提了,别提了!想着都丢人,亏他这时候还敢来赴宴!”那位牵扯的太太闷着声啐了一口,语气里满是怨怼。
  瘦鹃立在她们身后笑道:“我们对男子,也不必过于苛刻嘛,他们用什么思考?太太们这么多年了还不晓得?既然实在不好,怎么不离婚?太太们又不缺钱,就是平时存下的私房,也够一个女人家平平顺顺的过这一辈子了。我们是有我们的独立人格的,假如万事都要依赖男子,连自己的情感都要仰求男子来扶持培养,那也未免太看得起男子而看不起自己了。”
  她脱口而出的这一段话,还是从前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这时候车轱辘似的说出来,倒让她在一众太太跟前的形象又光辉了一些。女人们总是爱听这样心灵鸡汤似的打气的话,然而真要她们做起来,就又是一回事。
  她说的,她们何尝没想过。可是就是碍着一个面子。
  婚姻嘛,再不好,耗也要耗下去,离是铁定不会离的。
  陈伯恭忽然在她身后笑道:“什么看不起自己?”他冲着一众女眷有礼的点了点头。
  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瘦鹃脑子里一刹那只想到了这一句歇后语。
  “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女人家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她冲他眯着眼笑。
  另一边的冯小婵不知听到迟秉文同她说了些什么,迅速的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绷着唇转过身来。
  迟秉文终于同冯小婵一起走了过来。
  瘦鹃无谓与他们再有攀扯,便找了个借口脱身走了。
  无所事事的太太们眼见得这一位鹤立鸡群似的女士摇曳生姿的离开,便又把精力放在了同冯小婵的搭讪上:“是冯小姐吧?噢哟,蛮漂亮的小姑娘呢!我听说迟教授上课时铁面无私的,十分严苛哦,对冯小姐您也是如此么?”
  冯小婵迅速的溜了秉文一眼,脸上端着清高的笑意,颇为高傲的昂起头来道:“迟先生向来是位从教极严的先生,这是我们联大的学生都晓得的。但我从未受过先生深责,倒是屡次得到先生的奖掖——人家都十分的畏惧先生,可我简直不能体会畏葸严师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是真不能明白,为什么人家都这样畏惧先生?”
  太太们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又听到其中一位问到了迟秉文。
  迟秉文看了小婵一眼,斟酌着道:“小婵人极好,在学校里时也不止我一人这样觉得。各门科目的教授一向都只有夸她的好处。她待人接物亦在朋友们间印象良好,又能读书,又知时事,又知俭朴,故我觉得——”
  他顿了顿,又道:“故我觉得小婵是个极具天资的女孩子,社会上应该多给这样的年轻人一些机会。所以向来是带她来赴宴,同时,也是引荐。”
  他一番话说得避重就轻,小婵的脸色变了又变,却还是撑着一脸的笑,她不能落了身份——她可是新式的女学生。
  太太们四下里一个对望,都纷纷客气道:“自然自然。冯小姐这么能干,我们也会帮她留心一些。若是我家那位的机关里有用得到人的地方,自然要替她安排上的。”
  她们虽然这么说着,却谁也不是真心愿意帮忙。谁不知道这位冯小婵同迟教授的关系?不过就是个没名没分的“姨太太”,说白了,就是打着学生的幌子养在外头的“野女人”。
  她们才没有那个闲心把这种女人揽回家来,等着她勾引自己丈夫呢!
  迟秉文渐渐疲于应付这些场面上的官话,从眼眶一直连到太阳穴,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整个人飘忽起来,一眼就瞟见了在人群中穿梭的周瘦鹃。
  他看着她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攀谈,跳舞,忙的不亦乐乎。
  她天生一副交际的热肠,她仿佛生来就是这样盛大集会里的女王。
  人只要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座钟像个老顽固似的静坐在那里,忽而当当的敲着,这是十一点的钟声。
  瘦鹃得了许多的垂青,心满意足的回到给客人预备着的客房里,取她的那件极考究的豹皮大衣。
  没料到客房里已经坐了几个人。她定睛一看,正是迟秉文、陈伯玉同他们带来的迟冯二位小姐。
  迟宝络打着瞌睡,困得抬不起头,身子晃悠悠的就倒在了一旁陈伯玉的身上。
  冯小婵同迟秉文两个各踞了一张沙发椅,远远地,正襟危坐着。
  这四个人里,除了迟宝络外,他们显然正在谈论着什么话题,却在瘦鹃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同时噤了声。
  瘦鹃被他们那一种一本正经的态度所感染,垫着脚轻轻地走了近来,束手束脚的笑道:“噢,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可不是有意来偷听的哦,我的大衣叫佣人挂到这里了,取完了我就走!”
  迟秉文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留下来也无所谓,我们也并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瘦鹃顿了顿脚,装成一副失望的样子道:“噢!如此!那就更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迟秉文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无话可说。
  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迟秉文就总是为她的一些出人意料的话语所压制了。
  陈伯玉往房里还清醒着的剩下三个人身上一打量,贼兮兮的揣了个笑。他的肩膀被宝络压得酸麻了,便蹑手蹑脚的抬手,朝宝络脸上摸,想要把她的头给扶正。
  迟秉文的一双眼睛扫过另一端沙发上的一男一女,啃啃的咳了咳道:“陈伯玉,你手老实点儿,我还在这呢。”
  他就是看不惯自己的妹妹被其他男人占便宜,哪怕是小时候和他同穿一条裤子的发小——陈伯玉也不行。
  陈伯玉讪笑着忙放了手,正是半空当中,宝络的头便又重新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只听得“哎哟!”一声,宝络皱着一张脸,醒了。她搡了陈伯玉一把,气呼呼地道:“陈伯玉!你干嘛嗳!”
  陈伯玉吐了吐舌头,忙趁机把她的身子给扶正了,苦着脸道:“哎哟小姑奶奶,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哥,是你哥叫我放的手。”
  迟宝络不清楚方才的状况,自然不晓得她哥哥对于陈伯玉的那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受。一味存着起床气,捏起拳头来又往陈伯玉身上招呼了两下,嘟囔道:“什么我哥?就只有你整天在我跟前捣鬼!”
  陈伯玉那一脸吃了瘪的表情,瘦鹃看着也要笑,她便果真笑出了声来。
  “少……周…。。周小姐,你也坐。”他们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陈伯玉不知该称呼她什么好,一时有些窘迫的笑着招呼道。
  瘦鹃忙摆了摆手,“不不不,你们几个坐着就好,我拿了大衣就走——”
  迟秉文在灯光下望着她,兀的出口截断了她的话道:“什么事这样急?”他忽然把声音放得很轻柔:“坐一坐不好么。”
  瘦鹃一怔,她倒没料到他对着她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冯小婵把两手紧紧攥着,在角落里悠悠地出了声道:“陈先生、迟先生,你们这又是何必?周小姐今晚上大出了风头,怎么舍得窝在咱们这一间小小的客房里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大家的评论~是不是都觉得这个男主渣呀?
  我自己的意思是不换男主的。因为这男主就像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对于他是投入了心血的。
  所以呢,
  第①个选择是:我加油码字,抓紧把这篇文完结掉,然后开新文。
  第②个选择是:开一个新文,这篇文就隔日更,或者隔两日更。
  恳求各位小可爱们给我点儿建议吧~
  新文名字我都想好了来着,文案写了一点儿,但是大纲还没有列出来,名字叫《霜女手记》,又名《报复渣男的99种方式》。
  
  

第36章 破屋子
  冯小婵一句话说的**味十足。
  瘦鹃挑了挑眉,不屑于接这个话茬。
  陈伯玉眼见得气氛尴尬了起来,忙笑嘻嘻的打岔道:“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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