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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嫁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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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红叶一直等到半夜,才见到谢愉匆匆回来,看着谢愉衣服上的血迹,吓了一跳,道:“我的姑娘,不是说看戏么,怎么受伤了?”
谢愉道:“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
红叶还想问,红枫朝她摇摇头,她便道:“奴婢去打热水来。”
红枫拉住红叶道:“别出去,这么晚打水,明日夫人要问的。我已预先准备好了几桶水,拿炭火烧两壶热水兑一兑,姑娘将就着洗洗罢。”
谢愉点头道:“好。”
一时草草梳洗了,红叶就着谢愉用剩的水洗了男装,端了一盆红水去树下倒掉。谢愉看着那一盆红水,想起虚弱的杨至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来。既然有个外号叫‘杨石头’,应该命硬得很罢。这人上任后拿下了许多贪墨枉法的官员,不知结下了多少仇家,谢愉不敢想象,他遭遇过多少次危险。
“姑娘,姑娘?”
谢愉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红枫笑了笑,道:“奴婢是说,床铺好了,姑娘今儿也玩累了,歇下罢。”
谢愉躺在床上,一闭眼,杨至卿毫无血色的脸就在她面前晃,她在虚空中挥去,杨至卿的脸终于不见了。谢愉叹了一口气,翻个身睡去了。
顾府内,顾大夫人正和顾琪说话,一个丫环来报,说顾珺回来了。
“母亲,”顾珺身穿杏红缠枝纹的褙子,霜色留仙裙,簪了银叶海棠步摇,进来笑道:“妹妹也在。”
顾琪笑道:“姐姐越来越漂亮了。”
顾大夫人看着女儿现在的气派,十分满意,薛家的衣饰用料比顾家好太多了,花色不是很特别,偏偏看着精致。
“怎么有空回来了?”
顾珺笑了一下,道:“回来看一看二哥哥,他好多了罢?”
顾大夫人道:“好多了,问空大师真是厉害。”
“那他现在在倾浩堂里。”
顾大夫人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道:“我们还没告诉他薛三姑娘定亲的事,怕他又倒下,你可别说漏嘴了。”
袖子里的东西膈着她,顾珺不自然地笑道:“我知道了,好好的我和他说三姑娘做什么。”
倾浩堂位于顾府朝向最好的位置,顾旭自小比大哥聪颖许多,本应该是顾家复起的希望,偏偏生成了一副病弱的身子,顾家长辈惋惜之余都偏向他一些,好东西都紧着他用。
顾珺一进到倾浩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三株高大的银杏树,银杏大多树龄绵长,父亲专门移了来种在倾浩堂,为哥哥讨个福气。此时秋季,银杏的叶子都黄了,远远望去金灿灿的,十分炫目。
顾旭一身水色直裰,坐于银杏树下的石桌旁,银杏叶落了一地,像是铺了一层亮黄的绸布。他拿着刻刀刻着什么,面上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
顾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道:“哥哥。”
顾旭转过脸来,看到是顾珺,笑道:“大妹妹回来了。”
顾珺在顾旭对面坐下,问道:“现在觉得如何?”
顾旭道:“以前总觉得自己想块布,软绵绵的,现在似乎慢慢地有了骨架,精神多了。”
“病才好,你又急着刻什么?”
“没什么,”顾旭将刻刀收起来,顾珺已经看清楚了,他手里的是一支未完成的桃花簪。顾珺心中有一点酸,道:“哥哥身子好了,父亲母亲可以为哥哥找一门好亲事了。”
顾旭抬眸看她:“薛家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有,”顾珺从袖中拿出一个绸布包,放在石桌上道:“三姑娘让我拿来还给哥哥。”
顾旭静静地看着那绸布,笑了笑,道:“我也觉得雕的不好,她不喜欢是意料之中,我可以给她雕一支更好的。”
顾珺听不下去了,倏地站起来,道:“哥哥,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自欺欺人,薛汲颜她要和你撇清关系,再不往来了!”
顾旭握了握手,道:“是不是薛伯父,薛伯母不同意?”
顾珺道:“哥哥,你醒醒罢。母亲不让我告诉你,可是不告诉你,你不会死心。”
顾旭定定地看着她,顾珺喘了喘,一字一句道:“薛汲颜与王屿定亲了!”
一阵风吹过,金黄的银杏叶纷纷飘落,满目金黄。顾旭却觉得除了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见了。
耳边只听得顾珺的一声惊叫,他倒在地上,却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与以往的很多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个令他留恋的身影了。
第六十章
飘絮看到流樱去探消息回来,上前道:“流樱姐姐,姑娘在等你,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流樱摇摇头,进来看到薛汲颜穿了半旧的淡蓝云纹的襦裙,坐在窗边绣荷包。
“怎么样,三嫂嫂回来了?”
“三少夫人是哭着回来的,”流樱觑了觑薛汲颜的脸色,道:“听说顾二少爷又发病了,差点没救回来。”
顾珺回来的时候在房间里发了很大的脾气,摔碎了不少东西,有人听见她在里面骂薛汲颜是红颜祸水,这些,流樱不打算说了。
薛汲颜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上一世她与顾旭错过了,这一世依然错过了。无缘终究是无缘,他以后,会找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缘。
手上的荷包完成了一半,是天青白梅的图案,绣好了再装一些杜若兰草,就可以送给王屿了。薛汲颜笑了笑,拿起来继续绣。清风吹过来几片恼人的花瓣,落在桌面上,她轻轻地拂去了。
王屿和薛汲颜的婚期定在来年大雪纷飞的正月,薛汲颜及笄之后。薛家人还未对这桩称心如意的婚事津津乐道,又一桩意料之外的事,往热锅里浇了一层油。
消失已久的闲桥君在一日清晨忽然出现,摘下面具,在晨曦之中席地而坐,置古琴于膝上,对着薛府弹了一整日的琴,琴声如流水淙淙,百花盛放。引得鸟雀齐鸣,蝴蝶环绕,民众纷纷前来围观,啧啧称奇。最后一曲《凤求凰》之后,他朗声大笑:“薛家长辈在上,请受莫忧一拜,晚辈莫忧,求娶薛沚颜为妻!”
这般容貌,这般琴艺,早已让围观的民众如痴如醉。之后得知闲桥君乃是为了求娶倾慕之人,哪有不附和的,一时间在薛府门外大声疾呼,请薛尚书怜惜闲桥君的一片痴情,同意这门亲事。大有薛府不同意不离去的架势。
当日头完全沉下去,暮色四合之际,紧闭了一天的薛府大门终于缓缓打开,薛府管家道:“闲桥君,我家老爷有请。”
周围的人起哄道:“闲桥君,你只管去,要是薛老爷不同意,咱们就不走了。”
“就是,就是,儿女姻缘可不能只看中权势富贵啊。这可是一段难得的佳话。”
“愿你们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莫忧笑了笑,随着管家进去,大门又缓缓合上了。
“二姐姐!”薛汲颜挑帘进来,果然看到的是一个坐立不安的薛沚颜,案上满满的一碗燕窝粥,分毫未动。
采芸道:“三姑娘来得正好,劝一劝我们姑娘罢,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
薛汲颜笑道:“交给我罢,你们都出去,我和二姐姐说些体己话。”
采芸水荇舒了口气,忙忙退了出去。薛汲颜拍手道:“闲桥君真厉害,现在满京城都盼着你们成亲呢。”
“这人也真是的,”薛沚颜埋怨道:“也不提前和我说一说,我也好准备准备,这一整天我的心都七上八下的,做什么都做不来。”
“提前说了就不是惊喜了,”薛汲颜嘻嘻笑道:“二姐姐等了他好几个月,总算是有动静了。”
薛沚颜忧心道:“这动静也忒大了,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想呢。”
外面水荇忽进来道:“二姑娘,三姑娘,闲桥君来了。”
薛沚颜猛地站起身,差点撞翻了案上的燕窝粥。薛汲颜嘻嘻笑道:“好了,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先走了。”
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笑容满满的闲桥君,薛汲颜悄悄对他竖起拇指,道:“二姐夫威武。”
莫忧笑道:“多谢你,三妹。”
薛汲颜道:“别忘了给我个大红封。”
“一定一定。”
薛汲颜笑嘻嘻地走了,采苹给莫忧打帘子,莫忧心中有些感慨,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近她。
穿着家常牙色绣海棠襦裙,头上只簪了几朵秋兰的薛沚颜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似嗔还喜。
采芸她们识趣地退下了,闲桥君忽地将薛沚颜抱起来,打了个转道:“妩儿,你要嫁给我了。”
薛沚颜压下嘴边的惊呼,道:“父亲母亲同意了?”
“自然是同意了,年底大婚后,我们就离开京城,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薛沚颜眼泛泪光:“我再不用束缚在这四四方方的园子里了?”
“对,我的妩儿自由了。”
薛沚颜欣喜之下抓了他的腰侧,闲桥君皱了眉,薛沚颜敏锐道:“你受伤了?”
莫忧点头道:“几个月前遇到了一些麻烦,中了招。”
“怪不得没了消息,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莫忧笑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背信弃义之人?”
薛沚颜忧心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放心罢,洞房之前,一定能好全。”
“你这人!”薛沚颜面上泛起一层红晕,捶了他几下。
莫忧哈哈大笑,几个月前遇到的情况其实十分凶险,要不是江湖大门派金家出手相助,他只怕回不来了。这些,他不打算告诉薛沚颜,他的妩儿,只要安宁喜乐就好。
薛沚颜垂下眼睛,两行清泪沿着她秀气的面颊留下,被一只大手温柔拭去。从此以后,这只手,将牵着她走过碧海大漠,春华秋实。
薛汲颜一边走回紫云阁,一边想着要送二姐姐什么东西。他们成婚之后是要离开的,也不知道今后一年能见着几回。
正暗自叹息着,桂树后头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吓了薛汲颜一跳。
“三姐姐安好。”
薛汲颜看着薛涴颜,她穿着冰蓝绣黄玉兰的褙子,烟纱散花裙,轻盈之中带着婉转的妩媚。薛汲颜已有好一段时日未曾见过这位五妹妹了,她已长得和薛汲颜一样高了,褪去女孩儿的青涩,成了一位容色出众的少女。
“五妹妹,好久不见。”
薛涴颜笑了一笑:“是啊,今儿难得,三姐姐可愿和我走走。”
“甚好。”
两位姑娘在前头缓缓而行,几个丫头远远在后头跟着。两边的菊花开得极好,薛涴颜折了一朵绿云把玩,淡淡道:“三姐姐得了一门好亲事,想必是十分高兴,妹妹还未祝贺姐姐呢。”
薛汲颜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
薛涴颜低头嗅了嗅绿云的清芬,将它的花瓣一点一点撕开,揉碎了,丢在地上。“妹妹有一事不明,想请三姐姐解答。”
“五妹妹不妨直说。”
“王二公子到底看上了姐姐哪一点呢?”薛涴颜站住了,直直看进薛汲颜眼底。
薛汲颜笑了笑,道:“论才貌,我原是配不上他的。只是缘分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呢,也许是他上一世欠了我的,这一世来还。”
手上的绿云被撕得七零八落,薛涴颜弃了它,又折了一朵凤凰振翅。“三姐姐与王二公子的事,只怕缘分二字是说不尽的。”
“那么五妹妹以为如何?”薛汲颜道:“无论你信不信,我对他,并没有用什么手段。”
薛涴颜笑了笑:“是么?”
薛汲颜直直看进她的眼底,道:“五妹妹是聪敏之人,应当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以妹妹的才貌,待及笄之时,何愁不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有何难,王屿却只有一个。薛涴颜转了转手中的凤凰振翅,笑道:“婉儿受教了,明儿是宁和公主的生辰,婉儿还要进宫,就不多陪姐姐了。这满园的秋景,姐姐好好欣赏,不一定每一年的此刻,都是景美心怡。”
冰蓝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菊花深处,淡淡的笑意从薛汲颜唇边褪去。薛涴颜也许要因为王屿与她反目了,后面的路,不知会有什么暗中蛰伏着,但她不怕,因为她将不再是一个人。
第六十一章
昭阳宫内,皇后正抱着小皇孙逗弄,宁和公主忽怒气冲冲地跑进来道:“母后,儿臣不要嫁给东阳郡王,也不要嫁给兵部尚书长子。”
小皇孙哇地一声,被吓哭了。许皇后哄了一会儿,将小皇孙交给乳母,抚了抚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宜晗,你已经不小了,不能总是留在宫中,这两位,已经是京城中的翩翩佳公子,没有更好的了。”
宁和道:“东阳郡王整天就知道笑,傻子一样,兵部尚书长子一身武艺,要是儿臣嫁过去,被他欺负了怎么办。”
许皇后道:“你是嫡公主,谁敢欺负你?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
“儿臣想嫁给王--”
“住口!”皇后道:“休得再提。”
宁和公主咬牙笑道:“好,儿臣不提,也不会嫁!”
皇后气道:“看来本宫是惯得你太过了,谁的话你都不听。你今年就从这两个人中选一个,不嫁也得嫁。”
宁和公主也拧起来,‘儿臣‘‘母后’都不说了,直接道:“随你,反正我不嫁,到时候你把我绑上花轿,第二天我就把驸马府闹个底朝天。”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皇后气得手直抖,金嬷嬷道:“娘娘息怒,您也知道公主的性子,吃软不吃硬。”
皇后喘了喘,道:“是本宫说重了,宁和就这么拧着不嫁,本宫心里着急。”
金嬷嬷道:“依奴婢看,还是得缓缓劝着,再让两位驸马人选与公主多相处相处。”
“你说的是,”皇后道:“眼看一年过去了,也该为煊儿重新物色太子妃了。我似乎记得,谢家还有个快十四岁的女儿,叫--”
“谢愉。”金嬷嬷接口道。
“对,就是这个名儿,”皇后道:“菡萏宴上见过一回,还是稚嫩的样子,一晃快两年了,不知道如今长得如何?”
“奴婢这就着人去找谢三姑娘的画像,呈给娘娘过目。”
皇后娘娘点点头,靠着迎枕阖目沉思。金嬷嬷悄悄上前,轻轻按压着皇后的肩膀。
宁和公主窝着一肚子的火,在御花园绑了个宫人鞭打出气,那宫人气息奄奄,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薛涴颜缓缓走来,见到这等惨状,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像是见惯了似的。
“公主,才过了生辰,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还能为什么,”宁和公主狠狠地喘着气,收了皮鞭递给身旁的太监,道:“把她抬下去。”
两个太监得令,将鞭痕交错的血人解下来抬走。薛涴颜笑道:“皇后娘娘又为公主物色驸马了?这次又是谁呀?”
“东阳郡王,还有兵部尚书长子。”
“都是仪表翩翩的男子,”薛涴颜道:“皇后有心了。”
宁和公主道:“你还笑,快替我想想办法。”
薛涴颜朝左右看了看,宁和公主道:“你们都下去罢。”
等下人都退了干净,宁和公主道:“现在可以说了罢。”
薛涴颜道:“其实皇后娘娘还忘记了一个好人选,要说京城佳公子,首推的应该是他。”
宁和公主道:“你是说王峥的弟弟王屿?我是让你帮我想办法不嫁,你提王屿做什么。”
薛涴颜叹了一口气,道:“恕臣女直言,公主这么与皇后僵持也不是办法,终究是要嫁的。嫁给王屿,至少可以天天见到王大公子了,不是么?”
宁和公主目光微闪,紧紧地抿住了唇。薛涴颜垂下眼睫,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深得公主信任,也许可以作为妾侍一同嫁给王屿。皇命之下,王家不纳妾的家风算什么呢?
“什么?”皇后惊讶道:“你想嫁给王屿。”
宁和公主道:“王屿比那两个人好多了,又俊逸又有才华。”
“这个母后也想过,可是他已经和薛家三女定亲了。”
宁和公主道:“让她做妾!”
“王家一向不纳妾。”
“儿臣不管!”
皇后拧眉道:“你先回去,让母后想一想。”
“母后,儿臣已经退了一步了,儿臣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不是王屿,儿臣宁愿不嫁。”
金嬷嬷看了一眼宁和公主远去的裙裾,对皇后道:“娘娘,王屿确是上佳人选,只是--”
皇后垂头看着衣上的五彩凤凰,道:“你说宜晗忽然改变了主意,是怎么回事。”
“这--”
“刚才宜晗去了哪里,见了谁?”
王公公答道:“去了御花园,见了薛五姑娘。”
“噢?”皇后神色一冷,“把薛涴颜叫过来,本宫要看看,她打得是什么主意。”
当金嬷嬷的一巴掌打在脸上的时候,薛涴颜只愣了一下,便跪下道:“臣女该死,娘娘恕罪!”
皇后冷冷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薛涴颜跪伏在地,道:“是臣女乱出主意,僭越了,臣女只是为公主担忧。”
“噢?”
“王屿是京中公子中的翘楚,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公主。”
“王屿和你家姐姐订了亲,你还给公主出这样的主意,是何居心。”
“娘娘明鉴,”薛涴颜道:“公主何其尊贵,姐姐能与公主共侍一夫,是姐姐的福气。我家三姐姐,一向是贤德明理的。至于居心,臣女的一身荣耀,都是皇后娘娘和公主给的,娘娘和公主好,臣女才能好。没有了娘娘和公主,臣女只是一个低微的庶女,臣女怎么会害公主呢?”
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笑道:“起来罢。”
薛涴颜道:“臣女不敢,臣女错了,愿意领罚。”
“起来罢,你以后,要一心一意地陪着公主,为她分忧。”
薛涴颜磕了三个头,道:“臣女谨记在心。”
“退下罢。”
“臣女告退。”
薛涴颜走后,皇后对着鼎炉的袅袅香气出了一会儿神,喃喃道:“王屿,的确是出色得多。”
金嬷嬷道:“娘娘,您这是同意了?”
皇后道:“当年皇上反对宜晗嫁给王峥,是怕许家势大,如今许家式微,皇上也许会改变主意。”
金嬷嬷道:“恕奴婢直言,公主对王峥依然念念不忘,这嫁过去,恐怕多生事端。”
“无妨,”皇后笑道:“为了避嫌,让他和宁欣长居公主府就行了。只是薛家那边,不好得罪。”
金嬷嬷目光一转,道:“薛家姑娘也不一定要做妾,不是有平妻这一说法么?”
皇后缓缓笑开:“你说得对。”
锦绣堂。
谢夫人惊讶地站起来,道:“老爷,您说的是真的么,宁和公主想嫁给王屿?”
薛颂抚须道:“今日下朝后皇上把我和王相叫到御书房,字里行间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王相他答应了?”
薛颂摇头道:“王相没有表态。”
谢夫人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好好的一桩婚事,偏偏横生枝节。公主殿下一向娇蛮,姝姝儿在王府,可不是要处处受压么?”
“皇命难违,”薛颂道:“如果皇上决定赐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公主并没有拿大,姝姝儿与公主一样,都是王屿的平妻。得了空,你要多开导开导姝姝儿,凡事忍着些。”
谢夫人轻声应了,她的四个儿女都有了着落,本来她的心里是十分熨帖的,谁料姝姝儿这里又有了意外。
谢妈妈挑了帘子进来道:“老爷,夫人,三姑娘来了。”
薛颂站起身来道:“正好,你们母女两说说话,我先去书房了。”
薛汲颜笑着进来,看到父亲也在,行礼道:“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小女儿今天穿了妃色绣折枝兰的褙子,水蓝色纱裙,眉眼通透,笑意妍妍。薛颂道:“姝姝儿长大了,也知书达理了。”
薛汲颜笑道:“女儿一向知书达理,父亲今儿才发现么?”
“你呀你呀,”薛颂苦笑道:“你和母亲说话罢,父亲要去忙了。”
薛汲颜又笑着行礼:“恭送父亲。”
谢夫人怜爱地叫薛汲颜在旁边坐了,道:“姝姝儿,你如今也忙起来了,不必日日往母亲这里跑。”
薛汲颜道:“女儿现在要做一堆鞋袜,想着反正也是做,不如给母亲也做一双,今后不能日日见到母亲,母亲见到鞋子,就会想到姝姝儿了。您看,这两个花样,您喜欢哪一个?”
流樱闻言,将带来的两个花样奉上去,谢夫人一看,一个是淡色福纹,一个是碧绿香草纹,她指着淡色福纹的道:“就这个罢。”
薛汲颜道:“我也觉得这个花样好,过两天我把鞋子做好了,母亲拭拭合不合脚。”
谢夫人看着姝姝儿神色明快,满目欢喜,心下一叹,道:“姝姝儿,你有没有听过坊间一句话,一双绣鞋,不分大小。”
“母亲,这不是平妻的说法么?”薛汲颜愣了愣,道:“您这是有话要跟女儿说。”
谢夫人言语在舌尖转了又转,终于说道:“今儿皇上招你父亲和王相去御书房,似乎要把宁和公主,也许给王屿。”
薛汲颜呆住了。谢夫人抚着她的手,道:“姝姝儿,母亲知道你乍一听这消息,会难过。但你要听母亲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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