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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嫁难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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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汲颜呆住了。谢夫人抚着她的手,道:“姝姝儿,母亲知道你乍一听这消息,会难过。但你要听母亲一句话,这世间上的事,并不都是那么圆满的。”
  母亲担忧的神色映入眼帘,薛汲颜笑了笑,道:“母亲,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您不用担心。”
  谢夫人欣慰地点点头。
  从锦绣堂出来,薛汲颜忍得胸口生疼,她磨着后槽牙唤道:“离珠!”
  “奴婢在。”
  “传封信给王屿,我有话要和他说!”
  
  第六十二章
  
  烟儿抱着一团碎布翻滚得不亦乐乎,爪子扯出来的丝线把自个儿给缠住了,挣脱不了,急得喵嗷喵嗷直叫。可是主人不理它,它幽怨地喵呜一声,又继续同丝线破布作斗争了。
  它不知道,此刻主人的心情,和破布丝线一样,缠成一团。
  王屿握着一张信纸,内心如海上波涛翻涌不已。几日不见,那丫头脾气又见长了啊。满篇的登徒子,还威胁说他要是娶了宁和公主,她就到咏雪书院去,自梳不嫁。
  放下信纸,王屿这才发现烟儿的惨状,三下两下帮烟儿解了束缚。烟儿生了气,翻个身出去玩了,不理他。王屿笑了笑,这两个家伙,脾气都一样大。
  想来,宁和公主要嫁进宰相府,只会是为了他大哥王峥。大哥娇妻幼子在怀,每天过得舒心惬意,已经忘记他曾经惹过一个大麻烦了罢。他这个做弟弟的得提醒他一下才行。
  “一沙!”
  “公子。”
  “大哥现在何处。”
  “大公子和公主用了膳之后回公主府去了。”
  王屿将桌上的信纸折好,道:“更衣,备马,我要去公主府。”
  因着天气渐寒,小贩们收摊的时间越来越早,卖荷包的老板娘把东西都打包好了,等着家里的那口子赶车来接。一转头看见桂树下的姑娘还站在那里,走过去道:“姑娘,你都站了半个时辰了,别是等的人不来了罢。”
  那姑娘竖起眼睛道:“你胡说,他一定会来的。多管什么闲事,快走开。”
  吓,年纪不大脾气很大,看衣服的料子,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难道是来私会情郎的?老板娘暗中骂了自己一句多管闲事,正好男人赶着车来了,老板娘把东西搬上车,又看了一眼桂树下,那年轻的姑娘依旧站着,不转眼地望着同一个方向,桂花落了满身,也不去拂一拂。
  她的情郎,应该是个英俊的人,才配得上罢。
  驴车骨碌碌地走远了,临了临了,老板娘还是没有看见那姑娘的情郎。
  街角处,马蹄声声,宁和公主倔强的眉目露出笑意来,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扶了扶头上的碧玉华胜,总觉得不够美。马蹄声近了,端坐马上的,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她奔过去,带着一身浓郁的桂花香。
  “王峥,你来啦。”
  王峥看了看天色,道:“我与公主约的是申时,我并未迟到,公主是来早了么?”
  宁和公主笑道:“对,我想看着你来。”
  王峥下马,道:“微臣冒昧,此次约公主出来,是为了--”
  “你看那里,”宁和公主指着一处转角,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我迷路了,你是在那里找到我的。”
  “微臣记得,”王峥叹了口气,道:“公主哭得像只大花猫。”
  宁和公主笑了,想挽住王峥的胳膊,王峥轻轻避开了,道:“听闻公主心仪舍弟,微臣是来道喜的。”
  宁和公主咬唇道:“你听到我嫁给你弟弟,你很高兴。”
  王峥道:“这姻缘是公主求来的,公主难道不高兴。”
  “王峥!别装作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你。”
  “微臣不明白。”
  “要不是为了能天天见到你,我才不要嫁,我谁都不嫁。”
  “公主何苦,”王峥叹道:“为着以前的纠葛,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公主嫁进来,我为了避嫌,是要搬出去住在公主府里的。”
  “你意思是说,就算我--”
  “就算公主嫁给舍弟,也不会如愿。还请公主不要胡闹了。”
  宁和公主咬牙道:“那你娶我,我就不胡闹了。”
  “公主,请三思而言。”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轻袍缓带,目光犀利。王峥惊呼道:“父亲!”
  王译缓缓行至宁和公主面前,宁和公主对王峥道:“你还叫了你父亲来?”
  王译道:“非也,老夫只是看峥儿一反常态没有回府,便跟来看看。公主,您是皇上嫡女,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的颜面,不能随性而为。婚嫁乃是终身大事,在您眼里却是如儿戏一般。公主任性是小,伤了皇室颜面事大。明日老夫便上奏皇上,请皇上为公主令择良配。时辰不早了,公主回宫去罢。”
  宁和公主被王译说得满脸通红,紧抿了嘴唇反驳不出一句话,街角忽地行来一队御林军,为首一人朝宁和公主跪下道:“末将奉皇上旨意,请公主回宫。”
  宁和公主不答,那人又说了一遍,宁和公主恼道:“好了,本公主知道了,回宫就回宫。”她恼恨地瞪了王译和王峥,怒气冲冲地走了。
  王译看了一眼王峥,王峥会意,跟着父亲来到马车上,王译道:“景明,你可知错!”
  王峥垂首,王译哼了一声,道:“公事上你还算明白,私事上却一味地优柔寡断,牵扯不清。要是让别人逮到你和宁和公主私会,你有几张嘴说得清楚?”
  一滴冷汗从王峥的额上留下,他道:“是我听到公主想嫁进王府,一时急糊涂了,父亲教训得是。”
  “我知道,王家都是男孩子,没有女孩儿,你以前,是把宁和公主当成了小妹妹来护着。可是,公主已经长大了,你却不能果断斩去公主的绮思。这遇到私事便一团浆糊,不思周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王峥垂首不语,王译叹了一声,道:“我知你不喜欢官场那套算计,宁愿和妻子读书写诗,闲散度日。只可惜生为王家长子,这肩上的担子,不挑也得挑。为父当初,何尝不想着一身清风,游历山河。现在,为父也老了,很多事力不从心,护着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父亲如此说,教孩儿如何自处,”王峥道:“您说的,孩儿一定尽力改。王家的荣耀,也不会在孩儿手上短了去。”
  “你明白就好,管家,回府!”王译抚了抚短须,道:“再不回去,你母亲该着急了。”
  回到府内用了膳,沈氏一边替王译换衣服,一边道:“你是不是又训峥儿了,我总觉得他不大高兴。”
  王译道:“是,他是我的嫡长子,严厉一些对他有好处。”
  沈氏埋怨道:“峥儿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还一味地训他。若是你觉得他实在做的不如意,你就让屿儿顶了峥儿的位子罢。屿儿够聪明冷静,肯定合你的意,峥儿也落得个闲适。”
  王译苦笑道:“怎地说这气话,屿儿虽好,有些事情上是比不得峥儿的。我年纪也大了,皇上有意提拔峥儿,我才多提醒他一些。你既然埋怨我,那我以后对峥儿温和一些就是了。”
  沈氏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你还要去书房么。”
  门外忽响起白萼轻轻的声音:“夫人,您歇了么?”
  沈氏道:“怎么了?”
  白萼道:“小少爷哭个不休,现在还发起烧来了,大少爷和公主都急得不行。”
  “进来伺候,换了衣裳我马上过去。”沈氏转身对王译道:“老爷,你累了就先睡,不必等我,澄哥儿想必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静静的秋夜,幼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人心里一阵阵抽痛。大夫开了药方,对宁欣公主道:“公主今后须得注意小少爷的饮食,不可一味纵容。”
  宁欣公主点头,看到母亲过来,脸上有些赧然。沈氏道:“我说了罢,不要他一闹,你就心软。如今得了教训了罢。”
  宁欣公主低头道:“儿媳知错了。”
  王峥道:“怎么又惊动了母亲了。”
  白萼垂首,沈氏道:“澄哥儿的事是大事,无论如何都要报给我。”
  王峥这才无话。管家从外面进来,道:“夫人,老爷问,是否要宣太医。”
  沈氏道:“你回老爷,不必了。”
  王峥道:“母亲,大夫已经开了药了,您回去罢。”
  “不,”沈氏喝着茶,道:“我要看着澄哥儿退了烧,才放心。”
  一直到天蒙蒙亮,澄哥儿才退烧。沈氏回到寝居,王译睡得正沉,她屏退了丫环们,就着熹微的晨光卸簪环。镜中的人,已被岁月爬上了眼角,床上之人,也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一转眼,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而她与他,都老了。
  王译轻唤了一声,翻个身又睡去了。
  沈氏的身子一顿,又去除耳中的明月珰。声音虽然轻,但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唤的是“灵君”。
  那个记忆中气质高华,美丽典雅的女子,最终成了他心头抹不去的白月光。可是,与他携手共度余生的,是她。
  她赢了,不是么?
  
  第六十三章
  
  散朝的钟声响起,众官员三三两两散去。王屿优哉地从台阶上下来,背后有人唤道:“王编修留步。”
  王屿回身,目光一冷,那走来的人,不是顾旭是谁。
  顾旭的病好之后,由工部尚书薛颂举荐,做了工部员外郎。任职后待人温和,行事勤勉,颇得同僚赞誉。他们平日从无交流,这一次顾旭叫住他,是想和他说什么呢。
  顾旭看着王屿,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比他优秀太多。可是想起薛汲颜,他还是忍不住心中隐痛。
  “王编修人才风流,却一味地招蜂引蝶,如何能让她安心。”
  王屿整了整袖口,道:“这是我们两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员外郎费心了。听说顾家在为员外郎物色京中佳丽,我也算员外郎的救命恩人了,大婚当日,别忘了给我备下一杯薄酒。也许我会和夫人一同前往观礼。”
  顾旭暗自咬牙,他当日宁愿死了,也不要他来救。还未成婚呢,就一口一个夫妻,夫人,气得他胸口疼。王屿整完了袖口,又去整腰上的荷包。那天青色白梅的荷包,赫然绣着一个小小的“姝”字。
  顾旭心中一痛,站着喘了一会儿气,拂袖而去。王屿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薛辞和薛文两兄弟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戏,啧啧道:“两俊争一姝,咱们姝姝儿的事情,都可以写一本话本了。”
  薛文道:“顾旭得了官职,母亲还打算将妤儿嫁给他呢,我看顾旭是不情愿的。”
  薛辞道:“婚姻大事,还是相互心仪比较美满。”
  薛文摸摸鼻子:“这也说不准。”
  薛辞笑道:“是了,你与弟妹大婚之前只零星见过几面,婚后也是和和美美。”
  薛文难得地微红了脸,道:“哪里比得上大哥大嫂。”
  “走罢,别让弟妹在家等久了,她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
  薛文斜眼道:“是你想早点回家看大嫂罢。”
  薛辞拍了他一掌,两人说说笑笑回府去了。
  薛沚颜坐在境前,对着镜中婉约的人发呆。王家在京城还有一处闲置的院子,王屿给了莫忧当喜房。采芸和水荇去安床了,她们都是家生子,让她们背井离乡跟着她,她不忍心。能陪嫁的,便只有采苹了。
  其他丫环也各自忙碌,屋里静悄悄的。明天,她就要嫁给莫忧了。然后随着他下扬州,去看看他们真正的家。
  屋里的四季兰幽幽吐着芬芳,她轻轻嗅着,心想,不知道扬州的院子里,有没有兰花呢。
  外头传来响动,薛沚颜起了身,掀起帘子,一只灰猫从跳上屋檐,几下消失了踪迹。她自嘲地笑笑,婚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他怎么会这时候来呢。
  “二姐姐。”
  薛沚颜下了一跳,寻声看去,赋哥儿穿着褚色的直裰,站在树干前,落叶萧萧,他轻轻拂去肩上的黄叶,抬头看她。
  那眼神竟有与他年纪不相符的萧索,薛沚颜一惊,招手道:“赋哥儿,到姐姐这里来。”
  赋哥儿进了屋,朝周围看了看,道:“丫环们呢。”
  “一会儿就回来,”薛沚颜笑道:“现在不是正好,赋哥儿可以和姐姐说悄悄话了。”
  赋哥儿道:“二姐姐,你真的要走了?”
  薛沚颜笑道:“二姐姐大了,要出阁了。”
  赋哥儿道:“采芸姐姐和水荇姐姐也不留在府里了?”
  “她们要家去了,”薛沚颜道:“赋哥儿,你是不是还未见过未来二姐夫。”
  “他弹琴求亲的那天,远远地见过一面。”
  薛沚颜道:“等姐姐三朝回门的时候,叫他给赋哥儿准备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好不好。”
  “我不想要!”赋哥儿忽道:“姐姐,你能不能不走,姨娘走了,你也走了,连采芸姐姐和水荇姐姐都要走了,为什么你们要留下赋哥儿一个人。”
  一阵心酸涌来,薛沚颜将赋哥儿笼在怀里,道:“赋哥儿,不要这么想,父亲母亲,哥哥嫂子都是疼你的,你还有很多很多亲人。”
  赋哥儿在姐姐怀里默默地待了一会儿,闷闷道:“姐姐,是不是母亲容不下你,才将你嫁得那么远。”
  薛沚颜吃了一惊,握住赋哥儿的肩道:“赋哥儿,这是谁同你说的,你看着姐姐的眼睛,姐姐告诉你,母亲对我们都很好,你不要胡思乱想。”
  姐姐的眼睛,同他的一模一样。赋哥儿垂下眼睛,道:“没有人同我说,是我乱猜的。姨娘也是惹母亲不高兴了,才走的。”
  薛沚颜舒了一口气,道:“姨娘是犯了错了。赋哥儿,好好听母亲的话,姐姐以后也会回来看你。”
  赋哥儿道:“你说话算话。”
  薛沚颜伸出小拇指,道:“要不要拉钩。”
  赋哥儿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道:“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才不拉呢。你心里记着就好。”
  薛沚颜噗嗤一笑,道:“是姐姐幼稚了,那赋哥儿陪姐姐下棋罢。不知道赋哥儿的棋艺进益没有。”
  赋哥儿昂首道:“肯定进益了,不信姐姐试一试。”
  薛沚颜刮刮他的小鼻子,道:“好,今日咱们两来个三盘大战。”
  天才亮,京城好事者已聚在了薛府周围,因为他们知道,今儿是闲桥君莫忧迎娶薛家二小姐的日子。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又是一段佳话。
  “哎,哎,你听说了么,前阵子在教坊奏乐的罗乐师想效仿闲桥君,在富户程员外府外弹琴,求娶四小姐,被泼了一大盆洗脚水。”
  “哎哟,我不止听说,我还亲眼看见了,想到当时的场景,就笑得肚子疼。”
  “这就是东施效颦啊,罗乐师皮肉虽白净,却长了一颗大黑痣,与闲桥君想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就是,在效仿之前啊,也得掂一掂自己的斤两。”
  “别聊了,快看快看,闲桥君过来了。”
  莫忧穿着新郎喜服,难得地束了发,对着向他祝贺的人群拱手致意。一丝寒光闪过,莫忧举袖一挡,一柄飞刀没入了墙根。一名女子在马前落下,一身烈烈红衣似在燃烧:“莫忧!”
  莫忧皱眉道:“金月婵?”他受伤的时候,金家照顾过他一段时间,金家的意思他猜得出来,但他心里有了妩儿,便没有应。
  金月婵道:“你真要娶她!”
  莫忧道:“是。”
  “难道在金家的那段时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的--”
  “金姑娘,”莫忧打断她的话头:“莫忧若是做了什么让姑娘误会的事情,莫忧在此道歉。今日是莫忧大喜之日,姑娘可留下来喝一杯喜酒。”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看样子这女子和闲桥君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呢,那女子是不是来抢夫的,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谁知那女子只是幽幽的看了闲桥君一会儿,丢下一句:“我会让你后悔的。”便身形一转,消失了踪迹,让围观的众人大为失望。
  莫忧骑着马来到薛府门前,鞭炮声中,一个小男孩从人群里钻出来,朝他挥挥小拳头,道:“你要对姐姐好一点,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莫忧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猜出了他的身份,笑道:“不敢不敢,赋哥儿威武。”
  赋哥儿哼了一声,又转进人群里不见了,莫忧抬头,那院子里满天的红色,像是要浸到他心里去,心爱之人,在里面等着他。他笑了笑,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第六十四章
  
  一大早,薛汲颜就被流樱摇醒了。
  “姑娘,该起了。”
  薛汲颜转了转眼珠,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跳起来道:“二姐姐来了?”
  流樱差点被这突然的一下撞了脸,当下笑道:“还没有,奴婢是听说小少爷已经去门外等着了,就先叫姑娘起身。”
  薛沚颜只在薛府呆半日,就要南下扬州了。薛汲颜连声道:“快,给我拿衣裳来。”
  离珠拿了一件天兰绣红梅的褙子过来道:“姑娘,这一件好不好。”
  薛汲颜道:“行,快拿来给我穿上。”
  飘絮兑好了温水,捧着瓷盘给姑娘梳洗。流樱看薛汲颜匆匆忙忙的模样,道:“姑娘莫急,二姑奶奶快到的时候,会有人通报的。”
  薛汲颜漫不经心地应着,道:“快给我梳妆。”流樱无奈地笑笑。待插上最后一只花簪,有小丫头来报:“三姑娘,二姑奶奶的马车到了巷子口了。”
  薛汲颜起身道:“走,去迎二姐姐。”
  莫忧扶着薛沚颜下了马车,薛沚颜看着薛府红彤彤的两个灯笼,心中感慨。才短短三日,却像是进入了另一番情境。
  一个穿得厚实的小人儿跑来,想撞进薛沚颜怀里,被莫忧一挡。
  赋哥儿急叫道:“二姐姐!”
  薛沚颜笑着应了,赋哥儿转了几圈,都进不得薛沚颜的身,气鼓鼓地看着莫忧。莫忧笑道:“赋哥儿也快八岁了罢,是个小少年了,怎么还想着抱姐姐。”
  赋哥儿扭头道:“不要你管。”
  莫忧啧啧道:“我是你姐夫呢,来,叫一声听听。”
  赋哥儿不理他,莫忧叉了腰,想摆出姐夫的款,忽有一人笑道:“都在门外站着,不冷么?”
  薛沚颜笑道:“三妹妹。”
  “快进来罢。”薛汲颜笑道。
  赋哥儿想挨着姐姐,却被莫忧攥住了手,他手劲儿很大,赋哥儿哪里挣脱得了。莫忧一手拉着一个,笑着走了进去。
  薛沚颜在莫忧耳边悄声道:“你别逗赋哥儿了,他气得脸都红了。”
  莫忧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二姐姐和莫忧在福润堂给长辈敬茶,赋哥儿独自一人蹲在角落里,画了个人头使劲踩。
  “让你抢我的姐姐,让你抢我的姐姐!”
  “我不是抢,我是娶她,照顾她。”
  被人抓了个正着,赋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莫忧身后,姐姐没有跟着出来,他瞪了莫忧一眼。
  莫忧道:“别瞪我了,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的。岳父岳母已经同意,让你跟我们到扬州住一阵子。”
  薛赋整个人都像被点亮了,道:“你说真的?”
  莫忧道:“当然是真的,但有一个条件。”
  薛赋一瞬不瞬地看着莫忧,莫忧笑了笑,道:“你要听我的话。”
  薛赋听了直皱眉,活脱脱一个小版的薛颂。莫忧心中好笑,道:“不同意?那我去回了岳父岳母。”
  还没走出一步,就感到袖口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赋哥儿道:“别走,我听你的就是。”
  莫忧转过身来笑道:“那好,先叫一声二姐夫听听。”
  薛赋低声道:“二姐夫。”
  莫忧掏掏耳朵:“心不甘情不愿,好罢,我去回了岳父岳母。”
  “二姐夫!”
  莫忧哈哈大笑。薛家两姐妹从福润堂出来,薛汲颜掩嘴笑道:“二姐夫真是豪放之人。”
  薛沚颜道:“赋哥儿可别被他带歪了才好。”
  薛汲颜道:“不是有二姐姐看着么?”
  薛沚颜看了看周围,屏退了丫环,将薛汲颜拉到无人处。薛汲颜笑道:“二姐姐,怎么了,跟做贼似的。”
  可不是做贼么,偷的还是你呢。薛沚颜腹诽,悄悄道:“昨儿莫忧同我说,他与王屿约好了,将船泊在一个地方,咱们几个人炙肉烤鱼吃。”
  薛汲颜面露惊讶,薛沚颜接着道:“待会儿送我们上船的时候,王屿的马车会在暗处等着,你找个借口离开,傍晚王屿再送你回来。记着了没?”
  薛汲颜看着姐姐一脸郑重的模样,心中暗笑,还担心赋哥儿呢,你自己先被二姐夫带歪了。
  果然,莫忧夫妇才上船不久,离珠就过来悄悄道:“姑娘,王公子的车等着了。”
  薛汲颜走到谢夫人身边道:“母亲,女儿许久没买新的胭脂了,想去采蝶轩看一看。”
  谢夫人道:“让你四妹妹五妹妹同你去罢。”
  薛汲颜忙道:“母亲,我想自己去。”
  谢夫人道:“罢了罢了,这两个月拘在府里绣嫁妆,憋坏了罢。”
  薛汲颜使劲点点头,谢夫人无奈道:“你怎么只带了离珠一个人,回去叫了流樱飘絮再去罢。”
  “不用了,”薛汲颜摇手道:“我去了。”
  谢夫人只得作罢。
  薛汲颜上了一辆轻便马车,车夫事先得了嘱咐,转了几个巷口,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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