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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泥石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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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昀心中团了许多疑问,吃好饭便独自走出驿站到外面透气,想让自己放空放空,好理理思绪。
驿站前面河面上的野鸭还在,戏水追逐很是惬意。
宋知昀刚才河边站了会儿,天空突然就下起雨来。
她本能捂住头刚要回神,头顶传来一阵“噼啪”声,一并油纸伞被撑到了她的面前。
宋知昀本能想要接过伞柄,却见来人轻巧避开,男子声音带笑:“这伞该是本王来撑。”
宋知昀诧异抬眸才见伞下男子那双狭长凤目正上下打量着她。她下意识缩回手,跟着往后退了一步,道:“殿下为何在此?”
“啧,又去伞外了。”萧月白往前一步,将伞面倾斜,道,“之前在楼里,先生可一点也不怕本王的。”
宋知昀忍不住肺腑,之前那么多人能一样吗?
想着,她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她退,他便往前,一寸一小步,盯着她的眼睛,道:“本王着实想不明白,那王英也不是个好人,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非要查……”
宋知昀强迫自己稳住情绪道:“殿下莫不是怕了?”
“本王怕什么?”他猛地往前一步。
宋知昀被他吓了一跳,几乎本能往后退了一大步,却不想身后已是河岸,她一脚踏空,半个身体都悬了出去!
“啊!”宋知昀惊叫一声。
男子飞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他没有用力将她拉回去,仍有她半个人都在外,睨着她问:“会水吗?”
宋知昀整颗心噗噗跳个不止,她是名副其实的旱鸭子,虽然曾经无数次想要去学过,可最后都没有实施。
萧月白从她的脸色中就看出来了,他继续问:“真要查到底?”
宋知昀盯住他不说话,她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改变自己被动的境地时,萧月白手上用力,直接将她拉过去扣在怀里。
“宋先生这不盈一握的腰肢……”他含笑凑近,“软得像个女子。”
宋知昀大惊,使出了吃奶的劲将面前之人推开,又见那边萧倦从驿站出来,她拔腿就跑,大声道:“秦公子!”
萧倦自是远远见了他二人才追出来,此刻见宋知昀朝他跑来,他忙将她藏于身后。
萧月白朝这边看了眼,低头抚了抚衣袍,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便撑着伞自顾往另一边去了。
宋知昀重重吐了口气,太可怕了,此刻她垂下的手还止不住微微颤抖,就刚才,她分明能感觉得到,萧月白是真的会放手让她淹死的!
她正认真考虑是不是真的应该去学下游泳时,听萧倦道:“他不喜欢我,便会为难我身边的人。”
看出来了。
宋知昀探出头看了眼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声问:“你怎么得罪了他?”
萧倦低头看着脚边的一颗石子,道:“你觉得我面前这颗石子得罪我了吗?”他说着,抬脚将石子踢至很远的地方,漠然道,“不过是挡住了去路罢了,就算真的踩到,最差的境地也不过是崴了脚。”
他越是说得平淡,宋知昀便越觉得心惊。
头顶的雨滴忽而没了。
她抬头见萧倦用手挡住了她头顶的雨,浅语道:“回去吧,都湿了。”
宋知昀却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有些迈不开腿,他的无奈和隐忍,之前在楼里萧月白那么过分他都忍了……
“秦公子不该为我说话的。”
萧倦的长眉微拧,垂下眼睑细细看她,突然道:“那日黑石村的密林之中,若非你支撑,或许我早就站不住了。很多年了,我不敢回头,怕回头看见身后空荡荡,可你没有走。以日后,我也不会走。”
宋知昀的心头一热,他能说这番话她很感动,但她心里更清楚,他不过是没有得到心里的白月光,退而求其次才会同她说出要娶她的话来。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最爱的,那么是谁都无所谓。
这样想着,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胸膛里跳动的地方有点疼。
“公子!”段长青拿着伞远远跑来,将伞撑至他们头顶,道,“怎的不进去?若林病了可怎么好?”
萧倦接了,伞面大半几乎都倾斜在宋知昀头顶。她有些过意不去,将伞推过去些,很快,又斜过来。
听他道:“无妨,我反正已经湿了。”
段长青难得没和他们在一个频道上,有些抱怨道:“本该早点给公子送伞的,问了人都没见着公子,楼里的驿卒就剩了几个,问也问不着。”
萧倦回过神来问:“去哪了?”
段长青道:“去抓地牢那个逃犯了,公子不知道吗?”
宋知昀一愣,与萧倦一同站住了步子。
段长青皱眉道:“怎么又不走了?快点,雨又大了些了。”
宋知昀和萧倦都没说话,两人面面相觑。
之前他们推算王英是萧月白杀的,所以萧月白许给地牢重犯的自然是自由,那他是决计不会再派人去追的!
若萧月白那欠揍的样子不是有恃无恐而是真的与他无关的话……
宋知昀加快了步子。
萧倦撑伞跟上来,沉下声道:“回去验尸,看看王英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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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怕她受伤害
段长青一脸疑惑道:“不是说王英和死在地牢的驿卒一样的死法吗?”
宋知昀扭头问:“谁说的?”
“楼里的人都在传。”段长青颇为认真道,“刘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宋知昀轻嗤道:“那都是表面上的,不好好查一查还真说不好。”她稍稍侧脸,却是看向萧倦,低声问,“你希望是他吗?”
萧倦的薄唇轻抿,他从最初的不容置疑到此刻眼底几丝一晃而过的不确定……宋知昀都看见了。
她蓦地站住了脚步。
萧倦有些诧异,只能停下脚步替她撑伞。
段长青只好转身道:“这是又怎么了?快进去啊。啧,公子您看!”他忧心折身回去,将自己手里的伞撑至萧倦头顶。
他正要催促宋知昀进去,却见宋知昀突然抬头看向自己。
段长青稍愣。
宋知昀直声问:“湛王是太子一党,可你家公子不是,对吧?”
段长青对金陵那些党争素来就很厌恶,特别是八年前那件事后,总觉得那些人全是落井下石的狗东西。
此刻听宋知昀这样一问,他便愤然道:“湛王同太子一母同胞,自然以长兄马首是瞻!我家公子……”言至此,他又猛地想起面前女子不知他家公子身份,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家公子向来不牵扯进去的。”
遂,段长青又想到宋知昀以为他家公子是秦少漓,毕竟秦家是当今皇后娘娘母家,便又继续圆场道:“旁人看公子理应同他们一起,不过对湛王来说,大约不支持也是一种罪吧。”
段长青擦了擦额角的汗,又悄悄看了看宋知昀,见她脸色依旧,这才松了口气。
宋知昀当然知道段长青在胡说八道,但他口中萧倦的立场却是真的,有些东西宋知昀不必听全也能猜出个大概,自古以来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争权夺利不也就那么点儿事吗?
男人为那把龙椅,女人为那把龙椅上的男人。
萧倦终于拧眉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宋知昀不答,她抬头直视男子琥珀色的双瞳,一字一句问:“你希望是他吗?”
如果说之前那句是真的无心问他,那么这一句明明白白是在问他的态度。
萧倦握着伞柄的手指微颤,她的心思通透,不同他废话,也不掩饰,就这样直白地问了出来。修长手指又徐徐握紧了伞柄,伞外雨帘朦胧,眼前仿若浮着氤氲,萧倦迈步往前,凝着她,毫不避讳道:“若我希望是呢?”
宋知昀没有一丝犹豫,开口道:“那就一定是他,不管尸检结果是什么,也是他。”
萧倦淡笑道:“你以为一位堂堂亲王是这么容易就能扳倒的吗?”
宋知昀跟着一笑,道:“驿站独立于各州府管辖之外,我虽不是很懂,但猜猜也应该是中央直辖。他虽是亲王,在驿站犯事不比外头能息事宁人。”宋知昀的脑子越说越清醒了,目光也越来越清明,“纵然他背后有立国之本,有天下之主,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谁都明白。我们只需在此消息传去金陵之前先广而告之,说书也好,话本也罢,当天下人都知晓此事后,众口铄金,官家也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案最差我们也能推其至三司会审!真到那时,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毕竟如湛王这般阴险狡诈之人,在金陵得罪的人也应该不少,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说出为何杀人,毕竟他还不能拖太子下水。运气再好点儿,我们还能知晓究竟是谁在背后授意大理寺接孙家血案,但毕竟于我们是好事,退一万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宋知昀一口气说完,把段长青惊得整个人都僵了!个中真假虚实,一瞬间连段长青都分不清楚了,心中只叹:厉害!
萧倦向来不起波澜的内心也终于如涟漪激荡,他的呼吸略短,却是非常肯定,她的话并不是说说,她在问他那句话时早已想好了一切后路退路,把一众相干不相干的人全都算计上。
女子仰着小脸注视着他,雪肌红唇,隔着朦胧水汽,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而她的聪明缜密让他觉得……甚是惊喜。
打在伞面的雨点较之先前更为密集,但此刻,仿佛全世界夏雷轰动,萧倦的内心却渐渐归于平和宁静。
他含笑望着她,问:“为何帮我?”
她笑得狡黠,不加掩饰道:“因为我很讨厌他。”
他笑出声来。
宋知昀蹙眉道:“你笑什么?”
他道:“不需要。”
语毕,他伸手轻轻抬了抬宋知昀的胳膊,又恰到好处收手,推着她往里走。
“为什么?”宋知昀有些不甘道,“我的计划绝对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萧倦没有回答她。
宋知昀追着他问:“到底为什么呢?你是在害怕吗?我……”
三人已行至驿站主楼大门口,来往有人,宋知昀只好住嘴。
萧倦将油纸伞收好倚在门边,伸手掸了掸左肩的水渍,开口道:“在下先回房换身衣服,你先去二楼吧。”
语毕,不再看宋知昀便径直走了。
段长青喊了声“公子”便急忙追上去。
宋知昀愣愣站在门口望着萧倦的背影说不出话来,真的不需要吗?萧月白那样飞扬跋扈,夺人所爱,真的不需要吗?
还是……
“你是怕她受到伤害……”宋知昀喃喃说道。
想到此,宋知昀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地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帮你掏心掏肺呕心沥血整你的对家,结果你却瞬间让我清楚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宋知昀抬手捶了捶堵着气的胸口。
“公子。”花音的声音突然传来,“您怎么站在这?”
宋知昀回头,见花音是和南宫阳一起来的,她忙收拾了情绪,道:“哦,正要进去,你们这是打哪儿来?”
南宫阳哼了声道:“不是瞧着厨子做的荷叶酥好吃嘛,想和花音姐姐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结果那厨子和负责买菜的郑大娘说着说着吵起来了,我们就只好回来了。”
花音道:“郑大娘也是可怜,我看见她都哭了。”
南宫阳道:“我看他们就是欺负郑大娘老实,谁会把买来的面粉搁外头淋雨?说不定就是厨房那些人自己没放好,面粉受了潮。”
花音连连点头。
宋知昀没心思听她们说吵架的事,径直走了进去。
……
三楼,萧倦房内。
段长青替萧倦系上环佩,终于忍不住道:“公子为何不点个头?您怕什么,若真有事,属下自当一力承担!”
怕什么?
萧倦的眼前闪过女子明艳容色。
他怕那些人回头来对付宋知昀,她千辛万苦从平城出来,她活得很不容易,应该过上平静的生活。她甚至不知道金陵那潭如渊深的水下是如何错综复杂,更不知道自己将要惹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他不需要。
“公子您……”
“长青。”萧倦打断他的话,徐徐开口道,“你八岁那年,舅父将你送来我身边,此后风雨十二载,你我都是生在漩涡里的人。”
段长青严肃道:“属下从未怕过,更不会离开公子。”
“知道。”萧倦一笑,又道,“可她不一样,她本可以置身事外。到金陵后,我同她身份有别,此生大可不必往来。”
段长青噎了噎,这话听着有些难受,不过他仍是松了口气道:“公子能这般想也是好的,您说想求娶她属下不好说什么,纵然五姑娘聪慧异常,可终究……门不当户不对的。公子若想为先太子和段家平反,当娶个有根基的少夫人,有些事才好放开了手去做。”
萧倦垂眸不言,八年前东宫和段家出事后,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当日在平城,他被宋知昀那些出格的作风惊到,觉得这样的女子谁敢娶?之后种种,再到如今境地,他方觉得不是不敢娶了,是不能娶她。
她是对的,若她自己就能过得很好,何必要来受这一生风雨?
“下楼吧。”
萧倦落下广袖便迈步走了出去。
……
如今守在王英房间外的都是陈楚南从平城带出来的自己人,宋知昀出入也方便多了。
那两人眼看着宋知昀将工具箱给打开,忙借口不能让外人进来打扰宋知昀,逃也似也出去了。
宋知昀兀自好笑,她走到王英面前,此刻王英的尸体还向下趴着,宋知昀不禁道:“还说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呢,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躺在这里任我对你搓圆捏扁、开膛破肚?也好,省得你去告陈大人打你板子的状。”
玩笑开完,宋知昀收起心思。
这时,萧倦和段长青进来了。
她抬眸看了眼,不再提之前的事,开口道:“粗略判断,死因应该和那驿卒一样是失血过多。”
段长青皱眉问:“这还查什么?”
“查他为什么浑身上下被弄得血肉模糊这么惨却没有吭一声,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有吭声的。”宋知昀捏了捏死者的颈项,道,“他没被人拧断脖子,没有半身不遂。”
段长青又道:“若是迷药呢?”
宋知昀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且不说何时下的,又是怎么下的?你们看他浑身的这些伤口,再大量的迷药都得生生疼醒吧。”
宋知昀说完,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黑石村那两个自卫队的人,他们将人迷晕后离开,凶手也是一刀割喉杀得干脆。
段长青便道:“要这么说的话,凶手把人弄得不省人事,却不痛痛快快地杀,若没有深仇大恨都不会这般折磨人至死。”他突然脸色一变,脱口道,“这楼里对王英恨之入骨的还真有一个人!”
“孙姑娘?”宋知昀摆摆手,道,“哎呀不至于,你别胡说,你们忘了?昨日她哭着求着要走的,她连见王英一面都怕,阴差阳错留下了,就突然敢杀人了?再说,她上楼之后应没有出过门,我记得晚饭也没见她和梁四、庞杰下来吃,不可能知道王英住哪间。”
段长青听之有理。
宋知昀开始细细检查死者的身体,几乎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惨不忍睹,即便有别的伤口混在其中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来。她又细细检查过王英的头部,他的头大约是浑身上下唯一没有伤口的地方了。
她打算将尸体翻过来,还没动手,便听一直不说话的萧倦道:“长青,帮忙。”
段长青本能打算拒绝,不过见自家公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只好过去帮忙翻身。
怎么感觉自打认识了宋知昀之后,他的日常就同尸体分不开了?
不不,这不是个好习惯。
幸亏公子说了,等到金陵之后,他们要同宋知昀不再往来,如今就暂且忍忍吧。
大约是趴在太久,王英的鼻子压得有点扁,但有个地方却有些奇怪地凸了出来,鼻孔里隐隐似乎还能看见里面有血。宋知昀下意识弯腰按了按王英的鼻子,似乎里面有什么硬物堵着。
她半蹲下朝里面看了看,看不清楚,但她能肯定一定有东西在里面。
宋知昀二话不说便取了镊子往里后伸了伸,随后便听到清脆的一声“叮”。
金属?
她很快凭着感觉用镊子夹住了鼻中之物,可试了好几次也没夹出来。
萧倦看了段长青一眼。
段长青特别自觉地走过去,道:“让我来。”
宋知昀没有扭捏,侧身让开。只见段长青捏着镊子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看到镊子稍稍往外出来一点,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把里面的东西拔了出来。
那物件“咣当”落地。
正私下查看的萧倦终于也转身走了过来,只见那物件通身染血,一端尖锐锋利,竟是一根同筷子差不多长的铁针!
宋知昀诧异捡起来,放在王英脸上比对,道:“这个长度应该能直接插进他的脑子里了!从鼻中插入可别从头上插进去省力的多……”
若不是之前因为看尸斑叫人把尸体翻过来趴着,宋知昀怕是把人解剖了也很难找到鼻子里的东西,这根针插得很深,再说死者浑身都是血,宋知昀大约也不会怀疑鼻子里出血的情况。
王英虽然不像那个驿卒一样被拧断脖子,不过凶手运气不错,这一针进去,大约也是异曲同工之妙。
宋知昀看向萧倦,结果不必言明。
“看来本王的嫌疑排除了。”萧月白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宋知昀本能看去,不知他是何时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宋知昀手中的铁针上,嗤笑道:“那重犯既是能一手拧断驿卒脖子的人,也不会上楼就改用针杀人了吧?”他跨步入内,朝宋知昀道,“恭喜宋先生有了大突破。”
宋知昀忍不住道:“殿下是在恭喜自己吧?”
萧月白仍是笑着道:“不,本王是真心恭喜先生的。”
他嘴上说着真心,但不知道是不是宋知昀的错觉,总觉得萧月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就好像他知道一切的真相一般。
所以即便现在有确凿证据证明王英不会是地牢的犯人杀的,可宋知昀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此案与萧月白无关。
一定是漏了哪里,一定是的。
萧月白又看向萧倦,欣慰道:“就知道你不会随便冤枉你叔,毕竟……血浓于水。”
宋知昀心中冷笑,别臭美,他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老婆!
萧倦却突然转身出去了。
“公子!”段长青打算追出去,却听萧倦道:“你留下帮宋先生的忙!”
段长青无奈,但也只能停下脚步。
宋知昀知道萧倦其实并不是留段长青下来帮忙,是怕萧月白再对她做什么。若她是萧倦,大约也不想跟这样的人共处一室,连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都觉得恶心。
偏偏萧月白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他看向宋知昀,略扬了扬眉,言语间带点玩味,道:“说真的,本王对先生开始刮目相看了,先生如此与众不同却委屈给陈大人做个仵作,未免太屈才。不若到金陵后,本王给先生举荐个好去处?”
宋知昀面无表情道:“不必麻烦殿下,毕竟除了切切死人,我也没有别的手艺了。”
萧月白笑:“有趣。”
段长青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五姑娘管这叫手艺……
宋知昀低头继续检查死者尸体,打算从现在开始装聋作哑,却不想,萧月白倒是没有再说话,就是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落在宋知昀身上没有移开。
段长青的手时不时就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虽然他一直劝说公子不该有娶五姑娘的念头,可湛王看五姑娘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开心,就好像是公子的女人,他未来的少夫人被人觊觎一般。
公子的女人?未来少夫人?!
段长青猛地摇了摇头,他那么理智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忘掉!赶紧忘掉!
可是那手却渐渐抓紧了剑鞘。
松开啊!
松不开啊!!
宋知昀的余光瞥见脸色变化万千又渐渐咬牙切齿的段长青,忍不住提醒他:“段公子?”
段长青猛地回过神,眼前女子明艳容貌入眼,他第一反应是——五姑娘还是这么美。
很快,他深吸了口气,摆正了心态,五姑娘是同公子是一路的人,所以他保护她也是因为五姑娘的立场,别无其他,别无其他!
这样一想,纠结内心瞬间豁然开朗。
他笑着道:“小五你继续,你继续。”
宋知昀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碍于还有别人在场便也没有多言。既然已经知道了王英的死因,解剖就不必了,可因为萧月白还在这里,宋知昀便只能装模作样继续动看看西看看。
面前之人终于动了动,却并没有出去,而是绕过尸体,走到了宋知昀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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